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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感觉到尤比比贫城区那时变得更强大了。而且不是几分。
在他的念气下,虽然我还可以自由活动,但已经有些呼吸困难,要胜利……太难了。
“哼,只是头发颜色一样而已。基本就是一个废物。”尤比不屑道,举起另一只手放在彭丝脑袋上。
我幻出镰刀,瞬身到尤比身后。镰刀横扫过去。
尤比跳起闪避,手中的彭丝也被扔到一边。
“啊,原来是纯天然,正念着你,你就来了。用人类的话怎么说来着,说杂草杂草就到,对吧?”尤比呲着牙,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念气,兴奋与恨意的混合。
我回头看一眼,彭丝只是擦伤,爆库儿等人显然还没有从那种恐怖的念压之下回神。
“迪达拉!柯特!”我呼唤道。
镰刀身紫光与红光交融,渐渐紫光化龙,红光化凤,最终在我身边化为人形。
“柯特,迪达拉,带他们走。”我命令道,然后将镰刀横在尤比身前。
迪达拉表情有些犹豫,“迪,我留下来,让柯特带他们走。”
“少废话,你认为一个人能带走四个人吗!我可是你主人,刀灵要听主人的命令!”我向身后喊道。
彭丝像是回神了些,注意到眼前来救自己的人,“小迪……”
迪达拉还是显得执拗不肯走。
一旁的柯特已经扛起两人,“迪达拉。快走。主人不会死的。”
迪达拉还是留恋地看一眼我,才抓起爆库儿和彭丝离开。
“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么轻易离开?”尤比说,“沙克。”
沙克显然是那个鲨鱼师团长的名字。
“不用说我也知道。”沙克张张大嘴,举起手示意身后的兵队长和下级兵跟上。
“休想!”我向前一步,镰刀滑过周身一周。“——死神圆舞曲。”
凯特用的镰刀招式,作为镰刀使用者的我怎么不剽窃一下?
一式过后,清理的只剩下师团长沙克和尤比。
“可恶的小鬼!”沙克长着大嘴向我冲来。
尤比一把就抓住冲过来的沙克,沙克的表情十分痛苦。
我一愣。
“这个猎物是我的,你没有资格动手。”尤比孩子气地把沙克扔到一边,“去追那些稀有物种。”
沙克被尤比的戾气吓到,一扫之前的不满,忙不迭应着,“是是是。”连滚带爬的起来追他们去了。
一个师团长,我相信他们还是应付的来。
我重新蓄势,打开火红眼,调动起体内一部分的杀戮之气。
“纯天然,果然不让我失望。”
“彼此彼此,让我们接着上回的继续吧。”
“我要加倍奉还。”
“这个成语用的不错,但之前那个……”我立起镰刀,身体浮空,镰刀陡然加长为空战模式,“……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随着话语落下,我的镰刀亦竖扫而至。
四。
“那个鲨鱼追过来了。”柯特面色不改道。
柯特现在还是九岁的模样,扛着两个大人,显得他的身形更加渺小。
“管他是谁。杀死就好了。”迪达拉停住脚步,撇下肩上的两人,“你们俩现在可以自己走了吧。”
爆库儿没有反应来,只是愣愣点点头。
彭丝爬起来,着急问道:“小迪呢?她怎么办?”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老实地在镇子里呆着。”迪达拉不屑地哼一声,“既然你们能够自己走,就早早的滚回去好了,这个鲨鱼我来对付。”
柯特担忧地看了迪达拉一眼,嘱咐了一句“小心”,便向前跃离。
“要救出来小迪。拜托了。”彭丝的声音还有些颤抖。爆库儿一把抓过彭丝的手,对迪达拉说声,“多谢了。”然后带着彭丝离开。
“剩下来一个黄毛小子吗?”沙克的声音像是磨砂纸一般,令迪达拉浑身觉得难受。
“少说废话!要是你能躲过我的火焰再说!”说罢,迪达拉身边四周便悬浮了若干火球,那些火球像是长了双眼一般,飞向沙克。
沙克连动都懒的动,一张嘴便把所有火球尽数吞了进去。
吃火球?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既然能吃下去,我就发发善心给你一个大的。”迪达拉双手举高,一个黑红色,宛如小太阳般的火球顶在头上,“——炽日寒食。”
迪达拉挥手而下,沙克不躲不闪的张开大嘴。
我的能力是无尽黑洞,我就不相信你能填满整个黑洞。
不对,我怎么感觉到冷。好冷,牙缝,骨头……好冷……
