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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本班门口教室时,讲解员的台词让遥香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她怎么不知道这也变成了个治愈点?
围观的女孩子兴奋的讨论着,遥香拉着碓冰悄悄靠近人群。
“当你看到他们甜蜜的互动的时候,你就会对世界上的爱情充满美好的向往。他们两个人可是青梅竹马,据说盐月同学可是对五十岚财阀的大少爷看也不看,一心一意只喜欢碓冰同学呢。”
怎么又牵扯上阿虎了……
遥香黑线。
“现在过去你就会变成稀有动物哟。”碓冰拉住了她的胳膊,笑意满满地劝道,“以这种状况你肯定会脱不开身的。”
说得也是……
遥香犹豫了一下,退了回来。
“但是他们这样子编也太……”遥香鼓起腮颊,有些不满地抱怨。
“让他们去说吧,反正也无伤大雅,不是吗?”碓冰笑着揽住她的腰,把她带向相反的方向,“我们去美术部看看情况……”
当然,素材是他提供的他会说么……
“喂,遥香!”
走到半路,美咲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遥香转过身去,好奇地看她,“你不是在领学生们参观吗,有什么事吗?”
“因为学校里的运动社团实在是太不景气……”美咲黑着脸指了指外面一副霜打菠菜样的运动类社团的众人,“所以想借你的碓冰用一用,宣传一下……行吗?”
遥香点点头,无视碓冰瞬间僵硬的脸色,爽快地同意了,“没问题,尽管用吧。”
“真的?真是太感谢你了!”
眼前的两个女人完全无视他的人权自顾自完成了这笔交易,碓冰表示很郁结。
但是更郁结的还在后面。
“喂,那边被击沉的足球社!碓冰同学说他无论如何都想和球做朋友!”美咲一把拉开窗户,意气风发地大声喊道。
偏偏站在她身边的遥香还笑容满面地附和道:“拓海确实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他的亲亲女友胳膊肘往外拐……
但是“被愿意”的碓冰只能去足球社那边穿球衣做热身运动准备上场,遥香抱着两瓶矿泉水站在场地外相当高兴,笑容灿烂。
虽然她确实看到了碓冰变绿的脸,但是他不愿和人深交的个性实在是让她看着不爽,所以决定帮他一把,不要总是瘫着一张脸装老成。
足球社、棒球社、乒乓球社、剑道社……
“接下来是我们社!”
“我们社!”
“我们社!”
够了!他受够了!
怀抱面具身穿全套剑道服的碓冰脸色阴沉地看着这群一点也没减少的各个社团成员,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已经受够了。”
站在一旁的遥香估摸着他也差不多到了极限,抱着矿泉水笑眯眯地走进场内,“拓海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大家自己努力才是正道,我相信大家一定可以做到的。”
话毕,温柔一笑。
视遥香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的男生们集体呆愣。
身边的碓冰不满地冷哼一声,霎时间人群做鸟兽散状。他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拉着遥香离开了。
绝对惹到碓冰同学了……
一群男生石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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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辛苦你了……”遥香的表情非常纠结。
“嗯,”碓冰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脚步不停。
“所以……”遥香很没出息地谄笑道,“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先?”
镜头拉远,遥香正被某人以扛麻袋的姿势极为不雅地向前平动。
“不行。”
踢到铁板了……
遥香哀叹。
虽然意料到这么一折腾碓冰一定会不高兴,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这么剧烈……
一直走到体育馆的外墙一角,碓冰才把她放了下来。
遥香跪坐在草坪上,低着头乖乖认错,“我不应该不征得你的同意就把你借给美咲做苦力,对不起……”
“工钱。”
“诶?!”遥香猛地抬起头来,红晕迅速在脸颊上漫延开来,“能不能打个商量——”
“没商量。”打断她的话,碓冰凑近她,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气闷模样,“工钱。”
自知逃不过,遥香紧闭双眼,战战兢兢地把唇送了上去,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没有意料中唇与唇的相贴,她只感觉那湿润的舌在她的唇面细细密密地来回舔舐。酥麻从唇上蔓延开来,那暧昧又略显情(hexie)色的举动让她急急忙忙张开嘴躲避,却被他顺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而她被吻得晕晕乎乎溃不成军。
这人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迷迷糊糊的遥香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时,如此忿忿不平地想。
明明他俩练习的次数都是一样的,但她还是在金字塔底蹦跶的小菜鸟,他却在金字塔尖傲视群雄了……好不甘心……
看透她心中所想,碓冰贴着她的唇轻笑,暧昧低语,“要不要我陪你多练习几次?”
