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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王卓然这个人,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看到贺韶钧一脸那又怎么样的表情,马文才笑着摇摇头,“祝英台今日之举大大的得罪了王卓然,以他的个性,必定会出重招。”
“那怎么办?”
“你求我啊,我可以帮他们说话。”
听出他话里的调笑,贺韶钧拿骨扇顶了顶他的胸膛,“那不是应该他们来求你,我求你算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总想帮他们的忙。”马文才握住骨扇看着她,“韶钧,自从入了书院开始,你似乎一直很关注他们的事,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贺韶钧放手,骨扇被马文才拿住,“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马文才打开扇子,慢慢地摇着,“不一样的。”
不一样?贺韶钧靠近他,试探地问:“难道你对他们之中的一个,有意思?”
马文才一扇子打在她头上。
贺韶钧捂着额头,“马文才你够狠!”疼死了。
“谁让你开这种玩笑的?”看到她蹙着眉头不说话的样子,马文才拉开她的手看了看,“只是有点红,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她还是不答话,随手帮她揉了揉,“好了好了。赶紧去和梁山伯他们说一说吧。”
贺韶钧愣了愣,“你怎么不自己去?”
“这不是不想招人嫌嘛。”马文才推了她一把,“快去,说完了赶紧回来。”
贺韶钧揉着额头,“回来干什么,我又不在这里睡。”
“不想要扇子了?”白玉似的扇子正在他手里呢。
“你又不会不给我。”
这几天下来,贺韶钧和他相处的很自在,完全把他当成朋友了,时不时的两个人就拌嘴调笑一番,倒也别有乐趣。
“行了,快去快回。”马文才把扇子丢给她。
贺韶钧向梁山伯和祝英台转述了马文才的话,结果祝英台不以为意,说她多操心了。贺韶钧只能叮嘱梁山伯注意一下。祝英台还不高兴了,贺韶钧无奈,告辞离去。
梁山伯在她离开后对祝英台说道:“英台,韶钧好心来提醒我们,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祝英台也觉得不对,但是拉不下脸,硬邦邦地说了句:“你不用担心。”
马文才正斜躺着看书,王蓝田不在,听到开门的声音还以为是他回来了,眼皮也没抬一下,“过来倒杯水。”
贺韶钧叹了口气,自己喝了杯水,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拿去。”
“你怎么来了?”马文才合上书,诧异地看着她。
贺韶钧把杯子塞到他手里,踢了鞋子坐到床上,“不是你叫我来的。”
“怎么了?”
贺韶钧摇了摇头,“还好不是你自己去。”不然不就得被祝英台气死。她从床上抱起被子凑过去,“你真的对他们没那种心思?”如果有,估计做了什么,祝英台也不会感动的。
“什么?”
“没有就好。”不然受伤的还是你。
马文才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肩,“韶钧,叫你少管点他们的事。别人的事你那么操心干什么?”
贺韶钧把被子还给他,穿上鞋子,“好了,再见!”
马文才摇摇头,知道她不过是嘴上敷衍。不过纵容小弟的感觉还不坏,有他马文才管着,他也不会出什么事。
第二日,王卓然贴了告示,上书上虞学子祝英台,未经宗族大会认可,私结异性金兰,士族与庶族杂处,破坏门阀制度,有违我朝礼俗,品状评为下下品。
在刚看完告示的时候,贺韶钧就被马文才拉走了,“不许去。”
“看热闹也不行?”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去帮忙了?”
“那你也没必要拉着我啊。”虽然不过是手腕而已。
“再过段时间,狩猎大赛就要开始了,你射箭水平那么低,我可不希望你拖后腿。”
“我又不一定和你分在一组。”她的水平才不低呢。
“那也得练。”怎么可能不同组呢?
贺韶钧拉弓放箭,每次都是打中了红心,不过没有正中红心而已。没活动几下,贺韶钧就出了点汗,天气又很闷,明明没有太阳,却也是热得不行,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把弓放下,“文才兄,我觉得差不多了。”
马文才把手里的箭射出去,看了看她的箭靶,“马马虎虎。”
贺韶钧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衣领,“闷死了,怎么不下雨?”
