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开玩笑。真的,南南,你们不一样,我没办法自欺欺人……”言澈头靠在座位上,手耷拉在腿上,颓然道:“何况,我已经毁了一个人,不想再毁了你一生的幸福……”
“不是的,澈哥哥,你就是我一生的幸福!”顾思南窝在他怀里,呜呜大哭。
而言澈的酒劲上来,已经昏睡过去。
汽车在无人的路面上缓缓行驶,顾思南手握方向盘,她的脸一半笼罩在霓虹灯的浮华里,一半被阴影笼罩。
她看了看言澈,仍然在消化他方才的话。
尽管内心备受煎熬,但一想到只要熬过明天,她就能看到希望,便执意前行。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从言澈口袋里传出来的。
顾思南靠路边停车,然后,将他手机拿出来。
看到是城郊别墅佣人打来的电话后,她有些疑惑。
“言总,念北小姐自杀了,现在已经被送往第一医院,你快来看看吧。”
佣人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看来是真的。
顾思南心里只觉震惊,前一刻,她还在为那个女人的存在为苦恼,下一瞬,一个机会就到了她手里。
简直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顾思南握紧手机,过了一会,她清了清嗓子,“吴嫂,阿澈现在有事不方便,让我先过去看她。明天是我们的婚礼,这件事传出去不好,你记得保密。”
“好好好……”佣人忙应下挂了电话,顾思南立马删掉通话记录。
她把言澈送回言家后,又开车前去第一医院。
因为刚才是她接了言澈的电话,守在门口的保镖都没有怀疑。
顾念北的手腕处包裹着纱布,戴着氧气罐,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顾思南坐在病床边,看着她,就感觉在看一个一捏就能碎的泡泡一样。
“姐姐,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讨厌你。”
顾思南的面容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继续说着:“我讨厌你有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却样样比我出色。”
“我也讨厌澈哥哥和云珩哥他们都偏爱你的样子。”
“可以后不一样了,你会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你过往所享受的殊荣都会属于我,包括澈哥哥的爱情。”
“你也很痛苦对吧,既然痛苦,就不如早点到另外一个世界去。”
说着,顾思南的心一狠,咬牙,将顾念北的氧气罐拔下。
第二十三章 终于都结束了
作者:西洲小妖更新时间:2017…09…1214:23:38字数:1081结束了,终于都结束了……
顾思南的心跳如擂鼓,她的手指发颤,去试探顾念北的鼻息。
在感觉已经没气以后,她兀自平息心绪,强装镇定地走出门外。
“姐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在里面休息,你们记得不要让其他人来打扰她。”
顾思南对保镖说完,缓缓离开,如果没有长裙的遮掩,他们说不定会看出她此刻慌乱的情绪。
第二天,也就是言澈跟顾思南大婚的这天,医生来病房查看的时候,告诉他们,病房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这一天,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昏迷过后,慕云珩也醒了。
“北北……”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顾念北。
他有些自责,怪自己不该当天不该开那么快。
他还记得,车祸发生时,他抱着她,在生死边缘问她,如果没有言澈,她会不会选择他。
狭小密闭的空间里,顾念北的回答让他记忆犹新。
顾念北说:“对不起,云珩哥,言澈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也是我最后一个爱的人,如果没有遇到他,我想,我也不会爱上其他任何人。”
慕云珩平息着起伏难定心绪。
同时,他有些担心,不知言澈将她带回去,会怎么样待她。
怀揣着不安,慕云珩开车来到城郊的别墅。
门口的保镖公事公办地拦住他,“慕先生,今天言总跟顾二小姐大婚,有什么事,你等他回来再说。”
她因为他生不如死,他竟然能心安理得娶顾思南?
