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冬天已经大半过了,春天还会远吗?就在斯佳丽对比尔的追求烦不胜烦的时候,草长莺飞的三月就来了。枯枯的柳枝开始抽条,最前面的部分都是新绿色,一阵春雨过后,大地上冒出绒绒的绿色,虽然大部分色彩还是枯黄,但毕竟已经有了希望,这春天的景象就像整个亚特兰大一样。
三月一到,斯佳丽火烧屁股一样就让勒内帮忙看店了,她回去帮忙带着佩蒂姑妈一块。红砖房一下子就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了。
斯佳丽原本的主意是让他们在亚特兰大举行婚礼,但是苏伦觉得在乡下举行婚礼更便宜一些。斯佳丽耸耸肩,确实如此,花得是弗兰克的钱,自然她需要开始精打细算了。
这一回的婚礼因为在塔拉举行,斯佳丽在离开亚特兰大之前和佩蒂姑妈一一拜访,发了请柬。亚特兰大的朋友是一部分,左邻右舍的朋友是另一部分。当然这场婚礼瑞特是没有份的,苏伦和弗兰克显然不会邀请他。
苏伦穿上了新制的白缎礼服,带着洁白的面纱,挽着父亲的胳膊。因为女儿的结婚,杰拉尔德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的神智。步下塔拉宽阔的楼梯来见满堂宾客。吊灯谁也没有办法修复,但婚礼总的有个模样,四壁挂着许多的蜡烛,明晃晃的。
有喜事是能让所有人都一同开心的,穿过笑脸相迎的宾客,弗兰克接过了他的新娘,所有人都在欢呼和起哄。然后是牧师的证婚辞,他们见证了他们爱的诺言。苏伦的亲人们包括斯佳丽一个个上前拥抱新人,给他们最好的祝福。
但等跳舞,祝酒终于结束,天倒快亮了。亚特兰大来的客人有的挤得进塔拉庄园住宅和监工屋子,纷纷躺到床上,沙发上,地铺上去睡觉,有的打着哈欠打算这就回去。左邻右舍也都回家去休息。新人的第一夜就在塔拉了,整个塔拉最好的房间。第二天弗兰克会带着肯尼迪夫人回到亚特兰大他的住宅。
因为在塔拉留宿的人不少,男人和女人们的住房就分开了,就算是夫妻也一样。所以斯佳丽很难得的和玫兰妮再次睡到了一起。
“亲爱的,似乎就想我们曾经是小姑娘一样,不是吗?”
“都有孩子了,还小姑娘。”斯佳丽打趣着说。
玫兰妮微笑着,并不以为意,“我记得我做姑娘的时候一直羡慕你,你是那么活泼,还有一点高傲,但是那么迷人,可惜我们一直没能做朋友。倒是没有想到你能成为我的嫂子,那时候我有多开心啊。”
斯佳丽抓着玫兰妮的手,“我也很开心。”
她们头顶着头,小声地说这话,房间里还睡着五六个人,也在小声说话。半小时后,说话声渐渐变成耳语,终于在一片寂静中消失,只有柔和而有规律的呼吸声起伏其间。
所有的人都是快到中午才起来,吃过午饭后,亚特兰大的客人们和新婚夫妇会回去。
斯佳丽下午的时候打算和玫兰妮谈谈她未来的打算。
“亲爱的,好久不见。”玫兰妮和上次相比看起来差不多的苍白和消瘦,“很抱歉,塔拉一定让你太过于劳累了吧。”
“别这样说,亲爱的。”玫兰妮抱抱斯佳丽,“我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哦,你的那封信让我吓坏了,怎么会是拖累呢?如果是拖累也是我和阿希礼拖累了你们啊。我在生小博,哦,斯佳丽,你还不知道我和阿希礼给孩子起得名字吧。叫做博勒加尔,南北战争时的南军名将博勒加尔,我一直羡慕韦德呢,他的名字起得棒极了。”
“玫兰妮,我知道你管理塔拉管理得很好,但是你的身体受不住。”然后顿了一下,“小博的名字棒极了。”
“如果回到亚特兰大,你们有没有什么打算呢?”
“我不知道,你的信把我吓坏了,什么打算都没有。我喜欢塔拉。你是害怕我给你带来麻烦吗?”
