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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一向慧眼如炬,况且她本来就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存在问题,佟羌羌并不意外她发现她的异常。只是朱锦华表述的方式听着好似佟羌羌是争吵的发起方。
佟羌羌捺下委屈,回答:“是为了人工受孕的事情。”
朱锦华怔了怔:“你告诉他了?”
佟羌羌亦怔了怔,一脸糊涂地反问:“难道不是你说的?”
朱锦华皱皱眉,表情明显就是答案,问:“究竟怎么回事儿?”
佟羌羌自然没有一五一十地复述,略去了钟文昊带女人回家的行径,并修饰了所有羞辱性的措辞。多年来,平素不善言辞的她,在给婆婆报告她和钟文昊感情状况的这件事上,深刻地锻炼了自己在语句修饰方面的能力。
听完后,朱锦华沉默了好一会儿,说:“等我晚上打个电话探探文昊的口风。医院方面我打点过了,照理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才对。你先别在他面前漏嘴,尤其关于他生育能力的问题。”
这不知已经是朱锦华的第几次叮嘱了。
是的,钟文昊的生育能力有问题。
004、咚咚锵锵
问题是在婚前体检时发现的,说是钟文昊的精子不活跃,虽然不是完全无法生育,但几率很低。朱锦华担心钟文昊自尊心强受打击,所以瞒下了这件事。
精子不活跃,又没有正常的性aa生活,佟羌羌的肚皮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朱锦华不知那后一层内情,只归咎于钟文昊的生育能力,和医生商策出人工受孕的办法,偷偷取了钟文昊的精子给佟羌羌做手术。
“还有,医生说的话你别忘记,自己注意点。”朱锦华提醒道:“不是说手术后7…15天能知道结果吗?今天是第三天了吧?验孕棒预先准备了吗?”
“没……还没……”佟羌羌结结巴巴。
朱锦华面露不悦,“算了,没准备就没准备吧,到时直接上医院做检查,谨慎些。”
“好……”
看着佟羌羌唯唯诺诺的样子,朱锦华轻叹一口气,稍微好了语气,语重心长道:“别怪妈对你严厉,这都是为了你们夫妻好。钟家的情况你也清楚,老爷子身体不好,二房表面无争无求,暗地里对遗嘱虎视眈眈。你公公去世得早,我和文昊在钟家没有任何依靠,一切只能自己争取。”
“如果文昊再生不出孩子,我们在钟家就真的……”朱锦华语声哽咽,竟是红了眼眶。
佟羌羌咬了咬唇瓣,点点头:“我明白的……妈……我并没有怪您……”
“文昊他……他的压力很大,心情不好容易发脾气,你多理解他。夫妻小吵小闹很正常。小别扭排解差不多了你就回去吧。”朱锦华握住佟羌羌的手,轻轻拍了拍。
永远都是用这些话安抚她。佟羌羌垂下眼皮,低声应了“嗯”。
走之前,佟羌羌去向钟远山道别,钟远山正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和韩烈下棋,好像是被难住了,拧紧眉头一眼不移地盯着棋盘,并没有听见佟羌羌的话。
韩烈靠着椅背耐心地等待钟远山,姿态慵懒,恰有一抹阳光斜进亭子,画了道明暗线,照在他俊朗的侧脸上。
佟羌羌不自觉多盯了两秒。
不期然韩烈偏过头来触上她的视线,眸子微眯着,眼底漾着波光。
像是做坏事被抓个现行,佟羌羌的耳根不由发烫,急慌慌就要走,不料撞到身后前来送果盘的阿花,又引起一阵咚咚锵锵的小骚动。
出后花园时迎面碰上管家,后面跟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
女人十分礼貌地对佟羌羌点头微笑以致候。
佟羌羌回头瞥了一眼,看到管家领着她朝韩烈去。
离开钟宅回到别墅,钟文昊自然已经没了踪影。
空气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儿,佟羌羌不舒服地咳了两声,掩着鼻子走过去开了窗,然后转身倚靠在窗边,打量客厅。
沙发上的抱枕位置杂乱,仿佛无声提醒着她钟文昊曾抱着外面的女人在这上面滚过。烟灰里塞了好几截烟嘴,看来她离开之后钟文昊抽了好多烟。细看之下甚至隐约可见茶几的一角残留的一丢丢殷红血渍。
佟羌羌抬臂摸了摸额头,长长地叹一口气,挽起袖子开始清理——家里没有请保洁阿姨,因为佟羌羌自己就有能力打理整座别墅的卫生。
收拾完毕后就到了中午,佟羌羌吃过午饭,照常去实习的公司报到。
虽然她已经结婚,可其实还是大学四年级的学生。最后一个学期,学校已经没课了,写论文的写论文,愁工作的愁工作。
佟羌羌不需要愁工作。作为钟家的大少奶奶,从11岁那年开始,她的未来就很清晰,并被掐好时间地安排:20岁法定年龄一到就结婚;现在人工受孕,成功的话毕业后刚好生娃,然后就彻底开启她漫长的专职家庭主妇生涯。
这样的未来佟羌羌接受吗?
