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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兄才华横溢,我岂敢同他相媲美。论说学问,也只有万岁爷能与之相较了。”曹寅附和道。
蓦地一阵安静,玄烨将棋盘上一片黑子全部收入掌中,之后伸向曹寅的棋盘,只闻哗啦啦一声,黑子纷纷落入棋盘,将一片寂静打破。
若馨实在猜不透玄烨的意图,传口谕请她们二人过来,又将她们视作透明。书房内的气氛又是如此沉闷而诡异,心口闷闷地难受,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玄烨将手中的白子一抛,说道:“你少拿这些溜须拍马的话来糊弄朕,昨儿个容若写的词,朕可是想了一晚上都未能合出来。”
曹寅正要开口,和硕公主忽然说道:“皇上何不念来听听,我曾听穆敏说起过,若馨姑娘精通诗词,兴许她能对上呢。”
若馨忙推辞道:“公主说笑了,民女只会写民间的打油诗罢了。”
和硕公主展颜一笑:“既然如此,那何不让我来看看。”话音刚落,早就有小太监将一纸展示在二人眼前。若馨忍不住抬眼一看,心口一紧,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风絮飘残已化萍,莲泥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和硕公主絮絮念着,秀眉深拧,“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没想到纳兰公子还真是替古人多愁善感呢,既然情已转薄,又何须悔呢,天涯芳草,比比皆是。若馨姑娘,你说是吗?”
“是……天涯何处无芳草。”若馨怔怔地看着纸上的题诗,几乎有一瞬间的岔气,她强自笑道:“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都说才子多风流,果真如此呢。”
书架子隐约有碰触声,若馨似是察觉到了,禁不住顺着声音看去。谁知玄烨剑眉一触,厉声道:“书房里怎会有老鼠,还不快抓走。”
一声令下,就听到书架子后面一阵骚乱,而后立刻恢复了安静。书房内忽然余下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后玄烨猛一拍额头,略带愧意:“朕怎糊涂至此,这只是容若兄醉酒之作,若馨姑娘莫要当真了。”
和硕公主惊诧地看向若馨,神情恍惚道:“皇上此话何意,难道……皇上告诉我那不是真的,我不信,我不信容若会骗我。”
容若,若馨眼锋一扫,看向和硕公主:“公主方才说什么?”
“而今真个悔多情,哈哈,原来你纳兰容若是这样的伪君子,原来多情的人是他自己,这首诗便是对他自己的写照吗?”和硕公主泪流如注,书房的门哗地被拉开,她缓缓迈出书房,继而换上一色愧疚。
若馨不敢相信和硕公主说的话,却又不得不信。酒后真言,而今真个悔多情,这就是酒后真言吗?忽听玄烨开口道:“既然若馨姑娘已经知道了,那朕也不再绕弯子了。朕同若馨姑娘做个交换如何,朕可以许你三件事,但你必须得成全皇姑与容若……”
听不进玄烨在说什么,只觉得脑中“嗡嗡”地低鸣。仿佛已丧失了意志,若馨再也安奈不住情绪,若馨快速地蹲了蹲身:“民女贱体抱恙,恐殃及圣上,请容许民女告安。”不等玄烨开口,还未被完全和上的书房门再一次从里边被拉开,若馨亦跟着夺门而出。
书架子后边再次响起一阵慌乱之声,容若挣开那六七名小太监。书架子轻微地晃动了几下,散落了一地的古书,容若一闪而出,朝玄烨怒道了句:“皇上您实在玩过火了!”之后便箭一般冲出书房。
玄烨与曹寅面面相觑,好一会儿,玄烨方意识过来,朝曹寅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派人将若馨姑娘和容若追回来!”
曹寅带着几人追了出去,南书房里顷刻间乱了套。玄烨心知这次当真是玩过火了,只可惜悔已晚矣。
第二十四章 再期后会
猜想若馨定会往乾清门方向离宫而去,容若娴熟地跨上停在宫门外的快马,一扬鞭,马儿便脱缰而出。
这些日子雾气浓,远处朦胧一片,透过朦胧的雾气,隐约能够看到集市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容若跳下马,徒步而行,众里寻她,却终究没有见到若馨的身影。
寻了一阵子,容若猛的一个激灵,若馨不过是步行,岂有可能快过马奔。容若再次上马,一提缰绳,那马便乖乖地转身,继续往乾清宫方向飞驰而去。
然而,容若不料其实自若馨出了南书房之后便在宫中迷了路,经过一路的兜兜转转方找到了去乾清门的路。尚未至宫门前,就有侍卫上前将她拦下。若馨虽说是奉旨入宫的,可毕竟方才尚未征得玄烨的首肯便自行离去了。如今出宫无望,可若是再度回见圣言,免不了一顿杖责。
百般无奈之际,只听得背后响起一个清丽的女声:“若馨姑娘,不知可否到我的府邸小坐片刻?”
