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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准备再说话,半天没有再有任何声音发出!
莫北丞不喜欢她声音里的轻漫和自嘲,但也不知怎么解释,仔细一想,好像怎么解释都像是在欲盖弥彰。
索性就不解释了。
他揽过南乔,下颚抵着她的肩骨,“什么时候回陆林?”
“你上次不是已经去过了吗?他们知道我们结婚了,不用特意回去了。”
她这话,寡淡漠然,处处为他着想,也听不出抱怨怪罪,却就是让人异常不舒服。
他的手扣住她的下颚,强逼着她转身面朝他,眼睛又黑又沉,“沈南乔,你在生气?”
“没有。”
别说是回话了,就是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淡淡的,好像真的是他想多了,刚才她那句,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想听答案的意思。
莫北丞松开她,背转过身,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气怒,“睡觉。”
……
南乔早上醒的晚,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她起床洗漱,打开衣橱,手指在一溜儿的衣服上划过,最后选了条黑色的连衣裙。
莫北丞早上五点离开的,那时候她还没完全睡着,整个人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听到他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床,衣服都是去次卧换的!
那时她还困着,但引擎声和窗外照进来的一束灯光彻底让她清醒了。
后来在床上又磨了三个多小时,九点多了才又睡着。
容姐见她下来,“太太,先生吩咐等他回来吃午饭,您要先吃点东西垫垫吗?”
南乔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不用了,我等他回来吧。”
“是。”
容姐端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又切了盘水果,拿了几样小糕点。
南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今天,要去楚衿那里拿项链!
她早上没吃早餐,本来就饿,等了一会儿就更饿了,她不高兴的皱眉给莫北丞打电话,“你回来吃饭吗?饿死了。”
“怎么还没吃饭?”
南乔嘟着嘴抱怨,“容姐说你中午要回来吃饭。”
听筒里传来言瑾之幸灾乐祸的声音,“三嫂吗?真看不出,平日里折腾我们毫不手软的三哥居然也有被查岗的时候?”
莫北丞抿唇,朝着言瑾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开了两步才说道:“不用等我,以后都不用等我,你饿了就先吃。”
“好。”
莫北丞还要叮嘱什么,南乔已经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他最后听到的一句就是:容姐,摆饭吧,三少他不回来吃饭。
“……”
他有说过不会去吃饭?
这种强加于人的思想还真是……
言瑾之见他一直拿着电话,好一会儿也不见吭声,“三哥,你思春呢?”
莫北丞折回去,拿起桌上的酒水单在他脑袋上就是一记,言瑾之哪里避得开莫北丞的那个速度,被打的正着。
见言瑾之疼得呲牙咧嘴,一旁喝咖啡的乔瑾槐‘噗嗤’一声笑了,“这就是我们公司传说中的儒雅风度,温润绅士的莫董,要是被群花痴看到,估计要芳心碎一地了。”
莫北丞笑了笑,他对八卦没兴趣,也不知道公司的人是怎么传他的。
“我要结婚了,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在公司里。”
乔瑾槐脸上的笑淡下来,不耐的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早结婚了吗?”
“办婚礼,之后可能要考虑蜜月旅行。”
乔瑾槐:“……”
言瑾之:“……”
他们这种人,时时刻刻都被媒体关注,结婚证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太强的约束力,反正离不离婚,都不会少了女人投怀送抱。
但办婚礼不同。
办婚礼,意味着昭告所有人,他和沈南乔的关系。
以后如果要离婚,顾忌的东西明显就会多很多!
乔瑾槐拿杯子的手似乎僵了一下,但只是眨眼之间,并不能看清楚。
再开口,声音又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爱上了?”
“不准备离婚。”
”那就好好过吧,”他拿杯子跟莫北丞搁在桌上的手指碰了一下,“祝你幸福。”
言瑾之抖了抖身子:“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不要这么恶俗?你弄的我都词穷了。”
“实在,结婚不就是为了幸福吗?难不成还有人结婚是为了找虐。”
可不是。
他觉得三哥娶沈南乔就是找虐。
就她那个身体,以后就有的耗,跟修万里长城一样耗时耗力!
万一被伯母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场持久战。
他们那样的家庭,恨不得多生几个继承家产,这来个怀孕困难的,搁谁身上都心有不甘。
但既然是三哥的决定,他也没异议,“好吧,三哥,祝你幸福,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什么时候抽空带三嫂去瞧瞧,虽然我学西医,但还是倾向中医的博大精深,要治本还得中医。”
“好。”
莫北丞拿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今早去公司拿一份文件,正好遇上在办公室将就了一晚上、顶着一头鸡窝准备出去吃早餐的乔瑾槐,想着几人也好久没聚过了,便约了言瑾之一起吃早茶。
走到门口,遇到了久不见面的陈白沫。
她和一个陌生女人挽着手从外面进来,瘦了很多,脸色憔悴,透着些病态的苍白。
这家早茶在临江很出名,很多人转几趟车也要来吃这里的招牌早点。陈白沫是个生活精致的女人,再麻烦也不愿委屈了自己,所以,在这里碰上,也不稀奇。
四目相对。
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一个波涛暗涌,一个平静如常。
莫北丞面上淡然,朝她点了点头,便擦肩离开了。
她身边的女人轻叫起来:“白沫,你捏痛我了,怎么突然不走了?”
