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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刻,姜岐托腮冥思:“姜萤的灵魂会归乡,我身上唯一的剑倒是没了…”
“您不必担忧!”溪水自下喷涌而流,水中凝结成一位女神清冽的身姿。姜岐睁大了眼:“氤氲?”氤氲倾身一拜,将手中如玉的圣物交给了她:“这是炩焱大人托我送给您的最后礼物。她托我转告给您,既然无法强求,那么她亦不会强求。”
姜岐望着手中的贝扇,竟如同父母之魂陪伴左右,泪珠轻轻的滴在洁白的扇上,它仍旧如此晶莹。玄言轻轻的扶着姜岐起身,沉蓝的眼睛望着氤氲:“要令她失望了,我们正要到太极宫去。”
第135章 战神之女
星盘中的又一颗星陨落了。
它投射在一片朦胧的星海之中,这里三百六十五日轮转,却永远是洞府幽蓝,。带着莹润色泽的夜色中,偶尔会有莫名的虫萤,点缀着一点盈盈碧绿,这些人间林中活物,本是不该出现于此处的。
他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星盘仿佛感应生灵一般转动,散落的星光随着光晕不断变幻。那变幻的星星中有过去人、亦有现在人,未来人的宿命却捉摸不定。
“苍帝大人…”
他转过身,如雪之髪在风中微微扬起,银色的眸子透着微光望着面前的年轻人。
碤玺倾身施礼,随即附身坐在白石之上。他的眼睛若有似无的飘过星盘:“炩焱大抵即将下界,真是风风火火啊。”
仓颉的广袖掩着唇,碤玺亦不知这位智者到底有没有偷笑。毕竟在这声威浩荡而无趣的太极宫中,苍帝那种淡漠的面庞一向是众神之中颇有趣味的话题。
“碤玺很羡慕?”
碤玺在他面前倒是有几分孩子气,金褐色的瞳孔有些散淡,细细的光圈像是回忆起记忆中那如同猎鹰般的明丽女子,颇有几分呆滞的惫懒:“只是有时并不明白,人是如何克服恐惧之心的…”比起“神灵”,他更认同“人”的一切,除了获得更绵长的生命之外,人和神并无什么不同——尽管这是他的想法,然而众神却不会如此。若说人的枷锁是生存,神的枷锁便是天道。众神对于天道的惧怕已经演变成自我欺骗,而将这种宝相威严实则害怕失道的软弱称之为“天道的执行者”。
他轻轻走近星盘,满眼被上面奇异的符号所吸引。这种怪异的符号是人类最初始的记忆,它看起来很简单、很少重复,似乎是按照某种数位排列,然而世间只有寥若微尘之人方能参透其中的奥妙。
苍帝的声音悠悠响起:“有人在南望弑神。”
碤玺心中一惊:“是炩焱?她还真的口无虚发。”
苍帝轻轻摇首:“是王子。”
那位轩辕氏的王子啊?
碤玺叹息一声,颇为抱怨的半眯着眼:“小臣无法理解这样的人,王子也好、蚩尤也罢、风后…生命对于任何人来说是最可贵的,然而这群疯狂的人却偏偏任意作践唾手可得的漫长生命。岂止令人羡慕啊…简直令人嫉妒。”
苍帝淡淡一笑,即便碤玺亦被这灿若缥云的笑容所震撼,这个男人的面容是神秘优雅的,而他的笑容即便空幻,却令人忍不住想要探求。
他轻轻点上星盘,厮杀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比宫一片静谧的星夜中传来。这是…是涿鹿大战啊。碤玺能够想象到战争的双方多想要把对方置于死地,战场中充满了年轻的年老的声音、男人女人的喊声,令他这位后代人物心神震颤。
碤玺摸了摸嘴角,笑得可爱:“您想告诉我,因为当年的战争给每一个人的伤痕太重了,因而他们无法忘却吗?”他的眼尾细细的眯起,如同钩子一般的探寻苍帝内心的角落:“或许对您来说也是一样吗?虽然看似已经超脱世外,然而仍旧记着昔日的旧主和当年那场充满浩大阴谋的往事…”他的眼睛几乎要贴到仓颉的胸口,那白皙透明的肌肤像是久远的玉,有一种封闭的美感。
仓颉微微支开二人的距离,笑语含珠玑:“对于你来说,因为曾经年轻时因为被战争波及便失去生命,那种恐惧一直记在心中,所以才会如此惧怕死亡吗?”
