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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赵虎还有些不能理解，好好地怎么就不见了，自己几人虽然有愧于风小莫，但是也不是司马文壁一行人，小姐好好的，怎么就不见我们了。“你和小姐说清楚了没有，说没说是我们四大护卫来了？”
翠丫白了一眼把自己当白痴的赵虎，气道，“我当然说清楚了，可是小姐想都没有想，直接就说不见。”
“好好的怎么会不见我们？”赵虎还有些想不明白，求助的看着张龙，这四个人中，也就数张龙最为聪明，“你说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见我们？”
张龙还没有说话，赵虎又生气的看着翠丫，大声道，“你去和小姐说，我们不是来辞行的，我们是听说小姐要回樊城，我们是来护卫她回去的！”
翠丫听他这么大声，本来有些生气，再听赵虎说不是来辞行的，心中又高兴了。刚刚风老爷说了，四大护卫要是能来护卫风小莫回樊城的话，这安全问题就好多了。
这一高兴，翠丫就有点结巴了，断断续续的道，“你，你们不是来辞，辞行的？”
问完还看看王朝马汉两位大哥，见他二人点头，才飞也似的冲了回去。
一进门，翠丫就高兴的喊，“小姐，赵虎说他们四人不是来辞行的，是准备护卫我们回樊城的，太好了，这下子总算是不用再担心了。”
“你高兴什么？”风小莫说四大护卫是来护卫她们回樊城的，非但没有高兴，反而生气的哼了一声，“你告诉他们，我们有风府的众人护卫，就不劳几位小将军了！”
“小姐，你怎么生气了，他们好心好意的来护卫我们回樊城，你就不要再小家子气了，就答应他们了吧？”翠丫和四大护卫的关系自然要比前院风百里抽调的那些人熟，所以，很自然的就想为他们说句公道话了。
“你说我什么？小家子气？”风小莫一听翠丫高兴起来就口无遮拦了，生气的把手里的筷子一扔，怒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我告诉你孙翠丫，我今天就小家子气了，我就不要他们护卫，我就不见他们，你，也给我滚出去！”
第五章 忠心
因为替四大护卫说话，连翠丫也被风小莫给赶了出来，王朝马汉四人也终于意识到，风小莫是真的不想见自己这四人了朝阳记。
但是风小莫回樊城，一路艰辛，当初是他们护卫她进的京，这其中到底有多险，他们比赵武还要清楚。再加上前不久发生的那件事，现在有人想要风小莫的命，这一回樊城，就相当于把自己全都暴露在了危险之中。
要是这人，连风小莫离京了，还不打算放过风小莫的话，那他派过来的刺客，武功只怕就不是一般的水准了。那么，担当护卫的人只有赵武一个人的话，肯定是很难照顾的过来，到时候赵武双拳难敌四手，风小莫必然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这四人，昨天一听赵武说要护卫风小莫回京的事情，晚上就商量好了，也要一起过来，护送风小莫回京。
可是现在，风小莫一口就回绝了他们的好意。想到前不久被除了名的风不弃，张龙和王朝马汉两人对看几眼，心中都有些了然，看来风小莫是连他们也一起怪罪上了。
赵虎最沉不住气，着急的直嚷嚷，“小姐是不是在怪罪我们，嫌我们当初离开风府去了三皇子的军营了？”
话问出来，却没有人回答他，赵虎更急的头上冒汗。以前在樊城的时候，这四人中，风小莫和他的关系最好，风小莫经常打趣赵虎，不过有时候，赵虎也敢逮了机会打趣下风小莫。现在风小莫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们，赵虎自然也是最着急的。再加上他本来性子就好动火爆，从来都藏不住一点儿心思，这一着急，也就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我早就说了。我们不应该去什么军营，现在小姐肯定是在怪我们了，再加上哑娘的事情，当时我们要是都在小姐身边的话，肯定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哑娘也肯定是不会死了……”
张龙见他又提到哑娘，唯恐屋子里的风小莫听见了会伤心，连忙沉着声音提醒道，“赵虎，别胡说。小心被小姐听到。”
赵虎被张龙一提醒，才连忙闭了嘴，小心的看一眼屋子的方向。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大声，很可能会被风小莫听到刚才的话。
