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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轻轻揽住我,在我耳边柔声说道:“有希,别对我的哥们儿放电……”
“切。放电……谈不上吧?”我被他抱得很舒服,索性完全倚着他。
他兀自箍紧了我,淡淡笑了下,眼睛里面一片黯淡的雾色。
☆、压抑
就这么平静的高二生活,我在学校、酒吧、图书馆之间来回奔波着,水户默默陪伴着我,区别于其他年轻的情侣,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少了一种本该有的东西,却说不出具体的概念,该怎么形容呢?
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也是,一个很无聊的人。
即便他在性上面对我有吸引力,却真的真的,让我觉得厌烦透顶,甚至会烦躁不安。
我明明觉得他有时候魅力十足,却为什么,总是那样安之若素不动声色的深沉模样,而我骨子里,却是截然相反的奋勇激烈,率性而为,完全不同于他的寡淡和冷静。
交往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摸透了他的性子。
他的桀骜不驯和霸气,只出现在触犯他底线的时候,或者装腔作势的时候,他的本性就是那么温和淡然,没什么追求和任何古怪的癖好。那么中规中矩,永远都是理智的。而之所以还能驾驭凌厉的气势,也不外乎太冷眼旁观了,他的智慧,和仙道的智慧完全不同,前者太清醒明智,所以才如电光的犀利;后者则是豁达洒脱,一切均看开了,也就通透明了。
可是他的智慧更深刻,只因为更讨人喜欢,更叫人无法察觉,藏而不露,不像仙道那样光芒夺目逼人却毫无自觉的模样,所以别人一眼就瞧见他的聪明,即便他不是故意卖弄炫耀,也就时时被人羡慕嫉妒。洋平则会利用自己或真或假的犯傻,博得所有人的好感,从而人缘和做事都很成功。
而我,讨厌这种深刻。
即便仙道那么潇洒聪慧的人,也是感性的,一切无不随心而走。
洋平你永远都那么理性。
所以你那么喜欢和在意花道,所以你会爱上我。
总是那么理智,活得很清醒也就很累对吧?骨子里会羡慕憧憬这样不管不顾的人对吧?那是你永远不会拥有的光辉,所以才那么一副高深莫测的守候者姿态,无限羡慕的看着他们恣意飞扬。而你却不允许自己这么不理智,这不怪你,我相信你从小就颠沛流离,饱尝世态炎凉,最终铸就了这么清冷剔透却寂寞的你。
洋平是个完美的男朋友,温柔、体贴、大度、风趣、落拓、义气、很会打架、风度翩然,却低调本分,似乎根本不会花心的样子,长得也帅气。
对比我反而是个糟糕的女朋友,有着一切美女都有的通病,一切随着心情,自我、自恋、刁钻、风流、难哄、脾气差、自以为是、放浪形骸,有时候翻脸和翻书一样快,而且并不体贴男朋友的感觉,总是漫不经心,永远以自己为中心……
但好在,我还是成熟豁达的,充满了感性和浪漫情怀,总给他惊喜,他永远不会感到乏味,那是永无止境的创造力和新奇。
而他的理智,却是真要了命的乏味,永远坚守着原则,时刻都是清醒的,自律的,从来不会冲昏头脑错一步,还很会计较事物长远,虽然他本身根本不在意得失。
真是可悲,连喝酒都喝不醉的家伙。所以你唯一的放纵,就是和我的爱情。
人类的情感和欲望,越是压抑,就越加蓬勃难以遏制。
我的灵魂虽然早就过了癫狂折腾的时期,但本质依然是那么飞扬轻灵,有着与生俱来的灵性。想到就做,不计后果,无所畏惧,活得坦然磊落,潇洒自由。
即便那么多的阅历,我却仍然是天真的。我心里自嘲,若我是理智支配情感的话,恐怕一定想法设法爱上仙道,而不是想方设法和仙道成为知己至交。
和他完全相反。
灵魂伴侣,要旗鼓相当,势均力敌,才有味道。
所以和他在一起,我总感到有一种束缚,甚至压抑,我想冲破。
我总是挫败叹气,对着他看似温和实际一本正经的脸幽幽牢骚:“洋平,你这人真的好无聊……”
“喂,有希,你想怎么有聊呢?”
