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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颔首,复对黎米:“你也下班吧,王律师在所里。他关门就是。”黎米点头出去了。
“你到底写了什么给老王?”浮华插入车钥匙。
车缓缓的发动,行驶在夜色里。城市的灯火交映,伴着未央轻轻上扬的唇角:“没什么。孙先生的两句话。”
“孙先生?”浮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哪个孙先生?”
未央扮了个鬼脸从包里掏出手机:“你明天去问王律师不就好了?”
浮华无奈的笑笑,又问:“三年你一直在我隔壁?”
未央小心的用余光看着他,他依旧在笑,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就像是平凡不过的聊天,可是霓虹灯的光芒勾勒出他俊逸的侧颜,本是秋日的夜,车里明明很暖,未央却觉得他很孤单,很寂寥。
那些她不在的日子,他是不是一个人,沐浴着城市的繁华,却一个人看着街头携手的情侣,默默的孤单?
好想好想,用自己来温暖你。
于是语调变得轻快了些:“没有啦,我追你追了三年,方律师一贯的冷静都不表态,未免也太挫我的士气了吧?其实那天走了之后我回了家,我妈就说,未央,你追了那个人三年,也需要三年来忘记他。我细细想想觉得也是,于是又回来了,正好碰见林小糖,她帮我租了个房子,就这样咯。”
浮华专心的开着车,未央见他没反应,只好再添了一句:“我在你隔壁晃荡了三年,整整三年我都在写小说…”她不怀好意的笑:“原来我未成名卿未嫁,可能具是不如人…”
“什么时候语文学得这样好?”他的声音如春日的暖阳般和煦:“卿未嫁?我一表人才哪里要嫁了?明明是等那个人送上门!”说毕,自己却笑出了声。
“对了,房子是租的?”浮华又问。
“早就是我的了!”未央得意而自豪:“好歹我也写了三年小说不是?况且林小糖这几年书写得也不错,总凑得齐吧?”
他默默点头。
“还有哦,王律师说你不要不要的…不要什么啊?”
当然是不要…
浮华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的……脸
好吧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未央看他没有答复,隐隐又明白了些,不觉别过头看着窗户发笑,手机开了静音,却是林小糖在狂轰滥炸,看这路灯一盏盏的消失不见,突然觉得岁月缓缓流过心头荡悠悠。
她忽然想起一年前的自己,这个时候一个人在阳台上码字,忽然觉得天下之大自己真的好孤独,于是忍不住对他倾诉:“说实话方先生你害了我三年啊!我记得有一次大晚上的一个人码字,那时候是冬天,外头下着大雪,手根本动不了。那个时候林小糖去了外地,一个人抱着被子写小说,刚刚起笔好不容易写完一本还被退稿了……每天只能吃方便面又要躲着你……那是我一生中最苦的日子啊啊…”
如此轻快的语气,未央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明明那段日子如此艰难,不停的吃药,不停的感冒,刚刚起步却备受打击。
可是明明不停的要给妈妈打电话,却总是在要按下通话键的时候…看到隔壁阳台的灯光。
他在做什么?看文件?整理卷宗?还是……与别人一起……
每一次想到这里,未央就一次次的逼迫自己不能放弃!忘了他,只不过三年。
于是继续不停感冒不停吃药不停的敲打着键盘。
不是不想放弃,只是她逼迫自己。
三年,才不过三年。
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个勇气和毅力。
于是打电话给妈妈。
妈妈说,忘记一个人就一定要把他交给时间。你若是忘不了他,就让时间告诉你的心。
直到那一次遇见他。
是在电梯里,同学群里一向不说话的他突然从一片吵闹中横梗而入,就那么一句,
陈未央在哪里。
她不知道该不该回复他,手指与屏幕打着架,到家才发现原来他们刚刚就在一个电梯里。
或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
该离开了,她想。
一点点温暖蔓延上了她的手背,她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按下了手机。
她猛然低下头,却看见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渐渐与她十指相扣。
车内温暖得让人沉醉。
他专心的单手开着车,车速不快,霓虹如流水般从她眼前流过。
独有的暖意攀上她的心,似乎要融化她这么多年的心酸与失意。
十指相扣。
未央下意识的想要挣开,他却扣得更紧了。
未央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以及自己心跳的声音。
怀揣着不安…忐忑…还有…莫名的欣喜?
