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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人,最忌讳隐匿行藏,他坦坦荡荡的说出旧主身份,反倒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受人敬重。你不必担心,他不是雄狮堂的人,也不只往雄狮堂卖酒,就算引起雄狮堂等人的提防,也没有性命之忧。”
………………
朱猛劝阻道:“杨兄弟,这猴子训练到如今,能有这样的本事,很不容易,它也只是给人办事,留它一条小命吧。”
杨笑堂脸色铁青,勉强收刀还鞘,指着训练猴子偷东西的耍猴人,道:“从今往后,我酒坛上永远放一个下毒的芭蕉。这死猴子再敢来,就是他的死期。这是我原话,转告雇佣你的人。滚!”
耍猴人猴儿贼都走了,杨笑堂叫人抬来十坛子清澈见底的烈酒,算是酬谢朱猛。
朱猛道:“举手之劳,不值这样重谢。”
杨笑堂臊眉搭眼的说:“要不是朱堂主点破海底眼,杨某人就丢脸到头了。”
朱猛道:“杨兄弟知道雇猴儿贼的人是谁?”
“必然是我家女主人的夫婿。”杨笑堂顿了顿,往一旁挪开了一点,叹道:“长安,大镖局的卓东来。”
朱猛看着杨笑堂,道:“难怪你从不提起宋氏的身份。”他想了想,道:“我是和你交朋友,和他们没什么关系。雄狮堂和大镖局的关系虽然紧张,可还没到一决胜负的时候。到时候杨兄弟两不相帮也可以,要帮着哪一方,别忘了和我说一声。”
杨笑堂颇为感动:“朱堂主,多谢。”
朱猛大笑:“那十坛子酒,我就不推拒了。杨兄弟,今晚一醉方休。”
作者有话要说:赶到现在才赶出来,也算没失言
☆、夏日的恶梦(我终于又找到了这篇文的灵魂,这章是不是人人很
那个人;那个宋财神同父异母的兄弟;那个和宋理相恋多年的开朗温和的富家公子;那个宋财神继承财产路上的最后一块绊脚石。宋天佑。要除掉宋天佑;宋理并非不痛苦,却毫无犹豫。
宋理正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虽然此时此刻是盛夏的上午;烈日炎炎,可她的床上铺着洁白如玉的象牙席;身上穿的是薄如蝉翼的轻纱娟,寝室四壁雕花镶嵌玳瑁的窗棂缝隙中,飘在一缕一缕的凉风;既舒服又不会着凉。
她的肌肤白皙如玉,就算躺在象牙席上也不会失色;只可惜白皙的肌肤上竟然布满了斑驳的、深深浅浅形状不一的伤痕,就连隆起的腹部上也有几道看不出年月的疤痕。她虽然睡的面似桃花,却似有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发育中的婴儿沉甸甸的,压得她呼吸有些不畅通,腹部和腰部有些酸痛,宋理在睡梦中努力的挪到侧身而卧。
却还是不舒服,觉得压抑,觉得痛苦。
“你是不是觉得已经摆脱我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宋理的梦中缓缓响起。
“你是不是生活的很幸福,已经忘记了我?”这个声音沙哑的近乎残缺,却很温柔,这温柔也有些可怕。
在睡梦中,可宋理不知道这是在睡梦中。宋理的第一反应是去摸刀,攥住刀柄,低声道:“你是谁?”
“宋理呀宋理,你真是名副其实,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宋天佑!”这句话过于熟悉,是床第之间裸呈之时,最常听到的一句话,是宋天佑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宋理失声喊了出来。一刹那间,她竟方寸大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她一身大汗淋漓,却已经松开刀柄,喃喃道:“你来做什么,你要抢回属于你的东西,还是要杀你该杀的人。你不是死了么?”
那个声音竟然不再回答。
这种时候,只有寂静才是最可怕的。
想起宋天佑因为自己一时甜言蜜语而激动地跑去公安局改名,想起那句话被说起时的甜蜜,宋理几乎窒息。
“你说话啊!”宋理奋力一挣,竟然醒了过来。
“豹!”宋理厉声叫道:“豹,出来!”
一个黑衣大汉应声出现,道:“夫人,怎么了?”他精光四射的眼睛扫视了屋子,又看了看宋理,随即垂眸。
宋理顾不得自己浑身上下只穿着近乎透明的薄绢衣裳,和豹这样的壮汉之间只有一层似清楚似不清楚的纱幔相隔,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强撑着坐了起来,倚在床头道:“有人进来么?”