“没事,走吧。”
陈白沫尽量控制住自己要转身追出去的冲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喉咙剧痛,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沫姐,你也看到了吧,三哥真的已经放下了,你也放下吧,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次了。”
言瑾之走过去,眼神和声音里,都充满了同情的意味。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和乔瑾槐离开了!
坐上车后,乔瑾槐才冷哼一声,“你把三哥的行踪告诉她,也不怕三哥察觉到扒了你。”
言瑾之心里堵得慌,当初,他是实实在在将陈白沫当三嫂看的。
对她的感情肯定比对南乔的感情深。
今天经不住陈白沫的再三祈求,就将莫北丞的行踪告诉她了。
要不然,临江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那么巧的吃个早茶也能撞上!。
第127章 跪下
本来就觉得对不起三哥,被乔瑾槐一说,更是触了他的叛逆,当即冷冷的怂了回去,“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说完后,见乔瑾槐没搭声,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当即烦躁的抓了抓头发:“sorry,你也知道,我之前就和白沫姐比较好,今天早上她给我打电话,认识她这么久,没见她哭得这么狼狈过。”
“这事,我们插不上手,陈白沫也是自作自受,犯不着你来同情,你说当初,哪怕她多为三哥想想,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几乎冷笑:“三哥被下了药,她还惦记着她的事业,难不成以为,她随时回头三哥都站在原地等她?又不是蠢。”
言瑾之双手枕在脑后,慵懒的点着脚尖:“那你觉得,三哥会不会等沈南乔?”
乔瑾槐挑了挑眉,有些心不在焉的道:“他们不是都要结婚了吗?还用得着等。”
“呵,就你和三哥当我是傻子,沈南乔作为沈家大小姐,之前还有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前男友,不缺钱不缺爱的,她干嘛非要嫁给三哥?用那种方式,是势在必得,说没有目的,鬼才相信。”
乔瑾槐抬手摁了摁眉心,“你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男人跟女人,不就是床上那点事,能有什么目的啊?睡着合拍,自然就结婚了,你以为是在古代呢,还卧底暗杀。”
……
醇敏的办事效率很快,三天后,南乔和莫北丞的婚事就被众人所知,莫家和沈家的强强联姻,一时间成了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
虽然南乔说不用再去沈家,但莫北丞还是郑重其事的又走了一趟。
和上次不同,这次,是商量婚礼细节的!
沈家早就接到他们要来的消息了,陈晴亲自去机场接的他们,没有母女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激动,只是淡淡的拥抱了一下,“妈。”
“倒是比上次回来长胖了些。”
趁着莫北丞去上洗手间,陈晴和南乔说:“你爸爸心情不好,你脾气也改改,别和他犟嘴。”
“爸怎么了?”
陈晴动了动唇,“北丞过来了。”
回到家,沈舰闫在客厅里坐着的,的确脸色不好,看到南乔,“沈南乔,你跟我来趟书房。”
倒像是特意在客厅里等她的。
南乔跟着沈舰闫上楼!
沈家的人都爱看书,书房每人一个,只是大小不同。
沈舰闫的书房在二楼,卧室旁边,他却直接带着她上了三楼。
南乔脸色一白,心里咯噔一声。
这种不安的预感在下一秒得到了证实,沈舰闫推开爷爷的书房,走了进去,还朝身后的南乔吩咐:“关门。”
南乔抬手关门,手有些抖,她的唇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爸。”
墙壁上,挂着爷爷的遗像。
照片是年轻时拍的。
三十多岁,英俊挺拔,绷着脸,目视前方,穿着笔挺的中山服,手里拿着烟斗。
没有底片,翻拍出来再放大就有些模糊了,但依旧能看出爷爷的英姿飒爽!
和爷爷在这间书房里的最后一次见面,成了她一辈子不敢回顾的梦魇,然而,沈舰闫偏偏将她带了进来,逼着她又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那种剜心的疼,一点一点的,凌迟着她。
疼痛从左胸开始蔓延,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意志和理性。
沈舰闫猛的抬高声音,冷声冲她吼道:“跪下,对着你爷爷的遗像。”
地板上没有铺地毯,她跪在光裸裸的木地板,膝盖磕得疼。
她闭了闭眼睛。
爸爸对她淡冷,所以,他对她的情绪一直都是平铺直叙,没有表现过深刻的爱,也没有表现过无法控制的怒!
这是第一次。
沈舰闫的眼睛里有几根红血丝,他看着直挺挺的跪在那里的南乔,一字一句,说的既重且严厉:“我要你对着你爷爷的遗像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准管陆家的事,不准再因为陆焰去找陈白沫的麻烦。”
南乔不知道这件事是谁捅到爷爷那里去的,但是,既然爷爷知道了,那爸爸会知道,也不奇怪!
“爸,陆焰已经死了,我只是单纯的,想为他讨个公道,为什么你不愿意帮我呢?沈家每年花在慈善上那么多钱,为什么不愿意将他们当成一个穷苦的陌生人,出手帮一把呢?”
