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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醒过来我们都很开心,但是也不要这么急着跑出来啊!”
“不是的,洛凝姐,”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曲洛凝扶着自己的手臂,女孩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她,雾蒙蒙地眼睛异常地执着,“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来看过我?”
“哈?”曲洛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在说什么傻话呢,岛上就我们这些人,是不是睡糊涂了?我先扶你回去吧,一会儿让广季他们看到了,可是要生气的呀!”
女孩沉默了下来,任由曲洛凝将带回了病房中。
虽说是病房,但是从外观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就仿佛一间普通的女孩子的卧室一般。
而此刻半躺在床上的女孩子,披散着一头长长的黑发,低着头看不出表情,只能看到那白得过分的皮肤。
“洛凝姐,他……来过对不对?”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视线一直低垂着落在自己握紧的手上。
“他?你在说谁呀?”记录着摆放在床边的医疗仪器上的数据,曲洛凝疑惑了一下,随即恍然,“啊,你是说你那个日本的……”
“叶凌澈!”女孩出声打断,语气很坚定,“我说的,是叶凌澈。”
“小若你在说什么啊……”
“这个——”女孩忽然抬起了头,然后把一直握紧着的那只手伸了出去,“我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一直抓着这个——”
摊开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羽毛形状的铂金坠子,而那小小的手掌上,还清晰地留着曾用力握紧后留下的印记。
曲洛凝的目光落在那枚小小的坠子上,半晌都没有再说话。
“洛凝姐,我只想知道,”女孩收回了手,看向自己的姐姐,“他现在在哪里?”
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这样的表情让女孩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为着心底早有的猜测,仿佛得到了证实。
“洛凝姐,他现在在哪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女孩的语气焦急又迫切。
“小若——”迟疑着望着眼前瘦小的妹妹,曲洛凝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展少昂的声音。
“带她去吧,小凝!”展少昂和伊藤广季站在房间的门口,远远地看着里面的两个女孩子,然后嘴角微微一扬,说道,“小若,其实你早就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少昂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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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龙记医疗大楼最顶层属于高级机密,一般人是无法进入这里的。
而此刻,这一层楼最靠里的一间封闭式病房外,隔着一层特殊玻璃,正站着四个人。两个男子,一个女子,还有一个小女孩。
透过那一层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病房里面的样子,弥漫着整个房间的白色雾气是由机器制冷产生的,房间的中央,那张床上,此刻正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两只手撑在玻璃上,瘦小的女孩望着房间里那个毫无生气的人,眼中的水汽终于弥漫了开来,化成泪珠成串地滚落。
“他是在手术过程中……”曲洛凝有些不忍地弯下腰搂住了她。
“手术……”女孩重复着喃喃了会儿,猛地抬头,“是因为我?他是为了救我对不对?!”
“他是因为我才会死的……”
“小若,小若!”曲洛凝抓着女孩的双肩大声唤着她的名字,想要把她从自己的臆想中唤醒,“小若,冷静一下,听我说。”
“洛凝姐?”
“我们先回病房,你想知道什么,我和少昂他们都会回答你的,你现在的状态不对,要好好休息,你也不希望,凌澈他的努力最后都毫无意义对不对?”
“……嗯……”
……
“事实上,即使不是为了你,凌澈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坐在床边,细心地替女孩掖好被子,曲洛凝慢慢地说道。
……抓着被角的苍白手指紧紧揪了起来,女孩沉默了会儿,才说道,
“凌澈他,是不是和我一样?”
怔了怔,曲洛凝惊讶地看向她,“你知道?”
摇摇头,女孩勾了勾嘴角,“刚刚,才想明白的。他是在两年前,病情恶化的吧?”