慕云珩气不过,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随即,他马上驱车赶往婚礼地点。
Y市顶级的私家庄园里,成片的花海如梦似幻,播放着典雅的婚礼进行曲。
穿着各色礼服的宾客安坐在草坪中的座位上,纷纷祝福前面的两位新人。
言澈举止绅士,他今天穿了套白色西装,更衬托出他的俊美和高贵。
顾思南手捧一大束百合花,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面颊微微泛红。
她原本是想把婚礼地点放在国外的海岛上,然而,言澈不同意,执着地要在本市办。
她明白,言澈是放不下顾念北。
只是,一个死人还可以拿什么跟她争。
今后,面前的这个男人会永远属于她。
言澈的眉宇间却是隐藏些许倦意,目光游离。
一想到顾念北多日来的变化,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言澈,你个混蛋,居然还真要娶她妹妹!”突然间,慕云珩闯入庄园,激愤得不能自抑,对着言澈就是一拳,“我早就说过她不能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只会让她受伤更深。”
“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她,带走她。如果是那样,或许她现在已经跟我在一起了。”
言澈没有还手,默默挨了慕云珩一拳。
血沫浮现在言澈的唇边,他缓缓地抬起头,深褐色的瞳孔顿时缩紧,眸底寒芒交织,刀锋交错。
“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话!早知道,我会不该在车祸那天,通知人把你及时送去医院!”
“你一边囚禁她,另一边却要娶别的女人,真是卑鄙又无耻!”慕云珩情绪激动,忍不住又出手,他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第二十四章 一切等婚礼结束再说
“你住口!”言澈忍了第一次,没再忍第二次,抡起一拳,就给慕云珩灌了回去,“慕大少,你以前总惦记别人的女朋友,现在又来砸别人婚礼的场,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突然而来的变故,引起顾思南的恐慌。
“澈哥哥,云珩哥,你们别打了!”她赶紧去劝架。
可言澈跟慕云珩打得难舍难分,她劝不得。
“啊!”在一片混乱中,顾思南被误伤,摔倒在地上,捂住了脸。
她的头纱被扯落,脸髋骨火辣辣的疼,在今天这种场合,十分难堪。
觉察到顾思南的受伤,言澈和慕云珩才停止交手。
“言澈,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慕云珩整理一下衣冠,便怒气冲冲地走出庄园。
言澈的眉心微拢,感觉慕云珩话中有话。
不过,看着狼狈的顾思南,他搭了把手,先扶她起来。
顾思南赔笑地向在场宾客解释,刚才只是个误会。
正当他们准备让婚礼继续时,负责守在医院的保镖惊慌失措地跑过来。
“言总,念北小姐在早上不见了,我们把整个医院找遍了,都找不到人。打你电话又一直打不通,所以,只能来这边找你了。”
言澈只觉莫名其妙,不禁询问:“什么情况?她怎么又去医院了?”
“言总,吴嫂不是打电话给你了么?”保镖有些纳闷,刚准备将事情再说一遍,却听顾思南尖利地喊道:“澈哥哥,不要信他说的。今日是我们的好日子,其它事等婚礼结束后再说好吗?”
她没料到,事情是在这种时候被说穿,提心吊胆地跑过去阻止。
而言澈抬手,卡住她的一边肩膀,制止她再走近。
“怎么回事?”言澈盯着保镖,目光凌厉似刀,“继续说下去!”
保镖被言澈的眼神吓到,忙低下头,“昨天晚上十一点,念北小姐割腕自杀了。”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在言澈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自杀?她怎么敢?”言澈顿觉震惊。
昨晚十一点……他迅速回忆着,那个时间以前,他还在酒吧。
喝醉以后,好像是顾思南送他回去,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早上醒来,也没看到任何未接来电。
言澈的心在这一刻,痛的不能自抑。
他一句话不说,迈开长腿,就往外走去。
他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那个女人不能死。
“澈哥哥,不要抛下我!”见他要走,顾思南激动地叫出来,慌乱地整理妆发,上前挽住言澈的手。
她哀求般地仰望着他,藏了几分心虚。
只要言澈今日离开,她以后就会成为Y市名媛圈里最大的笑料。
“松开!”言澈冷喝一声,见顾思南依旧拽着他不放,他不耐烦地将她甩到地上。
现在,他只想迫切地找到那个女人,对婚礼提不起半点兴趣。
顾思南不愿放手,她爬过去,扯住他的脚,“等婚礼一结束,我跟你一块去找姐姐好不好?”
