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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连忙点头。
这场会议对江浩南而言突然变得异常漫长而枯燥,而江晓竹那里却其乐融融,因为没有级别特别高的主管参加,会议过程中异常轻松,江晓竹和那个翻译也相处得很愉快,时不时交换一下翻译的见解。
等到会议结束后,Amy连忙去小会议室,看到人都走光了,江晓竹在收拾文件,于是她上前说道:“江小姐,江总要见你,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晓竹诧异的问:“Amy姐,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Amy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江总看起来挺着急的。”
江晓竹想不出江浩南会有什么事情找她,于是就给陈文打电话让她先走不用等她,自己就跟着Amy去了江浩南的办公室。
这是他第二次进他的办公室,第一次还是在一年多以前,那时候她刚毕业,信誓坦坦地要进江氏帮他,却没想到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
她忽然想到他们之间经历过那么多事,可是江浩南一次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这个妹妹当得就像个必须服从他一切安排的陌生人一样,即便没有爱情,亲情也淡薄得可怜。
所以,江晓竹是如此庆幸,她终于可以这么同那些过去告别。
江晓竹随着Amy进了办公室,江浩南还没有回来,Amy泡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随即说道:“江总一会就回来,晓竹你先等一会儿。”
江晓竹点头,目送Amy离去,然后转过头去看着精致的茶几上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出神。
她记得挑剔的江浩南曾经对她说过只喝Amy煮的咖啡,他那么直言不讳,丝毫不在意扫落她的面子,显得她过去那些努力那么浅薄和可笑。
不过江浩南对谁都是如此冷心冷肺,或许只除了徐若兰。
江晓竹刚想拿起杯子尝尝江浩南口中的美味是什么样子,却忽然想到腹中的孩子,便又放下了。
她抚着小腹轻轻一笑:“你看妈妈多好,为了你都放弃喝好喝的咖啡呢。”
又等了一会,就在江晓竹有些焦急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天色时,江浩南终于推门进来了。
他看到江晓竹坐在沙发上,眼神一闪,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不可察地牵起。
“等很久了吗?”江浩南坐到她身边,脱下外套,松松脖颈上的领带。
江晓竹站起身,单刀直入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江浩南的手一顿,随即说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坐,尝尝Amy的手艺……”边说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递给江晓竹,感觉到杯子的温度后,又说:“凉了啊,我再让她重新煮一杯…。。”
“不必了,我不喝咖啡。”江晓竹淡淡地说。
江浩南盯着她垂下的眼睑,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我记得你喜欢喝柠檬茶,明天我会叫人准备的。”
江晓竹突然抬头看向他,她有些意外于江浩南居然会记得她最爱喝柠檬茶,嘴唇翕动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屋子里忽然静了下来,灯光昏黄,打在两个人身上,在地上出现两条影子,交错在一起。
江晓竹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低声说道:“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着便提着包朝门口走去。
江浩南不动,只是在江晓竹拉到门把手之时,忽然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先别走。”
江晓竹一惊,刚想挣脱,却被他用力握紧,她蹙起眉头,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波动,出声问:“你这是做什么?还不放开?”
江浩南不为所动,只是抬眼看着她,江晓竹被看得很不舒服,于是低下头挣扎两下,却想到腹中的孩子不敢有更大的动作,只好任他握着,她平静地说:“我想回家了,你有话快说。”
“回家?你家在哪?难道不是江家吗?”江浩南突然出声。
江晓竹心中被刺得一缩,她闭了闭眼睛,随即说道:“江浩南,你是不是见到我非要羞辱我几句才舒服?”她声音冰冷,看着他的眼睛再无之前躲闪。
如果此刻还想着余情未了,那么她就是真的犯贱了。
江浩南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抬起手朝着她双目捂去:“别这么看着我……”
江晓竹只觉得眼前一暗,一双大手就朝着她眼前覆盖上来,她将脸往旁边一侧,那只手只摸到了她的侧脸。
江浩南动作一顿,然后缓缓放开了握着江晓竹的手,神情和声音和恢复了正常,他走到他的座位上坐下然后说道:“我以为我们之间不必如此,毕竟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就算不能做兄妹,还可以做朋友。”
江晓竹闻言冷笑,她竟不知道江浩南是如此感觉良好的人,不必如此?难道那些她受到的伤害和侮辱都要一笔勾销了么?