昏迷时感觉到的那如冬季湖水结冰般的味道,是凌澈……是两年前,在染上那仿若雪茄的味道之前,他身上才有的味道。
不,不止,还有,去掉了那层用于遮掩用的雪茄味,他身上,还有一股很淡,和烟草十分相近的味道,那是她很熟悉很熟悉的,中药的味道。
是曾经她在中国,那位老中医为了缓解她的病情,每天都让她泡的药浴中,那些药材的味道。
就是知道她的五感比之常人都要灵敏地多,所以凌澈他从两年前开始,就想要用那相近的雪茄的味道来遮掩自己身上的中药味吧?
真是个傻瓜……
“其实,他和你也并不一样。”看到女孩脸上自嘲的表情,曲洛凝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若,你知道自己的病因吗?”
“病因?”女孩摇摇头,迟疑,“是先天性的吧?”
“嗯,确实如此,”曲洛凝耐心地解释道,“事实上,你和凌澈一样,都是由于先天性的基因缺陷。”
“基因……缺陷?怎么会——”皱了皱眉,猛然间想到了另一个女孩子,女孩刷得瞪大了眼睛,“洛凝姐,这是不是遗传的原因?我记得,藤田优她也和我一样……”
点点头,曲洛凝俯下身,摸了摸女孩的额头,“是啊,所以,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等等……!”猛地抓住贴在额头上的手,女孩皱眉,“如果是遗传的话,我和藤田优一样,都有藤田家的血脉,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凌澈他也……?”
“傻丫头,你觉得,当初你把那小子带回到岛上之前,我们会没有调查过他的身世吗?”
“咦?可是你们不是说……”
“对,没错,我们调查不出他的具体身世。”曲洛凝点点头,“但是在给他做身体检查的时候,调取了他的DNA样本进行分析。结果就是……他和你的DNA相似度很高。”
“这么说……”愣愣地看着曲洛凝,女孩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和你有血缘关系,”接着她的话说下去,曲洛凝叹了口气,“只是虽然如此,但是依旧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怎么会……”
曲洛凝慢慢地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怜惜,“虽然都是相同的基因缺陷导致的,但是凌澈和你不一样。他在出生前,基因就已经被人为的调正过了。”
“调整的那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孩子以后能不能正常的生活,而只是想要将他的基因调整到最符合标准的程度……符合一个药引的标准……”
“药引……?!”
不久之前,那个黑衣人语带讽刺的话再次回响了起来
……他是作为你的解药出生的……
……不过也只是个失败品而已……
“是……作为……我的解药?”艰难地自嘴里挤出这些词,女孩的脸色已经苍白地仿佛下一秒就会再度昏厥过去。
“不、不是,小若,你冷静一点,”抚摸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慰,曲洛凝有些担心,“你想一想,凌澈的基因调整是在他出生前,那个时候,连你哥哥都还没有出生,怎么可能会是作为你的解药呢?”
“……对……”咬着唇点点头,女孩睁大了茫然的眼睛。
“只是……”顿了顿,看看女孩的面色,曲洛凝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说道,“只是当初进行基因调整的那人,并没有进行收尾,换句话说,凌澈即使是作为解药,也是不完整的……”
“所以说……是失败品……”脑海空空的,女孩喃喃着。
“如果是完整的药引,凌澈的基因片段,简直就好像是为你量身定做一般……正好是能弥补你的基因缺陷……”
“怎么会这样……”
“那孩子,两年前忽然跟我们提出,要作为卧底进入那个组织里,”曲洛凝看到目光已然有些呆滞的女孩,目露不忍,“只不过,要求始终瞒着你。”
“他想要利用那个组织,因为我们推测出,当初为他进行基因调整的那人,也是组织的人,那么,那里就一定存在着将他的基因完善的方法。”
“那么,他就有救了?”茫然地望着曲洛凝,女孩下意识地借口。
“不,来不及的。”曲洛凝摇头,“凌澈的生命,过不了20岁,即使得到完善也没有用了。他会想要找到那个的方法,只是因为想要救你。”
“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用他的身体这个药引,加上找到的方法,成为真正能够救你的解药。”
回溯的真相(二)
和我能用药物控制不同,固执着要求隐瞒我,从两年前开始,凌澈在承羽哥他们的帮助下,一步步接近那个组织然后成功地潜入了进去。
看着我的身体濒临崩溃,几乎随时都有可能死掉,凌澈他一早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只是,他没有想到,少昂哥他们也从来没有预料到,那天晚上……我竟真的会对他开枪——
确确实实,是我杀了他——
我自信自己的枪法,现在却也无比痛恨着……
他顶着重伤的身体,逃离了那个组织然后得到广季哥派去的人接应来到岛上。
他坚持到见我最后一面,却没有坚持过手术结束……那样的身体状况,又是重伤又是失血,却依旧要求进行手术……只是因为当时,我的情况太危急……
所以我才会说,那是个……大傻瓜,从始至终,他想到的都只有我,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自己!!
