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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应了那句让她不必寻找……不过,刻意提出,不让自己离开篙棘居,莫非是未来,有需要用到我之处?溪慕血眉头再皱,仔细思索,却是已想不出在这段时期,貌似安全的篙棘居内,会遇上怎样的突发事件。
当年看剧,溪慕血更有兴趣的是操偶与音乐,对于剧情细节,反倒没有秋玄聆那么朝死里研究了。
算了!既然已有提示,那就早做准备吧。
溪慕血主意已定,倏然起身,动作惊动不远处同晒太阳坐在轮车之内的苍白奇子。
自从由秋玄聆口中得知嗜血族之后,苍白奇子一直陷入沉思,此时抬头见是溪慕血,温言招呼道:“是溪姑娘,身体可曾好些?”
“嗯。”溪慕血颔首简短回答,想了想问:“素续缘仍在医庐?”
“似乎,有见他出去采药……”苍白奇子温和回答。
“这样。”溪慕血目光闪了闪,又道:“请问医庐在哪个方向,近日素公子替我熬药甚是辛苦,我想去帮帮他……”
斜阳浅照花丛,隐见蝶蜂飞舞。
——踏过牌楼龙飞凤舞之四字,迎面儒风似逍遥。
“疏楼西风”
偶尔弦响,古隽雅静。
秋玄聆玉笛轻摇,踏足走入看似无人的庭院,四周淡雅而华贵的装饰屋舍,屋檐下有轻纱随风飘荡,处处尽显儒家一派文雅精致而力求完美的作风。
铮弦随着她之脚步,逐渐张扬,渐渐指落一曲,似欢欣而雀跃,又仿佛带着微微怀念……
“疏楼西风,百年仍是悠然……哈。”
秋玄聆一声轻笑,悠然于庭院内立住脚:“数百年不见,疏楼你倒是雅兴……不过连杯茶都无,是否又太过失礼了耶?”
秋玄聆目中含笑,玉笛抵唇,饶有兴味地看向轻纱之后的人影。
珠帘半挽。
小轩窗被纱帐遮掩,只能朦胧地看到一人静坐抚弦,耳边仿佛传来一声哂然:
“秋华阴玄罗,尘弦玉玄隐……哎呀,吾正是在思索,该以怎样的名来唤汝……仙凤,奉茶!”雅致至极的华丽儒音,语气中略带一丝戏谑。
倏然一阵风穿庭过院,珠帘逐渐卷起,显露一张洁白无瑕之白玉宝琴,一缕龙涎香氛袅,琴声被五指按下,铮然而停。
一只无瑕的手,缓缓拾起案上紫绢扇,扇缀珍珠,华丽无双。
其人身后侍立的侍女清秀而气质卓越,红衣婉转,金冠夺目,挽袖沏茶的动作娴静而温柔。
那正是儒门天下尊贵的龙首大人,位列三教顶峰的儒家圣者!
“秋树繁华尽入尘,且听天意聆弦声……”透过窗前斜入的阳光,疏楼龙宿望向庭院中某人,紫绢扇起悠然的风,缓缓道:“果真是好久不见,吾几乎都快忘却汝昔日尘弦之名。”琥珀瞳眸冷芒一现:“却不知这百年之后,儒友远出西界又是为何呢?”
作者有话要说:秋:所以吾也很哀怨……作者娘伊偏心啊~~~
溪:因为修掉的内容都是你的么……
☆、过往旧事何曾谙
寂静。
秋玄聆微微挑眉,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声:“哦?”
风过疏楼,徒惹花蝶。
珠帘之后,疏楼龙宿声音停了一停,继而摇起紫绢扇,语气重新悠然:“尘弦儒友如此生疏,却是出乎吾之意料。莫非,汝还为百年前玄教术门一事做计较……唉呀,这可不似汝之一贯作风……”
“吾不该吗?”秋玄聆声音冷漠,并未露出笑意,反而少有地神情淡淡,白玉笛交由右手轻敲掌心:“疏楼龙宿,儒门龙首,吾想不出,有何理由不去与你计较!”
