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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娃咬了咬唇,对着克善说道:“主子,奴才会在格格还没有见到太后的时候处理掉她的。”云娃站了起来,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克善暂住的阿哥所,她是福晋安排给小主子的暗卫,所有的一切都要以小主子为重。
新月!
克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小手,才八岁的他现在却要肩负那么沉重的担子,这个年龄的孩子即使是皇家的孩子,也还只是一个会跟自己的额娘撒娇的崇拜着自己阿玛的孩子,但是他呢?
新月的母亲毁了额娘的幸福,而新月兄妹又毁了整个王府,也让自己失去了最爱的母亲——
新月,竟然你这么找死,我就成全你,端王府不能再因为你的关系而毁灭。
双手握拳,克善的眼里满是冷意。
新月满身狼狈的出现在了他他拉将军府的后门,白净的小脸此时全是污垢,头发也是乱成一团,白色的衣服也有些破烂,整个就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乞丐没有两样,但是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样子有多么的吓人,她只顾着沉浸在终于要见到怒达海的喜悦中。
走上前,她抱着“会和怒达海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的”愚蠢幻想去敲了那黑色的小门,嘴里不住的唤着怒达海的名字,恍惚间,她看到她所想要的生活离她越来越近,怒达海就在前面跟她招手,只要她在往前一步就可以被怒达海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家丁,家丁一看敲门的是一个乞丐,就好心的拿了自己身上的几枚铜钱给她:“这些钱你拿去买些馒头吃吧!”说完就要把门给关了,新月傻傻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几枚铜钱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那门要关上了,二话不说扑了上去,趴在家丁的身上悲戚着:“你带我去见怒达海,我是月牙儿,怒达海的月牙儿。”
可怜的家丁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住了,新月看家丁没有反映,直接推开了家丁跑了进去,边跑边叫唤着“怒达海”,那可以和女鬼披靡的声音把愣住的家丁给吓醒了,他“哎呦”了一声追在了新月的身后,想要在还没有吵到将军之前把这个疯子送出去。
可此时的新月跑的竟比兔子还要快,家丁根本就没有追上,围在旁边的丫鬟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新月很简单的进了内院。
此时,怒达海正在院子里舞剑,雁姬就坐在回廊上看着怒达海,翼远和洛琳正在老夫人的院子里陪老夫人说话儿。
舞了一场剑,怒大海汗流浃背的站在了雁姬的跟前,低着头看着雁姬笑着,雁姬站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手绢,嘴角噙着笑,轻柔的给怒大海擦着汗水,眼里心里都是怒大海的影子,怒大海也亦然。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眼里只有彼此,好似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再无他人。
新月找到怒大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那画面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温馨幸福,可惜被怒达海这样看着的女人却不是她。新月怨恨的目光直射到了雁姬的身上,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话,自己和怒达海早就得到了幸福。
怒达海在发现新月的时候就把雁姬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神情冷漠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那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是可以认出这个女人就是那个让自己很头疼的格格,但是他感到很奇怪,那个格格不是已经被送去了华安寺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格格来到奴才的府邸是有什么要事吗?”怒达海恭恭敬敬的给新月请安着,但是一直小心翼翼的防备着新月,就怕她突然发疯冲了上来伤害到了雁姬。
“怒大海,我是月牙儿啊,我是你的月牙儿啊~”新月看到怒大海那冷漠的样子,揪着自己的衣服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步步的逼近怒达海,怒达海带着雁姬一步一步的后退。
你的月牙儿啊~
雁姬的手在怒达海的腰上来了个360°大旋转,嘴角的笑是越来越明媚。
怒达海忍着疼,转过头来看着雁姬笑的很无辜,这个格格又发疯了他有什么办法?!
只是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啊!!!
