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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下歌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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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我看着他几乎溺毙的神情,斩钉截铁,“这次我来。”
久违了的心悸和沉睡了那么久的欲望,在这个冷清的夜晚重拾。我热情亲吻他,抚摸他,坐在他的腰上一点儿点儿挑逗他。

他快要不行了,喘息剧烈,“有希,停下……你这个家伙,第一次怎么就……”
我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我心里暗想着,慢慢靠上去,终于紧密无间。
“洋平,跟着我的节奏……”我轻轻唤他。他此刻意乱情迷,完全要瘫软化掉的样子,很……很有感觉。
他的头发有些乱了,眼睛迷离,印象里从来没有这个形象。

我安慰自己,这个家伙,心智已经算是完全成熟了。
即便这样,他的呼吸那么乱,总是清冽犀利的眼睛此刻迷乱而涣散,他甚至是羞涩的,不再熟悉的洋平啊。
我的神智渐渐跟着感觉越来越散,快(、)感慢慢吞噬了自己,我知道他此时在强忍,我想称赞他,很了不起,第二次就这么棒……

还是算了,我这样可耻的风月老手。
……………………………………





☆、沉沦

再开学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湘北,大学虽然住宿,他却依然独居在自己的公寓,好在学校不远。早早自立的他还要打工供自己读书。
他的调酒早已经出徒,靠着这门手艺,不用再辛苦的打杂做工。

他依然每一天坚持送我回家,樱木念了大阪的体育大学,父母也离家工作。偌大的房子里面独居着年轻的女孩儿和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水户经常留下过夜。
我开启了他的欲望之门。
最终让他堕落了——这么冷静自制的家伙,却迷恋着和我做(、)爱,纠缠不休。
因为我们在那事儿上,非常和谐。而且,他特别在意我的感受,几乎每次都畅快淋漓。

我倒毫不介意,和我的年龄阅历统统无关,只是单纯的寻欢作乐,我知道对于血气方刚的他来讲,无论童年多么灰暗,性情又多么清冷,人在面对欲望的时刻,总是丧失了所有理智思考,唯有本能。
每当激情一次次重叠的时刻,我感受到的并不是爱情,也不仅仅是情(、)欲,就像桎梏的灵魂碰撞后的颤栗,那么强而有力。

我从来没想过,寡淡安静深沉隐忍的水户洋平,有这么冲动激烈热情疯狂的,另一面。
他看我的眼睛再也不是柔情款款的温和,那里面有火——
他在刚拍拖不久的时候和我说过:“要是有一天你喜欢别人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保证不缠着你,但你一定要跟我说,好吗?”

然而,我在和他结束了一次纠缠过后,开了句玩笑:“洋平,总和一个人做这种事情,早晚要厌倦的……”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胆战心惊。
我从心底开始惧怕他散发出的凶狠冰冷。

原以为,在一起久了,尤其亲热了,激情就会平淡下来,也许他对我还是没有到审美疲劳,但我真的不想陪着他耗个五六年,我的理想,高中毕业之后就去世界流浪,亲身感受这个世界的纷杂和美丽,我的英语很棒,我的吉他也越弹越好,还有我这些年从来不放弃大量的阅读书籍,冒着视力再度恶化的危险,锲而不舍的丰富着自己的见识和智慧。

我最终要选择放弃一切,放逐自己。
三年的时间,我依然学不会爱上这个躯壳所赋予的一切,除了唱歌,一切都是假的啊,我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去爱不属于这个灵魂的父亲,况且他总那么忙。

我却是爱樱木和水户的,但绝不至于为了他们割舍自己的梦。
唯有时间和辽远的空间能拯救自己,淡去。再淡去。不如归去。
所以我从来不拒绝水户的求(、)欢,只要他想,只要我能够满足他,只期望他早早腻味。

如果说爱让一个人很高尚,默默付出不求任何回报,是奉献是甘心情愿。
那么性,却让一个人变得自私霸道、贪婪索取,背弃了一切正义和尊严的毁灭力量。
我其实也很喜欢和他做(、)爱,唯有这个时候,才能觉得骨子里都冷的他,有这么炙热如火的真实,那种实实在在的烟火气息。

