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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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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缺了大半个学期的课,成绩不上不下,大概二十几名,虽然庆幸没垫底,但每天被尖子生程宸周身的光芒笼罩,也便暗下决心要更加努力。
桑榆把冰凉的手伸进衣服里,贴上□□的皮肤,冷得打了个喷嚏,瞬间清醒不少。
傍晚下课铃一响,桑榆和同桌百米冲刺穿过地下通道奔向食堂。地下通道两边被学生涂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切格瓦拉和海绵宝宝冷冷望着风一般的少女们。
食堂靠近排气口的红砖被烟熏得泛黑,西北风呜呜地吹着,桑榆俩人赶紧掀起门口厚重的军绿色布帘,往烟火缭绕的食堂里边钻。打饭的窗口已经有比桑榆她们更快更强的学生在排队。
两个人端着饭盘子匆匆把打菜的窗口转了一圈,对今晚的菜色心内有个底,方才去打菜。学生食堂被学校卖给餐饮公司承包,顶会做生意,情人节当然也要推出优惠活动——男女、男男、女女学生情侣鸡肉卷、汉堡买二送一,蛋挞四送一之类,引得桑榆这类人赶紧拉着同桌去占小便宜。
同桌是不愿吃垃圾食品的。桑榆一人买了俩鸡肉卷,送的那一个,她小心地套了好几层食品袋,想着给程宸当夜宵。
揣着鸡肉卷回到教室,桑榆满以为程宸正伏案苦读,正准备献宝呢,哪知却没人影。桑榆只得拉开椅子,生物题写得也不安生,过会儿就抬头望望教室门口。
这一等,等到晚自习正式开始,前边的位子还是空荡荡,只桌上的练习册偶尔被人拿走发出哗啦的声响。
桑榆忍不住戳戳程宸同桌的后背:“我想找程宸问下早上老师讲的题,他人呢?”
那男生笑道:“不知道。大概拉肚子吧哈哈,哪道题,给我看看呗。”
桑榆只得随便扒拉了道题请教他。
眼瞧着第一节晚自习都下课了,程宸还是没影儿,桑榆的方程也算不下去了,故意伸了个懒腰,问同桌:“程宸这都翘掉一节晚自习了,要是被班主任给逮住,咱们可有好戏看啦。”
同桌神秘兮兮道:“就你这种书呆子才后知后觉。”
她指了指第二组:“咱班那位女学霸佟筱不也没来,今天是啥日子啊你知道不,嘿嘿,我瞅着他俩准有猫腻。”
桑榆简直像被泼了盆冷水,脑子里跟浆糊似的,心情五味杂陈,像夏天的冰镇柠檬水,酸涩,却又有那么点儿怒火与怨气如同沸水里边的小气泡,一个个升腾,滋滋滋冒出白烟。
她抓起书包里裹得严严实实的鸡肉卷——还是温热的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噔噔噔跑到走廊尽头的女洗手间,恶狠狠地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早自习,桑榆得交语文作业,手在碰到程宸肩膀前转了个弯儿,拍了拍他同桌,让帮忙交作业。
大课间,程宸转身笑问:“要不要抄笔记?”桑榆道:“不用,我借别人的。”程宸手上攥着的本子顿在半空,复又收了回去。
同桌胳膊肘撞了撞桑榆:“你怎么啦,不太对劲啊。”
桑榆只说身体不舒服。好容易捱了半日,中午放学时,桑榆忍不住问程宸:“你昨天晚自习怎么没来?”
