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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个大槽,这个操蛋的世界,事情的发展能不能更尿性一点儿。
“……果然还是去隔壁把那些家伙都斩首示众吧。”
这是迁怒。
第二天结账的时候,我跟坂田银时都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像熊猫一样,对视一眼,然后苦逼着脸扭头——爹这是做的什么孽哟……我们俩就这么呈失意体前屈状坐在马路牙子上,就着汽车尾气尾气啃油条。
“那个,接下来去哪里比较好……咦!”不好,噎住了
坂田银时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忧伤叹息:“不知道啊,银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干脆就在一辈子住在这里算了。”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儿想在马路边儿上躺下打滚。
我用力抽了一下嘴角,往周围仔细地看着,希望能在哪个角落发现牛皮膏药小广告之类,找到出租房的消息——但是好像失败了——这种时候该夸青岛这地儿日常工作做的很不错吧。
“奇怪……啊!对了!”我突然想到冲到坂田银时面前:“我记得学校的广告板上有过租房的消息,只不过不知道价钱怎么样,不如我们回去看看……咦——干嘛。”
坂田银时伸出一根手指抵着我的额头往后推过去,拍拍裤子站起身:“不是说那些事情不需要你担心的吗……”
“但是你又不识字,找不到广告啦!总不是要真住在大街上……喂!偶像!你去哪里啊!”穿着睡衣,身上只披一件尺寸不合适的男生外套,怎么看都像桥洞下的流浪汉的混搭方式,——除了那一头丝毫不显凌乱的自来卷。
不对,自来卷本来就很乱啦。
停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拎着钱包追过去——过了一天而已,它已经变得很瘪了。坂田银时站在一块牌子前面,挖着鼻孔,用一双死鱼眼盯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
“咦!这价钱还不错哎!不,应该是说很便宜了。偶像不愧是偶像啊!”好吧,后面那句话只是为了照顾到他身为男人的自尊才说的,但是前面那句也没有说谎,这房租还是蛮便宜的,每个月五百,不过是五个人平分的起居室,这种房也是有的,只不过很少能找到。
这算什么,主角的外挂?我郁闷了这么久没找到房子,他随意一站,就站在出租房广告的前面了?
“啊,是啊,银桑我也觉得这个东西太好了,不如去买来尝尝……”
“尝……?”房子可以尝尝吗,我疑惑地看过去,看到一只五颜六色的,冰激凌。
“呐,小姐,总之银桑我已经欠了许多钱了,不如再借给我几百块吃个圣代……啊疼!”坂田银时的话没有说完,被我一巴掌打在脑袋上,然后连拖带拽地往前走:“快去找房啊!”
“不行不行不行,银桑我可以住在大街上,但是没有摄入糖分的话,可是会马上死掉啊!”
“再吵吵现在就让你死掉!”
*
按照广告上的电话号码联系了中介,接电话的是某个声音甜美的女生,告诉我那房子的主人今天就有空,二十分钟之后可以在肯德基那边见面,坂田银时那个家伙坐在肯德基里面,就这么眼巴巴地盯着那个巧克力圣代口水哗哗的。
在见识到三次元的坂田银时之前,我一直以为那是二次元特技来的……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坂田银时终于有心情注意到我,他侧目看过来,见我离他有两个座位的间隔,皱眉:“不要不动声色地离那么远啊!很伤人的喂!”
“唔,我只是担心再那么近距离地看着偶像你那张囧脸会忍不住花钱买下巧克力圣代来。”
那个银发的男人突然刷拉一下靠过来,用他那双死鱼眼瞪着我:“再看看吧,再看多一点儿吧,快请银桑吃圣代吧!”
“我拒绝!死缠烂打的男人是会早早变成小白脸的!偶像你的风骨已经完全没有了吗。”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糊过去,不得不承认,他的脸摸起来手感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可惜,这张脸有个破廉耻的名字,叫“死皮赖”脸。
“让我当小白脸吧,只要有糖分,当小白脸什么的完全不成问题!”
“……我拒绝!”
“呵呵,要租房子的是恁俩【注释】吗?”我们正吵闹着,突然有一个声音插|进来,抬头一看,便见某笑容满面,但是脸上纵横着皱纹的老头站在我们面前,他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不仔细听根本没办法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收回糊在坂田银时脸上的手,站起身:“呃,您好,租房子的是我们没错,请坐吧,有些事情我还是想问一下,不如在这里谈一下?”