“我觉得江总应该不会愿意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江晓竹听到自己平板的声音。
“你在生气?还在怪我那天冤枉你?”江浩南的声音一如往昔般低沉,可是却再也不能让她动容。
江晓竹没有说话,事实上她的小腹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而微微抽痛——这是孩子在向她抗议。
她忽然失去了同江浩南针锋相对的气力,只想赶快回家好好吃饭睡一觉。
“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我看你脸色不错。”江浩南见江晓竹没有说话,于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江晓竹实在没有精力陪他胡扯,随即淡淡地说道:“我很好,你还是多关心若兰姐姐吧,我先走了。”说完,便转动把手开门离开。
江晓竹刚走了几步,就被一股大力拉回屋子里,她心中一惊,连忙护住小腹,堪堪站定后,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怒火,她转过身对着江浩南说道:“江浩南,你到底想要什么!能不能一口气都说完!”
江浩南刚想对她离去的行为表示不满,随即脸色又因为她的怒气变得更阴沉起来,他刚想说几句就观察到江晓竹站着的身子有些摇摇晃晃,似乎脸孔也变得苍白起来,他蹙起眉沉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饿了,想回家吃饭,所以江浩南,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江晓竹肚子开始细细密密地痛了起来,她强自忍耐着不去弓起腰捂住腹部,因为怕被江浩南发现端倪。
江浩南的怒火一下子散了,见她脸色难看,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一丝异样,仿佛自己也不舒服起来,他连忙拉住江晓竹然后说:“我带你吃饭。”
江晓竹摇头:“不必了,我想自己回家吃。”
“你现在有钱吃饭?”江浩南因为她的拒绝而不满,忍不住出言讽刺。
江晓竹甩开他的手,平静地说:“我虽然没有像你吃的那么好,但是一顿饭钱我还是出的起的。”说着,便拿着包快速离开了。
江浩南盯着她疾步走离开,心里边突然升起一股郁躁之气,他看了一眼摆在茶几上丝毫未动的冷掉的咖啡,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复杂难言。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求留言求收藏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写的二人对手戏不够过瘾。。。。反正孩子马上就要被发现了哦最近因为考研成绩的事情心慌的很,看在我依旧保持日更3500+的份上,多多的撒花留言给分分吧,如果再来个地雷火箭炮那就更好了(我是不是贪得无厌了,fla
☆、52
江浩南有些不理解自己现在的心态。
原本遇到江晓竹,他有一丝惊喜有一丝愧疚,想对她好一点,可是不管怎么样说出的话就是不中听,不像对着徐若兰,他可以毫无障碍地说出许多她喜欢听的话,可是在对着江晓竹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仿佛都不像寻常的自己了。
他是想尽量弥补一下江晓竹的,不管以什么形式,可是有时候总会忍不住恶言相向,就像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他心中的异样。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有时候面对江晓竹,他所有引以为傲的掌控力都消失了,他因为亏欠而变得不再自信,他讨厌这种不自控的感觉,于是总会用其他行为来掩饰。
事实上,遇到江晓竹,他不得不承认,今天一整天都变得有意思起来,他原本想跟江晓竹好好说说话,然后打开一个突破口,进而补偿她,可是却也没有想到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只会怯懦地站在他身后了,她离开了他,活得很好,变得很优秀——这是江浩南不愿意但却必须承认的事实。
本来听到江晓竹说饿了,他想带她去吃饭的,可是听到她拒绝,又忍不住生气,甚至连想好要送她回家的念头到最后都忘了。
不过只要想到这十天都能见到江晓竹,江浩南就感到一种许久没有尝过的安宁,似乎那头在心中乱撞的野兽终于找到了归处,可以安静地待在那里了。
江晓竹所住的公寓离江氏倒是不远,坐了七八站地铁也就到了,回家下了一碗带着荷包蛋的挂面,热乎乎地吃了一碗,四肢也开始有了力气。