马文才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晚上大概会有暴雨。”
“那就好。”
“韶钧,我们一起去冲个澡。”浑身都黏糊糊的,不好受。
贺韶钧心里咯噔一下,“我还是习惯一个人洗。”
“你不愿意去,我又不会硬拉着你。瞧你,脸都白了。”马文才笑着掐了把她的脸。
贺韶钧猛地退了几步,“文才兄,我先回去了。”
马文才看着她看似冷静,实则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捏过她脸的指尖互相触了触,摇了摇头。
木叶正在铺床,换上新的被褥和床单,看到贺韶钧大步走进来,“公子,你回来了?”
“嗯。”贺韶钧深吸了一口气,一定是她的错觉。
“公子,听说梁公子和祝公子又和王大人杠上了。”
贺韶钧摸着骨扇,已经平静下来,“他们不听,我也没办法。木叶,帮我准备一下洗澡水。”
“韶钧,你和文才兄去哪了?错过了一场好戏。”方家渊走进房间,看到贺韶钧坐着喝茶,问她。
“去靶场了。什么好戏?”
梁山伯揭了告示就去找王卓然理论,和祝英台一起呛声,把王卓然气得跳脚。方家渊将双方的对话学的□□不离十,最绝的是,王卓然要写信状告祝家族长,祝英台说她父亲喜欢王右军的行草,让王卓然模仿的像一些,能讨他欢心。
“你没看到那时候王大人的脸色,”方家渊哈哈大笑,“又青又白又红的,脸上的粉都遮不住。”笑够了,他停下来说:“不过,这次梁山伯和祝英台应该是真的惹怒了王大人,估计他们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好过。”
“我提醒过他们的。”贺韶钧摇摇头。
木叶从帘子里面钻出来,“公子,水准备好了。”
“你要洗澡啊,难怪木叶跑进跑出的。”看了眼角落里挂着的帘子,方家渊表示已经习惯了,“那我出去了。”不挂帘子居然没有安全感,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尊重人家的生活方式,挂个帘子而已,总比王卓然那样洗澡还要撒花瓣,用玫瑰香露的人好多了。
贺韶钧靠在木桶边上,泡澡的时候最放松了。氤氲的雾气里,木叶帮贺韶钧按摩,“公子,你有没有觉得胸前涨涨的?”
贺韶钧低头看了看,“是比以前鼓了一点。”都这么缠着了,还能长?别长了,还是小一点方便。
“公子,你这段时间最好注意一下,说不准……就来了。”
知道木叶说的是什么,贺韶钧点了点头,大姨妈啊……真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马文才什么都没发现……你们信吗?
接下来,大家都应该可以猜到……要下雨了呢!
☆、争吵
祝英台来找贺韶钧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做仰卧起坐,方家渊也已经习惯了她每晚都要做这个东西。贺韶钧还教他应该怎么做,说什么保持身材,锻炼腹肌。他有的时候也会做一做,两个人还比试过几次,虽然刚开始都是贺韶钧赢,但是后来基本上都是他赢,所以贺韶钧估计方家渊应该是有好几块腹肌的人,至于几块,她也没看到过。
“韶钧,你在……做什么?”看到她的动作,祝英台很奇怪。
“没什么,锻炼身体而已。”贺韶钧结束最后一组,伸了个懒腰,“英台,你怎么来找我了?”
“我,韶钧,昨天对不起。你能不能带我去找马文才?”
“你找他做什么,他最近好像没有找你们麻烦啊。”贺韶钧摇了摇头,“英台,你直接去不就行了,怎么还让我带你去?马文才又不会吃了你。”
“我想,他家不是和王家是世交,所以能帮山伯说点话。你和他关系好,你能不能帮我说说话?”
贺韶钧叹了口气,穿上外衫,“走吧。”
王蓝田正在帮马文才捏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闭着眼的马文才,“文才兄,这样会不会太重啊?”看到走进来的贺韶钧,“韶钧兄,你来了?”看到马文才睁开了眼,“我先出去了?”接
着又看到祝英台,语气不怎么好,“祝英台,你来干什么?”
贺韶钧拉住要上前说话的祝英台,“蓝田兄,我们有事要谈,很快就好,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王蓝田摆了摆手,出去了。
“来求我?”马文才笑吟吟地看向贺韶钧。
贺韶钧扯了扯嘴角,“求求你。”
马文才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走吧。”瞥了眼不在状态的祝英台,“跟上。”
祝英台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哑谜,但是马文才答应帮忙就好,“谢谢。”
“我又不是帮你,”马文才不顾贺韶钧的反抗,勾着她的肩,“我这是照顾我家的小弟。”
“小弟?”韶钧什么时候成了马文才的小弟?与她和山伯一样吗?