“我永远不想你和与陆焰有关的人和事扯上一点点关系,那段过去,不值得回忆和留恋,就像你生命中的毒瘤,你该永永远远的抛弃。”
南乔笑了一声,说不出的嘲讽和冷漠。
“爸,我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我和与陆焰有关的人和事扯上关系,因为,你不想承认你的失败,你不想承认你生了个女儿,却把她培养成了不会笑,不会哭的怪物。”
是的。
在沈家,她就是个没有情绪的怪物!
但她的性子明明不是这样的,在学校,她也挺活泼开朗的,但回到这个冷漠的家里,她会觉得就连笑都会变成一种罪过。
“你……”
沈舰闫克制住了自己,没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但额头和脖子上绷起的青筋,却充分体现出了他的怒气。
“沈南乔,你就跪在这里吧,好好想想,爷爷究竟是为什么死的。”
沈舰闫哼了一声,走了。
南乔在他抬手拉门时问:“爸,你就从来没有想过,爷爷为什么会知道我和莫北丞结婚是为了报复陈白沫吗?没有人知道,陆焰死是因为陈白沫,你就从来没怀疑过吗?”
沈舰闫的手紧紧捏了下门把。
没有。
他对他们几个错综复杂的感情根本没有仔细研究过,更没有关心过!
沈舰闫:“我不反对你找陈白沫报仇,但是,沈家不会帮你,如果你有本事,就逼得我不得不出手帮你一把。”
他拉开门出去了。
南乔颓然的坐在地板上,看着墙壁上,爷爷的照片,轻声道:“爷爷,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陆焰对她,那是一种凌驾于爱情之上的存在,他给了她爱情,陆家的父母给了她一直欠缺,努力想得到,却又得不到的亲情。
那种从童年就只有孤寂围绕的生活,没有人能体会。
她觉得,她的病是早已经根深蒂固的,只是陆焰的死,让它彻彻底底的发泄了出来。
南乔将脸埋进手掌中,身子弓成虾米的形状,她没有哭,只是觉得……
累。
她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莫北丞进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南乔回神,在他怀里挣了挣,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红的模样,始终低着头,“你放我下来,我还在罚跪呢。”
“吃了饭再上来跪。”莫北丞绷着脸,明显的不悦。
南乔:“……”
他抱着南乔下去,沈舰闫看到了也没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是真心要罚南乔跪着。
不过,他还是看莫北丞不顺眼,只觉得自己的女儿委屈了,和身份无关,就是觉得,莫北丞上次来避而不谈和南乔结婚,并不是真心的爱南乔。
他对南乔,是心怀愧疚的。
吃饭的时候很沉默!
吃了饭,莫北丞抱着南乔上楼睡觉,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先睡一会儿,我跟爸妈商量彩礼的事。”
南乔睡眠本来就不好,又经过刚才那一出,这会儿哪里睡得着。
“我不想睡。”
“那就起来上网,在房间里呆着。”
莫北丞的神情中,已经带着严厉的强势了!
“好。”
“下午我们回家。”男人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头皮。
“恩。”
‘回家’这个词,触动了南乔心里的隐痛,她环住莫北丞的腰,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你快点。”
其实,用不了多长时间。
莫家和沈家都不是缺钱的,有什么要求,莫北丞也一一答应了。
十几分钟,彩礼单子就定下了。
莫北丞起身,“爸、妈,我和南乔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这都这么晚了,就在家里住一晚吧,明早再回。”陈晴挽留他们。
“不了,南乔在这里住的不开心。”
他似有若无的扫了眼沈舰闫,意思不言而喻。
沈舰闫皱着的眉拢起很深的皱褶,“要走就赶紧走。”
***
南乔和莫北丞到临江,已经很晚了。
一路上,南乔都没有合过眼,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只是偶尔被莫北丞将脑袋拨到肩膀上时,会闭一闭眼睛!
但她越是不睡,莫北丞就越是变着法的折腾她,吻她、碾磨她,将她紧紧的压着贴合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后,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
虽然他并没有做多长时间了,但对南乔而言,还是足够让身体难受了,中途求饶,被他冷冷的驳回:“帮助你睡眠。”
南乔:“……”
后来,她也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她记得自己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三哥,不要怨我。”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她保证,一开始就不会将他算计进来,她会等到和陈白沫的事都解决了,陆家也放下了,才以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第128章 你这么做的目的
莫北丞很早就起来了,他今天要去出差,虽然尽量小声,但拖动行李箱的声音还是吵醒了南乔。
南乔侧趴着,半睁着眼睛看他,“你去哪?”
“今天要出差,昨天忘了跟你说了,你再躺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去公司。”
“恩。”
她点了点头,脑袋在被子上蹭了蹭,然后起床。
莫北丞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不准自己开车。”
“自己开车方便。”
这是实话,设计部最近经常加班,让司机接的话,也不确定具体时间,司机要等很久。
莫北丞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你昨晚到现在,睡了三个小时不到,你确定这样的状态能开车?”
南乔很少有睡回笼觉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