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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剩下的,只有这条苟活着的生命而已了。你们是打算把它也夺走是么。”
我平静的一字一句的发泄着积累了很久的怨念,说完最后一句时,突然被一阵巨大的绝望所包围。
幻影旅团的作为,我自是再了解不过。
一个知晓旅团所有秘密,却又不再是团员的,自然,是潜在的巨大的威胁。
至于处理潜在威胁的办法,更是简单到不用思考。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为什么不回旅团。”玛琪的声音打断了我向绝望迈进的步伐。“……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你还活着。”
“噗……”玛琪你今天还真是幽默。“知道了又如何。除了杀了我之外你们还会做些什么?不要忘了,玛琪酱,旅团的四号已经变成了赫伯特。而我,不过是一个握着你们所有秘密的路人。……或者说,一只战败的丧家之犬。你们会为了我报仇么?你们会为了这个已经是个无用的废人的我,去向已经成为了‘同伴’的赫伯特复仇么?”
玛琪垂下了眼帘,没有答话。
而答案却早已不言而喻了。
对旅团来说,重要的是利益,是力量。或者是一同胡作非为的报复社会的坚定信念。而不是毫无意义的同伴之情。——特别是,一个丧家犬一般的,曾经的同伴。
“既然知道没可能,又何必费神来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喂,玛琪。”我歪过头叫她,突然很想求证,“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因为西索?”
她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那……团……不,库洛洛知道……我还活着么?”有些紧张的咬紧了嘴唇,“或者说,你……会告诉他么?”
玛琪依旧沉默不语,皱起的眉头似乎像是在挣扎着些什么。
“呐……玛琪。”我又没出息的怂了下来,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开口道:“拜托了……不要告诉库洛洛。我……我在九月六日之后就会离开友克鑫。然后……绝对,再也不会出现了。”
“玛琪……求你了。就当做我已经死了……不好么?我……我绝对不会把旅团的任何秘密说出去……我发誓。真的。”
“拜托了。不要告诉库洛洛。求你了玛琪……”
“看在,我们曾经……是挚友的份上……好不好。”
“……求你了。真的。”
很难看吧。很可笑吧。很丢脸吧。也很……有趣对吧。
可是,我不在乎。
没出息也好,丢脸也罢。哪怕抛弃一切也无所谓。我想活下去。
想一直活下去。
玛琪沉默的站起身来,向有些变形的房门走去。然后把手搭到了门把手上,似乎是打算推门出去。
“——呐……玛琪……”
她的手停在把手上,大约是微微僵了两秒。然后,慢慢的按下把手,缓缓的走了出去。
“纱娅。我没有曾经的挚友,有的……只是现在的同伴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比预定提早的交代了纱娅的身份呢。【望天
终于还是写出来了【跪
……前面的伏笔太多,再不交代清楚的话大概会很蛋疼吧。
车本儿神马的终于折腾完了,安下心来继续日更。
感谢每章留言评论的樱姑娘和默泽桑。给了咱很大的勇气嘤嘤TUT【抱住转圈
……最后……有没有哪位大大对这个设定接受不能……我知道很中二很狗血……抱歉。
批评吐槽跟建议神马的都坦然接受。
求收藏求评论TUT。
爱您们。
☆、番外:光阴的虚像
我叫纱娅。艾维拉。出生地及父母不详。
但是倘若有一天我可以填上一份需要写上故乡的简历,我大约会毫不犹豫的在那一栏写上流星街。
虽然几乎谈不上喜欢或者怀念,但那是唯一认可我,也被我认可的故乡。
没有选择的,生活——或者说努力生存了十多年的,故乡。
我想,对于这片土地上的大部分人来说,“流星街”应该不过是个概念性的名词。土地面积大约与拉比共和国相等,人口数量在八百万人左右。通俗来说,流星街大概可以约等于一个巨大的垃圾场。向这里丢弃任何东西都是被允许的,除了传统意义上的垃圾,还有武器残骸,尸体,婴儿。
所有被这个世界舍弃的东西,流星街都会接受。
所以这么说来,我也算是,被这个世界舍弃的一员吧。
