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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背的幸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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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赤也正在迈阿密比赛,所以钟上的时间是西五区时间。等到下下个礼拜、他赶往另一个赛事时,这钟的时间就会被调成那个地方的。借由这种方式,绫香可以对着这钟想象赤也此时有可能正在做的事,经常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个小时,啥也不干。
不过现在,她只是来确认时间罢了。
“嘟——嘟——”
她左手拿着座机听筒,右手指甲无规律地敲打着桌面。已经拨出的那个号码烂熟于心,手指却觉得陌生。随着一声声单调的“嘟——”音响过,她的心也渐渐提到了嗓子眼——
“——Hello,this is Kirihara’s coach speaking。”
就好像一个吹得鼓鼓的气球突然泄了气,绫香心里一肚子的话都跑得没影儿。
“Er… Good evening; Mr。 Milford。 This is Ayaka。 Humm… is Akaya busy now? I mean…”
电话另一头的米尔福德,赤也的教练,没等绫香说完就哈哈笑了起来,善意地揶揄了绫香几句就说“wait a second”。
一阵杂音之后,那个声音终于从听筒传了出来,在那么近的距离下,在半年多的跨度里。
“姐姐?”
“……”
“姐姐,是你吗?”
“是我。那个……”
“你什么也别说。”
“……?”
“姐姐,我告诉你,这半年来你对我的不理不睬我可是都记在心上,我很生气,越来越生气。仔细想想,整件事情就很奇怪:你为什么那么疏远我?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吗?你居然认为我不应该和得病的你交往?这样我会比较幸福?虽然我是很不成熟,不过可不是傻子。你现在又为什么要打给我呢?”
“赤也,我……”
“你心里根本就不重视我们的关系吧!”
咔哒。
电话被挂断了,绫香满肚子的话被单调冷漠的“嘟嘟”声噎了回去。
赤也说得没错,从前她的确是有点把他们的关系当成儿戏了,以为一切都是很简单的,以她的能力足以掌控局面。现在赤也说了这样的重话,她那个“假戏真做”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吗?
达到了,如今又怎么会心情愉悦呢?她现在已经……
迈阿密的一个专业网球训练中心里,切原赤也正和同一团队的其他几名职网选手一同训练着。他刚刚接了一个电话,是躲了他一年的那个姐姐打来的,结果一时激动就什么话都冒出了口,等挂断了才后悔起来。
“是姐姐不好。”赤也安慰自己说,“她自说自话地断了联系,现在又干嘛来找我?”
于是,这个17岁半的大小伙子硬了心肠,决定要多给他所爱慕的姐姐一点苦头吃。



☆、再一次

米尔福德先生是个胖胖的加拿大老头儿,心肠软,之前在一旁看到赤也的样子就劝了起来:
“你跟姐姐吵架了?是不是因为她这么久不理你?你呀,有时候要学着让让女孩子。她们就是这样,遇到事情不喜欢和男人沟通,其实内心都有软弱的地方。更何况,你真忍心?”
赤也:“……”
“啊,对了!”米尔福德突然拔高声音自顾自说起来,“下个月是我小孙女一周岁生日,我要回老家去……俱乐部嘛,放两周长假好了,经理会同意的。四月份的话,很适合旅游呢。”
一旁的少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他慢慢抬起右手、握拳,紧紧贴在胸口。
在米尔福德先生的怂恿之下,一个月后,绫香就这么在四月一个普通的周三早晨七点、蓬头垢面走出卧室时,被一脸严肃坐在起居室沙发上的某海带吓晕了过去。
等绫香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头枕着赤也的腿。眼睛往左瞟,墙上的挂钟显示自己只昏了大概20分钟。
两手按着沙发、挣扎着想起来,感觉到动作的赤也忙扶了一把。
“姐姐,你还好吧?头痛不痛?”
绫香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她只是被吓到了,再加上低血压,才会晕倒。她思考了一会儿赤也是如何进门的,然后才慢慢想起来自己给过他备用钥匙这件事。
“那行,姐姐先坐着休息,我去给你做早餐。”
吃过了早餐,赤也执意由他来收拾餐桌加洗碗,绫香坐在桌边也随他去了。
终于收拾完,他回到餐厅,拉开方桌另一头的椅子坐下,表情又变回了绫香之前第一眼看到的严肃的样子。绫香深吸了一口气提在胸口,等他发话。
赤也低着头,双手紧紧握拳敲在桌面上,“哐”的一声。绫香闻声一抖。
“姐姐。”
“嗯。”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
赤也连连唤着这个称呼,声音里透着哽咽。
绫香把手覆上了他的手背,亲切地捏着。
“绫香。”他突然几不可闻地咕哝了一声。
“……!”
