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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微笑回应:“你好,我是阮舒。”
“你会钓鱼么?”张未末紧接着问。
阮舒因她跳脱的话题稍怔一下,点头:“会。”
“太棒啦!”张未末十分开心,“那我们一起去钓会儿鱼,你能教我么?”她朝单明寒的方向瞟了一眼,随即微微倾身靠近阮舒。以说悄悄话的姿势解释道,“他好像不高兴钓鱼,我就没提,怕他不耐烦教我。”
阮舒其实是无所谓的,反正光坐着也有点没劲。一堆人里,恰好也就她俩是女人。
“走吧。”
阮舒起身,走向一旁放着鱼竿的桌子,挑了两把钓鱼竿,领着张未末到台边最边上剩余的两个空座。
说是教,其实还是阮舒帮她窜饵、抛线,然后就是耐心地等待。
张未末那边先放的线,然而却是阮舒这边先钓上来鱼。一见有鱼上钩,她连忙拉线,一条鲫鱼活蹦乱跳地扑腾着划过半空。
一旁的张未末直呼好。
阮舒伸出手正要接鱼,身后率先伸出另外一只手帮她抓住。
第070、该结束不羁了
宽厚的手掌邦她抓住鲫鱼。
阮舒回头,傅令元正将鲫鱼放进水桶里。
“谢谢三哥。”阮舒笑了笑,趁胜追击,重新取过鱼饵,窜好后再次抛线。
傅令元瞧进她一连串熟稔又专业的动作,眼里颇有趣味儿:“会钓鱼?”
阮舒抿抿唇。默认。
多年来应酬客户,不同的人会约在不同的地方。饭店、夜总汇最经常。各类球场、运动馆也不少。钓鱼则是她曾经为了投一个客户的爱好,特意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找老师教学。虽然算不上个中高手,但水平还不赖。
“吃点。”傅令元端了个盘子放在她手边的小台面。
是刚烤好的串。闻着挺香的。
他还邦她把茶一并送过来,又提醒:“这边风大。小心别又吹感冒。”
确实,湖面上时不时便刮来冷风。
阮舒别了几缕头发到耳后。再次道:“谢谢三哥。”
而后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傅令元静静站在她的身边,看她钓鱼。
一旁的张未末则在吃着单明寒给她端来的食物,和单明寒讨论着她为什么钓不上来鱼的问题。
反衬得阮舒和傅令元之间更加安静。
眼角余光是他被风吹得晃动的衣摆,须臾,阮舒终是忍不住仰头,建议道:“三哥如果要看,就找张凳子来坐吧,站着挺累的。”
“确实站着挺累的。”傅令元斜斜勾唇俯瞰她。瞅见她只坐了半张的板凳,后头还剩大半的空面。倏地便蹲身,两脚跨开,坐在了她的身后。
阮舒:“……”
这样的姿势,相当于她坐于傅令元的腿、、间。偏偏傅令元的两只手臂还从她的身后伸到前头来,几乎将她整个人笼进怀里。
一群人霎时乐呵呵地起哄。
“傅三,你不老实,钓个鱼还和人家搂搂抱抱,你是故意寒碜我们这些没带女伴来的人红眼对吧?”
“只是搂搂抱抱么?我瞅着这姿势。该不会是忍不住想要……嘿嘿嘿……”
“你们这外套穿的是情侣装吧?”
“单明寒,你快也和你的小女朋友来一个啊!别被傅三给比下去!”
“后、进、式!后、进、式!后、进、式!”
“……”
一瞬间成为被调侃的对象,阮舒不禁蹙眉。全部都是傅令元的朋友,如果她直接起身走人。一方面显得她小家子气,一方面等于打傅令元的脸。
“三哥。”阮舒低声唤他。
“嗯?”傅令元应。
气息拂过她的颈侧,簌簌地痒。阮舒有种不可名状的奇怪感觉——最近她越来越发现,以前不认为有任何不妥的小互动。如今她变得有点敏、感。
捺一捺心绪,她和他打商量:“你能另外找张凳子坐么?”
“怎么?害羞了?”傅令元含笑反问。
“不是。”阮舒微凝两秒,妥协,“算了。没事。”
他带她来这里,好像是故意想要向这群人昭显他们的关系。现在只是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罢了。
这是他在这桩契约婚姻里的需求?那她履行合同满足他……
如是自我宽慰。阮舒心里坦然了些。
“怎么又算了?”傅令元凑近她两分,冒着淡淡青茬的下巴碰上她的脸颊,“你别太放在心上。他们这群人的嘴一向无遮无拦。几个男人聚在一起难免有些强调。倒并非恶意针对某个人。”
“我知道。”阮舒不是没经历过。眼前的程度,算不了什么。她只是……
“当然。如果我的靠近令你不自在,你坦白告诉我。”傅令元沉稳的呼吸继续喷在她的后颈。顿一秒,。向她确认着问,“所以。你现在有不自在么?”
