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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桶,只有三个!”
周易替她绑好马尾辫,一手搭着她的脑袋,俯身至她耳边,“那你想好了没有?想好了,我现在带你去买星球杯。”
戴殳眼睫微颤,脸上的欢悦神情转瞬消失不见。不过她很快扬起笑,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星球杯哪有披萨有魅力?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付的钱,预祝你旗开得胜,没拿一等奖别回来见我!走了走了,去食堂。”
周易盯着她疾行的背影,唇线一抿。
所以,还是他太心急了?
******
十月中旬,四班气氛明显变得紧张,教室里连嘻嘻哈哈的声音都微弱了几分。
期中考定在十一月初。
高考班不是滚动制,不过成绩太感人的,还是可能被踢出班级。
姚巾帼看戴殳这几天一直恹恹的,做题都没什么精神,拿笔敲她的脑袋,“知道为期中考担心了?”
“啊?”戴殳捂了下脑袋,自从撞见竹林激吻一幕,她每每对着姚巾帼都有种心虚感,“没有,我不是在担心期中考,反正我的目标是能上红榜就好。”
上红榜,只需排名在年段两百名以内,她多少还是有把握的。
姚巾帼无语地瞥她,“坐正。”
“哦。”
熟悉的嘱咐,让戴殳微微一怔。
周易离开一周了。听说考完试,带队老师还带着他们进省内及邻省高校参观、听讲座,总之就是各种交流学习。
她还听说,进省队的人,除了可以参加CMO,在此之前,还有资格参加清北的金秋营,笔试面试都过关的,可以拿到不同程度的降分。
戴殳看着臂下的习题集,轻轻地叹口气。
离她好遥远啊。
她心情低落地坐车回到家,一颗小石子被她从巷口踢到巷尾。
沿路碰到不少人,她礼貌地打招呼,没什么精神。她在这一片可说是开心果了,谁见到她都爱和她说上几句,见她如此,那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纷纷问她怎么了,她只能乖巧脸,一一回没事。
一路把小石子踢到家门口,视线里倏然出现一双黑色运动鞋,上面一个大写的“N”。
牛逼鞋。这个款式,和周叔叔给周易带的那双好像哦。
嗯?戴殳猛地抬起头。
眼前站着的,可不是周易嘛!
她眼中是压也压不住的惊喜,“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和那回从安市回来一样,他递出手里的东西,“你心心念念的起司蛋糕。”
不过这回,戴殳却不是欢天喜地地接过蛋糕,她眨着眼问:“你在这等多久了?”
“不久。”
信你才怪!戴殳继续问:“你干嘛不先回家?”
像是感染到她的喜悦,周易勾起唇角,平时绝不会脱口的话一下子脱出。
“想第一时间看到你。”
******
数学联赛结束十天后,成绩公布。因为省一及省队名单关系到之后的金秋营,历来是先出的。
成绩到学校是早上的大课间,戴殳作为数学课代表,正把收齐的数学作业交到办公室。
数学组和理综组的老师在一个办公室,里面一片互呛声。
“老子就知道徐信朝是把好手,呵,果然,进省队了!”
“我周易也进省队了!你瞧瞧!”
“嘁,你周易?不是前些天还在奋战那道数论证明?人一高一的,你好歹也教了这么多年竞赛,没解出来,丢人不丢人!”
“说的好像你上课就没被徐信朝指指点点似的。”
戴殳交完作业,没多停留。一班和二班的竞赛老师气场不合,全年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出办公室后,她第一个念头是去二班告诉周易这一消息。
还没到二班呢,就听到一束爽利的声音:“周易,听说你进省队了,我勉强省一,不过去年清华金秋营省一的也可以报名,要不要一起?”
话音刚落,毫无疑问地响起一片起哄声。
戴殳木然地站在原地,而后往反方向走去。
哦,不需要了。
第38章 傻缺 。。。
“号外号外!数学成绩出来啦!”