“格格,你这是折杀了奴才。”
“怒大海,难道你忘记了我们那时候的幸福时光吗?那时候你是那么的温柔,你陪着我看月亮,和我一起说理想还有你的家庭,你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充满了阳刚的男人气息……”
怒达海和雁姬都一脸黑线的看着满脸绯红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的新月,这丫的显然就是想男人想疯了,一个还未出嫁的格格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真是不知羞耻。
这话刚好被来找新月的云娃听到了,云娃的脸一下子黑了,这侍妾怎么把一个好好的格格教成这样,还不如那风尘中的女子,看来,小主子的决定是对的。
“格格,你怎么在这里?奴婢找你找了好久,快点和奴婢回去吧,不然太后怪罪了下来,奴婢担当不起啊!”云娃留着眼泪一脸担心的推开了围在四周的家奴,一脸担忧的出现在了新月的身边,伸手拉着新月,就要把新月拉走,藏在指间的银针不着痕迹的刺向了新月的掌心,没有一丝疼痛的把慢性毒注入到了新月的体内。
“不要,我不要走,怒大海,怒大海。”新月一把挣开了云娃,扑到了怒达海的身上,本来因为已经安全的怒达海一不留神给扑个正着,雁姬黑着脸在怒达海的腰上再来了个360°大旋转。
该死的叫你桃花运旺!
娘子,真的和你夫君我没有任何关系啊!!!怒达海看着赖在自己身上的新月欲哭无泪。
“格格……”
就在新月和云娃的争执的时候,太后派来的嬷嬷到了。
陈嬷嬷看也不看新月一眼,就挥手让那些太监把新月从怒达海的身上扒了下来,冷这张脸看着怒大海:“他他拉将军,太后说了,这新月格格因为无法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得了失心疯,若是有什么不守礼的地方还望将军见谅。”
雁姬和怒达海看到来的嬷嬷,心里都松了口气,听到嬷嬷的话,心里更是放心:“这都是臣逾越了。”
陈嬷嬷点了点头,带着还在叫喊着的新月走了,云娃低着头跟在后面,嘴角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新月,你就这样带着你的爱下去见你那个不要脸的额娘吧!
祭奠
乾隆爷半躺在炕上,看着自己手指上那长长的指套,血红的颜色似乎可以闻到那血腥的味道。
“娘娘,听说那新月格格最后是突然暴毙在了太后的慈宁宫里。”容嬷嬷在一边汇报着这些日子宫中所发生的事。
新月被带回来后直接押到了慈宁宫,而乾隆爷因为有孕在身,便被太后要求在坤宁宫养胎,宫中的一切事物反正她也管不到,这凤印不是在令妃那嘛~于是,乾隆爷很乐意的留在了坤宁宫里逗逗小包子们玩,对这些烦心的事也不插手。
新月最后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却来的也很是突然。
听说,那天新月被带到了慈宁宫,面对太后那愤怒的目光和冰冷的脸,新月跪在那里不停的发抖,但是她的心里还是记挂着怒达海,幻想着怒达海骑着白马冲到这个冰冷的皇宫里来救她!
令妃坐在太后的小首,看到新月那一身的狼狈也很是不屑。
“新月,你好到的胆子。”太后和乾隆爷不愧是一对母子,他们俩生气发泄的模式是一样的,都是喜欢拿杯子砸人,这不,一个杯子又毁在了新月的额头上了。
“太后,请您听新月说,新月和怒达海将军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新月抬起那张已经看不出她样子的脸对着太后就要讲述她的美好“爱情”,只可惜迎来的还是一个杯子。
“新月,你的阿玛和额娘就是这样教你的?身为一个格格整天对着一个男人念念不忘,你不要你的脸面,不顾与你的名声,这皇家的格格还都要!”太后越想越气,拿起一个杯子就又要砸了过去,但是被令妃给拦住了。
“太后,老佛爷,再这样下去不好,毕竟这里是慈宁宫,您的寝宫啊!”令妃也知道不能在太后的宫殿里出了什么事情,虽然她也想新月就这样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云娃跪在新月的身边低着头,眼里阴狠,她没有想到新月到现在还没有毒发,没有想到那个羸弱的身体竟然可以坚持了这么的久,但是也快了,还活着也好啊,就让你亲身体会那被抛弃的滋味吧!
