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少骢搭腔,代替陆振华回答:“老陆觉得如今皇廷已经不值得他费力在条子的眼皮子底下处理掉污点证人,而且对付林那个什么的女人也无须弄出人命。所以打算要她改口供。”
傅令元沉吟着点头:“确实不值得。”
陆少骢笑了笑:“原本以为她是阮小姐的妹妹。或许能让阮小姐出面去当说客,好歹以前和阮小姐打过交道,知道阮小姐是个拎得清状况的人。不过发现阮小姐和这个妹妹的关系特别差,姐妹俩不对头,那个林什么妹妹拿自己姐姐当仇人似的,根本不听阮小姐的话。所以作罢。”
“难怪那天在网球场是那种情况。裳裳也跟我们承认了,她就是为了之前的事儿心里记恨阮小姐,想用这个林妹妹去膈应阮小姐,才去主动亲近的。两个没脑子的蠢女人。”
傅令元稍抬眉,看着陆振华:“这事儿舅舅你早问我不就好了?虽然我对阮舒他们的林家也没太了解,但她们姐妹关系不好,我还是知道的。”
“阿元哥你该养伤的时候就好好养伤。”陆少骢道。
“你啊你,这次又辛苦你了。”陆振华在这时伸手,轻轻按在傅令元受伤的那只手的肩膀上,面露蔼色。“舅舅最近事情太多,都抽不出空来亲自看你,也只能每天让人来询问你伤势恢复的情况。我都了解了,医生说再半个月就能回家自己养。”
“舅舅何必特意与我解释这些?”傅令元唇边噙笑,“下午我和医生商量过了,同意让我再两三天就出院。”他稍加舒了舒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每天呆在这里很无聊的,什么都做不了。”
“荒谬。”陆振华皱眉,不赞同,“你挨了三颗子弹,这才多久?不要逞能。四海堂若有紧急要务,让手底下的人向你汇报,要怎么处理你直接下达命令他们去执行就可以。”
“没关系的舅舅,我只是不想继续留医院,回别墅养伤也是一样的,栗青会照顾好我,小雅也是学护理的,再不济请个家庭医生就行了。而且回别墅也更方便些。医院里毕竟人多眼杂。”
最后一句倒令陆振华斟酌了一下,没再反对,总结道:“黄金荣和陈青洲那边,先看看他们具体什么动作。”
“明白,舅舅。”傅令元笑意闲散。
“嗯。”陆振华收回手,站起身,“那我先走了,还约了五长老一会儿见面。”双手负于背后,他鹰隼般的眸子划过利光,意味深长,“长老会里的动静,总是要及时追踪的。”
送走陆家父子,傅令元疲倦地揉了揉眉骨,心下转悠着方才的一切,少顷,把栗青叫来身边。
“龙霸天现在什么情况?”
“回老大,都在我们的掌控中,他还躲着。在我们的引导下,误以为是陈青洲的人在追杀他要灭口。”
“嗯。护着点,他暂时还不能出现。务必等适当的时机,再让他顺理成章地被少骢逮住。”
“是,老大。”栗青应承,掂了掂心思,继而问,“老大,别嫌我多嘴,我就是实在忍不住好奇,你下午让我把那个毁容的男人交到的那另外一拨人,是不是你新发展出来的一批兄弟?”
他挠了挠头:“那个毁容的男人,我们的人中午救下他的时候,他的伤很严重,那刀是对着心脏戳的,肯定得送医院,小诊所根本治不好。可是他的特征太明显,送医院非常引人注目。现在我们都办不好的事情。老大你新发展出来的那批兄弟能办好嘛?警察都还在精神病院里找他。”
傅令元松开眉骨的手,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揶揄:“在吃醋?”
栗青嘿嘿嘿地笑:“新兄弟那么能干,老大你有机会让我们和他们见见面呗。”
傅令元薄唇微抿,依旧没有讲明白他们的来历和身份,只道:“术业有专攻。这件事他们确实能解决。反过来,你们跟在我身边所做的事情,却也是他们做不到的。所以不用吃醋。”
没给栗青再追问的空档,他紧接着问:“还没查出是谁要杀那个毁容的男人?”
