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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画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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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一直隐立在女子身旁的老妇忽然开了口,她头发花白,应是到了不饶人的年岁,可面部的皱纹却没有几道,她低头抚了抚头上的长簪,簪是铁的,尾角尖锐,闪着寒光。

“骂就骂吧,关姨,不需要和疯狗一般见识。”那女子淡淡道。

忽然风起,栾照背后的史都也不发话,倏然一掌扇向那女子脸面。他和栾照混得久了,对栾照的心思往往猜的是八九不离十,心想既然和相府的人谈掰了,抽这女人一巴掌也不算个啥,听校尉的口气已是不想回头,那也甚好,大不了大家就一起去那逍遥的去处。

掌风拂乱了那女子的面纱,露出了晶莹的下颔,轻抿的红唇,她不知是由于不会武功还是根本反应不过来,竟没有动,眼看是躲不开史都这一记暗含金刚掌力的巴掌。霎时间,那女子身边被称做“关姨”的老妇突地跃起,缩掌如鸟喙,骤然在史都的掌心敲了一记,然后那老妇便接着反挫之力弹回了原地,垂着手,仿佛没有动过一般。

史都只觉掌心似被一块火红的烙铁印了一下,剧痛入骨,整条臂膀搭了下来,一时间酸软使不上力,汗珠子从秃头上滚滚冒出。栾照见状知道史都吃了大亏,他恨意无处发,闷着嗓子低吼着:“废物!”然后转身领着贾文就走,史都只得狼狈跟着。

关姨轻声对那女子道:“小姐,任他们走,合适吗?”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既然沾上了,就应该做的彻底些,不过她最近才从相府调来,暂替这护卫之职,而朱相已经吩咐暮望万事皆听身边这位女子的吩咐,所以她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品无三疑心太大,这时候拿下栾照送官,时机不好,而且我们也没有必要向那把狂刀献媚。若杀了,倒显得咱们真有多么不干不净似的。相爷没有明示,我们不宜动。”那女子冷静的分析着,明眸看着栾照的背影,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个人来,但口上却所问非所想的道:“那个小孩走了吗?”

“走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大活人。”

“小时候就这么毒,长大还得了。那小孩毒是毒,但我仍很好奇‘星罗棋布’怎么放心让一个小孩看着李纯一,想弄走一个大活人又不愿意依靠我们,看来西北王的触角比我们想象的要长。”

“他们也并非想立刻遁走,我看是大罗教已经对我们有所警惕,他们在暮望的人手肯定不够,否则怎么会和我们联手,青凉两州相隔遥远,西北王匆匆经营,怎及朱相眼光长量,布局深远。”

“所以我们就静静看着,该走的走,该去的去。有人防着我,我也防着他。‘星罗棋布’连李纯一都能出卖,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我看要不是李纯一和西北王竟隔着那一层关系,‘星罗棋布’定然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李纯一。这些王侯世家,真是污秽得很。”那女子娴静说着,看着入了柴屋的栾照一行人,道:“待会找几个人把井填了。这楼子也有些年月了,本是栾家老爷子送给相爷的厚礼,不过楼子将秘道保存了这么多年,也算对得起栾家,不欠他们什么。”

两人低语着。两人也本想今夜就到此为止,撇开与栾家的关系,抛开与大罗教的瓜葛,暮望之事也就此平静下来。青州之事已经证明了那位圣者还在幕后控制着一切,既然如此,冷观时势才是上策。

可是这世间事物一旦扯上联系,岂是那么容易平静下来的。

栾照等人进了柴屋,那屋内忽然间呼啸声大作,惊呼加上闷叫,柴屋的一面板碎裂出一个大窟窿,碎木烂屑四处乱飞,有两人慌不择路地从柴屋中闯了出来。

那女子眯着眼睛,隔纱看夜景本就吃力,并且她还只是个普通人,身上并无一丝真气相助。女子运足了目力,才看清从柴屋退出来的是栾照与贾文,她心中不断的盘算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关姨则眼皮一翻,老眼略向柴屋瞅了瞅,然后就没了兴趣,仍旧垂手立在女子身旁,轻轻提示了两句。

随着栾照贾文出来的人不是史都,史都壮硕的身躯卡在枯井底部缝隙中,胸脖处戳着十数根锦瑟伞发出的骨刺,鲜血从创口汩汩地涌出,其身躯间歇的抽搐几下,眼看不能活了。他绝想不到枯井下等待他们的是一把致命黑伞,他更做梦也想不到栾照会在他后背一拍,以他做盾挡了那攒射的骨刺。

一位老者提着一把黑伞,一丝不苟的从柴屋中踏板而出。

栾照睹见那老者审判一般的怒目,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不认得这个人,因为没底,所以他更加惊慌,栾照一边连连倒退,一边口中喝道:“你是谁?”