“没有。”黑衣大汉道:“除了小人以外,一直都没有。”
宋理抬眼看了看他黝黑的面容和毫无表情的五官,用,道:“我方才在睡梦中,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
宋理松了口气,道:“你去叫人查一查,三年,不,五六年之内,有没有凭空出现一个面容破损的人。他或许一直用布遮掩容貌,或许戴着面具,但他的脸上身上都有被畜生啃噬的痕迹。这个人没有过去。”
“是。”豹并没有问为什么要查这样一个人,只知道遵循卓东来的命令,听从宋理的指使。
宋理默默的坐了一会,看似在发呆,可是那细腻而敏锐的内心早已千回百折,把这个梦的前因后果分析的一清二楚。她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又不是贵族,倒是个很好的医生,所有和医学有关的东西她都懂。宋理想,宋天佑被鲨鱼吞了,这是有视频为证的,做不了假。她缓过神来,微微一笑,道:“豹,你有没有梦到过被你杀掉的人?”
“有。”
宋理疲惫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那你怎么办?”
“再杀他们一次。再来再杀。”豹的声音铿锵有力,让宋理觉得心中安稳了很多。
她又问道:“你有没有杀过,你觉得杀了他就对不起她,可还是不得不杀的人?这种愧疚应该怎么办?”
豹沉默片刻,道:“爷命我杀了他,我就杀了他。”
“我懂了。”宋理点点头,声音疲惫而低弱,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你是为了卓爷。为了一个人,”
“是的。”豹想要开解她一下,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说:“杀人没什么大不了。”
宋理微微一笑,声音越加轻盈低柔:“谢谢你,我好多了。去吧。”她背对着豹躺下,很快就睡熟了。
豹退出屋去,不由自主的也擦了把汗。卓夫人的美貌并不足以使他动心,穿着却足以让他害怕被卓爷知道。
宋理一觉睡到正午,她不是因为睡饱了才醒过来,是因为睡得饿了,饿醒的。
屋外烈日炎炎,花圃中的花朵在烈日下,显出一种浓艳的颜色。
宋理坐在床上抱着肚子揉眼睛,心里想:我的儿饿了么?一会是喝粥好还是吃面条好呢?我想吃意大利面,加奶酪粉加青酱,配上黑芝麻酥。可惜没有啊没有!没有意大利特产小麦!
经过休整之后,她恢复了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状态。
“没错,我欠宋天佑一条命,这条命我已经还了。那时候是东来救了我,无论是为了他舍生忘死的救我,还是这两年来的夫妻情谊,我都不该再去想前男友。我知道宋天佑已经死了,留下来的只有我心里的影子。”宋理站在穿衣镜前笑了起来:“我还真是喜欢东来威胁我的样子,真是叫人心里头痒痒。”
她梳洗打扮后挑衣服穿,一边想着自己现在这个B形身材穿什么样的裙子才能更好看一点,一边想喝酒。上一次因为手抖而戒酒开始锻炼,后来手的准确和稳定度虽然达标了,又因为怀孕和哺乳没敢喝酒,现在好馋好馋。
想着想着,忽然有几分情动,很想立刻就扑进卓东来怀里求欢。
“算了算了,东来已经很忙了,一天到晚除了睡觉能陪着我的时间不过半个时辰,等他稍稍清闲一点再说吧。或是让他主动些,我要的时候他是不会不给的,可做到半道想起来有件事还没处理,下床写下来吩咐人去做的这种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司马超群在书房里和两摞高高的纸奋战了一上午,一直到下人来提醒:“老总,午时一刻了。”
司马超群顿了顿,露出一丝愉快的微笑,仰天长叹。他泄愤的捏了捏笔,却为了形象没扔下笔,只是轻轻放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凉茶,冰凉而微甜的茶水是夏季酷暑的救星。司马超群揉揉发酸的眼睛,站起来攥了攥拳头,他坐的久了,站起来稍稍一活动,浑身骨骼啪啪乱响。他舒服的长出一口气,道:“拿上东西,跟我走。”
到了紫苑外,众守卫纷纷抱拳行礼。
司马超群挥挥手示意免礼,道:“卓先生出去了,你们更要用心防守。每天按惯例汇报守卫安排。”
为首的紫衣守卫道:“是,老总。但不知卓爷不在,我们向谁汇报守卫的安排?”