这人的话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有一点值得怀疑,首先价钱就让我觉得可疑……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凶宅之类
“小妹儿【注释】你的眼睛叽里咕噜在转啥,是不是在想咱家房子这么便宜会不会有问题啊?”那老头还没等我说话,就开口就一下戳穿我的想法,搞、搞得我乱尴尬了一把。
既然对方这么直白,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吧:“因为我朋友其实是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的,他体质比较特殊……”坂田银时是经常被幽灵吓到——就算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幽灵。我一边跟那个老头谈,一边小声给坂田银时翻译,有点儿难度——毕竟要租房的是他,总不好让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每次跟别人说话的时候,银桑都一脸无聊。
老头笑起来还是蛮慈祥的,只不过我从刚开始就抱着怀疑的态度,所以对他的微笑没什么感觉。于是装模作样扭头跟坂田银时说:“呐,银时君,我说的对吧,你的头发就是因为被幽灵附身的时候搞成自来卷的吧。”
“喂,不要以为银桑我不会揍你哦,小瞧自来卷是会被神兽吃掉的。”他面瘫着脸吐槽回来,还伸手在我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只不过他有些微妙地真相了,我似乎已经被寝室那些神兽吃的死死的……
“那个,总之为了避免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想还是先看看房……您……对了,您贵姓?”
“我姓谢,看房的话么得【注释】问题。”
“嗯,好吧,那现在就去看看方便吧,谢先生。”
跟着那个老头走出肯德基,坂田银时已经没精打采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软糖,塞进他手里:“喂,圣代就算啦,你用这个凑合凑合呗?小白脸。”
……唉,爱吃甜食的男人,真难养。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吧那都是青岛的方言,嗯……“小妹儿”完全没有轻蔑的意思
ps:更新更的脑子疼,也许会有错字
☆、第六章
「终于找到房子了——老屋里那一片热烈的湛蓝」
我和坂田银时跟着那个一直微笑的老头走了很久的路,左拐右拐,才终于看到他说的那个房子。房子的空间挺大,很难想象在城市里还有这样的房子——一个院子,周围的房间是相对的,有四个,像四合院那样,除了一间向阳的,其他三间房都堆满杂物。
“咦?不是说有其余的人合租吗?”我打量了周围的环境,终于确定那三间房确实堆满杂物,并不能住人,便疑惑地看向那个老头儿——是骗人的吧,怎么看这个房子……都觉得有问题,本来我以为是什么毛病才这么低价,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广告不那么说的话,房价又这么便宜,不会有人相信的。”谢老头儿笑眯眯地看着我:“小妹儿你考虑的真多啊,如果不是要出国了,我怎么都不舍得把这房子租出去的。”
看一眼坂田银时,他只是在旁边悠闲地挖着鼻孔,什么都没说。我只好自作主张地要求:“我们能看一下里面吗?”
姓谢的老头儿表示同意,我便拉着坂田银时往那间能住人的屋子走去,推开门,一股花香扑鼻而来,本以为是个久不住人的屋子,会有潮湿或者发霉的味道,没想到居然是香味。我本|能地去寻找那股味道的来源——并不难找,玄关的地方迎面便撞见一盆湛蓝湛蓝的,开得热闹的花儿。
“……真好看。”我想我终于有点儿能体会到,见到一种美丽,在那一瞬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的,停顿几秒后,只觉得想要大叫出来,又怕打扰到她,折磨得浑身的血液都为她流干了才好。
“哈哈,好看吧,这是我老婆子种的,养了十几年,她种的时候告诉过我这花儿叫甚名字,如今都记不得了。”谢老头儿走进屋子,顺便把门打开:“进来吧,看看这家具什么的还适不适合你们年轻人的品味,都是几年前的东西,难免会落伍。”
我心说给坂田银时住的屋子能挡个太阳遮个雨就成,不用讲究时不时尚,但是又怕被对方借机抬高房价,于是默默闭嘴了。
这屋子真的很不错,沙发床什么的都很齐全,还有个电视机,厨房里有煤气,厕所虽然是蹲式,但是那种只要冲水就行的,采光也好。只不过没有自来水,靠院子里那口井,我试了一下电灯的开关,灯泡还能亮,总体看上去还算不错。
“偶像,你觉得怎么样?还满意吗?”我扭头看向坂田银时,然后低声跟他说:“我觉得还不错,性价比蛮高的。”
坂田银时也有样学样地凑近我,低声说:“完全可以。”
“前几天本来是让我侄子过来住帮我看房,但是网线不能插,也没有无线网覆盖,还没有自来水,他不愿跟这儿住。”那个人没在意我们在说什么,自己在那儿balabalabala:“全家出去的话,这个房子只有卖了,但是啊,我舍不得这一墙花儿,都长到地底下去了,挖又挖不出来,也不能带到国外,卖给别人说不定就嫌烦把它撅了。我和我儿子说租出去赚钱,他才同意没卖。”
人老了大概都有唠叨的毛病,只不过我对那从长进地下的花儿很好奇:“那不是种在花盆儿里的吗?怎么会长进地下的?”