“……”我垂头摆手,“和你说不明白的。”
也不去管他脸上的伤色。
唯一有趣的事情,就是挑逗他。我喜欢看着这么自制冷静的人欲罢不能强压欲望的脸,还有他那双从来清冷的眼睛里面燃烧着熊熊火焰,心里面会有一种满足感,你这个假正经的男人,你这个低调闷骚的男人。
好吧,我的天性本就如此邪恶。
樱花凋零的一个月之后,父母又离开了家。
樱木和我早已相处得自然而然,情同手足。
洋平每晚送我回家,我们两个人买菜做饭,然后叫着已经高三却因为体育特长保录大学的樱木一起吃饭。他每晚练球都很晚,差不多和我们前后脚。
流川枫也做了去美国打球的准备,一毕业就要飞远。
那天我一回家就爆了,没有看见花子……
我气势汹汹直捣黄龙,径直走进了浴室,果然樱木和花子在里面泡着木桶……
我毫不顾忌樱木吓得哇哇乱叫手忙脚乱捂着自己的要害部位,直接走过去,一把拽着花子的两条后腿把花子提上来,用浴巾兜住。
“混蛋花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许让花子泡澡!!——”我对他咆哮。
遮挡住关键部位的樱木也不示弱,对我吼:“花子喜欢!!她乐意!!——”
“你收拾屋子么?!弄得到处都是湿答答的水滴,家具还是橱门上到处是水渍!!怎么收拾?!擦都擦不掉?!——”
“切,有希,你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洋平怎么受得了你?!”
“你说什么?!臭小鬼!!”
我冷笑着,浑身都溅上了水渍,吃力的抱着又惊又怕哆哆嗦嗦的花子气势骇人的走出来。
水户呆在门外,表情古怪,既压着笑意,又有很多无奈,眼睛里还迷着一层看不懂的雾。
我把花子栓在回廊里面,怕她弄得到处是水,便索性把浴巾围在她身上不拿下来。
一边气嘟嘟的咒骂樱木,“居然敢说我是母老虎,混蛋臭小鬼……”
然后进房间换衣服,还不忘挑逗的媚眼儿抛给水户:“嘿~洋平,要不要进来帮我换衣服?”
“唉~”他叹气摇头。
“假正经。”我嗤笑他,也不关门,直接就在那里大刺刺的换起来,反正还有内衣。
水户没有看我,抱着肩倚在门外。
“喏,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在他眼前冲他摆手。
他回过神,轻轻摇头,淡然笑着:“我先下去做饭去。”
☆、个性清冷
我和樱木在餐桌上又吵了起来。
“花道!你嘟囔什么!!有种给我再大声说一遍!!”我气得拍桌子。
“母老虎母老虎母老虎!!——”他站起来支着桌子对我吼,然后即刻回头对水户一脸苦逼相:“洋平你怎么能忍受得了她呢?!”
我毫不犹豫抄起碟子和里面的蒸蛋,拍在他脸上……
“啊啊啊!!洋平你别拦着我!!——”
“靠,你还想和我动手么?”我挑衅的语气,笑得毫无自觉,走到他面前,招摇妖媚拍了拍他的脸:“乖么……花道,不听妹妹话,活该要挨揍的,你的哥们儿是我的人,别想他会帮你。”
樱木气得浑身乱抖,脸都变成了酱紫色。
“我……好男不和女斗……”
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坐了回去,笑眯眯的继续吃饭,一副女王架势:“花道,你等会儿把浴室擦干净,还有回廊,哦,还有桌子上的蒸蛋呢……”
樱木气得都要哭了,在水户的劝说制止下,我不屑地嗤了一声,“别生气啦,吃饭生气的话,消化系统会紊乱哦。”
我有些自得,吃饱了饭盘子一推,给他们两人一个妩媚的眼神,慢悠悠踱走了。
隐约听见樱木咬牙切齿的声音:“洋平,说真的,你怎么忍得了她?”
我便立即后退,轻轻贴在墙边,仔细竖着耳朵听。
“说真的……花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水户悠悠叹气,像是说服自己一样的语气。
“你们处得好?”
“嗯。”
“真的么?为什么我看你总是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啊?”
“真的。你是不是,太惯着有希了?”