碤玺浑身发冷,他看着仓颉眼角细细的笑意,几乎热血上头:“你怎么知道!”智者果真是智者…碤玺心中苦笑,未曾想多少年已经遗忘的旧事被直刺,他看着仓颉那美丽的银发,思绪几乎是被推着走了:“既然您能通过星星去预示更多的命运,为什么不在初始便阻止这一切呢?呵…我可不同,那时我只是在蚩尤伪装的面具中窥测到一丝痕迹,他那双眸子就让我害怕呢。您却可以阻止这一切呢。”
苍帝的手指在唇边,像是某种神秘的禁语:“星星虽然有自己的轨迹,但是星星上系着不同的灵魂,灵魂不是死寂的东西,他的更改并不是我能揣测的。”
碤玺抬了抬额头:“您的比宫终日无人造访,但是却为我大开大门呢。苍帝大人,若有任何命令,请您直言吧!”
苍帝看着小他一头的年轻人,即便平日微笑沉稳,始终是个孩子的模样,他的银色瞳静静审视着碤玺:“如果你对于生命的长度那么执着,就接管这里的星盘吧。”
碤玺骤然一惊:“您这是何意…”
“如果有一日王子会来到这里,你就代我看看他的未来吧。他重新得到了生命,也许会来带来重生或是毁灭。星盘不需要有任何的感情,你将会在此得到更为漫长的生命。”仓颉的侧脸很冰冷,另一半的柔软却在黑暗中看的不甚清晰:“漫长的生命如同旁观过客,看多太多的人生悲苦,然而始终令人无法忘记生命的起点是在轩辕氏。”轩辕黄帝用王子的心换来了更多人的生命,然而他的心中背负着背叛幼子的罪恶感。对于人类来说,他是个极为出色的王,他厚重仆茁,然而爱护部族中所有的生命。然而人的私欲终究与王的公理相违背,在王子死后,风后开始了漫长的流浪,而那之后又书写了无数掩埋在黄沙中的传奇。这些…后人已经不会知晓了。
苍帝看着颇为吃惊的碤玺,一瞬间仿佛重归当年的他:“你虽然渴望生命,然而我却偶尔会倦怠,也许有一日我会重新沉睡。碤玺,你和星星很有缘,选择在你,去吧!”
碤玺轻轻拜别,他最后注视了一眼那白色的身影,如同亘古挺立的书简一般,写满了太过悠久的一切。
漫长的生命…还真是有诱惑力呵。
高飞的火鸟盘旋在神宫之上,火色的云霞尖锐如同刀尖,炩焱的侧脸坚毅而凝卓,她高高的在神宫上空大喝一声,火鸟便如同充斥的流火直冲而去。碤玺叹息一声,众神的反击亦将开始。
真是惨不忍睹。
在蚩尤扰乱神宫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到九天之下,人间的焦土味遍布眼中。“虫群逐渐消失了…”
胡射在林中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他看到这烈火一般的女战神嘿然一笑:“大抵是哪个神秘人士驱逐了虫群。”唔…他首先想到的是在淮夷林中那个飘然的姜氏少年。
炩焱踏在淮夷的战场上,每走一步脚下都是腐朽的尸块。无知的蛭虫蟥虫将利齿贴在她的身上,随后便是一阵怒火灼烧。“真是令人厌恶。” 炩焱紧皱眉头,胡射却叹息一声:“有件事…次王姬,您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叛神亦杀掉了神。” 炩焱顿首,声音忽然变得沉暗起来:“是谁被杀了。”“剥宫的苏有、归妹宫的祝芳,或许应该有更多,神气已经消失不见了。”
炩焱叹息:“这两位女神皆算得上是坤后的辅神,如今坤后不在其位,她们亦不敢违背天道弑神,遂至于此。”
胡射挑了挑眉:“您会如何呢?对于於则大人。”
炩焱淡淡一笑,火鸟已经迎刃而飞:“滚出来!”
巨刀横亘,炩焱随即冷笑:“身为大过宫正神却效命于蚩尤,郏в纭鼻嗄瓴⑽赐V梗种兄斗炊岢逯弊玻肀缓谏玻鍪O禄液谏难壑椋路鹈嫖薇砬榈纳比嘶鳎负趺恳坏抖荚谝χ希潜晃廴镜纳衿彩头帕俗畲蟮亩酒性幼呕匆奈瓷⑷サ恼纹
“九黎善用邪术,殿下,请您…”
炩焱手中朱红火鸟飞起,火焰自枯藤之上开出血红的花朵,生出一把赤红色的离火之刀。火鸟斗志昂扬,在大刀的冲撞中频有落网。炩焱自手中生出业火,愤怒的看着被割伤的火鸟。短兵相接,炩焱冷声大喝:“你认为我不敢杀了你!”
郏в缛跃晌奚耷椋前丫缌业牡毒驼渡绷耸慌瘢匆谰擅挥幸蛉魏畏纯苟魅酢忪蜕钗豢谄奚颖欧⒊銮苛疑逼炊缤恢殖聊母姹穑骸佰'隅,杀了你我便忤逆天道,就用你的血液祭旗!”离火强烈的爆发,连同火鸟将淮夷灼烧成一片火海,炩焱手起刀落之间,刺入郏в绲男厍唬巧星姨巳鹊男谋慌裨谑种心笏椋盏吹吹纳硖逅嬷瓜隆
“为什么背叛众神!”
