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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世充不想洛阳也变成李家驻地,必然就需要外援。
更何况蛊虫之祸所有的线索也指向洛阳,牵扯最大的李世民现在就在那。
寇仲自从清醒过来自后少了流露的霸气,更加内敛,他现在显得格外的放松,不同于刚入中原的时候入地无门的困境,给人的感觉是胸有成竹的,和他一直同行的跋锋寒更有这种感觉,他笑着调侃他:“李小姐对小仲的影响真是有些大啊!”
寇仲:“李小姐早嫁给柴绍了,更何况我太原之时就对她断了所有念想,年少之时都断绝的情思,现在就更没有绮念了,放她离开只不过是报当年救命之恩罢了。”
当然也只有这一次了。
寇仲放眼往向前方看去,仿佛看到没有尽头的万里山河:“经过太原一事之后,我志已不在此,而现在,已经容不得我再此了。”
跋锋寒和徐子陵都知道他不得不如此的原因,少帅军已经形成了庞大的规模。
寇仲不能输,不得不走上这一条路。
跋锋寒看向马车,烟苏也许现在正在睡觉,或者在吃东西···不管怎么样,总不会是在意他们在说什么。
白衣男子脸上时时刻刻都似乎有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他的摸样,他浑身都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寇仲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并不是在面对烟苏时的笑容,这个表情是对着他的。
仿佛拨开迷雾看清了他真正的脸。
明悟的马车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来的,这辆比起烟苏内敛中透露着奢华的马车不知道简陋了多少。一个板子,仅仅只有一个看上去随处捡的木板,上面堆满了书籍,若是细看的话可以看出都是账簿。
堆得高高的账簿。
明悟指着身后:“这是道门下所有产业的账簿,少帅看看罢!”
65洛阳联盟
道门将所有的产业都爽快的交到了寇仲手上;明悟以实际行动的表现出扶持寇仲的决心。
道门最中重要的不是任何的产业,而是道门本身。明悟很明白的告诉了寇仲;道门的指向足以让许多帝王重视;就和慈航静斋选择天下之主一样;但是道门的选择明显不和慈航静斋是一个档次,那是路边摊的馒头和满汉全席的差距,这一点,当初李渊对明悟的态度就可见一般。
甭管道门是不是真的能窥破什么天机,各种试探观察之后道门已经决定扶持寇仲的消息一传出去;光一个李渊全力打击就足够头疼。
明悟:“现在的局势来看,你还差一个底蕴够厚,深谙世家规则的盟友。”
宇文阀,杀母之仇那完全是不死不休。
独孤阀;烟苏妹子果断绝了他们的后,这会儿人家恨不得能喝血吃肉。李阀打得格外的欢乐···剩下最合适的也仅有一个,宋阀。
寇仲本来的希望是将窦建德和王世充绑在一起,对付李阀,但是如今明悟这一场及时雨让他意识到争霸天下最后总是要用自己将带自己的兵的。
一切暂时还模糊的时候,寇仲现在要做的就是···看账本。
一车的账本。
明悟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年代颇久的书籍,这一本也不是全然记录苗女的,但其中涉及了很大一部分。
书展露在几人眼前,封皮还算完整,浓墨写了几个字。
‘诡物志异’
烟苏,中肯评价:“名字取得真贴切。”
侧面突出了苗女神马的和人不是一个品种吧,妹子你的重点已经完全表露出了你对这个种族森森的怨念。
几个人默默扭头。
“我查阅到,这种‘子母蛊’极为霸道,充作苗女的本命蛊虫,是和苗女的命运相连的,也就是说,如果子蛊受伤母蛊必然发作使施术者受剜心之痛。因为子母蛊炼制极为不易···”
说到这里明悟蹙了蹙眉,徐子陵就猜测到下面的话必然听起来不算愉快。
他显然低估了‘诡物志异’记录上种族的非人程度。
“苗女从蓄养的特别虫子中挑选优质的,将它们埋在极阴之地的尸体中温养,一包成虫的有百只之多,再将这些尸虫附在幼童身上,这些孩童受幼虫影响必然性格越来越怪异,更何况这些尸虫本来就追逐同类血肉,染上同类气息的孩子们*被它们当成美食,这些孩子在神智不清楚的情况下,互相厮杀吞噬对方血肉直到死亡。剩下最强的成虫将从内部啃光孩童脏腑,破体而出后成为成虫。”
寇仲嘴角抽了抽掏出一个小纸包,抖了抖打开:“你说这玩意儿都是这么来的!”
