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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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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走的那条小径我现在早已记不得了,只记得三年后沈桑又寻摸到了入口,入口之小让我们面面相觑。
三年前的自己是怎样的瘦小才能钻进那样窄小又狭长的小道的?
我们钻入了延福宫,不同于曾在右掖门外看到的森严的层层宫殿,延福宫更像是一片天成的巨大花园,潺潺流水、溶溶月光和点点流萤是那样的好看。
没有帝后前来,夜晚的延福宫中几乎没有人走动,我和沈桑在初秋夜风中追逐打闹,十来岁的孩子就是冲着凉夜喊叫也兴奋异常。
于是钻入了一道小溪,掩在重重叠叠的树枝花香中的溪流温暖可人,自指缝间缓缓划过的温润水流,如玉般流畅柔和。
更有以为依然是夏日而肆无忌惮出来的漫天流萤,给流水渡上荧荧波光。
我和沈桑早已脱了鞋袜去踩水,这萤光便顺着溪水盈满脚踝,凸出的骨头上凝结了更多浅色光亮,甚至比月色还美三分。
沈桑不慎跌入水中,便正好在溅起的浅银色水光中扑流萤,他脚轻轻一绊,便将我也弄得湿了全身,自然浑不在意,孩子的天性便是做那些成人每每喝止的事情。
不论对错。
那时自然不会观天象算时辰,只记得累得倒在岸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再也没有扑流萤的力气,才想起是为着捉鱼来的。
好在月色尚明,目力好的仍能看到浅溪中磨得圆滑的石块。沈桑又卷起被夜风吹得半干的衣袖,踩入水中。
我好像是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醒来是听到沈桑得意的笑声,朦胧中看到他送到我眼前的,双手捧着的小鱼。
就是那尾墨鱼儿。
那鱼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墨蓝色,它在沈桑手中,是一种浅淡的灰色,这颜色不常出现在锦鲤一类的观赏鱼中,我们便以为是山溪中某类野鱼秧。
待它渐渐长大,才知道他原也是锦鲤,且还长成了那样奇特的颜色,竟比鱼池中金色红色的锦鲤还要吸引人目光。
故而沈桑总说那鱼是被我的墨汁染了色。
“明明是灰色的野鱼,在你窗外养了两年就化成了这副模样,原来经你的笔墨染的,就有了灵气。”
怕是旁人听来,沈桑这是恭维我,可我们彼此深知这不是,所谓灵气大概就是他看我的画,我见他的人。
没来由的喜欢。
“沈桑,你方才说龙阳……龙阳什么?”
我讲了好多事情,见他不言语,便问到。
“龙阳……龙阳君与安陵君都是好人吧?”
沈桑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红。
“自然是了,非但如此,他们还都很厉害,龙阳君不只是一流的剑客、谋略家,还……”
我话未说完,沈桑从袖中掏出了几页纸,我接过,便见扉页写着,“魏王与龙阳君共船而钓……”
继续往后翻,也全是从史书中滕写的龙阳安陵君之事。
这二位,都是史上有名的好男风之人。
“昨晚你就是找这些东西去了?”
沈桑点点头。
我走到桌边叫沈桑帮我研磨,提笔写下,“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这是阮籍的《咏怀诗》,你看。”
我指给沈桑,见他看得认真,我俯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即便无人作诗咏怀,龙阳君也是个好人。”
“龙阳之好,也实在正常。”


第38章 北雁不归
天气转凉以后,许多花都渐次凋零,深秋的翰林图画园,竟有一种繁花落尽后的寂寥。
花木或许如此,对居于其中的人们来说,却恰恰是个欢腾的丰收时节。
官家对《老君图》的赏赐下来了。
因这画很是及时地在官家收到北方战报时送到他案头,使他连日来额头上的阴云散了大半,同在偏殿内谏议的大臣也因此凭白得了几分赏赐。