我只听见水户的轻微的叹息声。他沉默了许久,才对樱木淡淡说了一句:“委屈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不愿意放手。即便她不开心。”
我愣在那里,窒住了呼吸,指尖有细微的酸麻感,阵阵袭来。
他原来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也没去管花道一惊一乍的追问了,慢慢走回房间。
我们是真的不相配——根源在于我们截然相反的价值观,他渴望安定,受够了颠沛流离;而我却受够了平庸或者纸醉金迷的一切,恰恰向往着流离失所的浪漫。
早就沧桑的我依然能够天真热诚,仍旧少年的你却已然这么清冷,生命的活力和希望完全凋零。
看上去那么从容又讨巧,可是走进去才发现,原来里面千疮百孔。
我没办法帮助他排遣寂寞。
因为这种寂寞,是无法和身旁的人沟通和分享的心理状态。
这种无力感让我很无奈,我只能看着他的隐忍,看着他的保全,看着他的投入。
洋平太清醒理智,即便温存体贴,笑容温暖,他的骨子里却是冷的。我不晓得一个凄凉惨淡的童年会带来怎样的心灵创伤,养成了这样独自承受一切、冷眼旁观、深谙世事的落寞性情。
我只知道,即便他爱得隐忍沉默,只要我要求分手,他就绝不会求我,绝不会有任何的纠缠,他还是那么的骄傲。
就这么一个个性清冷,感情至深的傻瓜啊。
爱情终会让一个冷静的男子患得患失。就像理智终会败给情感一样。
明知道会离开自己,依然选择现在在一起。
我只能在和他相处的日子里,尽我所能的对他好一些,如果女人想让一个男人快点厌烦她,就要忘我的、粘腻的对他好。
而且,尽快的上床同居。
我恪守了我的诺言,忍耐到了他们上大学的那一天。
从高三起,他在学习上的心劲儿就增加了很多,身为不良少年的水户洋平,居然考上了神奈川最好的一所大学。
他的伙伴们皆感到不可思议,他的高一高二明明都是得过且过的混了过去。
水户只是笑,“我的头脑比较适合突击冲刺……”
他考上了日本最好的建筑大学,他的身高也终于长过了1米76。
其实鉴于前者,我总觉得他更在意的是后者。
这几个铁哥们儿终于要曲终人散,各奔东西。
在樱花还没有绽放的日子,依旧寒冷的春天。
那天他们哭得不行,除了水户全部醉倒,我滴酒未沾,看着这群孩子,让水户把他们挨个送回了家。
我找老板帮忙,找人把樱木抬回了家,又跟着他们回了酒吧等水户。
樱木依然和晴子小姐拍着拖,从没有过任何逾轨行为,不仅仅因为他们的单纯心性,青少年呆久了再白痴也会有想法的么,主要原因大概是晴子小姐的哥哥吧,这方面对他们两个很严格,摆明了一个妹控。
在酒吧里面,却出现了不合时宜的人。
“嘿,松本,好长时间不见啊……”我冷若冰霜的态度。
“好久不见啊,宫崎小姐。”他坐在那里,愈发显得苍老疲惫。
“你来这里要做什么?!”
“别误会,我只想看看我儿子。你们相处得还不错是么?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向我提,如果我能满足,绝对会……”
“不必了!!”水户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欺身上前护住我,紧紧拉着我的手,他是跑着进来的,估计是看见外面停的车,吓得惊疑不定。
“洋平……哦,我听说你已经考了大学还被录取了,真不错,如果学费……”
“他的学费不用你操心。”
“我的学费不用你操心。”
——我们同时说出口,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如此默契,水户激赏地看了我一眼,握紧我的手。
松本颓然叹气,“我本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我们走!”水户冷冷的态度,根本不想和他多说一句废话。
“稍等……”我眼神儿妩媚,冲水户笑笑,下一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我面前的杯子,把里面的饮料泼到松本脸上,从头淋到脚。
“松本你个老淫(、)棍,这是报答你上一次的!”
紧接着我二话不说和水户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刻我坐着他的小绵羊,松了口气,忍不住讥笑水户:“喂!你那么高兴为什么不乐出来?”
他笑出了声,对我说:“有希,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泼他一脸酒呢?过瘾。”
“我都恨不得是浓硫酸!”
“我也是。”
“我考上大学了,就要读书去了。”
“嗯。”
“……那个、你也高三了……”
“你直接说我已满18岁就好了。”
“……真的可以么?”