独独属于他特有的气息,此刻盈满她的身心。
他的声音缓慢而有力,似乎是做着某种承诺,如同大提琴般充满着让人着迷的力量。
“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从此你不会孤独。
你还有我,你冷的时候我可以拥你入怀。
你还有我,你无助时我送你一个肩膀。
你还有我,你漂泊时我可以给你一个港湾。
从此以后,你有我了。
从此以后,我们互相依偎,我们彼此拥有
稍涩的声音充满了整个车厢,明明是十一月的天气,怎么这样的温暖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祝大家新年快乐!阖家幸福万事如意~预告下一章会……你懂得,牵了手之后会干嘛…依瓦们邪恶狡诈的方律师~2016,我会争取把浮华更完,笙箫也会再进一步~也希望大家和和美美,身体健康!还有,那个孙先生…瓦给个提示好伐?【文】
你猜对是哪句话了么?
☆、第八章
车依旧行驶着,路过一个个十字路口,进入地下车库。
未央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手却仍被他紧紧拉着。
微微有些羞赧,侧过头故作正经的对他说:“到家了,要下车。”
他俊眉一挑,也偏过头看着她。四目相对,方律师的眼神太有杀伤力,未央连忙垂下了头。
“不敢看我?我哪有这么恐怖?”他的声音充满了整个车厢,唬得未央攥紧了身下的座椅垫。
“哪…哪有?”虽然如此,未央在气势上还是不能输!她倔强的抬起头,恶狠狠的注视着他。
这算得上恶狠狠么…
诶,浮华的脸怎么越来越大了……
腰似乎被人紧紧的环住,一股独有的气息霎时布满全身,手抓得愈发的紧了,迟迟不肯放开。
他的唇温凉,置身于暖风中那么久,却仍然带着几分凉意。就像三年时间匆匆过去,他也依旧在不悔的等着她。或许她可能不会再回来。
他在她的唇上辗转,未央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吸时潮湿的气息,覆在脸上一片。
气息不知何时已变得紊乱,发间慢慢沁出一层密密的细汗,他的吻细细的,如蝴蝶翩然,停驻片刻便离开。如此辗转,猝不及防之际,他已撬开她的贝齿,舌与舌的交触,轻盈婉转低回。
等到他的舌完全从她的口中退去,未央发现车内的气氛是在太暧昧,她坐在他的膝上,他环住她的腰。他的头搁在她的颈窝,衣裳微微有些凌乱,他的西服却是一贯的笔挺。
他打开了车门,将她抱起放在了地上,将车锁好顺便理了理西服,仍旧拉着她走向电梯。
整个电梯只有他们二人,她挣脱开他的手,低低道:“你欺负我。”
“我欺负你?”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你早该给我了。”
……
未央再次恶狠狠的盯着他。
“陈小姐,你欠我的已经还了,莫非…你喜欢上我了?”他再次挑眉:“在下得考虑一下…毕竟……”他又做出一副迟疑的模样:“…好吧,虽然我身边美女一大堆,但是…我可以给你…特殊优惠…”
你当卖东西啊还特殊优惠…
“什么优惠?”未央还是忍不住问。
“嗯…我可以……让你免费试用一辈子。”
未央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随即觉得她被骗了。
“那我不要。”她高傲的拒绝。
“为什么?”
理由一,“像你们这样的打折促销一般没好货!”
她有亲身经历的!
方律师的脸黑了一半。
理由二,“你都…那样了…还试用…”
方律师的脸全黑。
曾经有一天晚上寝室里的几个人无聊的开所谓的辩论会,辩题无非就是,女人是内在美重要还是外在美重要啊,以后是要买房还是买车啊……
浮华如果碰到还算比较高大上的辩题还偶尔参与参与,如果实在无聊就蒙上被子睡觉。
可是高大上的辩题基本很少有。
所以他基本上睡眠很好。
往往高大上的辩题他们都辩得不久,往往那些杂七杂八的整个通宵都聊不够。
当然其中方同学参与是个重要原因。
分分钟秒杀的节奏啊。
于是有一次一个同学就说了:“能把方浮华说倒的,就只有陈未央一个人了!”
看来果真如此。
无言,笑看她噙着几分得意,无奈的摇摇头。
未央失眠了。
整整一个晚上。
她很惊讶的发现她把浮华那句话录下来发给林小糖了。
于是她丫就嚷嚷了一个晚上。
没关系,未央可以关手机嘛!
问题是关了手机也睡不着。
为什么?
