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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夫人听了王子腾的话,因问道:“听老爷这么说,那三姑娘入宫,多半是祸不是福了?”
王子腾道:“我看多半如此,而且我今日去英亲王府,听英亲王爷的意思,此次与渤海国和亲,多半要从大臣家中选女封为公主代为和亲的。只当初南安太妃认那三丫头为女,我便有些怀疑,如今想来,这和亲的人选定是那三丫头无疑了,偏那府中还不知道,真以为天上能掉下馅饼来不成?”
云夫人听了,因忙问王子腾道:“既然如此,那可如何是好?”云夫人并不是关心探春的将来,只是怕将来探春入宫,皇上怪罪下来,其罪非轻,说不得会连累了自己府上。
王子腾听了,因道:“你也别急,如果到时候皇上果然有意要让那三丫头和亲,势必要大赦的,纵然不大赦,也不会怪罪到我们府上,毕竟我们府上与那三丫头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云夫人听了,这才放心下来,夫妻两人又说了会话儿,因见丫鬟过来传膳,便自一起出了书房,且用晚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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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绛珠闻秘断亲情
再说英亲王府,华严子离开客厅后,本欲去看望黛玉,却哪知黛玉正躲在客厅后面。华严子见状,不由得一愣,随后便即反应过来,因笑着问道:“玉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黛玉没想到会撞上华严子,不由得有些尴尬,只旁边的雪雁却是个嘴快的,因道:“华老爷你可别责怪姑娘,姑娘也是想看看这王家想怎么着算计姑娘呢?”
华严子听了,因笑道:“玉儿还怕为父将你卖了不成?”言罢,脸色又自凝重起来,道:“这王子腾说来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但这次前来求亲却是不像他的作风,莫非有人暗中授意不成?”
黛玉听了,因淡淡的道:“这事依玉儿看来,必是二舅母的主意,只义父别忘记了,二舅母原是这王子腾的嫡亲妹子,而二舅母的女儿又是宫中的元妃,才义父也说了,那贾府的人误认为皇上要立我为后,在打我的主意,这其中,又岂能排除掉二舅母?”
心中轻叹一声,连平日里看上去最是正直的二舅舅贾政都能暗中与南安王府联合谋害自己,那素来便看自己不顺眼的二舅母王夫人就更加容不得自己挡了那元妃的路了。
因这般想着,黛玉不禁觉得有些落寞,为何那些跟自己一丝儿血缘都没有的人对自己是百般呵护,而那些明明是自己亲人的人却是时时刻刻都在算计自己呢?
华严子自然猜到了黛玉心中的想法,因劝黛玉道:“玉儿,别胡思乱想了,若果真论起来,你跟他们是一丝儿关系都没有的。”
黛玉听了,不由得一惊,因忙急急追问道:“义父,你在说什么,玉儿不明白?”
华严子因叹了一口气,而后方缓缓的道:“玉儿,本来这件事为父打算晚一些儿再告诉你的,不过如今看着你为那府里难过,为父实在不忍心,还是现在便告诉你罢。”言罢,又顿了顿,道:“其实你娘亲贾敏并非是现在的贾老太君所出。”
“义父,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黛玉惊讶的拿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玉儿,你不要怀疑,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华严子因一脸肃然的道:“本来这事情为父也是不知情的,只后来无意中救了宁国府的一个叫焦大的老奴,这才得知了一切。”
“焦大?”黛玉愣了一下,道:“这个人玉儿也听说过,听说他是当年宁国公的跟前的奴才,跟着当时的宁国公上了好几次沙场,是把宁国公从沙场的死人堆里背出来的,对当时的宁国公不仅是忠心耿耿,更有救命之恩。只不过他在宁国府似乎过得并不好,便是那些个看门的小厮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华严子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你也该知道,他既然是宁国府的老奴,而荣宁二府本不分家,所以他对于荣国府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据他告诉我,当时荣国公贾代善,也就是你外祖父的嫡配夫人并不是如今的贾老太君,而是当时的马元大将军的嫡亲妹子马秀莲。而马秀莲,才是真正生下你娘亲的人,也就是你真正的外祖母。”言罢,便将事情的始末一点一滴的讲给黛玉听。