“多谢你好意,不用了。”遥香窝在他怀里横他一眼,却不自知在他眼中是千娇百媚万种风情。
于是情侣之间的甜蜜继续上演。
乱七八糟的校园参观会,总之还是有个不错的收尾,呐?
他们的大学
柔柔的浅白阳光将整座城市从沉睡中唤醒,穿城而过的河流照旧以闲适而悠然的步调缓缓流淌,街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各式各样的人摩肩接踵行走于自己的道路上,上班族一边大口吞咽着早餐一边匆匆赶路,老人们步履缓慢地走过他们经历的时光,孩子们天真烂漫地笑着,蹦蹦哒哒奔向直达学校的校车。钟楼的钟声厚重而悠长,有成群的白鸽从灰白色的建筑中腾起,飞向穹顶的朝阳。
背着画夹快步走在青灰色的石砖上,神色轻松的遥香向自己的教室直奔而去。在满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的校园里,黑发黑眸的遥香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今天是浪漫主义画派大师斯特法诺讲授油画底稿的日子,她可不能迟到。
走进教室,朝替自己占座的室友报以感激而愉快的微笑。老师口音严重的意语对于来这一年的遥香来说已基本适应。一上午的课排得满满的,直到中午12点,她才有了吃饭的时间。
褐发棕眸的性感美女热情地招呼她入座,“西尔维娅,这边这边。”
“齐亚拉,今天感觉如何?”端着三明治和牛奶的遥香坐到她旁边,表情有些郁闷,“总觉得斯特法诺的理论我有些抓不住……”
“多多练习就好了。现在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就不要想这么多了。”齐亚拉爽朗地笑了笑,拉过她低声道:“现在以我们为中心的四个男生都是对你有好感的,不考虑考虑么?”
又来了……
遥香无奈地叹了口气,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给她看,“都说过了我有未婚夫,也给你看过照片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齐亚拉不在意地撇撇嘴,风情万种地撩撩长发,向旁边的男生群跑出一个电眼,“你现在还不过二十岁,不要这么早就绑死啊。你们东方人就是观念传统BLABLABLA……”
遥香感觉自己的头习惯性地痛了起来。
没错,现在的遥香已经度过了自己美好的高中生活,孤身一人前来美丽的意大利求学深造。就学于罗马国立美术学院的她正在这个“艺术与美的摇篮中”感受各种画法流派的激烈碰撞,抛去杂念,她埋头于绘画中,实现着自己的梦想。
而她的原男朋友碓冰拓海,在高中毕业时就和她订了婚成为未婚夫的人,目前则在千里之外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精算专业。相隔一个大西洋,六个小时的时差,两个人大学的课业又同样繁重,除了圣诞节的长假,两个人竟然连一次面也没见过。因为知道对方都在忙,所以通话时也是说不了十分钟便挂了电话,视频通话也是寥寥无几。
正因为如此,她一再申明的“未婚夫”和她手上的戒指在她的室友眼里的存在感几乎为零,特别是意大利美女齐亚拉,听她不到二十岁就订了婚眼睛都脱了窗,一个劲劝她多看看不要被男人骗了……
正当齐亚拉还在口若悬河的时候,遥香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刚梦到你了,あいしでる(我爱你)。”
唇角甜蜜地勾起,手指点了几下,她收回手机无视齐亚拉继续吃饭。
“我也是。”
因为知道他与她都在努力地为两个人的将来打拼,所以即使孤独,也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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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同寝的另一个室友——英国女孩阿尔娃的生日,拗不过她们,晚上遥香被拽出来到酒吧狂欢。
热辣的音乐刺激着遥香的神经,弥漫的酒香让她感到微微的眩晕。周围是年轻男女们的热舞或是暧昧的调情。酒杯碰撞产生的清脆声音随处可闻。遥香着一身简洁黑色吊带短裙,努力把自己融化在黑暗中,不引人注意,不过显然效果不佳。
她按按太阳穴,有些受不了这里喧闹的气氛。手上的鸡尾酒晃了又晃,却迟迟没有减少一分一毫。
阿尔娃晃动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和一个帅哥聊得火热,齐亚拉又跑进舞池和各种男人贴身热舞。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高脚椅上,有些怀念高中时她和碓冰去过的那个END ZONE的酒吧。
好吵……
“嘿,东方娃娃,没有人陪吗?”充满活力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遥香头也没抬,冷冷回应道:“对不起,有约了。”
刚刚她就是这么打发的几个搭讪的男人,本来一般人看她这样子都会识趣地走开,没想到这个男人却得寸进尺地做到了她的旁边,“我观察你很久了,你肯定没有约,是和朋友来玩的吧,我叫安德鲁,认识一下?”
