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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幸村精市永远一副傲娇脸说对方“有神马了不起”的表现,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窥见了某种不得了的真相……?
难道她上次看错了?平野妹子其实真的是个炮灰?
酒井知礼:卧槽!_(:з」∠)_
……抱歉!为了酒井家的下一代!她必须要棒打鸳鸯了欧尼酱!
她绝壁不是因为【划掉】未来有可能要喊幸村精市叫大嫂【划掉】才会这么紧张啊混蛋!
为了守护酒井家的未来【大雾】,酒井知礼一脸义正言辞地强势插入两人的对话中:“酒井优树!既然你能打电话带了手机,那我之前用幸村的手机打过给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一个都没接!不要说你没听见好么!!!!”
被突然袭击弄呆掉的蠢兄长微微一愣,目光下意识往某处略一瞥,绞尽脑汁般的神情一下就理直气壮起来:“窝真的没听见!”
“……”
他居然真敢这么回答!!!
酒井知礼一怒之下正要抖出这厮几岁尿床几岁跟在小女生屁股后面告白,几岁跟在情敌身后追赶对方时无意踩到自己裤脚结果大庭广众之下光着屁股蛋大哭的事情,仿佛是看出她脸上某种预兆或是灵敏地感应到暴风雨前奏,在她说话前一秒,酒井优树猛然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跳了起来:“窝窝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办!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呐知礼好好招待幸村啊!今天如果不是他泥就回不来啦!”
“……喂!”混蛋有这么说自己妹妹的么!
“窝马上回来!”
“……”
蠢兄长瞬间窜回房间门一锁没了动静,他一走客厅里就只剩下她跟幸村精市面面相觑。明明刚才还觉得这里很吵的一下空荡荡,感觉静得有些过分了,酒井知礼都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她忍不住偷偷地调整坐姿,连呼吸都要放轻了,希望自己在对方眼中看起来比较优雅,至少抹去前一秒对兄长的肆无忌惮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然后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对了!她午饭还没有吃呢!
酒井知礼的脸马上就红了。
她偷偷一抬眼,瞥见对方也微微笑了起来。大概那声音实在太响了。这个点已经过去午饭时间一个多小时,她饿得都过头然后又饿了。转念又想起房间里有专门替那个幸村精市存一点小零食,他应该会知道把那个拿出来填肚子的吧。
为了掩饰脸红,酒井知礼立刻坦诚地解释并询问说:“失礼了……说起来也的确忘记了,麻烦幸村送我回家又折腾了这么久,幸村吃过午饭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幸村精市从到她家开始就心情颇好的样子,也许该说他这一路上都看起来心情不错?而且耐心十足。
见她这样问,对方唇边微弯,目光丝毫不带诧异或嫌弃,十分温和地回答:“虽然吃过,现在似乎也有点饿了。说起来时间也不早了,也许我该告辞了。”
诶?这么快就要走了么?“可是哥哥还在里面没有出来,那、那我去叫他……”
有些不舍又有些放松,总觉得今天遇到他以后的事情像在做梦一样,让人不敢想象又不可思议。酒井知礼连忙扶着沙发起身,对方也立刻礼貌地伸手帮她站稳。她真要回头去叫还呆在房里的兄长,大门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这个点也不知道是谁,她喊了几声兄长的名字,对方没有回应,幸村精市于是友好地帮她走过去开门。
没想到来的居然是送外卖的,估计是哥哥回来的时候看见厨房切了一半的菜又犯懒,干脆叫了外卖吧。幸村精市站在门口询问似的看她,她立刻点头麻烦对方帮自己签收一下。幸村精市拿着外卖重新朝这边走来,走到一半时她就想迎上去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没想到刚跨出一步——
就看见玄关鞋柜顶上突然像是下雨后的森林里一般冒出一只小小的蘑菇,随即就像是不堪负担般从杂物间滚了下去——摔倒旁边龟背竹的叶子上被轻轻弹起——在软底拖鞋的毛绒面上又滚了一圈——
……然后落到地毯里,消失不见了。
那个……那个是……
也许是她呆愣地望着那里出神的时间太久了,就连幸村精市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略带迷惑地顺着她的视线就要回头看一看。
在他预备回头的那秒,被巨大的刺激冲撞着大脑几乎吓得心脏破胸而出的酒井知礼不知怎么头脑一热灵光一闪,她连想都没有想地,就做了一个自己都意想不到万万没想到的举动——
怔愣的幸村精市:……?