“唉~~洋平,男人要干脆利落,老这么忍着会憋出病的。”
他没有说话,车子的方向却是他独居公寓的方向。
“别忘了,买那个。”
“恩。”
☆、‘初夜’
我跟着他去了他的家。
其实我对他的感觉已经淡了很多,相处了一年多,多么甜蜜亲热的劲儿也该减弱了。
但是我清楚的明白,他一直爱着我,不单单是情(、)欲,或者吸引力,他甚至连征服心都没有。我搞不清他爱情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地方。
爱情,只留给那些相信它的人。他那么好,我却已经完全不配。
所以我忍不住要玷污你。
所谓的爱情是无怨无悔的付出,又怎么可以少了欲望的索取?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交往了一年的时间,却是第一次,来到他寡居的公寓。
那样的简单和干净,冷冷清清,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冷,如此寂寥惆怅。
我像藤一样,从他身后缠了上去,双臂环住他的腰部紧紧扣在他胸前。
“你……想好了么?”他声音有些抖,尽管他依旧沉静的样子,可他的身体分明越来越热,我感受到了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轻轻开了口,“我已经年满18岁了。”
毫无预警被他回身狠狠拥住,炙热的封住住我的唇,热吻。
我感受到了风,沙沙作响的树叶,因为从来体会不到这般静谧的沉醉,此刻缠绵,竟丧失了思考和主动权,稍有感知的时候,已经被抵在墙,空气中蔓延着他清凉的气息。
他也在抖……我热情的回吻他,然后吻慢慢扩散开来,脖子,耳垂,怎么会站不住呢?
两个人缠在一起,咬着脖子和嘴唇,挪到了整个屋子里唯一的一张不大的床上,他的床。
他俯身,抱着我的腰放在床尾,手忙脚乱开始扯下自己的衣服。
我趁着当空睁眼看他,他的眼睛里面是火,却瘟蕴弥漫着一层潮湿的雾,以至于看向我的目光有些凄迷。
他裸(、)露出的皮肤很干净,不由得轻轻伸手,触感温暖,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可以么?”他贴着我的耳朵喃喃的叹息,“可以么?”
我不说话,用行动告诉了他,他喜欢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我轻轻解开衣服,他便轻柔的帮我,层层褪下衣衫。
渐渐都有些迷醉,我只觉得此刻满眼光影闪烁,这明明是漆黑的夜晚。
要开始的时候,他愣在那里,恢复了理智一样,“你……”
我搂住他脖子,轻轻告诉他:“我也是第一次,所以麻烦你,温柔一些。”
“对不起……”他喃喃出声,“可是我不想停……疼的话,就咬住我肩膀……”
两个人僵持了会儿,浑身逼出薄汗来,终于穿刺的尖锐的疼楚狠狠攥住我,我一口咬住他肩膀,“疼……”迫出泪水。
“疼的话,你是不是就永远记住了我?”
我疼得抽气,这个身体的第一次就那么短暂而痛苦的结束了,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这很正常。
黑暗中,他的眸子和喘息都如此激烈,慢慢缓和下以后,便贴着我的耳朵:“你是不是因此就记住我?第一个男人?”
我怔住,他的语气和眼睛都那么悲伤,似乎压抑着强烈的希望,用他的额轻轻抵着我的额,“对不起……我没办法停手,即便知道,即便我都知道。”
我沉沉叹息:“我一定会记住你。”
他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意,轻轻揽我入怀,“这个夜晚,我会永远记住。”
身后有他的沉沉的呼吸,我知道我们都没有睡意,就这样由着他抱着,枯躺着到天亮。他的手臂一直缠着我,没有抚摸也没有吻,就那么紧紧箍住了我,互相熨帖得那么紧密无间。
似乎都迷迷糊糊小睡了会儿。
快要天亮的时候,他开始吻我,从后脑慢慢滑落到脖子,后背,仔仔细细。
我感到了酥麻,一下清醒了。然后看着他起身压住我,“有希,能不能再给我一次。”
“恩。”
他似乎有了笑意,但是为什么那双神采奕奕的清冷眸子,看我的时候总是弥漫着忧伤?
“我没办法抗拒你……很蠢是吧?”这是他贴着我耳朵唯一的话。
我很久没有做(、)爱了,多少年了?我走神想着,直到身体开始敏感察觉他肆虐游走的手和唇。
“你……”我还是有些放不开。
他自顾自埋头去舔(、)吻敏感地带,我咬牙,酥麻的感觉一波波袭来,我终于找到了点儿感觉,喘息不稳心跳加快。
“我来。”我看着他几乎溺毙的神情,斩钉截铁,“这次我来。”
久违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