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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了一下,这个中国女孩似乎会一点日语,但不算流利,所以她稍微放慢了语速,开始询问:“为什么是非卖品呢?我的朋友很喜欢这个钥匙圈,不能破一次例吗?”弥夏一眼就看出这个小摊上所有的小玩意儿全是手工制作的,精巧得很。打量了一眼女孩那对纤纤玉手,如青葱般洁白细长的手指虽然漂亮,但是指尖的内侧还是有一些小伤口、小茧子,弥夏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些精美的挂件,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女孩害羞地点点头,有些为难地看着仍被切原牢牢攥着的钥匙圈,“可是那个不是成品,是我做失败了的,所以是不能卖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就喜欢这个!”切原连忙回答,下一秒才意识到自己又跟她四目相对了,脸上一热,立刻转开了视线。
弥夏偷笑,原来她的同桌也有这么羞涩的一面啊,看见美女也会不淡定,怎么以前不见他对自己这样呢,难道是因为她的魅力不够?
“那……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钥匙圈就送给你好了!”女孩为难地考虑了一下,最后终于说到。她只是觉得那个钥匙圈不够完美,所以才不想卖的。但是男孩竟如此喜欢,她不忍心再拒绝了。
“真的吗,谢谢!”切原一脸欣喜若狂的样子,立刻将那个钥匙圈拴在了钱包上。弥夏望着那个造型奇怪的东西,再次黑线。你说好好一个大美女,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那……那个……我叫切原赤也,她叫柳生弥夏,请、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切原吞吞吐吐地自我介绍了一下,小脸涨得通红,偷偷看了小摊主人一眼,耳根都快滴血了。弥夏满是惊奇地看着他,这小子今天抽风了么,居然学会主动搭讪啦!而且竟还敢拖着她下水,胆子不小嘛!
“呵呵,我叫蔷薇,洛蔷薇。”女孩轻轻地笑了,礼貌地握住切原伸过来的手,柔声回答。
蔷薇啊……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人如其名呢!弥夏心想,然后硬拽着脚下生根的赤也离开了那个小摊位。当然,因为对那个女孩也有好感,她买了一大堆漂亮的配饰,算是照顾一下她的生意吧!弥夏迈着大步离开了西湖边,明天就要回到日本了,还真是有点儿想家了呢!
☆、意外病发
一大早弥夏就起床了,梳洗打扮好后就马上出门。坐在自家的私人轿车上,她要先去切原家接他。今天是二年级进修旅行结束,从中国回来的日子。他们两个年级这次又是分开行动的,一年级刚刚回来,二年级就出发了,所以算算时间,她已经整整两个礼拜没有看见雅治他们了。
“同桌快点快点!”弥夏催促着车窗外的切原,哥哥他们的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要降落,他们还要赶到东京的成田机场去接机呢,千万不能迟到。
“马上马上!”切原飞一般地钻进车里,嘴里还叼着一块面包片,“同桌你吃早餐了没?”
“没有,我不饿。”弥夏转头注视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里原本潜藏着的一点点期待此刻正不断放大,真好,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迎接旅客的各位请注意,由中国上海飞来本站的12647次航班将于十点三十分到达,谢谢!Ladys and Gentlemen,May I have attention……”
听着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弥夏激动地攥紧切原的衣角,漂亮的小脸蛋红扑扑的,难掩一脸兴奋。今天是周末,她特意穿了一件漂亮的裙子。虽然现在是十月末,将近冬天气温有些低,但是为了能够美美地出现在他面前,她豁出去了!
“呀,学长他们出来了!”视力良好的切原离老远就看到了即使走在人群中也照样闪闪发光的那帮出色男孩,不禁激动地大喊。弥夏抬头,瞬间就找到了那个白发少年。心脏莫名地剧烈跳动了一下,四目紧紧相对,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复存在。都说相爱的人会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彼此,弥夏望着那对醉人的眼眸,心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丫头,想我了没?”仁王疾走几步,然后一把抱住了飞扑过来的弥夏,低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柔软的紫发,贪婪地嗅着那熟悉好闻的香气。他紧紧地拥住她,幸福的感觉几乎有些不真实。
“想了,很想很想……”弥夏喃喃嘟囔着,声音有一丝颤抖。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将氤氲在眼角的湿气压下去。
“呵呵,弥夏怎么光想雅治啊,难道没有想我们吗?”丸井吹了个泡泡糖,斜挎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赤也的脑袋,“小子,我们不在你没有闯祸吧?”