推门出来的酒井优树:……?!!!
酒井知礼:……!!!!
☆、第28章 扑倒
做出这种举动的短短几秒钟里,反应过来的酒井知礼已经在心里捶胸顿足泪流满面了无数次,她心里已经懊悔到可以写出一篇洋洋洒洒的三万字检讨,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当时那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也许是今天出现的意外太多令她思维混乱,也许是因为刺激太大让她一时没了主意,总之等到她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并且深刻体会到自己做出这种行为代表什么意义时——
幸村精市已经被她一把扑住,并且受重力所控,两个人一同往他后方趔趄,摔倒在地。
铺在沙发周围的地毯提供了还算不错的缓冲力,即便如此,酒井知礼的体重对被她完全压在身下的男生来说也是一道不可小觑的压力。
两个人都摔得有些七荤八素,原本是想拉或者推的手在倒下去的那刻无意识抱住了他的腰,等她万分震精地清醒过来,就发觉自己不光手紧紧抓着他腰侧,这时只要微一抬头,能恰好迎上对方同样惊愕的目光。
……值得庆幸的是,她这个身高,顶多额头撞到对方的下巴,而不是唇贴唇的狗血场面。
但仅仅这一件事,或者说她奋力上前推倒幸村精市的这个举动,都已经足够叫听见响动推门出来的酒井优树大跌眼镜了。
她愣愣地同他对视着,他的眼睛里迎着自己张皇又吃惊的脸,酒井知礼这时自己都忘了自己起先做出这个举措是为了什么。幸村精市手中拿着的外卖漏了一部分出来落在地上,弄脏了他的手臂和肩膀,食物和少年身上的气息夹杂在一起,一贯靠近对方就脸红的酒井知礼这刻眼对眼地跟他对看良久,居然难得没有脸红。
相反,她似乎看见这个少年眼中慢慢浮上一点平时从没有见过,几不可察的微微柔软的光芒——
就像是夜幕微垂,薄暮之光消失于天际后,远处天空最先出现的那抹朦胧的星光。
极弱小,也极是动人。
她的心脏猛然间仿佛春雷乍响,剧烈地跳动起来,叫人几乎隐瞒不下去。
酒井知礼的脸一下热了起来,意识也随着发烫的脸颊骤然回笼。她在兄长的帮助下从他身上爬起来,期间免不了身体和身体的接触。脸热的过程里,视线不经意扫过对方,竟也发觉他耳根如同染上胭脂色般微妙地红了起来。
她立刻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才好了。
偏偏兄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好似一点没察觉两人间流窜的奇异气氛,把他们从地上拉起来后就大大咧咧地拽着她前后检查,一面检查一面煞有介事地说:“知礼,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这么大了,还会走不稳路被绊倒……太丢脸了我的妹妹怎么会这么蠢。那个,实在不好意思了啊幸村,知礼大概是脚上没好一时没站稳。你要不要去稍微洗一下换件衣服——我们的体型差不多,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找件衣服暂时穿一下?”
兄长说这话时神色十分镇定,酒井知礼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门的,但他三两句话就扯开刚才那件事,绝口不提她刚刚分明是故意朝幸村精市冲过去,反而提出帮幸村精市找衣服,酒井知礼都有些吃惊他的反应迅捷。
而幸村精市尽管站起来后就神色淡淡,脸上却也没有显出多么不高兴的意思。听见这话,也只是十分平和地同意了他的意见,转而跟着酒井优树去了他的房间。
从她的角度看,他背后染上一大片油渍,从袖口到肩膀往下晕染开来,在白衬衫上十分显眼。可他除了被她真的推倒在地时显出一点意外的神色,其余时候从始至终都十分镇定,甚至没有过问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
这种镇定和不闻不问,就像酒井优树刚刚一句不提一样,却莫名地让她心里不安起来。
回忆了一通今天所发生的的一切事情,酒井知礼都忍不住生出一些不知如何自处的情绪来。
她那个时候的确是鲁莽了。
酒井知礼叹了口气。她身上没沾到油渍,就是拐着脚不好行动,只好重新订了一份三人份的外卖,随即小心翼翼地往门边移动。
地毯污了很大一块,还有饭菜倒扣在上面,等哥哥出来才能处理。酒井知礼努力放稳步伐别发出声音引起他们注意。好容易挪到鞋柜边,她沿着鞋柜跟花盆仔细寻找了一遍,却怎么也搜不到那时还看见的那个幸村精市的踪影了。
她略呆了呆,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可当时分明是因为看见本该在自己屋子里那个幸村精市莫名出现在这里,又发觉站在自己面前的男生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将将要回过头看见他时才头脑发热地冲上去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他就不见了呢?
