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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舍发展最鼎盛的时候,被一家大公司看中试图收购,但是被韩烈拒绝了。那家公司里有人不厚道。暗中给韩烈使绊子,最终才导致韩烈在一年内迅速收盘,迫不得已卖了出去。”
佟羌羌蹙眉:“还是卖给那家公司了?”
史密斯夫人笑着摇头,“不是。是卖给了那家公司的对头。”
史密斯夫人小小卖了下关子,才道:“就是我的先生。他们两人的友谊,就是在那个时候结下的。”
“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但韩烈和我先生合作的半年后,那家公司就被我先生的公司挤出了市场。我先生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赞过韩烈是奇才。我也曾以为韩烈会成为我先生最合拍的伙伴,但挤垮那家公司后,韩烈谢绝了我先生的优厚条件,然后好几年,我先生都没有他的消息。直到几个月前,两人才重新联系上的。”
“我先生特别高兴。所以啊,这次和钟氏的合作,确实可以说,我先生是真的看在韩烈的面子上才签的合约。”史密斯夫人顿了顿,转口问佟羌羌:“我记得上一次韩烈说你是他侄子的太太,对吧?”
蓦然被提起这一茬,佟羌羌心里头又涌上来奇怪的情绪,吶吶点头。史密斯夫人略一沉凝,“那么你的丈夫就是新闻上报道的打韩烈的那个男人?”
佟羌羌没有正面回答,倒是记起来朱锦华的话,模棱两可地帮钟文昊说了句话:“只是一个小误会。”
不知怎的,她这句话说出去之后。史密斯夫人便突然沉默了。
佟羌羌莫名地烦躁,随手就端起杯子呡了一口,喝进嘴里后才发现是葡萄酒。佟羌羌连忙放回桌上,韩烈正垂下来目光,扫了一眼刚被她碰过的酒杯,然后扫到她的身上。
旗袍丝滑,包裹着她纤细匀称的身体。脖颈处露出她洁白的肌肤,领子在胸口偏上方镂空一小截,依稀能窥见她的锁骨。而此刻从他的角度居高临下,她胸脯柔软起伏的线条一览无余。
韩烈的眸色暗下来两分,视线往上移到她的脸,不期然落到她被酒液惹湿的红唇上,他的心念又是不禁微微一动。
佟羌羌因为拿错韩烈的杯子而心虚,下意识地抬眸,偏巧就撞见韩烈的眼睛盯在她的嘴上,便猜测是被他发现她拿错杯子的事了。
又见他深邃的眸子黑幽幽的,她揣度他可能是不高兴了,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没看清楚……要不让服务员给你换个新的?”
韩烈闻言竟是当真打了个响指。
佟羌羌顿觉既尴尬又窘迫。
却是听韩烈对前来的服务员道:“麻烦拿杯西瓜汁。”
说完他又马上反悔:“算了,西瓜太凉。还是橙汁吧。”
最后又补充:“鲜榨的,谢谢。”
佟羌羌:“……”所以他是现在才想起来给她这个孕妇找合适的饮料?
韩烈眯了眯眼,蓦地伸出手指,碰上她的唇,轻轻揩了揩。
佟羌羌见鬼般瞪大眼睛,僵住身体。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人立马抓住这一瞬间,用隐形相机记录了下来。
035、心里有鬼
韩烈好似丝毫未觉他的举动过于亲昵,从容淡定地收回手指,口吻有些责怪地说:“如果我不帮你要果汁,你是就打算一个晚上什么都不喝?”
“……”佟羌羌无言以对。
韩烈也并非真的要她回答,笑了笑,作罢。
佟羌羌又略微囧了一下,耳根子都有些热了,一回头,发现整桌的人不知何时竟都停下了谈话,表情缤纷眼神古怪地打量她和韩烈二人。
很显然,刚刚韩烈用手指揩她唇的画面全落入了他们的眼,怕是生了误会。
不过,大概出于尊重隐私的习惯,并未有人出言八卦,只有一个人用英文戏谑韩烈:“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十分体贴自己的女人。”
佟羌羌的眸光微微闪了闪,想起上一次史密斯先生口误提过一个叫什么“misszeng”的,还有韩烈公寓里的那间客房。会是同一个吗?他曾经体贴过的女人?
