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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师从毒仙 。。。
35、师从毒仙
那女人以为盈盈真的是陷入了昏迷状态;缓缓的靠近,盈盈侧耳倾听她的步伐声音;落脚不算沉重;却也算不得轻盈;绝不是武功高明之人,比之现在的自己都未必能赢,只是此人似乎很善于用毒,要小心防备才是。
待得那女人来到身边;伸过来手来的时候,盈盈突然暴起,右手猛施擒拿手;扣住了那女人的手腕;那女人惊讶的啊的一声叫。
盈盈反手一拖;手指轻点,点中了她的上身穴道,借着月光一瞧,脱口说道:“王难姑?”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那女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盈盈听她承认自己的身份,倒是放心了,微微一笑,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天鹰教的人吗?天鹰教从前是明教的分支,胡先生和你都是明教中人,你们的事儿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可你并不曾见过我。”王难姑依旧狐疑。
盈盈笑道:“你本人我当然不曾见过,但是在胡先生的房间里,我却见到过你的小象,当时隐隐猜到,却不敢确认,只去问了小童,小童却是认识你的,告诉了我。”
“他……他竟然画了我的小象吗?”王难姑的身影虚幻,但猛地又恼怒起来,“他那是不甘心我毒仙本事在他医仙之上,因此才画了小象用以自警。”
盈盈这几日旁敲侧击的从小童口中得知了一些事儿,早就听说这对师兄妹为了比试毒术医术相互斗气以至于王难姑离家出走、胡青牛立下不医治明教中人规矩一事了,有时候想来不免好笑得紧,再看王难姑如今虽然心中感动当仍旧嘴硬,更觉十分好笑,解开了她的穴道,扶她坐下,说道:“不知胡夫人深夜寻我有何事情?”
王难姑上下瞅了盈盈几眼,问道:“你觉得毒术有用,还是医术有用?”
盈盈笑道:“毒术、医术原本就是不分家的,若不是精于毒术,又怎么用医术解之?若是不懂得医术,又怎么能知道何种毒药无人可医?医术毒术就像是左右手,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就如同刚才,若我被胡夫人的毒药所伤,胡夫人想必会来医治我,这解毒之术其实何尝不是医术呢?”
“你说得道理我自然明白。”王难姑白了盈盈一眼,“只是今日白天的时候听你说起了学武之人不妨用毒术防身,我且问你,你可愿意跟随我学习毒术?”
“你肯教我?”盈盈惊喜交加,这王难姑既然被称为毒仙,可想而知使毒用毒的本事是如何之高的,若能得她指点,他日在这险恶江湖就不怕有人还算施毒了。
王难姑哼了一声,说道:“你也不用太得意,那姓胡的收了个弟子,我当然也要收个弟子,我和他比拼了数十年,尚未分出胜负来,他日你们这两个小辈分出个胜负来,那倒也很是不错。”
盈盈抿嘴暗笑,原来她还想将这毒医比试一代代的延续下去呢!看胡青牛平日行事,早就后悔和她比试了,若她真的好胜心强,到时候让表哥让着我一些,哄得她开心就成了,再说了,认真比起来,表哥也未必当真就能胜我,光三尸脑神丹这一项,便能让她他破了脑袋。
那边王难姑正在想象他日怎么让自己的徒儿打过丈夫的徒儿,想得高兴时低头见盈盈嘴角也带着笑容,脸却沉了下来,喝道:“你笑什么?若你不好好的学,他日让那小子把你打败了,我就毒死了你。”
盈盈吐吐舌头,这习毒之人果然有几分别扭性子,笑了笑,应了一个是。
“你跟我来。”王难姑拉着盈盈推开了房门。
外面月光如水,倾洒在景致宜人的蝴蝶谷中,花儿蒙上了一片朦胧光芒,如雾如幻,使人沉醉其中,盈盈还从来没有在这半夜时分出门逛蝴蝶谷,如今见了这景色,心中喜欢,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王难姑喝道:“我让你出来是让你看风景的吗?”