酒井知礼不死心,蹲在那里又翻了一次,花盆里龟背竹间的空隙,鞋柜跟墙贴着的地方,地毯的绒毛里,什么都没有。难道幸村精市又无故消失,或者刚刚愣神的时间又发生什么事了?
她还没想清楚其中的关节,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酒井优树不知何时已经环着胳膊站在自己跟前。
在他身后没有幸村精市的踪影,他的脸上也毫无平日里一贯的嬉戏打闹犯二无辜,相反却难得地目光犀利,仿佛可以直接穿透眼睛看到她心里去。
这般的注视下,她莫名呼吸一窒,忍不住就心慌起来。
酒井知礼扶着墙站起身,故作不高兴地皱着脸瞪他:“呐呐,哥哥你站这么近干嘛……这么看着我很奇怪啦!”
但没想到酒井优树丝毫不受干扰,目光没有丝毫波动,仍旧用那种研判地眼神仔细打量她——就像,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
她越发心慌起来。
顿了片刻见对方不回答,酒井知礼装作生气般一边抱怨一边要从他身边绕过去。只是刚刚才经过兄长的身边,他忽然一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拦在她跟前。
望见对方眼中错愕的自己,酒井优树难得的沉默和严肃令她更加心慌意乱,还来不及再想出什么扰乱这种气氛或者转移话题的方法,便听见兄长语气平静地轻轻说了一句:“呐,知礼,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
他的目光沉沉落到她的脸上,酒井知礼想起那时兄长站在房间门口看见她推倒幸村精市时的惊讶,究竟是因为这件事,还是因为——
因为那个时候,他也看到了?
☆、第29章 秘
兄长难道从前一直都是假装的他一直都很犀利很清醒只不过是装作很二很蠢很天真?
……艾玛这种设定太带感了。
带感到画面感一出来简直让人忍不住想捂脸啊。
他真的会那么机智么?
酒井知礼望着面前兄长那张状似沉稳镇定胸有成竹的大脸,死活都不敢相信对方居然有这种表现。她原本还在心里为他这样的表情做铺垫,诸如他原本就是大智若愚啊只不过之前总是装作很呆蠢的样子,但想了又想,再结合起兄长平日的表现……
……肿么办她还是觉得他绝壁不会忽然聪明的。
酒井知礼:_(:з」∠)_
都怪兄长平时表现得太蛋蠢!好容易机智一次都让人相信不起来!满脑袋浆糊的酒井知礼皱着眉毛看了对方半天,他好像是看出她目光里的那点儿不敢置信,呆毛被风晃悠悠一吹顿时跳脚了:“难道你不相信窝么!!窝是真的全都都知道了!泥还想瞒窝到什么时候!现在不管你说什么窝都不会上当了!”
“……”他一跳脚更加不相信了肿么办?
酒井知礼默默捂脸为兄长的机智点了一个赞。同时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知道了,不过哥哥你都知道什么啦?哦对了……诶,来扶我一下好么,我有点脚麻了站不起来了。我刚刚重新叫了外卖,哥哥你还没吃午餐对吧?先去把沙发那边清理一下啦脏死了……诶诶我不是不信你啦!只不过泥知道什么就说粗来啊!看窝知不知道,窝都不知道你知道了什么……”
“……知礼!”
机智的欧尼酱被她一段话绕晕了,捉急地抓抓后脑勺发现自己根本没法立刻说出什么话来扳回局面,这里她又把胳膊伸到他面前了,他只好老老实实地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托着她往沙发边走。
“呐,知礼今天到底干嘛去了,我回家发现你不在,房间门又是锁着的,电话都不带,差点想出门找你了。”
诶他回家的时候房间门是锁着的么?“嘛嘛,哥哥刚才不是说到家以后就没打过我电话了,如果你打过,怎么会没看到我用幸村的手机打过来的未接,难道你是故意不打回去?或者你没存他号码——不可能啊。”
酒井优树似乎被噎了一下,面色立刻涨红,语速飞快到简直都让人无法不相信他真的是在欲盖弥彰:“……我我忘记啦!我本来想定完外卖回电话的,结果忘记了……然后你们就回来了!就是这样而已!”