韩烈把双手搭在佟羌羌所坐椅子的椅背上,姿势很闲适,却也很像把佟羌羌拢在怀中。然后他勾起唇角笑了笑,眼底是很透彻的亮光,隐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醉意,没有出声回答,也不知是默认人家所夸的“十分体贴”,还是默认人家所说的“自己的女人”。
佟羌羌的心思兜转在后一种,一瞬间,本就羞赧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间发出细小的声响。像是好多跳跳糖炸开了一样。
连史密斯先生和史密斯夫人似乎都感受到了韩烈此举间有意无意的暧昧,不由狐疑地多看了佟羌羌两眼,好像在怀疑她究竟是不是韩烈的侄媳妇。
“我、我去洗手间。”佟羌羌霍然起身,因稍显慌张,碰得她面前的餐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未及她反应,韩烈当先把餐具按稳。
“小心点。”韩烈温声提醒,并帮她把椅子拉出一些,留出空间以方便她行走。佟羌羌飞快地说了句“谢谢”,匆匆离开餐桌。走到一半记起来自己不认识路,连忙打住,询问餐厅的服务员,才重新拐了个方向。
韩烈的目光一直黏在佟羌羌的身上,将她的慌不择路悉数看在眼里,唇边凝上饶有趣味的笑容,像是刚逗完一只宠物似的。
旋即,他状似无意地往不远处角落里某个低垂脑袋的服务员扫去一眼,笑容转为意味深长。
在洗手间躲了有一小会儿,佟羌羌以为自己的心绪平复得差不多了,可等回到餐桌,她始终没法儿放松。韩烈继续和一桌子的聊天,虽没再做出类似方才那般当众亲昵的举动,但总是会在聊天的空隙给她拿离她较远的点心或者水果。佟羌羌全程手脚僵硬,形态拘谨,心不在焉地偶尔和史密斯夫人搭搭话。
考虑到隔天上午史密斯夫妇要搭早班机,所以餐会的时间才特意从下午三四点就开始,结束的时候大概八点。
史密斯先生和韩烈先一起送走了其他人,然后韩烈和佟羌羌再送史密斯夫妇回到温泉酒店门口止步。
“will,我明天早上要参加公司的一个重要会议,没办法去机场亲自送你。”
“没关系,我们之间不用在意这些。何况,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了。”史密斯先生拍了拍韩烈的手臂,随即眯眼笑着看向韩烈身旁的佟羌羌,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tong,下次有机会,欢迎来澳洲找我们。”
史密斯夫人亦笑容柔婉地邀请:“是啊。可以和韩烈一起来。”
佟羌羌腼腆地笑笑,转而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旗袍,问史密斯夫人:“等我干洗之后,给您寄去澳洲吧。”
史密斯夫人摇摇头:“不必麻烦了。这件旗袍你穿着很漂亮,就当做临别礼物送给你了。”
佟羌羌本来想问她不是要送她女儿的吗,可瞅见史密斯夫人的眉眼间隐约溢出抹哀愁,便在舌尖咽了下去,换成表达感谢。
史密斯先生又和韩烈说了两句,才和史密斯夫人进了酒店。
终于还是只剩她和韩烈,佟羌羌心里头十分别扭,所幸韩烈喝了酒的缘故没法开车所以找了代驾,车上有第三个人存在,她才舒服了点。
韩烈和她一起坐在后座,一上车就闭着眼睛,像是在倦怠地假寐。佟羌羌也不吵他,安安静静地据守在自己这一边的座位看窗外。
时间还不晚,街道依旧灯火通明,掠过的霓虹灯彩斑斓,车流络绎不绝,好像比白天还要热闹。
过了一会儿,突然感觉有风从外头灌进来。佟羌羌偏过头去,发现原来是韩烈把他那边的车窗半开了。大概因为酒精的作用身体发热,他不仅脱掉了外套,还扯开了领口的两个扣子。
刚开始吹还觉得恰好能够扫掉车内的燥闷,可春末夜晚的风仍是略微冰凉的,久了佟羌羌便感到不太舒服,而且她也有点担心韩烈这么吹着会感冒,就让代驾帮忙按关车窗的按钮。
韩烈倒是警觉,几乎在车窗重新阖上的同一时刻睁开眼睛,眸底隽黑深邃,像是要把人的心魂吸进去一样。
“不好意思。”佟羌羌立马道歉。
韩烈注视着她。白皙的面容如玉,浓黑的眉如黛,低垂的睫毛像扑扑的小扇麻溜地轻颤,韩烈忽然觉得很好笑。他也确实笑了一下,并且也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忘记你在。忽略了你的感受。”
他坐直身体,揉揉眉心,随即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佟羌羌,“觉得冷就先穿着吧。”
顿了顿,他又问:“或者说需要开暖气?”