“怎么会?!”斯佳丽反手抓住玫兰妮,“我向上帝发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不喜欢留在塔拉,如果你喜欢她,我自然非常高兴。亲爱的,你呆在塔拉的日子让我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我们的联系都要紧密。”
斯佳丽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她还是担心玫兰妮和阿希礼会想多?怕他们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如果事情照旧,也是不错。
“我去和威尔聊聊,顺便看看爸爸。”又絮絮叨叨了在亚特兰大的所见所闻,斯佳丽决定和塔拉的另一个顶梁柱聊一聊。
玫兰妮很多关于管理庄园的事情都是交与威尔的,除草、锄地、播种、喂猪、养牛,威尔总能帮她出些主意,因为他在佐治亚南部自己有一个小农场和两名黑奴,他孑然一身,塔拉已经成了他的另一个家。斯佳丽找到威尔的时候,他正坐在木头桩上,远眺着绵延不绝的红土地。
斯佳丽走到了他的旁边。
“再过一段时间,这里会是绿油油的棉花苗。”威尔说,他回过头,用他那双放佛褪了色的蓝眼睛望着斯佳丽,威尔有一头淡红色的头发,却从不显得鲁莽或者热情,他永远温驯而柔顺,这也是大家都喜欢他的原因,他虽然是一个穷白人出身,和他相处起来却总能得到宁静,这种品质同样也在玫兰妮身上出现。
如果卡洛琳能嫁给威尔就好极了,她不止一次在脑海中转过这个念头,虽然他的出生不太好,但是如同玫兰妮说得,任何人如果像威尔那样心地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必定是上等人家出身。可是卡洛琳愈来愈深地沉浸在她的祈祷书中与现实世界的距离一天比一天远,她对威尔很体贴,有如对待一位兄长,把他看作跟波克一样的熟人,如此而已。
“除了税金问题,塔拉最近还有什么麻烦吗?”斯佳丽问。
“有一些小麻烦,我可以应付过去,斯佳丽小姐。”威尔温和地说。他从来对斯佳丽彬彬有礼,在称呼她的时候从不忘记加上小姐,也不会给她拥抱。
“说起来,真是麻烦你了。这一回苏伦也嫁人了,塔拉还撑得住吗?”
“只是农忙的时候有些手忙脚乱,最近有些余钱,考虑短期雇佣一些自由黑人。”
说道自由黑人,斯佳丽不自觉拧了拧眉毛,“好吧,塔拉交给你和玫兰妮我非常放心,如果要是缺钱,恩,我现在在亚特兰大的店铺还有一些结余,真有麻烦会想办法挪挪。”
斯佳丽和威尔关于战后重建的问题交流了一番,她发现威尔应该是她认识的第三个比较有头脑的南方人,另外两个一个是瑞特,毫不留情的抨击早就应该塌陷的南方政府并且利用他的头脑在这次社会大变动中赚了一笔。另外一个则是阿希礼了,他同样也是难得的看得清楚的南方人,骨子里的执拗和软弱让他只是随波逐流,甚至在这场大的变动中有着迷茫和软弱无法看清未来的方向,这一点他甚至比不上玫兰妮。威尔的头脑也很清楚,“一切都只是开始,斯佳丽小姐。未来的路还长着呢。现在道德沦陷,政治坍塌,未来的一切都不好说。”
聊完了塔拉和政治,又转向了塔拉里的人,玫兰妮啊,卡洛琳啊,黑妈妈啊,一个一个说过去。斯佳丽真心感受到威尔是喜欢塔拉的,他的喜爱不必自己少。
“好了,天都黑了,回去吧。”斯佳丽首先结束了这次谈话,天边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虽然还没有黑下来,但是初春的夜晚几乎同冬天一样,来得特别快。
“斯佳丽小姐。”威尔喊住斯佳丽。
“恩?!”她回头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好好奋斗吧,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威尔这句本应该是热血沸腾的话,用他永远平滑的腔调说起来没有一点感觉了。
“谢谢。”倒是让斯佳丽觉得有些想笑,“我只用做好我自己就行了。”说完摆摆手,先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挺喜欢威尔,曾经酝酿过写个穿到苏伦或者卡洛琳身上,然后CP威尔的小说。
☆、Chapter 54
原本斯佳丽想把韦德留在塔拉的一直到九月份的时候她回来;但前一段时间米德太太开始低下她的头颅做起了家庭教师;有两三户人家都准备把孩子送过去;韦德送过去也可以多几个玩伴;邦尼尔教授音乐,瞧;甚至连音乐教师都有了。既然只需要一点点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斯佳丽就不想给玫兰妮添加太多的负担。