她在屋子里面一边走几圈消化一下食物,一边轻轻抚摸着肚子:“小坏蛋,饿了就这么折腾妈妈么?今天差点让你妈妈在人面前出丑啊……。”
江晓竹轻笑一下,想到今天江浩南的异常,无声的叹了口气。
自从她十二岁以后,他们兄妹二人几乎就没有单独在外面吃过饭了。可是今天江浩南却说要带她吃饭,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实在琢磨不透江浩南想什么,她便摇头放下了,只是希望这几天她安安静静地把工作做完然后拿到钱离开,从此就再无瓜葛,希望这几天江浩南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宝宝,你这几天可要乖乖的,千万不要让妈妈在那个人面前出丑哦~”
第二天,江晓竹刚想如昨天去小会议室时,却被告知她又被调到大会议室了。通知者告诉她这个消息便离开了,徒留她自己站在走廊上发愣。
陈文过来的时候有些丧气地撅着嘴:“哎,估计是我昨天表现不好被江总嫌弃了吧,反正又被调到这里来了,晓竹你在那边可要好好的,我先过去了…。。”说完就有些黯然地进了小会议室。
人往高处走。这是自古名言。每个人都想取得更高更好的成就,陈文希望去更好的地方展示自己的才华也无可厚非,甚至江晓竹也是这样,可那毕竟是在工作,一旦涉及到江浩南,她觉得自己长久的安宁和镇定都被打破了。
虽然不再如从前那样痛心难过,可是却总会被扰乱心绪,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所有的感情和情绪又被那个人掌控起来,变得不像自己。更何况,昨天遇到江浩南的时候他明显不对劲,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待她甚至不再忽视她,偶有的冷言冷语也不会像从前那样难以忍受。这种改变让她心惊并且不安,尤其对象还是她,就像永远是舞台背景的她突然被聚光灯照到了一样,所有的光线都集中在她身上,甚至连遮羞布都没有。
她很怕这种感觉。
她隐秘的情事几乎包裹了所有年少时的记忆,如果一下子变得不爱了,那不可能,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情绪一点一点的抽离,然后再用更长的时间把它淡化。
或许这一辈子,她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
会议马上就要开始,实在不允许她发呆,江晓竹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这十天快一点过去,她有一种忐忑不安的预感,似乎总要发生些什么。
走进会议室后,房间里就剩下几位级别高的人没有入席了,她走到座位上坐好,就看到Amy冲她抱歉地笑笑,然后把一杯人气腾腾的热饮放到她的面前。
江晓竹小心地抬头环顾了一下,看到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或者小心交流着,都没有发现江总裁的秘书给一个小小的备用翻译端茶送水这样的小事,她松了一口气,用嘴型说了声“谢谢”然后刚想喝一口时,便愣住了。
这是一杯香气氤氲的柠檬茶。
江晓竹忽然想起了昨晚江浩南说今天会给她准备柠檬茶,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知道是不是他终于因为一件小事而对她上心而欣喜,还是在做了多年的隐形妹妹之后得到这样微薄的回报感到苦涩。
没有等她感触完,江浩南便和几个主管进来了,江晓竹浅浅地啜饮了一口,便放在桌子上坐好了。
会议开始了,依旧是昨天的流程,今天是一位加拿大人,而翻译是一名二十八九岁的男子,叫Brane,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有礼,他倒是对江晓竹很友好,而且准备的充分,会议过程中没有出过大纰漏,所以江晓竹倒是没有用武之地了,这让她既失落又庆幸,不过不用干活还有钱拿,的确是美差,也怨不得李初她们羡慕。
江浩南今日倒没有昨天的亢奋,表现得很平常,也没有像昨天一样动不动用余光看着江晓竹了,只是看到她面前杯子里的柠檬茶喝掉大半,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很舒畅。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一场会议开得也很平淡,Brane表现优异,让老板很满意,江晓竹倒是觉得有些枯燥,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些,再加上今天没机会上场,所以就走神了几次。
同Brane一行人礼貌地告别之后,江晓竹约了陈文去楼下的披萨店吃披萨,刚下楼梯就感到兜里的电话在嗡嗡地响。
江晓竹掏出来也没看显示就接了:“喂?”
