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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音一如既往软糯温和,却蕴了不同寻常的郑重。
几分钟内,她的情绪变换纷呈。
韩烈微微眯眼,勾了勾唇,唤住佟羌羌:“稍等。你还有东西落了。”
佟羌羌扭回头,用困惑的目光询问他。
韩烈没说话,只将目光朝地面上一扫。
顺势望去,她的脸再一次憋红——她、她、她原本包裹在浴巾里的内衣和内裤无羞无耻地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场景似曾相识,简直是上一次浴室乌龙的再现。哦,不,比那一次还要窘迫!
佟羌羌抱起东西再一次落荒而逃。
从温泉区回到客房区,她正准备乘电梯上楼,意外看见了钟文昊的身影。
014、刺激
他不是只有一个人,身旁还有一个长相艳美的女人。
女人仿佛柔弱无骨般,偎依在钟文昊的肩上,巧笑嫣然地附在钟文昊的耳畔说着什么。
钟文昊则满面春光,手掌揽在女人的腰上抚摸,然后低头吻了吻女人的额头,亲密无间,旁若无人。
那女人佟羌羌认得,正是那日被钟文昊带回家的。
蹦进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钟文昊至少没有在短短的时间内换新的女人”,佟羌羌自己都鄙视自己。
“奸夫淫妇”走进电梯转身的一瞬间,佟羌羌立即背过身躲开。隔了一会儿她重新走回电梯前,盯见数字一直到14楼时停下。
14楼……
佟羌羌攥紧手指,犹豫片刻,走向前台。
“你好,请问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有一位钟文昊先生住几号房?”
前台保持着职业微笑,语气委婉地告知:“不好意思,我们无法透露客人的个人信息。”
佟羌羌半真半假地解释:“我是钟文昊先生的太太,家里有急事找他,但他的好像关机了。麻烦你能不能通融一下,真的是很着急。”
前台丝毫不为所动,客客气气地说:“女士,实在不好意思,请您不要为难我。”
佟羌羌只得放弃:“谢谢,麻烦你了……”
冷不丁耳畔传出韩烈的声音:“她来咨询什么的?”
“没什么!”
“这位女士在找一位叫钟文昊的先生。”
前台和佟羌羌几乎同一时间开口,佟羌羌阻止都来不及,忿忿冲前台瞪眼——说好的不透露客人的个人信息呢?!
便见韩烈轻折眉头,看向佟羌羌:“文昊也在这里?”
“我不清楚。”佟羌羌垂下眼帘,说完扭头就走回去等电梯。
没一会儿,她前脚刚进去电梯,后脚韩烈也走了进来,在佟羌羌摁下他们套房所在的21楼后,他摁了14楼。
佟羌羌眉头一跳,通过轿壁的镜子看站在她斜前方的韩烈。
韩烈也通过镜子和她对视,眸子深邃,语气淡淡地吐出四个数字:“1417。”
明显是房号。
佟羌羌好奇韩烈是通过什么手段问出来的,不会是美男计吧……
韩烈似读懂佟羌羌的疑问,瞍她一眼,说:“我给前台出示了我的名片,说是钟文昊先生的商业合作伙伴,今天约了他在酒店见面。”
他只解释至此,没再多说,但足以令佟羌羌明白,她方才那种询问句式,恐怕是当成前来酒店捉奸的了。
她的疑问解答了,韩烈反过来问她:“既然看见文昊在这里,为什么不直接联系他,而要问前台他的房间号?”
一语击中关键点。
佟羌羌眸光微闪,又习惯性地垂下眼帘,回避韩烈敏锐的视线。
电梯在这时发出叮的一声,停在14楼。佟羌羌得到解救,暗松一口气,径直越过韩烈,快速走出电梯。
韩烈紧随其后走出来。
佟羌羌一愣:“你不先回去吗?”
韩烈轻挑眉梢:“文昊不是在这?我也去和他打个招呼。”
这回轮到韩烈越过佟羌羌,顺着过道,径直朝前走。
佟羌羌面露一丝踌躇,犹犹豫豫地跟在韩烈身后,慢慢靠近1417号房。
走到1415号房前时,韩烈突然止步,回头看佟羌羌。
佟羌羌目光闪烁盯住隔着个房门的1417,心中动摇——她不该来的……难道真要自讨苦吃地捉一场奸吗?
