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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同人]一九四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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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来的脚步声。他每走一步,空气好像就变冷一度。我闭上了眼睛,闻到了一阵熟悉而久违的墨水和木头的气息。
我睁开眼,看到他蹲在了我身边,深不见底的黑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神情冰冷,嘴角紧绷。我知道他的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他生气了。
“你刚刚说什么。”他的语气很平静,眼底缓缓聚集着暴风雨。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
“你刚刚说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几乎是在吼叫,有点失态的样子。我吓得浑身一哆嗦,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回我真他妈的被他吓哭了,而不是像上次一样的装哭。
我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咬着嘴唇,倔强地一语不发。上一次他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时,还是在三年级我们吵架的那一次。我祝他和西尔维娅在一起,他暴怒着跳了起来,甩了我一巴掌,然后抽出魔咒给了我一道遗忘咒。
“谁在那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走廊尽头突然响起来。我从来没有像那时候那样高兴见到邓布利多,他几乎是救了我一命。
汤姆皱了皱眉,一把架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卡住的楼梯里拔了出来。转向邓布利多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礼貌平静的表情。
“先生,我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伊丽莎白。”他礼貌地说,“她被卡在楼梯里了。”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看得出他的表情非常凝重,甚至有一丝淡淡的怀疑。他的蓝色眼睛从里德尔脸上转移到了我的脸上。我对他点点头,没有吭声。我知道,如果我那时开口说话,声音一定会抖地像筛子一样。
“不早了,赶快回宿舍去吧,你们两个。”邓布利多教授说,“注意休息。”
“好的,先生。”汤姆说,声音很平静,没有人可以听得出来前一分钟他还在冷酷而暴怒地质问我。
我本来以为邓布利多走开后,他还会接着质问我。可是他只是用一种极其冰冷的神情看了我一眼,一语不发地走了。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看着他高挑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心底一点点变得冰凉彻骨。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怎样的爱你?

1946年早春,约克郡乡间,清晨六点半的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落在一座暗红色的砖石房子门口。房子的一面墙上满是常春藤,一条歪歪扭扭的石子路通往花园门口的信箱,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斜倚在高低不平的木栅栏上,车篓子里装着一把枯萎了一半的风信子。
我在这座房子二楼的卧室醒来,冲了个淋浴,披上那件半旧的开司米晨衣,没精打采地往脸上扑粉底。我试了好几种颜色的眼影,却怎么也不觉得满意。我生气地把那把小刷子砸在镜子上,小刷子从镜子上弹开,软软地落在了银灰色的丝绸床单上。汤姆翻了个身,没有醒过来。我转过身,瞅了瞅他熟睡的脸,捡起了那把小刷子,赌气地把它扔进了壁炉里。
我换上干净的袍子,一边扎头发,一边走下楼梯去做早饭。我拧开生锈的水龙头,灌满了水壶,再把水壶搁在了火炉上。我打开厨房的门窗,沿着平整的石子路走出去,从信箱里拣出信件和《预言家日报》。
住在约克郡的两年是我人生中最平静的时光。除了周末和假期,汤姆基本都在伦敦。我不太清楚他在对角巷那家叫做博金博克的店里的具体工作是做什么的。那段时间我在家里呆着,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闲暇时光。无事可干的时候,我开始断断续续地写一些回忆录,整理汤姆和我之间的信件,有时候,我会走到村子另一头的麻瓜小镇兜兜转转,去教堂听弥撒,生活简简单单。