原来去岁除夕的时候,华严子并没有在灵云谷过年,只回到了这英亲王府,刚要进门的时候,却在无意中发现倒在了不远处雪地之中的焦大。华严子素来以救死扶务、济世悬壶为己任,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因而便让人救进了府里,不但亲自为其诊治,更让人一餐一餐的帮其调理身体,只焦大虽老,但到底不愧是从过军又打过不少仗的,身体的底子非常好,没几日便恢复了健康。
焦大因知道华严子救了他,又知道了华严子的身份,又想起自己为当初的贾府拼死拼活,几度将老国公从敌军手上救了回来,而贾家的人却自恩将仇报,使自己沦落得成为一个看守马棚的马伕,便自气不打一处来,因此便将贾敏的身世一字不落的告诉华严子知道。
原来当年荣国公贾代善娶的是当时的马元大将军的嫡亲妹子马秀莲,马秀莲虽说父兄皆是将军,但其自己却是一个难得的才女,而且又是生得极为美丽,只因其不愿入宫为妃,故而才嫁了给贾代善为妻,婚后夫妇两人相敬如宾,倒也和美,只不知道为何,马秀莲一直难有身孕,迫于母命,贾代善才不得不娶了史家的姑娘史月蓉,也就是如今的贾母为侧室。
也许是贾代善命中无子罢,史月蓉嫁给贾代善三年,亦是没有任何身孕。无奈之下,贾代善之母便也就不再强迫儿子另纳妾室。如此又过了几年,马秀莲终于有了身孕,只在生产的时候却是耗尽精力,生下贾敏后便自去了。也因此贾代善对于贾敏是万分宠爱,只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部都找来给自己的宝贝女儿。
自马秀莲死后,贾代善也无心他娶,便自扶了史月蓉为正室,又担心女儿将来没有依傍,便又从远房族中过继了贾赦和贾政兄弟二人。而史月蓉也知道自己若想在贾家生存,是断然不能没有子嗣的,便自求了贾代善,将贾敏过到了她的名下,而贾代善也怕女儿会因为没有母亲长大后心中会有阴影,便也就同意了。
说到此处,华严子又道:“当然,为父也不是笨人,不会只听焦大的片面之词,也曾暗中查访过,确定焦大所言属实方才相信了的。”
黛玉听了,不觉红了眼眶,因道:“怪不得在那府中时,自宝姐姐来了以后,便是老太太亦是对我冷淡了许多,想来他们四家原是一家人,而我也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罢了。”
华严子听了,不觉心疼,又暗自责怪林如海,明知那贾府是个虎狼窝,却偏偏要送黛玉去那种地方,好在及早离了那府中,不然迟早被那府中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般想着,华严子便劝黛玉道:“好了,玉儿,不要再哭了,为那府中的人流泪,却是极不值得的。”
黛玉闻言,因点了点头,原本对贾家还有一丝骨肉情份的黛玉,也因华严子今天的这番话而断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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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为佳人醋淹庆源
这日,却是二月里极难得的一个暖和的天气,黛玉刚用罢了午膳,便有雪鹭过来道:“姑娘,南安太妃使人送了帖子过来,请姑娘到南安王府赏梅去呢。”
黛玉闻言,不由得一愣,道:“我与南安太妃素不相识,怎么就请我去赏梅了?”言罢,便即倏忽反应过来,道:“是了,贾府的三姑娘如今是名义上的南安王府的郡主,今年选秀也是要入宫的,想来是怕我阻了她的路,所以才假托南安太妃之名请我过南安王府去罢。”
说着,黛玉又便自冷笑了一声,对雪鹭道:“只说我大病初愈,得静心调养,太妃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改日我定设桌酒席,亲自向太妃赔罪。”雪鹭闻言,便自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雪雁听了黛玉的话,因问道:“姑娘,只若那太妃借探病之名前来算计姑娘,那可如何是好?”黛玉听了,因冷冷一笑,道:“雪雁,你忘记了我们这是住在谁的府上了,你道这英亲王府是这般容易进来的不成?”
雪雁闻言,这才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平日里叫惯了华老爷,竟忘记了华老爷可是英亲王爷,当今皇上的皇叔,便是皇上亦不敢对华老爷无礼,更何况一个区区的南安王府?”
