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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阮舒感觉自己又被他的话打了脸。
虽然他们没有监控她和傅令元的见面,但傅令元能中招,等同于一览无遗地暴露给他们,她和傅令元在房间里有过亲密举动。
垂在身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她冷眸:“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戏弄?试探?抓把柄?恶作剧?找乐子?还是其他?”
“不是告诉过你了?尽地主之谊,送你前夫践行大礼。”闻野的手托着下巴,眼睛盯住屏幕,神色饶有趣味,“这个女人可不是随随便便找的站街小姐,而是花了重金请来的咱们江城最有名的娱乐场所里的头牌。床上功夫了得,据说能够让男人三天舍不得下她的床。瞧,我多将你的前夫奉为上宾~”
他的语气,在阮舒听来活脱脱像一个老鸨在介绍自家的姑娘。
她齿关紧咬,随之望向监控画面。
傅令元正撑着沙发,尝试从地上爬起。
阮舒怀疑他们给他吃的药,和几天前她吃的是同一种,不仅有令人对性产生渴望的作用。还让人四肢无力。
那位所谓的头牌已经跳完一支脱衣舞,身材火辣,只留三点处有所遮挡。
上面的一对大白兔呼之欲出充满诱惑,下面的丁字裤与一丝不挂根本没多大差别。
她扭动腰肢,凹着造型,妖娆地走向傅令元。伸出手要碰他。
傅令元吃力地挥动手臂拂开了她。拂完之后,因为力的反作用,他便自行倒进沙发里。
那位头牌笑得嫣然,主动坐到傅令元的腿上,两条手臂如同水蛇,缠上傅令元的脖颈,手指从他的双肩开始,缓缓地往下撩、拨,褪他的衣服。
阮舒只觉心内头突兀地卡进一颗石头,硬硬的,梗梗的。
耳边,闻野的声音悠悠传出:“你不是非常在意男人在面对诱惑时的定力?非常在意男人的忠贞?我这都是跟你在相亲大会上的表现有样学样~送礼的同时,也算顺便帮你考验考验你的前夫喽~”
庄爻接腔:“姐,确实。从这个层面来讲,我们是在帮你,帮你更加认清他的本性,他真的配不上你。”
荣一难得附和他们二人:“确实是个很好的方法,大小姐您也能亲眼见证,无论他外表装得如何对您痴情不改矢志不渝,嘴里的甜言蜜语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都不若摆在面前的铁铮铮事实,他傅令元骨子里和其他渣滓男人毫无区别。”
说着,他记起了陈青洲,神色蓦然?淡。声音低下不少:“很少有男人能做到像二爷那般洁身自好,对傅警官十年如一,以致于耽误了他自己……”
阮舒嘴唇抿得紧紧的。
她眼瞳清浅,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们。
看着面前的闻野、庄爻和荣一。
他们三个也在看着她。
恍惚间,她错觉他们变幻成无数个小人,全在张嘴说话,和尚念经似的,再苦口婆心地劝她,口口声声地为她好。
话语杂乱地交错在一起,吵得她耳朵疼,脑子乱。
但,他们的的确确戳中了她深埋心底不愿意承认的某个念头——她……也想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傅令元究竟会怎样……
她沉?下来,没有再去责难他们的做法。
盯回监控屏幕。
画面上,傅令元衬衣的扣子已全部解开,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
而那位头牌趴在他的胸口,舔、、舐……
因为傅令元的脸是往后仰着的,摄像头没能拍到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她能看到是,他的喉结有滚动的迹象,他的手握在女人的手臂上,分辨不清楚是试图拉近对方,还是试图推开对方。
但,视觉上所呈现的。非常像欲拒还迎之势。
阮舒瞳孔紧缩。
傅令元,他……
闻野的表情间旋开浓浓的讥嘲。
他也不用言语加以评论,而以双手抱臂的轻蔑姿势,一边不住摇头,一边发出啧啧啧的似叹息似感慨。
那个女人的头在傅令元的胸膛前继续挪移。
阮舒清楚地看到她的手先一步下去,俨然要给傅令元解皮带。
呵呵。
傅令元……
傅令元!!!