“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么久不联系我?”
绫香听了此话触电似的地把放在赤也手背上的手缩了回来。
对面的人被惹恼了,一把抓住她细细的手腕把那只小手扯了过去,扯得她整个上身都几乎倾倒在桌面上,手腕和肋骨生疼。她不禁皱起了眉毛。
“躲什么躲,你躲什么躲!你就那么不想对我说实话吗?!”
“赤也,好疼……”
“我求你告诉我!”
绫香咬着下嘴唇,内心斗争激烈。她面前的赤也痛苦而愤怒的脸扭曲着,满面泪痕。可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敢,她的自私和软弱让她不敢说出那个所谓的“为赤也好”的理由。赤也越是强硬地要求,她越是害怕。
“对不起,吓着你了。”
正在她内心紧张万分不知所措的时候,手腕上的压力却突然松掉了。绫香无措地抬头望向对方,看赤也站起来绕到绫香身边蹲下,原本抓着她的那只手搭上了她的头顶,温柔地揉她的黑发。
“姐姐。”他又改回了称呼,轻轻地请求,“告诉我,好吗?”
赤也无论怎么说也不是当年那个13、4岁的冲动少年了。几年功夫,不仅是身形上的改变,更是心理的。与他几年来聚少离多,绫香突然一下子意识到,赤也远不只是“稍微成熟了一点”,而是,长大了。
许久,绫香颤抖着微微点点头。她用细如蚊声的声音说:
“我想要,让赤也重新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然后,和那个女孩幸福地交往……”
听了这话,赤也呼了口气,垂眼,不紧不慢地以一种异常冷静的语气答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这句话是柳前辈教我的。原本以为会从姐姐那里听来更加不得了的理由,而现在这个,真是映衬了这句话啊。”
绫香才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紧绷了起来。她不知道赤也这不阴不阳的话里是怎么个意思。
“刚才的事还没有讨论完呢。”并不再解释,赤也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上来,“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谁,怎么会认为我可以那么简单就可以与别的女生交往呢?你难道不觉得,躲着我只会让我更在意吗?还是说,你已经打算躲一辈子了?”
“我不知道……我觉得很乱。”
“我对你的了解可不是一点两点,这还是可以炫耀的——姐姐所说的‘很乱’,可以理解成‘矛盾’吗?”
“……”
“我知道,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会影响我的网球前程对吧。”
绫香摇了摇头。
“哦?那是怎么回事?”
她又拼命摇头。
“你又躲着我了。”赤也拉下了脸,“姐姐其实是个软弱的人,真差劲。”
听到“真差劲”三个字,原本还能勉强故作淡定的绫香眼角渐渐盈满泪水,然后“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她的衣襟上。她拉起赤也的手,用模糊不清的声音低声下气地哀求:
“别问了,赤也……”
“干嘛,我觉得我才是受害者。”
“求你了,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
赤也就是这样在这天见证了他心目中永远无比坚固高大的、永远巍然不动的、永远完美无缺的名为“姐姐”的大厦轰然倒下的一刻。他感到了一丝不安,却又随即产生了更多的欣慰——他的姐姐、那个他一心一意喜欢着的女生,终于剥去了层层光辉的表象露出了本质。
他抽出一只被握着的手,环上了绫香的肩,像安抚婴儿似的轻轻拍着,直到她停止啜泣。空气中的气氛也就这样被缓和了。
她在赤也的轻抚下感到十分舒适,心平静了下来。一时间,两人都在享受这一刻。
“绫香,我们复合吧。” 
“诶?”
“绫香,我们复合吧。你有什么不想说的就不说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记性那么好的人嘛。”
而那个被问到的女生,只剩下了拼命点头的份。
“……好。”
赤也在绫香这儿小住了两个晚上就离开了。临走前,他在门口深深地望进站在玄关的绫香的眼,绫香被盯得很不好意思,不明所以。
“姐姐,”他突然开口,“你的病怎么样了?”