赏赐算不得多,却适时地温暖了因辽国大举进犯而有了些冰冷隔阂的君臣的心。
翰林图画院这个一向与政治撇的很清的地方,霎时间成了政治漩涡中一把温柔利剑。
那时我还懵懵懂懂,对这一类事没有什么敏锐的发现。
却只是知道因官家满意,我应诏成为掌画院的勾当官的副使,勾当官名为掌画院,其实却是不通画技的内侍,主要管画院与外界联系,传达御命一类。
故而勾当官副使便是实际执掌画院了。
画院左部长武宗元武大人,从前只掌画院,如今给我腾出了画院,便兼管翰林院琴部、棋部等其他署部。官位虽未升,权利却大了许多。
而沈桑,也终于不是他口中可怜兮兮的画学生,成了祗候。
可北方的战事实实在在瞬时间便影响到了皇宫深处,辽国萧太后与小辽王亲率大军南下,直捣边北重镇。月余前兼管兵部的宰相寇准的谶语成了真。
辽国,终于大举进犯了。
官家早不似先前那般不把寇准的谏言放在心上,反而将这位英名赫赫的宰相的话翻来覆去地念叨,直到得出了我方远不敌大辽的结论。
以致惶惶不可终日。
宫中因此弥漫着恐怖的氛围,画院勾当官黄开常出入内宫外廷,每每带来更加阴沉的消息,他胖胖的脸似乎旬日之间就快速瘪了下去。
在这样的氛围中,我和沈桑却是明显的异类。
深秋枯叶遍地,图画院内秋风乍起,漫天黄叶便旋转出不同的样子来,这景象最适合映上画里。
我二人便总把作画的一应用具置于院中,常坐着整日来作画。
我升了副使,不再负责画学生们的基础教学,只需好生磨炼自己的画技即可,沈桑作为祗候,不再被人驱使着做杂事,资历又不足以使他管理他人,所以我二人倒成了画院里最闲的。
甚或有时我卯时末去西院,直待到午时用罢了饭还不曾离开。
“嘿,封大人,到底在这里呢。”
勾当官黄开摆着胖胖的身子来了,他为人圆滑,官阶比我大却从不摆什么架子,我与他虽不曾深交,却也能和他说上几句。
“黄大人来西院有何事?”我朝旁边让一让,问道。
“宫中飘出来的声音你没听到?我看就只有你二人还如此镇定了。”
他接过沈桑递来的茶水,大大地喝了一口,“我这把身子,哪还能经得起那样的折腾!”
“折腾?”我不知他这话是何意。
黄开见我二人皆疑惑,眉上飞起了得意,“封大人,你果真不知道?”
沈桑已耐不住性子了,“黄大人,封大人可不吃你那一套。”
黄开哈哈大笑,好不容易瘪了几分的圆脸经这样的大笑,又浑圆了几分。
“沈桑啊,从前你可是好向我打听事,怎么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你竟一点也不知?”
待这位黄大人终于卖够了关子,我们才知道宫中有流言传出,官家或许要决定迁都了。
辽国的进犯,着实让许多官员愣怔了好一阵子,但很快,朝中便陷入了一场空前热烈的讨论中。
迁都。
以参知政事王钦若为首的众多官员次第上书请求迁都,官家便在这群口若悬河的大臣的声音中,渐渐有了迁都的想法。
昨日夜间,官家在龙图阁中亲口问修仪,升州民风如何。于是今日一早,官家或将听从王钦若的建议迁都升州的消息便已传得沸沸扬扬。
黄开的忧心正来于此,他因家中有些关系,足使他保住目前的职位。
但若迁往升州,路远跋涉,他平日走两步都要喘一喘,怕是受不住几百里的疲累。
提及此,他扶着桌子站起身,将堆在腰上的肥肉展了展,迈开了步子,“我还得,还得打听打听。”
又突然想起似的,重重拍了拍我的肩,“封大人,你年轻体壮,到时候还得靠你照顾!”
便终于摇摇晃晃地走了。
“□□时,金戈铁马定城池,纵横中原,太宗又收复北汉,如今一个辽国来犯,我们的官家就要携家带口地逃了么?”
沈桑望着我,眸中尽是不解。
“大概是受像王钦若那样的弄臣谗言影响吧。”
我想起曾在修仪的龙图阁中听过,官家提起王钦若时,是很信任的语气。
一时沉默。
我和沈桑自然不是怕迁都的颠簸,可我们生活了十几年的繁华之都,原来这般不堪一击,这才是叫我们相顾无言的缘由。
盛景之下掩藏的人心,是如此脆弱而又自甘堕落,一旦温暖的锦帐被掀开,他们就不约而同地霎时逃离,走向厚厚的泥土之下。
寻找另一个被所谓锦帐罩住的太平之地。
我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迁都才能避免这一场祸患,可是□□时雄踞边关的赫赫铁骑,难道此刻都老去了吗?