程宸先是一愣,道:“上学期期末物理考得还不错,老师让我去参加省里边的竞赛。”说完笑容便在小麦色的脸上荡漾开去:“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啊。”样子十分得瑟。
桑榆急忙道:“谁关心你,昨天食堂做活动,我就是白捡了个鸡肉卷吃不下,想打发给你,人又不在,心疼那个鸡肉卷而已……”话音刚落,头顶有温热的触感,仿佛怕惊着她似的,轻轻抚过。
桑榆怔住了,程宸干咳一声,道:“你该洗头了。”
桑榆一脚踹上程宸结实的小腿,见他的牛仔裤上清晰地显出灰扑扑的鞋印,方才背起书包,径自走出教室,只听程宸在后边喊:“等我一起吃中饭。”
桑榆抬头望了望,天空如洗,空气中有雨后特有的泥土气,两栋教学楼之间是瓷砖贴的花坛,稀稀落落地散了一地枯枝,却有小小的花骨朵冒出头来,大约是这个春天的第一枝花。

☆、星空(5)

四月中旬,学校组织一年一度的高一新生修学旅行,桑榆的班抽到去杭州。出发前一夜,整个寝室闹到凌晨两点方才安稳——学生时代的集体活动大抵如此,带着少年人对世界的惊奇。
第二天去的虎跑寺。那时虽然是晚春天气,但晌午时分已有些暑意。虎跑寺幽林环绕,溪泉淙淙,青石板铺的小道一路蜿蜒开去,打一个弯儿,尽头不甚明了。
因是工作日,只三两游人,或比剪刀手拍照,或渴了接些泉水尝了啧啧称奇,偶尔有林鸟惊起。天是湛蓝的,一丝杂色也无,衬得日头愈发毒辣,纵然有林风拂面,也是于事无补。
桑榆只觉得心口突突直跳,勉强追着大部队走了一程山路,便眼前泛白,一头栽在路边的大块岩石上。
同行的室友慌忙扶住她,喊带队老师。
带队老师急匆匆扯开桑榆的背包,翻来翻去也没找着她的药。
却见班里一个成绩顶好的高个男生递过来一小瓶药,道:“您用这个。”
说完还凑上来,比划道:“您掐她这儿。我妈教我的,救急。”
折腾半天,桑榆好容易缓过来,靠在石头上喘气儿。
她是寸步难行了,方才那一个趔趄,脑袋上给撞出淤青,脚腕也给崴着了,碰一下都疼得不得了。
她不好意思拖累大部队,刚准备开口,却听一个温和的男声道:“老师,您看太阳都快落山了,人都在这呆着也不是办法。您带同学们待会儿该去哪儿去哪儿。我陪桑榆下山,直接回宾馆。”   
带队老师是快抱孙子的特级教师,慈祥地点点头:“男孩子有责任感是好事。这儿离宾馆也不远。你一个人大概不太方便,我看还是找几个帮手。”她大手一挥,叫桑榆的室友和另外一个男生也留下来照顾病患。
桑榆自然是走不得路的,待到大部队不见了踪影,她可发愁了:“这可怎么走路,不然你们一人架一边,把我给抬回去?”
程宸半蹲下来,道:“得了,我背你,快上来。赶紧的,天都快黑了。”
程宸那会儿瘦高瘦高的,统共没几两肉,身子板也不厚实,特单薄。蹲在那里,白色T恤都被汗浸透了,贴在身上,脊椎骨看得分明。
桑榆有点舍不得,又不好意思让另一个男生背,便小心翼翼地按住程宸的肩膀,趴到他身上。程宸笑道:“你还是搂紧我吧,不然到时候又栽地上,我可真没法子了。”桑榆只得两只手绕过他脖子,紧紧搂住他。
天色将晚,林间的风也卷着丝丝凉意。桑榆伏在程宸背上,随着下山的台阶一颠一颠的,她瞧见程宸额角的汗滴一点点流过脸颊、下巴,落到T恤的领口,有些难过地问:“我是不是太重了?”
程宸道:“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桑榆用袖口替他擦了擦汗,道:“难为你了,我回去一定减肥。”
程宸道:“还想我背第二次?今天是体验价免单,下回可要收费了。”
桑榆靠近他耳边轻轻说:“今天谢谢你啊。”果不其然,程宸的耳根又泛起微微的粉红色,一点点变成通红。
打车回到宾馆,程宸把桑榆背进房间,方才放下,又跑去小卖部买了红花油、贴膏、喷雾,一股脑塞给桑榆,末了又从兜里掏出药,道:“明知道自己哪儿不对盘,还大咧咧地把药给忘了。我要是你妈,准给你气死。这个待会儿记得放钱包里啊,再忘了我可没了。”
室友在边上笑道:“怎么跟老子训儿子似的。”
桑榆额头顶着淤青,脸上给晒得红通通的,竟然被程宸的话感动,生生逼出几滴热泪,赶紧装作拿水喝,转身在脸上抹了一把。