阮舒忖了忖,摇头:“没有。”
“嗯。”傅令元在她耳边笑了笑,倏然握住她的双手,“鱼上钩了,傅太太。”
两人一起收线。
一条比方才要大得许多的鲫鱼活蹦乱跳地飞出水面。
阮舒的唇边不自觉弯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
下午,一群人离开休闲牧场,回市里吃饭。地点恰恰是她曾约见海城生活周刊主编的那家会馆。
几人晚上都还有正事要办,需要开车,所以全部没有喝酒,用果汁和饮料代替。
等菜上来,包厢里的气氛热络起来,几个男人聊在了一块,停不下来。
阮舒本就只是来作陪的,根本不想插话。
许是太久没注意到她的动静,傅令元回过头来瞥她一眼,发现她没有动她盘子里的那份大闸蟹:“怎么?不喜欢吃?这是这家会馆的特色菜。”
蟹类的海鲜,阮舒几乎不碰。不是因为不喜欢吃,而是嫌麻烦——需要用手,且会弄脏手。再比如类似橙子这种需要手又会溅水的水果,她也尽量能避就避。
这种显得性格龟毛的理由,阮舒自然不会直接说出口,扯谎回答:“饱了,吃不下。”
瞥一眼双手抓蟹的张未末,再瞥一眼阮舒捻着湿毛巾的手,傅令元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什么,撩起自己衬衫的袖口,拿过她的那只大闸蟹。
他剥蟹的动作很斯文也很有技巧,不疾不徐地挖掉蟹脐和蟹眉,然后把处理干净的蟹掰开,最后用筷子挑出蟹肉,装到小碟子里,推到她面前。
凝一眼小碟子里的蟹肉,阮舒瞳仁微敛,抬起乌乌的眸子看傅令元。
傅令元在用湿毛巾擦拭沾了蟹黄和汁水的手指,冲她扬扬下巴:“现在可以吃了。”
桌上几人均将这一幕收进眼里,又开始起哄了。
“傅三你真是不同以往了呀,上回你带小花旦过来,都没见你把人家伺候得如此周到。现在是二十四孝好男人了?”
一人刚戏谑完,另一人紧接着接口:“我看应该是林二小姐太有手段了,把傅三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这么说,傅三你该不会由此结束放、、荡不羁三十年的心吧?”
大家显然都默认这句为玩笑话,不约而同哈哈哈地笑了几声。
但见傅令元挑挑眉峰,懒懒道:“我确实该结束放、、荡不羁了。”
他在桌面上握住阮舒的手,像是宣告一般。
“我们俩已经结婚了。”
第071、只要不是被杀鸡取卵的那只
一人刚戏谑完,另一人紧接着接口:“我看应该是林二小姐太有手段了,把傅三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这么说,傅三你该不会由此结束放荡不羁三十年的心吧?”
大家显然都默认这句为玩笑话,不约而同哈哈哈地笑了几声。
但见傅令元挑挑眉峰,懒懒道:“我确实该结束放荡不羁了。”
他在桌面上握住阮舒的手,像是宣告一般。
“我们俩已经结婚了。
十分突然。
猝不及防之下,所有的人均愣怔住。
傅令元淡淡地笑:“怎么?接下来不是该恭喜我么?”
“傅三,你讲真的啊?”单明寒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傅令元哧一声:“这事儿有什么可假的?难道要我把结婚证摆出来给你们验么?”
“可是没听说啊?”单明寒仍旧难以置信。
“我们没声张罢了。”傅令元显然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再多加纠结,转而看向其他人,“结婚酒宴什么时候补办再说,今天这顿饭我埋单,算是先和你们几个打个招呼。”
他偏头瞥了一眼阮舒,紧接着道:“她是我傅三的老婆,以后大家能照顾的,都帮忙多照顾点。”
众人恍回神来,已纷纷放下错愕,笑脸端起杯子。
“照顾。当然得照顾。你傅三的面子谁不给?”