因为一闭眼就是方浮华。
未央用枕头蒙住了自己的头,喃喃:“不行!看来得找个工作……不行!看来我得回去看看妈妈!”
要不她会失眠的……
她不是已经失眠了吗……
于是起来写文,刚打开文档却又忆起车内的那一幕…
拿出手机,迫不及待的打给妈妈,虽然知道大晚上扰她清梦不是什么好事。
“额娘……”原谅她们两个一直这么不正常。
从前妈妈看唐朝的宫廷剧,逼着她喊她母后,后来清宫剧大火,自然也变成了额娘…
“唔…张婆婆?明天我不去打麻将,有一部清宫剧刚出的,挺好看的。”
“额娘!”未央又大声叫了一声。
“啊啊啊!”妈在狼嚎。
好半天反应过来,才犹自镇定:“未央啊,大半夜的搞穿越是怎么的?”
“最近不是清宫剧大火嘛?”
“……”妈显然无语了。
半晌,她才懒懒的:“丫头半夜打电话绝对没好事!”
知我者莫若老妈!
未央真想扑上去亲她一口。
“妈,最近我要回来住一阵子,麻烦给个通行证。”未央打趣。
“唔?”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是不是失恋啦?”言语中带着一丝八卦。
“……”未央默。
“看样子一定是了。”妈有些同情:“丫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未央脸一黑。
妈继续做心理工作:“其实啊,咱家楼下一小伙挺好的,人长得不错,脾气又好,妈介绍给你?”
“其实你那个同学也不怎么样嘛。不就是律师会赚钱嘛,咱找个好的气死他!”妈又想了想:“虽然人家长得挺帅,但是脸又不能当饭吃是吧?”
未央的脸上布满黑线。
“央?不要太伤心了,来来来来妈的怀里,这回妈不收钱好伐?”
连好伐都出来了……
未央哭笑不得。
于是解释:“不是人家不要我了……妈,我就是跑回来避会。”
“哎哎哎打住!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妈气得跺脚:“搞定了小幸福很正常的嘛,秀恩爱遭雷劈的好伐?”
……
“身边来了位上海的大妈是伐?”
“聪明撒……”
乡音呢……好伐好伐好伐撒……
蹦次哒次…
未央的脸全黑了…
最后抛下一句话:“妈你准备好怀抱和吃的,我明天就飞回来…”
妈默…
未央爽爽哒挂了电话。
又想起某人害她丢了初吻……小脸一红,蒙住头睡了起来。
方律师你如此不要不要的,她只能逃了~
晨光熹微,未央就早早起来收拾东西,顺便更了一章,那是万年的老坑了,如今更的时候却发现带着久违的熟悉。
关了电脑,收拾好行李箱,走到阳台看着车辆稀稀疏疏的驶过宽阔笔直的马路,渐渐消失在远方。
远处,蒙着一层皎白的轻纱,天空霞光万丈,一丝鲜红正蓄势待发,正欲随时喷薄而出。
未央极目远眺,这座城市的确染上了秋的气息,轻轻一嗅,鼻尖浸满凉意。
这座伴着她喜乐欢笑离合的城市,这个让她在最美好的时光里倾心的人。或许冥冥之中注定,他们,终会再一次于茫茫人海中相遇。
如果再一次遇见,那么或许不是因为缘份。
她愿意,尝试着拾起那一颗昔年的真心,去慢慢的走近他,一如往年。
她知道前方或许是再一次的别离,又或是一生一世长相依,但是,她遵从现在内心的选择。
她想她需要一些时间,去看清自己的心。
三年前她回到那个城市,因为那个人,妈妈说,要用三年去忘记他。
三年后她要再次回去,她想知道她要不要拼尽一切去爱他。
因为她已经被自己的自以为是伤了一次,很重,很重。
未央望向隔壁阳台,一切如旧,案头永远是堆积如山的卷宗,她隐隐看见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
微叹,拉过行李箱,抬步轻轻合上了门。
“陈小样你丫人间蒸发了是吧?”林小糖在Q上大叫。
未央望向窗外,一行行碧色迅速飞过,如今她正坐着来时的火车,奔向故乡。
旧梦未央:没
倾国倾城林小糖:那你去哪里了?!
倾国倾城林小糖:感情受伤害潜逃了?
旧梦未央:没,就是回家看看。
旧梦未央:别多想。
倾国倾城林小糖:哦哦!记得带那个最最最好吃的酱板鸭!唔……还有臭豆腐!
未央嘴角抽了抽,什么癖好!