她不能不接受。但也是有不甘心的。
所以,佟羌羌瞒着钟家的人偷偷在一家公司实习,体验职场生活,以弥补遗憾。
是家成立不久的it公司,很小,且名不见经传,算上佟羌羌,办公室一共只有五个人。噢,对了,还有第六个人,就是佟羌羌从来没有见到过面的老板,据说是个富二代,有自己的家族企业要继承,开这家公司只是为了圆自己的创业梦。
佟羌羌是唯一的实习生,要求很低,一周上满两个工作日的班就可以,岗位类似行政,煮煮咖啡、打打文件之类的杂事,清闲得很,一个月工资五千。
她打听过行情,这个价是真的过高了,领着心虚,可是又没有办法退还。实习至今半年来,每一笔工资她都没有取过现,反正她衣食无忧并不缺大钱,干脆将那些工资存着,打算等实习结束后找个机会捐出去。
不过她清闲,其他四个正式员工却得要成天加班加点。他们是从各所名校被招揽进来的人才,集智合力开发一个软件,具体什么软件佟羌羌就不清楚了。但她知道,这种东西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开发出什么好东西,利润超级高,不枉费大把时间和成本的投入。
然而今天佟羌羌抵达办公室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和往常十分不一样。一问之下才得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下午要来,有什么关于人事调动方面的重大事宜要宣布。
同事们纷纷猜测是公司要关门大吉了所以老板亲自前来解散员工,毕竟这么久了什么成果都没有。
回想自清晨和钟文昊争吵,到后来浴室乌龙,再到朱锦华的耳提面授,现在实习的公司又即将倒闭,今天真是个糟糕的日子。佟羌羌暗暗感叹,郁闷地去给同事们最后一次煮咖啡。
大家也根本没心思认真工作,讨论着各自的后路,听得佟羌羌更加心烦意乱——距离毕业不远了,再找新公司很麻烦,难道她就要这样提前结束她的职场生活吗?
“来了来了!老板来了!在电梯里马上就到!”
在前方盯梢的一个男同事在这时飞奔进来报讯,大家立即停止谈话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假装认真工作。
搞得佟羌羌的神经都跟着紧张,慌慌张张地也跑回自己的座儿,装模作样地整理文件,竖起耳朵注意外面的动静,很快听见有脚步声渐渐清晰,往这里靠近。
少顷,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拉开,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极其休闲的男人,脸上挂着清爽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
005、长针眼
同事们当即全都从座位起了身,佟羌羌赶忙跟着站起,和大家一块齐刷刷地问候道:“麦总好!”
第一次见到老板真容,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年轻,想来他富二代的身份是真的,否则年纪轻轻哪来的底子支撑公司的运营?
“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麦修泽挥了挥手,架势像极了国家领导人下基层巡视。
他后头一个步子的距离外还跟着位身着职业装的女人,佟羌羌估摸着她是秘书之类的角色,只是她的这张脸有点眼熟,好像早上在钟宅管家领着去见韩烈的就是这位?
似是要印证她的想法,但见那女人侧了侧身体让开路,又一个人走了进来。浓眉之下一双眸子黑沉得像一汪深潭,不是韩烈还是谁?
怎、怎、怎么回事儿?小叔怎么出现在这里?
佟羌羌懵得完全忘记了反应,待想起来该躲闪时,韩烈却是已经看见她了。
他大概也和佟羌羌一样感到意外,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吓得佟羌羌条件发射地埋下脑袋。
“半个小时后开会。自个儿手里头的材料该准备的准备好。”麦修泽笑眯眯地通知。
看样子可一点儿不像要解散公司的模样。
大家异口同声地答应,“是!”,然后整个办公室开始跟战前准备似的兵荒马乱地忙碌起来。
麦修泽环视一圈大家干劲十足的精气神,目露得意地对韩烈说:“怎么样?我的这个公司还是挺有模有样的吧?”