那个早春的清晨,原本应当又是我平淡安宁的一天。可是报纸上的一条消息打碎了宁静——
“玛格丽特·兰道尔于昨晚在阿兹卡班监狱自杀身亡,具体死亡时间尚不清楚。本报记者正在魔法部法律司紧急事件办公室获取第一时间消息。据可靠消息称,玛格丽特·兰道尔死于过量服用了活地狱汤剂。目前,魔法部尚未对兰道尔小姐的意外去世做出任何官方表态——”
我的思维回到了1943年的夏天。我们五年级那年的最后一个星期。
自从那次汤姆冲着发火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理过我。我们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冷战,一直延续到了O。W。L。s考试前夕。
和他有关的绯闻总是在学校满天飞。我的姐姐玛格丽特,那个傻头傻脑,胖乎乎的矮姑娘,还有总是不离他左右、神情冷漠的西尔维娅,还有好几个斯莱特林的姑娘。女生们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总是喜欢叽叽喳喳地争论到底谁才是他的女朋友。
我在图书馆写作业,或者捧着书在教室门口排队的时候,总能在身边人的闲聊中听到关于他的各种事情:“里德尔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上和老师争辩障碍咒的原理——”、“汤姆·里德尔收到了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优秀年轻巫师论坛的邀请——”……
我默默听着这些话,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远了。从前我们在走廊里遇到,总是我躲着他。而现在,我几乎在走廊上遇不到他,因为他早早地就避开了我。
我挺后悔上次一时冲动说出的那句话。那句话一定让他想起了我们三年级的那场可怕的争吵。可是,直到他不再搭理我的几个礼拜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了他不理我的原因:他不再信任我了。
好多年后,西尔维娅在苏格兰找到我。她告诉我:“他这辈子没信任过任何人。也许很久以前他信任过你,可是你自己毁了他对你的信任。”
我问她为什么。她鄙夷地看着我,说:“你真的以为他不知道你为什么去了圣芒戈?还有,你真的以为他不知道邓布利多在打什么主意?”
她告诉我,汤姆在四年级的时候就可以判断出谁在说实话,谁在撒谎。因为他是个不动声色的摄神取念高手。她还告诉我,眼里带着不屑的神情:“他没有对你用过摄神取念,因为你撒谎的本事太差了。他不用侵入你的大脑就知道你在说谎。”
离开霍格沃兹很多年后,我才明白了早在五年级之前,西尔维娅就是帮助他创建食死徒社团雏形的最大帮手。她很聪明,而且因为家族的原因,她在黑魔法领域有很广的人脉。要不是她,当初一文不名的里德尔压根没法走进重血统,重出身的那个闭塞而挑剔的圈子。在所有的食死徒中,她是为数不多的一心追随他的人。其他人,比如说马尔福和托尼,都是受了威胁被迫加入的。而玛格丽特这种没有脑子的人,西尔维娅告诉我,只是被他用来做替死鬼的工具。
只是可惜,玛格丽特还没有起到替死鬼的作用,就把她自己送进了阿兹卡班。事情还得从我们考完O。W。L。s最后一门课的那天说起。这起事故源于一场很琐碎的争执。其实这没什么。我和玛格丽特互相看不顺眼早就不是个秘密了,在吃饭的时候,她总会把我的东西撞在地上,我也没有让她好过,总是会把她的水杯或者刀叉打翻。那天早上她故意把番茄酱倒在了我的书包里,我跳起来骂她“蠢蛋玛戈”,她轻蔑地笑了笑:“伊丽莎白,你就不能少说一些脏话?你真是和你的母亲越来越像了。”
“我的母亲怎么了?”
“你的母亲就是一个无耻的□□。你也和她差不了多少,是不是?”
我噌地站了起来,拔出了魔杖。
玛格丽特斜睨着我说:“我最讨厌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你转。你觉得托尼和汤姆都喜欢你,是不是?你有帮助过他们做过什么事情吗?你就是一个一事无成,徒有其表的蠢货。你从来没有像我一样为了他——”
她的话触及了我的痛处。“昏昏倒地!”我尖叫道。
可是我的手被她打开了,咒语偏了方向,击中了一个咖啡壶,咖啡壶爆炸了,很多人尖叫起来。在尖叫声中,我听到了艾略特教授愤怒的咆哮,以及玛格丽特恶狠狠的声音:“钻心剜骨!”
礼堂里的尖叫全都远去了,我感到浑身传来一阵剧痛,火烧火燎,那种痛苦比任何痛苦都更加尖锐而难以忍受。
玛格丽特一定是恨透了我,才会在霍格沃兹的众目睽睽之下对我用了不可饶恕咒。
那件事情在那年成了大新闻,全校人都知道了我的名字。幸好当时老师们都在礼堂吃饭,及时救了我,咒语没有造成永久性的损伤,我也没有被转移到圣芒戈去。
在我醒过来的这几次,我模模糊糊地看到过托尼,卡尔,还有克里斯的脑袋。一天下午,我醒过来时,看到了一个亚麻色长发,瘦弱的女孩子正坐在我的床前,难过地看着我。
“艾达?”我又惊又喜,“你怎么回来了?”