这一瞬。恍如眼前女子黑发再度以白玉簪盘起,拖曳及地的绯色长袍重回月白华丽儒衣,轻罗团扇,描绘金银。
尘弦玉玄隐,数百年前北落儒宗最后一任传人,正是秋玄聆无意间向傲笑红尘所吐露化名之原本……多出的那个扇字,只因当时秋玄聆手中的不是玉笛,而是折扇而已。
百年之前,究竟发生何事!
——现在回忆,犹带满目猩红,遍地尸骸——
“汝以为,是吾告密?”抬指拂过白玉琴,弦音嗡鸣。
疏楼龙宿之语气,似有不悦,而儒音华丽,琥珀色的眸中似笑非笑,又是一种沉凝:
“确实世上少有人知,昔年名列道脉之术道魁首,玄门术教之主却是为吾儒家一脉传人,且是偷学三教奇门异术将之融会贯通而被革除身份之……叛逆。”
铮!
突如其来之勾弦,音裂入云,声似肃杀。
疏楼龙宿唇角含笑,松开挑弦左手,一眨不眨凝视秋玄聆双眼,紫绢扇缓缓掩住半边表情,试探之语出,琥珀瞳眸再次隐隐变幻,其中意味,深邃……
“吾之意,只在不悦昔日三教不思进取固守自封。”秋玄聆表情不变,淡淡又道,神色微缓:“告密之人,并非是你?”
——玉笛轻轻摩挲掌心。秋玄聆心中掠过一抹深思:疏楼龙宿这样说,便是意味他知晓其中秘密,或是真正告密者,又或者……玄门术教一夕被灭,无关三教,另有原因?
“汝不信?”疏楼龙宿声音徒然有些危险。
“疏楼之话……”秋玄聆哂然一笑,玉笛一顿,面容已是冷然:“在傲笑红尘失去红尘剑谱后,吾便要多斟酌几分!”
气氛一变。
珠帘后方,穆仙凤分斟茶水的手腕一动,险些溅落几滴。
疏楼龙宿轻声一笑,以扇掩去眸中神色,叹息:
“儒友此话,太过伤情,不妥,不妥……”
“然后?”秋玄聆抬眸。
“茶味已入七分,不若汝吾且坐论茶,再行详谈?”疏楼龙宿微不可见示意,穆仙凤手持托盘缓步走出,奉上一杯茶。
玉笛一旋,于虚空化随风之落叶为白玉桌案。
秋玄聆随意席地而坐,茶,置于案上。
一片叶。
自树梢,幽幽而落。
草丛被人拨开。
一枚小铲仔细挖出一株看似不起眼的黄色小花,素续缘抖落草药根部的泥土,小心翼翼将整株放进背后的药箩,抬头看看天色已近傍晚,决定结束今日采药,早点回家研制新的药方。
药方……内容自然仍是多味容杂尽量看不出目的且顺带解心脉之毒的能力。
专为溪某人特制。
迈着轻松的步伐,素续缘向着自家药庐走去。
药庐搭建在一处水潭旁边,距离篙棘居只有几步路远,甚至抬头往坡上看能透过稀疏枝叶看到那沾着露水的竹篱笆。
素续缘停下脚步,绕过前方一块大石便能看到药庐,但今日,风中却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
“段忍,这个也收起来。”
“嗯。”
“罐子小心拿好——”
“是,姑娘。”
“还有这……”
熟悉的平淡冷静嗓音,段忍低沉老实的声音。素续缘眼皮一跳,快步上前,绕过大石,便看见自家药庐门户大开,一辆独轮小车停在门前,段忍正一样样将药庐中库存的草药和成品往车上搬,屋子里还有人悉悉索索地捣鼓零碎。
“段……嗯?素续缘,你回来了。”
溪慕血手里抱着一坛子不知什么从屋里探出半个身,声音一顿,表情不变依然平静地抬手打招呼。