“啊?”
这跳跃性的话题打了绫香个措手不及,她的大脑停滞了三、四秒之后才恢复功能。
“啊——那个,嗯,挺好的,在一点点恢复中……”
“哦,是吗。”
“……”
赤也住的这两天绫香并没有碰到过手冢他们,所以那两人是过了几天才得知绫香和赤也复合的消息。
那天不二邀请绫香去1603吃火锅,在桌上绫香说起了这件事。
两人先是惊讶,不过很快压下心中的疑惑,他们由衷地为此感到高兴。
手冢,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比不二更高兴。他这几年看着绫香,从一开始的“像母亲一般”,到后来的“坚强理性”,再到感觉出她性格中不对劲的部分,他与绫香在柏林互相扶持的同时,渐渐的也开始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改变心境——所谓,更接近家人的、同甘共苦的朋友。
“没想到切原君如此包容,事到如今也愿意接受切原,真是不可小看。切原她,也是万幸。”他心里这样想。
但是,事实是一目了然的,绫香现在的个性,日后……
绫香心里对此再清楚不过了。她在饭桌上偶然和手冢目光接触的时候总能接收到他暗含着深深担忧的复杂目光,终于在餐后她忍不住自白说:
“手冢你的担心,我都明白。虽不能说‘你放心’,不过,从赤也提出和我复合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这是我前世百年加今生到现在十七八年修来的福分。如果再矫情下去,最后哭的一定是自己吧。”
“那我想……”手冢正在为手臂绑运动绷带,听了这话点点头,“那我想,我还是祝你幸福。”
“嗯,谢谢!”
她微笑,心里计划着如何让自己迈出改变的第一步。
而手冢,看着她微笑的脸庞,右手扶着左手臂,很快移开了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在死神新坑当中高兴地游泳中~~今天终于买了把新号,个人觉得巨贵,毕竟是200张毛爷爷……


☆、改变与异变(上)

绫香觉得自己的改变就要从“认同”开始。
认同赤也、认同他与自己同等的地位。这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因为只要长了眼睛的就看得出,在绫她与赤也断了联系的那几个月里,小海带既没有乱了阵脚,也没有出过洋相——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职网排名稳步上升,朋友圈子越来越大。英语,自然已经是说得溜溜的了。换句话说,自己从前真是瞎了眼。
第二步,和赤也去约会。时间定在了六月初。
六月上旬的盖里韦伯公开赛是一场级别很低的250赛,赤也所在的这家大型俱乐部却偏偏选择了这场时间和地理上并不理想的赛事作为“温网热身”,全员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哈雷这座德国小城,其实为的是让他们俱乐部人见人爱的吉祥物“小赤赤”与女朋友约会。
柏林与哈雷相距不远,一百多公里的路,米尔福德先生早起当车夫,驱车两小时就到。
“赤也!这里这里。”
一座公园的中心花坛边的一张长椅上站起一个穿花裙子的少女,那正是今天特意打扮过的绫香。她自己没什么时尚可爱的衣服,这一条连衣裙还是头天特意买的。挑来挑去看不好,这一条也挺勉强,不难看也不好看。长发梳成了自以为搭配裙子风格的麻花辫,指甲涂上了粉色甲油,平时随身的双肩书包换成了向汉娜借的高档皮包……总之就是——不伦不类。
“噗……咳咳、咳咳……”
还未走到绫香身边,赤也就不自禁地笑出一声,然后边迈步子边抖动着肩膀憋笑。绫香见状,忙从包里掏出一件不合季节的长风衣,要往身上穿,好遮住这“奇装异服”。
“哎——别啊,挺好看的。”
于是她又扭扭捏捏地把穿了一半的衣服脱下来,塞回包里。
“姐姐是为了今天特意打扮的吗?”
“……是、是又怎么样……”
赤也笑意更浓,在绫香身边坐下,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肩膀。她红着脸挣了一两下,放弃了,决定转移话题。
“那个……你过两天比赛对吧,这、这次比赛,定了什么目标?”
“咦——一上来就说这个啊?唔……四强吧。这个比赛TOP10只来了两个,我好歹本周排名也进了200,有希望。”
“去去去,才两百就敢说能进四强,太自恋了吧。”
“那是,我是谁啊?”