“哦;要让小韦德离开了,我真舍不得。”玫兰妮抱了抱斯佳丽,又蹲下抱住了韦德;摸摸他棕色的毛发。玫兰妮喜欢孩子,确切的说;她喜欢所有的人。
黑妈妈也上前拥抱了斯佳丽,她是十分想和斯佳丽一块去亚特兰大的,但是杰拉尔德需要照顾,还有卡洛琳。
“黑妈妈,别担心。”斯佳丽抱着黑妈妈小说地说,她抱着这个让自己心安的存在,她的宽厚的肩膀是自己永远的依恋。她喜欢瑞特,但如果他一直不愿意结婚,或许回塔拉才是更好的选择。现在很多人都渴望着工作,如果说单单为了杂货店留下,那说不通,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最后期限。
“把肩膀盖紧了,别露出来。”黑妈妈命令说,她那两片厚嘴唇上挂着微笑。她理了理斯佳丽的披肩。
再次回到亚特兰大,虽然和苏伦近了,但他们并不经常走动,弗兰克的店铺也总是弗兰克负责,弗兰克是一个相当注重传统的南方人士,他认为只要牵扯到经济或者商业的事情,女人就一丁点也不应当插手。苏伦显然过得不错,斯佳丽从佩蒂姑妈喋喋不休的话语中听出来的。斯佳丽并不意外,玫兰妮的存在或许压抑了苏伦的天性,但是一离开塔拉加上弗兰克的喜爱,这位小姐似乎又回到了战争前的那种肤浅。她爱热闹,热衷于参加各种聚会。
在一次聚会上,她甚至和斯佳丽交谈关于保养手的心得,似乎在为斯佳丽粗糙的手惋惜,又似乎洋洋得意于自己比斯佳丽稍显细嫩的手。
斯佳丽满腹的牢骚不能和别人说,偶尔瑞特来店铺找她的时候,她就滔滔不绝把憋了一肚子的气撒出来。瑞特也并没有嘲笑斯佳丽这种近乎抓狂,极其失礼的行为。双手插在口袋,他只是静静听着,面上带着微笑。好吧,虽然平时瑞特的嘴巴坏了点,但是关键时候不会掉链子。
“亲爱的,你只是压抑地太久了,瞧瞧你,简直像个泼妇。”在斯佳丽告了一个段落的时候,瑞特懒洋洋地开口。
“银行最近怎么样?”斯佳丽问,“我看报纸上共和党人在大肆印发国债呢。”
“可不是?”瑞特说,“公债的发行量数以百万计,而大部分都是用欺骗手段非法发行的,可就是一次次照发不误。哦,亲爱的,还记得你那个财务主管的朋友,他可是一个正值的人,他抗议公债的非法发行,拒绝在上面签字。他同其他一些人虽想制止各种滥用职权的现象,但在这股滚滚浊流前面只得自叹无能为力。至于我的银行,斯佳丽,如果一个政权朽败得快要灭亡的时候才需要担心,至于现在,是不需要太操心的,虽然共和党人的做派还是一团混乱,但他们已经知道了这团毛线的头了。”
一切都在好转?上帝,她不能相信一切都在好转!
四月的一天后,忽然北佬们闯入他们的红砖房子。
“哦,上帝!”彼得气喘吁吁地骑着马赶了过来,“斯佳丽小姐,快回家!出大事了。”
“什么事?”斯佳丽机警地从座位上滑下来,她正和瑞特聊天,瑞特现在就坐在旁边。
“一群北佬在搜家。快回去。”彼得看到了瑞特,但现在显然顾不上他。“汉密顿小姐已经晕倒了。”
“我这就回去。”斯佳丽拿起衣架上的披肩,“帮我去通知勒内看店。”
彼得的声音并不小,很多人好奇地围了过来,不过斯佳丽并没有这个心情,她匆匆地赶了回家。
“怎么会事?长官。”赶回去的时候正赶上那群北佬从房子里出来,斯佳丽走到最前面的那个身穿蓝军装的人面前,因为剧烈的跑动,她的心还砰砰跳动着。看到斯佳丽和北佬说话,刚刚醒来的佩蒂姑妈再一次晕倒在好邻居梅里韦瑟太太和米德太太身上。
显然这位长官惊讶于斯佳丽的勇敢,他指挥着他的手下列好队,然后对斯佳丽说,“追捕逃犯,小姐。我们得到消息,汤尼?方丹先生显然同你们这些旧相识交好,我正在追捕他。”
斯佳丽的眼皮一颤,但她很快掩饰了自己的异样,“请问他犯了什么罪?”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斯佳丽抬头问,让自己的神情尽量显得无辜。
这时候另外一个士兵上前凑到这位长官面前和他小声说了句话,斯佳丽的心跳得太快,听不清他们说得是什么。
“他杀了一个人。说起来还真是巧合,乔纳斯?威尔克森,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位汉密顿太太,他可曾经是你们家的监工呢。”那位北佬说道。
斯佳丽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是止不住的惊愕,因为这位长官似乎非常高兴斯佳丽的神情。
“好了,我说得已经足够多了。”长官说,“我刚刚得到消息,另一户人家更有可能,我得过去看看。肯尼迪先生的家里,汉密顿太太,我敢肯定,这户人家你也认识,是吗?”