沉迷欢愉。
我迷恋的是宫崎有希这个躯壳的感官,他所迷恋的,却是宫崎有希这个躯壳。
他总是不停亲吻着我,有次喃喃出口:“有希,只有和你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我才觉得我更像我自己……”
“恩……怎么说?”
“就像苏醒了一样,终于有了真真切切的感受。就好像,过去都是冷冰冰的……旁观一样。”

我停了回应他的动作,看的他眼眸,迷醉而柔软,无比深情和认真。
“就一下觉得,生命都有了新的意义和价值那样。”他抚摸我的脸,笑得那么温柔。
突然就觉得很悲哀……
“你怎么哭了?怎么了?”他急着问我。

“洋平,别这样,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我的嘴被他用手狠狠按住,他沉了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狠狠不停的索求着。
我强咬着牙,默然接受他粗暴的动作,一直到他宣泄似的发泄完欲望。

停下之后,他紧紧拥着我,咬着我的耳朵,声音那么难过。
“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把你的一切也都给我,好不好?”
我除了掉眼泪,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任由他箍紧我,枯坐着,直到他继续开始吻我……

黑暗中他摸索着给我戴上一条项链。
“什么东西……”
“送你的。”
“恩?”
“本来想送你戒指……怕你不接受,就用这个拴着你。”
我咬牙集中了神智,仔细盯着细细18K金的项链上的一颗心形的吊坠,很精致,上面雕刻了一只美丽的荆棘鸟……唱歌的姿态。
“别摘下来。”他在耳边轻轻叹息着,继续不停的吻,直到我再次迷失了意志,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

我越来越担心一件事情,从来没有过的感受,那么自责愧疚,就像今生注定要亏欠你的情债。
为什么那么死心眼儿?
在一起那么长久的时间,彼此的身体也早已熟悉契合,新鲜感和刺激,早该慢慢变成可悲的习惯才对。

我渐渐明白,我于他,不仅仅是爱和欲,还有让他认清自己的力量。
那么那么寂寞的人,即使和死党们胡闹大笑都能体会到的透入骨髓的冷,唯有这个时候,满心欢喜的沉沦,抛弃了所有理智,一切由着他的本我。

感受到了生命中从没有过的颤栗喜悦,那么强烈的、击垮所有意念的力量。那个时刻开始、以后,你原本熟知的所有一切,都与之前不同了,感受到了阳光、雨露、空气中尘土的味道。如此真切鲜活的感知和感性就一下迸发出来,狠狠冲刷着原先灰白的乏味——就像开启了生命之门的钥匙。

曾在遥远的过去,一直无依无靠,备受欺凌,饱经风霜,咬着牙挺起骄傲的脊背,依然保留那颗温暖而阳光的心。
却再回不到天真单纯的心境,洞察世事,深谙人情,习惯了理智和清醒,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乱了阵脚,永远那么世故,也永远那么寂寞。
而从这一刻以后,生命焕发了崭新的光彩,那么,从此不可预见的未来,又怎么可以舍弃?这样新生一样的欣喜和感动?

他抱着我,声音柔和低沉,告诉我他的过去,他的坚持,他成长所经历的各种痛……
“有希,我发现我唯一乱了方寸的时刻,就是因为你。”
我一直沉默。
“你开始让我很好奇,我原以为你和我一样聪明冷静,那么阴沉淡漠的样子,后来却又发现,你和我截然不同,你唱歌、醉酒、还有打架,不管不顾的样子,像极了花道,却比他更成熟和豁达,明明像是看透了一切,但从不肯妥协后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你了,但是爱上你之后,我真的很高兴……”

“洋平,我并不想听。”我冷淡的态度。
他叹气,紧了紧手臂,“那么,我们就接着做吧,我发现我要不够你。”
“喂……你能不能别这么欲求不满啊!!我天天很累的,你也要打工和上学,拜托你节制一些吧!”我生了气,然而抗议无效,他舔着我的耳朵,狠狠搂着挣不开,直到撩拨得我身体发烫,喘息不稳,才轻轻放手,然后一个吻一个吻沿着脖子慢慢下滑……