“长透啦,这花儿老歹毒【注释】。”
我没说什么,跟坂田银时对视一眼,他面无表情地嘟囔:“老爷子就是啰啰嗦嗦地有话说,我就说你还是不要追问的好啊。”
“但是我真的很感兴趣啊……”我也小声跟他说话,然后转回来问那个老头:“唔,嗯,我明白了,因为是夫人种的花儿,所以不想挖掉吗?夫人她……”
“五年前就没啦。”房主在那一丛如湖水般湛蓝湛蓝的花儿前面蹲下来,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祭奠:“这花儿开得太妖了,妖得我都觉得这房子底下全部是这花儿的根呐。”
我终于没话说,总觉得这种时候,说出什么来都是多余的。
“我又唠叨啦,”他站起身的时候,已经又恢复到笑眯眯的表情——其实他一直背对着我,本来也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只是根据他时而低缓,时而沉郁的声音在猜测他的表情而已。
“咱来谈谈合同吧,”老头这样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我接过合同,上面的要求很简单——免房租,电费煤气费自付,最重要的一点儿,每天给花儿拍一张照片,通过电脑网络传给他,如果花儿没了的话,要赔偿五十万的违约金。
这个要求,看着有点儿奇怪,也就是说,对于住在这里的人来说,花在人在,花亡人……就要破财了。
“但是……如果这花儿是自然死亡了怎么办?毕竟它已经活了十多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枯萎了,那也要算在我们头上吗?”说不定他给花儿喷了什么奇怪的药,就是为了骗我们钱……咦!这样想来真的有可能啊!
“唉,你这小妹儿,怎么这么多疑,我如果不是找不到人,才不会把房子租给你!”那老头看上去有点儿生气,想要夺回合同的样子,我有些肉痛地看着他把合同收过去——免房租啊,这对我诱惑有多大且不说,就是能再找个这么好的地界儿也很难——这个地方离我们学校很近,我、我勾搭银桑也方便不是~
“这样吧,把合同改改,这花儿如果不是你们人为的撅了,就没事,天灾的话,我也不找你们的茬儿。”老头把改过的合同递给我:“我去找个律师公证,这下行了吧?”
我犹豫地接过,把合同给坂田银时,然后翻译给他听,小声道:“……偶像,你看会不会是骗子?”
我的猜想没有说完,坂田银时叹了口气,挖着鼻孔开口道:“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放心吧。而且,住在这样一间充满老爷子老婆婆的爱的屋子,银桑我也觉得舒服啊。”
“……”果然是少年漫的男主角,什么事儿都往好了想。我深深叹一口气:“好吧,我相信你的直觉。”
我妥协了,之后那老头儿真找了个律师来,公证我们签约。临了,他在那盆蓝色的花儿前面蹲了许久,好像在跟它告别。老头儿摸着那花儿的花瓣,深深叹息:“俺过几年就能去找你啦。”
丝毫没有掩饰过的家乡话,好像老爷爷和老奶奶谈话聊天那样随意,我瞬间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如果是真的,有这样的爱情真是太好了。后来那老头儿走了,我跟坂田银时说,也许他是对的,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还是有真爱存在。
然后忙了一天,帮他整蛊衣服啊,被子铺盖,餐具之类,我真是半个月的生活费都下去了。不过基友来一次也就这程度,倒是没得话说,而且……
“偶像,你一定会把钱还给我的吧!”