“学长轻一点啦!”切原躲开丸井的魔掌,有些不服气地撅撅嘴,“我当然没有闯祸,不信你问同桌!”
弥夏笑着点头,嗯,如果连续迟到一个星期,每天上课都睡觉,并且“荼毒”了几乎全部网球部的社员都不算是闯祸的话,那他的确没有做什么。
“小夏。”
“哥哥!”弥夏立刻挣脱开仁王,转身扑进了柳生怀里。“妈妈已经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准备给你接风呢,我们赶快回家吧!”
“可以,不过我们要先去一趟学校,处理一下这次研修旅行的资料。”柳生推了一下眼镜,虽然神色依旧俊朗优雅,但眉宇间还是有着难掩的疲惫。弥夏乖巧地点点头,决定跟他们一同乘地铁回神奈川,先陪哥哥去学校,然后再一起回家。
一群身穿立海制服的俊美少年,再加上穿着休闲装的切原和淑女裙的弥夏,抢眼的组合一时间招摇过市,吸引了无数艳羡的目光。
一路上弥夏一直靠在仁王怀里,伸着小脑袋跟丸井唧唧咋咋地讨论在中国尝到的美食,遇见的有意思的事情。虽然是周末但是今天地铁里的人意外地很少,几位学长虽然面色都有一丝疲惫,但是精神头依旧很足。这不,他们一个两个谁也没打算回家,全部要回学校看看网球部,没准还能大战一场呢!
幸村精市微笑地看着那个此时正被包围在中间,与大家笑闹着的女孩,眼里满满地盛装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温柔。两个星期没见,她似乎瘦了一些,这么冷的天居然只穿一件裙子,幸村的眼里写满了不赞同,这要是感冒了该怎么办?
他站在车厢的一角,旁边是笑作一团的队友们,第一次,他不再是中心不再是焦点。他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她跟他甜蜜而又幸福的样子。
心脏忽然感到一阵微微刺痛,随即手脚发麻,他连忙扶住一旁的立柱,才能勉强站稳。或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又要顾及网球部的训练,又要参加海外进修旅行,在中国的时候他就总能感觉到四肢发麻,浑身无力,恐怕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幸村定了定心神,重新恢复清明的视线竟然正好对上了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庞,他微微一愣,随即释怀一笑。
罢了,只要还能看见她开心的笑容就好。
走出地铁站,回到神奈川的大家都有一种深深的归属感。丸井和切原互相闹着走在最前边,其余人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弥夏落后一步,她正在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跟哥哥会晚一点回家。
关好手机,弥夏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落在了队伍的最后方,旁边是幸村精市,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学长好啊,一路辛苦了!”弥夏偏偏头,送给他一个可爱的笑容。
“谢谢……”幸村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恍惚,女孩的脸庞渐渐模糊起来,四肢又蹿起了一阵麻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几乎不受任何控制。
弥夏眨眨眼,他似乎还有话要对自己说,可是为什么突然停住了?
“你能来接我……接我们……真是太好了……”
弥夏惊讶地停住脚步,无比错愕地望着幸村脸上的笑容渐渐模糊,逐渐消失。然后他摇晃了一下,就这样缓缓闭上双眼,紧紧皱起的眉头似乎表明他正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他毫无预兆地倒下,毫无预警地朝自己倒了过来。
弥夏下意识地伸出双臂,堪堪接住他倒过来的身子,自己却因为承受不住而跟着向后仰去。
“扑通——”
众人听到奇怪的声音回头,然后全部震惊了。
“小夏!”
“幸村!”
“弥夏!”
