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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夫人不以为意。
“你,过来”
孟眠思盯着跪着的那个丫鬟命令道。
“王妃……”
梨花夫人不知道孟眠思这是何意,要开口拒绝,却见孟眠思洞察一切的目光直直的向着她射过去,吓得她将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青盌,去看看她的手”
孟眠思见那丫鬟磨磨蹭蹭的跪过来对着青盌说道。
梨花夫人一听顿时眼神慌了,而那丫鬟更是挣扎着不让青盌看,奈何青盌是习武之人,她哪能反抗的过去,掰出来手指一看,只见其右手中指指甲缝里有一丝红色。
“原来是先雪妹妹的丫鬟对妹妹不满呢,来人啊,这贱婢谋害王爷子嗣,谋害梨花夫人,拉出去,杖毙”
孟眠思看也不看梨花夫人,对着那丫鬟就下令。
“夫人,救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啊,夫人,夫人”
那丫鬟一听就知道今天玩了,在拖出去之际,才反应过来,连忙向梨花夫人求救。
“堵住她的嘴”
梨花夫人惊的直接站了起来命令道,两个侍卫倒也从善如流,堵了那丫鬟的嘴,拖了出去,梨花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坐下。
不一会儿,只听见院子里的板子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堂上一时安静了下来,孟眠思看过去,只见梨花夫人脸色煞白,似乎被吓着了。
“启禀王妃,已经杖毙”
一会儿板子声停了下来,进来一个侍卫禀报道。
☆、第七十二章暗下决心终出手
“众位姐妹怕是也累了吧,今儿个就先散了吧,对了,先雪妹妹,那丫鬟死了,你那边缺了个人,今儿个就让海棠夫人给你再支一个过去,是吧,海棠夫人”
孟眠思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看了一眼梨花夫人,又看向海棠夫人。
“是,妾身领命”
那海棠夫人也不敢抬头,站起来福了一礼赶紧应下,随后满堂的人就都告退了。
目送走了众人,孟眠思抚着额头觉得身心疲累。
“起来吧”
孟眠思对着还跪在地上的良言道。
“是,主子……”
良言显然被吓到了,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我知道,青盌,给青益信,将白先雪给我处理了,既然她这么迫不及待的不想要孩子,自导自演这么一出,那么我就让她如愿,记住,做的干净点。”
孟眠思睁开眼睛,眼里的寒光看的青盌也有些心悸,得了令便赶紧出了府。
“主子,你终于出手了”
一边的良言眼中含着欣慰看着自家主子。
“让你们委屈了,上次是青盌,这次连你也不放过,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分本事”
孟眠思心中下定决心,在不让自己委曲了,既然她们逼她,那就来好好斗斗吧。
不出两日,春休园传来消息,梨花夫人在屋内摔倒,罗王听到消息回来的时候,母子已经身陨,海棠夫人不相信梨花夫人是自己摔倒的,求着罗王为梨花夫人做主,并口不择言,矛头直指主院孟眠思,但罗王查来查去,发现梨花夫人确实是自己摔倒的,摔倒时婢女不在身边,等到发现的时候,梨花夫人已经昏死过去,因着胎儿月份大,又娩不出来,连着梨花夫人也就此辞世。因着梨花夫人之前颇受宠爱,罗王下令封其为纯意侧妃,以侧妃之礼下葬,又封了海棠夫人为白氏侧妃,以示安慰。但下令之时称白侧妃因亲妹殒身,悲伤过度,身心受损,着其在春休园养病,不得私自出园。
罗王府又失一子,这让罗王心神不宁,因着幼年受佛法颇久,他不禁在想,是否是自己罪孽深重,让罗王府久无子嗣。
马上就是新春之际,罗王府出了此事,却是无意大肆操办,只是各院各园的夫人自己吃了一场
哪知新年伊始不仅是罗王府发生不幸之事,初一晚间,八百里加急军情送达御书房,西瞿陈兵二十五万于西南边境千乌关,来不及感受新年的热闹,皇上就急召列位大臣御书房议事。
与此同时,齐国公府求见罗王妃,称老国公身体不行了,想再见罗王妃一面。孟眠思未作他想,上了齐国公府之门。入了老国公的室才知齐国公找来是因为此次西瞿领兵之人是西瞿孟家嫡系孟偿,嫡系有令,让他们这一旁支助其夺得南阎。西瞿皇后乃是西瞿孟家女,其子被封为太子,若是助其夺得南阎,进而得到天下,他们这一支便算立得头功。为何找上孟眠思这一个外嫁女,齐国公只说罗王领兵部并且大阎多位有名的将军都曾出自罗王手下或是与罗王交好,不出意外,此次皇上派遣领兵的将军也会是罗王手下之人,罗王宠爱孟眠思,孟眠思便是最容易取得军情之人。