我望着新家门楣上挂着的“万事屋”的招牌,耳朵里听着坂田银时语焉不详的回答,深刻觉得让他还钱就是个……遥远的梦。
【注释】:歹毒在这里的意思是方言中“厉害”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吾心甚慰,银桑的住处终于安稳下来了。话说这一章里面的爱情……其实是我自己向往的【望天】
☆、第七章
「我其实是爱着神兽们的,尽管她们总计划掏我腰包」
我被神兽围攻了。
其实从昨天离开宿舍的时候我就想过会出现这种状况,走的时候圈圈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盯着爹看了两眼别以为爹是瞎的啊啊啊!都怪当时情况紧急,爹没空理她,早知道就把这小混蛋当场掐死也不用现在沦落到如此这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四面楚歌的绝境。
“哼哼,说!你跟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圈圈一抖手里发黄的破抹布,纤纤玉手指着我:“人证——我,物证——你枕头上绝对不属于宿舍里任何一个人的白毛,具、在!还不快快招来争取宽大处……嗷!”
她没说完的话被我一巴掌糊在嘴里,然后嘤嘤嘤跑到大姐怀里寻求安慰了——圈圈你个欺软怕硬狐假虎威八面玲珑狗仗人势的混球儿哟……当年大姐鬼鬼祟祟去开房还带男人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咄咄逼人嗷!
“哎哎,跪好,没让你起来呢。啧,你们两个按住了,别让她挣扎,对,就那样。”大姐拍着怀里被我糊了一熊脸的圈圈,指挥着豆子和卷卷把我按在床上,面对她们长、跪在那里,还一脸公正严明秉公处理的欠揍脸。
只不过,虽然是跪着,但是因为在床上的缘故,我跟她们的视线是在一个水平线上,所以丝毫没有压迫感。
“我反对!他妈的男尊女卑早过去好几十年了吧,更何况这儿一屋子都是娘们儿,这个姿势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嗷嗷嗷!”虽然这些娘们都一个能顶三个汉子。
“闭嘴!”大姐大概被我嚎烦了,抱胸踱到我面前:“再不招,我可要使绝招了,说吧,想被灌辣椒水儿还是上老虎凳?”
“那个,大姐,我们没有那些东西。”圈圈见大姐越说越起劲,偷偷从后面扯了扯她的衣角,提醒她别跑题了:“不过嘛,我倒是有个办法。”她偷偷趴在大姐耳朵上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大姐看我的表情就越来越残虐,我嘴角抽得也越来越剧烈,像风中无助的……小树苗一样。
“哈哈哈,好主意,放倒她!”到最后,大姐终于这样下令,旁边俩傻逼“喔素!”一声直接把我按倒在床上。
“圈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这样惨叫着,被她们手脚麻利地扒掉外套鞋子,然后就见大姐拿着那根五颜六色的草泥马鸡毛掸子朝我走来,她非常得意地一根根揪掉鸡毛,递给旁边早已跃跃欲试的圈圈:“哼哼,爱卿提出的好主意,就给你惩罚这傻逼的特权,上吧!”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仿佛看到内八字的日本兵给手下的鬼子说“一库走!”的场景。麻痹,这个伪劣爱国愤青!其实她骨头里面淌着大和民族的骨髓吧喂!
“嘻嘻,蕾蕾姐,你安心做鬼去吧,”圈圈在床边俯视着我,笑得很猥琐。
“你、你想干什么……啊哈哈哈哈哈——”我刚想装娇弱小女子,一阵诡异的笑声便从我嘴里破体而出(……),不是我想这么干的,圈圈那混蛋正拿着根鸡毛在我脚心挠啊挠,挠啊挠,挠完了还嘟囔一句——
“唔,好臭。”
“臭泥煤啊#%……哈哈哈哈,麻痹你们这群哈哈哈哈……咳咳……这群残忍残虐残酷的残念货!哈哈哈哈哈……”我笑得直打滚,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惜被卷卷和豆子按住手脚,根本想从床上滚下来都不行。
“停!”大姐突然喊停,扒拉开圈圈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道:“你是招还是不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