几分钟前他伏于她耳边的热烫呼吸仿若还残留温度在她的耳廓上消散不去。
现在呈现眼前的画面却是,傅令元抱住那个女人,骤然翻身将其压到身下,像是再也抵抗不住他的生理欲望……
庄爻高大的身形在这时站过来,挡住她的视线:“姐,跟我去洗脸。”
“我还没有欣赏完。”阮舒无情无绪。
“不用看了。到此为止。没什么好看的。”庄爻皱眉,握住她的手。强行拉着她就走。
忽地,有女人的呼痛声。
分明是从监控里传出来的。
阮舒应声扭回头。
那个头牌不知怎的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额头,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指缝间流出来。
阮舒挣开庄爻的手,定住身形。
荣一察觉不对,劝阻道:“大小姐。不要看了,接下来都是些不堪的画面。”
阮舒眼风一扫,淡淡嘲弄:“不是你们要我看的吗?”
荣一神色变幻,无言以对,原本要走去关闭屏幕的动作停止了。
阮舒盯回画面。
衣衫不整的傅令元在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
说实话,虽不合时宜,但她真的有点想笑,因为他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强奸未遂的人,打晕犯人后急于逃离魔掌。
他的手握住门把要开门。
门估计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了,他的拧转无济于事。
他放弃开门,转身回来。
他在房间里稍微晕头转向了一会儿,似在找什么东西。
很快。他的目光准确无误地射向摄像头这边。
他朝摄像头走来。
“放我出去。”
他的嗓音非常哑,与平日正常情况下相比,显得稍微有气无力,不过警告的威慑力并未减弱。
画面上清楚地照出他的汗如雨下和不正常的面色。
阮舒静?两三秒,轻启唇:“放他出来。”
没有人给她反应。
阮舒转头,扫视三人。
荣一不动。
庄爻迟疑:“姐……”
闻野哼哼唧唧:“这么着急做什么?最后的结果还没出来。等会儿他终归会忍不住的。那女人只是受伤了。又不是死了,况且,就算死了,不也还可以——”
阮舒猛地朝他的脸挥耳光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讲的话。
闻野自然不会叫自己被她打到,握住她的手:“你有病是不是?”
“有病的是你!”阮舒怒声,“放任隋润东给我下药!给隋润芝下药!现在又给傅令元下药!你的手段什么时候能够不这么下流拙劣!有本事你和他正大光明地面对面较量啊!”
“姐。”庄爻上前来将她从闻野面前拉开。
“放人!”阮舒命令庄爻。“已经这种情况了,你们继续把他关下去有什么意义?”
庄爻安静一瞬,最终妥协松动,看向闻野:“放人吧。”
闻野冷笑,兀自走去太师椅里继续翘二郎腿,不予理会。
“我去放人。”庄爻往外去。
阮舒转头看回屏幕时。却发现傅令元不见了踪影。
至少可见的画面范围内,只余那位头牌尚躺在地上流血。
目光搜寻一番,无果,阮舒眉心拧起。
忽地,画面中先是传出玻璃的碎裂声,没隔两秒,紧接着隐隐约约有噗通的落水声。
阮舒怔了一怔,心中有所猜测,当即迈步就走。
荣一拦住了她:“大小姐,你要去哪里?”
“去看傅令元的情况。”阮舒坦诚而坦荡。
“大小姐——”
阮舒二话不说直接绕开他。
荣一急急忙忙跟在她身后。
在门口的时候正遇上手底下的人把受伤的那位头牌抬出来去救治。
掠过时阮舒瞥了一眼对方的伤口。
很深。
不仅额头上有,手臂上也有。
不晓得傅令元用的是什么工具,像被剜了肉似的,血淋淋地往外翻。
估计得破相。
挺惨不忍睹的。
但,她依旧觉得傅令元下手太轻了。
走进房间,顿时一股血腥味儿扑面。
被砸碎玻璃的落地窗显而易见。
阮舒疾步而去,越过满地的碎玻璃渣,跨到外面的晒台。
“姐,你怎么也来了?快进去!海风大,吹着冷!不要感冒了!”庄爻皱眉。
阮舒看向平静的水面:“他人呢?”
“不知道。”庄爻摇摇头,“我让手下去其他位置看看傅令元是不是自己游上来了。”
“这里不让人下水去捞他吗?”阮舒质问,“万一他没有自己游上来呢?现在是冬天!这水有多冷!他还被你们搞得浑身无力神志不清醒!你怎么能够保证他可以自己游上岸!”
语气到最后俨然尖利。
庄爻安静地看他,点点头:“好。我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员。”
“等等。”荣一却是提出意见了,“如果傅令元真的就这样出事了,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阮舒登时一震:“怎么就是件好事?!是想和傅令元闹翻脸吗?!别忘了荣叔的事还没定下来!”