他激动的表情实在是太没说服力了,酒井知礼都不好意思揭穿他了。再加上机智的兄长之前明明一副要放大招的表情却被她一句话断掉,他现在一时没想起来,待会儿想起来以后……嘛还是不要让他想起来了。
“噢,这样么。那你今天出门干嘛去了?之前干嘛不接电话。”
她坐好以后兄长就开始清理地板,实际上她一直怀疑这厮今天是出门偷偷约会,而且是跟平野妹子。更可能的事情是她打电话过去时他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然不可能第一下摁掉电话,之后才变成不接。
今天的酒井优树从出门到回家以来的表现,几乎浑身充满疑点,实在很可疑啊。
也不知道是被她问得热起来还是怎么的,兄长干脆脱掉衬衫露出秀肌肉的大背心打扫地毯。酒井知礼提问的语气十分轻描淡写漫不经心,他背上的肌肉却随着她的话极难察觉地微微一紧——如果不是脱掉衬衫真的没有这么明显,她忍不住再一次默默地给兄长点了个赞。
“……没没没有啊!我我之前忙嘛!有事情做!没有听见!嘛、你怎么跟幸村精市在一起我都没问呢!对了……知礼怎么会遇见幸村?午餐做了一半就跑掉,不知道我回家会很担心么!”
他看起来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了起来。解释得那么无力,她都不忍心揭穿他了:“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嘛,我只不过是出门买酱油,遇到他以后不小心受伤,乐于助人的幸村同学就送我去医院了呀。呐呐,酒井优树你一直转移话题,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东西呀?是关于平野的吧?”
“……”
在她提到那个名字时,酒井优树整个人都一僵,瞬间像被戳破后再努力也吹不起来的气球般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几乎都不用再套话,他这个表现已经恰如其分再充分不过地说明了两人间的波澜壮阔波涛起伏,酒井知礼忍不住笑了起来,拿脚尖逗猫似的轻轻踢了踢他无力的腿:“喂,说嘛,我都看出来了。你是不是跟她告白了?还是强吻了?还是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了……然后这次对方居然难得地没有揍你,没拒绝也没答应,于是你一路就那么欢快地撒脚丫回来了,对吧?”
“………………”
“噢看这个表现,我是不是全中了?”
大抵是她含笑的态度戳中对方痛脚,兄长大人终于忍不住一扔抹布愤而起立虎背熊腰地竖在她面前,神情无比激愤:“……酒井知礼!你再说窝就把你做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看他真的好似要生气了,酒井知礼轻咳一声,收了玩笑的神情正色说:“好啦好啦不生气啦——窝的哥哥最大方了才不会小心眼呢。诶泥快擦地板啊欧尼酱~~噢对了,说真的,不如改天把她约出来吃个饭,我帮你套套近乎说说话。其实妹子之间真的比较容易沟通,也许我跟她聊完她就对你改观了呢?”
“……”兄长的神情显然出现了半秒的凝滞,似在思考这种方法真的可行不可行。
他皱眉沉默了几秒猛然像灵光一闪想起什么般神色一变,刚要说话,目光却不知受了什么影响,一下便从她身上往右面卧室的方向挪去——
酒井知礼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换了新衬衫肩上搭着毛巾笑微微地朝他们走来的少年。紫发湿哒哒地垂在耳侧,偶尔坠下几滴水珠。屋外的光透过落地窗和纱质窗帘半隐半现地落到他身上,令他眸中泛着十分柔软又明亮的光,站在这里都能望见。也不知是不是水洗过的原因,那张原本就精致英俊的脸此刻微妙地有些泛红,像是夏日带着一抹红晕的纯色莲花般,非常好看。
她看得呼吸都屏住,完全忘掉刚刚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少年纯净明亮的目光仿佛是落在她身上,又仿佛是看着别的什么地方。眼神相触那刻,她恍惚听见心里有什么不断努力往上拱着长着,猛然拱翻了什么——便一下子破土而出,枝繁叶茂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