“幸村部长……”
当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他们分开的时候,弥夏仍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仿佛仍然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真田学长正在大吼着要其他人赶快叫救护车;急救经验丰富的哥哥第一时间赶到幸村身边,查看他的情况;丸井和切原一脸焦急地围着他们团团转,桑原和柳已经在迅速给医院打电话……
弥夏感觉浑身发冷,忍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突然间感觉自己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包围住她,安全而又可靠。
“他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雅治……”
悬着的心总算在这一刻放平,在仁王的搀扶下,弥夏勉强站了起来,跟着众人一起上了救护车。刚才真是把她吓坏了,幸村学长就那么突然地倒在她的面前,一脸痛苦的神色,在接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甚至可以明显感受到他浑身在止不住地颤抖,身体热得发烫……
第一次看见那个一直高高地站在顶端的人露出那种痛苦的表情,弥夏努力稳定心神,虽然仍是心有余悸,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幸村学长的情况具体如何现在还不知道,要乐观一些,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救护车驶进了柳生家的医院,车上的救护人员看见他们的少爷和小姐居然都在,立刻感觉到了这个病人的不平凡,于是赶在第一时间联系了主任。
“快点,送到急诊室,快!”柳生第一个飞奔下车,他帮助医护人员把担架推下车,然后不顾一切地冲着身旁的人高喊,哪里还有平时冷静自持的样子?
“是、是!”外科主任也惊讶到了,看来这个病人跟他们少东的关系的确不一般,很少看见这位大少爷有这么慌乱的时候。中田主任掏出手绢擦了擦汗,正要跟着担架一起离开的时候,车上下来的另一个身影却让他惊讶地站在原地。刚才车上的护士打电话大致说明了情况,但是可并没有说这位病人同时认识柳生少爷和柳生小姐。
“我父亲在吗?”弥夏一下救护车就随便抓了一个人过来问,慌乱的语调出卖了她的紧张与不安,微微颤抖的手指紧紧捉住面前人的衣袖,仿佛抓到了一颗救命的稻草。
“院、院长今天今天去东京开会了……”中田主任额头冒汗,只得任由柳生大小姐拽着自己,颤巍巍地回答她的问题。奇怪,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为什么这么害怕?
“我叔叔呢?我二叔在不在?”弥夏着急了,因为刚才哭过,所以一双眼睛仍是红红的,再配上她现在恨不得“杀人”的表情,着实很吓人。
“在、在!”中田主任连忙回答,这大小姐的气势实在迫人,他有点挺不住这种威压了。
“那还磨蹭什么,赶快去叫他!”弥夏大吼一声,尖利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她的手还在发抖,只能靠这种情绪上的宣泄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中田主任连连点头,然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立海大的其他人早在第一时间就跟着柳生一起冲去急救室了,只剩下仁王留在弥夏身边陪着她。此时他轻轻拥住她的肩膀,低沉温柔的声音耐心地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着:“冷静一点,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幸村他会没事的。”
也真是难为她了,仁王的眼神暗了暗,在心里默默想到。换做是谁,看见自己的朋友毫无预警地倒下,还是倒在了自己怀里,那种心灵上的冲击恐怕都不会好受吧?但愿幸村不会有什么危险,他轻轻拥住弥夏,带着她一同朝医院大楼走去。
时间过去了一分又一分,所有人都站在急救室的门边,从最初焦急的等待变成现在默默的守候,没有人出声,大家都在等着红灯灭下来的那一刻。
弥夏倚着墙壁,靠着仁王的肩膀,任由自己的小手被他的大掌紧紧包裹。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慌张了,但是心里还是笼罩着一股不安。现在冷静下来回忆当时幸村的情况,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日积月累的隐疾,因为其他人也跟她一样惊讶。那就应该是突发性疾病了,她的眼神一黯,抬头注视着抢救室紧紧合上的大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终于,长达两个小时的抢救终于过去,穿着白大褂的柳生俊介走了出来,他刚摘下口罩,就立刻被一群少年围的水泄不通。
“叔叔,幸村的情况如何,究竟怎么样了?”柳生第一个冲到他的身边,拉住俊介的胳膊紧张地低声询问。旁边站着真田、柳、丸井等一圈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们,弥夏仍靠在仁王身边,也是一脸紧张地望着他。
柳生俊介严肃地看着他们,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弥夏一眼,她顿时感到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起。
“通知他的家长吧,他现在需要马上住院观察。”
众人震惊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望着柳生俊介。究竟怎么回事?竟然已经严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了吗?