从我有记忆开始,生活的地方便是流星街的12区。接近外围边缘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什么良好的环境,即便是与不太靠近中央的5;6区相比,也是天壤之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生活在12区的居民普遍不会有多高的实力。被保护着成长到5岁之后,独立的在街区游荡,大部分时间靠着翻捡垃圾寻找食物,不太参与斗争也不会对强者的利益造成威胁,如此下来,倒也平安的活了数年。
打破我落魄的平静生活的,是一个至今不知道名字的女人。
她似乎是突然出现在流星街的,带着一条据说价值不菲的项链。没有人认识她,亦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的存在。所以,她会成为12区众人的猎捕对象,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几乎处于食物链最低端的我,自然不会自不量力到去打这条所有人都在盯着的项链的主意。
我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看起来虚弱到只剩下一口气。她带着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出现在我只有三堵墙的家的门口,用陈述句的语气发问“拜托把我藏起来好么。”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便是传说中的伊莉丝的祝福的拥有者,那一身伤口和“看起来在被追杀”的状况在流星街看来也并不显得突兀。
所以我答应了她的……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要求。
说不定是她虚弱的声音遮掩不住霸气的语调的缘故。
后来的事情我有些记不清楚,但是这场偶遇之后的相处应该是没有多么长久。事实上这亦是理所当然的事。
觊觎那条项链的人很快便找上门来,饶是游击战一般东躲西藏,也并不可能逃过所有的攻击。
记忆里有些阴霾的雨天,她蹙着眉按住了还在冒血的伤口,语调轻松的开口:“嘿,我倒是没有想到,流星街也会有你这么热心的家伙。怎么了,完全不在乎身边跟着一颗定时炸弹吗?……你并不怎么强,更没有厉害到能够无视追杀的程度。”
“不怎么强”。真是客套的说法。其实她若是直说“你丫真是弱的可以啊”也没什么。
“弱小”什么的,本来就是不能逃避的事实。
她并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因为我也根本想不出,莫名其妙的和这颗炸弹混在一起的理由。
“真是个怪人。”她朝着我笑,毫不掩饰的愉悦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喂,我教你念吧。”
然后?
然后的记忆又是有些模糊。只记得她的笑容一直灿烂得耀眼,说话的语调是不容置疑的霸气,但是内容通常却柔和得很。那些笑容像是化不开的雾气,氤氲了记忆里垃圾山上的整片天空。
“诶哟你这笨蛋,集中精力!集中你懂吗!”
“……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要来接受这么沉重的挑战……求你了给我点儿希望啊喂!”
“唔……我希望你会是强化系。狂战士之类的设定看起来最适合你了。”
“什么是水见式?哎呀别问了快过来赶紧赶紧……”
“诶……特质系么。……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不坏。”
“……卧槽你丫这是什么运气……。”
“纱娅,这是很有用但是很危险的能力。它并不能用来保护自己。听着,你需要同伴。强大到足够庇佑你的同伴。想独自一个人活下去,大概,是不可能的。”
……
后来?
后来她死了。
她沾着血的奄奄一息的微笑反复出现在我日后的梦境里,虚弱而美丽。仿佛瞬间开败的花,在流星街有些萧瑟的寒风里,一瓣一瓣的缓缓凋零。
她说。
“纱娅,伊莉丝的祝福留给你。”
“去寻找同伴吧。不管多么努力都要活下去。”
“你瞧,生命真的脆弱过头了。所以,纱娅,连着我的份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啊……好冷。我这是要死了么?”