沙克慌忙想阻止进一步往他嘴中灌落的火球,然而手一碰,就燃了起来。在类似于呜咽声中,被吞噬成灰烬,彻底消散,连骨灰都没能留下。
一只师团长,鲨鱼,沙克,扑街。
剩余,十一只师团长。
迪达拉见差不多,就收回了地狱之火,面前的森林已经被燃尽一空,只留下黑漆漆的土地。
要是让迪知道我差点烧了整个森林,她会骂死我的。
一想到迪,迪达拉就有点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近乎于钴蓝色的双眸变为绯红色。
对了,现在,要立马赶去就她。她应付不来那个尤比的。那个尤比的实力跟在贫城区的时候,大相径庭。
迪达拉急忙要动身,却突然觉得腿下一软,紧接着又感觉手腕一凉,整个就一点力气都不能使出来,整个人趴在地上。
“不错,还蛮好用。”
是谁?为何我一点都感觉不到来者的气息。
迪达拉费力的抬眼,只看到微微扇动的翅膀。
是我在把注意力放在沙克身上的时候动的手么?这个家伙……至少是三护卫级别的嵌合蚁吧……他在我手上到底带了什么东西!
“安息吧。我会直接将你供奉给女王的。”
迪达拉只感觉自己的神识恍惚,一只冰冷强劲的手摸上自己的脖颈。
不要……迪她还在危险之中……我要去救她……
“别挣扎,我会让你感觉不到死亡的痛苦的。”
不能……
“咔——”
作者有话要说:
☆、103幕,绝杀绝命 5。6。
五。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更何况,是自出生便陪在身边的。
我向后跃开,可仍旧无法躲过尤比近于自杀式的攻击。
我被重重打在树上,吐出一口鲜血,而树因不堪受负而倒塌。
要快逃……我根本不是这个怪物的对手……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嵌合蚁生出来的,根本就不能依靠常理来看待。
“没有那么容易会让你逃走的,纯天然!”他吼道,双手成拳,破风而至。
我连忙架起镰刀,脚下的地轰然塌陷,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的呕吐。
“啊~!”尤比蓄势,高抬右拳,念气疯狂般狂涨。
糟糕!
没想那么多,连身体的防御都放弃,集中在脚上。
“去死吧!”尤比下拳。
我向后撤去,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事情,如此之快的速度却只是堪堪避过拳风。我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
在没有任何防御念的情况,哪怕仅仅是被他的拳风擦到,我的身体都极有可能被卷入,下场只有粉身碎骨。
就在我举起镰刀准备佯攻,伺机逃跑时,镰刀柄一侧上一秒还夺目鲜红的飞凤图样,瞬间黯淡下来。整个镰刀徒留暗紫光芒浮动。
迪达拉!难道……
一瞬间,我的心彻底慌了,一股寒气扩散到全身,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个鲨鱼脸真的有本事打过柯特和迪达拉两人么?不,这不可能。
“鲨鱼脸?也对,沙克是不可能打过他们的。就算是那个叫迪达拉的人,都打不过。”
身后传来漫不经心且轻佻的声音,音色中带着一种令人迷醉的感觉。虽然如此,但我首先感到的是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
至少是三护卫级别的。难道是……那个蝴蝶男,枭亚普夫?
“啊,您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感到很荣幸。但我想,应该是我出现的意外,才导致你那位朋友的死亡吧……”
“普夫,别插手,我要让她死在我手里。上回的事情,我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罢休的。”尤比恶狠狠说道,左右拳狠狠对撞了几下。
“不行哦,普夫。我是奉女王的命令来的。”普夫动动触角。
“女王?哼!我才不管那事!杀死她的一定是我!”尤比粗粗的拇指指着自己。
我趁他们对话的时候,寻找逃跑的缝隙。如果从那里的话……
普夫身子一侧,翅膀一展便把我看好的缝隙挡住。
可恶,忘记他能读懂别人的心思了!
“不是读懂,而是感知。再说,要逃跑可不行。女王可是看好你身上的重生石呢。”
重生石?!是这个东西才招致普夫前来的么?