“小、小叔,”佟羌羌咬咬唇,“你自己去和文昊打招呼吧。我……我就不去了,不想打扰他工作。我……我先回房间了。”
“站住。”韩烈沉着嗓音喊,命令之意浓厚。
“怎、怎么了小叔?”佟羌羌也不晓得为啥,自己当真就给乖乖站住了。
手腕处蓦然一紧,却是韩烈一把握住她的手,同时用另一只手往1415号房刷了门卡,然后抓着佟羌羌进了房。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等佟羌羌反应过来时,他们已身处1415号房内了,韩烈仍拉着她往里走,方向竟是屋里的那张硕大的双人床。
佟羌羌这才想起来惊慌,可是她根本还没开始反抗,韩烈猛地一拽她,将她按在床边的墙上,然后他整个人欺身上前。
佟羌羌本能地屈起手肘横亘在自己胸前,挡住韩烈更进一步的靠近,又羞又恼地瞪他:“小叔,你干什——”
背上紧贴着的墙壁,倏地传来轻微的震动,有节奏地咚咚咚,像是撞墙的声音。然而夹杂其间的女人娇喊声,揭示了正确答案。
“文昊他不是一个人来这里,你看到了,对不对?”韩烈俯视佟羌羌,深邃的眸子满是洞悉。
佟羌羌蜷屈手指,没有回答韩烈。
女人的娇喊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楚,源源不断地从隔壁传过来,墙体的障碍简直形同虚设。
背上更是切身感觉着墙壁震动的微波。所有的动静都在告诉她隔着一堵墙的那头战况有多么地激烈。而她却被韩烈带到这里全程听音。
“我爸他不知道,对吗?”韩烈又问。
佟羌羌咬着唇瓣,心口酸涩无比。
“大嫂呢?她知不知道?”韩烈再一次问。有点咄咄逼人,就像上次在钟宅问她是否是佣人那般。
佟羌羌白着脸色,依旧不说话。
韩烈目露浓浓的疼惜。终于,他轻叹一口气,抬起双臂,越过佟羌羌的肩头,用掌心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几乎将她整个人笼在怀中,却并未实实在在地抱住她,像是给她围起一个安全的空间。
半晌,韩烈松开手。
隔壁貌似也云歇雨停了,没再有什么动静。
佟羌羌一声不吭地就往外走,走到门外,扭头对跟在身后的韩烈说:“小叔,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韩烈止住脚步,双手插在裤袋里,偏头瞥了一眼旁边房门紧闭的1417,神色晦暗不明。
说是要一个人静静,其实佟羌羌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就回了套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睡觉。
但其实也没睡安稳。
似睡非睡,似梦非梦,又破碎又杂乱,断断续续。
梦境里,她回到她进入钟家头两年的记忆里。
因为钟家老大钟威英年早逝,念及朱锦华只有钟文昊一个儿子,当时按钟远山的本意是想把她给朱锦华当女儿。所以一开始,她和钟文昊是以兄妹关系处着的。
后来钟文昊生了场大病,断断续续地一直好不起来。尤其当时钟家还只有钟文昊这么个孙子,钟远山便去香港请教了位大师。等回来后,她的身份才突然从钟家的女儿变成钟家的童养媳。
神奇的是,她转变为童养媳之后,钟文昊的病情果真一天天好转,并且不久二婶胡小庭怀上了钟如宁和钟如琛,由此使得钟远山对她更加看重。
一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唯有她感受到,钟文昊对她的态度日渐变得与过去不同,直至如今的厌恶。
佟羌羌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双手抱着两膝。
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得她都快忘记了,却在今天的梦里忽然清晰,果然是白天被刺激到了吗?