盈盈蹙了蹙眉头,这人的脾气真大,若换了前世的少女时代,她早就恼了,但如今身份不同,且想学习到真正的高深毒术,便也不多理会,默不作声的跟在王难姑的身后。
出了院子,王难姑来到林子旁的一块大约两人来高的大石旁,轻轻按动一处凹槽,只听得刺啦一声,地下一块翻版打开,出现了一个通道。
盈盈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白天自己明明感觉有人跟踪,却总是看不到人影,感情是这王难姑在这儿偷窥,而当自己转头察看之时,她只需要快速钻入洞中,自己和令狐冲当然就找不到了。
王难姑点了蜡烛,拉着盈盈拾级而上,盈盈手中紧了一紧,又暗暗用真气护住全身,施展内功让气息在体内流窜,她素来警觉性很高,这处是王难姑的地方,自己第一次来,得提防王难姑暗算。
通道很深,走了大概二三十个台阶才到了平地,那是一间十来丈见方的斗室,王难姑点起了石壁上的烛台,盈盈这才看清旁边放着一个个箱子,有一个半开着,里面放着风干的腊肉,显然是王难姑积存此处的粮食,另外还有一个大缸,大缸上方从石壁上□来一根竹管,管口用一个木塞子塞住,应该是引了清水下来的。这些粮食和清水,足够维持一个人两三个月的生活,若省着点用,即便是一年半载的也没多大问题。
盈盈心中升起了疑惑,王难姑为什么要修造这样一个地方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偷偷陪伴在丈夫身边吗?不会这么简单,王难姑在这儿又不是不能出去,没必要积存这么多粮食,她这样做倒像是在应付强大的仇敌,难道她有什么厉害敌人?或者她夫妇有什么厉害敌人?
王难姑继续往前走,盈盈忙跟随在后,之后的一间屋子里放着都是一些瓶瓶罐罐,另外还有一些书籍,粗粗一看都是使毒用毒的书籍,王难姑是个急性子,说要教盈盈毒术,便马上着手,开始教,盈盈天资聪慧,再加上前世和五仙教交好,曾师从蓝凤凰,学过一些使毒用毒的基本技能,因此一点就透,王难姑颇为喜悦,足足教了好几个时辰,到得清晨的时候才让她回去,并约定了第二天晚上再来。
盈盈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令狐冲已经端了早饭过来等着她的,奇怪的说道:“刚你上哪儿去了呀?”
盈盈怕隔墙有耳,不便明说,便只微笑着胡乱应答了,一起用完了早上,两人再次出去的时候,盈盈才寻了一个安静偏僻的地方,悄悄地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令狐冲说了。
对于盈盈能够跟随名师学习用毒,令狐冲也代为高兴,连连点头赞叹,不过当盈盈提到了要将使毒用毒之术教授于他的时候,他赶紧顾左右而言他,笑话,就胡青牛要教他一些医术他都不能学会了,更何况还要去学什么使毒用毒?那不是要了他的小命儿,赶紧说起了别的来。
盈盈知晓他的心思,扑哧一笑,也不勉强,只和他到空旷的地方练起剑法来,令狐冲前世的时候就将一身武功教授给盈盈,只是在性子上,盈盈不如令狐冲那般洒脱,用起独孤九剑来便不如令狐冲那般挥洒自如、圆转如一,数十个回合下来还是败在了令狐冲手上,令狐冲赶紧拉着她的手安慰。
见他紧张模样,盈盈不由得好笑,说道:“胜负乃兵家常事,我才没有那么放在心上呢!赢也罢,输也罢,本来就算不了什么。”
令狐冲嘻嘻一笑,搂住了她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我把你打败了,总是心里不安。”
盈盈抿嘴微笑道:“你当我和胡夫人似的,非要和你比个高下吗?”
令狐冲也是笑了一笑,说道:“算起来这胡夫人也是我的舅母,平日里舅舅虽然嘴上不说,但对这个妻子是相当挂念的,若能想个法子让他们和好如初,那倒是一件好事,虽然胡先生只是我这个身子的舅舅,但这些天来对我很好,我不想看着他孤独终老。”
“这两人都是性子古怪,要想让他们和好如初,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盈盈轻轻摇头,“这件事情还是先缓上一缓,等他日寻到机缘再做也不迟。”
令狐冲点了点头。
用过午膳之后,盈盈便回屋休息去了,到得晚上,再跟随王难姑学习,这样的昼夜颠倒的日子过了大概有一个多月,王难姑便外出去了,原来她也并非一直就待在这昏暗的地下室之中,一年中总有一半时间在外面闯荡,一来是到处寻访各种奇妙毒物,远至苗疆、西域都曾去过,二来也是打探江湖上的消息,她离开之后,盈盈便自己进王难姑的密室学习。
过得五年,盈盈的施毒之术在王难姑的指点下日益精进,王难姑有时候会感叹自己当年如盈盈这般年纪的时候还及不上她呢,每每说完这话的时候,她都会对未来盈盈和张无忌的比试充满了信心,让盈盈哭笑不得。
时光匆匆,又过两个月时光,出去闯荡江湖的王难姑回来了,盈盈去迎接,王难姑却脸色难看之极,恶狠狠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不许你进密室来,如果你敢进来,我立刻毒死了你!”