“马文才!”贺韶钧甩开了他的手,勾肩搭背无所谓,但是手不要乱摸好不好?总觉得他有意向往胸前探,虽然摸不出来,但是,也不能什么人都来摸一摸好不好?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马文才眯起眼睛,他选择帮忙,可不是为了得到“他”的怒目而视。
“韶钧。”祝英台扯了扯贺韶钧的袖子,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要帮山伯。
“马……公子,你帮帮山伯吧。”
“我和韶钧说话,你插什么嘴?”马文才暴躁地瞪了她一眼。
大概从来没有人这么对祝英台说过话,所以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
贺韶钧叹了口气,抱住马文才的胳膊,“大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管你是不是试探,蹭,使劲蹭,我这是平的!
马文才抽出手,“这样才对。”大步向前走去。
祝英台走到贺韶钧的身侧,瞥了眼前面的马文才,悄悄地说:“韶钧,辛苦你了。”
看到祝英台的眼神,贺韶钧笑了笑,“其实他挺好的。”
他们到王卓然的门前,看到投在门上的影子有两个,祝英台马上就认出另一个人是梁山伯。
马文才不屑地笑了下,“不用我们来说什么,他就自己来求情了。”
“山伯不是那样的人!”祝英台走过去,正好听到王卓然问梁山伯:“你和祝英台结义是不是为了攀亲附贵?日后可以好好地利用他呀?告诉我,你在祝英台的身上到底花了多少心思?”
房内沉寂了片刻,“大人说的,我都认了。只要王大人,答应我要求的事,饶了我的……”
祝英台推开门,盯着梁山伯看。
“祝英台,你敢偷听我们说话?”
“我大大方方进来的。这算是偷听吗?”祝英台阻止了想要说话的梁山伯,“别说了,我知道一定又是他逼你的,简直欺人太甚!”
“不。”梁山伯转过头去,“英台我刚刚讲的,都是实话。”
祝英台不相信,说要去找朝廷大中正官品评王卓然的品状,让他的上司去治他……
梁山伯忽然呵斥她:“祝英台,够了!你冒犯王大人,自己往火坑里跳,别拉扯上我!别拿我当垫背的!”
祝英台不敢置信地拉着梁山伯的衣袖,“山伯,你在说什么?”
梁山伯闭着眼,“我费尽口舌求王大人原谅了,我请你别再添乱了,好不好?”
祝英台不相信,“你是怕我惹事才这样说的对不对?你从来没有骗过我,你不是这样的人。”
梁山伯吸了口气,“我就是这样的人。”挣脱了她的手,“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在对你撒谎,我本来以为我跟你结拜,我可以平步青云,但没想到被你害的前途坎坷。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再跟你继续这样下去了。”
祝英台走到他身前,眼里蓄满了泪,泪水在眼里打转,“不,结义兄弟是我提出来的,你没有骗过我。”声音哽咽,“山伯,我去过你家里的,我什么都知道。你孝顺母亲,恪守父志,行善仗义。”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山伯一把推开她,还好贺韶钧及时扶着没让她摔倒,“反正我不是好人,反正是我骗了你。”
贺韶钧扶着祝英台,“山伯,英台,你们……”祝英台突然推开她,跑到梁山伯面前。马文才扶住被推得站不稳的贺韶钧,“小心点。”贺韶钧趴在他肩上叹了口气,“他们应该在私下里说。谁知道王大人是不是逼着山伯做什么呢?” 没看到王卓然止不住向上翘起的嘴角吗?
马文才垂眸看着左肩上的脑袋,伸出右手揉了揉,还挺软的,“的确。”
“梁山伯,我最后再问你一句,我和你之间,到底还有没有那个义字?”
