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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本来就是好见识。”尽管颈间那把剑已经抽回去,可叶孤城的嚣张还是将红葵逼了出来。
她瞪着叶孤城,叶孤城也盯着她,上下打量,小葵凉凉道一句,
“再瞪你的眼睛也没我的大。”
尽管叶孤城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却不得不承认龙葵说的是实话。
“无聊。”叶孤城冷哼一声,他觉得用这两个字来形容眼前这姑娘,真是传神极了。
不过,忍气吞声可从来不是红葵的性格,她亦不甘示弱,扬眉扫了叶孤城一眼,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胡子上,
“我看叶城主更无聊,年纪轻轻偏学那只陆小鸡,留两撇糟老头才有的胡子……还瞪我?你以为我怕你啊,再瞪!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刮掉。”
红葵表示她被叶孤城那双凤目瞪得很恼火,虽然那双眼睛,的确漂亮。
而一向人如其名,连被诬陷都不屑去解释的叶孤城,
第一次萌生一种想活活掐死某个人的冲动。
“小葵,不要无礼。”花满楼已经习惯了龙葵小宇宙的突然爆发,也曾听龙葵提及过,每当遇到危险,身体中另外一个保护自己的灵体就会出现,现在他只要轻轻拉住这个女孩的手,唤醒他的爱人便好。
而听到哥哥的声音,龙葵一脸懵懂如初醒,她才不知道自己刚才胆子有多大,刮过陆小凤的胡子不算,还叫嚣着要剃掉叶孤城的胡子。
由于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过什么,只见叶孤城脸色似有异,所以龙葵思虑片刻,还是盈盈一礼,
“叶城主,您不必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虽然您的剑刃已经触碰到我的皮肤,但我知道您并不会伤害我,所以请叶城主不要自责了。”
龙葵的声音很温柔,眼神很无辜,语气很谦和,却字字句句让人想吐血。
于是,这位白云城主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许久道,
“你很无聊。”
所以说,叶孤城就是叶孤城,若换做旁人,大概憋成内伤都是有的。
离开云客酒馆的时候,夜市正热闹,花满楼牵着龙葵的手,漫步其中,听着卖糖糕小贩悠扬的吆喝声。
龙葵终究没来得及向那位叶城主询问魔剑的状况,因为叶孤城在说完那句“你很无聊”后,便黑着脸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现在,龙葵都不晓得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那位负气而走的叶城主。
然而花满楼却知道,事情绝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叶孤城是何许人,是同西门齐名,位列武林之巅的剑客,打死花满楼也不会相信,叶孤城会因为计较一个小姑娘的奚落而负气离开。
那么叶孤城走的那么急,一定是突然发生了什么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让他不得不离开。
虽然花满楼暂时还不清楚叶孤城到底在回避些什么,但他确信,其中必定同龙葵有莫大的关系。
遂仔细回味刚才在云客酒馆内的说每一句话,很快便找到症结处,
“小葵,你刚刚说叶城主的眼睛像谁?”
说起那双拥有褐色瞳仁的凤目,龙葵陷入回忆,
“像一位朋友,他叫陈友谅。”
“原来如此。”此中干系,花满楼已经猜到几分。为什么叶孤城常年守在玉门关外的白云城,少入中原,为什么他会不惜挥剑截住龙葵的话,恐怕只因他是陈友谅的后人,一直被朝廷追杀的前朝愚孽。
“哥哥,你在想什么?为何心事重重?”
龙葵见花满楼心不在焉,随即靠在花满楼的胸前,轻轻抱住自家哥哥,精致的侧脸隔着乌黑的发丝轻轻蹭着花满楼的胸口,身上酒香氤氲不散,几欲醉人。
花满楼微笑,“并没有心事,”
很多时候,他只想挡在龙葵前面,不忍心让她有一点担惊受怕,
不过,稍稍一顿,花满楼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脱离那个馨香的怀抱。
出手捉住那个在自己怀中肆意妄为的女孩肩膀,一手轻挑她水润的下巴,
“小葵,不要这样。我知道你还不懂,但是一个男子面对心爱的女孩,总是很难完全保持自制。”
他是在警告小葵,更是在警告自己。
然而龙葵却显得很委屈,她就是喜欢抱着哥哥,有什么错?