翠丫见他一副很害怕被风小莫听到的样子，心中也觉得这四人对风小莫还是不错的，只可惜自己刚被风小莫给撵了出来，也没有胆子再进去替他们说话了。
心中正惋惜。回头就看见王朝马汉四人已经都跪到了地上，张龙抬手抱拳，对着翠丫道，“麻烦翠丫姑娘再给我们通报一次，就说我们四人决心要护卫少爷回樊城，要是少爷还怪我们的话。我们都愿意辞了军营里的差事，从此不再参军。要是少爷心中还不舒服的话，尽可以像在樊城那般。要打要罚，我们都心甘情愿的接受。”
翠丫被这四人这么一齐跪着的架势吓了一跳，再听张龙说的这般，当下心中一感动，捏了几下拳头。又冲进屋子里去了。
一进门，翠丫还没有说话。就听到里面的风百里对风小莫说，“这几人都愿意辞了军职了，你还不能答应他们吗？”
翠丫见风百里说的话正是自己所想，立刻又调头紧张的看着风小莫。
风小莫却很随意，都有些事不关己的样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心的捧着喝了两口，才回答风百里的话，“他们辞了军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为什么要答应他们？”
翠丫一听风小莫这般没良心的话，心头的气就蹭蹭蹭的往上冒。但她嘴笨，从来都说不过风小莫，所以她虽有火，也只能求助的再看向风百里的方向。
风百里也没有想到风小莫居然会这般的没良心，咳了下才说，“你无非是在怪罪他们当初离开了风府，而去了军营，投身了三皇子的帐下。”
翠丫点头，心说老爷你说的正对，小姐就是这般子小家子气。
“其实，他们都是年轻人，建功立业报效国家，想闯出一番成就什么的，这些想法都是很正常的，也谈不上什么错不错的。现在他们听说你回樊城，立刻就要辞了军职来护送你，可见他们对你的情意，还是很深的。你看这几个人都跪外面了，这决心也算是表了，你还有什么好怪罪他们的？”
风百里连说了这么些话，见风小莫还是一声不吭的只喝着自己的茶，心中转了几个念头，越发有些想不明白了。
按说，风小莫既然都同意了让赵武去护送，就应该也会同意让四大护卫来护送才对。
因为当初，她就是四大护卫护送来的这上京，当时赵武和风不弃还都留在司马文壁身边，悄悄护送的司马文壁。而到了上京，风不弃就直接回了司马文壁身边，赵武被封了个少将职务，四大护卫也随着入了军营。
风小莫要是真的要怪罪这几人的话，风不弃首当其冲，因为他直接就投身到司马文壁身边去了。然后是赵武，当初他以武试之名留在樊城，不顾风小莫的安危却护送了司马文壁。而这四大护卫，罪责就应该是最轻的才对。
他们和风小莫同生共死，当初来上京的时候，遇到了刺客，也是这几人舍生忘死的护卫，风小莫才可以屡次脱险的。
也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风百里和赵阔商量了之后，才决定让赵武去军营里试探这四人的想法。然后自己一大早就来了风小莫的后院，在这里坐等着这几人的到来。
本想着在里面周璇几句，风小莫也就会同意了这件事情。可是，风百里看看风小莫毫不所动的样子，心中就觉得又没底了些。
最近，自己总有些看不透这个女儿，可仔细想想，又实在想不出哪里看不透。
受不了两个人直直的盯着，风小莫放下茶杯，对上风百里的视线，笑道“我本来就没有怪罪他们呀，大丈夫本来就应该披荆斩棘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只是他们报效他们的国家，我回我的樊城，这两者，我不想把它弄混了罢了。”
风百里听风小莫的意思，还是不想接纳这四人的意思，又继续劝解道，“什么叫弄混了，他们和你感情深厚，也明白这回樊城的路上，路途凶险，才会舍了军职来保卫你。你现在说什么披荆斩棘的话，岂不是还在责怪他们？”
风百里知道风小莫要想安全回樊城，这四大护卫的力量必不可少，所以，这说服的话也是左一套右一套的往外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几乎把能想到的办法全都用上了。
“当初是你收留了他们，他们本应该一生一世的来报效你，但是这毕竟都是些年轻人，而且，他们现在也已经决定回来了，就算你还怪罪他们，你也应该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总不是要他们都把项上人头给割下来，你才能原谅他们吧？”
