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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不是两三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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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区区数面之缘,这个男人我是没有仔细看过的,只是当有一刻的夜深人静,他的容颜却都在那里。

那里,是脑海里还是……

有些不自觉的把手掌放到了,某个跳动的器官之上。

隔着胸腔,感受里面的撞击,问自己,那个人是不是在的,是这里。

腾了手去开灯。房间骤然亮起,眼睛却还要适应一会儿。

包被放在床边,值得庆幸,什么都还在,摸出手机,上面有来自梁承继的未接电话。现在回拨回去能说什么,详细的描述连墨是怎样度过这两年的时间,还是描述我是怎么跑到医院的?

清空通话记录,在通讯录里翻出小红的号码打过去。

连接上的声音没响完两声,电话就被接起,“榭姑娘,怎么就忽然想起红爷了?”

“我……”一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你怎么了?”小红不等我说完便是急问,“声音怎么哑成这样?”

“我没事……就是想问你,到此是出了什么事。”

小红的声音听着满是疑惑,“什么,出了什么事?”

“我觉得我快要疯了,那个家里面都是我还在的感觉,什么都是,衣服裤子洗澡用的吃的……可从头到尾,每一次我和他见到,他都是说不认识我……”仅有的,相关连墨的画面几件事在脑海里重播,我有些不懂该如何去问出口。

可小红却听懂了,他说:“到底怎么回事,小哥从来没有说过,我只记得两年前的四月份,他忽然来了北京,告诉我们你出事了,忘了所有人,忘了从前,他叫我们不要再去找你,因为如果把太多以前的事情放到你面前,可能会要了你的性命。”

要了我的性命?

“……”

我捧着手里的手,缓缓落到床铺上。

他们之中能带给我最大影响的,莫过于连墨自己,如果连他们的出现都会威胁我的生命,何况连墨?

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好像已经证明了这件事。

再见连墨都已经是在身体康复的两年后,却依旧是晕倒一回、差点死掉一回……如果那个时候他一直在我身旁,就手术后的身体应该真的撑不过一夜吧。

这些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原来不过是这么简单的答案。

有个男人,为了好好的让心爱的人活着,一个人沉寂的退了出去。

宁可独自重复着他们过去的生活,也不愿意再靠近他的恋人。

微微捏紧手机,我想问的,只是一句,这个男人是如何能够对他自己狠心到这样的地步?

手掌里的震动让我下意识低头,和小红的电话不知在何时挂断,这会儿是梁承继的电话打入。

看着自己男朋友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闪烁,却不知该如何去接起这个电话。

只是这片刻的时光,却是时移事易。

连墨清俊疏远的神情在我眼前清晰……

我摸得打了个冷战,看着爱人就那样夺门而逃,那个执拗的男人该怎么办?

没再想,直接按掉梁承继的电话,发短信告诉他我很好,然后下床要离开这里。

只是脚才一动,就觉得膝盖处是一阵疼,低头看一眼,厚厚的绷带缠在那儿。

这算是一种自作自受吗?

自嘲一句,迈着走一步疼一下的两条腿去大门口拦的士。

————
————

早上有雨,这会儿天到是晴的,虽然没有明月当空、繁星缭绕但终归没雨。

老旧的小区,路灯本身就不那么明亮,那个单元又在角落,路灯那微弱的灯光对于刺破那里的黑暗,有些无力。

借着防盗门上门铃灯的微光,按了下401,只是半天也没回音,再按再等,再按在等……都没有回音。连墨不在家吗?可都快九点了,应该在家才对啊。还是,他猜到是我按的门铃,故意不理会?

捉摸着后一条的可能性大些,我的手指一下子戳在了501上,连按数下。

“谁啊?”