“恭喜恭喜啊,原来已经是小俩口了。难怪今天把恩爱秀成这样。”
“来来来,以果汁代酒,敬一杯敬一杯!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哈~”
“……”
阮舒站起身,晏晏言笑着和大家碰杯:“谢谢。”
坐回后,立马有人感叹:“啧啧啧,这消息今天在咱们圈子里传开,怕是得有不少姑娘晚上要失眠了吧?大伙儿赶紧看着点家里的姐姐妹妹们哈~”
笑声未平息,又有人好奇地问阮舒:“林二小姐是不是该分享分享抓牢傅三的诀窍?怎么就成功和他领证了?”
“你还没嗅出其中的味儿么?”另外一人接过话头,表情别具深意地戏谑,“低调领证,不办婚宴,傅三啊傅三,你是不是奉子成婚,马上要当爸爸了?”
阮舒:“……”
傅令元背靠椅子,手中握着杯子,轻轻地转,却是一副似是而非的神色,好像并没有要开腔解释的打算。
阮舒便主动出声:“婚宴都八字没一撇,你们就着急着想喝他孩子的满月酒?也行,你们份子钱先缴来。”她故意冲几人伸手,粲然一笑,“如果厚实的话,冲着礼金,我和傅三马上考虑生一个出来。”
侃着话不动声色地否认了他们“奉子成婚”的猜想。
傅令元的眼风扫过她的侧脸,微微弯唇。
“哟,傅三,你听听,你老婆已经开始合计怎么给你挣钱了。”一人打趣。
“人家林二小姐是什么人?坐掌林氏多年。别人顶多娶个小金库,傅三这是娶了只会源源不断下金蛋的母鸡。”说话那人顿觉失言,连忙双手合十地向阮舒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此鸡非彼鸡。”
不可避免地又引发哄笑。
阮舒不甚在意,莞尔:“什么鸡都成,只希望不会成为被杀鸡取卵的那只。”
说这话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偏头瞅傅令元,笑意兴然,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两人眉目传情。
几人再度笑开。
不久,饭局结束,一行人往外走,阮舒和傅令元打了个招呼,去洗手间。
张未末主动蹿到阮舒的身边和她一起。
“阮小姐,刚刚我问明寒才知道,原来你是林氏保健品的总裁。好巧啊!”
“巧?”阮舒目露不解。
“我投了你们公司的简历。”张未末解释。“应聘的正是总裁助理。”
阮舒稍怔一下,想起来,把苗佳支给傅令元之后,她确实让人资帮她重新招个助理。
“已经通知我下周一去面试。没想到能提前见到未来的上司。”张未末难掩喜悦,很快赧然一笑,“阮小姐不要笑我自负。我只是对这次的应聘比较有信心。”
随即又道:“今天见到阮小姐本人,让我更加有动力好好准备面试。很期待自己能跟在你手底下做事。”
既然特意过来说这番话,怎样都有些要讨个好面的嫌疑。阮舒笑笑,拍拍她的肩:“好好准备。”
傅令元陆续送走其他人,只剩单明寒和他一起等在会馆门口。
单明寒拿烟出来,也递给了傅令元一支,忍不住又问:“你结婚的事,你家里人知道么?”
傅令元点燃烟卷,边吞吐烟雾,点了个头。
“他们同意?”
“领证当晚被叫回去打了一顿。”
单明寒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然后呢?肯定是让你和她一刀两断吧?”
“那倒没有。我爸生日那天,我还带她去了趟我家。”
单明寒讶然:“怎么可能?”
烟圈弥漫之中,傅令元微勾唇:“如果不可能,今天我还能带她来见你们么?”
一群人里,单明寒对傅家的情况是最了解的。傅家人的婚姻,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自作主张擅自决定。就算先斩后奏,傅家也一定会采取措施,就像当年傅令元的那个姐姐……
“你爷爷知道了吗?”单明寒不死心,追问到底。
“不清楚。”傅令元点了点烟灰,“我还没和他说。但我爸妈是否已经告诉他老人家,我就不清楚了。”
单明寒略一忖,用肩膀撞了撞傅令元的肩膀,压低嗓音:“眼看马上要过年了,你在外头呆了十年,今年回国了,肯定得去你爷爷那儿吧?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你爷爷那儿可是给你指了个未婚——”
“和我没有关系。”未等他说完,傅令元便截断他的话,口吻并没有透露不悦,但不咸不淡得有些冰凉。
恰好两个女人在这时从里头出来了。
单明寒讪讪,没再继续话题。
道别后。双方分道扬镳离开会馆。
以为接下来要回别墅。傅令元却开车带她到绿水豪庭——一处新开发的楼盘。高档住宅区,包含一座三十楼的高层,还有四栋欧式建筑的洋房。
小区的绿化极好,在洋房和高层中间的空地上建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布置着小桥流水,草坪假山,景致幽雅别致,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极为难得。
配套设施也很齐全,全都利用了地下空间,游泳馆、网球室等应有尽有。
售楼小姐竭尽全力地介绍,见两人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暂且收话,询问:“请问先生和太太是更喜欢住高层,还是更喜欢住洋房?”