程宸见时候不早,便要告辞回房。桑榆叫住他,递给他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山脚下纪念品店卖的挂坠,“程宸”俩字块用红绳子串着,做旧的样式,意外别致。
桑榆小声道:“刚好有这两个字,就买了。”
程宸欣喜极了,左看右看,翻来翻去地看,越看越喜欢,嘴上却道:“没白忙活啊,你还算有点良心哈哈。”
桑榆也不与他逞口舌之快,见室友面有倦色,便打发他回自己房间洗洗睡觉。
六月底期末考一结束,随之而来的暑假里,准高二生们要选择文理科,奔向不同的命运。
桑榆坐在自己的小写字台前,望着文理分科的表,蓝色中性笔转了又转,还是拿不定主意。
经过大半年的头悬梁锥刺股,她的成绩总算有了起色,理科年级排第72名,文科第14名。选理科吧,她的物理从来都是六十分万岁,绞尽脑汁还是云里雾里;选文科吧,排名倒是过得去,可文科招的人少,将来不好填志愿。
藕色窗帘拉得紧紧的,时针走过两格,室内光线昏暗,桑榆下了决心,索性站起身,指尖扫过书架上一排小说,随便抽了本毛姆的小说,愈发心烦意乱——她想到,往后恐怕没法同程宸做同窗了。
那又有什么大不了呢?不过是心里没底时,倦到不行时,抬起头,眼前换个人罢。
换个人——桑榆心生凄凉,仿佛自己从前的嬉笑怒骂都是演给一个人看的,少了他,生活的色彩都被抽去,连呼吸都是负担,甚是无趣。
桑榆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空调呼呼吹着冷风,她抬起手肘,遮住眼睛,隐约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到嘴里,咸咸的。
高二开学,桑榆去19班报到领课本,程宸在14班。她同他隔着两层楼,只偶尔在食堂碰面打个招呼,端着盘子凑到一桌,问问最近境况,像老友一般。
教|育|局做|素|质教育|改|革,体育课可以自选内容。桑榆随室友,选了篮球。
那日,她同三两好友推推搡搡来到体育馆的篮球场。空旷的场地只十来个男生在提前热身练投篮,白衬衫,运动裤,投得十分随意,偶尔有漂亮的进球,吹个口哨,女孩子也捧场地尖叫。
桑榆有些近视,大概两百多度,除了上课,平时没戴眼镜的习惯。体育馆没开灯,午后的阳光一束束洒进来,漆成墨绿的篮球架、木地板上皆有斑驳的光点,但仍是有些黑沉沉的。
桑榆眯起眼睛,望向那群耍帅耍得不能自抑的男孩子,几乎是没什么困难地就发现了程宸。
有人在一旁笑道:“竟然跟14班一起上课,我同桌一定后悔死了没选篮球,她可是程宸宇宙后援会会长!”
仿佛要证明她的话似的,那个瘦削的蓝色身影干净利落地投进一个潇洒的三分球。女生都疯了似的尖叫,桑榆旁边的女生一把抱住她,声音都变了形:“天,我快要窒息了,程宸怎么能帅成这样!”
桑榆被疯狂的气氛感染,也跟着上蹿下跳,于混乱的人群中扯着嗓子大喊:“程宸——加油!”
那边程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跑到篮球架下猛灌几口水,掩饰手足无措的害羞。
桑榆有些开心,又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成能让女孩子尖叫的男孩子了。
全场的焦点是他,喝彩声也是给他。可他又好像没长大,仍是那个和她一般高,元旦联欢会乖乖抱着竹筐去倒垃圾的小男孩,和她唾沫横飞地讨论火影疾风传,一同在课桌下偷偷翻着升级打老怪的长篇连载玄幻小说——小说缺了下部,他蹬着自行车跑到另一个区的租书店,兴奋地、献宝似的问她要不要看。
这些都是被时光尘封的记忆,偶然翻起,抹掉灰尘,竟浓烈得叫人移不开视线,舍不得放下。
秋天有一年一度的校足球联赛。桑榆的座位处在高二(19)班的八卦中心,皆因同桌是位“包打听”,全年级的秘辛——连保卫科科长儿子姓甚名谁她都知道。
这天,同桌拉着桑榆道:“过几天不是有足球联赛嘛,程宸是14班的守门,礼拜三放学有一场14班跟5班的,你去吗?”
