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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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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蓝在书房,敲门的也就只有季予南。 



刚才他已经听到楼下传来的引擎声了。 



倒是温如蓝,脸色有些慌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予南回来了,吃饭了没有?我去让佣人给你做点东西。” 



她似乎刚动了怒,眼睛里锋利的棱角还没收回去,在季予南面前又要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显得有几分奇怪。


第三百八十八章我来是要一个真相

作者:阳光浬|发布时间:2018…01…28 11:49|字数:3269





“不用了,我和爸有点事要谈。” 



“好,你们慢慢聊,”温如蓝看了眼季时亦,动了动唇,想劝又不知道该劝谁,“已经很晚了,今晚就在家里睡吧,我让佣人给你收拾房间。” 



“不用了。” 



温如蓝有些失望,勉强笑了笑,推开门出去了。 



…… 



门关上后书房彻底安静下来了。 



季时亦没有理会季予南,自顾的拉开抽屉摸出一支烟点上,半阖着眼睛,尽显疲态。 



没人说话。 



烟草燃烧的轻微声响被无限放大。 



一支烟抽到一半,季时亦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来就是站在这儿默不作声的?” 



“我来是想要一个真相。” 



“真相?”季时亦抿唇,勾出冷漠的弧度,将手中燃了一半的烟朝着那道站得笔挺的身影扔了过去。 



季予南站得远,烟又没什么重量,扔出去一半的距离后堪堪的落了下来,在地上溅起了火星。 



他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身子前倾,像一头愤怒到极致蓄势待发的雄狮,“什么真相?我能给你什么真相?季予南,你他妈为了那个女人都魔怔了。” 



季予南看了眼地上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烟蒂,那一处地毯上的毛被烫的蜷缩在了一起。 



英俊的脸上神情寡淡,“如果真的魔怔了,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不会站在这里?”季时亦怒极反笑,他当真是养了个好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老子了,“如果真的是我让人放火烧死了时笙的父母,你还准备将我送到警察局去不成?” 



话音落下。 



好几秒的死寂。 



随之响起的是季予南冷冷淡淡的嗓音,“如果真是这样,这也是该的。” 



他表情平淡,但也只有季予南自己知道,他插在裤包里的一只手已经握得死紧,手背上筋脉明显,根根凸起。 



季时亦:“……” 



他重重的喘息了几下,眼底是浓重的阴暗,胸腔出闷得阵阵紧缩,“好,好,好。” 



他的嗓音沙哑透了,缓慢而低沉,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冷硬的目光如刀尖一般,要在季予南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季时亦咬了咬后槽牙,“你为了一个女人收买我身边的人,架空我的权利,但你别忘了,破船还有三根钉,我要让时笙死,简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老子就宁愿你终身不娶,也不会让你毁在时笙手里。” 



“你就没有半分愧疚?那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短发下的脸冷漠得没有任何表情。 



季时亦发笑,“人命?你手上没沾过血?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时笙的父母,你又恰好爱上了那个女人,你会来质问我的所作所为?” 



他顿了几秒,撑着桌面的手收紧,“我唯一后悔的是,当时没有连她一起除掉,果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爸。” 



季时亦身躯一震,如松木般挺拔的背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佝偻下来,连两鬓和额头的白发都明显了很多。 



他撑着桌子的双臂在轻微的颤抖。 



季予南已经有很几年没叫过他‘爸’了,他总是叫他‘季董事长’,次数多了,他都已经习惯了。 



如今他突然改口,反而让季时亦心里不安起来。 



他掀眸看着季予南,唇角绷紧,两边的法令纹深刻。 



季予南没看他,而是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我会尽自己所能,让你在里面住的舒服一点,除了不自由,不在呼风唤雨,其他的,和你现在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区别。” 



书房的门猛的被人从外面推开,温如蓝从外面闯进来,“不,予南,你不能送你爸爸去坐牢,把这件事曝光出来,让他得到教训就够了,不能坐牢,不能去坐牢。” 



她虽然这些年一直恨季时亦的冷漠决绝,连对自己的朋友都能下这么狠的手,但从没想过要让他去坐牢。 



不然,她当年就告发他了。 



也不会背负着内疚过这么多年。 



时荆愠。 



每每夜里想起这个名字,她都痛得无法入睡。 



季予南皱眉,有些无奈的抬手压了压眉心,“妈,您怎么进来了?不是头痛吗?早点休息,这件事和你无关。” 



“不,有关,”她慌乱的摇头,身子在剧烈的颤抖,见季予南要伸手扶她,像只惊弓之鸟般退了几步。 



脚一崴。 



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 



温如蓝满脸都是泪水,突然,状若疯狂的扇自己耳光,季予南想阻止,但被她下一句尖叫出声的话震得愣在了原地,“是我将火淋熄掉的,我……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我不知道你爸爸……” 



