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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你们还到哪儿去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大夫呢?就带她去吧!”
连碗心盈盈一揖。“多谢老夫人。”
凌老夫人笑道:“日后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厉柔笑道:“太婆婆先别答应得这以爽快,我大哥还要向您借另一个人呢!”
众人忙问:“谁啊?”
陆云轩也弄不清楚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但臆度厉柔必是另有打算,当下便暂且不语,只是微笑。
厉柔便道:“我大哥说他在枫林山庄的事也忙,怕是无法全心协助婉心姊姊,若万一有个什么疏漏,岂不反而帮了倒忙。所以他想,不如再找一个人来帮忙看照些比较好。”她看了凌源一眼。“表哥在院里办事老道,心思续密,一定能助他一臀之力。所以,他还要替婉心姊姊向太婆婆、舅舅及舅妈商借表哥过去几天呢!”
陆云轩见厉柔朝他微微一笑,示意他附和。于是说道:“是啊!源兄弟处事沉稳,若能跟我们一块儿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丁盼盼说道:“源儿行吗?”
凌源忙道:“娘,我虽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但能和陆大哥在一起也可以跟着长点见识啊,您说是不是?”
“喂”凌旭点头说道。“让他出去走走也好。
凌老夫人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既然云轩认为源儿可以帮得上忙,那你们年轻人就一块儿去吧!”
凌源听见长上答应了,自是喜不自胜。
隔日凌老夫人送走了他们,忍不住叹道:“真难为这位连姑娘器量大,不但肯成全云轩和柔儿的事,而且我看她和柔儿相处,也很亲厚,全无芥蒂之心,这样大气,实在难得。”
“是啊!”丁盼盼也道。“再说她言谈举止,温和有度,果然不愧是大家子出身的女孩家,不比寻常女子。依我看,就连咱们柔儿也有些个不及她的地方。且那容貌长相也是万中挑一的,将来不知有哪个好福气的人家能娶到她。”
她说到此处,再想起儿子昨晚的神情,不觉心中一动。
一拾头,正好和凌老夫人对上了眼,彼此心里想的俱是一般,不禁相视一笑。
“若他们两个真有缘分,那就好了。”凌老夫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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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柔见了“追风”就再不肯骑别的马匹,故而他们四人三骑,一路奔去。为了赶时间,也不在大镇上落脚,直走到天黑了才停马歇息。生起一堆火,简单的用了餐。
“婉心,你和柔儿先睡吧!”陆云轩说道。“凌源,你也是,累了一天,早点睡吧!我来守着这火就好。”
凌源忙道:“我不睏,我来守夜好了.
连婉心过意不去,也道:“我看大家都累了,不如我们轮流守夜好了。”
“你们随便哪一个守夜都可以,反正别找我就行。”厉柔嘻嘻笑道。“我是不行的,白天都会打瞌睡了,何况是晚上呢。肯定更睡得沉。万一没注意让火灭了,引来大野狼吃人,可糟了。所以我还是睡我的去吧!”说着果真就拉过一条毯子,蒙了头就睡。
“就属她最没良心!”陆云轩失笑,又道:“婉心,你也去睡吧!不过才一个晚上,明儿个就赶到家了,你还怕我们撑不吗?”