“不好意思,我是您楼下的住户,忘了带钥匙,烦请您帮我开下门。”

“这里的遥控是坏的,”501不耐烦的说着,“叫你自家人帮你去开门!”说完,啪一下挂断。

坏的?我一时有些郁闷了,对着那扇连门把都是由红绳代替的防盗门,默默念两声,然后自问,难道只能等着连墨下来开门?他要是拧到底不下来,我就一直等?要不试试其他住户……

在这两条路之间犹豫的片刻,我发现了第三选项。

二楼走道的窗户是对外打开的老式窗户,而窗子对面、也就是我身后有一根粗管,目测一下这两者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一米左右。

活动一下发疼的膝盖,以及在出租车上发现的,也绑着绷带的手臂。

抬头看看眼前这管子,二楼的高度摆从前都入不了我的眼,可现在轻身功夫可是落下两年了。

确定四下无人,顺道感激下刚才还被我腹诽的昏暗,一跳抱住管子继而往上爬。

有够脏的,手一碰到管壁就是一阵恶心的触感,顾不了太多,向上爬到脚对过去大概是窗框上沿的位置,先将自己的包甩了进去,然后头脚调个方向。

叹口气,虽然看不到自己这会儿的整体情况,但我想我就和一直倒趴在水管上的大蟑螂差了口气。

小腿发力夹住水管,腰部用力将上半身向上一甩,双腿同时用力蹬墙,手掌抓住窗框的瞬间,腰部再发力将自己的下半身往前一甩,撒手,落地。

还真给我进来了。

都来不及感慨一句自己的身手还没到退化的地步,全身的肌肉就开始一场叫嚣。尤其是腰上的,是又酸又疼……估摸着真太久没动,又一下子动猛了。

虽然是有几分的痛楚,但凭着经验应该不是真伤了。

从包里拿纸巾给自己两只爪子洗了下,爬着楼梯上四楼。

抬手敲响401室的大门,“连墨,连墨,我是谢榭,你开下门!”只是连叫数声也没人答应。

就说嘛,做梦容易崩!
一时有点懵了,该不会人真的不在家吧?那刚才这爬的也太冤枉了……

抬手准备再敲一次门的瞬间,听到门被猛的从里面拍响,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就看到门开了。

连墨一下子出现在眼前不到二十公分远的位置。

门板开了一方刚够他身宽的距离,连墨倚在里头的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尽量藏住自己被吓到的心情,我带着几分讨好的看着他,“那个,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你是睡了啊?”

连墨眼眸是黑暗里最明亮的部分,随着他的眨眼,那一点点亮光忽明忽灭。

他依旧是不变的不言不语,也没有将门再拉开一些让我进去的意思。

“我是来和你说句对不起的,上午的时候我有点那个了……对不起。”我一边含糊的解释着自己也解释不清的事情,一边偷偷看他的表情,“我真的只是有点没想通,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

连墨仍是一动不动的在那里,垂首看着我。他过分修长的身材,不需要任何刻意足够让我感觉到满满的压迫,只是当这种压迫在这样的距离和这种晦暗的夜色里,蓦地添了暧昧。

一个女人,晚上九点,去男人家,上门道歉,……

我吞了吞口水,因为忽然发现自己的贸贸然,让自己看来像是自动送上门的……宵夜。

男人的宵夜。

脑袋里古怪、却贴合的字眼让我的步子默默向后,“那个,也没有其他事情啦,我,还是不打扰你睡觉了……”

“谢榭……”连墨似乎捉到我要走的意图一下子打开门要追出来……

只是他没能“追”出来,因为门一开,他就直挺挺的压在我身上。

有些吃不住一个男人的分量,我一边抠着墙,一边扶着他。

喷在颈边呼吸的热气,和入手冰凉的身子在我心里生出了落差。

“你,怎么回事?浑身湿答答的!”连墨靠在我身上没有反应。

有些被吓到,忙用力把他扶直,再伸手去开灯。

房间里的灯也不知是那儿坏了,跳了半天才亮起来。

也因此,在暗中扶着他好一会儿才看到他的情况。

一贯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不同寻常的红潮,到是平时红润的唇色化作了苍白。

短促密集的呼吸,微锁的眉头,依旧如星的眸光。

伸手在他额头一压,“你发烧了!怎么回事?”