我仿佛看到北地城下,一望无际的漫漫人影剑锋,却在官家的一道命令之下,如洪水般退去,蜗居在小小的城池之中,收敛他们的寒芒。
或许真的不会胜利,可至少要尝试一下。
我这样想着,唤起也在沉思中的沈桑,“你还记得王维的《使至塞上》么?”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
他清冽的声音缓缓起调,在颈联处高亢起来,又在尾联沉寂下去。
“记得,去岁我刚刚为此做过画。”
“我们或许可以为那道烽烟,添上保家卫国的人马。”
沈桑立刻听懂了我的意思,随我一道找出当日的画来,将之铺上长案,交给我一只笔。
“哥哥,这是我们头一次同作一幅画。”
是啊,我大宋王朝的边关,有数十万将士枕戈待旦,一个人如何做得完全?
我与沈桑,小画师而已,可泱泱大宋,怎能不战而退?这副《塞上烽烟图》,是深居宫中的人,对那遥远的边疆,深重的不舍。
皇上,你走了,留下的万千将士怎么办?
为尽快完成作画,我和沈桑两日两夜未曾合眼,那空旷的大漠,渐渐填满了无数士兵。
他们望向北方的滚滚狼烟,手握兵器,只等一声令下,便将热血都洒给身后的辽阔疆土,给这繁华无上的汴梁城,这累累殿宇的东京开封府。
云寇见到这画时张大了嘴,按下心头讶异,她不等我们说话,便第一次向我们行大礼,然后道,
“我一定会请修仪娘娘将这幅画呈御览。”
临走前,她告诉我们,因陈尧叟等人又向官家建议迁都到益州,朝中“主和派”起了内讧。
官家也在这两个地方之间莫衷一是,宰相寇准终于有机会独自向官家进言,此刻官家便正在垂拱殿与寇准议事。
这幅画,来的太及时了。
我和沈桑松了一口气,不是没有想过献上这幅画的后果,若照三日前的形势,官家一心南逃,我二人却献上这样意味深长的画,惹怒圣颜是十分有可能的。
我也暗自决定不叫沈桑涉及到这件事情中来,所有后果我一人承担。
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今日却听闻事有转机,自然心也放下了几分。
云寇一路小跑而去,不及片刻,便有宫人前来传唤,奉修仪娘娘之命,唤我和沈桑即刻前往垂拱殿。
有修仪娘娘赐的宫牌,我和沈桑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宫城内,要过紫宸殿时,终于有人拦下,“内臣不可擅入前殿!”
那宫人将宫牌高高举起,“这是官家特赐修仪的宫牌,整座皇宫,持牌之人皆可去!”
便持宫牌而进,垂拱殿外,云寇拿着画卷侯立在外,见我们来了,忙道,
“修仪娘娘命你等亲自献画,要记得,殿内是宰相寇准在议事,寇相主战,你们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她将宫人手中的宫牌塞到我手中,“若有不测,此物可保你一命。”
忙乱中她的指尖滑过我掌中,竟有明显地颤抖,“云寇,不必担心。”
道谢的话我已不必说出,但我是真心希望云寇不要为我二人如此担忧。
沈桑已接过了画卷,时间紧急,我们便立刻入内求见。


第39章 奉命看戏
“辽军来得太快了。。。”
“皇上,正因为辽军来得快,所以他们的准备必不充分,粮草辎重跟不上,难以久战。若是我们给他们迎头一击,辽军即便不撤军,也再不敢贸然南下了!”
还未见到官家,就听到他二人近乎争论的对话,在高高的屋脊下,寇相的声音似乎有一重又一重的回声。
“参见皇上。”殿内一个内侍都没有,我二人便径直走到官家面前行礼。
即便是与大臣有如此激烈的争论,官家看起来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大概天子颜色就应如此。
一旁的寇相虽稳稳站着,却一进来就感受到了他如烈火般的情绪。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隐隐对立着,直到两位小画师带着文墨气味进来,打断了这场暗流涌动的对峙。
“皇上,翰林图画园画师有画献上。”我开口时,沈桑便举起了画。
“拿上来看看吧。”官家似乎很欣慰此刻有人来破开殿中的气氛。
而寇准,在我与沈桑上前献画时就已忍不住开口。
“皇上若亲自前往边关督战,定会振奋军心,一举打败辽军!”
