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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戒僧:最早之前进行魔界封印,导致吞佛童子独自来到苦境,结果是一莲托生以自身的功力铸造杀诫,以激将法设计吞佛童子换剑,引导出人邪性格,若是朱厌消失,一切便划下句点,但育化的魔胎正是成为变数。
谈无欲:变数,如果魔界开启是天意,人力无法做任何的扭转吗?
——作者娘垂眸沉思:是不是说明,如果当初朱厌剑被一莲托生毁掉……那未来就轮到剑雪魔化了吗?
☆、宁静的风,再翻开一页
一百六十九年前,这座古老的白梅树林还只是参杂在一片绿树中寥寥几棵,在万物肃杀之冬季,零星绽放一树芬芳。
树下有血。
黑发披肩原本束发的玉簪早已不知去向,一身月白色儒衫多处裂口,血色染上裙裾,正是当时使用化名的秋玄聆。再多的血也比不上已被染成一大片赤红的树下泥土上似已失去生命迹象的身配银饰天青色短袄伪七岁女孩,血液正是由溪慕血胸前三道剑痕中涌出,剑气震碎心脏,回天乏术。
“阿溪,你若死,信不信世上会再无刀戟……”
缓缓放下臂弯中已不再呼吸女孩,秋玄聆左手手掌中也有黏稠之鲜血,却是属于在来路上终于控制不住心情而斩杀的一名无意拦路的人。
“可还记得那句话,你活着,吾才能记起前世之记忆。”
秋玄聆声音含笑却冰冷,身形微微晃了晃,因杀死人类而违背约定,此时体内佛力感应到无辜之血正逐渐复苏,连接成一条条藏在肌肤骨骼下的封脉锁链。而她面色冰冷不动,反而抬起右手划开左手手腕,本就失血过多的躯体再次流尽最后的血液。
“……当然,本不属于吾之灵魂的记忆,若无你在,吾又怎能顺利想起。”猩红成河,以让这躯体濒临死亡的方式,引动封存身躯最深处的魔族气息。
秋玄聆语气同样平静,含笑开口,低头看一眼左手流血的手腕,目光再次凝视向血泊中女孩容颜,缓缓又道:
“傻孩子……这么多年来,你却是从未怀疑,以你之故友本就残破的灵魂,该如何夺吾躯体重生……”
暗红眼眸突然冷厉,秋玄聆抬起左手蓦然刺入地上失去生命躯体之胸膛,五指一握硬生生将已破碎的心脏凝聚起:“若你就此入轮回,还有谁来证明你那故友曾存在过的痕迹——”纳天邪婴截流凝魂。
喝。
右手同时叠放左手手背,凝聚魔元成就逆行七芒星印,只闻空中一声若有若无之锁链断裂声响,几点原已离开身躯之白光倏然再回那具冰冷之躯体,七芒魔印封魂凝魄,死死将本该顺应天道入轮回的魂魄封存躯体之内。
黑发瞬息转为火红,秋玄聆身周佛印金芒猛然一闪,一瞬间眉心显出一朵暗黑荼蘼,暗红瞳眸无心无情冷冽惊人,左手缓缓由七岁女孩体内抽出,连带一枚尚有裂痕却已在隐约跳动的心脏……
“好友。”
秋玄聆声音含笑缓缓道:“你若死去,未来吾又该如何告诉你——吾便是吾,从来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个人……”傻阿溪,一句称谓,一点模糊之记忆,便能欺瞒你之信任。
在这个世上,原来还有如此单纯之人。若你死去,再无法体验友情的吾,岂非从此孤独?无你之引导,关于未来之记忆,此身又该由何处验证——白梅花落,转瞬又是一百六十多年后。
古老树林经过这些年刻意之栽培,放眼望去梅花绵延,再无一丝杂色……
时至如今。
秋玄聆也不知当年那样执着于留下溪某人之性命,究竟是出自本体对于理清混乱记忆之需要,还是另一边填补自我之空缺的灵魂对于获得存在之渴望。如果这个世上,连一个人都不知道你曾存在过,真实与虚妄之间的界限岂非模糊?
若非“溪慕血”,便不会有“秋玄聆”这个名字,或许无心却无意识被植入人性之邪罗将又是另一个身份,未来走向便又不同。
不再是昔日七岁女孩,一身青色罗裙,溪慕血静静地站在那儿,隐约已有部分前世之安静气质。虽然夺舍灵魂损伤太多,如今秋玄聆已想不起,前世的溪慕血,究竟是怎样之模样。
“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你我之间的关系,便类似人邪与剑雪……”溪慕血语气冷冷开口,目光淡淡注视对面的秋某人。
仔细一想,还真有些相像,彼此之间的羁绊,岂非也是此世唯一,而且某只秋也同样爱好骗人来着~~
耶,好敏感。
秋玄聆回过神,认真开口:“怎么会~~我又不是人邪会变身戳你一剑……”刚刚是谁,二话不说一落地就一拳揍过来来着?