傅令元掀眼皮给阮舒:“你什么想法?”
阮舒根本还没明白傅令元的意思:“三哥是又要买房子?”
傅令元颔首:“买我们的婚房。”
阮舒稍怔,随即笑吟吟:“不必破费了吧。婚房不过是个形式。”
傅令元并不认同:“是我们的家,怎么是个形式?”
“可是三哥已经带我去过你的三个家了。”再来一个,住得过来么?
傅令元伸手拨了拨她耳畔的头发,绕在指尖,说:“可是缺少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痕迹的地方。”
他现在讲每一句话,都好像透着一股子意味深长。
阮舒嫣然一笑:“既然三哥觉得手里头钱多,不怕浪费,那就买。”
傅令元低笑:“总得适时体现一下我的经济实力,否则让傅太太以为我是那个农夫,可就不好了。”
“三哥很在意杀鸡取卵的故事?”阮舒挑眉轻笑,“我不过随口一说,三哥却放在了心上。难道我的无心之言恰恰戳中了三哥的心思?”
“想知道?”傅令元含笑,朝她迈近一步,抓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你自己可以走进来一探究竟。”
阮舒勾了勾唇角:“谢谢三哥的邀请。”
一边旁观的售楼小姐虽然不太明白两人一些对话的意思,但自行猜测着笑出了声:“先生和太太看起来很恩爱。听两位的语气,貌似刚结婚?那么应该还没有孩子吧?如果还没有孩子,我比较推荐你们先买高层房,私密性比较好,适合新婚夫妻过二人世界。等以后有了孩子,可以再换成空间更大的洋房。”
傅令元做了选择:“那就先带我们去看高层房。”
售楼小姐还算实在。没有胡乱推销,带两人看了三款房型,一套顶楼的小复式,一套海景房,第三套还没来得及看,傅令元便站在第二套海景房面朝大海的硕大落地窗玻璃前一锤定音。
前后所花时间不到两个小时。大概第一次遇到如此爽快的客人,售楼小姐乐得合不拢嘴,办理手续的过程中没停下来过夸赞,直到将他们送出售楼中心。
然而出了售楼中心,傅令元还是没有带她回去,顺道就拐到了附近的国贸商业区,迈步进了周生生。
店员将一排的结婚对戒展示在阮舒面前,阮舒弯了一抹浅笑:“三哥今天真豪气,刚买完婚房,马上就来买婚戒了。”
傅令元斜靠着柜台,单只手臂撑在玻璃面上,摊摊手:“傅太太,请。”
阮舒也不与他扭捏客气,一番挑选,很快做出决定。
一圈细环,没有耀眼夺目的大钻,只缀了细细的碎钻,灯光下才瞧得明显。十分简单的款式,但并不单调,而显大方。
傅令元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轻轻摩了摩:“傅太太确定不挑颗钻大点的?”
阮舒嘴角一挑,携了些许衅意。“如果三哥足够大方,我不介意买两枚。”
傅令元不上她的当。扬眉:“结婚戒指可没有两枚的。”
转身便去付款。
从周生生出来,外面的雨却是不知何时又瓢泼起来。
因为距离不远,所以两人方才步行过来的,车子还停在靠近售楼中心的停车区。而且没带伞。不过转眸阮舒便看到卖伞的店面,对傅令元示意:“我去买一把。”
傅令元扣住阮舒的手腕:“没事,不着急回去。下就让它下会儿。”
阮舒蹙蹙眉:“可我们不回去要干嘛?”
傅令元的目光瞟向“万达影院”四个字。
阮舒:“……”
周末,即便是大雨瓢泼的夜,也不影响商业区的喧闹与繁华。
他们是临时来的电影院,新上映的热门电影几乎全部满座。就算有剩余空座,也只是边边角角视野极其不佳的位置。反正本意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遂,阮舒做主,选了一部快要下档的文艺爱情片。
整个影厅百来个座位,只有十多个人,几近于包场的感觉。也就不按照买票时选的位置来,随意挑了偏后排的两个座儿——阮舒看中它地势高些,不用仰脖子。否则累。
影片的节奏有点慢,阮舒不太能融入剧情,勉勉强强地看着。影厅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加之影厅里的人少,叫人渐渐觉得脖子凉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