她对我微微一笑:“打开密室的人被抓住了,我说服了妈妈让我重新回来上学。不过现在学期也快要结束了,我也没有来得及参加O。W。L。s考试……不过邓布利多教授说我可以明年接着考……”
我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地说话,脸上浮起一阵淡淡的笑容。
“——太可恶了,幸好你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她说,然后看了看门口,艾格尼丝夫人打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只托盘,她在我床头放下托盘,帮我在脑后加了一只枕头,不满地说:“又有人来看你了。”
我往门口看去,吃了一惊,汤姆·里德尔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走廊里传来隐约的争执声,托尼和西尔维娅气冲冲地跟了上来。
“西尔维娅!”托尼生气地说,“这里是校医院,别在这里吵!”
“他又丧失理智了!”西尔维娅更加生气,“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卡尔和克里斯在一边探头探脑,兴高采烈地对艾达打了个招呼,看到托尼,西尔维娅和里德尔,他们两个在门口愣住了。
艾格尼丝夫人把我的药水倒进玻璃杯,没好气地说,“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们全都闭嘴!探望者只能待十分钟。伊丽莎白,把药喝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她走了出去,门口的那群人往我床前走了过来。我看着汤姆,半张着嘴,脑子迟钝地转着,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都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和我讲过话了。
艾格尼丝夫人的袍子一消失在门口,西尔维娅就激烈地对汤姆说:“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答应过我,你再也不会和她——”
汤姆抬起头,冷冷扫了她一眼。
“可是——”她又说道。
“闭嘴。”汤姆简短地说。
他没有提高嗓门,嗓音里甚至有一丝沙哑,可是却给人一种异常强势凌厉的感觉。整个病房里似乎都填满了由他身上散发开来的冷冰冰的压迫感。西尔维娅看起来像是被他扇了一巴掌一样,颓然地扭过头去。
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所谓的“可以杀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西尔维娅低下头,不再看他,放在病床的金属栏杆上的手指微微抖动着。
我突然想到,他上回把我给吓哭,还没有真正发火呢。他要是真正发起火来,哪里是把人吓哭这么简单。
他往我这边走来,艾达从我的床头站起来,和卡尔,克里斯他们一起退到床脚。
他走到我床头,低头看着我,哑着声音说:“伊丽莎白。”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了。我盯着他那张似乎比我记忆里更加英俊的脸,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因为天气很热,他没有穿黑袍子,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没系领结,胸口的三颗纽扣敞开着,袖子向上卷到胳膊肘处。他的眼睛带着血丝,面容憔悴而瘦削。他凝视着我,乌黑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压抑的情感,好像有好多的话要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歪在枕头里,瞅着他,也没有说话。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以为我跟他已经完蛋了,可是他又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心里又好像不知打翻了什么一样五味陈杂起来。
病房里的气氛过于压抑,我为了给手头找点事情做,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那杯褐色的药水,喝了一大口。一股像臭水沟一样恶心的气味直冲我的脑门,我没有防备,一口全部喷了出来,床单上,还有汤姆的白衬衫上被喷的全部都是。艾达惊呼了一声,西尔维娅往后退了一步,乌黑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像看一颗炸弹一样看着汤姆。
我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汤姆微微一皱眉。他没有拿出魔杖清理自己的衣服,只是微微叹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坐在我身边,一只有力的胳膊扶着我的腰,轻轻一抱,让我坐直了一些。
汤姆熟练地把我额前汗湿的头发拢到耳朵后面,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在伦敦的街头和我一起狂奔之后做的习惯性动作一样。他拍了拍我的后背,耐心地等着我的咳嗽停息下来。我的气息顺了一些之后,他侧身拿过装了药水的杯子,送到了我跟前,沉着地说:“慢点喝。”