这事本来老国公孟鹏飞是竭力反对找上孟眠思的,但老国公年事已高,这些年也都放手让齐国公做主,这时却是无力打消齐国公这一想法,最后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第七十三章梨花园内现黑影
孟眠思一听此事,便断然拒绝,然齐国公已经被嫡系许下的伟大前程冲昏了头脑,加之世家确实有这么一个规矩,那就是只有嫡系有令,旁系必须服从。最后齐国公威逼利诱之下也没有让孟眠思同意,更怕孟眠思被逼急了将此事告诉罗王,无奈之下,只好放弃这一想法,只是最后叮嘱孟眠思,作为孟家女,如果泄露此事,不说整个齐国公府和她自己,就连已经在外的孟泽庥也难逃一死。知道孟眠思的软肋在此,齐国公也不客气。
孟眠思回到王府,左思右想,碍于自己名义上确实是从齐国公孟家出嫁的女儿,若是真的将此番话原原本本告诉罗王,恐怕连自己和哥哥也不能幸免,再说当年自己祖父和父亲能在那么艰难的境况下得以活下来,孟家孟寒天功不可没,凭着这一份恩情,孟眠思也不能据实以报,只能不动声色的提醒罗王多加小心。孟眠思想了想,若是他们逼急了绑了大哥来威胁她那就不好了,当下叫了青盛进来,派了十个人去寻找孟泽庥的下落,若是找着了,就派一人回来说一声,剩下的待在孟泽庥的身边保护好他的安全。
新年过后,百姓还是沉浸在新年的热闹中,但朝堂上的局势却是十分紧张,罗王日日都在宫里,有时就歇在宫里,偶尔回一趟王府,也是在孟眠思已经睡下的时候。
不久,皇上派了两位将军领兵马十五万与西南边境驻军汇合共同抗敌,因准备仓促,整合过后,朝廷暂时能派出的兵马也不过二十一万,堪堪与西瞿一战,谁知,首战便小胜一场,消息传回,朝堂之上俱是欢喜,总算罗王得以松一下心神。
转眼便又是一年上元节,因着新年没好好过,也为了庆祝西南首战胜利,罗王很是高兴,便不同以往的摆了家宴在主院。各院各园的夫人都到了,只是被罗王大喜之下,也将白侧妃,也就是当初的海棠夫人放了出来,只是禁足这些日子,白侧妃生了一场大病,自请在春休园休息,罗王只道是白侧妃对于梨花夫人之死的事情好耿耿于怀,便随她去了,只是罗王心中也不是很畅快,便多喝了一些酒,大家也是尽兴而归,到了最后,罗王已是大醉,孟眠思只好将罗王送在卧房,又吩咐下人将各院的夫人们送回去。
闹到最后已经是亥时初,孟眠思正给罗王擦洗了,又喂了一碗醒酒汤,怕他第二日头疼,收拾完了要休息了,已经是临近子时。忽闻白夫人,也就是千慎侯府送来的那位先王妃的庶妹院子里来人,说是白夫人身上不大好,服了醒酒汤之后全吐了,请孟眠思前去看一下,无法,孟眠思只好走一趟。
孟眠思将那丫头遣回去,又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这才带着良言便赶往白氏住的院子,堪堪走出主院的院门,就见院子里来了一个外间伺候的小丫头,说是青盌姐姐刚刚回来,许是吹了些风,身上发起了烧,问孟眠思怎么办。因着今日上元节,罗王在,孟眠思身边还有良言,便给青盌、青盛放了假,回盁卫与众兄弟团聚一下。没想到青盌这么晚还回来了,孟眠思无法,只好接过良言手中的灯笼,嘱咐良言回去在药房里取了退烧的药,先给青盌服上,等她看过了白氏,一会儿就回来,良言想着自己的主子会武功,今儿个也喝的不多,就同意了。
☆、第七十四章花房画墙为吾妻
孟眠思一个人提着灯笼往西南角白氏住的院子走,经过梨花园,却是看见一个影子鬼鬼祟祟的翻进了梨花园,孟眠思一愣,便挥手灭了灯笼,跟着那影子进了梨花园,此时园内的梨花树都只剩一些光秃秃的枝干,好在孟眠思会些功夫,就算没有灯也能看清楚,只见那影子穿过林子,朝着梨花林深处走去,孟眠思跟在身后,走了二十来步,便见前面出现两座假山,那影子起身一跃,就跃上假山,朝着假山那边行去了,孟眠思隔了一会儿,也学着那影子的动作跃上了假山,站在假山之上,孟眠思才发现,原来这假山之后别有洞天,有一处房子,暗夜里也能瞧得清这房子精巧无比,那屋顶铺的尽是琉璃瓦,只见屋中透出微弱的灯光,孟眠思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轻轻地走到屋前附耳听了听,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鬼使神差的,孟眠思就推开屋门进去了,只见那屋子内部也是精巧,一进去就觉得温暖如春,屋子中间的放着一盏灯,孟眠思打量了一下,却见这好像是一间花房,此时虽是正月寒冬,这花房内无数的鲜花却是绽放的正好,在屋子西边还扎着一架秋千,孟眠思往深处走了两步,却见那屋子后面有一扇门,她便推门进了去,那屋内也燃着一盏微弱的灯,只是灯光像是要燃尽了,有些暗。