好友……我不是将任务视为唯一的吞佛,你却也不是单纯如斯的剑雪。
溪慕血沉默片刻,又道:“为何会突然提起梅花坞?”
“只是忽然想起前世看剧是谁看着剑雪退场哭得眼泪涟涟来着……”
秋玄聆语气无辜托腮眨眼。
“咳。”溪慕血扭头干咳一声。
“说起剑雪。”停了停,略微尴尬地转移话题,溪慕血倒是真的想起一件内心犹豫很久的事:“要不要集合人手做掉人邪?”
比如告诉素还真未来会发生什么啊,或者干脆上青埂冷峰请人出山啊之类之类。
——或者就这边两人直接抹袖子上!闯荡武林这么些年,好歹溪慕血内心也是有着些许对于自己武力值的自信。
“不好。”
秋玄聆摇了摇头,含笑直接否决:“你可曾记得有一段,在剑雪退场后谈无欲和破戒僧雨亭相遇所说之话?若是朱厌消失,则未来黑莲将会成为变数……魔之存在,并非人类可以臆测,好友你又怎知如果一剑封禅死亡,受到刺激的剑雪无名会不会变身大魔王?”
嗯,本来有可能不会,但现在是一定会。
“嗯?”溪慕血疑问脸,当年剑雪之死太痛了,后面压根就是直接跳剧了事。
“……好吧换个说法。”秋玄聆抬手摸下巴,没有玉笛可以用来挠脸真心一时不习惯:“如果后面缺少了吞佛童子,该让谁来替中原传递消息,又该让谁在关键时刻成为卧底。阿溪,改变太多,并非是好事。”资深布局人员秋玄聆一脸语重心长地道。
溪慕血沉默片刻:“刚刚是谁来着一开口就说要帮我救剑雪……”
“救剑雪又不一定非得做掉人邪。”秋玄聆正色脸,语气沉痛:“好友汝真是越来越凶残了……”
“说重点!”
“需要开启赦道将未来异度魔界‘吸引’过来,只需要佛魔同体之血,没说一定需要剑雪无名。恰好我知道,有一种方法能人工制造此种血液……”
秋玄聆认真眨眼。
溪慕血默默注视过去。
良久,溪慕血皱了皱眉:“会有危险吗?”
“没有~~”秋玄聆很欢乐地摇摆手腕,看起来真是有种格外心虚的感觉。
“那时,我要在。”还是不放心,溪慕血沉声盯住某人双眼。
“当然当然……”秋玄聆很没诚意地开口含笑。好友,你之愿望,至此吾已基本全部完成,未来路途想必,吾也该走得放心。
“一定要……”
溪慕血忽而出声又道,语气复杂:“让异度魔界出场吗?”真不能从根源上截断魔祸吗,已知未来会发生什么,如果什么都不做,岂非与那些祸害众生的魔人同罪。
“好友,苦境能预知未来的人并不止你我,那些人又为何不曾出面?”秋玄聆安静回答,轻声一叹。比如卧龙行,如月影,指点百年不睡之人在白巅峰等候素还真的无名先知。
虽然以上皆不是真正理由。
眸中神色一闪即逝,秋玄聆抬头摸摸鼻子,觉得放任情绪这样波动实在不好。“闍城之事,吾从数百年前便开始布局,也仅仅能够做到因势顺导……更何况,异度魔界并不同于闍城。”由根源来说,闍城嗜血者本身属于苦境天道,而异度魔界则是完全跳出此类,又有不同之天命降世。秋玄聆注视溪慕血,慢慢解释:“便如吾先前所言,就算没有吞佛童子,或许还有剑雪……你怎知,异度魔界派遣在苦境的暗桩,只有台面上这几位呢?”目光闪了闪,某秋表情含笑不变。
溪慕血沉默地想起青埂冷峰上那位一身魔气的冷香一剪梅,不得不承认就算再怎样不靠谱,关于这类阴谋面前这只才是权威。
“那要怎样做?”深知魔祸之害,溪慕血不由再次皱起眉。
“什么都不要做。”秋玄聆含笑无所谓地耸耸肩:“琉璃仙境已经重开,自有高人去承担天命,你我只需安静地渡过这段最后之平静……”
真是消极啊。
后面不需继续插手,梅花坞人邪剑邪已是相逢,邪兵卫后续自有剑子仙迹去处理佛剑分说入魔之危急,兰若经血案谈无欲之布局已是开始,闍城覆灭后西界第一时间迫使黑暗之间的那群异邪搬家走人。
说起来,真正有被改变结局的,除去剑君卧江子这两位必死之局,便只有疏楼龙宿,还有……傲笑红尘。
秋玄聆忽然抬头,借由望天之动作,掩去眸中不平静。
“剑踪,西界将不会插手,取得闍城之地已是足够。”还有邪兵卫。秋玄聆声音含笑不变,道:“阿溪你呢?”