如果没有记错,这重生石本身就为蚂蚁的东西……可笑,是这东西救了我一命,但这东西却又在此时送葬了我的性命么?而且还送葬了迪达拉的性命……
我握紧手中的镰刀,不自觉颤抖。
这颤抖……不仅有恐惧,还有愤怒。
“枭亚普夫,迪达拉是你杀死的么?”我沉声,抑制我此刻对死亡的恐惧。
单单是一个尤比,我逃跑的几率就近乎与不可能。再加上一个普夫,我还可能不被当做食物么?
逃是死,战是死。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我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成为他们变强的食物?
“没错,但可惜,杀了他之后,他就消失了。根本没办法作为女王的食物。”
我抬头,看见普夫触角上方浮现的画面,赫然是迪达拉临死之前的画面。
“是么……”我长呼一口气,操纵周围的气流,紧握镰刀的手却在不自主抖动。
普夫的能力是依靠扩散的磷粉来感知对方的情感变化,从而推测出对方的心思。但是,别忘了,我的能力是什么!
现在是绝杀绝命的情况,只有梭哈,把所有的赌注都赌上了!
普夫一怔,微微一笑,“有意思。”
我周围气流乱成一团,将他隐藏的磷粉打乱。这样,至少他不会探到我下一步的动作。
“这么做固然聪明,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依然能知道你下一步的行动。像你,你也只能这么想。”普夫笑着,缓缓道。
什么!我一怔。
“我知道的,人类的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在我一愣神的时候,他的声音和人同时传到我的身边。
普夫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混杂着血腥的气味。
我感觉到手腕上一凉,然后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手中的镰刀不自觉滑落,“哐”一声砸在地上。
我看向手腕,是一个不算精致,甚至是普通的银质手镯。
我的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四个字:禁念手铐!
我的意识在渐渐被剥夺,涌上来一股浓浓的睡意。
不用说,一定普夫。
怎么会这样……
“睡吧,你将会成为女王的食物。你理应感到荣幸。”
普夫将昏睡过去的小迪抱在怀中,展开翅膀。
“喂,普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理应遵从女王的命令。不得反抗。无论怎么说,它还在孕育着我们的王。”说罢,普夫便扇动双翅离去。
尤比不屑地“嘁”了一声,身后长出肉红色的双翼,随着普夫离去。
就在他们飞离的地方,一把镰刀环绕着孤单的紫色光芒,默默躺在泥土之上。看着发生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六。
这是……哪里?
我慢慢睁开双眼。这里……为什么我会有种莫名的即视感?
等等,这里是!
我倏地睁开眼睛。
这里分明是当初见到那个螳螂女之前来的地方,那个关着一个浑身血迹少女的地方!
我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我的四肢被成大字固定,连脖子都被铁拷固定。不但无法挣脱,甚至连一点念都无法调动。
费力地向右转头,右手腕还带着那个禁念手铐。
“放开我!你大爷的,有没有人……畜生啊!”我狠狠骂道。
“救命啊!啊!”
“别杀我……呃……”
“怪物……怪物……”
我隐隐听到有这种声音传来。我将耳朵紧贴在身后的墙上。除了哭喊声,还有剁东西的声音。然后哭喊声渐渐停止,只余下有规律地剁东西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隔壁。
一种寒意猛然遍布全身,眼睛不自觉变红。
这隔壁难道是……人体屠宰场吗?
我扭动的身子。
不行,我不应该在这里,我要赶快离开。
剁东西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
我停止扭动,再次把耳朵贴在墙壁上。
“先去把关在那个地方的特殊物种杀了吧,给女王加菜。”
特殊物种?难道是我?尽管我已经对死这种事情一回生两回熟了,但是……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不行。不能杀掉。”
这是……那个蝴蝶男的声音。
“为什么?女王大人现在不但在孕育王,还在孕育着第四护卫,她现在急需营养。”
这么袒护那个蚁后么?难道这个声音是那个鸟人柯尔特的?天天喊着要保护蕾娜,到头来却保护敌人的那个傻帽?
“我说不能杀掉,但没说过不能吃。”
“什么意思?”
“她身上有重生石。如果只是片了身上不重要地方的肉质,还会再生。这样女王不就可以天天都吃到特殊物种了么?”
什么?天天片我?