“克善世子求见。”门外传来了通报,太后看了看新月,挥了挥手让克善进来了。
一身青衣的克善跪在新月的身边是那么的瘦弱,小小的身子却撑起了整个端王府。
“太后,奴才今儿有一个请求,望太后恩准。”克善进来了给太后和令妃请了安之后,便低着头不去看任何人,不管新月怎么向他示意,他都当没有看见。
“说吧!”太后看着克善缓和了口气,毕竟这个孩子从来到宫里之后就一直都很认真的学习,做事也很谨慎,可怜的他才八岁而已。
“姐姐,是克善对不起你。”克善突然转过身子对新月磕了三个响头,一脸的悲痛和无奈,“为了端王府,克善只能委屈姐姐了!”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划落到了地上,太后等人看到他这样又是一阵怜惜,但是新月看的很清楚,非常的清楚。
“克善,你,你要做什么?”新月不安了,她从克善的眼里只看了怨恨,那么疯狂的怨恨,单单这样看着好像就可以把她拉下地狱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会让克善如此的怨恨着她?!他们一路走来的时候,不是她一直在保护着克善吗?克善不是应该感谢她,对她言听计从的吗?为她的爱情做出贡献的吗?
为什么事情都和她想的不一样!
“太后,奴才知道奴才这样做很不仁不义,但是为了端王府的未来,为了皇室格格的名誉,奴才不得不这样做。”克善坚定的看着太后说道,“奴才要求抹去新月的爱新觉罗这个高贵的姓氏,我们端王府的格格早就死在了荆州战乱上了,为了保护奴才死在了荆州了,皇室中也没有一个叫新月的格格!”克善很完美的演绎了一个为了皇室为了王府而做出痛苦决定的弟弟形象,他说完又低着头垂泪,但是只有云娃知道,自己的主子心里现在应该是多么的痛快,他终于是为了他的额娘报仇了不是吗?!
“克善,克善,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姐姐啊,克善,克善。”新月慌了,自己之所以会无视了皇家,不单单是被爱情冲昏了脑袋,更是因为她的背后还有端王府在,她也是因为这个凭仗才认为自己会战胜雁姬,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的她要怎么办?
太后看着克善,眼里有着沉思,令妃看着小小的克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她笑的好不抚媚。
桂嬷嬷等人压住了已经开始有点疯狂的新月,太后再看了看新月,然后对着克善点头:“这件事哀家允了,哀家会亲自像皇上说的。”
皇家确实不需要一个整天想着男人的格格。
听到太后的话新月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这样的话为什么她的弟弟可以这么的轻易就说出口呢?
她不明白!
为什么大家都不能理解她呢?
她是那么的爱怒达海啊,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拦着她呢?
眼泪为新月那肮脏的小脸洗出了一道美丽的痕迹来。
为什么连怒达海,都不爱她呢?
忽然新月感到自己呼吸不过来,心口一阵一阵的刺痛,好像被什么扎了一样的疼,喉咙一甜,有什么从她的嘴里溢了出来,她伸手摸了摸,黏黏的感觉,鲜红鲜红的,颜色是那么的艳丽。
倒下去的那么一瞬间,新月还是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的冷漠,为什么她会是这么的孤独?
“新月的死是在意料之中,不是吗!”乾隆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三个月了,肚子开始有点显示出来了,她眼里闪过一片冷意,“只是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这个年纪小小的克善世子竟然会有这样的胆子,那个毕竟是他的姐姐不是吗!
不过,这样的人才还真是不可多得啊!
阿哥所里,克善的小院子里,克善舞着剑,心里一片清冷。
他终究是还不够成熟,想到太后和令妃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克善的心里还在隐隐恐惧着,如果这次不是太后她们都不希望新月活着,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可能就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看来——这几年,他必须得安安静静的,不能在这么轻举妄动了!