“遇见你真好。纱娅。”
她到底是谁。来流星街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宁愿被追杀也不离开。为什么要教给我念。为什么会把项链留给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我。
这些,直到今天,都完全不知道。
再然后,我离开了12区去寻找同伴。强大到足够提供庇佑的同伴。
而后,很成功的,进入了幻影旅团。
他们需要我的能力,我需要他们的实力来保护自己。于是便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之后的生活简单而规律。我开始学会用着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的语气,跟旅团的同伴开些并不有趣的玩笑。相处的久了,便也开始互相逗弄着撒娇打诨。等到团长有了看得上的目标,便跟着他们离开基地,胡作非为,杀人放火,作奸犯科,无恶不作。
我必须跟着他们一起活下去。哪怕今后的人生要一直踏着别人的鲜血一路前行。
刻在背上的蜘蛛刺青的中间,应该有一个“4”字。我曾经半真半假的抱怨过这个数字真他妈的不吉利,留着小胡子的武士信长开怀大笑着揶揄道“丫头没看出来你还挺迷信。”
终结了我作为蜘蛛的人生的人叫做赫伯特。
他的来历我并不清楚,传言里所说的,大概也不过是个念能力很奇特的,丧心病狂的变态而已。
然后他突然动了加入旅团的念头。自然,对于这种享受着杀戮的人来说,旅团必定是再好不过的归宿。
再然后,几乎又是理所当然的,他的目标变成了“看起来最弱事实上也确实是最弱”的我。
没错。若是要通过打败现任团员来加入旅团,向我挑战,自然是最划算的选择。
半个月之后,毫无疑问的,我败在他那把看着便十分愚蠢的短刀之下。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幻影旅团也不过如此嘛”的不屑,和大约有些庆幸的惊喜。
“你的眼神,好像很不甘心。”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可笑的挣扎着的我,凉凉的道:“不是仇恨,也没有愤怒。只是——不甘心。怎么,不想死的话便求我啊,若我心情够好的话……会放过你也说不定哦。”
“呵……”我有些无力的笑了笑:“那么,就求求你吧。我会消失——就像已经死了一样。放过我对你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不觉得你们的团长——库洛洛鲁西鲁是那么容易被骗过的男人哦。”
“您的能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看着他说道:“大概,也略有了解。若是需要凭证的话,除了尸体之外,封印的念能力也一样无可非议不是么?”
我伸出已经快要没有握力的手,从脖子上扯出了那条佩戴了已经数年的项链。“这个,拿来封印念能力的话,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吧?”
而后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莫名的鄙夷:“呵……连念能力和这个程度的珍宝都能放弃,你还真是怕死怕得厉害。”
我用力扯了扯嘴角,无视了他的嘲笑。自尊什么的几乎约等于无用的废物,我大概是从有记忆开始,便深刻的理解了这一点。
他见我不语,于是笑得更加欢快:“不是说流星街的家伙们一个个都硬得很么,没想到居然见到一个为了活命跪地求饶的。身为幻影旅团的四号,你还真是给蜘蛛丢脸啊。”
“啊,这不很快就不是了么。”天空灰蒙蒙的,压抑的让人几近窒息。
你根本,不懂流星街。
在流星街长大的人,从小便见惯了鲜血和杀戮。有些人在随处可见的杀戮之中变得麻木,便不再顾惜自己的性命,觉得丢了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另外的人,则是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杀戮的阴影降到自己的头上,畏畏缩缩小心谨慎的活着,比任何人都更珍惜生命。
我大约是属于后者吧。
尊严,念能力,都没有什么不能抛弃的。——只要能活下来。
哪怕是被嘲笑的苟活,也足够了。
过去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会用这样的方式脱离那个我成长至今的,有些厌倦的世界。
远离了看似没有边际的鲜血和杀戮,换掉了手机号,躲在宁静的卡尔斯塔,过起了几乎未曾奢望过的平静生活。
小镇的人很少,少得用上大半天就能整个儿一遍熟悉过来。快递小哥偶尔会抱怨加班时间太多而且不加工钱。跟二少爷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多,揍敌客家的号码拨的越来越纯熟。电脑桌前的窗户正对着一大片麦田,阳光照上去的时候,一片金色的波光。
对了,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迷恋上了有些耀眼的阳光。
在强烈的日光下眯起眼睛的时候,总是会觉得,那是能够洗刷我满身血腥的,悲哀的救赎。
这般与世隔绝的生活大概持续了三年之久。
然后突然有一天,闲来无事的刷着猎人协会的情报网站的时候,瞥见了那条窝在页面拐角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标题。
“伊莉丝的祝福将在友克鑫的Southern Peace拍卖会场出售。”
友克鑫啊……看起来好远的样子。
长途旅行对一个死宅来说从来不会是一件开心的事。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了3天对不起【跪。回学校了什么的……宿舍各种吵得完全写不出来东西。
终于憋出来了这章……好不容易【跪
接下来仍然努力日更或者隔日更……挤出看专业课的时间来更文液~!