顾临漳也是卯足了劲,求着言澈,“是啊,阿澈,南南有再大的过错,都等婚礼结束后再说吧。不然,一个新娘子被抛弃在婚礼上,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呢?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你放不放手?”言澈低头看顾思南,一双厉眸里几乎能喷溅出火苗。
他或许是真的失去理智了,顾思南心生恐惧,忙将手松开。
第二十五章 这封遗书他不认可
言澈动用所有的力量,查看所有相关的监控记录,几乎将整个Y市都翻过来了,却没有找到有关顾念北一丝半点的消息。
在寻找无果的情况下,他回到城郊别墅。
像有种执念在作祟,他回到别墅后,又里里外外地搜了一圈。
顾念北被他囚禁一年,都无法逃离他。
他不相信,这一次,她真的有本事,能够从人间蒸发。
言澈最终停留在顾念北从前的卧室里。
窗边的圆桌上,有一小沓信纸,安静地躺在那里。
顾念北绝笔。
最上面的一页,几个漂亮的字首先进入他的眼中。
言澈在打开信的那一刻,如结了冰,浑身僵硬地站着,感觉呼吸是多么艰难的事。
遗书?言澈的唇边扯出一丝冰冷的笑,随即,心脏开始抽搐,勃然大怒,将圆桌踹到一边。
他说过,她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谁允许她自作主张地去逃避,留下遗书,然后,又自杀的!
只要他不同意,就绝对不行,这封遗书他不认可!有什么话,只能当面说!
言澈连内容都没看,直接将纸揉成一大团,随手扔到一边。
然后,他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就是一顿吼,“找个人要废多少时间?她又不能隐身!Y市没找到,就去其它地方找,其它地方找不着就去国外!总之,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
打完电话,言澈扯开几颗纽扣,重重地喘气。
那个女人不在身边的感觉,太令他不适应!
“言总,你找我?”过了不会,佣人心惊胆战地来到门口。
言澈回头,眼神阴鸷的可怕。
“吴嫂,我问你,她自杀的那晚,你真的给我打过电话?”
一股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佣人后退一步,胆怯地说:“是,但是思南小姐说你忙,让她代你去看望念北小姐。”
“你说是顾思南接了电话?”言澈眯了眯眼睛。
佣人拼命地点头,看不出丝毫的假象。
言澈让她先下去,他开始回忆起过往,顾思南的所作所为。
在顾思南哮喘病发的那回,他就怀疑过她,不过,当时,顾念北恰好流产,他又在气头上,没有旁的心思。
“南南,你马上到言家祖宅!”言澈拿起手机,随口命令道。
他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试图想要深挖,可又怕一旦真相露出水面,会彻底让他崩溃。
言家祖宅,言老爷子的祭堂里。
言澈双腿交叠,斜靠在老式的楠木椅上。
摇晃高脚杯里的红酒,他看着杯壁上浓稠的红色液体,目光深邃了几分。
他似乎又看到当年在言老爷子的寿礼上,那个躲在角落里,倔强地只敢一个人偷偷哭的小女孩。
“澈哥哥……”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人在叫他。
言澈努力地睁眼,看清来人后,脑中轰然一响,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你回来了?”
顾思南在听到声音的那刻,难以自制地大喊道:“澈哥哥,你看清楚,是我,我是名正言顺的言少奶奶!”
言澈将高脚杯放到一边,冷嘲一声:“我都没承认你,你就敢以言少奶奶自封?”
顾思南抹了一把泪,“可我们在婚礼前是领过结婚证的,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否认。”
无论如何,她赢了那个女人,即使几乎是她一个强颜欢笑,将整场婚礼撑下来的。
“那么好,言少奶奶,我问你一个问题。”言澈慢慢地朝她凑近面孔,厉声询问:“我醉酒,你送我回家的那晚,你接了吴嫂的电话,然后,去第一医院了对不对?”
第二十六章 被关祭堂
顾思南心尖发颤,眼见被揭穿,她再否认已是来不及,只好解释说:“是,但那个时候,姐姐已经醒了,我就跟姐姐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至少后来发生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她人就会消失不见?”言澈发出一声暴躁的怒吼。
酒杯被摔下,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顾思南虽不知道顾念北后来为什么会消失。但她不敢承认,她谋杀了顾念北的事实。
她惧怕地往后退缩,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此刻的言澈,就如发怒的困兽般,她无论如何惹不起。
言澈却步步紧逼,盯着她,如同要将她最龌龊的一面狠狠地剖出。
“顾思南,还不说实说?”性感的声音,在此刻却犹如地狱的魔音。
“我已经说了实话。”顾思南极力地想维持镇定,可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出卖了她。
言澈的眸中,似要吞噬一切的火光更为强烈,“说,你到底把她藏到了哪里!”