生怕摔了什么,段忍连忙上前接过。“素公子,你回来了,这些也要搬吗……”面上带有不解的段忍诚恳询问,不知这二人面对面对视到底在看什么。
“溪姑娘,段忍……你们这是?”声音温和眼皮持续跳动。
不动声色扫过满车家当,素续缘忽然深深头疼。
“搬家。”溪慕血淡淡回答很简短,转身继续没入草庐翻捡杂物。
段忍瞅瞅素续缘的脸色,咳嗽一声,解释:“溪姑娘说,此地地势太低较潮湿,有些药材不易保存,而且篙棘居已成为众人目前聚集之所,若有个万一需要公子出手,再来喊人太过麻烦,因此,中午便让我在篙棘居旁搭建一所小屋……”
地势太低?连同水潭,这里其实已近山腰,而且篙棘居,明明就在边上。
素续缘瞅瞅屋里蹲着翻来翻去的那名青衣素影,一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心中无奈再次开口:“溪姑娘……”
“我不姓溪。”屋里传来淡淡的声音:“慕血和阿溪,两者你选其一。”语气清冷,不容拒绝,溪慕血偶尔也会很不讲理。
素续缘:“……”
“住在篙棘居旁,可天天替我熬药,这样不好?”再从屋里探出个头,溪慕血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幽幽盯住素续缘,大有一句承认,即刻抗拒喝药,缓缓道:“还是……和我做邻居,你很不情愿?”
溪慕血声音轻柔。
素续缘头更疼。
……篙棘居,貌似应该是属于傲笑前辈的专属居所吧?
“续缘并无此意,只是溪……慕血。”眼见溪慕血微微眯起双眼,已经深刻了解这姑娘表情含意,素续缘从善如流称呼改口,稍停一瞬:“续缘只是想说,车上东西,已经满了……”
素续缘声音温和,最终妥协。
药庐搬至篙棘居,貌似也并无不妥,只是东西太多,不得不占据一部分原属于傲笑红尘房间的位置……当然这个房间目前住了一只溪慕血。
站在素续缘的小屋内,鼻端嗅着满屋药香,溪慕血默不作声地环视身边重新被仔细分类安置好的药草,眸内缓缓浮起怀念的神色。
“好像,从前……”她喃喃一句,微乎其微声音染上些许伤感。
“慕血过去,屋内也是收藏很多药草吗?”忙碌整理自己随身物品的素续缘敏锐觉察情绪,转头好奇问道。
越和这位姑娘相处得久,就越觉溪慕血之学识深不可测,无论怎样的药方,只要轻轻一尝,即能说出其中药物,分毫不差。哪怕素续缘很不服气地,尝试在药汤内加入几乎无味或者几近绝迹不常见的珍贵药物,也是同样。
试验到了最后,也许已脱离最初想劝这位姑娘喝下药汤的本心,而是同为医道中人,心存一份争胜之行径。素续缘正是警觉自己起了不该有之心,才决定搬去篙棘居,这样朝夕相处,或许才能真正将这位身体羸弱的姑娘视为自己的病人,而不该是对手。
曾经……
“百年前的事,我已忘。”
溪慕血闭了闭眼,忽然说道。时间已过百年,有些事,想忘不忘,见到眼前的素续缘,不觉让她回忆起另一个人,那人之药理,却是要远胜自己:
“素续缘……你听过药宗吗?”溪慕血声音有些异样。
药宗?素续缘沉思片刻,温文回答:“曾听家父提起,应该是隐居苗域的一处隐世派门,以药针之术闻名医界。”
他心中若有所思,莫非,溪姑娘竟是出自苗疆?