四月的太阳柔和地洒在斯佳丽的身上,她却身上冷得如同在寒冬中一样,她的指尖冰冷得像冰棍。
“再见,汉密顿太太。我想未来我们还得见面。”他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斯佳丽看到这个微笑,加上因为跑动而悸动的心脏,她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憋不出气,北佬军官离开了,身后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斯佳丽觉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晕眩,忽然起了一片大雾,这迷雾愈来愈浓,她终于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到她昏昏沉沉虚弱地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疲惫不堪,浑身无力,神志恍惚。她仰躺在椅子上,披肩凌乱地裹着,佩蒂姑妈正拍着她的手腕,她却捕捉到了一双熟悉的黑眼睛,瑞特正焦急地瞅着她的脸庞。
“我想,我刚才准是晕过去了。”她说,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是从老远发出来不免吃了一惊。
“把这个喝下去。”米德太太给了她一片药还有一杯水。
斯佳丽伸出手想接过来,结果手伸到半空中就落了下来。这个举动让佩蒂姑妈又是小声惊呼。米德太太喂了她药片,给她喂了水,渐渐地斯佳丽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
“那群该死的北佬。”佩蒂姑妈带着哭腔小声地说。
“究竟是为了什么?我问那个北佬,他说……”
斯佳丽还没有说完,梅里韦瑟太太就打断了她,“巴特勒先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想汉密顿太太已经好多了,现在你应该回去了。”梅里韦瑟太太毫不留情地出口让瑞特走人。
瑞特的眉毛一拧,似乎并不想像上次梅里韦瑟夫人那样开口之后就回去,他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
“我想,刚刚一定是巴特勒扶住我的。真是太感谢了。”斯佳丽勉强微笑,看着瑞特,眼神中有着请求。
“好的,我想我是应该离开。”瑞特走了,不过他的眼神显示他并不太开心,他的手插在口袋里,鼓鼓囊囊,斯佳丽觉得他握成了拳头。
瑞特一走,米德太太就抱怨说,“斯佳丽,干嘛感谢他,如果没有他……”
“如果没有他,我可就倒在地上啦。”斯佳丽说,但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说,“刚刚我问北佬,说到汤尼?方丹杀了人,你们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们也不知道。”梅里韦瑟太太说,“不过,我想等到晚上在我家的时候,我们就会知道了。别太担心,我想你应该多休息。”
“好的。”斯佳丽从善如流,她知道一切答案,在晚上的时候就会清楚了,今晚她得去梅里韦瑟太太家,去参加她最不屑的茶话会。她稍稍放松了些,这时候看到了柜子上先前防止的瓷器不见了,一楞,继而苦笑,是啊,那群北佬怎么会放过这些东西呢。
事情比她想象的更糟糕,斯佳丽休息了将近两个小时候,把家里搜看了一遍。除了一些家里稍微值钱的小玩意,斯佳丽发现有两处她藏钱的地方也被翻出来了,一共损失了七十多多,她几乎心都在滴血了,但也庆幸,幸好其余三处藏钱的地方没有被发现,这三处的钱更多,加起来有将近三百。她得换个地方藏钱。做完这些,已经快要到七点了,她们得去梅里韦瑟太太家。把钱都收拾在身上穿得束腰里的时候,佩蒂姑妈在喊斯佳丽了。
“来了。”斯佳丽扬声回答,发现这样收钱,她的肚子有一处不自然地会鼓起来,就只好再次拿出一部分零钱,只放进去大钱了,剩下的只能暂且先装在原来的藏钱的地方。
匆匆赶到梅里韦瑟太太的宅子的时候,她们已经吃到了,佩蒂姑妈在抱怨。
“好了,姑妈。”斯佳丽说,“再不进去,我们就迟到得更久了。”佩蒂姑妈这才上前轻叩大门。
进去的时候,她们就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哭声,是苏伦。斯佳丽瞪大了眼睛。
“哦,我害怕极了。”苏伦并没有注意到斯佳丽,只是尽情地想米德太太哭诉,“那个雨夜,他咚咚咚就上门了,上帝,我从没有那么害怕过,他杀了人,还说是阿希礼让他上门的。哦,哦,阿希礼他怎么能这样?!我们好心好意地收留他在塔拉,他就是这样对我的?让一个杀人犯来投靠我!”
“别说了。”梅里韦瑟太太呵斥,“什么杀人犯,那是汤尼?方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