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经哭成了泪人还不忘安慰自己,太子长琴淡淡一笑,却有暖阳的味道:“我知道。”他知道,这个女子会心疼他会怜惜他会替他不平,唯独不会憎恶嫌弃。
黄蓉狠狠的擦了下眼泪,愤愤然继续迁怒道:“女娲干嘛不让伏羲屠了龙渊部族,罪魁祸首,死一万次也不够!还有那个悭臾,不惹出那么多事不就好了。当然,什么天道什么伏羲也不是个好东西,不,他们就不是个东西!判那么重的刑罚,都该……”被太子长琴捂住嘴。
她这怒意委实没有道理可言,那些被太子长琴夺走性命的人又当找谁讨回公道?可是,这个姑娘就是这样,毫无缘由的护短,她不会管那么多恩怨是非,谁对谁错,哪个无辜哪个罪孽深重,她只知道谁伤害过她心尖上的人,就都该下地狱。刀山火海,处以酷刑犹不够。既是无情狠辣又是多情痴心。
太子长琴将黄蓉揽入怀中,轻拍后背安抚之,他笑容里夹杂着无奈和欣悦:“蓉儿,有些话你我心知肚明即可,却万不能出口。”自古以来弱肉强食,他还没有强大到能与天抗衡,太子长琴也怨过这些,也曾在无人之时指云问天。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独自一人,他还有黄蓉,要尽所有能力护她安危,有些话便不能或者说不敢再毫无顾忌的说出口。就怕哪天,黄蓉被天道收回……又只他形单影孤。
黄蓉‘嗯’了一声,不豫道:“那些人有眼无珠,以后有蓉儿陪着长琴,有云华视你为兄,无关紧要之人就不要再去顾及了,一点儿都不值得。”
“蓉儿说得是,无关之人,何必记挂心间。”
黄蓉轻道:“我只怨,为何自己不再早些到你身边,那样……”你就能少些灰暗。
这句话太子长琴是真的没有料到,愣在原地忘了动作,随即莞尔而笑,温柔至极。
正于今日,他二人坦诚相待,两两之间再无任何秘密可言。亲无间隙。
半晌后,黄蓉情绪调整过来,如水的眸子注视着太子长琴,问道:“就是说焚寂剑被女娲封印,而我们需要满世界的去找吗?长琴,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线索?”
她用的是‘我们’而非‘你’,太子长琴心下微暖:“唯有拿回焚寂才能停止渡魂,魂魄之力终有尽时,到那时候若再……”太子长琴停在这儿,手放眉骨之上,按了按,颇为头疼道,“千载过去,我与焚寂间的感应几近于无。中原泰半地方都已看遍,仍是一无所获。”
“没有关系啊,长琴。现在没有踪迹不代表以后没有。十年,百年,我都陪着你寻找,中原没有就去边塞海外,总会找到的,还可以踏遍山川赏山明水秀,多好。”
一件棘手的事由黄蓉说来好似只有游山玩水般轻松,她这么说,太子长琴也不自觉的放松了心神。“蓉儿说的是,不用担心,总会寻到的。”
“噢,对了。”黄蓉食指轻点脸颊,道,“找寻焚寂时顺带还可以帮淳于姐姐打听一下铸魂石的下落。长琴你当记得吧?淳于姐姐我同你提过。她要我帮忙寻一下铸魂石,说可以拿它换一件东西,我们就多留意些。”
黄蓉小心打量着太子长琴的神色,后者没有顾虑迟疑的点头,同意寻找铸魂石,黄蓉眼神微闪。
好不容易来一趟以前只属于太子长琴,以后专属于她和长琴两人的地方,接下来的日子自是在山洞内长居。
没住几日,黄蓉自然而然发现了太子长琴隐藏在一角的刻字。她早先还奇怪为何独独少了萧商容那段经历,原来竟是分开刻下了,黄蓉低笑逐字逐句读起来。当见‘一直陪在蓉儿身边,不曾离开半步’时,少女脸色苍白。她是何等的机智无双,通过这句话已能肯定她的猜想。
黄蓉拿淳于青试探太子长琴,长琴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戒心,做出的反应全是按本心为之,当说淳于青要他们找铸魂石,他未给出过多的反响,甚至没有问上一句,仿佛理所应当,可这两个人并无交集……他说一直陪着她,那就只能是……
想到淳于青逗杜鹃鸟时幸灾乐祸的情景,黄蓉一阵懊恼。但这些事情太子长琴只字不提,她知道是为什么,长琴不想要她知道,负疚,那么她就体贴的当作不知,相安无事。不过,有仇不报非黄蓉。
“淳于青。”黄蓉暗自咬牙。