“是我。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江浩南熟悉的声音在话筒那边响起,声音低沉。
江晓竹皱起眉,实在不知道江浩南抽什么风,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怀疑江浩南是不是知道她怀孕的事儿了,她淡淡的说:“你有什么事么,我要去吃饭呢。”
“你过来吃,是周婶子做的饭。”
江晓竹深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我跟同事约好了,出去吃。”
“你最好快点上来,不然我可不会保证会继续录用你的同事。”江浩南似乎早就料到江晓竹会拒绝,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你什么意思?”江晓竹的声音微微收紧。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快上来,我等你。”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江晓竹瞪着眼前的手机,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怒气,她告诉陈文自己家里有急事不能陪她吃饭,于是就匆匆地坐电梯上楼了。
博远大楼的顶层很安静,江晓竹的低跟鞋踩在地上哒哒地响,可是她这时却不顾这些,走到江浩南办公室门口,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推开办公室的门。
本来想质问江浩南的江晓竹在进去之后就愣住了。
江浩南坐在沙发上,摆着碗筷,茶几上摆着四个菜一个汤,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一闻到那味道,江晓竹就知道是周婶子做的,因为她吃了十几年,再熟悉不过了。
让她愣住的是江浩南,他一脸平静,身上的外套脱掉随意地挂在衣架上,黑色的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手臂,手指修长,正在慢条斯理地摆着碗筷。
他神情自然,仿佛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是只有江晓竹知道,他们有很多年没有在一起吃过午饭或者晚饭了,不是时间无法配合就是他们之间多了一个徐若兰。
“来了?”江浩南见她进门,淡淡地道,“坐吧,快吃,一会就凉了。”说完还把纸巾放到他对面的位置。
江晓竹的火气突然就被凝滞住了,她有些疑惑地看了江浩南一眼,没有动。
“还不过来?不是说饿了吗?快吃吧,下午还要开会呢。”江浩南见她不动作,便出声催促。
江晓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他对面坐下。
江浩南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鹌鹑蛋还有几片木耳放在她面前碟子里:“吃吧,周婶子说你在家最爱吃这道菜。”
江晓竹抿起唇角,熟悉的味道,陌生的人,这种情绪几乎扰乱了她的脑子,她突然有点弄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看着对面江浩南斯文无比地吃着糖醋排骨,江晓竹受诱惑地将那颗鹌鹑蛋吃了进去,顿时,熟悉地味道充斥在味蕾之间,瞬间就令她红了眼眶。
就像是亲人的味道。
江晓竹活了这么久,她唯一敢撒娇的人就只有周婶子了,这么多年的陪伴,是比江浩南这个名存实亡更亲近的存在,她逼迫自己离开,可是还是忍不住会想念。
她赶紧低下头拼命地眨着眼睛,不让江浩南看出她的异常。
江浩南倒是没有注意这些,他对江晓竹的配合感到满意,果然,他们之间在一起吃饭的感觉就是和徐若兰是不同的,这种陌生让他跃跃欲试。
他盛了一碗冬瓜汤放在江晓竹面前:“我怎么感觉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呢?”
江晓竹从回忆中醒神,强迫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自从我十二岁后,有十一年没有一起吃过午饭晚饭了……。”
江浩南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江晓竹会记得这么清楚,他过了片刻才低声说道:“这么久啊…。那今天也算是补偿上了…。。”
江晓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很奇怪江浩南居然能同她一起吃饭,而且还是在办公室吃家常菜。
“看来我们以后要常在一起吃了…。。”
“什么?”江晓竹放下汤勺,有些没听清楚。
“我的意思是,看来这几天我们要常常在一块吃饭了。”江浩南淡笑地看着她说。
江晓竹眉一皱,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正色问:“这饭也吃过了,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说要解雇我同事了吧?”
“哦,我说的是,如果你配合我,这几天和我一块吃饭,我就不会这样做。”江浩南慢条斯理地剥掉虾皮,然后放进嘴里咀嚼。
江晓竹想不到江浩南居然用陈文的去留来威胁她,就为了陪他吃几天饭,她既觉得不可思议又感到一股不受控制的怒火在她胸腔燃烧,她想不到自己明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