盈盈一愣,眼睁睁的看着王难姑进了密室,心中惊讶之极。
而与此同时,胡青牛这边说他得了天花,不许张无忌等人进他的屋子,得知此事,盈盈越发觉得整件事情怪异起来,原本静谧安详的蝴蝶谷,不知道从何日起被一股诡谲的气息包围了,而在第三天,蝴蝶谷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36、金花婆婆
36、金花婆婆
三日之后;盈盈正在屋中和令狐冲小声谈论最近发生的事情,她这两天虽然没有再次进入王难姑的密室;却日日夜夜的在入口处盯着;但并没有看到王难姑出来或者进去;难道她已经走了吗?可听王难姑那时候说话,应该不至于马上离开才对呀!盈盈和令狐冲商谈了半天,终是不得要领,这时;忽听得门口熬药的小童那成长期的公鸭嗓子似的声音响起:“你们是谁?到这儿来做什么?”
一听这话,盈盈和令狐冲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是惊讶忐忑;这两天怎么怪事特别多?这蝴蝶谷地处偏僻;这些年来除了天鹰教的人来探望过外就再没有其他人过来了;怎么竟突然有人到此地来?
两人心中存了警觉,一同往外面走去,张无忌已经比他们早了一步出去了,正和小童并肩站着,盈盈和令狐冲出门,一见来人却吃了一惊,这人正是前几年从大都回蝴蝶谷路上遇上的峨嵋派弟子纪晓芙,她来这里做什么?
张无忌也曾经见过纪晓芙,片刻间就认出了来,而且他知道纪晓芙是六叔未过门的妻子,相见之下更是亲热,拉着纪晓芙的手问长问短的。
盈盈蹙起了眉头,她已经瞧见了,纪晓芙身边带了一个十来岁的女孩,看来当日丁敏君所说的纪晓芙未婚生女一事并不是信口雌黄。
张无忌也有点奇怪地看了一眼那女孩儿,纪晓芙脸色一白,随即又有点羞愧,低声说道:“这……这是我的……我的孩儿,不悔,杨不悔。”她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却语气铿锵有力。
张无忌并不很懂这些,只是哦了一声,拍拍小女孩儿的脑袋,笑道:“我叫无忌,你叫不悔,我们的名字真像。”
纪晓芙见张无忌并无责难之意,顿时脸上放松了许多,微微一笑,却又眉头一簇,显得是身上疼痛。
这个时候,盈盈等人都已经瞧见纪晓芙左手手臂软软的垂着,很不对劲,而且眉心发黑,眼睛泛碧,那是中毒之状。
张无忌心软,见纪晓芙疼痛难当,当下就给她把脉医治,并请盈盈帮忙一起扶她到了客房之中,少顷把脉已毕,他便开药方让小童熬药,又帮她接了臂骨,由于男女有别,有些事儿张无忌不便带来,便请盈盈帮忙。
盈盈素来端庄,对未婚生女这样的事儿很是看不惯,但瞧在张无忌的面子上不得不帮衬一二,帮忙之际眼睛掠过了纪晓芙的胸口,什么东西一闪,好生眼熟,盈盈一愣,此刻纪晓芙在服用了张无忌开的含有催眠药物的汤药之后已经陷入昏睡状态了,盈盈便取了她胸口之物来瞧了,不由吃惊,那是一块十分小巧的玄铁令牌,正中有火焰燃烧之状,和天鹰教的玄铁令牌相似,只是天鹰教的玄铁令牌乃飞鹰腾空之状,莫非……这是明教之物?
而就在这时候,原先被张无忌哄着到外面摘花扑蝶玩耍的杨不悔进来瞧母亲了,盈盈心中又是一动,这女孩儿姓杨,莫非竟然是光明左使杨逍之女?
“姐姐,这个花冠给你戴。”杨不悔手里拿着一个花冠,蹦蹦跳跳的过来,她素来和母亲相依为命,从来没有同龄的伙伴,如今见张无忌和盈盈救治娘请,心中欢喜,顷刻之间便将他们当做了好朋友看待。
盈盈一笑,接过花冠,这杨不悔生得玉雪粉嫩,一张圆圆的脸庞,黑如点漆的双眸清澄如泉水,甚是可爱,让盈盈想到了蛛儿,拍拍她的脑袋,说道:“小妹妹乖。”
杨不悔嘻嘻一笑,来到娘亲身边,小心看护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盈盈透过半开的窗户瞧出去,零零落落的有十三四个人,走路蹒跚,都好像身上带伤,盈盈心中暗暗纳闷,难道这些人都是来向胡青牛求医的?怎么会这么一大群的一起来。
杨不悔这时候呜哇一声叫,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来,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盈盈赶紧问道:“不悔妹妹,你想到什么了吗?”