不知何方正争战不休的赤水女子一个激灵,长枪打滑,挑断数个妖魔的脖颈。淳于青摇头,揉了揉鼻子:“罪过罪过。”
略过这小插曲。衡山之上洞天福祉不少,颇负盛名的就有一处青玉坛,是以停留在这里也有好处,至少给黄蓉的修行提供了莫大的帮助,又有双鲤玉佩在手,太子长琴这个名师指点,黄蓉的修为突飞猛进。
灵山毓秀之所自然少不了妖类,人类会挑地方妖类更擅长,黄蓉一边与太子长琴学习法术,一边拿衡山精怪训练。反正种族不同,伤了残了黄蓉毫无压力。以至于后来一段时间,凡黄蓉所过之处,群妖避让,简直像开了加速器在跑,生怕落于最后被黄蓉拆筋剥骨。但从另一方面来说,黄蓉造福了人类,至少衡山附近居民发现最近妖兽伤人事件锐减,为此这一带的村长还得到了好评,真是可喜可贺。
也不是没有灵力更强的妖来伺机报仇,不过,有太子长琴这个靠山在,黄蓉只是又多了一个更为强大的实验对手而已,还毫无威胁。默哀……
人烟罕至的衡山深处,不闻人与人,人与妖的纷扰,只有宁静清闲,黄蓉与太子长琴长居衡山,晨看朝阳,暮共晚霞,惬意非凡。闲下来时,黄蓉爱去摘些花草,装扮山洞,冷清的洞内被黄蓉这么一装点立时变成温馨小窝,真的就有家的感觉。
太子长琴时常日对清风,暮于月下弹琴怡性,仿佛回到最初榣山边的安宁,没有渡魂的困扰,没有红尘的无奈,尤其没有令人痛恨的背叛辱骂。那一首成为千古绝响的《榣山遗韵》,看山望水,优雅从容。黄蓉就坐在他旁边,静静地听,听这首对太子长琴来讲,意义非同凡响的曲子。
兴起时,黄蓉施展法术,漫天花雨,她就伴随着太子长琴的琴声惊鸿一舞,衣袂飘飘。假使这时候有任何一个人路过,哪怕他再如何冷情,也定会被这高山流水的琴声,曼妙绝伦的舞姿夺去心神。
黄蓉还会吹箫,她与太子长琴心意相通,琴箫合鸣时,情意绵长,常引得百灵鸟驻足高歌,喜鹊环绕。
黄蓉曾言她捡到了一个万能的宝——太子长琴。实则她自己亦是如此:珠算心智,琴棋书画,烹饪哑语……玲珑慧黠的女子举世无双。她如何不是他的宝?
作者有话要说:平淡温馨的日子。
☆、第四十五章
时光飞逝,经过太子长琴不懈的督促,以各种旁门道法引诱之,好歹使得黄蓉的修行可与正统修道者比肩。与长琴朝夕相处,耳濡目染久了,连带黄蓉的医学知识,琴艺也是又上一个台阶。
现在的情况是,黄蓉修为猛增,与稍稍强大些的妖对峙没有丝毫压力,这导致衡山方圆百里内,妖兽不敢靠近一步,间接使黄蓉又少了一项乐趣。
黄蓉的性子跳脱活跃,是个闲不住的,独独在太子长琴奏乐怡情时才能安分些,可太子长琴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弹琴。是以,离开衡山的事被提上日程,再者,一直居于衡山也不是个事。焚寂和铸魂石都不会长了脚往他们身边跑,只能自己花费心思尽心尽力去寻。
下山的那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黄蓉走在太子长琴身侧,满怀着对未来的期待。她坚信只要努力,一定能找回焚寂,与太子长琴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因着不知焚寂剑具体何处,根据淳于青的说法,铸魂石流落在人间,不知道分了多少块碎片,要找它也没有个定性。故,两人决定在尘世间多走走看看,时间还有很多,只要他们俩一直在一起,慢慢找,不用心急。
凡俗尘寰的软红千丈,九州大地的形态万千,令人眼花缭乱。黄蓉与太子长琴所过之地皆留下两人的传奇事迹。
黄蓉生性好玩贪耍,遇上新鲜的事便要停留些时候,太子长琴无可无不可,皆随黄蓉而去。时而遇见些作怪的妖物,黄蓉每每要调教一番再将其制服;时而碰上些看不惯的人事,便要出手闹着玩玩;也会撞见身怀重病上门求诊的人,不管是什么五花八门的疑难杂症,只要经太子长琴诊脉,提笔书药方,就都能药到病除。
久而久之,名声便传得远了。受过重大恩惠的人甚至还将二人塑为雕像,早晚膜拜,然而这毕竟费神费力,故而所谓的塑像少之又少。除了施恩,以黄蓉古灵精怪的脾性也得罪不少人,上门挑衅的很多,斗法斗医斗琴斗智比比皆是,但哪次不是垂头丧气,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走?
