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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人?”我就是不打,你也会找借口开打。现在我给你一个借口,不好么?
“给我打!”
肘击。膝撞。格挡。飞踢。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像这样搏斗过,幸运的是技巧大都没忘,这个身体也比我原本圆润的身体灵活柔韧。就是脂肪少,不怎么抗打。等到所有人都倒下,我“嘶嘶”地小声吸气。MD!嘴角破了,疼死了!还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我知道严五必然在某个地方看着我。
“功夫不错。”严五击掌从码头边的小屋里出来,身后跟着林林总总几十人。“跟谁学的?”他一个示意,有个高大男人上前,我把腰后的枪抽出来交到对方手上,高举双手任他检查。摸到口袋里戒指时,男人仔细看了看,确认只是戒指无误就站起身,向严五点点头。
“上过两年武术学校。其余都是自己练习摸索的。”我赌对了。但凡像严五这样的人,手下绝不缺忠心耿耿又奴颜谄媚的人。想要被他委以重任,我只有表现出自己有能力,而且不会危害他。用事实告诉他:我可以成为你手里的刀。我把刀柄递给你。
“林树。继市人。今年29岁。”严五手指间夹有一只点燃的香烟,说完这句话,他抽了一口,白烟刚从他启唇的缝隙中飘出,就被海风吹得消散。“跟着我吧。”
“好。严哥。”高大男人把枪交还给我。
我站在严五身后,看着有人拨弄无线电,有人检查开来的卡车,各有各的忙碌。我无事做,就盯着水雾连天的大海,不知过了多久,看到水天一线的地方,出现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变成一个轮船的轮廓。这种走私用的轮船,别的优点没有,就是速度快,防御好。即使在海上被发现,只要凭这两点在被抓前逃到公海,就能安然无事。
没一会儿,轮船就逼近了码头。双方通过无线电交谈几句。轮船开始向码头停靠。抛锚,放下扶梯。一个穿着白衫,衣襟大开,裸|露出古铜皮肤的大汉最先下来,直向严五走来。是我不认识的人,应该是这艘船的船长吧。他和严五交谈这批货的详情,校对无误后,大汉手一摆,就有人或背或提,把装在木箱里的军火一批批运下船,送到卡车上。
这批货不算多,只装满了3辆绿皮卡。就在第三辆皮卡后车厢被上锁的时候,异变突生。
刺耳的警笛声响起,严五和大汉一同变了脸色。这么多年,严五不是第一次撞上警|察,但他今天是在私人码头接手,为了隐蔽,带的人也不多,如果不是谁走漏风声……警笛声响起的一瞬,严五双眼刀子般射向了我。
“不是我。”
不知道谁先开了枪,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枪击声,喊话声,咒骂声响成一片。我也摸出了枪,倚着一个大货箱躲避流弹。枪口探出的时候,我看到了胡兵。他也看到了我,惊讶地半张着嘴。
“嘭!”有血从那个东北大汉身上迸溅出来,倒下去的身子被身边的人架住。严五身边的船长放下枪来,对严五说:“我们先撤。到船上吧。”我跟着他们且战且退,一直退到流弹打不到的地方,从轮船上放下的绳梯上了船。
“啧。警|察怎么会来?浪费了我三车军火。”船长说着,呼啸能退的都退回船上,来不及的就跳下了海。严五也直接让下属开车先走。大半警车都追着卡车走了,他们这边压力骤减。把警|察的命都留在这里,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因为做了,平衡就会被打破。
起锚。轮船慢慢远离码头。跳进海里的水手顺着船上抛下的绳梯爬上船。码头上枪声只剩寥寥几声。有几个人被抓住,反抗着被押送到警车上。有一个人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之前,向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是钟队。
明明是远到几乎看不清人脸的距离。我却仿佛看到了他嘴唇的张合。他说:你好自为之。受枪后座力震动,已经愈合的伤口又隐隐闷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喜欢肖了……突然好想让肖受转攻配给大树啊 让叶翔和还没出场的渣攻二号去自撸吧……
☆、第十五章 重逢
“你不错。”射击的时候毫不犹豫,手稳又狠。
“谢谢严哥。”算是……过了信任危机这关。希望胡兵没事。我射出去的虽然是漆包弹,没打在要害,胡兵就是没死也不会引人怀疑。
“他们没船,追不上来。到下个私人码头,我把你放下。”船长对严五说。严五应了一声,让下属联系陆地上的人手做好准备。
“严哥……”这个时候不说,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想出境。”
严五皱起眉头,似乎觉得我有些得寸进尺,看不清现状,又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他嘴唇薄,笑起来像刀锋一样锋利:“为什么?”