那是一包···粉末。
准确的说是蛊虫的粉末,这种啃了尸体又蚕食上百人的恶心玩意儿钻到他肚子,现在还被他贴身收藏了这么长时间。
寇仲觉得反胃了,几个大男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烟苏姑娘面无表情的用食指沾起一点闻了闻,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询问:“这是蛊虫粉末,带着这个干什么?”
这种恶心的程度,对妹子来说太弱鸟。
寇仲:“老跋说这是你特地给我的。”
肿么回事?这种情况难道是是传话的方式不对···明明就是顺手丢在旁边的,特地给这个做什么。
烟苏想了想,淡定的给这段讨论划下了句话:“你判断力太弱了。”
说起来妹子到现在为止似乎就没有被成功的忽悠过,是他傻···都是他傻···寇仲现在的感觉就是想果断的死一死。
蔓藤姑娘:【看大唐双龙传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徐子陵是淡漠温柔弱受,寇仲勇猛健壮强攻,结果官配其实是跋锋寒和寇仲么···真相居然是这样,寇仲他果断是傲娇的受啊。】
姑娘,你知道得真的太多了。
明悟:“为了保证蛊虫达到成熟,这些孩童要养足四年,所以这种方法消耗很大,也不是每个苗女都能用,仅有地位最高的圣女才能用这种方法培养本命蛊虫,即使其他苗女想要效仿,少了圣物,也没有那个能力。小姐整死了其中一只蛊虫,下蛊的苗女必然不好受。”
果然···
烟苏脑子里晃过这两个字,她能够感觉到这些蛊虫有一定的联系···妹子扯过被符咒包裹的虫子,面无表情:“可以捏死它么?”
明悟:“暂时还是不要了,小姐,若我猜得没错,这该是最后一个子蛊了,我们怕要是以此找出苗女的。”
徐子陵:“顺耳居有消息说王世充也昏迷了。”照理来说该是有三只吧。
明悟:“今日一早他已经醒了”
这下真是谁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牵扯了。
一切都要先到了洛阳才能知晓。
如今即使洛阳陷入被困之势,对几人来说进城都半分不困难。
尚书府华美依旧,可以看出戒备森严之态,寇仲从进城起就没有半分掩饰,王世充这会儿也肯定得到了寇仲进城的消息。几个人刚到尚书府就看到一个面容极为娇美,柔柔弱弱的女子站在门外,她看到几个人中龙凤的男儿面上立刻露出仰慕的神色:“王公已经等几位许久了,快请和媚儿来罢。”
骑马者到了正门都是要下马以示尊重的,寇仲四人确实也下马了,但没有一个人看起来有掀了马车帘子请里面的人下车的意思。
媚儿一蹙眉,欲说不说的模样,好半响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不知车内是哪一位?且出来让媚儿见一见罢!”
车内没有动静。
媚儿挡在马车的必行之路上。
大白马大眼睛一转,慢悠悠的走了几步,正对着美人突兀的举起了前蹄。
没有武功这一下下来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媚儿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退了几步,大白马对着她狠狠喷了一口气,放下前蹄若无其事的顺着笔直的路慢悠悠的往前走。
明悟眸中似有流光,模样总是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清:“我家小姐养的马儿脾气直了点,姑娘习惯就好。”
媚儿:“···”
这时候不是应该痛斥马儿,然后赔礼道歉说‘我们失礼了,姑娘莫怪’,她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不能端架子,最好完全没有脾气的接受道歉,还要言明是自己胆子小,不要怪罪车内的姑娘。她一早就知道车内是谁,传闻极不好相处的程仙子,不能有半分得罪···但现在这个情况是要闹哪样。
主力还没出来就被外围防御也秒杀了,媚儿卡了一口气带路,直走了许久又说:“王公就在前方,马车可交给马夫安置。”
你非得在马车上较真儿,何必啊姑娘。
马车帘子一掀,火红色的稠裙垂下丝丝银线拖在地上,行走之间又仿佛离地很远,这身裙装的主人有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眸,令人惊叹的容颜。
烟苏,指了指白马:“它对这里挺熟,不用人带自己溜达就行。”
媚儿:“···”
感情这尚书府是姑娘你家后花园吧,您确定没把这儿当养殖长··放一匹马带着个车溜达,着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媚儿突然觉得刚才的打击真心是个小事儿啊。
“老夫总算将几位盼到了。”
王世充已经迎了过来,满面堆笑的请几人进去,若是往日他绝没有这样的客气。
徐子陵和寇仲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感概,他们同时又默契的看向烟苏,妹子面无表情的跟着走,冷清的容颜,没有感情的眼眸,完全没有任何疑问···似乎现在和第一次看到她都没有什么两样。
寇仲心中一稳,突然觉得没必要和老狐狸客套:“秦王此次已有必须攻陷洛阳的决心,王公准备如何应对?”