“抱歉。老大。”栗青语气羞愧,解释道,“因为你吩咐我们调查那个毁容的男人,我们的兄弟混了一个进去精神病院尝试搜集更多的信息,才碰巧救了人的,所以挺匆忙的,没来得及留意太多线索。下手的那人动作干净,不像新手,虽然是临时被我们的人撞见,但逃跑得依旧很利落。”
“还有老大,傍晚阮姐也被叫去精神病院做笔录了。”
傅令元略略点头,继而交代:“现在的情况不能再不往她身边放保镖了,你先暂时给安排两个身手好的,再另外多放一个九思,会更方便点。”
“好的老大。”栗青点头。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冷冷眯起:“大半年扔在医院都没人认领的病人,突然有人想杀他,肯定是被之前毁他容的人发现了。而信息的来源,多半是你们阮姐无意间泄露的。既然泄露自你们阮姐。肯定是她最近接触过的人。那么要查起来就容易了。”
或者说已基本能锁定对象了——“盯住林璞。”
栗青听言心中一凛,同时也进一步羞愧,羞愧得无地自容——自家老大一下子就绕出弯来的事情,他们从中午到现在,还琢磨了好几个小时……
傅令元面若寒霜:“之前佛堂摄像头的事儿,林璞这个大坑不是一直没填?这回他总算露马脚了,大概能查清楚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是!老大!”栗青禁不住兴奋——那个混蛋,好几个月了,终于可以会一会!
退下去之前。他没忘再问仔细点:“老大,那个毁容病人的安全,是不是暂时不由我们管了?就放那批新兄弟手里?”
“嗯。”傅令元淡声,“暂时不用管。”
最后又追加着补充一句:“等那个病人这次的命抢救过来,再看具体情况……”
……
黄金荣的病房里,刚结束兵荒马乱,恢复安稳。
陈青洲坐在病床边,看着黄金荣在护士的指导下乖乖吞药、喝水。
检查完吊瓶,又叮嘱了些事宜。护士才离开。
转眸,发现陈青洲还在盯着他,黄金荣八字眉皱起:“臭小子,你这啥表情?荣叔我又不是要死了?医生不说了嘛,我刚刚晕过去是因为一口痰卡在喉咙里,一时没上来气,不是病情恶化。肺癌嘛,咳嗽是正常的症状。”
陈青洲脸沉沉的,未多说什么。只是道:“你躺下休息吧。”
“等等,我有事情还没向你交待。”黄金荣摆手。
“明天再交待。”
“不行,得今天交待。我们现在得抓紧时间主动做事情,不能再像之前慢悠悠的。”
陈青洲默两秒,冷声:“股份你自己先留着,我目前不会要的。不要弄得你现在跟交待遗嘱似的。”
黄金荣八字眉倒竖:“臭小子,我又没说交待遗嘱?三鑫集团的股份,打从一开始我就是要给你的我当初才厚着脸皮倚老卖老据理力争!反正早晚都要你接手!现在时候正合适!”
“哪里合适?”陈青洲分析道,“这股份对我来讲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作用,陆振华想要打压我让我远离核心,只要联合其他股东,那都是分分钟的事。而现在我们陈家,没有任何的立场要求别人和我们站统一阵线,我们能给他们什么?”
黄金荣神色一?:“如果两亿能够……”
陈青洲皱眉,正想让他别提这两亿,黄金荣自己率先收了话,重新回到方才的话题上,道:“有作用。只要你的身份转移一下重点,暂时不要让大家继续关注你是玺哥的儿子,而是……”略略一顿,他才迟疑着继续,“而是大长老的女婿。”
说罢,他紧紧地觑陈青洲的表情:“青洲,我知道这样可能你会觉得委屈。但陈家的污点我们目前是洗不掉了。你必须得到大长老的支持!否则我如果一去,你就更加——”
“好了荣叔,你不用再说了,不要再说什么去不去的了!”陈青洲厉声打断他,“你会没事的!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
黄金荣以为他还是不愿意,又在故意回避话题,打算继续劝,但听陈青洲道:“我明天就去准备和大长老的女儿见面的事。”
黄金荣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确认着问:“你同意了?”
陈青洲眸子清黑:“荣叔,女人这件事上,过去是我执念太重,执迷不悟,浪费太多时间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不用再担心。好好养病,等着抱孙子。”
“哈哈哈哈哈。”黄金荣立时乐呵开,笑声朗朗,“你想通了就好!你想通了就好!我的苹果呢?你把苹果给我!我现在马上给大长老打电话!邦你安排好!”