总之,他们走过的城市,留下的事迹或好或坏,名声时好时差。
管他千百年后是遗臭万年还是名垂青史,只知道,此时的随性肆意,想笑便大声笑,想哭便大声哭的日子,黄蓉过得十分舒心。嬉笑怒骂,杀人放火,全不受约束,随心而为,又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无条件支持,岂会不快活?
只是神州大地,边塞海外,唯路过‘琴川’之地,黄蓉与太子长琴便绕道而行,不敢轻易触碰。焚寂和铸魂石仍是一无所获,太子长琴寻访焚寂千百年都没有消息,没道理黄蓉一加入就有迹可循,故而,两人没有气馁。
阳春三月,桃红柳绿的时节,寿阳城外的八公山生机勃勃,崇山峻岭间薄雾弥漫,凸显其间地势之险。方入寿阳城内,一派昌平之象。
两人随意择了一个客栈歇脚。太子长琴素来琴不离身,傍晚时分,琴声按时响起,传遍寿阳客栈。
半个时辰后……厢房传来敲门声……
太子长琴启开门,门外站了一个身体发福的官家老爷和一名小厮。叩门的小厮忙对着他行了个礼,道:“日暮时可是先生在客栈中弹琴?”
“正是在下,两位何事,莫非扰了二位休息?”太子长琴答道。
若是这样可奇了,天界第一乐师的琴声难得一闻,今天居然招来他人责难。
随后,小厮的话打消了太子长琴的疑虑。小厮殷勤道:“哪能啊,先生多虑了。是这样的,我们家小姐偶然路过客栈,听得先生一曲惊为天音,回家后同老爷说起。这不老爷怕让我一个人来显得不够礼数,还亲身前来询问看看,能否请先生过府传授我家小姐琴艺?”
以太子长琴超出世人几个水准的琴艺,往昔这种事情不少,多如牛毛。太子长琴处理起来驾轻就熟,不顾那小厮一脸失望的神情,婉转拒绝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自从黄蓉看见山洞里的刻字提到,他因为琴声与数个女子结下了情缘,就不许他与任何女人来往过密。这要答应了是想他去睡书房还是想你家小姐没命?
胖胖的官家老爷不顾形象手抵在门边,低声哀求:“先生,小女是真的很喜欢先生的琴艺,无论先生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要不,请先生先到我柳府一叙,看看小女是否有福气请到先生为师?”
“在下很抱歉,两位请回吧。”太子长琴不为所动。
“长琴,怎么这么久,外面是谁啊?”这是等得太久的黄蓉。
“就回。蓉儿稍待。”太子长琴蹙眉,快速道:“两位不必再求,回吧。”说罢正欲掩门。
“等等,听声音不是黄蓉黄姑娘吗?”胖老爷突然道。
太子长琴微诧,按理说黄蓉认识的人没道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
“竟然是柳世封。”黄蓉走到门边。柳世封……太子长琴默。黄蓉手颤抖着指向门外的人,“你……还不到十年不见,你怎么长得这么胖……。”
就是这样,太子长琴审视着柳世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渡魂易迷失记忆,只会尽心去记想要记住的人,这种萍水相逢的,他是真的记不住啊。柳世封还没事发福得这么厉害,都变了个样,就更不记得了……想他初次见面的时候多瘦啊。
柳世封嘿嘿的笑,对黄蓉的话心无芥蒂,他本来就小的眼睛一笑完全眯成了一道缝。“不对呀。”柳世封喃喃道,向太子长琴凑近,“是我眼睛花了吗?这不是萧公子啊。黄姑娘叫的是长琴,难道姑娘改嫁了?”