孟眠思看了看,只能看清,这里间的墙上好像挂着满墙的画,她将那桌上的灯盏拿起来仔细像墙上看去,一见之下,瞳孔陡然放大,又看了另几幅画,孟眠思愣在当地。
那画上画的不是别的,每幅画上都是同一个女子,只是衣饰、表情、动作不同,但是相同的是,每一幅都画得细腻无比,当然,让孟眠思感到震惊的是,那画上的女子竟与自己有五六分相似,每幅画上右下角都有一行小字:吾妻卿卿,夫闾安作。孟眠思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思考,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噩梦,一个她不敢接受的噩梦,吹下的手碰到一边的桌角,她回过头,恍惚间她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小箱子,她心中给自己鼓了鼓气,就算这是个噩梦,她也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小箱子上了锁,孟眠思左右瞧了瞧,没有找见钥匙,正想着放弃的时候,却突然觉得手中握着的烛台有些硌手,拿起来仔细一看,见那烛台柄上有个小的接缝,她用指甲扣开,见里面果然藏着一把钥匙。孟眠思拿着钥匙将锁打开,掀开箱子,见那箱子里放的都是书信,她深吸了一口气,将信打开,只见那信是罗王写给白卿衣的信,信中诉说的都是对白卿衣的爱意,她一封一封的翻看,这些信有的是罗王写给白卿衣,有的是白卿衣写给罗王的,从白卿衣进府到前五六年的信,足足有几百封,孟眠思越看心越凉,也越嫉妒白卿衣,原来罗王爱白卿衣到如此地步,直到翻开一封五年前的信,孟眠思彻底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名字来源:绵绵——情意(卿衣)绵绵
☆、第七十五章旧地重回被禁足
那封信上是白卿衣写给罗王的,关于自己的小名:绵绵。
“绵绵,呵呵,眠眠,原来你唤的根本就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我只是,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孟眠思全身发冷,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罗王以前对她多宠爱,现在她就有多可笑,她跌倒在地,柳眉星临终前的那句话不断的在她耳边响起。
“你现在得到的都是属于白卿衣的”
一遍又一遍,直到孟眠思再也受不了,大喊出来,声音刚落,孟眠思却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她站起身来,推开那扇门,却见那间花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火了,大火封了她出去的路,她顾不得太多,咬咬牙,将手中已经灭掉的灯台用力掷向琉璃顶,只听哗啦一声,那琉璃顶破了一个窟窿,孟眠思顺势出了去。
孟眠思回过头,看着两间屋子在大火中被吞噬,心中突然升起一阵畅快,白卿衣的所有东西都会在这场大火之中消失。
“孟眠思,你做了什么?快去救火”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怒的声音大声的质问她。
孟眠思慢慢回过身子,见眼前站着的是还穿着里衣的罗王,罗王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狰狞,孟眠思不明白那个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怎么还会有这么狰狞的表情,她没有害怕,只是心中畅快,却又夹着一些悲凉,她深深爱着的男人,她拼命从白卿衣逝去那个深渊中拉出来的男人,原来从来没有爱过她,也许爱过,孟眠思对着罗王自嘲一笑,爱的只是自己这张与白卿衣相似的脸罢。
眼看着火势控制不住,罗王更是暴跳如雷,看着孟眠思居然对着他笑,他心中的火一团一团往上涌,冲到脑子里,上前便给了孟眠思一巴掌,力道之大,让孟眠思直接被打的跌倒在地上,嘴角流下来血。
“来人啊,孟氏纵火行凶,以下犯上,着,贬为庶人,禁足静思园西院,永远不许踏出院门”
罗王咬着牙,无情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孟眠思的心上,却是被那一巴掌更让她心痛。
“我只是,她的替身?”