杨不悔脸上满是惊恐神色,一个劲儿的摇头说道:“不说,不说,不悔害怕,那个恶婆婆好可怕。”
恶婆婆?盈盈一愣,难道伤害纪晓芙和外面那些人的是一个老太婆吗?
盈盈待要细问,杨不悔却说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摇着头,显然十分恐惧。
“不悔,你往那边玩一会儿去,娘要和这个姐姐说话。”这时候纪晓芙醒了过来,哄了杨不悔出去,苍白的脸对着盈盈一笑,道:“三年前我见过你的。”
盈盈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但她没心思叙说旧事,只关心眼前之时,便问了一句。
纪晓芙轻轻一叹,将今天早上和不悔上市集见到同门留下暗号,前往酒楼却遇上华山、崆峒等派,之后又遇上金花婆婆,被下了毒药并敲碎了臂骨,又指点他们来寻求胡青牛医治等事一一说了。
盈盈微微惊讶:“各门各派联络暗号各有不同,这婆婆既然都知道,当真奇怪,而且她既然指点你们来求胡青牛,却为何又要打伤你们?我看这件事情最终指向之人还是胡青牛。”
纪晓芙点点头,说了这么大一段话,精神又不支起来,眯上了眼睛,盈盈轻手轻脚的出去。
门口声音嘈杂,那些人求胡青牛不得,又开始求张无忌,张无忌心软,又探了胡青牛口风,见他并不阻挠自己救人,便开始尽心竭力的为这些人医治,若有奇妙难解之处便绕着弯子向胡青牛请教。
胡青牛原是不欲救治这些人的,但大凡大夫,见到疑难杂症总忍不住心痒,胡青牛乃一代神医,更是如此,终于忍不住拐着弯子向张无忌讲述如何医治等等,张无忌照着法子做,果然灵验。
破天荒的,令狐冲竟也在帮忙张无忌,盈盈初时感觉惊讶,过得片刻便看明白了,这些伤者中有华山派的人,令狐冲出身华山派,这些人可算华山派的先人,令狐冲焉能看着他们受苦?因此格外照顾,只是盈盈从旁观察,那几个华山派的人品性可实在不怎么地,未必会记住令狐冲、张无忌的这番恩情。
盈盈看了一会儿,便不在多看,转身就要回屋,眼神一错间,一个人影从左边闪过,身影十分熟悉,是王难姑,她正往胡青牛的屋子里跑,盈盈心中奇怪,前些天的时候她还在念叨着当初两人斗医斗毒的情形,不想和胡青牛见面,怎么现在会主动去见胡青牛?
心存着疑惑,盈盈轻手轻脚的往胡青牛那边悄悄遣了过去。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刚走到墙角边,就听到王难姑压低了的声音低喝一声,“你难道不知道金花婆婆把这些人指引到你这边请你医治的目的是什么吗?”
“师妹,我……我只是一时技痒。”胡青牛话声有些扭捏,有些不好意思,更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盈盈心中好笑,这样的胡青牛可从来没有见到过呢!
王难姑却没有因为胡青牛的陪小心而心里喜欢,反而越发恼怒起来,斥责胡青牛不知好歹,自找死路,胡青牛只唯唯诺诺的陪不是,王难姑越说越生气,不一会儿又说到了胡青牛素来瞧不起自己毒术等等,最后撂下一句话:“既然这么想要比试,我们就去比比看,哼,我倒要看看医仙是如何救治这些人的。”说着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门,盈盈赶紧侧身到了一旁,心中思忖着王难姑接下来只怕有动作。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的时候,王难姑开始往这些人的药碗之中下药,几次之后,这些人的病情就有了反复,张无忌苦思不得其解,便又去询问胡青牛,胡青牛这回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盈盈又潜身听得几次,发现王难姑并没有因为胡青牛的不动手医治而心生欢喜,反而觉得胡青牛是瞧不起自己的毒术,不肯比试,盈盈越发的觉得好笑,而过不多时,王难姑暗中下药之举却被张无忌逮个正着。
原来王难姑武功并不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