“靠; 老刘不愧绰号大姨妈,昨天刚考完,今天就发卷子; 这速度; 又血崩了吧。”
“MD,这次数列题贼难,求个班平均分。”
“戴殳,数学老师喊你去办公室拿试卷啦——”
正在睡觉的戴殳被姚巾帼推醒,起身去办公室。
嘉中新高一的期中考安排在十一月的第一个周一周二,以半天两门的速度进行,一共八门,九门科目中就生物不考。
周二下午; 全部科目考完,已经到饭点,不过四班还是有部分人留在了教室里,历来数理化阅卷速度快; 尤其数学是昨天早上考的,说不准就来成绩了呢。
戴殳和姚巾帼纯粹是不想这么早吃晚饭; 才在教室逗留,结果数学成绩还真就来了。
“戴殳,不如我帮你发吧。”
她从办公室拿来卷子; 程筱笑眯眯地过来,想接手分发试卷的工作。戴殳连班里的人都不定认得全,就算认全; 坐哪也不知道,平时都是趁人齐直接报名字的,今天大部分人都不在,于是点头。
程筱眼尖,一眼看到最上面那张满分的卷子,叫了出来,“我天,戴殳,你居然满分,这次数学超难的。最近一个月,我老看到你被窝里亮着光,看来暗推效果不错啊。”
戴殳冷眼扫过程筱那张坦然无比的脸,没说话,拿了自己和姚巾帼的卷子往位置上走。
倒是姚巾帼放下手里的笔,抱臂一笑,标准的女王架势,“既然暗推效果这么好,程筱,你考多少分?”
程筱登时面红耳赤。她拿到卷子,第一时间就是去翻自己的试卷。她之所以要帮戴殳发,就因为数学是她的弱科,这次考试不少题都是高考难度,她知道自己的水平,平均分以上就不错了,不想自己寒碜的分数被人看见。
被姚巾帼这么一说,程筱默默地发试卷去了。
戴殳坐到位置上,讨好地笑了,“谢谢你啦,女神。”
姚巾帼冷嗤,“长点心吧你。”说罢,看着自己试卷上大大的“96”,眉心微蹙,她右手一摊,“试卷。”
“哦。”
戴殳狗腿地把卷子双手呈上,而后瞥向正和别人有说有笑的程筱,挠了挠脸颊。
程筱针对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更不是程筱第一次睁眼说她的瞎话。之前,她就在女生中造谣她在寝室卫生习惯不好以及爱“借用”别人的生活用品,各种一言难尽。
多亏她们寝室还有个心直口快的“李污婆”。李婷婷和程筱一组,每每都会据理力争,久而久之,之前和程筱比较好的女生看她的眼神也就变得微妙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次程筱又造谣她暗推。
就平时的表现来说,她属于班里最不努力的一类人,要是被人以为她见天在寝室暗推,她不就成了典型的心机girl?
尤其在高考班,事实上,班里越是成绩好的,越是不爱把努力藏着掖着,平时刻苦都来不及了,谁有时间耍这类心机?比如三点一线的姚巾帼。
这个世界上,总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人多。
戴殳也是想不明白了,程筱为什么要针对她?就因为上次她硬气一回,跟她提了还钱的事?可在班级里散播这类不实讯息是早就开始的。
关键是,程筱八卦,会贪小便宜,但总体而言,人品不算坏,甚至挺热心,上回李婷婷半夜拉肚子,她还忙前忙后的。
她忍不住叹口气。
唉,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接下来陆续分发的试卷上,戴殳的分数就没这么好看了。
她有三门最强,语文、数学、物理,尤其数学,这次全年段九十分以上的,不超过总人数的5%,她有幸做分母的同时,还做了分子。
但如英语这一传统的弱科,班里八十分以上的一抓一大把,九十分以上的也大有人在,而她,让人“科科”的75。
就连她喜欢的历史,也就班平均分,简答题的分数太感人。
分数一下来,班里都在讨论这次的年级第一是谁。
周易、徐信朝、姚巾帼三人频繁被提名。
有人表示徐信朝不可能,“徐大牛就算了吧。你们都没听说么,这哥们一看到政治试卷,说了句 ‘什么傻逼玩意’,当场起身走了。一百分的卷子,再神也拉不回来。”
有人表示周易也不可能,“周大牛也算了吧。知道段里唯一的零分作文出自谁手?就这哥们。作文也有四十分啊。而且这两位都要备战冬令营,肯定没什么精力应付考试。”
对于周易作文交白卷一事,戴殳是信的,因为这次作文要求写记叙文,而周易从不写记叙文。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初二期末,命题作文《伞》,摆明了记叙文好写,周易居然从“倾盖如故”的典故扯到江南油纸伞的工艺水平,语文老师五体投地,愣是给了他48的高分。
排名下来是周四,姚巾帼果然第一,周易第九,那位徐大神排到百来名,戴殳如愿上了红榜,且排名相当好听,188。
周易对她的英语成绩感到不可思议,“之前的练习都白做了?”