“哥哥不喜欢小葵了,从前小葵抱着哥哥,哥哥也不会不高兴。”
轻轻一叹,语调甚是伤感。
“并非如此,小葵,我怎会不高兴……”花满楼是真有苦说不出,
“我就知道哥哥还是喜欢小葵的。”龙葵见花满楼否认,逐渐又欢喜起来,慌忙继续抱住花满楼,生怕哥哥又不要她了。
于是,花满楼只好轻轻抚弄那女孩的长发,她最近越发爱抱着自己,像是,在害怕些什么,
“小葵,我会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怕,所以,不要担心我会离开。”
然而,龙葵却依旧死死不放手,见花满楼如此作答,才终于小声道,
“司空哥哥告诉我,有好多漂亮的姑娘喜欢哥哥,要是不抱牢哥哥,哥哥就不要我了……不过司空哥哥说了,只要小葵常常抱抱哥哥,蹭蹭哥哥,哥哥就永远不会离开小葵了。”
龙葵到现在都记得司空摘星那副贼兮兮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教的法子管不管用……
于是,从来热爱生命的花满楼终于也萌生出杀生的念头。
龙葵单纯,可花满楼是男人,他再傻也懂司空摘星这老猴精的意思,教龙葵这样折磨自己,居心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请大大们忽略关于年代,朱棣年龄等等一系列的bug吧,阴笑一下,嘿嘿,其实对于一篇能把龙葵弄到明朝来的狗血文,年代也实在不能较真。
再说说这个白云城主和陈友谅,纯属九津杜撰的天雷因素。
其实要说毫无根据也不算,原着中(九津也没仔细看过,有大大说原着中木有,但是电影里是这么说的),叶孤城是前朝皇族后羿,但是,九津写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明朝的前朝是元朝啊……鉴于这个,某人实在对严宽先生演绎的城主中毒极深,看见他实在联想不到弯弓射雕的成吉思汗前辈,索性就把那祖先改成陈友谅算了,请大大们带上锅盖,继续看文,哈哈!
☆、十面绝杀阵
毫无预兆;天边突然绽放朵朵绚丽的烟花,南风微暖;吹落四散的火点;洋洋洒洒似流星划过天际;却不像流星那般转瞬即逝,让这美景能在人间暂留片刻。
即使再盛的繁华终究不过是一场灰烬,还是有无数人愿意为这片刻的美好倾其所有。
姜国少有爆竹焰火,更何况这样形彩多姿的烟花;龙葵抬头望着天边那些绚丽;瞬间便被吸引,
“哥哥;天空好美。”
花满楼淡淡微笑,他看不见,只是握着龙葵的手,却丝毫不觉的遗憾,
“是烟花,此刻天空一定灯火通明,像有无数星星散落天际,颗颗璀璨如明珠,如花绽放,很美吧。”
龙葵点点头,伸手抚摸那男子的眼睛,
那手指带着梅酒清洌香气,花满楼依旧微笑,那隐藏在冰凉指尖下的情动和心疼,他怎会感觉不到,怎能感觉不到,
“没关系,小葵,你就是我的眼。”
一语如同魔咒,两人静默相对,即使,他们甚至从没认真说过一句爱你。
天上烟火那样夺目灿烂,引得街上行人驻足观看,什么玉行商贩,馄饨摊老板,连沿街叫卖金银首饰的串街小贩都放下首饰架子,欣赏那空中怒放的璀璨,只是众人的表情便各不相同了。
花满楼是瞎子,所以,他不知道那烟花盛开的形状,那是一朵朵七瓣莲花同时绽放在天空,焰火余晖下坠,残星缓缓在空中交织出白云图案的模样。
静,刚才还热闹非常的夜市突然静的出奇,甚至能听见远方传来的,一声声沉闷如春雷般的焰火回响。
然再回神,街上行人已做鸟兽散。
那卖馄饨的老汉甚至来不及收摊,卖糕饼的少年更是丢下担子便跑,酒楼茶肆皆如临大敌一般匆忙紧闭了大门,只有几个胆大的小厮,悄悄隔着门板或是窗户缝,露出小半截油哄哄的头发,向街上张望,却立刻遭到自家老板的叫骂:
“小王八蛋,作死呢。”
于是,那些半大的孩子立刻吓的将脑袋缩回去。
“哥哥,这白云城的臣民好生怪异,这样美丽的烟花,他们却这样惧怕,避之如蛇蝎。”龙葵甚是不解,她还不知道,等待她和花满楼的,是比蛇蝎还恶毒千倍的人心,这几乎是一场灭顶之灾。
花满楼没有回答,只是不露声色将龙葵挡在身后。
街上稠灯渐稀,重新慢慢被黑暗吞噬,显得四周更静,天空亦是深沉宁静如一整块深邃宝石,几欲将人窒息在这星布的旋窝中。
龙葵突然就想起在云客中同哥哥共饮一杯的祝词,愿从此相守,安稳静好。
然而,只要人在江湖,又岂容人片刻安稳。
花满楼听力过人,已然洞悉周围埋伏且步步逼近的弓箭手。
他只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劳烦那尚不清楚身份的对方,动用如此狠辣的十面绝命箭阵。
这是一股杀气,愈演愈烈。已将整条街围合。龙葵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百姓都那样畏惧的逃跑,因为此刻大概有几百个弓箭手从四面八方瞄准自己和哥哥,谁又愿意做活靶子呢?