顾思南连指尖都在发抖,面色一下子发白,“我真不知道她在哪……”
言澈的指关节咯咯作响,他狠狠盯着她。
如果不是顾思南的身上,还有太多疑点,他现在就想捏死她。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在这个房间里住着。”过了会,言澈的眼神阴邪,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她。
顾思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有点后悔,不该来触怒言澈。
“我不要!”
“你不是说你是无辜的么?”言澈别过头,嘴角扯出冰冷的笑意,“爷爷是慈祥的长辈,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顾思南紧握住言澈的手,语无伦次地说:“不行,我会做噩梦的。”
况且,她才算是间接导致言老爷子亡命的人。
之前上香的时候,她就觉得没牛焯熳≌饫铮癫皇敲客矶家怼�
“不行也得行,或者说她什么时候回来,你就什么时候搬出来。”言澈无情地丢开她。
“她要是真死了,回不来怎么办!”
“那你就在这住一辈子!”
言澈没收顾思南的手机,迈出房门,令人将门从外头锁上,任顾思南如何哭喊都没有用。
顾临漳闻讯,前来求情。
“阿澈,南南那孩子身体不好,这么多年来,还对你痴心一片,你怎么舍得将她关在祭堂里。”
“就当伯父求你了,再不济,就让她跟我回家吧。”
然而,这个中年男人的哀求,在言澈眼里,犹如跳梁小丑。
他笑笑:“伯父放心,我这个人,向来是非分明。再过一阵子,你就会见到南南。”
“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明白。”
顾临漳疑惑不解,而当言澈把他轰走,又将对顾氏的并购方案送去顾家时,他呕出一口老血,在一夕之间,变得一无所有。
不久后,在Y市商界纵横多年的顾氏集团赫然倒闭,并被言氏集团收购,进行资产重组。
在接下来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里,原本铺天盖地报道言氏总裁逃婚的新闻,瞬间被言澈整垮顾氏,言氏顺利收购顾氏的新闻压了下去。
在宣布破产的当天,顾临漳走投无路,冒着瓢泼大雨,跪在了言家门前。
言澈遵循他的诺言,让顾临漳见了顾思南一面。
只不过,他是让她站在窗边,陪他一起居高临下地看如同丧家之犬的顾临漳。
而言澈觉得还不够。
第二十七章 要不然你替他去坐牢
言澈收集了多年来,有关顾临漳商业欺诈的案例,并将资料送交警局。
“言总,公司门口围了很多记者,都说要采访你,想要了解言家跟顾家的恩怨。”助理给言澈打电话。
如今,外界都在纷纷猜测,两家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言澈下如此狠手。
言澈只简单地回了一句,“把他们请走。”
顾思南在一旁,她得知顾家破产,顾临漳因商业欺诈罪入狱后,整日里,以泪洗面。
“你怎么就知道哭!”言澈每次看到她都烦,“要不然你替他去坐牢?”
顾思南立马噤声。
随后,他又把顾思南重新锁在祭堂,一个人驱车前往城郊别墅。
经过多日的寻找,顾念北仍然没有消息。
言澈不甘放弃,依旧让人不断搜索。
他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而她是个例外。
不管是过去,还是囚禁她的一年,无论是爱还是恨,他都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日子,突然间的离去,让他的心一下子被剜却,鲜血淋漓的伤口不忍直视。
顾念北,只要你出来,跟我说一句,我就会将顾氏送到你的手上。
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言澈闷在她原来所住的房间里,靠着她最喜欢的飘窗,醉饮着一杯又一杯的红酒。
双手往后一撑,不小心碰到一团东西。
他好奇的转头看,才发现是上次被他扔到地上的遗书。
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有什么话不敢当面跟他说,非要用这种方式来表示。
言澈将纸团重新揉开,一页页翻着。
而每翻一页,他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言澈,一年前,我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