官家面色未变,只是打着哈哈,“寇相,来看看画。”
沈桑纤细的手指缓缓展开这画,万里烽烟从他的指尖燃烧起来。
他不为所动,任凭浩浩大军一点一点行进出来,在落日余晖下,在黄沙漫漫中,这群背对着城门的将士有无限悲壮。
官家的目光随着沈桑的手指移动,终于,一副长画展尽,我们却不知道,他心中的恐惧有没有被燃烧起来。
我和沈桑退下来,静候官家的目光又一次扫过这画。
寇准站在台下,并看不到所献之画,正要开口,沈桑恭敬对他行礼后直起身望向他。
“请寇相看画。”
官家并未阻止寇准走上去,在御案前,他们同时被震撼了。
寻常宰相禀事是不用下跪的,甚至以官家一贯处事,常常与大臣对坐而谈,此刻寇准却重重跪下,他身形高大,跪下时犹如一座小山,这座坚毅的山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信念。
“皇上,边关数万将士的骨血,定会保住我大宋的安宁!”
寇准说完便掏出怀中一份奏折。
“这是臣近日来调查的敌我两军对比,这种形势之下,若力战,我军能以很少的伤亡打退辽军;若迁都,则日后会有无数将士白白牺牲。”
他一字一顿念着奏折上的兵力几何、粮草几多。。。
官家终于放下了他的恐惧。
先帝苦苦征战数年未曾打破辽军,甚至在与辽的最后一场大战中身瘦重伤以致最后失去性命,这一切使得官家对辽军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如今,寇准将事实摆在他面前,字字锥心,他终于接过了寇准的奏折。
“准。”
又一次到了龙图阁。
仍旧是云寇领我和沈桑进去,这次修仪并未隐在厚厚的华幔之后,她端坐在正殿,面朝砖瓦之下的日光,她整个身子都被渡上一层浅浅的金光。
端庄的面容一如我当初作的美人图,是岁月浸染后的美丽。
“官家弃逃主战,有你们的一份功劳。”她微笑着说。
就在昨日我和沈桑逾礼献画后,官家终于听从了寇准的力争,改往日的南巡之策,转而主战。
宫中其实绝大多数人是想要南逃的,譬如黄开,口中说着路远奔波,实际上早已为南逃做了多方准备。
而像修仪这样有自己的主见,不同意南巡的却少之又少。
修仪又道,“官家口谕,升画师封牟为太庙斋郎,兼领图画院事,沈桑为承务郎,佐领图画院。”
我和沈桑仍跪着谢恩,修仪便道。
“快起来吧,云寇,拿凳子来。”
修仪很是赏识我和沈桑的行为,昨日只命我二人前去献画便是一种考验。
成了,我和沈桑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依附于龙图阁的新锐臣子。
我不反感修仪的这种举动,只是身为画师,对功名没有旁人那么大的渴望,不求不避而已。
修仪语气温和,“我求了官家许你们仍居于图画院内,日后若想在宫外置办家产也随着你们去。
不过你们年纪轻,现下要紧的是修身,怕是不必匆忙成家吧。”
我和沈桑同时重重点头,修仪很是欣慰,又嘱托了一些事宜,便命我们回画院了。
刚出右掖门,就见一圆滚滚的身影摇摇摆摆地侯着。
“封大人,还有沈大人,小的来迎二位大人回画院了。”
此人正是画院勾当官黄开。
我诧异不已,转头看沈桑,他也是一副惊讶的神色。
黄开此人虽远没有君子之风,我却也从未见过他此等情态,看他弓着身子站着,尽力使自己屈成一个整圆。
我仿佛看到了他出入内外廷时,是如何打探那些消息的,那副样子,竟叫人害怕。
直到回了画院,黄开还依旧是弓着身子,我虽屡次叫他起来,却还是拗不过他,三人便这样别扭地回了画院。
院中景色依旧,却站满了内宫侍卫,我和沈桑还来不及反应,黄开就激动起来。
“哦哟哟,想是官家又下诏书了,各位大人,快快歇歇。”
他走入那群侍卫中依次作礼,可宫卫似乎毫不领情,为首一人甚至颇为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向我处,拱手道。
“见过封大人,沈大人。”
我和沈桑即刻还了礼,便询问他所来何事。
“奉官家之命,翰林图画院勾当官黄开散播谣言,致使宫中人心惶惶,扰乱宫廷安宁,着我等捕之,杖毙。”
他话音刚落,两名侍卫便走了过去,一把便将已瘫软的黄开提了起来。
黄开没了平日里言语转圜之功,仍在止不住地往地上倒。
见他面如死灰,嘴唇犹在颤抖,只眼睛还能动几分,便紧盯着我和沈桑二人。
“黄开传了什么谣言竟要赐死?”
沈桑惊疑问道,官家仁厚,即位以来遵从黄老之术,从不滥刑,如此轻易便要处死一个勾当官,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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