“对啦对啦,所以说,你之前那叫拔苗助长。”戴殳最近看他就烦,打发他走,“你赶紧走吧,周大牛。金秋营和CMO在向你招手!”
竞赛圈里牛逼的人物统称为大牛,周易和徐信朝高一就进省队,算是极其牛逼的,自然得这么称呼。
“谁说我要参加金秋营?”周易不明所以地问。
戴殳提起这事就如鲠在喉,没忍住,酸了一句:“你们班英语课代表不是盛情邀请你报名清华营吗?”
周易沉默地凝视她数秒,眼里渐渐染上揶揄,“她邀请,我就得去?”一顿,“营会降分顶多到一本线,且专业定向,进省队就可以拿到的条件,我为什么要去?”
戴殳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所以,他是在告诉她,没文化真可怕?
哼!
她把保温盒塞到他手里,转身就要走,结果被人握住手,“欠我的印章什么时候给我?”
戴殳乜斜着眼,他居然还敢提?
也就是上个周三,她新加入的书法社举行了义卖活动,卖的多是社员的书法作品和亲手刻的印章,校内一卡通支付。
结果周少爷和傅少爷都正好经过,目标纷纷对准她刻的那枚“大展宏图”的印章。
社长见商机不可错过,当场来了个拍卖会,两人之中价高者得。
当时是大中午,地点在人来人往的食堂前面,且两人在学校也都算得上风云人物,最后起码吸引了百八十人。
两人原本还是五块、十块的梯度,后来大概叫红了眼,五十、一百地叫,最后居然叫到了八百的天价。
戴殳简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认识这两号傻缺。
好在叫到八百之后,周易弃权,对她笑得意味深长,“我觉得,还是私人定制款好。”
可怜缺心眼的傅少爷还美滋滋地要刷卡付钱,戴殳哪能让他出这样的冤枉钱,最后打了个一折,八十块成交。
亏得这两位少爷炒热场子,义卖活动比往年都要成功,社长直言差点没忍住私吞款项。
戴殳也是后来才知道,为什么傅景白叫到八百后,周易弃权,因为傅少爷在把一卡通往机子上放的时候,这厮看到了余额,不多不少,801!
这是想让人倾家荡产啊!
想及此,戴殳冷眼看他,“好啊,你想刻哪几个字?”
周易不假思索,“死心塌地或者至死不渝,都行。”
第39章 加油 。。。
就在当晚; 张年年红着眼来找她,“殳殳……”就叫了她一声,之后什么话都不肯说。
戴殳和张年年做了三年的同桌; 没见过她红眼; 急了,让姚巾帼晚自习给她请一节课的假,两人去了学校的操场。
十一月,灌木丛里静悄悄的,淡白月光泄了半边操场,两盏投光灯光线不强,因为十一月中下旬要召开运动会,个别特长生还在训练项目。
两人没有明目张胆地压操场; 就在看台找位置坐。
“说吧,什么事。”
张年年向来藏不住心事,能隐忍一路已属反常,戴殳这么一问; 她“哇”地一声,张臂扑向身侧; 死死抱住戴殳不撒手,“他今天居然嫌我智商低下。”
他?是指杨盛林吧。中考的时候,杨盛林语文发挥失常; 没进重高,以他的分数本来有更好的选择,知道张年年去了嘉中的集团校; 大少爷毅然决然地跟着去了。
戴殳试探地问:“他干嘛嫌你?”
“这次数学我没及格,他今天给我讲卷子,讲了好几遍我都没懂,他就冲我发脾气了。哼,班级里有人听得懂啊,他怎么不去给那个人讲卷子!”
戴殳听到这,微微恍惚,原来是吃醋了。
张年年的声音还在继续,“殳殳,我发现到高中之后,女生学数理化真的比男生要吃力,我还在星星眼呢,杨盛林都可以冲老师抛媚眼了,明明我都那么努力了,啊啊啊,感觉自己好笨好笨好笨!”
边说,边敲自己的头。
戴殳安慰之:“乱说,我们这次年段第一就是个女生,而且,期中考我数学满分,物理95。”
张年年在戴殳怀里抬起头,差点唱了出来,“别在我的伤口狂妄地撒盐……”
后者撒盐无所顾忌:“而且,你班里不也有女生可以在你星星眼的时候冲老师抛媚眼吗?”