郏в缁液诘难壑榛档淖牛骸罢馐俏摇粲谌死嗟谋拘浴!
她望着那倒下的身体沉默许久,终究用手中之火将他烧的半点不剩。手中粘腻的是同族的血,也许是她的罪证。胡射自空中俯冲而下,他看见炩焱那艳红的眸子紧紧盯着苍天,似乎在等待裁决一般。他屏住呼吸,不知女神是何道理。
一向坚毅的女神轻轻动了动唇,喃喃低语:“如果炩焱真的令天道蒙羞,请立刻降临天火将我烧死,不然的话,我一定要杀净叛逆之人!”
空气在一点点凝结,然而这幽谷之中仅有鸣鸟之声。胡射松了一口气,炩焱随即淡淡垂首:“现在…我和於则大人拥有同样的罪过了。”
第136章 天极之穹
炩焱已积年未见故人,南地空濛烟雨由泛着阴森冷气,偶然间缠绵悱恻却搅扰着一片血雾,而於则仍犹如镇山之石。她久久注视这位操纵兵戈的兵神,一时间静无法开口。於则对着年少的后辈温和一笑,宽厚的手掌拍了拍她:“炩焱过去既未曾作出错择,而今亦不会。”
炩焱心中一动,已麻木的大脑温热上涌,心思不禁闪过酸涩。她的嘴唇轻轻颤了颤,虽是用手掩着,仍旧回以难遮盖的惨然的笑意:“大人之罪即为炩焱之罪,大道偏离,曾经炩焱自以为遵从乾帝之道,而今却只觉自己如蝼蚁尘萤,这双手尽管有些力量,却…却竟不知如何选择。”女战将的手中流出细细的沙,恍若一刻,便已经收回片刻的脆弱,轻轻握紧拳头:“然而即便是尘埃,炩焱亦定欲以身殉道。”
於则淡然处之:“可。”
她心中仍看不懂这如山峰挺立的背,在他的记忆中,这位经常不在神宫的师官常在下界任我而行。她在他眼中一如孩子,而作为后辈,她却在听到对方弑神之时心如钟激。也许先祖永远为先祖,她面前的人对于自己的选择异常坚定,亦丝毫不会畏惧所谓的裁决。若说世间真的有大道,那么只有坚定之人才能冲破束缚与怯懦,甚至丝毫不需要任何笔册为他书写传奇。
“真是败了…” 炩焱既似苦笑,又有些怅然,或许那时释怀。胡射大笑如唌荤腥:“次王姬何必如此,对于他而言,您已经是最令人敬佩的战士。” 炩焱叹笑一声:“如你这般落拓浪子亦倾心相随,我却在天宫招致众多矛盾,可叹于理想缠身作茧自缚。然而更令人苦恼的是,我仍旧心甘情愿被这茧丝束缚的愈来愈紧…”
她的眼神茫然,放空于一片滴水烟色之中。以往心中多含障碍,千百年来驻守天地之间,大道已成为她的栖身骨血,双眼哪有人间的秀色。即便是战争之后的凄风苦雨,这不会随着人或神而湮灭的世间仍旧繁衍生息,死而复生。春生的翠竹于黑塞之间,沾染着变幻的绿色,却不禁让他的心中更是如蒙幻梦。她眼中已被一片碧色充斥,隐然却感到有灼热的气息将逼近眼中。只是人未到,熟悉的笑声先至:“炩焱大人何等威风雄霸,如今竟已如同柔弱婴孩儿而茫然自顾,只是这模样…倒是更惹人怜爱!”