风小莫见风百里说到越发严厉了，也知道自己再这样推三阻四的搪塞他是不可能的了。叹了口气，看看外面，又看看站在自己身边一脸期盼的翠丫。
“你也觉得应该让他们回来？”风小莫问向翠丫。
翠丫见风小莫问她，连忙高兴的点点头，连声道，“是啊是啊，你看他们都跪下了，就让他们回来吧！”
翠丫这丫头，平时风小莫要是生气了，骂上她一两句，她就会使个小性子，半天风小莫都找不到她的人影。今天被风小莫狠狠的怒斥了一声，明明知道风小莫的心情并不好，但是为了这个四大护卫，她还是扬着张笑脸过来了。
风小莫见她一副要为了四大护卫舍生取义的样子，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才道，“你觉得他们跪在我门前，就是对我忠心了？”
翠丫又连忙点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都跪下了，就肯定忠心。”
风小莫又看向对面的风百里，“老爹你呢？你也觉得他们辞了军职，跪在我门前，就是对我忠心了？”
风百里其实从风小莫说出“忠心”这两个字，就知道了风小莫的意思。她是怕王朝马汉他们，也像当初风莫璃和风不弃一般，只不过是别人安放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可是，当年安放风莫璃和风不弃的，是司马文壁。现在，难道这四人也是司马文壁安放在风小莫身边的？凭司马文壁对风小莫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风小莫因为风不弃的事情，就已经很生气了。要是这四大护卫再是——只怕她和司马文壁也会翻眼不认人！
那么——
“在我心里，背叛过一次，就没了忠心。当初风不弃为我也是出生入死，现在怎么样呢？外面这四人，去了又回，只是，他们这一圈来回，各人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这人心，也早不是当初的那颗心了。就算——他们不是被人指使了回来的，我也没有办法在像当初那般，实心实意的相信他们了。信任一旦被打碎了，就再也拼不起来了，更何况，这里是上京！”
第六章 云游的和尚
风小莫不想管跪在外面的四个人，可是这四人直挺挺的一直跪在外面不走，她在里面待着也有些心烦意乱，脑袋转了几圈，才勉强想到一个可以消磨时间的去处。
带着翠丫，看也不看外面四人一眼，风小莫就直直的出了院门。
外面胡小虎听说风小莫要出去，连忙叫人备了车，一边在府里选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仆给风小莫保镖，一面又悄悄潜人给赵武递了消息，让他快些过来。
等马车套好了，已经辞了军职在家的赵武也就赶了过来。见到风小莫只是微微一点头，也不上前，就跟着风小莫的马车后面，安静的护卫着。
马车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赵武这才记起还没有问风小莫这是要去哪里，连忙向前赶了几步，见风小莫的马车车帘一直放着，赵武连张了几次嘴，最终也没问出半句话来。没办法，又向前面赶了几步，追上一直在最前方引路的胡小虎，这才知道，风小莫原来要去的，是相国寺。
相国寺地处偏远，风小莫最近又不太太平，好好地她怎么就想去相国寺了？
赵武左思右想，又记起那天风老爷和他爹在一起商议的话，哑娘不过是个小奶娘，相国寺的主持方丈和寺中的众位高僧，怎么就都愿意来她的丧礼上作法事。这可是多少达官贵人想请都请不来的，凭风府的能力，也应该是不可能的。
那么这里面，就必然有些蹊跷了。只是这能请得动这些高僧的人，风老爷和老爹在一起想了半天，也就只想到了两位皇子。可到底是司马文壁请的，还是司马文止请的，两人就再也猜测不出来了。
等到了相国寺。风小莫也不烧香也不拜佛，还是和以前一般，对这些佛神都没多大的兴趣。赵武一路上还都在暗中猜测，她来着相国寺是不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还是来见其中一位皇子的？
不过，风小莫显然没有见其他人的打算，因为她一到相国寺，就问方丈在不在？
方丈岂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相国寺的方丈是慧智大师，这个人也就是炎宗皇帝和几位皇子来了。才出来露露面，其他时候，一律都以清修拒客？
