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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穿红楼-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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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薛姨妈这通追问,跟着宝钗的莺儿忍不住说道:“二太太给我们姑娘戴了簪子,姑娘略坐了会儿,便回来了。”
薛姨妈闻言,顿时大喜,往宝钗头上看了看,喜不自禁道:“我的儿,我就知道你是个出自的,不似你哥哥那般只会惹气。”
宝钗臊得面红耳胀,偏又没处躲去,只得小声道:“妈可别说了,姨娘只不过是一时喜欢才给了我根簪子,也不算什么,倘若叫人听见,还道咱们存了心,可真真没法说了。”
莺儿正捧了镜子过来,听见这话,赶忙说道:“方才二太太还说,她原有一支极喜欢的瞽子,和给姑娘的这支簪子差不离哩”
薛姨妈原本听了宝钗的话,已敛了三分喜色,如今听得莺儿这话,不禁又喜欢起来,打量了下簪子,搂着宝钗道:“我的儿,我就说你姨娘必是露了心意儿。你道她原来那支簪子哪去了?她给了你珠大嫂子做插戴呢。如今又给了你这么一支,若不是没几分心思,谁信?”
宝钗羞得不得了,心里更有几分难以说出口的委屈,看了莺儿眼,扑在薛姨妈怀里道:“妈,我瞧着姨娘的模样,今日只是凑巧罢了。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没的担了口舌是非。”
转眼又是月过去,许是那日宝玉生辰时,薛蟠的举动,得了王夫人喜欢,薛姨妈也不称病了,依日如往日那般时常陪着王夫人到贾母跟前说笑。
宝钗不用在薛姨妈跟前恃疾,过来与宝玉探春几人相处的时间也多了,她素来温柔敦厚,行事周到,自是得人喜欢,与探春几人越发亲近不少。
至于王夫人,自从那日邢芸当着宝玉的面给了宝玉的丫头没脸之后,王夫人不知是一口气咽不下,还是自觉二房如今不同以往,也拿出几分气势,施展起手段来。
于是这月里,不是二房的婆子骂大房的丫头偷人,就是大房的婆子说二房的丫头偷东西还有大房的小厮赌钱吃酒,烧了屋子,更甚者二房的仆役,干脆勾结了盗匪,而那些管事媳妇丫头小子之流挨骂挨打,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贾母每日混吃等死,只作没看见,凤姐儿倒是干净利落的料理着,可是按下葫芦又起了瓢,忙得她和平儿恨不能拔根毫毛就变出个人来。
贾政和贾赦两兄弟,一个是道德君子,品茶论棋,万事不操心,一个呢,就算知道是自己老婆和弟媳妇在对掐,可管不了也没法管,索性从府里蹲变身社会盲梳人士,反正酒楼茶馆不少见,在哪逛逛也比在家当沙包挡箭牌强啊。
而宝玉和三春,就算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但年纪在那摆着,除了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唯独喜了赵姨娘,多了多少嚼舌根子的新鲜事儿,对着王夫人住着的正房,足足能指桑骂槐个年半载,正房太太又怎样,理家无能就是脸上无光哪。
但是赵姨娘才小人得志了没多久,就光荣的卷入了炮灰的行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站干坡上看火,迟早有引火烧身那天。
那日赵姨娘闲来无事,便与几个老婆子边纳鞋底子一边闲磕牙,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这些日子府里的事情上头。
赵姨娘受了王夫人这个佛爷这么些年打压,眼看着自己的亲女儿同自己离了心,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了小冻猫子,府里谁都能来踩她们母子脚,心里焉能不恨不怨?往日王夫人手遮天时,赵姨娘尚还时不时生出些事来,何况如今? 