我不禁想到那个猪头厨师拿着一把菜刀,把我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片下来的情景。
寒意从脚窜到头。
我突然明白为何当初那个螳螂女为何说满身血污、四肢都是白骨的人是我……你妹啊!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
现在只有三个选项:A 逃走 B自杀 C 被片成肉片
C绝对不可能。A也不可能,现在我是身在人家老巢,三大护卫守着,念又被禁了,谈何逃走?所以……
只剩下自杀。
自杀?怎么自?
咬舌自杀?
不不不,那是网络谣言,咬舌死不了,根本原因是流血过多而亡。我即使咬了舌,按那蝴蝶男的说法,重生石也会把舌头给我恢复好的。
割腕?上吊?切腹?枪杀?撞墙?
开玩笑呢吧?我现在能活动的只有手指和脚趾,脖子连转一下都费劲。
难道说,等待我的,只有那个命运了么?
完了完了……不行了……我彻底绝望。
“咔咔……”
我费力把头扭到左边。石门一点点被推动。
从门的缝隙,我可以看见一道寒光。
是菜刀……
果然,一个猪头从门探了出来,猪头厨师操着一把菜刀……不,那根本就是柴刀……一步步向我逼近……
冷汗滑落。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办法……不,不要过来……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
“啊——!”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
☆、104幕,绝杀绝命 7。8。
七。
惨叫声不绝,整个房间内充斥着飞溅的红色血液。
她不停在抽搐,强大的疼痛无法让她忍住。
猪头厨师重新拿了拿手中的柴刀,看了看被自己剔的很干净的白骨,禁念手铐悄然收缩,紧拷在带有血丝的白骨。
此时的她已经疼痛因陷入昏迷。
“不错,该左臂了。”猪头厨师笑笑,移动着肥大的身躯,执起柴刀。
“噗——”鲜血飞溅。
啧啧啧,太惨了。简直是现场恐怖片嘛。诶呦喂,我的小心脏……嗯?好像有点不对。
我仔细瞅瞅对面被猪头厨师片成肉片的……呃,我自己?
我睁大了双眼,眼球差点跳了出来。
这个什么情况?灵魂分离?
我再瞅了瞅自己,没有铁链,没有手铐,可以自由活动。只是……颜色有点浅?
果然是因为剧烈疼痛而造成的灵魂分离么?
我把头转向石门。这样的话……
“不行!”
我吓的脖子一缩,回头看去。
有人能看到我?嗯?
“你你是……那个螳螂女!”
“哈?”螳螂女面色不善地挑挑眉,“你才螳螂,你全家都是螳螂……唔,不对,这是在骂自己。嘛,算了。哪有人自己跟自己置气的。”螳螂女撇撇嘴。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她。
碧绿的及地旋转双马尾,琥珀色昆虫般的眼睛,单薄的浅绿色吊带裙,以及,在身后微微动着的三对螳螂前臂。
好诡异的赶脚……
“结果还是这个样子。”她无奈地摊了摊手,“但这也是在预料之中。”
“你到底是谁啊?”我抱着肩问道,尽量忽略一侧的凶杀现场。
“我啊……”螳螂女笑意盈盈,“……你猜!”
我一下子就怒了,“猜你妹啊猜!”
身后的爪子动了动,螳螂女捂着嘴,坏笑地看着我:“生气了……”
“喂——”我忍着气说。
“好了好了,不闹了。”螳螂女伸出手勾了勾,“你现在告诉我,你想活下去么?”
“当然想!”我立马回道,攥紧拳头,“我不能让迪达拉枉死!”
“不错的回答。”螳螂女笑道,“但你要做好舍弃一切的心理准备。”
“比如?”
螳螂女蓦然收起笑容,“你作为人类的一切。”
“作为……人类……的一切?”我小声复述着这句话。
也就是说……我要作为嵌合蚁复活吗?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死掉。死了之后,你会回到你原来的世界,继续你平淡却索然无味的生活。”
回到原来的世界……
爸爸,妈妈……
可是。
小杰,酷拉皮卡,奇犽,迪达拉……
我该怎么抉择?
“到时间了,真快。”螳螂女身影开始一点点变淡。
“喂,你要走了么?可是我还没……”
她打断我的话,“跟着你的心去走吧,你的心会告诉你怎么做的。”其中一只爪子伸过来指了指我心脏的位置。
说罢,她便化成点点白光消失不见。
“喂……”还来不及喊,就感觉灵魂被猛然吸入。再睁眼便是巨大的疼痛。
我强咬着后槽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