韩烈斜睨麦修泽,不置可否,当先迈步往麦修泽的办公间走。
麦修泽嘻嘻一笑,紧随其后,进门前蓦地指着佟羌羌的方向吩咐秘书道:“maggie,把东西交给她。”
佟羌羌正在帮其中一个同事打印文件,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愣愣地从maggie手中接过一罐咖啡豆,再抬头时办公间的门已经紧闭。
好吧……老板果然是老板,虽然人不在公司,但仍对员工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她是负责煮咖啡的……
半个小时后,佟羌羌进会议室时,其他人都已聚齐,认真地听麦修泽说话。
maggie给佟羌羌搭了把手,帮忙摆放咖啡杯。佟羌羌托着咖啡壶给大家一个个地倒咖啡。轮到韩烈时心里太紧张,手一抖就把壶嘴对偏了,洒了两滴在他面前的文件上。
她下意识地就要开口道歉,韩烈像是未卜先知了一般,率先说了句“没关系”。佟羌羌被堵了话,便去抽纸巾给他擦文件上的咖啡渍。
韩烈又轻声说了句“谢谢,我自己来”,伸手接纸巾,温热的指腹和她的指尖有一瞬间的触碰。
佟羌羌莫名记起他的指肚捂在她脸上时的触感,悄然红了大半的耳根,连忙垂下头走开。
待给全部的人倒完咖啡,佟羌羌在角落的椅子上落座,便听麦修泽说:“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邀请我的合伙人、公司的新股东韩总来给大家讲两句。”
坐在麦修泽左手边的韩烈闻言瞥了一眼笑容满面的麦修泽,拢了拢西服的袖口,站起身,轻启薄唇:“大家好。我是韩烈。”
然后,他就重新坐下了。
大家“……”地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佟羌羌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好想笑——让他讲两句,他还真的只讲两句。
麦修泽暗暗瞪了瞪韩烈,旋即尴尬地打圆场道:“哈哈,我们韩总真是言简意赅。不过他话语的力量,完全透露出对咱们公司未来的信心……”
后面的内容佟羌羌全然没有听进,心不在焉地熬到会议结束,恰好也到可以下班的时间了,赶紧拎包回家。
钟氏的家业特别庞大,几乎涉猎各行各业,在荣城更是有大半的公司在钟氏集团旗下。即便是剩余的那一小半,也多是和钟家有生意往来的。所以当初佟羌羌找实习时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定了现在这家和钟氏打不着关系的小公司。
佟羌羌就想不明白了,他韩烈不是被人以极其优厚的条件挖墙角回国的吗?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就职的公司了?
偏偏这家伙是小叔,既然他知道她偷偷在外面上班,那么钟家的人迟早也都会知道的。
当天晚上,佟羌羌失眠到凌晨终于纠结出结果,决定在被韩烈告发前辞掉工作,这才睡了过去,却一夜深陷春aa梦不可自拔。
梦境里,有一双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抚摸她的面庞。特别真实,真实得隔天上午醒来,她感觉自己的脸上仿佛还残留着触感——手指薄茧簌簌,指肚温热粗粝。
佟羌羌羞耻得不行,冲进浴室洗了个澡才稍微平复了心情。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右眼下眼睑有些红肿。她以为是没睡好,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结果到了下午肿得益发厉害,还长了个麦粒状的小包,又痛又痒,她这才去就近的诊所看医生。
诊断说是热毒上攻导致的麦粒肿,也就是俗称的“针眼”,给开了清热泻火的内服药和外涂用的抗生素眼膏。
在药房取药时,想起朱锦华提醒她准备好验孕棒的事,就顺手买了一盒,然后回的家。
没想到到家后在玄关看到了属于钟文昊的皮鞋。
这种时间他出现在家里,真真是头一次。佟羌羌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担忧——谁晓得钟文昊是不是又回来给她发难撒火的?
在楼下没有找到他人,佟羌羌上了楼,寻着动静进了卧室。
浴室的门恰好打开,钟文昊用毛巾擦着头发从里头走出来,光着上身,只在腰间简单地系了条浴巾。
发现佟羌羌的身影,他滞住脚步,看向佟羌羌,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时明显怔了一下,闪过一丝的狐疑。
她右眼上戴着眼罩,是医生在眼罩里头给她敷的药,得等4个小时才能摘。佟羌羌别开脸躲避钟文昊的目光,正准备告诉他是麦粒肿。
然而钟文昊貌似压根就没想问,一声不吭地挪开视线,继续自己的脚步,走向衣柜。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佟羌羌咬咬唇,转而好声好气地问:“文昊,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006、小嫂嫂
钟文昊打开衣柜,边翻找的衣服,说:“妈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经他一提,佟羌羌想起来,是的了,昨天婆婆说会就人工受孕一事探探钟文昊的口风。
所以他是因为这个回来的?