“无聊。”冷冷地抛下一句,她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了。
“放手。”转身盯住那个自称安德鲁的大男孩,遥香提高了音量。
没想到他眨眨灰色的眼睛,一脸无赖的笑容,“不放,冷冰冰的东方娃娃,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哈啊?!
在遥香呆愣的一瞬间,安德鲁狡黠一笑手上发力把她往自己怀里扯。反应过来的她用手险险地在两人中间撑出了一小段距离。
“放手你听到没有!”
“就不放~”
看到人们似乎对他俩这边的发展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周围起哄的旁观的人越来越多,遥香冰冷的表情有了丝丝崩裂,“我说你放开我!色狼!”
安德鲁似乎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只是拿炙热的眼光盯住她,“冷冰冰的娃娃不知道会有多么热情的吻呢……”
喂!这是什么破情况!
余光看到两个损友一脸乐见其成的表情,受制的遥香快抓狂了。
第一次见面就亲吻?!不管是谁快来救救她啊!!!
“我未婚妻可不能任你吻。”
遥香傻了眼。
这个怀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这个香气也是她最喜欢的,可是她却不敢确认。
早上,他还在美国吧……
身子被转过来,她被他紧紧地拥入怀中。弧线优美的下颚被抬起,她的视线正正撞入那双湖水般碧绿的眼眸中。
碓冰轻笑着吻吻她的脸颊,“几个月不见,对我好冷淡了呢,竟然还跑到这种地方来害我好找。”
遥香感到脸上迅速发烫,她摇摇头埋进他怀里,手臂紧紧环上他的腰,“是室友来过生日……我好想你。”
“我也是。”
周围的人们看到没什么热闹看了便陆续离去,阿尔娃和齐亚拉就一脸兴奋地凑过来拿碓冰当珍稀动物仔细研究起来。
“你就是西尔维娅的未婚夫?真人看起来比照片更帅嘛。”齐亚拉点点头,“不过你是怎么拐跑我家的西尔维娅的?”
阿尔娃也笑着凑了上来,“明明都是西方人,西尔维娅的追求者又那么多……从实招来~”
碓冰微微一笑,把遥香往怀里带了带,替她按摩起头部,“她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聊……〇〇咖啡厅,我请客。”
阿尔娃和齐亚拉欢呼一声,步履轻快地小跑出酒吧。
〇〇咖啡啊,西尔维娅的未婚夫真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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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舒缓的钢琴曲在大厅缓缓回荡,注重隐私的屏风后,遥香抿着香浓的摩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身边是一脸淡定地接受两位室友盘问的碓冰,看她们俩两眼放光的样子,遥香只是幸福地笑着,没有说一句话。
不是没话说,而是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原来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会觉得已经足够。
“在想什么?”晃神的时候,耳边突然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吐息。遥香白他一眼,稍稍拉开了点距离,“不要这么亲密啊,齐亚拉和阿尔娃还在看呢。”
齐亚拉笑吟吟地摆摆手,“不要在乎我们,我们是空气。话说回来你们竟然是青梅竹马啊,原来你都没说过,很不够朋友啊西尔维娅。”
遥香讪笑着两手合十拜了拜,“我不习惯说这种事啦,对不起对不起,今天你们随便点让碓冰埋单就好。”
于是两个怎么吃都不胖的美女点了整整一桌子的各类甜点。
看她们一直忙着吃,遥香扯了扯碓冰的衣袖和他来到了咖啡厅外。
“你怎么来了?现在课业正紧吧。”遥香佯作生气地轻拧了他的胳膊一下,“我可是很会花钱的,以后没钱养我怎么办?”