“……”柳世封还在眯着眼巡视太子长琴,后者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黄蓉一阵无语,她脑筋一转,欢愉道,“你看错了,这就是商容,长琴是他的小名,我多喜欢商容啊,像我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移情他嫁呢。”
柳世封摸着他下巴的长胡子,迟疑道:“是吗?可我怎么记得不是这样的。”
“是的呀。你和他相处多还是我比较了解他?他是不是商容我会不知道?”黄蓉煞有介事忽悠道,一脸逗你玩没商量的神情。
不曾想她这么一说柳世封还当了真,认真的点点头,道:“哎,人老了,不记事了。看我这眼神。”
……逗你你还真信了。喂,你到底是怎么当上县令的。黄蓉从无语变成了无力,太子长琴站在一边忍俊不禁。
听说柳世封是来请太子长琴给他的女儿做老师,黄蓉假笑的看太子长琴。柳世封的女儿,满打满算也不超过十岁,小姑娘你都能吸引,真行啊。黄蓉对着太子长琴挤眉弄眼。太子长琴淡定的付之一笑。
当夜,寿阳县令府便多了两名客人。始入柳府,黄蓉即被其雅致的布局吸引目光,她敢肯定能把家布制得这么文雅的绝对不可能是柳世封,别问为什么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后来在见到阮慈的时候黄蓉彻底想通了。阮慈一看就是那种胸中有墨大家闺秀的类型,性格温和,待人宽和。怨不得把柳世封养得这么胖。所谓慈母多败儿,贤妻多毁夫,古人诚不欺我。
柳世封介绍阮慈的时候笑得愈发憨傻,黄蓉不忍直视。阮慈站出来盈盈一礼,道:“我家老爷性子如此,多谢二位包容。听说两位是老爷旧友?没有急事的话,安心在柳府住下就是。我先招呼下人替二位接风洗尘。”
对于温柔宽和的人黄蓉不会心存刁难,太子长琴抱拳,她款款回礼。“柳世封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黄蓉小声道。太子长琴点头赞同。
柳世封,阮慈设下宴席,当太子长琴说他不喝酒时柳世封难得表现出失望,转而又提到云天青的酒量了得。他拜入琼华后曾偷跑下山找柳世封一叙,畅饮美酒,最后被他师兄玄霄提了回去,走的时候满脸颓唐。
和柳世封说话,共同的话题只有云天青了。黄蓉说:“不知云天青那厮跟着一张臭脸的玄霄混得怎样。是不是成了剑仙,正在行侠仗义。可我和长琴行走江湖,怎么就没听过他的名号呢?倒是琼华派的事迹听了不少。”
柳世封道:“我也不知他到底怎么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七年前。他抱着璃儿托我照看她,让她成为一个善良美好的姑娘,然后就走了。我和夫人膝下无子,乐得照顾璃儿。这个忙还没来得及感谢他,正贴了榜四处寻找他呢。黄姑娘,长琴公子何时见着天青,可要与我说一声。”
“这些年,也多亏有璃儿承欢膝下,家中才不致寂寞冷清。”阮慈接道。
黄蓉错愕:“你们的女儿是云天青抱给你们的?”
“对啊,我没说过吗?”柳世封憨笑,自顾自夸道,“璃儿可乖巧了,孝顺我们,从小不给我与夫人惹麻烦,真是贴心的小袄。璃儿还聪颖过人,与众不同,会些常人不会之能,长大后一定不同凡响。”
“……”对不起,她就不该问的。黄蓉闷头吃饭,自动屏蔽柳世封不停的夸赞,太子长琴就一直没插过言,唯有阮慈笑眯眯的看着柳世封。
饭毕后,阮慈安排了两间连着的厢房给客人住。碍于时间太晚,柳世封宝贝柳梦璃得不行,黄蓉也没太快见着柳家乖巧女儿的真容。
走在去厢房的路上,趁无人之际,黄蓉道:“云天青真是别出心裁了,送什么不好,送柳世封一个女儿。这别是缺胳膊断腿养不了才送出来的。总不能是随便跑哪儿去抱的吧?”
自入柳府以来,太子长琴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柳梦璃多半是妖非人。”
“咦,你怎么知道?”
太子长琴解释道:“柳世封和阮慈身上带着轻微的妖气,非修为高深者不能察觉,他们是人错不了。一个也就罢了,两人同时能接触的人不多。女儿是其中一个。何况,方才柳世封提到她身怀异能。朝夕相对才染上这么些微不足道的妖气,柳梦璃身上定有掩护她身份的物事。等着明日去会会就知道了。”
“啧……云天青上了琼华派怎么都该能明辨妖类了,他若知晓柳梦璃真实身份,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养一个妖做女儿,柳世封和阮慈知道吗?”不过依这两人的性子,养出感情来了,也是不会介意这些的吧。
太子长琴停下脚步,看着她道:“蓉儿可非介意种族之人。”代表人物,阿柔,淳于青和他。
黄蓉巧笑倩兮:“得看是谁。无关之人蓉儿哪里会放在心上?”言下之意,你是我放进了眼里心里的人。至于说柳世封,黄蓉与他交情实在不深,不及云天青。要不是他自己找上门,两人早就忘了在寿阳还有认识之人。
月色柔如水,洒在回廊里的人身上,有种朦胧之美,太子长琴轻扬嘴角,刹那,淡了月辉。
无数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总爱称祸国殃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