未来还有很多麻烦,比如翳流余党之类。
溪慕血沉默片刻,“太傅还在受伤。”她淡淡回道:“暂时,我大概不会离开北隅。”无论是南宫赩人还是南溪水,已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看不穿。
“阿秋。”溪慕血忽而再次开口:“等你……”等你一切忙完,同我去青埂冷峰,见两个人?
“嗯?”秋玄聆含笑抬眸。
“不……并无什么。”不知为何,话在口中,却有一丝犹豫让溪慕血并未将一句邀约说出口,稍停一瞬神色不变继续道:“我该走了。”不知神之社内,玉阶飞之伤势是否有缓和,忽然想起自己当时看到的六丑废人阵法打开似是在等人,不会是在等清香白莲素还真吧。
“那,再见。”秋玄聆抬起一只右手,略微挥了挥。
溪慕血转身离去,瞬息化为光影。
又过了一会儿。林中只有风拂花枝的声音。秋玄聆背靠在树上,微微闭眼,然后继续注视头顶天空,咽下喉中腥甜血液。
修为消失之速度实在太快,让从来没有这种经验的秋玄聆也是一时措手不及,溪慕血最初那一掌纵然临时收回七成功力,也让本就脆弱失去的保护的五脏受到一丝震动和伤害。
傲笑红尘……
如果人生需要变数,是否你才是吾之真正的变数?
秋玄聆忽而自言自语:“这种隐约挖坑自己跳的感觉到底是要有多复杂。”顿了顿,她直起身,缓缓扫视四周,无奈一声叹:“要回中原啊,莫非,真要靠两只脚来走吗……”
——当然不会真的要用脚来走。转身同样化光离开白梅树林,某人目标直指中原沙漠边缘。只是当她终于看到严水村,已是深夜时分。
村庄寂静,一道红衣黑发身影熟门熟路地绕过宁静的村落,直奔后方山坡上那座朴素位于绿树遮掩后的房屋。
在门前稍微站了一会儿,秋玄聆表情怔了怔,开始默数自己究竟离开此地有多长时间,怀着略微忐忑的心情拍拍肩膀上的灰尘,然后抬手,推开房门。
门开无声,屋内黑暗而安静,似乎有人已沉沉睡去。秋玄聆脚步无声,悄悄绕过屏风进入内室,透过窗外映照的清冷月光,又在床前略微站了一会儿,然后叹口气,老老实实爬上去,掀开另一端被子将自己盖好。
“好累……”
再无笑意,秋玄聆抬头注视屋顶,轻声开口,闭眼瞬间沉沉睡去。
黑暗中。傲笑红尘忽而睁开双眼,眉宇纠结了一瞬,无声无息坐起身,转头看看睡在另一边已经隐约开始打呼噜的某个身影,无声动了动唇,最终黑着脸抬手替某人将被子彻彻底底盖好。
宁静的风,自窗外吹过。
琉璃仙境,素还真已从北隅回来,带回一本兰若经。不知不觉,琉璃仙境的庭院内多出两只蝴蝶。而终于从密室中出来,素续缘温和之表情再次平静,将密室一切细心还原,唯独贴身带走那一只看似普通的枯黄竹筒。
“爹亲。”
面对刚回来不久尚未收起一脸沉思的素还真,素续缘上前一步,语气坚定而温雅道:“孩儿想外出,寻找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溪:好友,你就这样直接钻进……被子里了啊?
秋:嗯,我累了……顺说好友,你还记得琉璃仙境的素小饼吗?