王世充显然是没有想到寇仲如此直白,他思虑片刻后吐了一口浊气道:“不瞒你们,我早猜到少帅是要趟这一趟浑水的,之前我准备一面请少帅共抗李世民,一面却流露出愿降李家之心,有少帅在一时半会儿李世民拿不下洛阳,李世民若急,必然要同意我的条件呐。”
老狐狸···
明悟:“如今呢?”
“李家绝不是个投靠的好去处,但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王世充面色一缓:“少帅名声哪怕随意一百姓都有耳闻,是天下一等一的豪杰,但是在称霸一途上到此时都没有真正立出旗帜,若非这样少帅觉得是我投诚的第一选择。而我现在已看到转机,作为道门选择之人少帅这时候在我心中是胜过秦王的。”
···
直到从尚书府出来,寇仲都是苦笑不得的模样。
这只老狐狸完全不吃亏,他本身没有征战的天赋和本事,只有守成的手段,到最后总是要找一方势力投诚的。真要用第一种方法寇仲难保不看出来给弄出幺蛾子,他干脆就弄到明面上来。
这话很直白。
“少帅若能解了如今的困境,洛阳便双手奉上。”
他要是集结兵力打这么一场,打赢了李世民这洛阳就是他的,若是输了,王世充也可完全无忧的投靠李世民。
但是说到底,王世充有一点没有撒谎,他是真的比较看好寇仲,这一点已经无比难得了。
寇仲答应了下来。
66苗女阿兰
这几日洛阳气氛出奇的平和。
寇仲并不在洛阳城内;明悟是与他一起离开的,只有徐子陵和烟苏留在洛阳;寇仲调兵遣将;也得有人呆在洛阳;王世充并没有强求他们呆在尚书府,两人干脆就回了顺耳居。
烟苏明显觉得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用人家的比较科学,但是顺耳居获得消息显然是更方便一点。
顺耳居三楼。
硕大的五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夜晚都无半分刺目感。
烟苏扯开外袍,面无表情的轻喝:“石之轩。”
这一声虽然不大;但是武功高强者在门外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徐子陵神色严肃的闯进来,然后···傻了。
烟苏身上的外袍已经褪下,里衣本来就松松的搭在身上,这会儿因为扯下外袍时力气用得不小;胸前大片肌肤都露在外面,夜明珠柔和光芒的照耀下,小巧的锁骨、白嫩的肌肤显得格外光洁。
徐子陵半天才吐了句话:“石之轩···在哪?”