惊喜
一晃眼的时间,三个月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一轮的选秀过去了,洛琳最后被指给了永璋,而且在这期间乾隆爷也用弘历的名义给永璋送了不少的东西,缓和了永璋和弘历的关系,更是派出了自己信得过的太医,给永璋慢慢的调理好了身子,而永璋也慢慢的走出了那个阴影,开始出来帮着弘历做些事,得到了弘历的称赞。
乾隆爷撑着腰在自己宫殿的小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他记得在前世的时候有听人说过,孕妇这样走一走对孩子说说话儿,对孩子是有好处的。
弘历喝退了自己的所有随从,自己一个人背着手走在御花园里,他刚从延禧宫里出来,不知为何,今天看着令妃那笑意盈盈的样子,心里感到了一丝的厌烦,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脑海里却想起了前天去坤宁宫看到的皇后,那时候的皇后站在梅树下对着自己的肚子说着话,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样子是那么的迷人。
一想到这弘历的心里就开始有点痒了,抬头看了看,弘历搓了搓手,反正从这边去坤宁宫很近,朕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皇后和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了,朕该去看看的。
在心里嘀咕完这些,弘历很是乐呵的向坤宁宫走去,脸上带着连他都不知道的期待。
令妃躺在炕上,听着春梅的报告,眼神暗了暗,皇上从她这边离开后是去了皇后的坤宁宫?!皇上,什么时候对皇后这么的上心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现在和皇后同时怀孕了,皇后的身边已经有了十一、十二,还有自己的十四了,如果在生一个阿哥的话,那自己可真的是输了,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在生一个阿哥。
自己,一定要坐上那皇后的位置!
弘历最近最喜欢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来到皇后的寝宫里,不让任何人通报,这样他可以看到更多皇后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一面,也可以更加的了解他的皇后。
偷偷的喝退了守在四周的婢女,弘历自己一个人悄声的走到了寝宫内,看到的就是皇后挺着大肚子坐在炕上,容嬷嬷则是小心的护着已经会走路的十四,不让他摔着了,而十四笑眯着眼,手里拿着个大大的苹果,歪歪斜斜的向皇后走去,小嘴还咿呀咿呀的叫唤着,而皇后看到离她越来越近的十四,也笑眯着眼慢慢的起身,想要去抱他。
弘历看到这忍不住黑了脸,这皇后自己都大着肚子了,还要去抱十四,要是十四不小心踢到她了怎么办?
快步走了进来,一把抱起了十四,弘历走到了乾隆爷的身边坐了下来:“来,给皇阿玛看看,哟~咱们的十四又长大了不少。”一只手还很不老实的握着乾隆爷的手。
容嬷嬷给弘历请完安后就跑去给他泡茶,乾隆爷看着那被拉着的手,只能无奈的坐到了弘历的身边:“皇上,今天怎么会来臣妾这儿?”
乾隆爷心里的那个许久没有动静的小人又开始出现了,他拿着根大大的银针,又拿起了那个写着弘历名字的小人,开始了自己的扎针工作。
乾隆爷从自己的线人那里知道了最近弘历都去了令妃那,乾隆爷还蛮开心的,虽然说已经一年多了,但是面对着弘历她还是很不自在,毕竟应付着这个脑袋时常抽风的弘历,她还是很累的,打又不能打,骂也不能骂的,为了几个孩子她还不能经常给他“忠言逆耳”的,这能不让她郁闷吗?!
现在好了,本来以为又要好几天不用看见弘历了,这丫的怎么又给冒出来了?
还抱着她的十四不撒手!
她都已经好就没有抱十四了,凭什么这脑抽龙一来就可以抱十四了?
“景娴,朕这不是看没什么事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和几个孩子了。”弘历将十四放在了炕上,伸手小心翼翼的把乾隆爷抱进了怀里,害的乾隆爷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
“臣妾和孩子们有什么好看的,皇上,您还有国事要忙,还要去看皇额娘,还要关心几个孩子,这样会累着您的。”有着乾隆爷核心的皇后,当然知道弘历最喜欢听的是什么话了,她不像令妃那样小心翼翼的去猜测着弘历,随口就可以说出弘历所想要听的话,这就是她最大的利处。
果不其然,弘历对现在的皇后真的是越来越满意了,他抱着皇后笑了:“朕也没有那么的忙,”看着皇后那大大的肚子,弘历感到好奇了,他伸出了手小心的触碰着皇后的肚子,感觉到里面小小的颤动,弘历就更加的好奇了,“皇后,为什么你的肚子会动?”
听到弘历的话,乾隆爷也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里面小小的生命也在回应着她,乾隆爷从未感受到如现在这样的心情,那是幸福,是满足,亦是感动。
“皇上,这是孩子在动呢!”
很不可思议,不是吗?!
从什么都没有,随着时间而慢慢的成长着,直到现在她可以那么清楚的感受到那个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