正说着,却见雪鹭已自转了回来,春纤见了,便问道:“可打发了?”雪鹭笑道:“自是打发了。”春纤听了,因笑道:“幸而打发了,不然只让冬悦姐姐拿了去做试药的,想来会有够他们受的呢。”
冬悦在一旁听了春纤的话,竟自点了点头,淡淡一笑道:“确实可惜了。”夏华秋爽听了这话,心中不觉为南安王府的人默哀一声,被冬悦惦记上的人的下场往往都是很惨的。
这时,雪鹭又对黛玉道:“对了,姑娘,适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昴宿公子跟前的小厮来报,说是燕无痕燕大爷想请三少爷过府赏画呢。”言罢,便又扑哧一笑。
黛玉听了,因想了想,道:“燕大哥是茂之哥哥的好友,若是不去,怕是会失礼,再则今儿个难得好天气,我也想出去走走。”于是便让雪雁春纤给自己换了一身男装,夏华依旧帮黛玉化好了妆,方自骑上马往庆源楼去了。
刚进了庆源楼,黛玉便见到林鑫和燕无痕已经等在了那里,同来的竟然还有玉晚楼和水溶。黛玉见状,心中苦笑一声,若早知玉晚楼和水溶在此,她是定然不会来此的。
只燕无痕并没有发觉黛玉的心思,只笑着对玉晚楼和水溶道:“这位小兄弟便是茂之兄的兄弟林平。”言罢,又对黛玉介绍道:“平兄弟,这位是尹匡尹公子和北静王爷水溶。”
黛玉闻言,不觉一愣,她只想着既然燕无痕替玉晚楼隐瞒了身份,也该会帮水溶隐瞒身份,只没有想到他并没有如此做。因想了一想,黛玉便自向玉晚楼和水溶各自行了一个大礼,道:“草民林平见过皇上,见过北静王爷。”
玉晚楼早认出眼前的这位小公子便是黛玉,只没有想到黛玉会这般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演了这么一出,因而少不得也配合一下,便笑着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朕的身份的?”
黛玉道:“能让定远侯如此郑重的人想来也没几个,再者,适才定远侯介绍的时候,却是将北静王爷的名字放在后面的,由此也不难猜测出皇上的身份了。”
玉晚楼听了,因笑道:“果然聪明。”言罢,又摆了摆手,道:“好了,起来罢,朕今日是微服出游,在外面只是尹匡公子,而非是当今皇上。”言语之间,却似乎另有深意。
黛玉起身后,发现玉晚楼的目光时不时的望向自己,因不觉蹙起了双眉,径直走到了林鑫的身边。林鑫看向黛玉,目光中满是宠溺的笑意。只这目光在燕无痕看来却是没什么问题,只看在玉晚楼和水溶的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玉晚楼虽然之前常常有事没事便去玉竹山庄看望黛玉,便因为林鑫等人在外自有府邸,因此也不在玉竹山庄居住,自然是不知道黛玉和林鑫的关系,故而此时见到林鑫和黛玉这般融洽且又“深情款款”的模样,心中早浸了一缸子醋,只差点没当场发作出来。
而水溶与黛玉虽只见过两次面,但黛玉的长像和气质早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中,因此黛玉刚走进来的时候,水溶便有了怀疑,只是生性冷漠的他,自然不会在众人面前揭示出来,只现下里看到玉晚楼那眼中隐隐喷射欲出的妒火,以及看向黛玉时那毫不避讳的爱慕的眼神,心中便愈发肯定眼前的这位林平小公子定是黛玉无疑。
思及此,水溶发现自己的心中隐隐竟有一丝兴奋,甚至还有一丝紧张,仿佛自己渴盼着见到黛玉已然有数年之久。这才了解到原来一向视女子为敝屐的自己竟不知道在何时,将那一颗心遗失在了黛玉的身上。
在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水溶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一声,没有想到这样的自己也会有心动的一天啊,只是不知道这对于自己是缘还是劫?不过不管是缘还是劫,既然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他自然会付诸情动,他可不是那种等到心上人与他人幸福的在一起了之后,再来慢慢体味当初暗恋时美好滋味的男人。
因此,水溶因笑着问燕无痕道:“无痕,不是说要去你家别院赏梅的吗?如此再耽搁下去,怕是天都要黑了呢。”
燕无痕听了水溶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因笑道:“王爷你说的是,我们这便走罢。”水溶听了,又问黛玉道:“平兄弟,我们都是骑马的,本王看你身体单薄,你可会骑马,不如跟本王共乘一骑如何?”