只可惜了那样美的烟花,却是做杀人的信号。
一支白羽箭,刺破温柔的南风,生生染上肃杀凌厉,直击龙葵面门,花满楼一挥折扇,两根扇骨堪堪别住那杀人的凶器,稍一用力,便将箭柄碎成两截,锋利的金属箭头“叮”的一声落在地上,缝刃处在月光下隐隐一抹幽蓝,显然淬了剧毒,可见那幕后人的心肠也有毒。
然而,这只不过第一支箭。
十面绝命阵,顾名思义,便是十方狙杀,方位毫无一丝遗漏,而弓箭又不同于其他兵刃,易攻难躲,还淬有剧毒,所以一旦成为目标,便绝无逃出升天的可能,因而称为绝命阵。
毕竟一个人武功再高,可挡一支白羽箭落地,可挡百支,却挡不了千支万支。
最高处的阁楼上,有人轻卷珠帘,潇洒看这一夜乱箭齐发,薄唇浅笑间,横了一把玉琴,合着簌簌箭落带的风声,或急或缓而奏,琴音中附着内力,清晰划破长夜,似乎能传至白云城的每个人的耳中。
他穿着件月白的衫子,锁骨微露,发如浓墨半束,甚是俊美,天生带着一份不输花满楼的友善,都说闻琴如人,他的弦音,亦如他外表那般沉稳无暇。
可谁能想到,一个拥有这般琴音的人,内心却从未有过一丝怜悯,人命在他眼中,不过草芥。
“大人,王公公寄来的书信,说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那男子身边立着一位浅蓝劲装的侍从,见主人抚琴,忙熟练的在金兽炉中焚上檀香,脸上却带了些忧虑,
“大人,虽然……城主一向不太干涉大人行事,但此番贸然出手狙杀花满楼,是否应告知城主?毕竟,若花满楼真死在白云城,江南花家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抚琴男子微微一笑,声音低沉如酒,手中拨弦渐急,帘外箭雨更急,
“我这是帮叶孤城除去两个祸害,况且,他已经连夜赶赴京城,即便现在他知道了,除了谢我,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向来关乎事之成败,皆无分巨细,你知道有时候,只顺着一点蛛丝马迹,便可将那些隐蔽的真相整张掀开。”
男子说的很不错,
既然叶孤城决定去颠覆那个皇位,就不能留任何后患。
毕竟,花满楼还有个朋友叫陆小凤,谁也不能确定,那只好奇心大的要命的死凤凰会不会顺着陈友谅这条线索,而洞悉叶孤城的全盘计划。
所以千不该万不该,龙葵实在不该在云客提陈友谅那几个字。
因为即便叶孤城不会去杀人灭口,却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会代劳。
花满楼的流云飞袖的确厉害,没让那细细密密的箭雨没伤到龙葵分毫,然而,那若即若离,还带着内力的琴音,却似带着魔力般扰乱人心神,时间越久,让花满楼越发力不从心。
龙葵徒手接住一支白羽箭,脚下已经密密麻麻全是这段的箭柄,她知道哥哥已经累了,稍不留神,便有性命之忧,遂用身体去护住花满楼,
她终究,还是说谎了,
“哥哥,小葵本来就不是人类,那箭伤不到小葵,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然而实际上,龙葵的身体已经修成一半,可这些日子,因为御剑耗费过多灵力,且日日走在阳光下,虽有绸伞遮挡,终究弥补了晒伤的魂魄,现在又兼毒箭贯穿身体,岂会真像小葵说的那般轻松,毫无损伤。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能御剑离开是最好的选择,问题是,何处有剑可寻呢。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放心,不会虐小葵…………
☆、十面绝杀阵2
“哥哥!”