沉默着听完我所有的话,新一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可是这些……和那只小狐狸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啊……”看着舒服地依偎在我怀里的小家伙,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他,“你记得那天……我说,听到小天的叫声了吗?”
他点了点头,然后皱起了眉毛,脸上有些不敢置信地神色。
“我到现在……也不太愿意相信呢——”叹了口气,我摸了摸小家伙毛茸茸的小脑袋,“总是缠着我,腻着我的小东西,会是……”
“丫头,你能确定吗?”他问道。
摇摇头,我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再单凭着自己一时的推测去决定什么了……那样的后果,我真的,承担不起。”
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我弯起嘴角微微一笑,“以前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小天是我五岁生日那天,在法国哥哥送给我的礼物,后来那天晚上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我被少昂哥和广季哥接到了南太平洋的岛上;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月以后,小天忽然从我房间的窗口扑进了我怀里,那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回忆起那时的场景,我仍然忍不住扬起嘴角,心中有着暖暖地情绪,“就是这个小家伙,居然独自从大西洋那一侧跑到了太平洋的岛上。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们都惊奇万分,我却觉得……很骄傲——”
“小天很喜欢到处跑,常常见不到它的影子,有时又会忽然冒出来。我7岁那年在中国养病,就是追着小天跑的时候,在一个小巷子那里,遇到了凌澈,然后,带着他一起回到了岛上……”
“之前来日本的时候也是。明明被我留在了岛上,却忽然又出现在了日本。现在想想,才发现那么多的奇怪之处。小天是狐狸,又不会飞又不能游,它怎么可能光是靠它自己就穿过了整个的大西洋和太平洋?又怎么可能,在日本整个国家里面,单单找到我的所在?明明……就是有人在指引它……”
和凌澈的相识,到后来,与哥哥的重逢,仔细地回忆一下,小天在这之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就好像,一步一步都被人牵引着——
从我在岛上苏醒,小天就已经回来了。和往常一样,不管是哪个哥哥,都完全不知道小天是怎么来得岛上,偏偏小家伙却在我搬回房间那一天,仿佛若无其事一般地扑过来对我撒娇。
在知道了凌澈的事情之后,在忽然意识到这么久以来的行动都被人计算着的时候,情绪还未平复地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如从前那般宠爱它,甚至是,完全不想见到它。
小天是一只很有灵性的狐狸,它一定懂得我的情绪和心情,在我面无表情地推开它的时候起,它便不再做声地乖乖缩在一旁,只用一双乌溜溜地眼睛看着我。
直到这一次回来日本,为了不再让小天跟着,我难得和颜悦色地将它哄到了特质的笼子了,然后把笼子交给了少昂哥照顾。
没错,我骗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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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没有选择再回去学校上课,也搬出了手冢家选择独自一人生活。因为这次,我有想要做的事情。
这是我现在,除了珍惜自己的生命之外,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了。
……我要帮凌澈,查出他的身世!!
根据洛凝姐的分析,我和凌澈的DNA相似度非常高,极有可能有血缘关系。
只是,凌澈他是中国人,而我,这一世却是日本人。会有血缘关系,只能说,凌澈他是一个混血儿?
那么,是不是只要调查一下,二十年前,曾经去过中国的黑羽家或者藤田家的人就可以了?