回首见是和硕公主,若馨不禁心口一抽,轻微地点了点头,勉强笑道:“公主不嫌弃才是,民女谨遵公主之命。”
和硕公主移步上前,伸手为她挑去发间的枯枝,暖笑道:“我早说过了,你不必同我这般客气。”
她那般真诚温和的笑容不禁令若馨迷茫,难道容若的所作所为她并不介意吗?即便她有如此胸襟气度,可自己终究是容不下欺骗的。和硕公主盛情地邀请若馨一同上她的马车,若馨不便推辞,只得含笑应下了。
两人一路上都未提及过有关容若的只言片语,只寥寥地谈及了些许有关穆敏的话题。之后,两人俱是沉默,若馨撩起马车一侧的帘子,静静地欣赏着眼前飞闪而过的景色。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在看什么,或许只是为了缓解心中的尴尬罢,亦或许只是想令自己静一静心罢。
和硕公主也只是静默地坐着,常有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传入若馨的耳中,这样的微妙之声却令若馨觉得钻心地疼,不知是将心比心,还是本性为善,若馨不仅不怨和硕公主,反对她更添了几分好感。
和硕公主见她面色稍缓,脸上油然浮起一抹笑容,只是笑容背后隐然有些愧意。经过转瞬的犹豫,和硕公主在她耳边簌簌地说了许久,若馨拧了拧眉,微带踟蹰道:“这……行得通吗?”
“你若信我,那便放心按我说的去做。你若不信我,那我立刻将你送回宫门外,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必定还在那儿等你。”
若馨咬了咬唇,点头道:“我自然信公主的话。”随着马车的晃动,那发簪上的琉璃珠子同和硕公主发间的镀金流苏碰触在一起,清脆的响声汀然有秩。
容若在京城附近找寻了许久都无得其果,碍于今日是他当值,不得不紧赶着回到乾清宫去。
玄烨在乾清宫内负手来回踱步,命梁九公派了两拨人,一拨派去找寻若馨,另一波则派去找寻容若。原本只是想试探若馨对容若的情意,围在自己周围的女人无不是为了权力和荣华,他很想知道这世上是不是还会有一个女人不为权力,不为荣华地位,只单纯的想要一份安定。
因为自己所珍视的人“背叛”了自己而不顾帝王的震怒夺门而出的女子,恐怕这世上只有若馨一人了吧。玄烨一时间觉得愧对容若,能够寻得这样的女子,本该为容若感到庆幸,可自己偏偏却成了“刽子手”。
穆敏得知方才书房内发生的一切,匆匆赶来了乾清宫。顾问行一番通报之后,得了玄烨的首肯便将穆敏引入正殿。正殿大门开启的一刹那,玄烨的目光有一时的凝滞,随后摆手命顾问行退下。
“臣妾问皇上安。”穆敏福身行礼,见玄烨文思未动,背对着她站着,正要上前,却被玄烨拦下,“别过来!”
穆敏心一惊,听闻玄烨的语气有些严肃,忙止住了脚步,诺诺地立着不敢乱动。
玄烨回转过身,目光直直看向穆敏,一字一句郑重问道:“倘若它日你为朕诞下阿哥,朕必定将他立为太子,但前提是……是要你效仿钩戈夫人……”
玄烨未再说下去,汉代钩戈夫人的故事无人不晓,说到此,想必穆敏应已知晓玄烨的话中之意了。暗暗扫了扫穆敏的神色,玄烨肃然问道:“你可愿意?”