连婉心想想也对,也就跟着倒头睡下。
他见凌源在旁,便道:“反正左右无事,你若当真不睏.就练一套‘白锦剑法’,你好生看着。”
凌源好武,知道他意欲传授,连忙点头答应。
陆云轩拔出长剑,微一抖动,寒光闪闪,随即一招一式演起来,只见在清月火光之下,那剑式招数时快时侵,所到之处犹如一条白练跃动纵横。
这套“白锦剑法”看似飘逸,实则凌厉。取名“白锦”,正是指这套剑法使将起来,剑身如布,长短轻巧、无所不至,正好可将敌人笼罩在剑影之中,再一举击溃。尤其陆云轩这一番演练起来,丰姿潇洒、剑似凌云,看得凌源如醉如痴,目眩神驰。差点就要忍不住叫好起来。
尽管看得目不暇给,他仍一面瞧着,一面潜心暗记。待陆云轩一套剑法使毕,他已记下六成,陆云轩又略加指点拨正.将剑法要诀说与他听。不消多久,他已然领会。
陆云轩见他领悟得差不多,便任他自去练习。自个儿则在一旁闭目盘膝、练气调息。
凌源刚学会了这套剑法,哪里舍得搁下?又恐在旁练剑会直到他人,便提了剑远远走到一边,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起来。直到觉得满意为止。
不知不觉,天色渐亮,他练得全身是汗,眼见不远处有条小溪,便走过去挠水洗脸。溪水清澈如晶,他一时兴起,索性就脱了衣服,跳下水。孰料连婉心早就醒了,独自走到溪旁梳洗。’正临水梳头,却忽然见一个人从水里冒出来。她惊呼一声,手上的银梳子不慎掉入溪中。水里的人似乎也是一惊,仓皇中呛了一口水,猛咳起来。
她这时才看清那人原来是凌源。
“凌公子……原来是你!”她见他上身赤裸,不由得羞红了脸,忙转过头去。“我……对不住,我吓着你了吗……阿!”凌源这才想起自己并未着衣,一时之间,又不知该怎么办,只得又潜回水里去。
连婉心乍见他男子壮硕身躯,不免一阵脸红心跳。虽然只是一眼;但那样俊秀的容面、结实的胸膛臀膀,和着淋淋漓漓的水珠儿,在朝阳下闪闪生辉,一眼也就够叫她心旌一荡。然见他潜了下去,不禁好笑起来。只是她向来知事守礼,为免不便,随即匆匆走开。
凌源在水里憋了半天,只见水底闪着一件物事,他游过去拾了起来,原来是柄银梳。
八成是连婉心刚才掉下来的,他便将头伸出水面,要将银梳还给她,谁知岸上早已无人。他手里拿着银梳,站在水里不觉怅然若失。
发了一会儿呆,正待起身时,却又见厉柔哼着歌儿往这里走来。他要穿衣已是不及,暗自叫苦。
厉柔远远见到他赤裸上身立在水中,也不以为意,还高声唤道:“表哥,早啊!一大清早的,你游水么?”她愈走愈近,又笑道:“我听大哥说,他昨晚教了你一套什么杀白鸡的剑法,待会儿你使来让我瞧瞧吧。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掬水就饮。
“什么白鸡,是‘白锦剑法’啦!”他见厉柔无意回避,便皱眉道:“柔儿,你先走开。”
“为什么?”她奇道。“难不成这条溪只准你一个人用?真奇怪。对了,你有没有看见婉心姐姐?大哥说她也过来洗脸了。怎么没瞧见她?”她四下张望着。他脸上一红,讷讷的说道:“扼……没有,我也没瞧见她。”
“是么?”厉柔偏着头说道。“那就奇怪了,难道这附近还有别条小溪吗?”
“柔儿”凌源着恼厉柔一直在这里东拉西扯。好像没人似的,也不管他在水里已经泡很久了,就因她柠在这里,才不能上岸着衣。可是她偏偏就是磨磨蹭蹭的不走开,野似存心跟他过不去,故意让他难堪似的。气道:“你没看见我……我没穿衣服吗?你还不走开。”
他哪知道厉柔从来没把“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一套放在心上,更别提她会懂什么叫作“非礼勿亲”了。
厉柔见他忽然凶了起来,却不明究里。她素来脾气骄纵,人人都得让她三分,这时却莫名其妙的被凌源凶了几句,登时气得娥眉倒竖,活着腰,回骂道:“臭凌源,你那么凶干么!你忘记了当日是我帮你,你才能出来的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才出了大门、学了一套功夫,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愈说愈气。“好好好,你给我记住。”
说着,便从地上捡了几块小石于不住往凌源丢去。她从小习发暗器颇有根基,所以这会儿丢小石子的功夫倒也精确。
“哎哟:哎哟!好痛!”凌源无处可避,只得以臂挡之,但也被打得十分疼痛,他骂道:“你这个坏丫头,还不住手。你…你再胡闹,我要叫人了。”
厉柔格格笑道:“你叫阿!你叫啊。我偏不住手。”手里却益发丢上瘾来。一时瞧见他搁在溪边的衣裤,便拾了起来,一股脑地也全给丢到水里去了。“哎呀!我的衣服。你……”凌源要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哼!”厉柔只朝他伸伸舌头,抢个鬼脸,然后转身就跑回去了。
陆云轩见她跑了回来,问道:“我远远的就听见你在那儿源弟大呼小叫,是为什么?他人呢?”“理他呢!”厉柔恨恨的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凶人家他爱游水便游水,可是人家好好的在那儿洗脸,也没打扰他,他偏要撵我走开,不许我在那儿。大哥你说他是不是不讲理得很?”她双手环着陆云轩的腰,娇嗔道。一会儿他回来,大哥可要替我教训他一顿才行。”
陆云轩也听得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谁知道他一大早吃错了什么药!”厉柔气呼呼的,但又格格一笑,说道:“反正我气不过,便拿石头丢他,还把他的衣服给丢到水里去了看他怎么办?”