孟眠思嘴角流着鲜血,低声问道。
“对”
罗王一怔,却又看到眼前有关白卿衣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心中更加愤怒,冲口而出。
“好,好的很,阎浮檀,你好的很,我只恨我自己瞎了眼,我恨你,我恨你”
孟眠思本还抱着一丝丝的幻想,想要自欺欺人,只要他说爱过自己一点点,哪怕只有白卿衣的千分之一,她都可以告诉自己,她孟眠思没有白白付出,可惜这最后一点幻想也被他无情的打破。
“带下去”
罗王口中的话毫无感情。
孟眠思被带走了,她没有挣扎,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孟眠思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她宁愿相信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主院。
“主,主子”
许真看着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的罗王,有点不敢说话,但想起那人只好唤了一声。
“什么事?”
罗王闭着眼疲惫不堪的道。
“静思园那位小产了”
许真觑着罗王,快速的禀道。
罗王听了这话睁开了眼睛,望着许真,许真被罗王这样的眼神看着汗流不止,扑通一声给跪下了。
“昨日的火查清楚了吗?”
罗王问起了另一件事。
“查,查到了昨日王,孟氏出去是因为白夫人身子不舒服,让孟氏过去,只是走到院外,有个孟氏屋里的小丫头说是青盌回来了发起了高烧,孟氏就让良言回去照看青盌了,只是据卑职所知,青盌昨日并没有回王府,事发之后,那个报信的小丫头也不见了,还,还有,卑职查过了,梨花园花房周围有火油的痕迹……”
“继续查”
罗王吐出两个字。
“等等,去宫中让母妃派个御医到静思园去”
许真正要走,罗王捏了捏眉头说道。
“是”
许真出去之后,正好迎面碰上管家。
“许大人,怎么样?”
管家焦急地问道。
“应该不是王妃放的火,王妃是中了他人的计,我已经将情况都报给王爷了”
说着,许真又悄悄的将请御医的事说与管家,管家听了大喜,看来王妃没事了。
☆、第七十六章梨花怎及桃花艳
静思园内。
孟眠思昏睡着,被罗王放了进来的良言和青盌伺候着,不久请来的御医把了脉,说是因着王妃自幼习武,身子还好,只是大悲之下,伤了心脉,要好好调理,良言和青盌应下之后拿着御医给的方子去煎药,药煎好了给孟眠思灌了下去,如此这般过了两日,孟眠思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罗王大怒之后有些后悔,知道自己冤枉了孟眠思,冷静下来之后,他想起以往和孟眠思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承认自己当初一开始确实是将孟眠思当做白卿衣的替身,但相处久了,罗王发现,虽然孟眠思和白卿衣的容貌有五分相似,但二人的性子却是大相径庭。
白卿衣虽然对自己温柔如水,但总归是世代世家教育出来的名门贵女,身上有着与其他女子相同的习惯和性子,而孟眠思出身江湖,性格中带着江湖儿女的有情有义以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种洒脱,还有生长于山间的那种单纯,其实,罗王知道,和孟眠思在一起之后的日子,自己更轻松,更洒脱,因为白卿衣出身名门,以夫为天,时时刻刻为他的前途着想,总会劝诫他,而孟眠思却是让他得以找到自我,引导他生活的更积极阳光。
罗王想起昨日孟眠思问他的那句话,她是卿衣的替身吗?
罗王想了又想,也许之前是,但他肯定现在不是,孟眠思就像一朵开的灿烂的桃花,表面上看着柔弱,但是内心热情似火,坚韧不拔,而白卿衣像是泠泠的梨花,虽然表面山高冷疏离,但内心其实娇弱温柔。那么鲜艳的桃花又怎么能做纯白的梨花的替代品呢?如今梨花不再,他为什么还要伤了桃花。
罗王知道,自己爱孟眠思,他爱的不仅仅是那张脸,更是她的性格,只是昨日的话一定伤了她,想着她昨日一脸的决绝,罗王恨死了自己,再加上听了许真的禀报之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