烟苏指了指外面:“楼下。”
她的手并没有用来固定衣物,这样一晃动内里鲜红的一角也露了出来,徐子陵全身都僵硬了,他的眼不由自主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直到看见双腿间沁出的血迹才恍然惊醒。
“烟苏,你流血了。”
妹子低下头,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下腹部沁出的点点血迹,抬手指了指徐子陵背后:“将那个给我。”
白色的,厚薄均匀,看起来很舒适的···月事带。
徐子陵双颊弥漫起一阵红霞,恍然的看着身后整齐叠放的东西,狠狠吸了一口气,僵硬的拿起一条,递给妹子。
他微微偏过头,并不与烟苏对视。
烟苏接过来,毫无顾忌的扯着白色里衣往下剥。
徐子陵只见到里衣剥离肩上,越来越往下···
嘭一声,他猛然关上了门。
徐子陵,声音有点抖:“烟苏,不要在人前脱衣服···”
烟苏:“石之轩上来了”
这位大概是不会等姑娘换好衣服,文文雅雅的谈话神马的,就是他会妹子也不相信啊,对敌状况下哪还有时间磨磨唧唧的清出个地儿换衣服,那不是越快越好嘛。
徐子陵,咬牙切齿:“我知道了。”
蔓藤姑娘:【这个情况,他是傲娇鸟···】
徐子陵面对石之轩的时候,态度就算不得好了:“石师自草原一别之后不知所踪,想来甚少有人知道你已经到了洛阳。”
宣告天下让祝玉研追着砍你···
石之轩:“我已经不怕围剿了,即使是祝玉研联合慈航静斋于我也没有半分用处。”
二楼的一角给人一种扭曲的感觉,石之轩不得不感慨道门奇特的之处,烟苏几乎是莫名其妙出现在眼前。
烟苏:“你应该在长安。”
石之轩嘴角轻扬:“我徒儿也以为我现在应在长安,所以半步也不敢离开呐。”
怪不得侯希白几日还没有追上来,这到底是被他师傅给坑得多厉害啊。
烟苏能知道石之轩在长安是在离开长安时猛然有这个感觉,因为邪帝舍利玄而又玄的联系,她在一定范围内能感应到石之轩的位置,小范围内甚至能感应到石之轩的想法。
就像石之轩玩侯希白一样,石之轩可以脑补泄露踪迹的方式,至于真正的原因,他不问,妹子绝逼想不起说。
比如这时候,石之轩内心是纠结的。
烟苏微微眯眼:“你要杀石青璇?”
石之轩有些惊讶,要说相处时间也不短,这姑娘除了要吃东西的时候就没主动问过他什么事儿,这种没老师忽略了一学期突然被抽起来回答问题的感觉,实在是有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不过这个问题问得稍微偏了点。
石之轩附在身后的手指微微一抽:“为何有这样一说?”
烟苏:“他们猜测你已吸尽了邪帝舍利的精华,如今是要杀了石青璇修补唯一的漏洞。我觉得想这个想法挺傻的,但是在提到石青璇的时候,你居然流露出杀气···”
孩子,藏得不好,你已经露馅了。
石之轩面目冷酷:“有漏洞,自然是要修补的。”
“你先前分裂成两个人格这么多年,这次你很可能再分裂人格。”烟苏,皱眉,“再说了,你身上并不是只有一个漏洞。”
石之轩神色十分平静。
“你全身都是漏洞。”
此话一出,他终于皱起了眉头。
这已经是对一代宗师的挑衅,就和说总统每天的职务就是打酱油一样,等级差太多了。
烟苏摊开手,一块白色隐约有雾气流动的玉牌躺在她手心:“你看看这个。”
石之轩是疑惑的,他却接过了玉牌,一触手只觉得手心一热,恍然间如同过了很久,但触到玉牌到放开不过只有一瞬,他看完了玉牌中刻录的东西,玉牌已经在烟苏手中消失了。
“我原来的路走错了很多路···”石之轩猛然看向烟苏,双眼锐利如鹰,情绪外露已没有丝毫掩饰:“你为何要帮我?”
石之轩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危险性,要是妹子不想见到他,完全可以欢欢乐乐的避开。
对于一个没有危险性的家伙,烟苏本身是懒得理的。
“你现在打不过我了,但是我要砍了你很麻烦。”烟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石青璇手艺好,你还是不要杀她。”
擦···这是被鄙视了吗?仅仅为了几盘菜就毫不犹豫的给一位宗师指明道路,这个宗师现在还明显是敌非友,莫名就有种宗师神马的连一盘菜都不如···石之轩久违的又头疼了。
石之轩:“我还以为是报月余照料之恩···”
烟苏眼中露出毫不做伪的惊讶:“是你拼死抢我去非要要包吃包住的。”
那种情况下还确实是拼死···语境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明晃晃的说自己是犯贱啊···
如果石之轩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话,他就会知道自己被标志上了什么属性。
抖M啊!
石之轩哽了一口气,觉得头疼之后开始胃疼了,他果断了解和这妹子确实是不能再多说了。
石之轩转身下楼,余下的声音仅徐子陵和烟苏能听到。
“明日傍晚,城东破庙,可以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算我报此恩了。”
···
城东破庙。
“你藏头藏尾的干什么!”
这声音很是明快,继这声之后,一个着黑色衣裙的姑娘出现在破庙中,她脖子上带着精致的银色锁链,头上无一点发饰。姿容已经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