连墨也不知是真没太多气力还是觉得身体的事儿无所谓,瞅着我的目光里没太多反应。

我有些恼了,“你都多大了,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呵斥一句,顺手将身后的门关了,要扶他去房间,谁知那门再框上碰一声响后弹了开去。

什么破门!我反手去拉门把,只是门在门框上一撞又要弹开去……

连墨修长的手从我身旁穿过抓住门把,关了门,锁了锁。

他高我太多,架着他没可能,只能半搂半抱的把他往房间送。大半夜的时间这样贴紧一个男人总叫人心里怪怪的,我有些下意识的保持距离。

连墨似乎是感觉到我的刻意,虽然软的像根面条似的,但还是尽量的用他自己的气力在走路。不过应该真病的有些厉害了,就走路这一点点的力气也让他有些发抖。

好不容易把他折腾到床上,让他快些躺下。可等我拿着毛巾回来,就看着他万分吃力的靠着墙坐在床沿,就是没躺下。

“把身上擦一下。”我将毛巾递过去,连墨靠着墙,闭眼摇了摇头,“等会儿。”

我记得刚才触到他额头的温度,的确是烫的厉害,烧成这样多半是没力气……

咬咬牙,上前一步,“试衣服穿在身上冷,脱掉。”说话的同时已经开始空手帮他脱衣服。

连墨的眼在我触到他的瞬间张开,沉如墨色的眸锁在我身上……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环境、我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可是一切都无法犹豫,既然他没有力气,既然我不能容忍这身湿答答的衣裤在他身上……

帮他脱个干净,帮他擦干,连墨从头到尾,除了那双看着我的眼睛,表现的就像个木头人,任我随意摆弄。

看着已经收拾妥当,被我塞进被窝的人。往床沿上一坐,摸摸他的额头,似乎越发烫手。

“这里有退烧药吗?”

他摇头,看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沉静。

“我出去买。”暗暗叹口气,要起身,就听见连墨轻轻的说:“不用吃药。”口吻像是个讨好大人,想要糖吃的小孩子。

“生病了就要吃药,”我对上他有些固执的看着我的眼,“我买了药就回来。”

“谢榭……”连墨看着我的目光忽然有些怪异。

“怎么了?”我顺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上,一件好端端的白t恤已不知混了多少种颜色,纯色牛仔裤看着也不那么纯色了……

“额,那个,楼下的门打不开,我翻窗子上来的……”受不住那幽幽的眼神逼供,一下子就交代了。

“手臂。”他的目光略改方向。

额?我愣了下才想起来自己是个伤兵来着,嘿嘿笑两声就起身除了房门,只是连墨紧紧追随的目光像是个追踪弹似的叫人心里疙瘩着,我前脚都跨出了房门,又退了回来,“那个,刚才不小心摔了下……而已。医生说了,没什么大事,几天就好的。”

连墨这才将他那目光收了回去,开始对着天花板发呆。

他还有力气管我,应该是不吃药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而且,被他这一弄也没心情出门去买药了。

看他在那安然盯着天花板交流感情,我一颗没歇的心算是静了下来,可这已经下来,绷带下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

忍着痛走出房间,这才看到餐桌上的摆设和早上我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一份吃了一半的,一份完完整整的,看来我走之后,连墨就没有再吃过东西。

看着那份卖相相当不错的三明治,我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也就吃了早饭,其他两顿都还没过着落,拿了那个完整的三明治,吃一口,恩,材料新鲜、味道很不错诶!三下五除二吃干净了,虽然不能饱足但也勉强果腹。

吃干净,收拾碗碟送厨房去洗,没走两步只觉得脚底下一滑,吓得我差点把一手的碗碟丢出去。好不容易站稳往地上一看就见着一大滩的水从厕所出来一直蔓延到大门口……

什么情况啊,这是穿着衣服洗澡?

懒得多想,将手里的碗碟送到水池塞着,先找米找锅煲粥,然后才将碗洗了桌子擦了地板擦了……

做完手头上的事,粥还在煮。溜进房间拿了可以替换的衣裤,也顺道看了看连墨的情况。摸摸他额头,烫的,但刚才急促的呼吸这会儿已经缓和不少,情况应该是平和下来了、受不了一身的脏乱,没理会伤口的情况,直接在莲蓬头下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将那些纱布撕了。

伤口不深,沾了水也没无大碍,换好衣服去厨房关了火,正犹豫着是现在去叫连墨起来吃点东西,还是等他醒来让他自己来吃,就听见房里头有些个动静。匆匆跑过去,刚好看到刚才在床上的人,这会儿正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来,身上的衣服已经穿戴完好。

“你怎么不睡了?”我帮他开了房门,方便他出来。

他倚在门上,垂落的眼睑盖着藏满各种情绪的黑眸,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睡不了。”

睡不了?我被他说的不明白了,走过去瞧了瞧,床好端端的,被子好端端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可这会儿靠在门那都觉得辛苦的家伙就是不愿意过来。

“为什么睡不了?”