金寒窗在秘道中一路摸黑,什么霉灰尘垢都叫他给蹭上了,整个人看起来脏兮兮的如同破板道里中最腌臜的破落户。他祭起“清明时节”击杀栾祥光一役,栾照并不在场,自是认不出他,而贾文却是在的。那一天栾府出动的高手几乎全灭,唯有几人及时躲进人群才免得一死,这其中就有贾文一个。那一天的阴森鬼雨永远铭刻在贾文的脑子里,而那少年提着的诡异黑伞也是叫他记忆深刻,他感觉到了金寒窗,可是面前之人却对不上相貌。而且两个人的气质也不一样。那日的少年看似出手无情,骨子里却很多情。此间的老者则是从头到脚的沉默愤怒,以至于阴郁。现在的金寒窗不要说贾文认不出,就是唐棠来了,也会吃惊。

金寒窗在井中出手的那一刻,就变了。为能杀死栾照,即使再卑鄙的手段他都会用上。

今夜。此处。他一定要将栾照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或许园中只有一个人识得了金寒窗的身份。那女子面纱下的面容有了一丝无人能察觉的波动。

第三一章怒放与凋谢(八)

“你是栾照?”金寒窗声音寒的像是炼狱中的冰,冥池怨气凝结成的霜,他森冷切齿的道:“对的……是你。那贼就应该是你这般模样,亲眼见到你,让我更加恶心!”金寒窗向前,少年的心海闪回着一幅幅画面,青州暮望的清明鬼雨、蚂蚁小镇的孤独长街、盘古路的翻山越岭、开天岩的里许桃花、斑雨乡的袅袅炊烟,这些旅程不乏美好的一面,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被人抛弃,被人出卖,被人鄙夷,被人追杀,他觉得抵达今天的小院总算是到了终点了。

杀了此人,了无牵挂。

在杀栾祥光之前,金寒窗手上没有一条人命。他在家中是老么,排行最末,按理说么子是家中最得宠的,但金寒窗在父亲那里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感受。金月游总嫌他优柔寡断,心志懦弱,难堪大用,他也习惯了父亲那充满失望的面孔。闹出青州之事,金月游对他不管不问,这都在金寒窗的意料之中,他认定了父亲心中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

他本不想杀人,虽然曾经就是因为这一点,父亲更加坐实了对他懦弱的看法,但他有着坚持,并不想改变。他小时候就听说过大侠的故事,那位叫做楚方的侠客一生传奇,败过无数强敌,赢得万人尊敬,但自始至终未杀一人。

金寒窗想效仿这种仁术,可是他无法做到。人,总是一失控就杀了。命,总是一热血就豁出去了。

还是自己太弱了。

可以仁,但是金寒窗知道自己还不行,他只是一个弱者,他只能选择杀戮。

披着月光,脚踏荒草,金寒窗突进!适才于井口狙杀史都,金寒窗才明白使用锦瑟伞的真谛。

恐怖的爆发力才是锦瑟伞的可怕之处!

以往他总依仗着锦瑟伞的射程,把黑伞当做长枪使用,制敌以远。但锦瑟伞并不是一支连弩或长枪,这其实是一把塞满火药的匕首,距离越近,它喷出的死亡气息就越炽烈。

栾照嘶声叫道:“贾文,给我宰了他!”

贾文默然不动。柴屋内的一幕让贾文心底发寒,如果有人在背后推一把,任谁能躲过那怪伞的攻击。他不想冲锋在前,却死在背后。

这一番和相府的眼线接触下来,贾文知道栾照彻底失势,不可能东山再起,栾照要想保全性命只有去獭搭山落草。那山上贼寇贼原本势盛,但五年前匪首皆死于某位不留名的大侠之手,此后獭搭山实力衰落,栾照顺势收为己用。贾文从西南“火云洞”来闯中原为是要闯出个名堂,随栾照沦落成山贼?他怎么可能甘心。贾文暗想那地道不知是否真的能通到城外?心中已动了抛弃栾照的念头。再望见那愤怒者手持黑伞突击栾照,贾文再不犹豫,立刻就逃。不料那女子身边的老妇关姨一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关姨眼角唇边的皱纹层层叠叠的现了出来,她笑眯眯的道:“小姐吩咐,时候已过,都留下吧。”

面对含着幽冥恨意的敌人,栾照冥冥中感到每退一步,自身气势就弱一分,而敌人每进一步,其气焰就长一分。如若逃遁,对手那雷霆一击就会爆发,而且多半是令他躲闪不及的一击。这种气机牵引听闻只有在顶级高手的决斗时才会出现,栾照此刻却切实的感受到了,他想这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心底那压抑不住的恐惧吗?而这人究竟是谁?他怎么能知道我的退路?他又何时伏击在枯井中?品无三要我死,大罗教弃我不顾,相爷也要杀我?连贾文也叛了我!