“他的衣服?他原来没穿衣裳么?”陆云轩这才恍然大悟,又一跺脚道:“哎呀!你怎么能把人家的衣服都丢到水里呢?真是胡闹!”说着,忙从凌源的包袱里拿了一套衣服,匆匆赶至水边,好让他换上。
果然只见凌源立在水中,手上抓着湿衣,正踌躇要不要穿上.一张脸气得都白了。
“柔儿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陆云轩将衣服递给他,又陪笑道:“待会儿我叫她给你赔不是。”
“哼!”他运自愤愤的换上衣服。“我非打她一顿不可。你看.她还拿石头打我呢!真是坏透了。”
陆云轩看他臂上、身上果然有几处察青,只得安慰他道:“好好好,一会儿我替你教训她一顿就是了。”
一会儿两人回到营地,见连婉心正煮着一锅粥,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凌源便猜到八成是柔儿也将这事跟她说了,不禁脸上一热,忙轻咳了一声遮掩过去。
转过头去,又见陆云轩将厉柔拉至一旁,叽叽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但见他面有怒意,想是在教训厉柔。只见她一下子摸摸头发、一下子揉揉眼睛的,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他心想:这个表妹长得虽美,但却顽劣不堪,实难管束。陆大哥也真奇怪,怎么像连姑娘这么温柔明理的女子放着不要,偏偏爱上了柔儿那个小坏蛋,他日后可有得受了。想想不禁摇头叹息。
过了一会儿,凌源正自整理包袱、马具时,却见厉柔端着一碗粥走过来,递到他面前。
“源哥哥,”她满脸讨好堆笑的说道。“粥好了。”
“哼!”凌源仍低头做事,不欲理她。
“你不喝吗?”她问。
他又哼了一声,仍不理会。
“是婉心姊姊要我端来给你喝的也!”厉柔又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喝,那我端回去还给婉心姊姊就是。”
厉柔说着,便回身要走。
“等等!”凌源听说婉心的名字,连忙抢下她手中的碗。“谁说我不喝!”抬头瞧见连碗心正好望向这里,他就着碗大喝了一口。
“啊啊啊!好烫!好烫!”
厉柔噗哧一笑,语带双关的说道:“别急,别急!还怕别人抢了你的不成”
凌源瞪了她一眼。
厉柔一溜烟的奔回陆云轩的身边,双手一拍,笑道:“好了,好了!源哥哥说婉心姐姐煮粥好吃,他吃得高兴,所以也不生我的气了。”
每个人都知道她向来胡说八道,俱是一笑作罢。
一时四人复又启程,再过半日,便已赶到天岗堡。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2:32:36 字数:11415
到了天岗堡,四人先去探望连修竹。
“爹!女儿回来了。”连婉心立在床前,问道:“这几日您可觉得好些?”
“婉心,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连修竹自从患病以来,就时常昏沉无力,这会儿勉力坐起身来,咳了几声。“我的病也不过就是如此,哪还有什么好与不好。对了,你不是说前去定县看咱们庄子里的旱情吗?怎么去了这些时日,那里的情形怎么祥了?”
爹,您先别操心了,这些事女儿自会处理的。您看看,我带谁来看您了?”她转身以开了房门,请陆云轩等人进来。
“舅舅,我和柔儿来看您。”陆云轩道。连修竹微微颔首。“好好好!”