再说,眼啾着大房那边专门为贾琮请了先生启蒙,而贾环只能去家学读书不说,下学目来还要被王夫人抓着抄写佛经,这天差地别的待遇,赵姨娘心里要没个想法,才真是怪了。
大房那边的事儿她管不了,可阻碍贾环上进的王夫人,赵姨娘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就算是闲磕牙,这话里话外都带着那么一股幸灾乐祸的解气劲。只听赵姨娘撇嘴道:“哎,你们可听说了没有,那日在围墙上还逮住了两个贼,也不知是望风的还是接赃的。哎呦,我也算是在这府里长成的,什么时候听见过这样的事儿,你们说怪事不怪事,这奴才勾结贼偷,还是能说是外买的,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可咱们二太太身边那些陪房奶奶们,哪个不是富得流油的货色,居然还趁着别人抓贼的工夫,顺手牵羊了不少东西,什么金酒壶白玉盘……平姑娘叫人翻捡出来的时候,我在旁瞅着,都快觉得没脸儿,亏得她们还有脸在府里晃荡。”
不知谁又说了几句,赵姨娘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跳三丈高,啐道:“呸,她们好意思说冤枉,冤枉个屁暖阁博古架上的玛瑙杯,我亲眼啾着来喜家的偷偷摸摸藏进了袖子里,她是太太的陪房,家里男人又在南边任着致使,哪一年的油水捞少了,我只是不好出声罢了,谁知这些人眼皮子浅丢了脸,还好意思道冤枉,真个不是东西。不过话说目来,咱们房里摊着这么个太太,也怨不得养出这些奴才来,我那姐姐两口子都在库上管账,那几年就没少念叨库里的东西都被人搬了大半了,打量谁不清楚哩?就是这两年里,大老爷收了钥匙账本,还有人弄鬼王意呢,不过我往日不吱声罢了。”
赵姨娘闲话说的是酣畅淋漓,可这府里就没处不透风的墙,很快嘛,就传到了邢芸的耳朵里。
这送上门的把柄,邢芸若抓不住,也忒无能了。
顺着线索,下手这么一查,纵然王夫人反应迅速,仍然有几个倒霉蛋被邢芸揪了出来,领了顿板子,便上天到佛祖跟前替王夫人念经去了。
王夫人又气又怒,可一时又拿邢芸无法,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赵姨娘,就成了王夫人的出气筒。从那日开始,贾环抄的佛经多了几倍,在学里除了读书之外更幕职了沙包职,赵姨娘被关在房里,睁眼便是针线,闭眼还是针线,撒一回泼,饭菜就差一等,粗茶淡饭有利于修身养性,这是王夫人的亲口交代。
而赵姨娘的亲戚,突然觉得原本很是顺手的差事,突然变得麻烦起来,以往称兄道弟的管事买办,下拉着脸,一个劲儿挑剌……
就在这样的日子不断重复再重复的时候,又有封信被人从扬州捎了回来。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 做客


这日里,凤姐儿午睡起来,听见树上的知了叫得正欢,忍不住推开窗子往外望了望,一股子热风扑面而来,烘在人脸上,直叫人睁不开眼。
凤姐儿转身摇了摇手上的细罗小扇,看着地上摆着的掐丝珐琅荷塘观鹤图冰箱,蹙眉道:“这大热的天,越发叫人没了精神。也不知什么对候才有阵雨下来,去去这火气。”
平儿端着个粉彩描金缠枝莲纹盅进了屋来,听见风姐儿这话,忙笑道:“可不是么?这样的天气,若在屋里还好,一出了房门,便跟进了炭炉似的,又热又闷。”
凤姐儿听了,微微一笑,又向着平儿说道:“虽是这样,也得仔细着些。你是知道的,咱们府里那些管事奶奶副小姐们,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往日里还罢,纵有什么,我费心描补描补,也还能遮掩一二。但如今,咱们府里这才消停了几日,倘或再闹出什么来,不说老太太太太不高兴,就是咱们,日后怎么治人?”
平儿听了这话,笑了一下,说道:“哪还用奶奶说,我已经嘱咐过了,让下头人都按着时辰,轮着歇一歇,也好换换衣裳,养养精神。又吩咐厨里熬了酸梅汤薄荷水,备着人要去。”
凤姐儿略点了点头,看着平儿笑道:“你倒是大方的紧,咱们家里大小事儿都依着老祖宗手里的规矩,一年进的产业又只那么些,我正愁着无处俭省呢,你倒好,还添这么些上去,越发本事了?”
平儿抿唇一笑,嗔说道:“便是添了!你不依,再叫人蠲了,难不成我还能拦着?”
凤姐儿摇头一笑,颇有几分无奈道:“你这蹄子!你都说出口去了,我再免了,是个什么事儿?”
说着,凤姐儿看了看平儿手中端着的描金盅儿,好奇道:“你手里又端的什么?”平儿这才忙忙的将茶盅放在桌上,转头笑道:“这是我方才让厨房里弄得冰酪,也不知说了这一会话,可化了没有?”
凤姐儿笑了一笑,说道:“我刚起来时,倒想吃这个,再加一点玫瑰酱,又香又甜……”
平儿揭开盖子看了看盅里的冰酪,不等凤姐儿说完,便笑道:“奶奶的喜好我还能不知道,不单放了玫瑰酱,还放了冰果子呢。”
说着,便将那描金盅儿端起来,递给凤姐儿。
凤姐儿放低了扇子,接了描金盅,用勺子舀着冰酪,略尝了一口,又笑了笑:“即做了这个,可叫人给老太太和太太送去了没有?”