天理何在?焉敢如此?

刹那间,数个念头从栾照的脑海中闪过,他心底的凶性亦触底反弹。栾家前两代人皆是高手,栾克的声名自不必说,栾祥光也是有一身武艺在身的,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了“清明时节”这种诡秘凶器,死了个不明不白,而栾照自幼就跟随名师习武,手上是有两把刷子的,平时仗着威势他可是号称着打遍暮望无敌手。

自封无敌手的栾照拔出佩剑,而那伞已来了,破风而来。伞如玄蛇吐信,直刺栾照心胸。栾照怪叫一声,挥剑相格,伞剑瞬息相交的刹那,锦瑟伞砰然怒放,罩住了栾照,伞中暗藏的剩余骨刺悉数击发!

金寒窗保持着刺击的动作。他相信栾照绝无可能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挡住飞射的骨刺。所有的伞骨都打了出去,机关发动的呼啸声异常的肃杀,伞柄在金寒窗的手心慢慢旋转着,失去支撑的伞盖变得十分柔软,力的震荡使其显现出一个又一个的黑色漩涡,遮挡在金寒窗眼前的锦瑟伞逐渐落幕。

出乎金寒窗的意料,伞的那边露出一张惊惧煞白的脸庞,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剑光骤然袭来!

栾照竟然没有倒下,他不仅没有倒下,而且也没有受到多大伤害。

栾照没有料到金寒窗的攻击。

金寒窗没有料到栾照身上的免死铁券。

双方的判断都出现了误差。

栾照胸膛处的衣裳毁烂不堪,脏腑剧痛,但是绑在里面的免死铁券实打实的挡下了这必杀的一击。栾照庆幸之余,抓住机会,迅疾的挺剑前刺!

诧异立刻淹没在金寒窗的怒火之中,他来不及躲开,只是微微调整了下身姿,避开了要害,长剑刺入胸口。

中剑的同时,金寒窗手中的锦瑟伞暴长数节,几乎贯穿了栾照挥剑的右臂!栾照松了利剑,惨叫后退。

那剑入体之后没有来得及发力,扎的不深,利刃在金寒窗胸前挑出一串血珠就咣当落入杂草之中。

栾照抱臂痛苦嘶叫着:“我有免死铁券,谁敢杀我?谁敢杀我!我乃暮望步骑校尉,执掌暮望大营一万五千人兵卒生死杀夺之权,暮望若没了我,那就是天塌地陷,任谁也玩不转!你这老贼,竟敢!你……你我素不相识,却为何要杀我?你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宝库所在,我家财万贯,数世也挥霍不尽,我分一半给你,只要你不杀我……”

金寒窗漠然但难掩苦涩地问道:“栾照,你可还记得谭小娘子?”

他问了这一句,这一句必须要问。

“谭?谭什么谭?谁姓谭?”栾照断骨碎筋,不晕死过去已是顽强,你教他此时回忆一个曾欺辱过的谭姓女子,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记不得,但是我要给你提个醒,你到了阴间再慢慢的想吧!”金寒窗森冷道。

栾照闻言魂飞魄散,恐惧压倒了疼痛,他直勾勾地看着金寒窗,至今不明对方因何要杀死自己?这人到底是谁!?

他欺的人多了,但是不记得得罪过什么名门世家。他是很嚣张,但却自认嚣张的很有分寸,碰到那些大家、巨族、名门、贵阀的子弟,他向来都是毕恭毕敬,唯恐巴结不上的。他杀的奸的玩的辱的都只是一些没有什么地位的寻常百姓,或者直接称之为贱民,贱民生来不就是被愚弄的么,他是贵族,天生就有这个特权。唯一闹出的大动静就是惹动金家小公子的事件,可是那事已经被朝廷列为重案,一向不问世事的武陵山庄都插手进来,栾照相信那金家小公子已被逼到海角天涯,不再能对他构成威胁。可为何在今天,在这个他最危急的关头,会有这么一位从他最隐秘的退路一路跟踪匿行,怀着滔天的恨意要杀掉自己的煞星?