房间的窗帘没关紧,貌似是对面楼的灯光泄露了一抹进来,暖黄色的。
佟羌羌愣愣地盯着,脑海里自发浮现出一家三口笼罩于暖黄色的光线中一起吃饭的画面。
慢慢地,她将胸腔里的沉闷之气渐渐吐出来,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
然后她摸索着打开了灯,掀被下床走出房间。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整个套房静悄悄的,貌似一个人都没有,佟羌羌才隐约记起,maggie打过电话,说麦修泽再请大家一起去酒吧继续浪。
揉了揉太阳穴,佟羌羌一路开灯朝小厨房去,想要倒杯水喝。
一打开客厅的灯,却看到韩烈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好像是在睡觉。
因为沙发不够长,所以他的身体是屈着的,头靠在枕头上。即便如此,他的形体轮廓也很好看,安安静静的,透着冷色调的矜贵。
盖在他身上的毛毯落了大半在地上,只余腰侧一点,感觉随时要滑下去的样子。佟羌羌稍一顿,抿抿唇,走过去拎起地上的毯子,重新帮他搭到身上。
这一走近,她才闻到一丁点儿酒精的味儿,很淡,不过很醇。
刚想走,手腕蓦地被抓住。
佟羌羌骇然,看向韩烈,正见他睁开了眼,深若寒潭的眸子精光湛湛,冷冷地锁住她,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突然惊醒。
“小、小叔……”
第一次见到韩烈这种表情,佟羌羌有点怕,而且他手上的力道特别大,抓得她疼得不行,这一开口连声音都是抖的。
认出她人来,韩烈手上的力道渐渐松缓,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胸口,眸底掠过异光。
佟羌羌赶紧捂住因为弯腰而不小心泄了春aa光的领口,急急后退。
韩烈却再次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用力。
她整个人霎时扑倒在他的身上。
而他的唇毫不犹豫地贴上她的唇。
015、惑
舌尖缠上来的瞬间,佟羌羌满脸错愕地瞪大眼睛。
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她的身体里乱窜。
她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心里拼命地想要推开韩烈,然而莫名的燥热让她手脚发软,身体越来越无力。
察觉到她的柔软,韩烈的吻从她的唇移去她的颈窝。
唇瓣分开的刹那,佟羌羌不自觉溢出一丝娇嗔。
她愣住,一点不敢相信如此浪aa荡的声音竟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埋首在她颈窝的韩烈发出极淡的一声轻笑。
佟羌羌的头皮猛地炸开,整个人算是清醒了大半,抓住韩烈的咸猪手,狠狠咬上去。
韩烈吃痛。
佟羌羌立马从他身上爬起,滚落到地毯上,起身的时候手忙脚乱地绊了下桌脚,咚咚锵锵地响。
本来想看看自己碰倒了什么,可一回头便毫无防备地跌进韩烈炙热的目光中,吓的心脏都要停滞。
跌跌撞撞地冲回房间,锁上门,佟羌羌坐到地上,双手抱臂,紧紧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清醒的脑袋已然记起韩烈在她身上又摸又吻时明显的生理特征。
再清楚不过的,男人的欲aa望。
更令佟羌羌羞耻的是,她居然……回应他了。
那个唇的触感,那种呼吸相交的亲密,像是一种抓心挠肺的痒,挥散不去的惑。
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在回味,佟羌羌表情一僵,满面通红地冲进浴室。
疯了!她真的是疯了!
他是钟家老三!是她丈夫的小叔!她怎么能和他……
***
对于这件事,韩烈是什么想法,佟羌羌不得而知。她逃回房间后,便没再听见外面的动静,直到凌晨两三点,麦修泽他们泡完吧回来,喧喧闹闹了一阵子。
不再只有她和韩烈二人独处,佟羌羌总算敢阖眼。
不过她也没睡多久,隔天一大早在大家尚熟睡时先行回了市里,然后一整天不出门,给别墅做了大扫除,又收拾出能洗的东西全部洗了一遍。
晚上疲惫地躺在床上,偌大空间里的寂静无比,像过去无数的日子,熟悉感涌上佟羌羌的心间。
这大概才是属于她的生活。独自一人守着荡荡的家,等待偶尔回来的丈夫。
而那大半个月闭关在酒店套房里和大家日不分昼夜共同努力的体验,算是给她的实习划上圆满的句号。
翌日,婆婆朱锦华打来电话。
佟羌羌才刚平复的心禁不住又被吓出涟漪。
一来因为她毕竟消失了大半个月,虽然那期间幸运地没被钟家的人找,但也还是担心事后出什么纰漏。
二来……她现在很怕回钟宅碰到韩烈。
然而朱锦华找她不为别的,是问她人工受孕的结果。
佟羌羌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竟是把这么一桩大事丢到脑后了。
“怎么样?你自己有先用验孕纸测过吗?”
“我……我……我……”佟羌羌不知怎么解释。
朱锦华从她的期期艾艾中琢磨出意思,直接说:“行了,我帮你约医生。你现在马上过来!”
婆婆明显动了怒,佟羌羌一点儿不敢耽误,连忙出门去医院。
016、孕
朱锦华嫁进钟家前也算名门出身,教养使然,是个不轻易把火气摆到明面上的人。至少她把佟羌羌带在身边的这十年,她提点归提点,却从来没有对佟羌羌真正意义上地发过脾气。
可大概这件事真的把朱锦华气到了,见到佟羌羌,她劈头盖脸就一通训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自己都一点不上心!多大的人了!难道需要我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提醒你吗?!”