平儿说道:“不光老太太那里使人送去了,就是姑娘哥儿那里也送了,奶奶就放心用着罢。”
凤姐儿含笑说道:“行了,我知道你必是想着的,不过白嘱咐一句罢了。”
说了这话,凤姐儿低头又用了几口冰酪,忽想起什么,问道:“我记得二姑娘这些日子都在大房那边安置,过来给老太太请了安便目去了,你可叫人进去了?”
平儿抿了抿唇,看着凤姐儿笑道:“只怕奶奶混忘了。昨儿保宁侯夫人下了帖子请大太太过府赏花,大太太今儿一早便带着二姑娘出门去了,这东西过个一时半到便化了凉水儿,便是留着也没法,我就没进过去。”
凤姐儿这才想起来,放了描金盅,抚额道:“我说今儿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原来竟是这个。昨儿银库上进了几本帐来,我正说今儿拿过去给太太过目呢,偏忘了太太今儿要出'去,早知如此,我昨日便该赶着送过去。”
平儿捧了温茶来,备着凤姐儿漱口,听见这么一说,忙笑道:“奶奶也太多心了,太太既让奶奶重掌家务,岂不知道府里的事情,不过一个册子,奶奶事忙,耽搁一下,又能有什么?再说就是进去了,太太也不过搁在那儿,闲时才翻一翻。”
凤姐儿听了笑道:“太太翻不翻,咱们都不能出一点错儿。先前那些事,虽说是府里闹了饥荒,咱们没处抓挖,才上了那么一回当……纵然都过去了,可如今咱们若不尽着点心力,多注意着些,保不住有些人瞧着手上的银钱少了,闹出什么偷天换日的事儿,牵扯出日事来,连带咱们……”
凤姐儿这话还没说完,只见得帘子一动,小丫头丰儿进来说道:“垂花门那守门的婆子说,二爷叫人送了信回来了。”话说薛姨妈见保宁侯夫人下了帖子请了邢芸出门赏花,心中颇有些没意思,又恐着王夫人思及前事,有所迁怒,故而今日一早,薛姨妈到贾母跟前应了一阵景儿,便让丫头同喜目梨香院取了一个紫檀匣子,往着王夫人房里去了。王夫人正领了丫头在屋里翻箱子找衣裳,忽听得人说薛姨妈来了,一时脸上淡淡的,吩咐了金钏儿道:“罢了,收拾起来,待会再找也是一样。”
说话间,薛姨妈已经进了屋来,笑说道:“哎呦,可是我来得不巧?”
王夫人笑着上前问了好,让丫头端了茶来,说道,“什么巧不巧的,我打发丫头寻些东西罢了。我正说过去同你说会子话,却没想,你倒过来了。”
薛姨妈笑道:“横竖要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况且还有一样东西,我一道拿过来,也省的叫人再回去取。”
王夫人听了,笑道:“我不过随口玩笑罢了,你竟当了真。宝钗怎么不过来?”
薛姨妈听说,笑说道:“本是要过来的,只是今儿早起时,有些不舒服,我便没让她过来。我出门时,看着她在屋里绣花,也没管她。”
王夫人捏着帕子,惊讶道,“是这样,可叫大夫看了没有?”
薛姨妈笑道:“看什么大夫,也不是大病,不过略咳喘了些,吃了一点子丸药便好了,只是我瞅着天热,担心她又中了暑气,才不许她过来。”
王夫人这才放了心,笑说道:“这样很是。如今这天热,本就容易中了暑气,再着他们小孩子又贪凉,屋里摆着冰不说,还很吃了些冷东西,这一冷一热的,就是身子壮实也受不住,况且他们这些自小便娇养的。”
薛姨妈听了,笑道:“可不是这话。只是宝丫头倒还好,并不怎么爱那些凉的,就是那些冰镇的果子,她也从不多吃,倒叫我省了多少心思。不比蟠儿,总是没个定性,让人担心。”
王夫人点了点头,笑道:“你呀,就是忒操心,宝丫头是个好的,蟠儿也不差,他这些日子规规矩矩着,我看着也稳重了不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薛姨妈有些尴尬的一笑,忙换了话题道:“说了这半天,我倒把正事给忘了。这东西,还是我在金陵时得的,据说是在寺里请法师开了光的,偏我们一家急着上京,放着没理会。还是那日才记起来,让人寻了出来,今儿带了过来。”
说着,便让同喜将那匣子递上来。
王夫人笑的和气极了,说道:“你费这些事作甚,倒叫我过意不去,早知你认了真,我那日便不该过去。”
薛姨妈佯嗔道:“什么该不该的,我们一家子都住在这府上,不知添了多少麻烦,府上何曾说过一分?再说,不过一件摆设儿,也不值什么。你若不收,你给宝丫头和蟠儿的那些东西,我也没脸留着,统共叫人还了来,领了蟠儿和宝丫头搬出去为好。”
王夫人听见这话,眉眼一弯,笑道:“罢了,我收了总成了,你若搬出去了,我到哪找人说话去。”
说着,接了木匣,打开一看,见绣花织锦上放沉香观音立像,一眼看去,观音面带微笑,手持着一串佛珠,安然立于覆莲座上。
王夫人念了声佛;向着薛姨妈道,“这竟是沉香木的,那日你可没说,也太……”
不待王夫人说完,薛姨妈笑道:“不过是白木香的,算不得稀罕,我那还有一尊羊脂自玉的,偏是坐像,也不好拿了来。”
听闻是白木香的,王夫人的笑意淡了淡,将匣子合上递给金创儿收好,口上仍旧说道:“再怎么说也是沉香的,想来也难得……”
薛姨妈听着,也没拄意王夫人的脸色,带着几分不确定道:“我听说今儿保宁侯府请了大太太过去,可有这事?”