炩焱心中如堕冷泉,眼中却含着些温热的气息,这年轻又充满笑意的声音了令人如此熟悉,甚至不知为何,她心中竟如曲径通幽,心中尘土归地一般。那大石压在心中,双眼俱被艳红侵占,她竟不由自主跪下身去。低着头久久不曾抬首,发上便轻轻覆着一只纤柔的手,只是抵在她的额头之上,像是半怜惜般摩挲着:“可怜的、可敬的炩焱。” 炩焱的心智从未像现在一般清明,她抬起头,姜岐那张艳丽玉容虽在面前,然而二人秉性之坚定已非过往,她沉声、双目却直视姜岐:“您今日接受我的伏拜,那么便终将继承天道。”姜岐在她的额心轻轻一点,亦如同承诺:“是。”
拂去迷雾,亦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啊。炩焱起身,方才感到身旁有极为稳定的仙气,她方才发觉姜岐身边的男人,那是一位玄衣的俊秀武士。她忽然感到一种惊惧,如同在震雷宫前,被愤怒充斥头脑,而后见到蚩尤轻蔑笑容时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您是轩辕王子吗。”姜岐勾勾手指,双眸含笑:“叫他玄言,已经死去的人无法再活。” 炩焱面对这忽如其来的玄鸟之诏有些隔膜,她细细看着面前沉静如水的人,却不知如何应对。至少在她的心中,先代乾帝始终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以至于她一直寻找着坤后的继承者,却在看到活生生的乾帝继承者之时感到一丝生疏。玄言淡淡颔首:“你不必难为自己。” 炩焱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他同先代乾帝决然不似,然而这半是生疏半是温和的口吻却又令她难以拒绝。姜岐抿唇轻笑:“炩焱大人,我们的存在绝非为了剥夺故人的记忆。若都似夏桀驱天逐日,人世间还有何等意趣?您无需强迫自己挖掉过去,我们不过是为了未来的一段缘法罢了。” 炩焱不知为何,看着这两双眼睛,却总感觉难以一眼望到深处,这两个人是他们为人时所憧憬的姬姜后人,亦是那些被湮没在传奇中的沧海遗珠。“小臣…”姜岐按住她的话:“你就去做吧,弑神之人还需要什么呢,无非殉身大道而已。”
炩焱望着天边那变幻的云雾,竟觉得千百年来的寻找向着最终的大果走去。面前的这些人神鬼魅,或许那位行踪缥缈的蚩尤,亦有自己不能忘却的大道。她听闻他历经数代转生,然而却依旧挑战女娲,她对女娲很陌生、却因此更嫉恨蚩尤。也许他做了她们一直疑惑犹豫的“悖逆”之行,因为即便作为神,没有人知道天道倾斜的本真是什么。
“你们想做什么危险的事…”
姜岐牵起了炩焱的手,一时间笑容明媚灿烂毫无裂痕:“秘密。”
玄言同姜岐入了那片血色竹林之中,方才见到那位掌控天下兵者的师宫主神於则。他看似是个沉稳寡言的师首,一出口却是意外的温和:“轩辕氏的王子,小臣很早便想要见您了。”玄言笑着轻轻摇头:“你并非当年姬姜二氏之人。我的生命太过短暂,至少在那段短暂的时间中,并没有你的痕迹。”虽说如此,於则却很符合轩辕氏兵家的气息,他有一种果断深邃的气质,那也正是当年他一味逃离的轩辕氏。於则却笑了,姜岐睁大眼睛颇为吃惊,这个杀伐果断的神灵是位令人心生好感的前辈。他淡淡内含着唇:“在我作为人的时代,禹皇已经逝去太久,那是寒浞在人间作祟之时,人们往往会想到轩辕黄帝往日统领大地的辉煌。”玄言叹息一声:“你是姒氏后人啊。”反倒是一旁的氤氲从水中忽然聚起,她望着面前颇为熟识的神灵,竟有些无法言说的复杂。面前的於则,便是禹皇的后人啊!
“生在战争之中的人,往往会对战争感到厌恶,您却能如此果断的忤逆天道弑杀同门,怎么看来也不似那些不偏不倚的、轩辕氏的后代呢!”姜岐笑颜下藏着刺,於则却对于这美貌少女一笑置之:“姜氏的四岳千百年不变,亦如同您这般如针机锋。从人成为神,只是延长了生命与探寻的责任。在众神之中我破了弑神的天道,就如同您同王子追寻心中之道而肆意。我曾经问过苍帝,在人的生命中有无一刻安宁,然而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既如此,真正的大道存在内心,而非天意,难道不是如此吗?”
姜岐笑着抚掌:“果真如此!你还有些意思!”
於则淡淡颔首:“请您回去吧,对于苍帝而言,漫长的生命终究有一刻是心中悸动,作为人,苍帝所在的终结是曾经在轩辕氏的过往。”
炩焱飞身而出,面色不豫:“您在此集结流放之人相互攻伐,难道不同众神归于神宫吗?”
於则亦并未言语,只是走入竹林中便无影踪了。
玄言轻轻搭上炩焱的手:“他的心中已有自己的大道,任何人亦无法强迫他。”
炩焱虽有些茫然与不舍,氤氲却更是茫然若失:“禹皇的后人…真是同他如出一辙啊。”他们永远是被人追随的对象,因为他们不会因为任何人而驻足。
“在王政之鼎前,您需要只要您能够获得吉兆,那么您就是真正的乾帝了!” 炩焱半伏在地上,面色坚定:“您同姜岐是玄鸟选定的乾坤二帝,在这之中,天上地下唯您独尊!”
姜岐却杳然一笑,那笑容多少有些模糊,炩焱看的不甚清楚:“您的意思是?”姜岐抚了抚她的额:“蚩尤在女娲宫建造了一个新的王政之鼎,他欲夺道。”
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