不、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不可能洛凝姐他们到现在还没有调查出他的身份。
是了,黑羽家的人不难调查,但是藤田家的资料……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凌澈他一定是和藤田家有关系!
只要想想,藤田优、我、幸村精市这三个有着相似外貌以及相同发色眸色的都有着藤田家的血脉。
而凌澈他,真实的发色和眸色,也和我一样!
常年的掩藏几乎让人忽略了他实际的外貌,但是事实上,仔细地想一下,他的外貌和我也有几分相似。
那么,凌澈他,有很大的可能性便是藤田家的后代!
极有可能,二十年前,便是藤田家的某个人去了中国,为了研究什么东西,而生下了凌澈,以他的身体为实验体进行基因调整的研究与实验。然而后来,又因为什么忽然的原因,草草地甚至来不及做出收尾的工作便结束了相关的研究。
想到我和藤田优的病,以及凌澈身体的缺陷……包括,妈妈的早逝和七年前发生的事情——
一切,似乎全部都指向了那个神秘的藤田家。
藤田家,和那个组织,一定有什么联系!
想要弄清楚这一些,就必须要想办法贴近那个家族。而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能够深入这个家族的方法,便只有——
藤田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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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我这样,是不是很卑鄙?”小心翼翼地把小天放到床边铺着绒布的小篮子里,我在书桌前的旋转椅上坐下,然后抬头看他,迟疑着问道。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环抱着双臂靠坐在沙发上,他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
“……我?”皱皱眉,双手交叠上书桌,下巴往胳膊上一搁,我慢慢说道,“这样带着利用目的的接近,不纯粹的感情,如果是我,一定也会生气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后悔的!”
说着,我抬头看他,坚定地道,“哪怕到最后,被大家认为我是个卑鄙的小人,我也不会后悔的!”
“你呀~”他面露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支起身靠向我,伸出食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弹,“想当坏人,也要有天分,可惜丫头你,没有这个天分啊!”
“哈咦?”捂着额头,我迷惑地看着他。
“你那么刻意地转变对待藤田小姐的态度,还有那么不自然的表情,你以为迹部君他们都看不出来?”
“呃……我也知道啊,就迹部他们那种变态的洞察力,想瞒过他们就很难。更何况,只要一想到我是因为凌澈的事情才刻意地想要去接近小优,我自己都觉得有些……”
“所以我才会说,你没有做坏人的天分。”他弯着嘴角,语气调侃,“更何况,你真的只是为了利用?”
“……我也不知道。”歪头思索了一会儿,我还是没有总结出自己的心态,只能把一直以来的想法说出来,“事实上,新一你知道吗?我和小优她,好像有种很奇特的心灵感应。”
“心灵感应?”他诧异地重复。
“嗯,”点点头,我解释道,“从第一次看到她起,我们两人虽然交流很少,但是每一次,看到她,和她目光相对,我就好像都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不管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那种掩藏地很深的情绪……”
“不止是外貌的相似,我和她都是网球部的经理,又都担任过音乐社的社长。看到她的时候,简直就好像在看着另一个我自己一样,那种……我和她之间好像存在着什么很深的羁绊与联系,甚至超过血缘的感觉……我说不清楚,没办法用语言表达,但是就是很深刻地存在着……所以从前,我一直都有些畏惧,畏惧和她靠得太近,因为那种感觉,让我很难受,很悲伤……”
“只是,真的去靠近的时候,却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希望她能开心……这样的感觉……”
“我知道,迹部和忍足他们一直都在保护她,在警惕着企图靠近她的人。他们现在对我,一定也抱着警戒心。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同,估计很难呢——”
贝克街的亡灵(一)
“广季哥,”拉着柯南站在机场里,我把手上的盒子递给了广季哥,“记得一直戴着这个哦!”
他接过了小檀木盒,打开看了一下,然后看向我,目光中透出询问。
“这个是我研究了很长时间,又特地打电话给师傅和他一起谈论以后,在今天早上才做出来的,哈啊——”笑眯眯地说了一半,我忍不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