这事确实是她自己的错,佟羌羌也不做任何狡辩。
医生询问佟羌羌手术以来的身体状况,佟羌羌磕磕巴巴地讲不出来,一旁的朱锦华脸色益发难看——手术结束之后,医生交代过不少注意事项,其中就包括要留意此期间身体出现的任何症状,以便复检时出具更详细的身体报告。
现在佟羌羌的反应,分明又没放在心上。
做完血检,佟羌羌低垂着脑袋,不敢和朱锦华说一句话。倒是朱锦华忍不住质问:“你是不是觉得孩子怀不怀得上,根本无所谓?”
佟羌羌连忙摇头:“不是的,妈。我只是——”
朱锦华根本不听佟羌羌说完,冷声打断她:“如果这次没成功,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佟羌羌一声不吭,双手交握着放在膝头,手指悄然攥紧,心中一片嘲然——她能怎么办?生育能力有问题的难道不是钟文昊自己吗?
血检结果最早要中午才能出来,佟羌羌便跟着朱锦华一起回钟宅等消息。
要说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担忧的无非是在钟宅见到韩烈,走进厅里时,还真就一眼发现韩烈的身影。
佟羌羌故意不看他的方向,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厅中另外一人身上:“如臻姐,你好久没回来了。”
钟如臻,二叔钟杰和前妻所生的女儿,钟如宁和钟如琛同父异母的姐姐。因为某些原因,她很早就独自住在外面,极少回钟宅。
“经常回来做什么?讨人嫌吗?”钟如臻勾唇笑笑,意有所指,充满嘲讽。
即便清楚这位大姑子说话向来带刺,佟羌羌还是略微尴尬。
当然,她也清楚钟如臻带刺的嘲讽并非针对她,而是……
胡小庭不甘示弱地回敬:“哟,原来某人是有自知之明的。”
钟如臻斜眼一瞟胡小庭:“是啊,总比某人强。十八线的小明星,以为攀了高枝,别人就不知道她早年被无数猪头肥脑睡过?”
胡小庭最不堪回首的就是她和钟杰结婚前的身份,每回被钟如臻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戳中痛脚,都会暴跳如雷。
佟羌羌心尖一抖。换作以前这种时候都有钟杰在场调停,可今天这个时间点,二叔偏偏在公司。
幸而朱锦华及时开口:“小庭,两个小的该下学了,今天你自己去接。”
朱锦华在家中多少是有威慑的,何况胡小庭也并非不识抬举之人,哼了一声便摇曳着腰姿走了。
“贱人。”钟如臻冷笑,一点不顾及其他人的在场,张口谩骂。
佟羌羌又尴尬了一下,但心底是偏向钟如臻这一边的——钟如臻的母亲当年是被胡小庭活活气死的。
朱锦华有些无奈,问钟如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们回来前两三分钟。”钟如臻紧接着指了指韩烈:“这不,得知家里多了个小叔,特意来瞅瞅他是什么样的。”
朱锦华拧眉:“怎么把你小叔讲得像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猴子。”
“行,我不懂得措辞,我赔罪。”钟如臻端起茶杯递到韩烈面前。
“没关系的。”韩烈淡淡一笑,接过杯子。
便听朱锦华忽然语出关心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当了半晌透明人的佟羌羌闻言抬眸,顺着韩烈端茶杯的右手,看到他的手掌隐约一排像是被齿尖戳破的伤口。
“前天不小心被一只小狗给啃了。”
韩烈的口吻不甚在意,可佟羌羌下意识地就想起前天晚上她咬的好像正是韩烈的这只手。
朱锦华不放心:“什么狗啊?你上医院打破伤风针没有?别给染了狂犬病。”
“不打紧。家里养的宠物狗,打过疫苗的。”韩烈笑笑。
佟羌羌悄然低垂眼帘。
朱锦华还要再劝说什么,钟如臻突然半是调侃地一语道破:“大伯母,小叔这伤怕是哪个红颜知己留下的印记。”
佟羌羌的神经当即紧绷,心跳快得几乎都要从胸口弹出来。
韩烈没说话。
可是他的不辩解,在他人眼中俨然等同默认。
朱锦华笑道:“是呀,瞧我这记性,三弟只说过他还没成家,可没说没有女朋友。”
从书房出来的钟远山恰好听到这句,沉声问:“老三有女朋友了?”
“爸。”
“爷爷。”
几人异口同声问好。
朱锦华这才发现给钟远山推轮椅的人是钟如臻的男朋友罗世彦,“原来世彦今天也来了,如臻刚刚怎么没提起?”
钟如臻面露不虞,霍然起身拿起包:“我还有事,先走了。”
“如臻!”罗世彦着急地要去追钟如臻,拉住她的手。
钟如臻被束缚住,怒上眉梢,甩手就给了罗世彦一个响亮的耳光:“滚开!”
猝不及防的粗暴,吓了大伙儿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