……素还真啊,确实是知晓的。
“我非药宗之人,却有幸曾跟随其中一人学过数年药理……药宗传有‘千识药谱’,你若有兴趣,这里有一本手抄。”
也许是勾起心中往事,溪慕血声音不觉低沉,手腕一翻,由虚无间化出一本手抄书册,手札封面暗蓝,以暗丝缝合,通体看似古旧,很有些年头。
这么些年……这一本一直被收好,纵然身死,也未曾丢弃。
溪慕血以手指轻轻抚摸过书册封面,蓦然伸手递出:“送给你了!”
素续缘怔了怔,伸手接过,正要想说谢,抬头却见溪慕血决然转身的背影。也许是门外光影所照,这一刻溪慕血的背影竟无端有些寂寞,宛似孤独,一人行走百年……
素续缘心中一颤,忽而动了动唇,有种想要喊住溪慕血的冲动,却又一时犹豫,不知该说些什么。
稍一犹豫,脚步声已是走远。
素续缘低头看看手中书册,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屋中,空荡荡有些寂寥,门外光线映入,照出书册封面四个娟秀篆体:
“千识药谱”
而在下方,则又有一列小字,貌似抄录人之闺名……
作者有话要说:溪:这这这是要写我暗恋过药师么……
秋:作者娘汝终于不曾偏心了~
☆、隐秘之下的故事
“……南宫赩人?”素续缘看着手中抄本封面下方抄录人之名,疑惑轻声念出,却觉心中一动,似有耳闻。莫非,这便才是慕血姑娘的真正名字。
这本药谱抄写整齐,虽年代已久却保存完好,显然该是其主人珍爱之物,又为何,慕血姑娘要送予我呢?
素续缘虽然不解,仍然慎重将抄本收起,由慕血姑娘本人对药理之学识来看,此书必然非同小可,该是属于门派不传之密类似……至于为何对南宫赩人这个名字有些眼熟,自入医道以来,琉璃仙境底下密室中几千册藏书皆已被自己看过,或许其中有相同署名也未尝可知。
“嗯……应该是如此了。”素续缘思索片刻道,这个问题在心中一闪即逝,并未掀起怎样波澜。反而是篙棘居外忽然传来一把熟悉声音,即刻吸引了素续缘之注意:
“——苍白奇子剑君呐卧江子银狐,唉,都没有一个人在这吗?”
这个是……
素续缘猛地回过神,是屈世途,屈伯伯。
疏楼西风。
正午阳光映照琉璃瓦。
却不如端坐珠帘后方,悠然持扇品茶之紫衣人影一身珠光灿烂。银紫的发,镶宝石的钗,上等珍珠流光水泻由衣摆垂下,紫眉斜飞,琥珀瞳眸如最深之水潭,眸光流转间,眉心之龙形栩栩如生,宛如腾飞而起。
疏楼龙宿这一身,堪称儒门之表率……秋玄聆看在眼中,越觉阳光之刺眼,好大一只会活动的宝石珍珠匣!
虽然在夺目一词上,喜好极端颜色的秋玄聆其实也不遑多让。
一轮茶毕。
秋玄聆挥袖散去白玉案,还原为一片半枯落叶,悠悠坠入摊开掌心,“可以说了吗?”她微微抬头,语气平淡:“当年的事,吾之耐心,向来有限!”