旧梦未央:你不买得到吗?
倾国倾城林小糖:就允许你怀念家乡不允许我思念家乡的味道了是吧?
旧梦未央:如果我忘了呢
倾国倾城林小糖:怎么你跟那个姓宋的一样磨磨蹭蹭的?放心,林小糖闹钟马上开启。
还闹钟呢……
未央嘴角弯了弯。
倾国倾城林小糖:嗯,姓宋的喊我吃饭了,拜~
旧梦未央:拜~
未央收好手机,抬眸一看四周皆是陌生的面孔。原来人来人往,岁月变迁,一晃三年。
“方律师今天貌似不开心啊?”老王悠闲的推门而入,挑一挑几乎看不出来的眉。
“嗯?”浮华蓦地抬起头,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东西塞到抽屉里。
“哟嗬!藏着什么了?难不成在外头招惹了桃花债?还是有姑娘给你写情书?”老王不依不饶。
“别乱说!”浮华难得正色的强调。
“得得得。我知道你这一辈子是被弟妹降了。”老王环视四周:“弟妹呢?没黏着你啊?”
一口一个弟妹,搞得他是他哥哥样的。
不过这些年老王对他的照顾不少,在他心里真的亲如手足。
“走了。”浮华淡淡的说。
“走了?!”老王吓得把水泼了一地:“你学坏了啊!你你你!”他一口气说了好几个你字:“人姑娘挺好的啊,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亏你还是律师!”
……浮华默。
老王气呼呼的准备走,突然被浮华叫住:“昨天她给你写什么了?”
老王老脸一板:“现在想起人家了?我说你……”
浮华打断他的絮絮叨叨:“她说什么了?”
老王扔给他一张纸,白了他一眼:“气人的技术果然和你不差!”说完负手走了出去。
浮华缓缓打开,十二个如蚂蚁爬的字显现在眼前。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他微微笑了起来,俊逸的侧脸由着金色勾勒出一番眉目如画,薄唇轻轻勾起,眼角眉梢皆染上了笑意,如同春日里稀薄却又无比温暖的阳光,暖暖的,直欲射入人的心里去。
回头偷看的老王看呆。
他仰起头回首是一轮灿烂的骄阳,远处的山峦绵延到远方,繁华喧嚣的闹市,人来人往。
他小心翼翼的从内口袋拿出一张纸,透过阳光那字却扭扭捏捏不似那般好看,却莫名的温暖熟悉。
他又拿出另一张纸,交叠在一起,端思良久,叠起放在了抽屉深处,送一屉阳光缓缓关上。
六字交集,原来如此心有灵犀。
革命尚未成功,看来胜利在望,他还仍需努力才是。
未央深刻了解到有一个词语叫处变不惊。
托着行李推开门,就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妈妈在阳台和一群阿姨打麻将。
李阿姨:“啊呀!恭喜恭喜,放炮!”
妈:“哦。手气是不好哦。”说罢掏出钱给她。
张阿姨:“啊呀,自摸自摸哦!”
妈淡定的掏钱。
不下数十圈。
未央不知道妈到底掏了多少钱。
李阿姨起身要去喝水才看见了未央:“诶,小央回来啦?”
“哦。那不打了吧。”妈淡定的说。
“不打了不打了!”张姨从位子上跳起来,兴冲冲的说:“小央,真是蛮巧诶,我儿子也快回来了,你有男朋友了没?要不我给你们撮合撮合?”
未央默……
“不过也没有关系。”张姨傲娇的撅起了嘴:“我儿子很多人追的啦!他在城里编辑部工作的。”
妈嘴角抽了抽。
“那这样哦,你如果有兴趣就找我哦,我可以给你特殊待遇的哦!”
未央忽然想到了电梯里的那个一本正经对她说可以免费试用终身的人。
张姨见未央不表态,摇着头带着其他几位阿姨走了。
“丫头这是备受打击失恋了?”妈乐滋滋的问。
未央放下行李一头栽到沙发上,嘟囔着抱着抱枕:“躲避通缉来了。”
妈沏杯茶靠近坐下:“你犯法啦?”
…
“哦!”妈秒懂:“是男方太热情。人不是个律师吗?这么不冷静?”
…
未央夺过妈手里的茶三两口下肚:“三年时间到了,我好歹得给你个交代吧?”
“嗯?”
“他等了我三年。”
“洁身自好的等了你三年?”
“貌似。”
“那现在呢?”
“什么现在?”
“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