桑榆自然是要去的。她从抽屉里扒拉了几条巧克力,拿保温杯灌了一瓶糖水,塞进书包,背着去上课。
下午的历史课,老师拖了一会儿堂,桑榆有些急,和同桌小跑着赶到运动场的看台。
看台上疏疏落落地坐着百来号人,体育委员举着大喇叭仔细叮嘱观赛注意事项。
学校运动场新铺了草坪,一圈砖红的塑胶跑道,被夕阳刷上一层薄薄的鎏金色。天色将晚,连远方的天际线都是紫蓝色,混着丝丝缕缕的橘红。
淡黄色的斜阳迎面照过来,桑榆眯了眯眼,望见一身黑色球服的程宸。
那球服穿在他身上仍是空空荡荡——今年听说他申请了走读,伙食大约改善了一些,怎么还不长点肉呢。
比赛很快开始。
桑榆不敢大喇喇直呼程宸的名字,只有每每程宸出脚时,趁乱蹦着跳着吼几声:“加油——加油——”
只是这样远远地望着他,桑榆也觉得欢喜。

☆、星空(6)

寒假过后,教室后墙花花绿绿的黑板报被擦干净,只涂上巨大的倒计时。
“高考”从一个遥远的名词,日益变得可感知。
大课间的时候,桑榆实在困得不行,选择题大段大段的题干如同乱码一般,怎么着都没法集中注意力。
她跑到洗手间,掬了一捧冷水,往脸上拍了拍,立马打了个机灵,总算清醒不少。
桑榆沿着走廊慢慢往回踱,大口大口呼吸着初春清晨凛冽的空气。走到教室后门,猛然瞧见左手边的栏杆上趴着个挺熟悉的身影,她喊了声:“程宸,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转过头,见是桑榆,先是皱着眉头,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包纸巾,说她哪儿哪儿没擦干净,满脸自来水跟失足少女似的,复又低下头,别扭地塞给她一个漆木小盒子,道:“前阵子旅行社新马泰的团过年不是打折嘛,奶奶非要我陪她去夕阳游。这玩意儿我在曼谷机场随便挑的。”
桑榆打开一看,是条藏青色的手链,上面刻着她看不懂的花纹,串着的颗粒状物体实在是像老奶奶的扣子。
她诚实地同程宸说了感受。
程宸“哼”了一声,桑榆仿佛望见他的鼻孔与耳朵喷出不爽的白汽。
正要补救一番,却见他倚着栏杆,懒洋洋道:“上学期我弄到T大保送资格,高考只要上一本线就行了。你要好好学习,别没事犯困。争取能跟我在一座城市念大学。”
实在是耿直又讨厌,桑榆羡慕嫉妒之余不免瞪了他几眼,口是心非道:“谁想跟你一块念大学。多谢你通知我,本人决不会考虑B市的大学。”
程宸却笑开了花:“桑榆你怎么这么幼稚,跟被踩到尾巴的炸毛猫似的,都怪我不该戳你成绩的痛处哈哈。”
你才幼稚,嘴欠,情商负数,没事儿就嘲笑女孩子,等着一辈子单身吧。桑榆连“再见”都不想说,转身就跨进教室。
高考前一夜,桑家父母怕影响女儿备考状态,带着她吃完饭,便早早回家,留桑榆独自一人在旅馆。
第一科是语文,桑榆摊开在学校最后一周考的几张押题卷,准备看下默写填空题。
其实都是心理安慰,这个时候的任何刻苦用功,仪式感大于实际意义。
桑榆分到的考场在省城新区,因为开发不久,或有正在施工的工地,余下的尽是满眼荒地。这一间旅馆是新开业,住宿条件倒也算得上舒适干净。
但桑榆究竟还是不可自抑的紧张。她盯着桌子上的错题本,努力想要把一个个字母和符号看进去。
但她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旅馆灯光昏黄,空调的冷气开的很足,她的手心出了一层汗。
扔备考资料上的手机突然“呜——”地震动了一下。
大约是妈妈不放心,又发短信来唠叨几句。桑榆想。
她心烦意乱,不愿意看手机,索性没理会它。
过了半个多小时,手机又“呜呜呜——”地震动起来。
桑榆拿过手机,接电话:“妈妈,我都快十八了,一个人住没问题的,别担心啊。”
那头却是一阵哧哧的笑声,随即又像是憋不住,竟然放声大笑。
“桑榆,你真好玩。”
桑榆听出来是程宸,本该同他舌战一番,却不知怎么,一瞬间只想哭。
她向来是心口合一的性子,竟然就这么哭出来了。
“欸欸欸,你哭什么,我没有笑你。”程宸听见桑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卧室里急得走来走去,不知做什么好。
“我就是…。”他欲言又止,“刚才发短信,怕你没看到,明天加油。”
桑榆边吸鼻子边点头:“谢谢你。”
程宸听见那头吸鼻子的声音,嘴角忍不住勾起:“你这么聪明,又努力,一定有好结果。”
桑榆本来已经抑制的眼泪,刷的又掉下来。
“程宸,你真烦,我最讨厌你了。”
怎么又哭了,程宸忍不住扶额,他就是看平时小考,桑榆都紧张的不行,这会儿一定在旅馆紧张的冒冷汗。不过想给她鼓鼓气而已,怎么哭得跟自己欺负她了似的呢。
女孩子真是自己搞不懂的物种。
程宸耸耸肩。
桑榆望着窗外渐退的风景,有些恍惚。
“诶,橘子吃么。”身旁的程宸剥好橘子,掰了一半递给桑榆。
桑榆接过来,往嘴里一塞,一口咬下去,被汁|水呛得咳嗽起来。
“你怎么这么笨啊。”程宸赶紧抽了餐巾纸给她,一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桑榆终于回过神来。
这个相识七年的家伙,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高考完第二天,程宸神神秘秘地说有个大惊喜给她。桑榆追问,那人又扭捏着不肯说,只回答到时候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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