穆敏一时间陷入迷茫之中,玄烨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实在令她难以理会,她战战兢兢地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朕问你你愿不愿意!”玄烨极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清冷的目光直直投射在她脸上,直射入穆敏的心里。
穆敏身子一颤,立马跪下道:“臣妾不敢,臣妾从未想过这些,皇上定是误会臣妾了。”穆敏仿佛受惊的小鹿,身子颤抖地厉害,脸色如纸一般苍白。
玄烨心下不忍,正欲伸手扶起她,却又缩回了手说道:“你可想清楚了回答朕,倘若你的儿子能够成为万人之尊,你便是一国之母,即便为儿子牺牲一次又何妨,将来尊号累叠,即便活着的人也无你这般的荣耀啊。”
“臣妾不想要什么尊号,如果可以,臣妾口否拿它来换取两样东西?”穆敏小心翼翼地问他,身子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玄烨微点头:“你说。”
穆敏犹豫了一瞬,见玄烨面色稍稍柔和了些,遂缓了缓情绪说道:“臣妾怕皇上办不到。”
“朕是天子,有何办不到的。”玄烨昂首说道,心中却是纳闷她究竟会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来。
穆敏咬了咬唇,壮胆说道:“臣妾希望皇上能答应,将来不管有多少姐妹入宫,皇上的心里都能留一个小小的角落给臣妾。另外,臣妾真的没想过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够继承祖宗的万年基业,臣妾只想让他做个闲散宗室,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穆敏眨了眨眼,抬起头问,“皇上,臣妾这样的要求过分吗?”
玄烨不置可否,殿内倏地死一般的沉寂,只闻西洋摆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声音虽轻微,可每一声都令穆敏感到心惊。玄烨紧盯着穆敏,她敛目低头,不敢正视玄烨忽明忽暗的双眼。再过了好一会,才听玄烨问:“真是你心中所想?”
“嗯。”穆敏重重地点头,生怕玄烨不相信。
玄烨目光稍滞,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从嘴角掠过,原来不仅仅是容若有这样的幸运,自己身边也有这样一人,不为权力,不为容华,单纯地只为拥有他。心一紧,赶紧扶起跪在地上的穆敏,笑道:“我竟忘了,你们是亲姐妹。”
“皇上说什么?”穆敏茫然地起身,一阵不明就里。玄烨也未多做解释,只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穆敏“呀”的一声,不由地抽回了手,说道:“皇上,他们还没找着姐姐吗?”
玄烨艰难地点头:“没有,但你放心,朕已经派人去寻了。”
“皇上,不必找了。”容若不知何时从殿外疾步而入,他向玄烨行礼之后便退到了贴身侍卫该立的位置上。
玄烨见他疲惫不堪的表情,顿时愧意加深,嘴唇一开一合了几次,玄烨终究没再多言。
而后的几日,容若照旧按例入宫当值。这期间,容若亦派了小司在外找寻,就连纳兰明珠也派了自己的人将京城翻了个遍。心知若馨这次是有意躲避自己,就连留在容若馨居的贴身行礼都不知什么时候被若馨取走了。
本以为待她想明白了自会回去,可如今看来,若馨已是铁了心要离开了。容若面上虽不表露,可玄烨知道他心里定是万分焦急的。事情本就由自己而起,玄烨索性免了他这些天入宫,这样心里也能好受些。
在找寻若馨之余,容若也派了数十人守在容若馨居各处,一旦发现若馨就得立即通知。这样怀着期望和绝望的日子过了已有六七日,若馨始终未出现过。容若并非放弃,只是到如今,最好的方式不是寻找而是邂逅,若有缘,自会再相见。若相见,容若定要将一切澄清了。
自若馨离开之后,容若馨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竹叶已经凋零,挥洒了一地的昏黄。踩在上面有软软的触感,容若从书房里取走了短箫,之后便去了莫题馆。
莫题馆内箫声断断续续,带着无尽的萧索和凄凉。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未主意到容若的失意,容若也无心顾及旁人,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若馨就在莫题馆的某处,静静地看着容若。见他如此苦闷,几度想要上前,可每当想起和硕公主的话,若馨还是狠下了心。
趁着容若未曾发觉,若馨悄悄离开了莫题馆。刚出莫题馆,就被顾贞观拦下:“若馨姑娘这是去哪儿,你可知容若兄已经找了你多日了。”
若馨心中一急忙推开他,说道:“我不想见到他。”
“如果你真不想见他,那又何必随他来莫题馆呢?”
若馨驻足,硬了硬心肠说道:“我不过是恰巧路过,见他也在此,我才走的。”说着,若馨便匆匆而逃。
正好箫声息止的那一刻,容若隐约听到了若馨的声音。他立刻收起箫,一个箭步跨出了莫题馆。偏不巧若馨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只见得顾贞观对着远处定定地愣神。
“贞观兄告诉我,方才是不是若馨?”
“不是!”顾贞观为容若感到心寒,也对若馨的绝情感到气愤,再三思索还是未把事情告知容若。
容若叹了叹,凄笑一声:“我情愿是她,哪怕不肯原谅我,至少让我知道她还在京城也好。”
见容若如此消沉,顾贞观犹豫了瞬间,而后说道:“是她!”