“不用了不用了!”佟羌羌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车窗关上就好,不用再麻烦了。”
韩烈盯了她一会儿没说话,忽然问:“你怎么了?对我有什么意见?”
佟羌羌惊得抬头,愣了愣。
韩烈侧过半边的身体,把胳膊支撑在椅背上,拄着下巴,洞若明火似的看佟羌羌:“说吧,给你个机会。对我有什么意见尽管告诉我。”
佟羌羌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无意识地舔舔唇,“没有,我对你没有意见。”
“是吗?”韩烈的语气毫不掩饰质疑,嘴角一勾,蓦地一手撑在椅座上,逼近佟羌羌。
淡淡的类似烟草的气息携着醇厚的酒味骤然清晰,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叫人心乱如麻。佟羌羌立马往后倾身远离他,双目圆瞪,像看妖怪一样,既惊惶又警惕,“小、小叔,你干嘛?”
韩烈不动声色地瞥一眼她的耳根。果然已迅速漫上了一片的红。他轻笑一声,重新坐端正身体,这才迎上佟羌羌的眼睛。“你自己看,我不过逗你一下,你就吓成这样。还说对我没有意见?”
佟羌羌蜷了蜷手指,没吭声。
韩烈没等到她的回答,又见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垂着脑袋,他蹙了蹙眉,心里有些烦,顿时失了继续逗她的欲望:“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佟羌羌却在这时抬头,敛着乌漆漆的眼瞳。猝不及防地问:“小叔在餐厅里时,为什么要故意对我做出那种容易让别人误会的举动?”
她的语气有点凉,更有点质问的意思。韩烈微微愣怔,注意到她所强调的“故意”二字,跳了一下眉头,很快恢复神色,勾了下唇,反问:“我怎么故意做什么让别人误会的举动了?”
“你……”佟羌羌耳根微烫,重复不出口。
韩烈眯了眯眼:“你是说我给你拿果汁还是帮你擦嘴上的脏东西?或者是全部都有?那你是不是还要问我为什么跟老爷子撒谎把你带出来?”
他一下子直白地指出,佟羌羌脸面有点挂不住,咬咬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心里嘀咕着他自己倒是也知道她所指的是这些。
韩烈冷冷地又反问:“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让别人误会了?谁误会了?能误会什么?”
“……”佟羌羌憋红脸,压根开不了口。
但听韩烈讥嘲地哧一声,“你如果不愿意,在酒店里的时候就可以拒绝我,直接回家,何必跟着我们一起去餐厅?你是个孕妇。肚子里怀着我侄子的孩子,我既然答应大嫂要照看好你,难道不该让你吃得舒舒服服的,再完完整整地把你送回去?你觉得一个长辈照顾晚辈,有什么能让人误会的地方?”
他说得好似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佟羌羌心口憋着一口气,好想反驳“可是那些人不知道你是我小叔”,话到嘴边未出口,却被韩烈抢先:“你不觉得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才会觉得别人误会?”
佟羌羌闻言霎时怔忡,内心深处甚至闪过一瞬间无法名状的恐慌,好像韩烈无意间一语戳中了什么东西。
“我……”佟羌羌噎住。
韩烈寒着脸挑眉:“怎么?还有什么要说的?”
佟羌羌定定地注视他片刻,然后眼中一闪而过歉疚,耸拉下眼皮,温温吞吞地道歉:“对不起,小叔。我只是……”
“不敢担。”韩烈讽刺地吐出三个字,打断了她的话。
见他木着脸,佟羌羌没好意思再开口。而且,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像塞了棉花,乱糟糟的。
沉默一直延续到目的地。佟羌羌下了车,连再见都没来得及和韩烈说,车子就毫不留情地疾驰离开了。
佟羌羌心绪不明地独自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进别墅。
一打开门,客厅的灯竟是亮着的,冷不丁听到钟文昊的声音问她:“你回来了?”
佟羌羌怔住。
钟文昊站在那,脸色阴沉地上上下下打量她好一会儿,走到她面前,扯住她的手:“出去一趟连衣服都换了?谁给你买的?韩烈?”
他握住的和早上是同一个地方,本来就还有点疼,眼下他的力道也不小,佟羌羌当即蹙起眉心,尝试拂开他的手:“疼。”
钟文昊听着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看她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看,心里头微松,手上的力道随之松了松。但语气仍旧十分不好:“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孕妇?”