“大小姐,”荣一伸手过来扶住她的手臂:“您先跟我进去,这里风大,不要感冒了。”
阮舒甩开他,不理会荣一,转向庄爻:“去救人!”
庄爻或许在考虑什么,没再动弹了。
见状,阮舒心头一梗,眸光凌厉:“荣一!救人!”
“大小姐……”荣一犹豫住。
阮舒乌漆的瞳仁盯住他:“你现在连我的话都完全不听了是么?”
“姐,先跟我们进去吧。傅令元肯定不会有事的。”庄爻试图安抚。
阮舒后退一步:“你们到底救不救?!”
荣一神色一肃:“大小姐——”
“你们不救我自己下去救!”阮舒语音冷冷,说着当真作势要跳下水去。
“大小姐!”
“姐!”
荣一和庄爻二人齐齐变了脸色,当即上来将她制止。
“要去就让她去。”闻野不知何时出现,站在落地窗的门框,背着屋里的灯光,神色晦暗不明,嗤声讥嘲,“好一出夫唱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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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他,做错了吗?(精修)含钻石加更
不要说现在是大冬天,就算正值盛夏,也绝对不可能允许阮舒这么做的!
庄爻极度不满闻野话语间对她的故意刺激:“你不要再嘴欠了!”
扭头他温声劝抚阮舒:“姐,我答应帮你捞人,你先进去。”
“让她自己去捞。”闻野根本没听进庄爻的警告,又一次出声。
他的冷嘲热讽操着恶劣的语气砸入她的耳膜:“你们全都别拦着她犯贱,别拦着她殉情。不作一作,怎么体现她的爱情可歌可泣?你们越拦着,越能达到她想要的那种效果。”
“就你们俩还不够,最好多叫几个陈家的下属进来,全部跪到她的面前,磕头求她,才能彰显她的地位、她的重要性。”
冰冷的海风吹着两绺发丝儿在鬓边盘旋,阮舒定定地站立,眼神冷寂,唇边挂有轻哂——又在刻意老调重提某些东西了……
荣一沉?半秒,嗓音低低的:“大小姐,你真的对傅令元关心过头了……”
却听阮舒接腔:“嗯,是,我是关心傅令元。”
猝不及防。
而她承认得坦荡荡。
荣一登时愣住。
“我不仅关心他,我也还爱着他。”
“你们,能拿我怎样?”
她又道,语气锵然,摇曳在风中。
庄爻怔在她最后的反问里。
而闻野那张背着室内灯光的脸愈发晦暗不明。
阮舒无视他们三人的反应,往晒台的边缘靠近。
然,没等庄爻和荣一阻拦,也没等她自己下水,原本平静的水面忽然“哗啦”一下钻出个人来,犹如水鬼出没。
“阮……”
熟悉的嗓音哑哑地轻唤。
阮舒错愕怔然。
但见傅令元的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海水里,一张脸冻成惨青之色,此时此刻从下往上抬脸注视她,经水泡过的眸子深邃无比。
视线交视,刹那凝固一般。一时寂然。
倏地,傅令元抓在晒台木板上的手无力一松,整个人霎时又有下沉的趋势。
阮舒急慌慌扑到地上,迅捷伸出双手攥住他的手臂!
因着方才乍然之下倾身过猛,重心没有落稳,此时明显有被傅令元的重量往水里带的趋势。
庄爻和荣一可以不顾及傅令元的安危,但绝对不可能不顾及阮舒的安全,第一时间上前揽住她,稳住她的身形!
“救人!把他拉上来!救人!”
阮舒厉声命令,手指紧紧抓着傅令元,咬着齿关死不松开。
荣一尚有些犹豫。
庄爻见势早已改变主意。也出了声:“帮忙。”
荣一深深地看一眼阮舒绷绷的侧脸,最终搭手。
两人合力,很快就把人从水里捞回岸上。
“老大!”
栗青、赵十三和二筒的声音之于此时的阮舒而言简直犹如天籁倏尔降至,根本无暇去细究栗青和赵十三如何脱险,忙不迭朝他们挥手。
庄爻和荣一脸上明显闪过诧异之色,无声地交换一记眼神后,暂且让开到旁侧,把空位留出来。
栗青、赵十三和二筒冲过来:“老大!”