“您知道的,我在大陆杀了人。过不了多久通缉令就下来了。我待在大陆,跟着你只会添麻烦。”我舔舔被海风吹得有些干涩的唇,亡命之徒的贪婪疯狂表露无遗:“我听说严哥是跟着叶先生干的。我为叶先生出力,不就和向您效忠一样嘛!”
有欲望就可以收买,可以控制。没有时间给我表忠心,让他们看到我是一个贪图享受名利的小人,要比说什么都有效得多。
“哈,你小子野心倒不小!只是我们老大看不上你这种小鱼小虾。”船长嗤笑。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我的能力足够跟着叶先生!”
“……”严五皱眉。
“得。兄弟。就给他这个机会吧!我倒想看看这小子是说大话呢,还是有真本事。哎!叫我威哥。你叫什么?”
“林树!谢谢威哥给我机会!”我深深鞠躬,喜形于色。
不到半个小时,船就行驶到了严五的私人码头,船没有抛锚,直接放了扶梯,等严五下船。轮船在海水中缓慢地转了一个方向,向公海驶去。
我跟着威振遥(威哥全名)一进船舱,就有一个花蝴蝶似的小人扑棱扑棱地向他扑过来:“威叔叔~”小人后面是几个表情十分尴尬的船员。
“我的天!你这个小公主怎么跑出来了?!”威振遥一下子把小人抱起来。是一个穿着蓬蓬裙扎着公主头的小女孩,大概也就3岁大。眼睛不大,鼻子不挺,就皮肤水嫩。听到威振遥的问话,女孩就整个脸笑成了一朵花。也蛮可爱的……
“天……老大会杀了我的……”□一声,威振遥无比头痛。
“这个大哥哥是谁呀?”威振遥留有一脸络腮胡子。看出来他十分喜欢自己的胡子,打理的很干净,只是现在被小女孩没有轻重抓在手里……我想他很疼。
“谁?”威振遥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船舱里唯一看起来年龄比较小的就是我。看我做什么……林树面皮嫩,快而立之年的人长得却和刚20出头的小子似的……这又没什么高兴的……
“你来照顾她。”威振遥说着,像丢开烫手山芋一样把小女孩塞到了我怀里。
“……”
“大哥哥,你好漂亮啊!小苗亲你一下你也亲小苗一下好不好?”得。这么小还是一个颜控……我嘴角抽搐。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树。”
“大树哥哥,陪小苗去画画吧!”被叫小了一辈……
“……”我不会带孩子啊!!
“大树哥哥,你看我画的画!”船舱里,不过陪小苗过半个小时,我觉得简直比枪林弹雨里奔波了一天都累。
“……这是什么?线团?”密密麻麻的线条。她完全是拿着彩铅在乱花……
“这是小苗的房子。大树哥哥,你喜欢圆顶的房子还是尖顶的房子?我给你画个大房子。”
“尖的吧……”我能说我喜欢方的么……
外面海浪翻滚,里面却几乎感觉不到摇晃。我单手撑头,看着肥嘟嘟的小手握住铅笔在纸上画画,怎么看都是一团乱麻,偏偏小脸一片认真。
“小苗,你大名叫什么呀?”
“叶苗。”
“……你爸爸,是不是叫叶翔?”船舱明明很平稳,我却觉得天地都在晃。
“是呀!大树哥哥,你也认识我爸爸吗?”