“爹,您这病说大不大,说小嘛又拖了这么久,总不是办法,所以女儿就去请柔儿来帮忙。”连婉心明知老父脾气,若让他事先知晓,他是宁可死了,也绝不会同意请厉柔来医治。故先斩后奏的将厉柔等人带来。等到了跟前,他碍于情面,也不至于将人家撵出去吧!”
连修竹见了厉柔,险上便有些不自然,但仍勉强微笑道:“是么,原来你是去找了厉姑娘来。只怕会太麻烦人家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呢!”陆云轩忙道。。舅舅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这位是?”连修竹偶一抬眼,却见陆云轩身后还站着一位俊眼修眉、英气勃勃的年轻公于。
连婉心忙介绍一番。“这位是凌霄院的少主。凌公子古道热肠,他恐怕表哥一时抽不开身,女儿又不太懂得这些,便自告奋勇要来帮忙看照点。”
“我早听说凌霄院少主青年才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呵呵一笑,说道。“小女少不经事,还要麻烦凌公子多指点指点了。”
“哪里,哪里!连堡主言重了。”凌源连忙摇手说道。“小侄也是什么也不懂。只是过来帮忙跑跑腿,尽分心力。”
陆云轩拉过厉柔来,向连修竹说道:“舅舅,我看先让柔儿替您看看吧!”厉柔依言就坐在床旁,诊了一回脉。
“连伯伯先休息一下,我去写个药方。”半晌,她走至外间去开方。
众人待服侍连修竹躺下休息,便急急忙忙出来,问她如何?
“你看舅舅的情况如何?”
但厉柔只要了几张先前的大夫开的药方看着,也不动笔。
“奇怪了?这就奇怪了?”她喃喃说道。“应该不会这样啊”
“柔儿,究竟怎么样了?”陆云轩急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连婉心见厉柔神色凝重,猜测八成是父亲病势沉重,急得落泪,哽咽道:“柔妹妹……是不是我爹他……”
“不是,不是!其实也没这么严重,姊姊不要想歪了。”厉柔忙道。“我看连伯伯这病例也不像是什么大症候,应该不难治的,姊姊暂时不用担心。”
陆云轩听了,便骂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叨叨哼哼的不说话,可不是存心吓人么?”
“你当开方很简单么?”厉柔咳道。人家总要想清楚了才能写嘛!催什么催嘛!”
“是啊!是啊!”陆云轩没好气的说。“厉大夫,那现在怎么样呢?”
厉柔白了他一眼,又逞自低头想了想,然后就见她抽出一张旧方,随手改了几笔,加减点药量,递给连婉心,说道:“先就照着方子抓药去吧!”
众人悄然。“就照这旧方。”
厉柔说道:“这方子与连伯伯的病症倒是相合,要依我来用药,也会这么写的。”
“可是这药我爹吃了许多日,总不见效啊!”连婉心急道
凌源也道:“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厉柔却怔怔的发呆,半晌才说道:“暂且照着旧方子来吧!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凌源见连婉心赂显失望,便安慰道:“连姑娘先别急,有些病是要时间慢慢观察的,也好随时调整用药。如今既有柔儿每日在这里留心令尊的病情,情况必能逐渐改善的。”
“源兄弟说得对!”陆云轩也劝道。“婉心,你暂且放宽心,舅父的病,柔儿自会尽力医治,没问题的。你明儿还有许多事呢!不如大伙儿都先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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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连婉心请陆云轩和凌源坐在两旁,替她撑腰壮胆,又召集府里十来个大管事的到前厅。
“各位也知道我爹病了许久,弟弟又年幼,而我这个做女儿的,自不担起当家主事的大任,只是我识浅才薄,且年轻不经事,有许多事总是想得不全、看顾不周。我担心长此以往反而会误了大伙儿办事。再说,若咱们府里老是这么纷纷扰扰、乱无头绪的,让人见了,传出去,各位大管事的脸上也不好看。所以,我这趟出去特意把表哥和这位凌公于请来协助我料理几日,从今日起还烦请各位管事多配合了。”
“大小姐,言重了。”一位叫陈平的老管事站出来说。“料理府中,本就是属下们应该做的事,不论是您,或是表少爷只要凡事派定了,有个开口,属下们自会全力以赴。”
“陈管家这话说得明白,这天岗堡上上下下几百人,每天大大小小的事冗杂难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