第一次写文写得这么认真【捂脸。一定会努力的咩哈哈哈》《
希望能写出让大家喜欢的故事。【鞠躬
爱您们!
☆、那是她给的答案
通常来说,回忆对我来讲,并不是个美好的事情。
现在是9月1日11点17分,友克鑫的天被成片的霓虹映照的犹如闪耀着火光一般。
被玛琪带上的门坏掉了一个边角,有些可笑的在微弱的灯光下摇晃。
“如今”的糟糕现状和“过去”的记忆碎片乱糟糟的在脑子里胡乱冲撞,瞬间头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定了定神,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思考这些蛋疼的事情。
爱说说吧,爱杀杀吧,爱怎样怎样吧。库洛洛你丫敢来老子就跟你拼了……我一定会在死前狠狠的问候你大爷的!
……
……虽然也就是,说说罢了。
那个混蛋大背头……真的看到他的话,大概还是会忍不住手脚发抖吧。
啧。真烦。
在我盯着沙发胡思乱想着出神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起来。在认真确定了显示的来电人是“酷拉皮卡”而不是奇怪的可能来自旅团的号码之后,终于按下通话键接了起来。
“喂酷拉?你……还好么?”
“啊……活着,回来了。”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莫名的陌生,虽然声音一定是我认识的那个酷拉皮卡没错,但是森森的渗着冷气的语调却让我有些不敢相认。
“酷拉你……你现在在哪里……你好像,不太对劲。”
好像,每当紧张起来的时候,就会莫名的变得手脚冰凉。微微颤抖的手心里,有着冷冷的温度。
半夜的酒店十分清静,走廊上连服务生都不见一个。隐藏在墙角的摄像机的冰冷镜头边闪着有些让人恐惧的红光。
我推开门之后便一路向着诺斯拉家族包下的半个楼层狂奔。咚咚的脚步声回响在狭长的走廊里,发出不太明显的回声。
那个混蛋中二……虽然真的活着回来了,但是……不会听错的,他唯一的一句话里,渗透着并不稀薄的绝望气息。
冲到诺斯拉家族的房间门口便立刻抬手猛得敲着房门——说是擂门也不为过。有什么情绪,混合着急切和焦虑,在胸口不断的发酵和膨胀,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以至于连按下角落的门铃都忘记。
“来了来了。谁啊敲这么用力。”开门的男人的脸上是明显的不耐烦的表情。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不屑的开口:“你是谁?”
“我是……”——酷拉皮卡的朋友。本来是预备这样脱口而出,却在未讲出口的瞬间愣愣的停住。
我哪里……算是酷拉皮卡的朋友呢?
不过是在同一辆列车上相遇过。这就叫做朋友么?
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偶然碰见,然后用并不十分友好的语气交谈过。这就叫做朋友么?
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断断续续的相处。这就叫做朋友么?
他是整颗心被复仇填满的中二少年,而我是不明不白的参与了他家族惨案的傻逼凶手。
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断掉的半句话之后,又是尴尬的沉默。
正在我摸着脑袋思考着如何解释的时候,房间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有些熟悉的呼唤。
“这是……纱娅??”
我踮着脚伸长着脖子,目光越过门口男人的肩膀看见了走过来的矮个子少女。
那个,曾经一同在列车上相遇的,有着柔和的声音的似乎能看透人心的温柔少女。
“诶?旋律你怎么也在这里?”
门口的男人露出了“原来是熟人啊”的神情,耸耸肩看了看旋律,似乎是在询问“这莫名其妙的家伙到底是谁”的答案。
旋律看着我微笑:“她是……我和酷拉皮卡的朋友。是个勇敢的好姑娘。”
如果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大抵会觉得这是再清晰不过的讽刺。但是旋律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就如同“猎人协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