玉晚楼素来是个心细的,只听到水溶这番柔和的话语,又思及水溶也是见到过黛玉的,便知道水溶定是认出了黛玉,还对黛玉动了心了,心中不由得更沉了几分:本来他就还没有得到黛玉的真心,偏偏这情敌却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莫非自己果然要孤独一生不成?不,不成,哪怕失去天下江山,他都不能失去玉儿。
因此玉晚楼强自压下几乎喷薄欲出的怒火与酸意,因笑着道:“溶弟也很少骑马,两人共乘一骑怕是有点险罢?不如和朕共乘一骑如何?”
水溶听了,却道:“皇上万乘之尊,岂可自降身份与人共乘一骑,怕是平兄弟也不敢与皇上共乘一骑罢?”
林鑫好笑的看着玉晚楼和水溶两人之间言语中的短兵相接,自然也明白了玉晚楼和水溶怕都看穿了黛玉的女儿身,而且都对黛玉有意罢?
只在林鑫看来,不管是玉晚楼还是水溶,都不是黛玉夫君的好人选。玉晚楼虽然没有后宫佳丽三千,却也几个妃嫔,且都不是好与之辈,而且选秀在即,谁知道此次选秀又要有多少女人选进后宫之中?至于水溶,虽然没有正妃侧妃的,却有十几个侍妾,而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北静王水溶对女子极为轻鄙,他的那些个侍妾对他而言不过是暖床的工具罢了,谁又能保证此刻他看上了黛玉,异日又不会将黛玉舍弃呢?
因此林鑫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让黛玉轻易与玉晚楼和水溶有瓜葛,于是便开口道:“皇上和王爷还是不要争执了,平弟身体虽弱,却骑术精湛,连草民都自愧不如,而且平弟的坐骑是千里神驹雪玉龙狮骢,最通人性的,断然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玉晚楼和水溶听了,虽然心中惊讶,只面上却不露分毫,又见黛玉丝毫没有要与人共乘一骑的意思,便也只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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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情思浮动香雪海
一路上,黛玉只觉得周遭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于是便悄声开口问身边并马同行的林鑫道:“茂之哥哥,你不觉得那两个人有些怪怪的吗?”言罢,便自示意让林鑫看向玉晚楼和水溶二人。
林鑫听了,因愣了一下,而后便笑道:“没有啊,想是姑娘的错觉罢。”只是这声音也是很轻的,只因为他知道黛玉不想让别人听见他们两人说的话。
只不过玉晚楼、水溶以及燕无痕皆是武功高强之辈,哪怕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因此饶是黛玉和林鑫再怎么压低了声音,也都是将两人的说的悄悄话听到了耳中。
玉晚楼听到林鑫唤黛玉做“姑娘”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只刚才在庆源楼他看见黛玉和林鑫两人亲密的样子,只以为黛玉和林鑫已然互许真心,如今看来,这林鑫定然是林家的旧人了。想到自己适才吃的那起子莫名其妙的酸醋,玉晚楼不觉有些好笑,若在以前,自己何尝会这般了,只似乎自从自己见到了黛玉,这一颗心就好似不再是自己的一般,总是患得患失的。当然,这也只是针对黛玉一人。
想毕,因又看向一旁的水溶,心中不觉有些担心,看样子水溶也喜欢玉儿了,虽说在某种方面来说他跟水溶是对等的,但是有些方面却是水溶更占些优势,比如说他通过跟玉儿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看来,玉儿她是不太喜欢在皇宫中生活的,而且玉儿的心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虽然没有皇后,但宫中的那几个嫔妃却都不是善茬的,而且选秀在即,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这次选秀势必要选进几人到宫中的,到时候,自己跟玉儿之间的距离怕是愈来愈远了。
而水溶不同,他侍妾虽多,却大多都只是北静太妃生前的侍婢收了在房中的,没什么背景来历,纵然是要杀要剐也只水溶一句话的事情,更何况只是将她们遣散了而已。
轻叹了一声,玉晚楼不由得想道,若是他与水溶一般,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呢?是不是自己能拥有那如玉一般的佳人的机会也会多一些?只是自己何尝愿意坐在那万众瞩目却异常孤独的位置上,只是先皇临终的重托,他又岂能轻易舍弃,更何况先帝儿子虽多,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和十皇弟两个而已,十皇弟今年才九岁,他又岂能担负起这天下江山?
而此时的水溶心中却是有些兴奋,果然他并没有认错人,眼前的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