张年年怒,“你再这样,人家就要拿小粉拳捶你胸口了。”
戴殳这才“噗嗤”一声,“好吧,我给你打打鸡血。人的智商又不能用科目来衡量。比如朱老钱老,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数学考零分,难道他们就智商低下?智商这东西,你看看定义就知道,和记忆力、想象力以及语言能力都相关的,据我所知,这三样,你就非常强。”
身前的人抽抽噎噎地“嗯”了一声。
“所以喽,一般学校在高二都会文理分科,但数学文理都学,这说明文理科学生都能学好。”
“说得好有道理耶,继续。”
“你高二选文科,是吧?”见张年年点头,她续道:“不擅长理科还因为各种原因偏要选理科,那才暴露智商问题。文科生又不是不能上高等学府,对吧?张年年同学,我预祝你当上文科状元,傲视群雄!”
闻言,张年年抬起头,深情款款地盯了戴殳许久,盯得后者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在看你头顶有没有光环啊。”张年年再度给了戴殳一记熊抱,“殳,你就是我的小天使。”
戴殳乐了,“话说你数学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稀巴烂的,找到根由很重要。”
张年年握着小粉拳捶了戴殳胸口一下,“我想想啊……应该是小学的时候吧,可能我长得太漂亮,数学老师经常叫我起来回答问题,那时候我对我同桌有点想法,上课光顾着看他,经常答不出来,然后就一直丢脸啦,之后我对数学两个字就生理兼心理恐惧了。”
“你的初恋居然不是我?张年年,把你那个同桌的名字报上来,我找他单挑!”
嗯?
两人齐齐回头,只见杨盛林从看台另一侧上来,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张年年“蹭”地站了起来,下巴一抬,小模样嘚瑟极了,“那你就找错人了,我幼儿园就开始初恋了!”
杨盛林没有答话,转眼到了两人眼前,抬起张年年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哭什么?有问题,我们钻小树林解决,哭得这么丑,还大晚上的给学委看到,不怕她做噩梦?”
张年年抡起拳头就往杨盛林胸口砸去,这回不是小粉拳,而是小铁拳,后者嗷了一声,柔下嗓音,“消气没有?”
“没有!”张年年挣出下巴,余光瞥见身侧的看台,她指着栏杆,野蛮女友的架势十足十,“除非你从这跳下去!”
杨盛林二话不说,跳了。
张年年没想到他会真跳,看台好几米高呢。
苦情剧的剧情一下子充塞脑海,她扒着栏杆往下看,一句“杨盛林你不要死啊”都滚到舌尖了,就见底下的人展着双臂,月光打在他眼角眉梢,温情脉脉。
“I jump,you jump?”
张年年咽了下口水,“Are you sure?”
“Trust me。”
她展颜,越过栏杆,来了个大鹏展翅,而后纵身跳了下去,被杨盛林稳稳地收进怀里。
“走喽,回去钻小树林去喽。”
“殳殳,运动会我再来找你啊!”
夜色下,戴殳盯着张年年冲她挥舞的两只得意的小爪子。短短一分钟内被喂一嘴狗粮,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原来,明确、张扬的感情,是会让人心生艳羡的。
她沉默地翻过栏杆,纵身一跳,最后轻巧地落在地上。
很容易嘛。
******
十一月中旬,嘉市来了场冷空气,气温骤降了好几度。
期中考的热度也被这股冷空气吹散,尤其高一,对马上要到来的运动会期待值爆棚。
排个话题榜,排第一的一定是——今年哪个班喝的水最多。
也正因为要喝水,嘉中一举打破“运动和学习不可兼得”的魔咒,十月中旬,运动会的通知下来后,各个班的报名工作大多在一天内圆满完成。
在嘉中当运动员,好歹可以吃几片肾宝啊。
联盟制是既定的,所以高一到高三相同三个班级的代表也纷纷聚在一起,商量口号、联盟服等。
于是最近高一四班再度闪现傅景白的身影。
“前段时间我都没有出现,有没有想我?”
“没有。”
“我知道你肯定在嘴硬。嗐,我不是听了那几个猴崽子的话,说什么距离产生美。”
“我觉得他们说得很对啊。”
“但是那帮不靠谱的孙子又说了,距离产生隔阂。”
“……”
教室内外,时不时能见到傅景白和戴殳“相谈甚欢”。
四班的人难免起哄,“学长,今年我们让戴殳去跟你求个情,那矿泉水,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喝了?”
傅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