王夫人瞬时没了好颜色,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说道:“是这么个事。”
薛姨妈这才注意到王夫人的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一下,忙忙描补道:“先前我去老太太屋里请安,听见老太太口风有些不好,出来时听见。头说什么保宁侯夫人和大太太的,又不好细问,莫非这事有什么不好说的?”
听了薛姨妈这番解释,王夫人脸色方好转了几分,叹气道:“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儿。大太太那人的脾气,想来你也是有所听闻的,从来没个收敛。这回保宁侯夫人下了帖子请她过府赏花,也是平常事儿,谁也没说去不得。只是她去之前,总得到老太太跟前说一声,待老太太点了头再去。可她倒好,在老太太跟前说了要出门,也不管老太太说什么,打发人备了车马,带着二丫头便出了门子。况且,前些日子史家大姑娘过来玩耍,老太太听来接史大姑娘的下人说,这些日子,保宁候在朝里和史家两位侯爷很是别了些苗头。这会子,又打发人给大太太下帖子,在这节骨眼上,纵然保宁侯府没什么意思,史家那边也不好说?任凭谁遇着这事,也该想一想,可大太太从不理这些,只由着她的心意行事。这史家原是老太太的娘家,没事还想着几分,如今有事更是多心多想,见她这样,岂有不生气的。说来也极可笑,老太太遇着她,哪一日少了一场气生,不过是今儿让你撞见了,若是往日,更可气可恼的事儿多着呢?”
薛姨妈听了王夫人这么一大通气恼的话儿,忙忙一笑,接口道:“我瞧着大太太虽不是个贤德的,但还有几分规矩体统,却不想竟是这么个糊涂人。不过这也难怪,她本是小家小户出身,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如今骤然得了保宁侯府的帖子,怕是欢喜得什么都忘了,想来并不是存心如此。”
王夫人听见这话,恰如得了知音,撇嘴道:“保宁侯府又算什么,不过是仗着得了些许军功,在圣上跟前有几分薄面罢了,根基浅薄得很。再说,他们家这样的,如今圣上看重还罢,倘或哪日惹的圣上不喜了,丢官去爵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倒是咱们这样的家世,又有开国的爵位,圣上再怎么也要顾虑几分?”
薛姨妈上次在保宁侯夫人跟前丢了脸面,心中早有些不自在,听见王夫人这话,倒舒坦了几分,忙附和道:“正是这话呢。我想来恐是大太太没见识的,不知道这些,不然怎么也不能上赶着去奉承?不过,大太太这样的出身,怕也不懂得那些应酬交际的事儿,纵是保宁侯夫人愿意迁就一二,可还有别人呢,不笑话她便好了'”
王夫人听着薛姨妈这么一说,深觉很是,大房不过空占个爵位,府里的交际应酬素日都是房出面,邢夫人自打嫁进来,但凡出门做客,无一不是和贾母王夫人一道,不过是大面上不错却是细看不得。
如今邢夫人带了迎春到保宁侯做客,一个尴尬人,一个懦小姐,怕是少不得被人笑话嘲弄这份子光彩体面,啧啧……
想着,王夫人又恢复了那副慈善嘴脸,向着薛姨妈说道:“虽是如此,可大太太脸上没了光彩,咱们这府里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处。唉,大老爷又袭着这府里的爵位,老太太尚拿大太太没法,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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