陈青洲有些无奈:“不用了荣叔,我自己中午已经向大长老表达过我的诚意。到时亲自去一趟靖沣。”
“好小子!动作这么快?”黄金荣脸上的褶子全笑出来了,叮嘱道,“那你好好做做功课,了解了解人家的脾性和兴趣爱好,这样见面的时候才能有话聊。不行!我还是得打个电话给大长老,邦你询问仔细了!”
陈青洲皱眉:“我知道,荣叔,我自己会准备的。你现在去休息,就是帮我的大忙。”
觑着他的表情,没有不高兴,但也未见高兴。黄金荣遂他的意:“行,那荣叔就不cao心了,你全都自己办,别搞砸了就行。”
“嗯。”陈青洲语音淡淡的,邦他关了灯后,离开房间。
门口正站着荣一,刚从外面回来,因为看到他们在说话,所以没打断。待跟着陈青洲来到会客厅,他便问:“二爷,您真的决定要和大长老联姻?”
“嗯。”陈青洲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本水,道,“目前的处境来讲,这对我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是让我娶进来一个女人罢了,我没有任何的损失。”
“可傅警官——”
“傅警官那儿的人全部撤干净。以后也不要再提起她了。”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哪里还能不清楚他在感情上的执着?如今却……荣一沉默,因为也知道多说无益,而且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陈青洲啜了一口凉水,问:“你原本是要汇报什么事情?”
经提醒,荣一记起来正事,即刻抬手,将手中的文件递到他面前:“二爷……”
陈青洲捏杯子的手一滞。
……
思绪万千地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阮舒发现错过了一通陈青洲的电话。
恰好她原本也准备找他,连忙回拨过去。
不瞬,陈青洲接起:“小阮。”
“嗯。你刚刚找我?什么事?”阮舒心中隐隐有预感。
果不其然,便听陈青洲说:“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三张免费的推荐票记得投哟(^з^
24000钻的加更,还是放在明天中午,下个加更24200钻。
读者群号:21264945
作者围脖:谷缪缪
微信公众号:平方缪
第345、不要任性24000钻加更
“怎样?”嗓音清冽,阮舒特别紧张,心跳都不自觉加快。
陈青洲沉?了两三秒,不答,反问:“如果强子真的没死,你觉得我们该高兴吗?”
自然知道他考虑的是什么。正和她之前所想的是一样的——如果现在的林璞就是当年的强子,牵涉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握紧,阮舒曼声:“不管怎样,现在事情摆在面前。总得去解决。”
陈青洲轻轻叹息:“小阮,这事先这样,我会约他出来见面聊一聊的。”
话一出。答案已然非常明显。阮舒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如陈青洲询问的那般,其实……并没有高兴。
安静片刻,她将之前没有向他提及的事情告知他:“真正的林璞,被他泼了硫酸毁了容,差点死掉。留了一条命在精神病院。我无意间发现的,所以才会有所猜测。”
“大概因为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被他察觉异常,跟踪了我。今天,真林璞在精神病院里不见了。我从真林璞那儿弄来的血液样本也被偷走了。他……应该知道我在查他了。”
“幸好在此之前。你已经先去做亲子鉴定了。”
阮舒想,他们混道上干多了杀人越货的事儿,所以强子对林璞的所作所为,于陈青洲而言或许并不算什么。
陈青洲的第一反应确实也不在这个点,而是沉声:“怎么不当下就告诉我?他如果会对真林璞下手,也就有可能对你下手。你现在在你朋友家?我马上让荣一去给你安几个保镖。”
阮舒抿唇,没有拒绝——现在想想还挺后怕的,他有无数的机会能够杀她灭口,但他并没有,只是从她这里偷走血液样本。她不确定,他是原本就没有杀她的打算,还是认为目前情况尚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尚能继续掩盖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暂时不需要动手。
当然,她要和陈青洲讨论的另有重点。
“由此我们可以确认。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林璞,却不惜整容成林璞的样子顶替了林璞的身份。那么他知道自己是强子吗?他当年为什么没死?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他的一切的一切都还是谜。最关键的是,不知道如今的他是敌是友,万一背后有个巨大的阴谋?你贸贸然将他找出来见面,岂不是打草惊蛇?”