一支箭;自花满楼左臂险险擦过,那毒液出自苗疆;自三尸草中提纯而出;即便是大罗神仙;沾染分毫也是无药可救,由此可见其歹毒。
龙葵心急如焚,眼眸蓦地变色,只是这一次与往日不同;那眸底更胜从前的烈火之焰;而是嗜杀的血红。
一把弓,徒然出现在手中;射日修罗,嗜血爆烈。周身凝散一层妖异黑红,仿若来自幽冥地狱,而整个弓身雕成翔龙九天的形状,宝华灼灼,让人不敢直视。与此刻霸气淋漓的龙葵相得益彰。
花满楼自然能感觉到龙葵的变化,只是今次不同往日,那一向温顺的女孩身上,带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气。
弓弦开合,根本无需用箭,一道道红焰便顺着白羽箭的方向一一还击,顷刻间,便将攻势最猛的两侧高台变成火海一片。正值暮春季节,玉门关外气候较干,今夜偏又有南风助兴,让那火烧的更盛,蔓延更快。
此间毫无留情可言。
因为在别人要置你于死地的那一瞬,是容不得同情和怜悯的,优柔寡断无异于自杀,更会连累他人。
所以红葵从不屑做什么善男信女,这千年来,她只想好好保护小葵,待小葵找到另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红葵便可以安然放下她的弓箭,也去寻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
烈火熊熊,可算苦了那帮隐藏在高台下的弓箭手们,一个个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有心进攻?
于是,他们有的忙着来回滚灭自己烧着的衣裳,
有的因为焦急失足踏空摔下高台,
连同那些尚未必火势影响的箭手,亦在心存了畏惧。
如此细密的布阵,再加上南风阵阵,终究免不了被这蔓延的火势所累。一时间,那箭阵乱作一片,使那十面密集的埋伏终于撕裂一道逃生的口子。
冷箭仍毒,攻势却略小,至少能让人有稍稍喘息的机会,花满楼知道,如果此刻再不把握机会离开这死神炼狱,恐怕就真的要埋骨他乡了,于是决定立刻带龙葵自那火势最盛的一角突出重围。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是这次面对的对手,却是少有的强劲。
街道对面那座飞檐碧瓦的阁楼,传出的琴声安稳如旧,那男子慢慢闭上眼睛,将所有情感遮盖,只有唇边那抹始终不变的微笑,体现出些许残酷。
似乎那把火烧毁的一切,全然与他无关。
“大人,五年来,从没有人可以在我们的十面绝杀阵中撑过一炷香的时间。”
蓝衣的仆从斟酌道,他早就看见外面冲天火光,十面绝杀阵,最忌的便是火攻啊,可自家主人却依旧漫不经心的奏琴,让他实在心中没底。
“大人,属下看那个女人分明是个妖女,否则,怎么可能凭空从一把弓里射出火焰伤人?主人啊,属下只担心此番若让花满楼他们逃了,必然打草惊蛇。”
他显然也被龙葵射日弓的威力所震慑,在这个时代,似乎所有本领大的女子,都难逃妖女的称谓。
而那月白衣衫的男子闻言却毫不在意,琴声流畅,无一丝停顿,睁开半眯的双眼,薄唇轻启,
“他们今晚,走不了。子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么?”
他那样自信,字字透着彻骨寒意,他才无所谓龙葵是人还是妖,只相信烈焰焚下,众生平等。
琴音变奏,那调子震得花满楼有些头痛,然而更让他头疼的还在后面,因为白羽箭继续射落,却不再是单一的淬毒利刃,
而是夹杂了些涂着鱼油燃料的火器,那火焰滑过天空时如流星般美丽,却恶毒的堪堪全然扑向龙葵。
莫说龙葵修炼还不到千年,就算修炼一万年,她的本质也是鬼,如何能被明火所伤,龙葵一面攻击箭手,一面还需防备毒箭保护哥哥,又被那琴音分神,果然一不小心,便被那流火溅伤手臂。
“小葵,”花满楼脸色铁青,来人看来今夜是发狠必定要至自己和小葵一死方休,这般无所不用其极,公然投掷明火,连民宅百姓的安全,皆不放在眼中。尽管现在并非是自己所熟识的小葵,亦不容他人伤害分毫。
然红葵并未理睬花满楼,只是捂住受伤的左臂,顺着琴音方向,冷冷看向对面那座高阁,发现那个横抱瑶琴倚门轻笑的男子,遂咬唇怒目而视,
“吵得像驴叫,去死。”
言未罢,弯弓已然射向那抹月白。
至此,那个男子才晓得厉害,好凶的丫头,好狠的箭法,却实在是个漂亮的女人。
尽管他倾尽十成功力去闪避,尽管他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子出手,尽管两人距离实在不近,他却依旧险险只躲过面门,还是在胸口处留下半个碗口大的焦伤。
余力未消的那抹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