“宋理。向卓夫人认真汇报,她不是外行人。”司马超群想了想,道:“不方便向她汇报的部分,跟我说。”
“是,小人遵命。”
司马超群点点头,觉得卓东来留下来的人气势恢宏精神抖擞,个顶个的都是好手。到了吾凤楼门口,抬眼瞧了瞧卓东来手书的‘吾凤楼’三个字,觉得有趣。五凤楼和吾凤楼本是谐音,自己这便宜姐姐还非要东来直白的写出来,恍惚觉得那时候卓东来有些脸红。便宜姐姐是个没文采的人,东来也真随着她。‘吾凤楼’这样的匾额一挂出来,进得了紫苑的人人都看得到,好像大名鼎鼎的卓东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金屋藏娇似的。
吾凤楼门口的廊檐下忽然跳下来两个人,恭敬抱拳道:“老总。夫人不在吾凤楼,昨夜去紫气阁里没回来。”
司马超群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辛苦。”
“小人不敢当。”
司马超群继续往紫气阁走,他心说:紫气阁和吾凤楼的格局和摆设完全一样,你们俩倒来倒去的有意思么?要是格局和布置不一样,呆着没事换着睡挺有意思的,可紫气阁和吾凤楼除了匾额和不一样以外什么都一样,你们不晕么?我每次坐时间长了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坐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你们没有因为我停更了就不给我留言,真是激动又羞愧。
我终于又找到了这篇文的灵魂,这章是不是人人很带感?
☆、床上的得到的消息
司马超群直入紫气阁;无人拦阻。他见一楼没人;信步上了二楼;轻轻敲了敲寝室的门;道:“宋理。”
宋理拿着两只珍珠珠花反反复复的在头上比量,比较那一只更好看;漫不经心的说:“门没关。进来。”
司马超群推开门,却没进去。站在门口道:“东来有事要出门;叫我送东西给你。”他看到宋理穿着绿色的齐胸襦裙,裙子上画着万朵荷花,颈上带着大串的紫色宝石项链;虽然是个孕妇,却一样风情万种十分迷人。
宋理见是司马超群;就不好再耗在梳妆台前,随手插上一枝珠花把另一只放回匣子里,整衣敛容走了过来。瞧着司马超群,身姿修长笔挺,容貌俊美如同天神,笑容明朗灿烂。微微一笑道:“兄弟呀,你英俊的我觉得有点晃眼。”
司马超群闻言止不住的大笑:“我给你带了东来的东西,你就这样夸我么?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么?”
宋理没听懂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笑着扶着腰道:“东西呢?”
司马超群生怕碰到她和她的肚子,飞也似的下楼了,指了指楼下的茶几上一个食盒:“在这里。”
宋理带着笑慢慢往下走,道:“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司马超群道:“东来说是给你的惊喜,叫我千万不要动。”
宋理点点头,从楼梯上慢慢往下走。她的姿态仍然轻松随意,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带有一种古怪迷人的女人味。她身上那种大姐头的味道没有因为嫁做人妇而减少,反而增添了一种生过孩子的女人特有的魔力。
司马超群盯着她的肚子看了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宋理,你下楼的时候能看见楼梯么?”
宋理哈哈大笑:“怎么可能看得见,看得见的时候我就不扶着扶手了。”
司马超群大惊道:“那你还走这么快!”