第二十五章 心有灵犀
容若脸上的笑意若隐若现,他只这样定定地看着若馨远去的方向,脸上渐显释然。顾贞观见容若这样杵着,心急道:“她定没走远,容若兄还不快去追!”
“待到该见时自会见的,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容若的话令顾贞观有几分茫然,只是连他都不急,自己又何须一头热呢,顾贞观笑了笑说,“既然如此,胡不去渌水亭小坐一阵,松龄兄和维崧兄想必已经久候多时了。”
容若脸上的笑容松快,闻得挚友相聚,更是欣然道:“许久未同两位仁兄相聚,今日必当痛饮千杯。”
此后的日子里,容若再为找寻过若馨。只有玄烨仍然心存愧疚,派出去一拨又一拨的人马,都无得结果。
深秋即将步入尾声,万物已添上了一色新装,银装白裘,一派接天连叶的白将整个紫禁城包裹。好在积雪并不厚,踩在雪里只觉得软软的,靴子在雪上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分外悦耳。和硕公主扶着孝庄走在雪里,时不时地有宫女举着竹竿儿在前头探一探积雪的厚度。
孝庄满是慈爱,取笑道:“你定是又遇上什么为难的事儿了吧,大雪天里巴巴地跑到我这儿来。”
和硕公主嘟了嘟嘴说:“额娘又寒碜儿臣了,儿臣来探望额娘,何以见得就非得遇着烦心事儿才行。额娘若不待见儿臣,那儿臣就此跪安还不成嘛。”
“你这孩子就是嘴上不饶人,额娘不过平白唠叨几句,竟成了我不待见你了。好在穆敏那丫头和你一般聒噪,不然就你这样天天去扰她,估计她早怕了你了。”
和硕公主收了收笑容,轻叹一声说道:“说起来,儿臣已有好些日子没去丽景轩了。这些日子穆敏总唉声叹气的,儿臣都不忍心再去烦她。”
孝庄疑惑,带着几许玩笑道:“穆敏这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她也会有烦心的时候,玄烨这些日子可没少翻她的牌子啊。”
“穆敏哪里会为这等事烦心,说起来都是儿臣不好。”和硕公主叹了叹气,已是一脸的愧意。
“哦,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孝庄饶有兴致道。
和硕公主倚在孝庄耳边,将当日书房内发生的事一一对她说了,还有意夸大了几分。孝庄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她婆娑着指上的护甲道:“你们简直就是在胡闹,玄烨身为君主竟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还有你,身为长辈不知道劝说他,还帮衬着一起胡闹。”
“皇额娘息怒,儿臣已经知错了。”和硕公主探了探孝庄的脸色,问道,“依额娘看,这事该如何收场才好?”
孝庄不置可否,和硕公主感觉到孝庄的步伐快了几分,心下了然,也随之加快了速度。脚印在雪地里深深浅浅,一直通向乾清宫的正门。
乾清宫里只有玄烨一人在批改折子,见孝庄这样匆匆而来,玄烨不禁诧异。他起身将正位让与孝庄,拱手说道:“皇阿奶匆匆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孝庄不急不缓道:“何事,你倒是说说最近做了何事。”
玄烨茫然道:“皇阿奶是说准噶尔叫嚣边境一事吗,这事孙儿的确处理不当,可他们实在欺人太盛,孙儿咽不下这口气。关乎大清颜面,孙儿不得不派兵讨伐。”
“玄烨既知关乎大清的颜面,又何必做出伤害旁人的事来。我知道你本无恶意,可这玩笑未免过大了些,你这样做,让容若何以收拾局面。”
玄烨愈发茫然,脑中回想着关于容若的事,随即恍然大悟,愧道:“老祖宗所言极是,此事孙儿的确做得太过了,只是孙儿万万没想到那章姑娘竟这般倔强,朕派去了这么多人在京城各处寻找,可她竟到现在都未现身过。”
和硕公主忍不住插嘴道:“皇上光是派人找寻有什么用,若馨姑娘如果有心躲着,就凭皇上再怎么找都没有用。皇上若不想令若馨误会纳兰公子,那就该证明给她看啊。”
“那依皇姑姑的意思是?”玄烨疑问。
“如果皇上下一道赐婚的圣旨,我敢保证,不出三天若馨姑娘必定会自己现身了。”和硕公主沾沾自喜道。
玄烨半怒半诧,说道:“敢情是皇姑姑同若馨姑娘合伙要朕下一道赐婚的旨意那,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