溪:……我以为作者娘又不小心改CP来着
作者娘:(^o^)/~不知道还有木有人记得阿秋是为何会修为倒退……
☆、等待,一掠而过的事态
儒门龙首疏楼龙宿并不在疏楼西风。既然洗清因获得嗜血族之能力而投身邪道所损失之名誉,儒门天下自然也不需要暂将龙首之位移出,如今的疏楼龙宿依然还是那名位于三教顶峰的不凡先天,武林令人敬仰的前辈超卓人物。
不解岩,佛剑分说隐居地。
两道光华相继落地,正是联袂而来的三教顶峰另外两位。和原剧有所偏差,魔龙祭天意外获得掌控整个北隅皇城之权利,自然不会再因为当年身为北川炼时计划被人破坏而专程上篙棘居去找人麻烦,天命扭转布衣生杜一苇得以安然退隐,而剑子仙迹虽因参与佛剑分说之逆天因果,暂时扭转天命所带来的后果还未显现。
瀑布之上,佛剑分说端坐闭目,额前隐约有汗珠渗出。
虽然有经过插手此事的秋某人刻意之削弱,使得侵入佛剑体内的邪兵卫之力要比原本少去很多,但时间一长邪力终究会和佛体产生冲突,如今能够勉强压制而不致入魔已是相当不容易。
“剑子,若佛剑入魔,汝之古尘当真能斩无私?”立于不解岩下,疏楼龙宿缓缓摇动紫扇,忽而有感开口。剑子仙迹一声无奈轻笑:“龙宿,这个问题,你确实问倒吾了……”
数天来二人翻遍古籍,也不曾找到能够解决佛剑体内邪兵卫的方法。至于西界秋玄聆那边,曾有邪术师送来一封信,内中只有一个字,等。
“龙宿。”想起那个字,剑子仙迹垂眸似有所思,正经又道:“最近可有见到尘弦?”人是当初自己亲手送到魇魅鬼沼,阎浮提洞那股异味……内容不言而喻。
“伊么,大概在同傲笑红尘一起。阎浮提洞最后一战,为替佛剑承担部分邪力,伊之伤势不轻。”疏楼龙宿不动神色目光微闪,不显于表地替秋某人略做解释,继而紫扇掩眸道:“剑子,汝可是有所见解?”
“咦,龙宿你多心了。”剑子仙迹一本正经撇清。比起秋玄聆,谋夺邪兵卫这种事倒是疏楼龙宿你比较更似幕后黑手。半垂三撇白毛,剑子仙迹很有深意地转头略微看了身旁紫衣华丽某人一眼,到了最后居然还在佛剑面前打小报告龙宿好友啊,这件事吾还未找你算……
“要上前喊醒佛剑吗?”抬头避开寒酸小气的剑子十分具有深意之目光,疏楼龙宿华丽紫扇一摇,上前一步话题转移,神情自若悠然:“吾看这不解岩,并不似佛剑曾有离开。”
“嗯……还是免打搅佛剑好友。”
剑子仙迹略微看了四周,守护之阵法并未曾有触动,但为何武林中风传佛剑分说因邪兵卫而入魔,这其中究竟是怎样之隐情……等?再次想起那个字,剑子仙迹目光一闪,心中已有隐约明悟。
难得的清闲时光。
琉璃仙境,素还真自北域归来,正和屈世途对坐泡茶。素续缘说要离家去找一个人,素还真并未有何意见,只是心中隐约升起怅然,儿子确实长大了,已有自己之心思不愿和为父表明。素还真,你要小心续缘说不准何时便会给你带回一个人。屈世途已隐约猜到素续缘要去找的人究竟是谁,于是出言调侃道。素还真目光一闪,正待含笑反击,就见琉璃仙境外有人送来一封请帖。
北隅皇城新任国君登基,作为和中原临界之势力,自然有必要一会中原明面上的领导人。就算此封请帖不送往琉璃仙境,素还真也已准备找个机会过去一探口风。于是泡茶聊天会临时打住,素还真带着一身莲香前去赴约,参加的正是北隅皇太后生辰寿宴。
宴会上,冒出手持苍龙弓欲行刺新帝未果逃脱的蒙面刺客一名。
皇太后身体似乎不佳,此次并未出面。
在下令全城搜索刺客之后,看起来心思深沉的年轻新帝北辰凤先邀请中原贤名远播的素还真单独一谈,就北隅和中原互不干涉之问题达成协议,并且成功地将有关北隅变故之幕后西界之名透露给素贤人,以及附赠西界路观图一份。
素还真轻笑地表示只要别来中原捣乱昔日冒充北川炼让中原损失良多的仇就此揭过,他并不介意魔龙祭天掌控这个国家,而对西界之名因西佛国事变也曾有耳闻,并对北隅新帝好心赠与的路观图表示真心感谢,然后转身不动声色地回琉璃仙境。
见到优哉游哉坐在自己位置上喝茶看风景的屈世途,素还真云淡风轻仿佛无意中开口:“好友,要去旅游吗……”
魔龙祭天掌权第一件事便是清除北隅皇城内所有不属于自己之势力,其中也包括了竞技场。化名楚王孙的邓九五曾和西界做过交易,在地理司成功取得龙气后属于两人之大半势力已是撤出北隅。留下明面上竞技场的负责人富山高作为弃子被宰掉,而解散后的竞技场各名斗者自然各谋生路,其中一名斗者不知惹上怎样的仇家,被人一路追杀出皇城,最终倒在路边被好管闲事听说北隅有皇太后生辰宴会而老远赶来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