这是什么世道!

“你他娘的到底是谁?老子玩过的女人多了,去你娘的谭!”栾照脑子闪了闪灵光,明白了点对方的意思,却狞叫着,冲前打出一掌。他已失了战力,但骨子里的凶性让他不会轻易接受命运。

金寒窗手中的黑伞颤动了一下,即将发出的攻击忽然停止了。

“啪!”栾照一掌便印在了金寒窗的胸膛。

栾照愣住,怎么都没想到能得手,他诧异地看着金寒窗,却见对方露出的神色亦是不可思议的。搏命之时,金寒窗竟是忽略了他,视线凝在别处,唇边溢出了血丝亦不自觉。栾照搞不明白敌手为何在这关键时刻分了心,但这却是杀死对方的好机会,由于受伤掌力大减,栾照变掌为爪,一记鹰爪手捏向金寒窗的喉咙。

贪生的念头催动着栾照使出了相当水准的杀手,右臂的伤痛都被抛在脑后,这一抓堪堪要到金寒窗咽喉的时候,栾照忽觉浑身一震,那杀手锏就是递不上去。敌手的眼神依旧不在他的身上,只怔怔的看着偏远处,栾照拼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差了那么一寸的距离怎么也不能前进。

“滴答,滴答,滴答……”

这声音先缓后急,再越来越快,栾照感觉腹部传来了撕裂的痛感,紧接着手臂难忍的疼意也加倍反应上来,栾照抽搐着低头,只见一截白晃晃的伞尖直扎入他的腹部。

金寒窗轻轻一扭伞把,伞尖立刻又弹出一截,以斜而向上的角度扎透栾照的腹腔,锦瑟伞一击得手瞬息缩回。栾照凶目圆睁,用手捂着开了个洞的肚皮,另一只残臂畸形的挥舞着,在金寒窗面间打着晃,癫狂惨叫了好一会儿才衰绝于地。

金寒窗愕然的目光系在那稍远站立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摘下了面纱斗笠,月色落上她妍丽的容颜,不愿离去的徘徊着,随着丹唇上的笑意打着转,女子回应金寒窗的眼波显得异常温柔,甚至栾照死亡的颠舞都不能干扰到这一丝温柔,因此这一丝温柔也透着点冷血。

金寒窗咳溅出一丝鲜血,收好了锦瑟伞,尤难置信的呓语道:“小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容曼芙嫣然道:“金公子,这里是玉荷楼,小芙不在此处,那应该在何处?”

金寒窗咀嚼着先前听到栾照与其的话语,心情复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这鲜血不应该让你看见。”

容曼芙依旧笑道:“公子,鲜血奴家见得太多了,比公子要多。”

金寒窗无力道:“我和你的相遇是安排好的么,这……算了,事到如今也不须问你这些,你告诉我,关于谭家的事情是真的么?”他知道这女子在身份上骗了自己,而在最关键的事情上他要听到真话。

容曼芙正色道:“谭家的事情我不曾骗过公子。小芙真心的把公子当做恩人,如果公子不到暮望追杀栾照,我会把你铭记在心里,你是一个很好的男子,很好很好的男子。小芙觉得不该睹见这些血污的反而是公子。”

金寒窗笑了笑,有些释怀,随意的看着园中的景致,清风拂过,他的心情如月光下轻摆的荒草般一时阴暗又一时苍白,但心中那久攥的拳头却在缓缓松开,于是目光由近向远,看着那院外青楼,淡淡道:“那么我既然又回到了这玉荷楼,就自然不能走了,是么?”

容曼芙柔声道:“为了顾全朝中一些贵人的利益,为了不让某位尊者的光辉太过闪耀,你要留在这里。”

金寒窗扫了一眼关姨以及被其压制着不敢妄动的贾文,咽下了喉中上涌的一股腥甜,栾照给了他一剑一掌,也不算小伤了,金寒窗问道:“你上次在楼内为何不动手?易容的时候只要你动一根手指就能要了我的命。”

容曼芙眼波荡漾出丝丝哀怨,柔声道:“小芙不会武功,那像你们这些大侠,说要人死人就死的。再说那时城中刚乱,奴家的心也乱了,你要是死在玉荷楼,我可应付不了追你的人。”

“呵,呵呵。”金寒窗干笑两声,道:“小芙,其实说来说去,我碰巧晓得了你的身份,你决定杀我便是因为这个吧。我金寒窗并不畏惧死亡,但是希望你能真诚一些。”

容曼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生出杀心的确是因为江湖局势难料,身份也暴露,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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