如果换做任何人,秋玄聆绝不介意花费大量时间用来聊天抬杠打秋风,而若面对的是疏楼龙宿,真要继续绕圈子下去,真可能费上一整天时间而一无所获,然后不经意间,已被对方掏去老底……
面对疏楼龙宿,秋玄聆直接学习溪慕血。
无论对方说些什么,她只是很光棍地需求一个答案,顺带摆出一张八风不动的平淡冷脸,就不信这样,对面那位还有兴致继续绕弯——
“儒友汝仍是这样无趣。”
疏楼龙宿紫扇掩面,心知再绕下去,秋玄聆也未必会为之所动,沉吟片刻,扇后目光一闪:“在说出汝想知道的事之前,吾有一事问汝。”
“说。”秋玄聆的回答异常简短有力。
“汝与傲笑红尘,究竟是什么关系……”
白玉笛晃了晃。
秋玄聆弯唇反问:“你又是怎样知晓,吾人在何处?”这也是一个疑问。
再入中原武林,这个计划,唯有秋玄聆自己才知,顺带搭上一个溪慕血。
疏楼龙宿语气悠然:“吾虽不知汝有意再入江湖,却知傲笑红尘一所旧居外曾葬下一个人,此人之名,与儒友汝只差一字……”
直说,他的人曾经发现傲笑红尘替一个名叫玉扇玄隐的家伙建造了一所坟墓,知道这个消息后疏楼龙宿即刻联想起另一名失踪已久的家伙。
“傲笑红尘也算是风云人物。”
听到这一句,秋玄聆白玉笛抵唇,有些无语。
“吾本想,在得到红尘剑谱后,便撤销傲笑红尘处之眼线……无意,却有意外之收获。”疏楼龙宿以扇掩唇一口饮尽杯中茶,神态似笑非笑。
所以只要类似昔日玉玄隐之人一旦出现在傲笑红尘身边,第一个知道的人便是疏楼龙宿,更何况秋玄聆所使用的符术,正是昔日儒教尘弦最擅长之七情摄生。
儒,渡红尘,品七情六欲,掌人间秩序;超越凡心,教化苍生。
“你倒是不瞒吾。”秋玄聆意外疏楼龙宿如此好说话,先前拿红尘剑谱一事刺他,只是因为有过去看剧的记忆,顺带试探试探这位心思莫测的儒门龙首,沉吟片刻:“汝不怕,吾会去告诉傲笑红尘……”
“耶,那样夺取红尘剑谱之人中,有幸便又多一名了。”疏楼龙宿唇角含笑,语带深意,一点不意外秋玄聆会这样说,只是在紫绢珠扇微微掩眸之际,目中划过一丝不可测之晦暗。
原以为脱不出自己掌握之人,竟会一语直接道出当年无人所知之暗事,已是大大出乎疏楼龙宿之意料,看来昔日敢冒三教之大不违者尘弦玉玄隐,消失百年,也非是仅仅只因当年一场失败。
秋玄聆并不知疏楼龙宿一念之间已是隐约起了警觉。她若知道,大概也只能望望天摇摇玉笛说一句今天阳光好大……
“两败俱伤,非吾风格。”秋玄聆玉笛晃了晃,神情似是一缓:“汝放心,吾与傲笑红尘,与汝吾之关系,无涉。”
红尘剑谱一事,我只当不知道,至于傲笑红尘你爱怎样就怎样好了。
“哦?”疏楼龙宿目光微闪,稍停一瞬忽而道:“昔年三教着吾与剑子佛剑出手灭汝玄门术教,实乃看在吾等四人曾有交情的份上,若能成功擒汝不至落外人之手,未来也能保北落儒宗之最后传承……”
让同为三教中人出手,已是有心存留一份情面。
“与吾之身份无关?”秋玄聆缓缓道,神情骤然一暗。如果三教之出手是因为想要抢在别人之前留下一线生机,便不该是因为玄门术教之主乃曾经三教叛逆,因术教虽被世人归类道门,终究其主曾经也是三教中人——那么,真的是因为?!
“北方儒宗地处偏远几多凋零,当世仅存汝一人。若三教真有如此小气,汝偷学教中秘典,所受惩处,就该不仅仅只是革除身份!”
一语冷然,疏楼龙宿放下紫绢扇,琥珀瞳眸忽而掠过一丝感慨,拾起白玉琴旁鎏金烟枪,轻吸一口长吐香雾,儒音雅致已是略显怀念:“中原乱势,三教式微,此乃天命,遥想当年,如今果真盛况不在。”
“秋树繁华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