“正好做完了一个项目,教授给放了一周的假,我就过来看你来了。”碓冰溺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找了个会花钱的老婆大人是不是很吃亏?看来我还得考虑考虑。”
“哼,订单送出概不退回的,你这辈子就绑死了,你就死心吧。”她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用力抱住他,“你能来真好……我想你,好想你……”
“话说回来,你不是和小虎邻居么,他现在怎么样?”浓情蜜意时,遥香来了句煞风景的话,碓冰当即就黑了脸。
“还是和原来一样,老奸巨猾,花天酒地,铁石心肠……”他瘫着一张脸拼命说五十岚的坏话,逗得遥香笑个不停。
“好了你,就算你和小虎是情敌,也不要诋毁他。”遥香横了他一眼,笑容有些黯然,“希望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在高中毕业的当天,喝醉酒的小虎向她表白了。没有法式大餐,没有奢侈准备,就在那天晚上,跌跌撞撞地跑到她家楼下,打通了她的电话,一遍一遍地对着她所在的二楼的方向念叨着“我爱你”。
当晚,小虎向她诉说了他压抑十七年的心事;当晚,遥香微笑着倾听,默默流泪。无关风月,只是真心地为这个她的发小的寂寞而心疼。
后来,小虎去了哈佛商学院,和碓冰算是挨得近的,他的近况,遥香也基本是从碓冰口中得知。
“那种冷血商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如此吐槽的碓冰当然被家法狠狠地处置了。
当晚,两个人在美女们暧昧的眼光中去了宾馆。当然,什么“该发生的”都没发生,只是相拥而眠到天亮。
其实接受高等教育这么多年,又在开放的意大利呆了许久,遥香也不是很在乎这种事,但是碓冰固执地坚持他们的第一次应该留在结婚的那晚。明了他的体贴,她又怎么能不更爱他一分呢。
睡梦中,她看见了高中的旧友。
攻读东大法律系的美咲还是那么风风火火地干她该干的事,Maid Latte的大家还在努力治愈着来店的每一位客人,野田一如继往地腹黑圣母笑,叶看见女生还是会习惯性地戴上兜帽……
睁开眼,他放大的俊颜就在眼前。
“早上好,”他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做了好梦?”
“嗯。”
窗外有成群的白鸽飞过。
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呢。
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是盐月遥香,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长相精致的小女孩晃着两条马尾辫深鞠一躬,水汪汪的大眼是柔软清亮的鲜红,三月樱花般的唇弯起极璀璨的弧度,好似春日原野中随风摇曳的太阳花。
“嗯,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唇边是训练过无数遍的优雅笑容,他金眸微眯,心底泛起冷笑。
柔弱、天真、无聊,这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可爱的洋娃娃已经够多了,又怎么可能再理会她。朋友,那是什么?
装修极尽奢华的房间里没有一件玩具,只有成墙的书和冷冰冰的天鹅绒大床,这就是年仅五岁的他的房间。
所有人都在居心叵测地接近他,所有人都在处心积虑地算计他。就算幼小的他尚来不及完美地防备,却足以在身上裹上一层厚厚的伪装。隐去自己的所有不快,笑容温和举止优雅,他就是五十岚财阀最受人艳羡的独子,下任总裁五十岚虎。
“虎,你必须和盐月家的小姐搞好关系。要知道盐月家在媒体和政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和她成为朋友是你的任务。”
那又怎么样?无聊。
如果内心里也有一个他,现在一定是挑眉冷笑,满脸嘲讽。
但他只是恭谨地鞠躬道:“是,父亲大人。”
表面从来没有忤逆过父亲的他自然开始了和那个盐月家的娇小姐“互促友情”的一系列活动。不温不火地度过了幼教部的三年时光,在他的阳奉阴违下,他和她依旧是点头之交。
国小一年,两人再次分到一班并成为了同桌。既然变成了同桌,原本的浅薄了解也在他单方面的不情愿下渐渐加深。知道她喜欢画画,知道她喜欢看书,知道她最喜欢泰迪熊,知道她最讨厌蛇和大蒜……
当然,这全都是在她不厌其烦的重复下他被迫记住的。
她的话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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