不知道那时候他已经存了要处理掉他们的心。 



当时季氏陷入经济危机,负债累累,季时亦不得不潜回中国,本来以为会这样东躲西藏的过一辈子,却偶尔认识了时荆愠,又偶然得知他有个传家宝,价值连城。 



于是就打了主意。 



费了很大的劲才终于说服时荆愠和他一起创业,而这中间,最初却是由温如蓝去开的头,男人对女人,尤其是温如蓝这个温柔没有攻击力的女人,向来没有戒备。 



两家人顺理成章的就成了朋友。 



将东西抵押后,银行的贷款很快下来了。 



时荆愠以为是在胡安成立一家新公司,但季时亦却偷偷将钱转回了美国,帮季氏度过难关,而胡安这个公司,只是个空壳公司。 



后来闹开了,两人产生了巨大的分歧,时荆愠要退股,去银行赎回那枚项链。 



但季氏才刚有起色,如果突然断了资金链,就只有等死了。 



他和时荆愠为了此事争吵过几次,而温如蓝偶然发现,季时亦对覃岚的事特别上心。 



人一旦有了疑心,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误会季时亦对覃岚起了念,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但没想到,她的一时糊涂却为季时亦创造了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 



他让人放了火。 



结果可想而知,覃岚重伤,时荆愠当场死亡。 



这些年,她一直内疚,却没勇气说出真相。 



知道当年的事的人都以为是季时亦下令弄死他们的,但没人知道中间还有她的插曲。 



她去时覃岚和时荆愠正在争执,所以没人发现炉灶上的火熄了。 



温如蓝很快离开了。 



没走远,而是坐在对面的咖啡厅。 



她不是想杀了他们,只是心里有怨,想给覃岚一个教训。 



她甚至已经打出了120的号码,如果半个小时后他们还没出来,就拨出去。 



但是—— 



起火了。 



艳红的火舌疯狂的窜起,瞬间席卷了二层高的小楼。 



期间,她看到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趁着混乱从里面出来。 



“你送我去,予南,如果时笙真要追究,你送我去。” 



季予南:“……” 



他张了张嘴,竟不知道此刻该笑还是该怒。 



真相。 



这就是所谓的真相。 



居然是如此丑陋。 



他的好父母。 



他一直以为温柔善良的母亲,居然是个为爱疯狂的神经病,时笙的父母死了,她还安枕无忧的过了这么多年。 



季予南抬手,修长的手指因为常年锻炼并不完美,有多处薄茧。 



但季时亦说的没错,这双手,也是沾过血的。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季予南退后几步,什么话都没说便快步跨出了书房。 



…… 



书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温如蓝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敲击着季时亦的耳膜,他一阵烦躁,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挥落在地上。 



杂物坠地,文件夹散了一地,有几份甚至砸在了温如蓝的身上。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时荆愠那个男人恨我,却没想到,你连我都瞒了。” 



抿着唇,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温如蓝,”他开口喊她的名字,喊完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没一会儿,又控制不住哈哈大笑着问道,“你指责我背信弃义、心狠手辣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想法?是不是很高兴?我为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锅。” 



当年,他还奇怪过,为什么火势会那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 



二层小楼,没一会儿就烧了个精光。 


第三百八十九章我会对你好

作者:阳光浬|发布时间:2018…01…29 11:40|字数:3711





季予南从季家别墅直接驱车回家,却并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将车停在花园里,坐在车里点了支烟慢慢的抽。 



他看着二楼的窗户愣愣出神,尼古丁的味道涌入肺里,已经习惯的味道了,此刻却有点难以承受。 



每一根神经连同末梢都在疼! 



一支烟燃完,烟蒂烫到手指,将走神的他拉了回来。 



季予南皱眉,降下车窗,将烟蒂扔了出去。 



他在车里呆的时间太长,安德鲁觉得异样,忍不住走过去问道:“季少?” 



“不用管我,忙你的吧。” 



“是。” 



季少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安德鲁应了一声,很快离开了。 



*** 



时笙有点失眠了,看电影看到凌晨三点多,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又被楼下的引擎声给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几秒过后又闭上。 



枕头上,男人的气息过于浓烈,本来已经模糊的神智逐渐恢复了清明。 



时笙皱眉,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三点五十。 



又睡不着了。 



妈的! 



她暗暗爆了句粗。 



以前住那种破烂地方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闹铃不响她不醒,现在躺在这被设计师千锤百炼过后才最终设计成成品的床垫上,反而失眠了。 



季予南迟迟没有上来,她也没在意,只当他工作没有处理完,直接去书房了。 



之前她还是季予南的秘书时,他也偶尔会在公司通宵加班,第二天早上才浅眠一会儿! 