“我已经走的很慢了。”宋理站在楼梯上笑:“要是不小心踩空了掉下去,也有人接得住我。”
司马超群很优雅的擦擦冷汗:“你平日里还是小心些吧,我不常来看你。”
宋理呀了一声,又愉快的笑了起来。她说的是豹会扑过来托住或抓住自己,没想到司马超群引到了他身上,但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好的,她便不解释,继续看不见脚下的往下走。
…………………………
秦洁或许不是很漂亮,可她足够骚。非常的骚,浑身上下散发着风骚的气质,就好像在发情的母兽一样。这样的女人足够聪明的人不会娶,可是春心萌动的少年和精于美色的男人却很喜欢。
男人从一个风骚女人身上得到的快乐和享受,胜过霸占几十个良家妇女的乐趣,而且没有太大声誉上的损害。
真正懂得配合男人、和男人一起快乐的女人,只有秦洁这种被无数男人培养出来,浑身散发风骚放浪的女人。
懂得这个道理的男人,大多会去勾引那些便宜的发情的女人,而不会耗费心血去得到一个乖巧的少女。
这种女人大多不觉得她们自己吃亏了,因为得到了满足、得到了财富和靠山,这便很值得了。
秦洁也不例外。她的天性本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付出自己并不很在乎的贞洁廉耻,得到财富、朋友、帮手、打手、信息这类宝贵的东西,秦洁一向很为了她那无本的买卖而骄傲。
什么样的男人她都喜欢,在大镖局里伺候宋理的时候就已经和很多身强力壮的镖师勾搭在一起,离开之后更是艳名远扬。她间坐落在普通小镇里的小破酒馆,不过两月光景,竟然也见全了方圆五百里之内大部分有权势的人。
她今日睡在张公子的绫罗上,明日睡在李老爷的绸缎上。初一睡在王大人的竹榻上,初二已经到了赵侠客的怀中。她四时交友游乐,竟然随着男人们把大江南北逛了个遍——若没有机密要事的时候,男人很乐意带个尤物随行。
秦洁的性格开朗豪放,在对着男人的时候不仅很聪明,而且很会说话、很会讨好人。除了正人君子和偏爱纯洁少女的男人之外,但凡偷腥的男人,没有不喜欢秦洁的。
秦洁自己也很有信心,她知道虽然绝大多数女人都想杀了自己这样的女人,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掌握权力、掌握女人命脉的却是男人。
她现在就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卸去簪环首饰,用木簪薄绢裹住头发,换下艳服纱衣,穿上青白二色的布衣。
卓东来喝酒,心想:传闲话的都得剔除出去。我一走司马大爷就带着酒和点心去找宋理,这真暧昧,又能诱出来一群不遵守命令的人。还有据雄狮堂的卧底送来的消息,紫苑内也有雄狮堂的卧底,这一招可以将他们一举成擒。
秦洁眨眨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卓东来面露沉思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自己还是别说话的好。
卓东来忽然用一种清清冷冷的声音说:“你想说什么?”
秦洁控制着自己急迫紧张的心情,问道:“宋理还好么?听说她又有孕了,她的身子可受得住么?”
“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卓东来的目光锐利而挑剔,淡淡道:“江湖上没有任何关于我的消息,你从何而知?”
“是,,,一个男人在床上告诉我的。”
卓东来冷冷的说:“你有什么消息不是在床上知道的?”
秦洁觉得这时候抿嘴一笑然后撒娇是最恰当的行为,可是在卓东来独特的目光注视下,她除了冒冷汗以外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才说:“按照宋理的规矩,我们得到消息的途径只要够可靠,是不用上报的。”
卓东来仍旧不说话,用哪种比刀锋更冷酷,比饿狼更恶毒的目光注视着秦洁。
秦洁低下头,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脂粉。她知道自己虽然是女人、虽然是很少有男人舍得杀的女人,可是在卓东来面前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有用’‘无用’。她虽然害怕,心中却还有些底气,毕竟自己是卓夫人宋理的人,卓东来看在宋理的份儿上,绝不会对自己太过分。
可是她想错了。
卓东来不会对宋理太过分,如果宋理在这里求情,也不会对秦洁太过分。可是宋理不在。
卓东来有一百种办法,在不伤及他人性命时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但卓东来只说了一句话,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说:“他能把宋理的信息告诉你,就能把宋理的信息告诉别人。”他知道秦洁对宋理的态度,就像是最孝顺的女儿尊敬爱戴最慈爱漂亮的母亲,她愿意用生命去保护宋理,只要提到宋理,任何对宋理不利的可能性都会被秦洁抹杀。
卓东来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
秦洁见多识广,尤其擅长情报方面的事,自然懂得这句话的意义。她快速而准确的说出了三个名字,咬牙道:“这三个人都把消息告诉我了。”
这三个人名,第三次证实了卓东来得到的某些消息。但还不是他真正需要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章也还行。
☆、姐弟、舅甥
宋理拎起酒坛子;一脸狐疑的晃了晃;惊讶道:“里面真有酒!东来疯了么?我现在这样哪能喝酒!”
司马超群本来对于就坛子里是酒这一点深信不疑;可宋理这样一晃;他听出声音有些不对劲,道:“给我。”拿过来;掂了掂,的确比酒重了一点;但听不出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这酒坛只是普通的酒坛,封口上的火漆也没什么特别的。司马超群不必提防卓东来留下的东西里有什么危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