佟羌羌把手从钟文昊的手里抽出,揉了揉手腕,反驳道:“不记得的是你。”
“你说什么?”钟文昊的表情立马绷起来,又想去抓她的手。
佟羌羌快一步避开,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衣服是史密斯夫人送给我的。”
钟文昊的手一滞,缩回去。
佟羌羌浅浅瞟他一眼,“没什么事我上楼休息了。”
走出两步,便听身后的钟文昊警告她:“以后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允许你和韩烈一起出去。”
佟羌羌闻言顿住步伐,不明所以地看了钟文昊一眼,没有应允钟文昊的话,倒是想起来问钟文昊另一件事:“你为什么打他?”
她不问还好,一问,钟文昊的脑海中就闪过她和韩烈接吻的画面,脸一瞬间黑下来,咬牙切齿:“你居然还有脸问?”
佟羌羌愣住。
“文昊,你又发什么疯来为难你媳妇?”朱锦华的声音在这时传来。
她显然是睡到一半起床,披着外衣匆匆从楼梯上下来。迅速收起前一秒对钟文昊的冷厉,转而对佟羌羌和颜悦色,问:“羌羌,你回来了?是你小叔送你回来的吗?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晚餐吃得愉快吗?有没有吃饱?需不需要再给你煮点什么?”
佟羌羌淡淡地笑了笑:“妈你别忙乎了。我有点累了。都去休息吧。”
“嗯,那就去休息。”朱锦华说着也不管钟文昊了,和佟羌羌两人状似婆媳和睦地一起上楼。
钟文昊站在客厅里,铁青着脸,然后掏出电话,拨通了私家侦探的号码。连打了三通。对方都没有接,钟文昊憋屈地用力一甩手,发泄般似的把砸到地上。
这一边,的主人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地上的响了三通电话后不再有动静,颤颤巍巍地抬头看站在面前的麦修泽,抖着嗓音问:“大哥,电话已经断了。您、您、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
麦修泽蹲到他面前,嘿嘿一笑地对他伸出手:“相机呢?”
私家侦探磕磕巴巴:“相机?什么相机?我只是用拍了几张照片罢了。”
“是吗……”麦修泽拉长尾音,危险地眯起眸子,对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说:“兄弟们,给我断了他的小弟弟。”
私家侦探的双腿顿时一紧。虽然刚刚才被这帮人痛揍一顿,见识过厉害,但他看到两个小混混样子的人动真格似的攥紧拳头要过来,他仍不敢相信:“你、你们敢?!你们做什么!你们这是犯法!我要去警察局告你们!”
“哟,我好怕怕啊。”麦修泽闲恣地双手抱臂,嘴上说着害怕。语气却满是讥笑。
见他分明自信满满的样子,私家侦探心知不好,而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已经在扒他的裤子,另一个则明晃晃地亮出刀。他浑身一抖,开口就要喊救命,嘴里却猛地被塞进来他被脱下来的裤子。
眼瞅着拿刀的那个已经半蹲下身,用刀在他光溜溜的腿上慢慢划,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吓尿了。噗通一下跪到麦修泽面前,语声含糊地求饶:“大哥大哥!我给你我给你!我把相机给你!”
边说着,他边从被脱下来的裤子上抽下来皮带,双手奉到麦修泽面前。
麦修泽立马捂着鼻子躲开:“我靠,这也行?”
私家侦探抖着声音解释:“是从日本高资引进的新玩意儿。”
麦修泽踹了他一脚:“你怎么不干脆把柯南的同款眼镜买来?”
他不过随口问,私家侦探却真的回答道:“太贵了,买不起……”
麦修泽:“……”
“这个……”私家侦探用眼神示意皮带——他这么一直举着,手真的是很酸。
不想,麦修泽却道:“谁说要你的这破玩意儿了?我只是让你拿出来看看而已。现在看完了。你收起来吧。”
私家侦探懵逼了:“啊?你不是要没收里面的照片吗?”
“不没收不没收。”麦修泽笑得神秘而诡异,“你该给谁还是给谁。挑最劲爆的,添油加醋地给我使劲吹。吹得好,重重有赏。不过记得,”
麦修泽话锋一转,拍拍他的脸,眸光冷厉残酷:“被我请来喝茶的事,你要是敢提半个字——”
私家侦探会意地接话:“我明白我明白!我没有见过大哥您!没见过!”
麦修泽摇摇头:“那倒也不是,以后还得找你呢。那什么,以后给这个客户发东西之前,先发给我一份一模一样的。”
私家侦探连连应和:“欸欸!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麦修泽站起身,有点嫌弃地拍拍自己的手,说:“你可以走了。”
私家侦探巴不得,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跑出几步却又被麦修泽叫住,吓得心脏停了一秒,“大、大哥,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麦修泽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