阮舒相信,这些陈青洲都考虑过,所以一开始他才会先问“是否该高兴”。然而他现在却做出这个决定,毋庸置疑是因为……
“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不可能放心让他和荣叔相认的。”她表明立场。
“小阮,你……”陈青洲淡淡一笑。
阮舒不知道他原先想说她什么,但他最终出口的是:“谢谢你为荣叔着想。”
她先是不吭气,随后道:“要不。你给我几个能用的人,这件事我来办。毕竟他现在冒充的是林家这边的人。虽然他现在察觉我在查他,但他并不知晓我已经通过你确认了他的身份,应该还会继续和我周旋。所以让我先试探试探他。至少先弄清楚,他究竟知道不知道他自己是强子,然后再考虑下一步。”
“不行。”陈青洲并不赞同。“都说了暂且不知他是敌是友,你还去接触他,会很危险。”
“你不是会给我保镖?”
“还是不行。有保镖也不是万全之策。”
“那什么才是万全之策?这件事我们处于被动状态,本就不存在什么万全之策。”顿了顿,阮舒忽地问,“荣叔一病。你要忙的事情比以前更多吧?”
“那你就专心应对压力。”她尝试说服,“强子是顶替林璞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所以让我主导来查才更容易找到线索。”
最后她撂话:“这事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你不给我人,我也可以自己找私家侦探。”
“小阮,不要任性!”陈青洲的口吻间携了些许愠怒。
阮舒安静。
陈青洲也沉?,像是在考虑。
阮舒组织措辞。重新开口,声线平稳清冷:“我会自己看着办,有什么不对劲我会放手。反正我是一定要亲自查这个假林璞。很早之前我就对他存有疑虑了。他潜入林家。又刻意与我亲近,以及在林氏也工作了不短的时间,相较之下比起荣叔,他与我的联系更加密切,我必须弄清楚。”
“好了,没有其他事的话。先挂电话了。”
“等等。”陈青洲阻了她。
阮舒没动,也没说话。
陈青洲顿了两三秒,道:“我让荣一去安排。明天一早就让他们去你朋友家报到。”无奈和妥协的意味儿全兜在里头。
阮舒抿抿唇,对此没说什么,但提醒:“不要让他们出现在我朋友面前。让他们到了联系我。不要进门来。”
结束通话,陈青洲回头就对吩咐荣一下去办这件事,严肃地强调道。“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好,我明白二爷!”荣一应承。
这边阮舒把扔一旁,便往后躺倒在床,趴进大熊的怀抱里,将假林璞进入她生活圈以来能记起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了一遍,猛地揪出一个关键——之前怀疑佛堂的摄像头是他的装的。比较有内容的东西,估摸就是傅令元和庄佩妤的会面,而会面交谈的重点在于两亿。
假若他有心根据摄像头的内容去查,不就已经知道她和陈家的关系?又或者假设打从一开始他潜入林家的目的就也和庄佩妤、和两亿有关呢?
阮舒不禁咬了咬指甲,顺着这个念头展开,越想越有可能——强子和林家从表面上看是不存在联系的,林家也不是富豪家庭或者官员家庭而值得外人进入窃取钱财或者机密,总不至于是来复仇的吧?所以,唯一的特殊之处,还是要归结到庄佩妤身、上,也就是两亿……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因为两亿而被人刻意接近了。
那么,假如强子同样是为了两亿而来,他明显既不属于傅令元的阵营,也不属于陈青洲的阵营,会是怎样的存在?阮舒首先浮出脑海的是“三足鼎立”中剩下的陆振华一方,心惊得她立刻从床上一蹦而起。
强子要真是陆振华的人,岂不代表陆振华不仅早该知道傅令元对他的异心,并且早该知道她是林家的女儿?!
心思一转,阮舒又否定了这个可怕的猜测——她不认为如陆振华那般的人,要是知晓这一切,还会按兵不动,难道他无聊到留着他们当猴戏看?最重要的是,她对傅令元有信心,她不认为傅令元会蠢到这么久以来被陆振华玩弄于股掌之中而毫无察觉。
嗯嗯。是的!傅令元不会毫无察觉的!
确认之后,她高高吊起的心放下,人也重新躺回床上,抱住大熊,思绪又陷入困境——难道强子不属于目前这三个阵营的任何一方?
猜不到……
后来是怎么睡着的,阮舒不记得了,第二天上午起来后,发现里躺着一条短信,是荣一发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