梁山伯深深地看了眼她,最后轻声却坚定地说:“没有。”语速突然加快,“没有义字,利字为始,利字而终。如今你们祝家的,门高墙厚,我梁山伯高攀不起。你就放过我吧。”
“你居然和我说这些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祝英台哭着跑走。
贺韶钧紧接着跟上去,边跑还边想,如果祝英台真的就这么失恋了,倒也好,这也就不会是个悲剧了。不过就怕她想不开。
“英台,英台你等等我。”贺韶钧跑着想要抓住祝英台。
马文才也在她身后跟着,他也跟着看一看好了。
山长和师母疑惑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祝英台低头,甩开贺韶钧的手,“放手啊,”转头瞪着她,“谁要是拦着我,我就和谁翻脸!”又跑远了。
贺韶钧收回手,她现在情绪有些激动,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山长和师母一头雾水,马文才向他们解释说祝英台和梁山伯闹别扭了。然后梁山伯也跑过去了。
贺韶钧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看看,马文才拉住她,“过会儿就要下雨了。那和我去拿了伞再说。”
反正梁山伯也追过去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她过会儿再去找英台好了。
马文才递给贺韶钧一把伞,自己拿了一把,“韶钧你去找祝英台,我去找梁山伯。万一他们两个闹翻了,我们刚好一人逮住一个。”
“逮住?”贺韶钧失笑,稍微缓解了一下担心的心情。
“注意安全。”
“文才兄,你也是。”
才走了一半的路,瓢泼大雨就哗啦啦地从天上摔下来,溅在泥里都能砸出一个个小坑。贺韶钧撑着伞,看到前面有两个模糊的人影,往大门走去。她加快了脚步,应该就是祝英台了,她居然没带伞?旁边那个……也是身材有些娇小的人,银心?她们这是要出去?
梁山伯在身后喊着:“英台,英台你留下来。”居然跑到前面去,拉住了祝英台,同时也给她撑着伞。祝英台一把打掉他的伞,和他争执着什么。贺韶钧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只能看到他们拉扯着,她撑着伞,努力跑过去。
梁山伯拉着祝英台的手要她留下来,祝英台挣脱不了,狠狠地咬上了梁山伯的手腕,“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咬舌头死在你面前?”甩了手就想走,梁山伯揽住祝英台的腰,“英台……”
“原来义结金兰不过是你的一步登天计,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死心?”祝英台推开他,跑走,梁山伯停在了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韶钧拍了拍梁山伯的肩,追上去,“英台你可以等明天再说啊!”
祝英台一个劲地跑,贺韶钧嫌带着雨伞跑得太慢,干脆就丢到一边,往前跑。
梁山伯愣了一会儿,想要追上去,跑了几步,一棵树被闪电拦腰劈断,砸到了他的腿,他趴在地上,起也起不来。
马文才看到大门开着,就跑过来看,看到梁山伯倒在地上,把他扶起来,“梁山伯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梁山伯挣扎着站起来,“马文才你别管我,快去追英台,英台要离开书院。你快去追啊!”
“噢,那韶钧呢?你看到他了吗?”
“他也去追英台了。这种天气,容易出事。你快去,快去啊!”梁山伯推开他的搀扶,捂着腿倒在地上。
马文才看了他一眼,追了上去,他担心韶钧,山路不好走,万一摔倒了就不好了。
苏安来检查大门有没有关好,看到门又开了,念叨着:“我明明记得把大门关了,怎么又开了?这种风雨还溜出来不成?”打着灯笼,撑着伞,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梁山伯,大吃一惊,赶紧过去,看到他已经失去意识了,把他送到了医舍。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
不明白原剧里梁山伯和祝英台那么反抗王卓然,为什么又突然去求情了?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怜的马文才一直在他们身后跑来跑去也讨不了好……
☆、暴雨
“祝英台!你站住!”贺韶钧双手撑着膝盖,喘着气喊。
祝英台听到声音跑得更快,然后消失了。消失了?贺韶钧抹了把脸,躲起来了吧?
她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果然在树丛后看到了正在瑟瑟发抖的祝英台。她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扶起她,“我们回去吧?”
“不回去!我不会回去的。”祝英台坚决地摇头,站在原地不肯走。
银心在边上急得直跺脚,“公子,我们回去吧?你会生病的。”
祝英台不停地摇头,“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挣扎着摆脱贺韶钧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贺韶钧叹了口气,走过去,一掌击在祝英台耳朵下面,祝英台软软地倒了下来。
“小姐!”银心一紧张,喊出了她的身份,然后慌慌张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