傅令元浑身湿漉漉平躺在晒台上,唇色如白纸,双眸紧闭,像昏迷过去了。
“二筒你打电话救护车!栗青你先瞧瞧他什么情况!”阮舒迅速下达指令。
栗青正准备要给傅令元做急救。
傅令元率先睁开眼,咳了咳:“我没什么大碍。”
终归他意识是清醒的……阮舒稍松一口气,即刻吩咐:“十三你快把他背进房间里暖和身体!”
赵十三一刻不敢耽误。
阮舒和栗青协力将傅令元扶上赵十三的背,快速往屋里走。
闻野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立于落地窗的门框一侧。
阮舒走近时才匆匆与他有一秒钟的对视。
他的表情非常臭,前所未有地臭,并以一种叫人琢磨不透的高深目光盯着她。
阮舒没心思理会,脚步不停,径直掠过。
这种情况也没去新开房间,正好原本这里就是个套房,外间虽被搅和得乱七八糟,内间的卧室倒还干净整齐着。
二筒已提前进来做准备,从房间的衣柜里取出酒店配置的毛巾、浴巾和浴袍。
阮舒正要随栗青他们一并入内。
庄爻和荣一急急唤住她:
“姐!”
“大小姐!”
阮舒应声滞住脚步。
同一时刻。她的手被人紧紧地握住。
冷冰冰的,散着海水的寒气。
阮舒撇眸。
正是傅令元的手掌。
她抬眼。
傅令元趴在赵十三的背上,青白的脸对着她,薄唇抿出坚冷,一语未言,仅仅湛?的眼珠子凝注她。
“姐!”
“大小姐!”
庄爻和荣一奔到阮舒跟前。
“大小姐,既然人已经捞上来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话间,荣一看向栗青等人的眼神充满警惕。
庄爻亦正色:“是的,姐,我们走吧。动静闹得不小。一会儿要是被青门的人看见你,非常不方便。而且吕品和两位堂主的谈话差不多该结束了,他们肯定要来找傅令元的。”
“走你个爷爷!”赵十三怒极,“你们在我和栗青的脖子上扎了针孔子!又把我们老大害成这样!我还没收拾你们你们别他奶奶地想轻轻松松地开溜!”
荣一无视赵十三的挑衅,一心只关注阮舒,试图将她拉回到他自己身边。
栗青眼珠子一转,故作着急地嚷嚷:“老大可别冻坏了身体!我们得赶紧换掉湿衣服捂被子里!”
阮舒心头不禁一紧。
手上,来自傅令元的手掌的力量亦紧一分,沉?地表明他此刻的坚定和强硬。
暗暗沉一口气,阮舒看向庄爻和荣一:“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想确认他安然无恙。”
“他自己的几个手下都在他的身边,会照顾好他的。”荣一扯住她的衣袖,同样也是一种坚持。
阮舒抿抿唇:“荣一。”
话没多说,光唤一声他的名字,却是一种威慑。
荣一眼里挣扎,顷刻,退让一步:“那好,我陪大小姐一起。”
“滚你?痹的一起!”赵十三立马淬他,“当我们傻的?你们一群刚算计过我们的宵小之徒,甭想靠近我们老大!”
栗青同样抬臂做出挡路的手势:“抱歉,我们双方立场不同,为了我们老大的安全,除了阮姐我们是百分百信任的,其余人请自觉止步。”
“休想!”荣一淬回去,“我是不会离开大小姐半步的!你们不放心你们老大,我还担心你们对我们大小姐不利!”
二筒在这时插话催促:“你们快点成不成?老大的嘴唇都变色了!”
阮舒听言转眸。
傅令元双眸重新阖上,眉峰深锁,手上的力道却没怎么松。
蹙起眉心,她说服荣一:“他们不会伤害我的,等到救护车来了我就走。”
“大小姐……”
“姐,”安静半晌的庄爻再度出声,“你这样我们是不可能放心的。”
“不放心什么?”阮舒眸里冷光乍起,语气尖利,“担心我的安全,还是担心我逃跑?”
“逃跑”两个字眼特别严重。
庄爻和荣一二人均微微变色。
阮舒恢复平静,淡然道:“我是个有自主思维的成年人,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略略一顿,她的视线越过两人,望向后面的“梁道森”,眸光幽幽,而嗓音没有丝毫温度:“狗急了,是会跳墙的。”
“梁道森”的位置依旧未变,定在破碎的落地窗门框处,上半身隐在室外的暗影之中。叫她看不清楚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看不清也无所谓。
她相信他记得,这句话是那日他同意她用码头合同难为青门时曾出口过的。彼时她并不高兴他将她比作狗,但今天,她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