“……不,我不认识他。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怎么会认识他。”喉咙干涩到几乎发不出声音。陈树曾经认识的叶翔,只是一个美好的幻影。太阳出来,就会化成泡沫消失。如今这个军火大鳄,踩在无数人头上的王者,我不认识。现在的我也不应该认识他。
上辈子我还是陈树的时候,我喜欢叶翔,把他放在心尖尖上,连表白都不敢——因为知道不可能。叶翔不可能喜欢我,我喜欢他,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想我们也许会做一辈子朋友。我们会一起把青帮壮大,各自娶妻,有家庭孩子,老了可以在一起下棋品茶,就像启叔和老爷子一样。
只是想到自己无疾而终的喜欢……每每感到心口闷得难受,我自怜自哀。老爷子去世,刀枪加诸在身上,眼泪和血流出来的时候,我以为这就是最痛。我知道叶翔聪明,相信有他助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都会好的。但事实摆在面前,惨烈地告诉我:我的信任,全成了笑话。什么是最疼?血流不止,泪流不出。
叶翔没有让我失望,他让我疼。每次我以为这就是最疼的时候,他都能让我更疼。我活着多一秒,就觉得呼吸要比上一秒艰难些。我死了三年。三年过去,叶翔事业有成,跺跺脚地面都会震三震。叶苗是他的孩子,而且已经近3岁……这个孩子,差不多是在我死的那年出生的。原来……我死了,他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到这个时候,我还在奢望什么……陈树,活该你被玩弄在股掌之中,活该你死无全尸。
叶苗长得一点也不像叶翔,是像母亲么?女儿长这样,母亲能好到哪去……我有些恶意地想: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叶翔无双才能,也给了他这种审美能力。从来没有得到,失去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我一点都不难过。
汽笛声响起,是威振遥推门进来,抱起叶苗:“走。跟叔叔去见你爸爸。我要让老大打你屁股。”
“小苗是爸爸的心肝宝贝。爸爸才不会打小苗屁股。”小人边说边使劲揪他胡子。威振遥龇牙咧嘴改口:“得得得。知道老大最疼你!小公主快松手!”
轮船在海上航行不知多久,这里的气候十分接近热带。跟在威振遥后走出码头,我看到了稀稀疏疏的椰子树。细白的沙子反射阳光,海浪拍击在岩石上溅起连天水雾。我仿佛在沙漠中迷途的旅人,干涸饥饿,濒临死亡,然后看到了海市蜃楼——那是我最渴望看到的景象:一个身材颀长的人双手站在那里,只是随意地站着,我就觉得该死的好看。身周多是接近2米的外国人,映衬之下他190公分的身高也不显高大。但一眼望过去,最先看到的还是他。这是气势的差距,无从取代。
曾经白皙的皮肤已经变成蜜色,面孔已经完全褪去了稚气。叶苗从威振遥身上跳下来,圆球似的直扑向他,被他抱了起来。青年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微微上钩的笑,是宠溺——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位暗夜的帝王,一位……父亲。
“老大,是小公主自己爬上船的,不关我事啊!”威振遥急着摆脱责任。“严五接货的时候出了点事,这还是让他汇报吧。我本来送完货是要直接去中东的……”
“这次就算了。”叶翔声音低沉:“小苗,下次不许乱跑。”
“喔……爸爸都不陪我玩……”叶苗嘟嘴:“小苗好无聊。不过我现在有大树哥哥了!”说着还仰脸朝天,露出十分得意的笑,让人见了就忍不住要捏她肥嘟嘟的脸。
“小苗说的是谁?”
威振遥似乎本来打算是送完人就走,怕被自家老大惦记上,已经招呼人起航,闻言就向我一指:“就是他。叫林树。一路上都是他陪小公主玩,这回被惦记上了。”
“你?”叶翔闻言就看向了我。我刚从扶梯上走下来,叶翔看向我的时候,我也带一点俯视地看向他,然后平视,然后微微仰视。叶翔的瞳孔颜色很深,带点青绿,像食物链顶端的大型猛兽。我被盯住,就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心跳如鼓。有一种混杂着期待和恐惧的心绪涌上——我期待他能认出我,又害怕他会认出我。我在他的注视下控制不住小幅颤栗。但他只是视线停驻一秒就如视无物地转开。
“小苗想让他陪你玩?”
“嗯。大树哥哥好看。”小人古灵精怪,还不忘拍马屁补充一句:“没爸爸好看。爸爸最好看!”
“克劳德,你安置他。如果没问题,就让他陪小苗玩吧。”这语气,仿佛说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玩具。
有一个金发的男人应声上前,对我说:“跟我来。”
“爸爸今天忙吗?”稚儿的声音响亮,已经走远我还能听见。
“不忙。可以陪小苗一个星期。”华丽的声线低沉优雅如大提琴。
“太好了!小苗最爱爸爸了!”