我恍恍惚惚看着他,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好像过完了今天,就没有明天的感觉。
那种带着宿命论色彩的悲剧感,从那一天开始,就贯穿了我短短的一生。
我咕咚咕咚地喝完了剩下的药水,一股恶心的味道和一股浓重的睡意同时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捧着暖暖的杯子,努力睁着眼睛。他把杯子从我手里拿走,然后想帮我重新躺下去。可是,我固执地挣开了他让我躺回床上的胳膊,一头钻到了他怀里,滚烫的双手死死攥住他胸口的衬衫领子,闭着眼,一动也不动了。
他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浑身僵了一僵。然后,他把我的身体往他这边挪了挪,温柔地抱紧了我。
我松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他会把我扔回枕头里去的。
他后来笑着对我形容过我那时候的样子:“就好像你宁可去死也不肯松手了。和你小时候抢到其他孩子手里的玻璃弹珠,死活不肯放手的那副德行一模一样。”
其实我还没有完全睡着。我微微睁着眼,透过睫毛之间的缝隙,隐隐约约看到西尔维娅的脸。我从来都没有在她那张冰冷的脸上看到过那么多的感情——失落,痛苦,愤恨,嫉妒,深深的无奈。也许,所谓冰冷,只是掩饰炽烈内心的面具。
我这辈子恨过许多人,可是我不恨西尔维娅。因为我知道她为了他做了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情,而且我也知道,她一辈子都深深爱着他,她对他的爱那么深,以至于她在好多年后出生的大女儿贝拉特里克斯也从她的血液继承了这份感情。爱上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错。
所谓深爱,大致就是与另一个人融为一体。我们的爱从年幼无知的生命初始就生根发芽,从此再也不分彼此。
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
“How do I love thee Let me count the ways。我是怎样的爱你?诉不尽万语千言;
I love thee to the depth and breadth and height;我爱你直到地久与天长,
My soul can reach;直到我的心魂可以抵达的深处。
When feeling out of sight 去探索人生的奥秘,神灵的恩典,
For the ends of Being and ideal Grace。不论白昼黑夜,我爱你不息,
I love thee to the level of every day’s most quiet need;好似我每日必须的食物
By sun and candlelight。一样不能间断。
I love thee freely; as men strive for right。我自由地爱你,如同人类为自由奋斗;
I love thee purely;我纯粹地爱你,
As they turn from praise。不再为奉承所迷惑。
I love with a passion put to use in my old griefs;我爱着你,
And with my childhood’s faith。以昔日的痛苦和童年的信仰,
I love thee with a love I seemed to lose 如果没有你,
With my lost saints; I love thee with the breath;我的心就失去了圣贤。我深爱你,
Smiles; tears; of all my life! And; if God choose;以泪水,微笑以及全部的生命。
I shall but love thee better after death。
上帝在上,你会看到我的爱将在死亡来临之后历久弥坚,永不消失。”
巧的是,这首诗的作者也叫做伊丽莎白。我小时候最喜欢读这首诗。我读给汤姆听过,他不屑地撇撇嘴,对我说:“麻瓜的情诗有什么意思。”
【注:在此向英格兰女诗人伊丽莎白·巴雷特·勃朗宁(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 1806~1861)致敬】
五年级春学期的最后一个星期,在六月初强烈的阳光下,我抱着汤姆沉沉地睡在病床上,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总以为我仍然在那个狭窄潮湿的巷子里,踩着湿哒哒的鞋子放肆地到处乱跑。那时候的我天不怕地不怕,是个没心没肺、彻头彻尾的野姑娘,没读过什么书,甚至都不知道伦敦外面还有一个那么大的世界。可是那时候的我因为无知,所以幸福。
或许,不仅是我,汤姆,还有世上所有人,都已经许久未曾体会到那种无知、无求、无欲的纯粹幸福了。华尔街的野心家说:“Greed is good。(贪婪是个好东西)” 可他们不明白,金钱永不眠,权力永无尽,金钱和权力是吞噬灵魂的无底深渊,前行得再远,都没有彼岸。
只有简单地拥有你,沧海的那一头才是天堂。
我后来搬过好几次家:约克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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