连墨扶着门挪出去,“你睡。”

他敢情是觉得我没地方睡觉才把床让出来?都这样子了还把床让给我做什么?叹口气,人家怎么也是为了我,说肯定是说不得的。

跨了两个大步子拦住他,“不用专门让给我,你睡吧,你今天是病人!”

“我不睡床。”连墨被这发烧弄的浑身都没了气力,说话都有些带喘,可不管我怎么推弄他就是不肯去床上。

“那你睡哪啊?”忍不住负气吼了他一句,哪有人这样的作践自己的身子!

连墨沉静的目光慢慢落在床上,凌乱而空荡的大床。

他目光里的墨色似乎多了一些说不清的痛苦。

一个瞬间,我忽然懂了他的坚持。

也蓦然的了悟,他也是个人。

这个屋子里满存我和他的回忆,这个房间恐怕更是满的快要溢出来了。在这张舒适的大床上,不知道有多少两个人一起的温存,可从那之后只剩下他一个在这里,不管是每个晚上睡下、还是每天早上起身,这张床上都只剩下他一个,双人床的一半无期限的空了出来。

要他睡在这样回忆密集的地方,的确是太难为他了。

我抬手拉住他手臂,然后抬头看着他,“连墨,你生病了,一定要好好休息,今天还是睡床上吧,我保证,这一次你睡下和睡醒,我都看着你,好吗?”

连墨没应声,只是反手将我手臂上的伤出摊在两人之间,已经结痂的伤口在黑暗中,显得有几分狰狞模样。

他问:“很疼?”

“小伤。”他握着的力量不轻不重,只是握着我的手掌明明是凉凉的,可握在他手掌里的皮肤却有发烫的迹象。

我开始觉得,这会儿抖得比较厉害的那个人是我,默默低头,任凭暧昧将我和他笼紧。

连墨“恩”了一声,松开我继续倚在门上,那份暧昧随着他手掌的撤离悄然退下。

轻轻抚着他刚才拉过的地方,说不出心里是安心还是失望,我沉默了半天才说:“那个,我看你好像没吃东西,就煮了粥,要喝吗?”

连墨没声音,我偷偷看他一眼,不反对就是同意……“那你去床上坐一下,我盛给你。”

在我拔腿出去前半秒,他拦住我说:“不可以。”

我愣了愣、他补充说:“不可以在房里吃东西。”

不在房里吃东西是我的习惯,他果然是不管什么事情都在以我为先。

轻轻笑了下,“这个可以。”

他看到我笑,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了难得的亲和之感,然后轻轻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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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其实是很靠谱的,但偶尔也有不太靠谱的情况,比如睡着之后。

早上睡醒,人的意识还在睡着和醒来之间进行挣扎,下意识的抱紧怀里的东西,眼睛没能成功张开,但思维已经开始慢慢走上正常的运行轨道。

昨晚我不是趴在床沿上看着连墨入睡的吗?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抱紧的是什么?

感情是个很怪的东西
????

一连串的问号迭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冒出,这粗细,不会是连墨的腿吧?

头皮一阵发麻,慢慢睁开一只眼睛……

额……真是无聊人想无聊事……

当我发现手里搂紧的不过是床被子,顿时为自己有些无聊的念头感到无语。

揉揉蓦地发晕的脑袋,我注意到这张床上只有我一个人。连墨呢?

手脚并用的爬下床,走出房门口就听见厨房有些动静,快不过去看,就瞧见连墨站在砧板前切菜,细长均匀的胡萝卜丝在他刀起刀落的过程里,不断增加。

很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投入,连墨整个人像是会发亮一样,被一圈光晕包围着。

一个柜子里不是压缩饼干就是巧克力,再不然就是泡面之类食物的男人,居然可以这么轻松的将菜切得像是机器切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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