可是婆婆还没告诉她探口风的结果是什么呀。
佟羌羌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托着长音“噢”了一声,等待钟文昊的下文。
钟文昊转过身把要穿的衣服扔到床上:“你昨天早上回家去了?”
佟羌羌以为他又要嘲讽她向婆婆告状俩人吵架的事,不想他下一句出口的是:“那你见过那个小叔了?”
她的心里头猛然重重一个咯噔。
经过昨天一连串的事情,她如今一听到韩烈的名字就呼吸急促神经紧张。现在钟文昊特意提起,佟羌羌第一反应就是她偷偷在外面工作的事情曝光了。
却听钟文昊紧接着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佟羌羌应声愣怔。
什么叫做“觉得他怎么样”?
见钟文昊盯着她,等着她的回应,佟羌羌绞尽脑汁搪塞出一个形容词:“挺、挺随和的。”
钟文昊皱了皱眉,脸上凝起一抹沉思。少顷恢复正常神色,告知佟羌羌:“妈说晚上家庭聚餐,爷爷要给小叔接风洗尘。二叔二婶他们下午的飞机也从欧洲回来了。”
说完,他伸手要解腰上的浴巾,发现佟羌羌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滞住动作,满面不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准备,待会儿和我一起回去!”
佟羌羌这才被喊回神来,匆匆跑回自己的卧室,找了条裙子换上,不忘摘掉右眼的眼罩。
医生叮嘱的4个小时未到,不过肿包已经小了许多,只是红红的一粒卡在下眼睑,怎样都是遮挡不住的。
偏巧就赶上了今天长针眼,早知道晚上有家庭聚餐,她就让医生采取激进的治疗方法,直接把它挑掉算了。
然而再懊恼也于事无补。
楼下钟文昊摁了两下喇叭催她,佟羌羌不敢再磨蹭,迅速往上面盖了层粉。
路上堵了车,等两人抵达钟宅的时候已暮色四合。佟羌羌跟在钟文昊身后跨进厅堂,看见一大家子的人以钟远山和韩烈为中心坐在一起说话,气氛似乎很好。
“文昊,快来!”朱锦华冲钟文昊招手。
“爷爷,妈,二叔、二婶,小叔。”钟文昊人还没走到他们跟前,就把长辈们先挨个问候了一圈。
佟羌羌加快步子试图跟上,迎面一小团人影兴高采烈地朝她冲过来,扑进她的怀抱。
认出来人,佟羌羌眉眼一弯,顺势抱起她:“宁宁啊~一阵子不见你又漂亮啦~”
只见怀中的小女孩八九岁大,穿着一身雪白的公主裙,头上扎着蝴蝶结,白皙的脸蛋粉粉嫩嫩,小小年纪就是一美人胚子,正是二叔钟杰的小女儿钟如宁。
“小嫂嫂,一阵子不见,你也更加漂亮了哦!”钟如宁软着甜甜的嗓音夸回佟羌羌。
佟羌羌的唇角溢出笑容,正欲往钟如宁的脸蛋亲上一口,忽听另一把稚嫩的男孩嗓音传出:“撒谎的小孩会变成匹诺曹的。小嫂嫂明明是丑八怪!”
说话的小男孩不仅个头和钟如宁差不多大,连长相都是翻版的钟如宁,正是二叔钟杰的小儿子钟如琛,和钟如宁是双龙凤胎。
话落他还冲佟羌羌做了个鬼脸,然后撒腿跑回他妈妈身边,继续嚷嚷:“快看快看!小嫂嫂是丑八怪!”
钟如琛再三重复,且音量特别大,很成功地将佟羌羌推成了众人注意力的焦点。婆婆朱锦华皱着眉头问:“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不及佟羌羌回答,便听二婶胡小庭惊呼:“哎哟喂,那是长针眼啊!羌羌你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吗?”
坊间老人家有种说法,长针眼是因为看到了异性的生aa殖aa器aa官。虽然胡小庭用了委婉的表达,但佟羌羌听出来意思,一张脸憋红,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下意识地就朝韩烈瞥了一眼,和韩烈无波无澜的视线碰了一下。
“宁宁快回来!别看你小嫂嫂的眼睛!会被传染的哟!”胡小庭紧张地叫唤,赶忙让佣人将钟如宁从佟羌羌怀里抱走。
一下子,佟羌羌陷入愈加窘迫的境地,一个人站在那里,像是接受大家的审判一般,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