时笙熬了半个小时才模模糊糊的睡着,又不怎么踏实,所以门一响她便醒了。 



房间里没开灯,有昏暗的光线从拉了一半的窗帘透进来,能勉强看清男人的身形和轮廓。 



他走进来时几乎听不到脚步声,若不是时笙一直没睡熟,估计也不会发现他进来。 



男人一直走到床边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时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之前看的电影情节控制不住的冒出来,还一个比一个的脑洞大。 



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从身后抽出一把西瓜刀,‘啪’的一下砍在她脑袋上。 



这人,不会是受了刺激脑子不清醒了吧。 



大半夜的,跟个鬼魅似的一言不发的站在床边盯着她,又是这样诡异恐怖的光线下,简直惊悚。 



时笙被子下的手紧抓了下床单,睁开眼睛,面上还带着一股子被吵醒后的起床气,她瞪着季予南,“你干嘛?深更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装尸体呢?” 



她其实没多气,就刚才那种糟糕的睡眠,睡着比醒来更累。 



但看季予南这副要死不活,一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死样子,她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而且,她在害怕。 



具体害怕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就是他这样子惹人生气,估计是怕他想不开,这年头,抑郁症的人特别多。 



不知道症状里有没有一条,半夜三更像个鬼一样站在别人床边。 



她从床上坐起来,抡起枕头就砸他,“说话,你有病啊?” 



“你是不是想走?” 



男人问她,淡漠的神情中又有种状若疯狂的不淡漠。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让人心惊。 



时笙:“……” 



啥?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时笙彻底愣住了,她现在十分确定,季予南不正常。 



而且是非常不正常。 



“你……”她本来想问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但又怕哪个字没对,刺激了他,于是放柔了声音,“你怎么了?” 



季予南并没有听出来她语气的变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趁着还有理智,放时笙走。 



不要让这还残存的一点感情和不舍变成以后对他只有憎恶。 



“我放你走。” 



说这话时,他是盯着她的眼睛说的。 



时笙的背脊上蓦然窜起寒意。 



她抿着唇,沉默。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季予南得罪了人,还是比他有权势的人,对方要弄死他。 



所以才一改之前的霸道,放她离开。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原因,现在离天亮只有两三个小时了,没必要非要挑在现在说。 



时笙问:“什么时候?” 



“现在。” 



季予南掀开被子,黑暗中,时笙看不到他通红的眼眸,只觉得那双眼睛不平时亮,亮的灼人,亮的让人心生恐惧。 



时笙被他从床上拉起来,连鞋子都没顾得上让她穿,“现在走,立刻,马上。” 



她够着脚去穿鞋,人却已经被季予南给强行拉出房间了。 



整个过程连留给她选择的时间都没有,男人攥着她手腕的力气犹如千金大,和被强行带回来一样,时笙完全没办法挣脱。 



早知道会遇上季予南这个变态,当初就应该去学跆拳道、空手道、散打、泰拳…… 



揍死这个阴阳怪气,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王八蛋。 



“季予南,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 



“季予南,你慢一点,让我先把鞋穿上,我们谈一谈。” 



“季予南,你弄疼我了。” 



“季予南……” 



一路跌跌撞撞的下了楼,时笙的话完全没激起男人的半点反应,只有在她说‘弄疼她’的时候,手腕上的力道稍稍松了点,但还是没办法挣脱。 



季予南拉开门,将时笙推了出去,‘砰’的一声,门在身后关上了。 



时笙:“……”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早春比冬天还冷,风刮在身上,跟刀片刮过似的。 



皮都要被削下来一片。 



她身上穿着夏天的睡衣,打着赤脚,深更半夜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扯出来—— 



扯出来也就算了,还直接给扔寒风料峭的门外了。 



时笙打了个喷嚏,双臂环在胸前,但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上下牙不受控制的磕碰。 



心里的火气一阵一阵的,打着旋儿的往上涌,她觉得今晚就算不被冻死,也要被季予南这个智障货给气死。 



妈的。 



上辈子是只虾吧,脑子里尽装屎。 



她踢了踢紧闭的门,但双脚已经快被冻得没有知觉了,一脚踹上去,味道简直不要太酸爽。 



“季予南,我操你娘的。” 



门开了,她的衣服兜头罩了下来,还有鞋子。 



这会儿印着灯光,时笙才看到季予南通红的眼睛,已经额头上绷起的青筋。 



他抿着唇,直愣愣的看着她。 



时笙以为他生气了,脸色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 



换了任何一个尊重自己母亲的男人听到这句脏话都会生气。 



季予南虽然和季时亦关系不好,但她看的出,他对温如蓝,还是很好很尊重的。 



时笙有点囧,她当时只是气急了,没想着要骂他妈。 



呐呐的舔了舔唇,“哪个,对……” 



“你喜欢就去,你外套包里有张房卡,没找到住的地方之前,你都可以住那里,安德鲁会送你过去,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会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时笙:“……” 



这更加印证了她之前的想法。 



季予南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她张了张嘴。 



实在太冷了,感觉嘴巴都被冻住说不出话来了。 



时笙将搭在头上的外套扯下来,披在身上,又穿上鞋子,却还是觉得身体被冻成了个冰坨坨。 



季予南这次没有关门,他就站在那里看她穿衣服,喉结上下滚动,身体紧紧的绷着,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汹涌外泄的情绪。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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