“咣当!”
急诊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护士推着幸村的病床走了出来。大家立刻围拢了过去,他们的部长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蓝紫色的碎发紧紧地贴在额角,光洁的额头布满了汗水,他的眉毛仍不舒服地皱着,嘴唇干裂,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马上通知伯父伯母。”真田低沉无比的声音响起,然后他走到一边的拐角,开始给幸村家里打电话。
“这里有我和叔叔盯着,没有问题的,大家就先回去吧。”柳生朝其余人点了点头,都是刚刚远游回来,脸上还都带着疲惫的神色,他们应该都赶快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雅治,拜托你送小夏回家。”
仁王点点头,弥夏本想也留在这里,结果在收到了哥哥和叔叔不赞同的目光时,只得妥协。
“你今天一定吓坏了,回家让金田管家给你泡杯热茶,平静平静,我保证晚上回家的时候会把所有情况全部告诉你。”柳生轻轻拍了拍弥夏的头顶,然后就跟着俊介一同离开了。
弥夏注视着那张被渐渐推远的病床,心里还是很不安。需要通知父母吗?而且还不肯马上把情况告诉他们,看叔叔刚才的眼神,情况似乎很不妙呐……
“……手、脚发麻,由远端往近端延伸,在感觉症状发生的同时,运动神经症状随即开始。几天之内,各部分肌肉次第受犯,疾病严重程度达到顶点。 从发病到最严重的症状出现,不超过两周。依神经的受犯及程度而有不同,运动神经,感觉神经及自主神经皆可受犯……初步诊断是格里巴利综合征,但目前还只是怀疑,并没有确诊。”
柳生俊介此时正在柳生家的客厅里,向他们宣布幸村精市的诊断。柳生俊彦和柳生夫人都是一脸惊愕的表情,才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就得这种病了呢?
柳生比吕士不发一言,盯着面前的茶几,虽然表情没有丝毫松动,可是心底却是一阵翻江倒海。幸村的病情竟然这样严重么?即使只是“疑是”,但身为医学世家出身的他在听到“格里巴利综合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个病症,实在太可怕了……
弥夏呆呆地靠在沙发里,双腿蜷起抱在身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设想过千万种情况,比如他是太过疲劳,或者只是普通的晕厥,然而她万万没有料到,竟然被他摊上了这种患病率0。1%的可怕病症。
“治疗方案是什么?”柳生俊彦望着自己的弟弟,以一副专业的口吻询问着。虽然是儿子和女儿的好朋友,但是身为一名医生,他首先关注的还是患者病情的控制与治疗。
“已经跟他的父母达成了一致,暂时采取保守治疗,先观察一阵,然后再决定是否手术。”
“手术?”弥夏惊讶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叔叔,“竟然严重到需要动手术吗?这种手术的风险不是很高吗?”
俊彦和俊介对望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一丝无奈。风险的确很高,可是这种病症,以目前的医学水平想要靠药物控制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到最后如果不手术的话,那个少年恐怕就要……
感觉到了叔叔眼神中所暗含的深意,比吕士僵直了后背,镜片一阵反光。弥夏头皮发麻,浑身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果不手术的话,幸村学长就会有生命危险,是这个意思吧?
柳生夫人连忙搂过女儿,轻声安慰着,“小夏不要担心,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定会治好精市那孩子的病!”她嗔怪地看了一眼丈夫和弟弟,如此大的打击实在不应该马上就让比吕士和弥夏知道,他们今天所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
“比吕士,时间不早了,带妹妹回去休息吧!”柳生夫人轻声唤回了两个孩子的思绪,然后扶起弥夏,让比吕士带着她离开。望着他们一点点走上楼梯的身影,直到完全消失,她这才重新转过头来看向俊介:“精市那个孩子如果手术,成功率是多少呢?”
“不足10%。”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客厅陷入了一片难以忍受的寂静。所有人都明白这个结果意味着什么——
这简直就是在跟死神搏斗。
☆、住院
柳生家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