三年过去,有那么多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始终都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渴慕你,仰望你……你有了事业帝国,有了家庭儿女。叶翔……你是不是生活很幸福?幸福的……让我想破坏它。
叶翔,你让我疼,然后我记住了你。如果我也让你疼,你会不会记起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下章大概会有那啥……小歪,你来了么?这回床还是会怨念的……因为第一次不是在床上……望天(留言请务必低调,咳→→)
☆、第十六章 捕获
这是叶翔的私人岛屿。整个岛屿陆地面积有二十多英亩,地处西班牙埃塔普勒湾,一年中大半时间都眼光普照。岛屿绿化很好,到处可见葱郁的绿色植被,和完全不畏人的野生动物。岛上有完全能自给自足的供电保鲜等设备,还设有飞机场、码头。俨然一个世外桃源。
我住在别墅的一楼,从窗口眺望出去,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波涛声和海鸥的啼叫伴随着海水咸涩的气息,很能让人放松,我却轻松不下来——整整五天。我已经被困在这个房间里整整五天。从那天那个叫克劳德的外国人把我领到这,留下一句“饭食会送到房间里。别出房间”就走了。
如他所言,房间内设备齐全,能解决人所有的生理需求。饭食会有人定时送来。窗外是一般人一辈子都欣赏不到的美丽风光。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是我过去一直盼望的不错,但现实中它真的来了,我才发现自己还是没那个享福的命。
白日还好,每晚一入梦,我就会梦到以前在陈家大院时的生活。我梦见叶翔还带着青涩的脸,梦见教我武术的师傅,梦见在躺椅上品茶的老爷子,梦见被冰冷雨水打湿的墓碑……梦见掉落悬崖遍地残骸的汽车,和血肉模糊的自己。我一次次从梦中惊醒,摸着脸颊上冰凉的泪痕,没想到自己会被噩梦惊醒。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做回忆以前的梦。
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我坐在床头,盯着窗外,看浓重的夜色渐渐褪去,橘红的朝阳从水天一线的地方升起,血溅般染红了半个海面。眨一眨有些干涩疲惫的眼,我不得不承认:我在害怕。这种被困在房间里的日子,让我想起叶翔把我关在林家大院里的时候。那种明知道死亡一步步走近却无可奈何的感觉,我厌恶至极,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这五天,我也明白岛上除了叶翔父女,就是他的手下和佣人。当注视了一天的夕阳沉到海平面以下,空气中只有波涛拍岸声远远传来。我穿上拖鞋,靠在木门上,听了一会儿发现大厅内一片寂静。我推开了木门——好在他们没变态到锁门。
别墅的大门居然也没锁,一拉就开。我蹑手蹑脚走出来,把门轻轻带上。沐浴着月光,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身体轻松无比。细白的沙滩在月光下完全没有了白日的刺眼,我干脆脱了鞋提在手上,赤脚走路。脚下传来柔软微凉的触觉,并不讨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得到放松,月光仿佛会醉人,我就醉在这月光里。
粗重的呼吸突然出现在我脑后,高大的身影速度极快甚至夹带风声。一种极为危险的预感,让我后脑的头发寒毛都竖了起来。作为陈树时接受训练的记忆还在,我把手里的鞋向后砸了出去。
“啪啪!”两声,鞋落在地上的声音。被避开了!与此同时对方已经逼近我,一只大手捉住我的后颈,直接狠狠贯到地上。“嘭!”一声闷响。即使有厚厚的细沙减小冲击,我仍觉得头昏疼的厉害。手脚都没被制住,我左手手肘猛然后顶,同时右腿前压用足尖攻击对方后脑——托林树这个身体柔韧度极好的福,以前只能想想的动作,现在做来居然十分轻松。
“呃!”我闷哼一声,反击失败。背后那人仿佛知道我会怎么做,在我反击的时候,轻而易举用剩下那手制住了我的双腕,并且用膝盖压住了我的双腿——几乎把身体的重量也压倒了我身上。
该死!攻击我的是谁?简直就像隐匿在夜色中的野兽一样。极致的速度,怪物般的力气。我被制住手脚和脖颈,半边脸埋在沙子里,被对方体重压制的呼吸困难。手腕和后颈的握力越来越大,简直要把我手骨颈骨折断,直到我疼痛地闷哼出声,紧握我的力道才减小一点。
粗重的呼吸靠近我,当耳垂上传来湿热的触感,我才意识到对方在用口舌舔舐我的耳朵,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