这时,赤也的手机响了,是俱乐部的员工。
“喂?哦哦,抽签抽好了啊——什么?!……嗯,好吧。唉,我会尽力的,拜拜。”
一挂电话,之前还自信满满的一张脸立马垮了下来。
“点儿背啊,首轮就会遇上手冢前辈。估计得挂了。拜托,我入职网一年,什么越前、远山都遇到过,输得都不算惨,就没和最厉害的他遭遇,还想说真是幸运呢。”
“诶诶?没听说他会参加啊?他不是本周排名45稳进温网正赛嘛,怎么也挑这个时间尴尬的比赛来热身呢。”
“谁知道呢。算啦,不纠结了,无论对手是谁还不是一样比。”
“也对。啊,我们去那边咖啡馆继续聊吧,肚子有点饿了。”
“嗯,走吧。”
在咖啡馆里吃了三明治,下午又去逛了商业街,最后傍晚送绫香上了回公寓的地铁。看着拎了大包小包的她随着驶入隧洞的地铁列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约会就算约完了。一直刻意保持自己的风度、努力注意言行的他在这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兴奋与幸福感让他开始傻笑着合不拢嘴,跑跳着出站,哼着小曲儿就钻进了外面等着他的车里。
“小子,疯够了?”教练先生看某人如此激动,必然是要调侃一下的。
“米尔福德,你知道吗,今天一天姐姐都默许我叫她的名字耶!”
“哦?有意思。还有什么?”
“她今天穿了裙子,而且逛街的时候还和我拉手!”
“哈哈哈哈……看来进展很快嘛,纯情少年。网球也要加油哦。”
心情好极了的赤也当天晚上主动要求加训练,吃得香、睡得好。
深夜一点,小海带早已睡熟。在距离他的寝室150公里之外,柏林的一处网球训练基地里,网球场的发球机前的苍白灯光还亮着,两台机器还在高速运转。
手冢站在机器前,奋力左挥右打,可即使已经调到了初级模式、慢速模式,还时不时地有球被接漏。脚下的步伐依然敏捷,只是挥拍姿势变了形、力量完全跟不上。不过手冢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紧皱眉头,甚至开了“无我境界”,可依然徒劳。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脚边的黄绿色小球越来越多,渐渐没了落脚的地方。
“滴” 地一声,机器停止了发球,马达的尖声渐渐低沉。
祖博从机器后走了过来,一言不发,一手插兜,一手默默搭在手冢的左肩上拍了拍。
“休息吧,手冢。”
“……”
“无论如何,先去医务中心处理一下手肘。”
两人并肩离开了球场,向医务中心走去。祖博一路紧紧用冰袋敷着手冢的左手肘,因为他知道稍一松手对方就会挣脱。
到了医务中心,原本在这个时间早就下班了的医生和一位护士已经等在了那里。
空荡荡的诊疗室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均是沉默,雪白的空间里只有时不时的金属仪器碰撞声、喷雾沙沙声和撕胶带的声音。
“那我先告辞了。”
半小时的治疗结束,手冢离开了房间。其他三人目送着他出门、关门,在轻轻的“咔哒”一声响起的同时,最年轻的小护士终于嘤嘤地哭了出来。随后,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感染,祖博与医生两个大男人也双双流下了眼泪。
“我亲爱的医生,你是我见过的这个领域最高明的专家,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如果只是新伤,我有一千种办法。如果只是旧伤,我有一百种办法。如果只是新伤叠旧伤,我有十种办法。如果是新伤叠旧伤加疾病,恕我只看得到两条路。我告诉过你。”
祖博闻言气得一脚踢开椅子站了起来,揪着医生的领子骂: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你这算什么狗屁办法?手冢才19岁啊,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你知道吗!另外一种,你说得简单,没个七八年成功的了吗?他到那时都奔三了,哪里还能达到现在的水平?你说啊!”
“那你说你想怎样!”医生一把推开祖博,也脸红脖子粗地和他对吼,“你是医生还我是医生,他怎样我会不清楚?百年难遇的亚洲天才,人品无可挑剔,谁不可惜他?这他/妈就是命!”
“……!”
互瞪了几秒钟,他们才像两个泄气皮球似的坐回椅子。
“好了,祖博,我们两个都冷静一下。手冢自己怎么说?”
“他似乎更倾向于第二种。”
“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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