赵武正担心。谁知那小和尚很是客气，对着风小莫施了个佛礼，就让风小莫等一会儿。
不一会儿，那小和尚就回来了，又客气的施了个佛礼。就引了风小莫一行人往方丈的住所走去。
方丈不愿见太多客人，所以也就只请了风小莫一人进去。就算是面对这个大师，赵武也还是多少有些不放心，风小莫只好耐着性子劝说了好几句，赵武才安静下来，不满的站到一边。
风小莫进去。就看见慧智方丈在床上打着坐。风小莫也不客气，自己就找了个位置，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小口饮着。
这样坐了半天，慧智方丈还睁开眼，见了风小莫也不惊奇，半天才缓缓开口，“小施主最近可好了些？”
风小莫盯了这慧智方丈看了半天。才把他的打坐给看得提前结束了，现在见方丈说话了。笑嘻嘻的道，“好多了，好多了。”
慧智方丈上次见风小莫的时候，是在哑娘的丧礼上，那时候风小莫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还没过几天，居然就笑嘻嘻的了，慧智不免愣了一下，就多看了风小莫几眼。
“听说施主不久就要回樊城了？此次来见老僧，可是要来辞行的？”
“也是来辞行的，不过我听说像你这样的得道高僧，都是会算命的，所以我还想来要算上一卦。”
慧智方丈听风小莫这般说话，也不觉得无礼，只微微一笑道，“施主不信命，又何必要算卦，难道施主就没有听说过，不义不占，不疑不占，不诚不占吗？”
风小莫本也不是真的来占卜的，听慧智方丈说了这么一大通，连忙摆手道，“不占就不占，你说了这么一大通，怎么做和尚的比教书先生还啰嗦？”
慧智方丈见风小莫脑袋都皱到一起了，又笑道，“施主心思不在这，自然就会觉得我啰嗦了！”
风小莫听慧智这么说，转头看看他，再转头看看外面，大门虽然没关，一个小和尚和赵武分别站在门口两边，远远的被外面的阳光照射，都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又喝了会茶，慧智方丈见风小莫不出声，他也不出声，闭了眼睛又开始打坐起来。
直到外面远远的传来一声好像是狗吠的声音，风小莫被这突然的声音一吓，才从恍惚中缓过神来。也不抬头，就开口道，“啊，我今天是来谢谢大师，上次给我哑娘念佛超度的事情的，大师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没想到还能——”
风小莫还在脑袋中竭力收索着什么可以表示感谢的话，慧智方丈不忍看她那个绞尽脑汁的样子，缓缓道，“小施主客气了，不过是大家觉得和哑娘有缘，才去送上一程。”
大家，指的就是好多人了。
风小莫也知道，就凭慧智方丈的这个名字，恐怕也早就猜测出，哑娘和明园和尚的关系了，只是这明园到底是怎么来的相国寺，风小莫总想弄个清楚。
“明园已经去远游去了！”慧智方丈自然早也就看出风小莫在这里坐了半天，绝不是来喝自己这一杯茶水来的。
“远游？”风小莫愣了一下，难怪自己来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看见他。“好好地怎么去远游了？”
心怀宽厚的慧智方丈这次都不笑了，狠狠的瞪了风小莫一眼，才道，“你说呢？”
风小莫自然是不想说了，捧着茶杯又滋滋滋的吸着。
远游，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出去，远行苦修。
明园和尚要去远游，别人不知道自然会认为是大师要出去苦修的。但是风小莫和慧智方丈都是明白人，知道他必然是因为哑娘的事情伤心愧疚，才会这样出去远行做苦修。
明园和尚毕竟和慧智方丈交情深厚，在相国寺又深得众人的尊敬爱戴。本来他这么好好的相国寺修行，就因为风小莫来了几次，痛苦悔恨不说，现在居然还要去远游苦修。
偏这人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还无事人一般的问，好好的怎么去远游啊？
“你是不是想知道，明园是怎么出家做的和尚的？”
慧智方丈见风小莫坐了这么久也不开口，只能自己开口道，“当年我也是出去讲学布道，远行苦修，路过袁家村附近的时候，就看到明园那个时候喝的醉醺醺的，去投了河。当时天已近深冬，河水已然结冰冷刺激骨。等我和明空把他救上来的时候，他已经都被冻得僵硬了。我们好不容易生了火把他放到火的附近烤着，再一碗热水灌下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