☆、不如归去

这个混蛋……我咬牙,技术倒是越来越好了……
他甚至故意折磨我,再也不是生涩的样子,已经懂得游刃有余的满足女性……
我气喘不稳,意志在抵抗着,身体却无法抗拒他。
他轻轻贴着耳朵幽幽吐出来:“有希,怎么办啊?你这个地方已经有反应了呢……”

然后不紧不慢,一口一口吃冰淇淋似的逗(、)弄和舔(、)舐。
他嘴角勾着邪气的笑意,满意的搂住我吻着,“唔,你别憋着了,叫出来会好过一些。”
“王八蛋!!”我狠狠吐出这句话:“我诅咒你,纵(、)欲过度小心以后废柴了!!”
他笑得更得意:“你咒我?我要是不行了,你怎么办?如果你背叛我,我一定杀了你。说到做到。”

他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我却更加惊恐,不由瑟瑟发抖。
由着他变得狂野桀骜……当跌宕过后,心跳得如骤风一般,浑身是汗,他仍不放过我的紧抱着不放,不停的吻……然后嘴对嘴的灌水喝。
我有一种预感,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我要死在和他缠绵的床上……
缠绵致死。

日子流水一样的飞逝,我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他胁迫我,不允许我离开神奈川。
已经足足两年的时间,却依旧对我难舍难分的样子,无法割舍。
水户洋平端着我的脸,那么认真严肃的态度,和掷地有声的语气。
“如果你离开我,那么我翻遍这个世界,也要把你找出来!永远都别想逃开我!”
“凭什么?!”我咬牙,宫崎有希能害怕,中岛春日却永远不会妥协。

“我爱你。”
“你的爱就是占有么?!”
他摇头,“没有办法,我离不开你了。”
“别逗我了,你以为自己是情圣么?!”
“那么,你试试看。”他眸子里射出寒冰一般的剑,浑身都是杀气,“你试试看吧。”

他狠狠咬了我的脖子,留下一枚殷红的印记。
“算我求你,有希。算我求你。”肩膀上有冰凉的触觉……一滴一滴敲打在肩头,胸口的位置,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窒息钝痛……手指感到了麻痹,那么细微的刺疼……
“洋平……”

“别走,求你别走……别离开我。不然我还像以前那样寂寞,我再也不想了。”他轻轻摇头,浑身微微颤抖着,紧紧抱着我,此后的生命里,是不是,就再也感受不到这样蚀入骨髓的强烈爱欲……

我从来都不相信,爱情是唯一的。
但我也清楚,能真正释放一个人灵魂的孤单,唯有他自己,他的感受,他的坚持,甚至他强加给自己的桎梏。与阅历和文化都无关,只依靠着直觉、本能、天性,倘若他认为非我莫属,任何人都再无法走进他内心,那么,此生挚爱,由此而来。

我却还是要走,我不怕困顿和孤独,我只怕迷失了自己。我的心呢?我的梦想呢?我独立又骄傲的灵魂呢?我一直以来锲而不舍的追求和努力呢?
和你在一起,我并不开心,那种压抑感和紧紧缠绕的束缚感,让我透不过气。
我不想再痛苦迷茫下去。这个灵魂,已经很老了啊,不如从容离去,一生与自然为伴,远离喧嚣的人群。
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不够爱你,洋平。

我知道,这样的爱情最终会渐渐平息。
我只带着仙道送我的木吉他,简单的行李,所有的积蓄,个人证件,给樱木寄了一封信嘱咐他好好照顾父母,又给洋平留下了张字条,托付早已亲密信任的老板交给他……
我决定先从日本开始……我要用我的脚,来丈量这个世界。
只有一个人在旅行时,才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它会告诉你,这世界比想象中的宽阔。

我把花子托付给了远在东京大学的仙道,他那么通透智慧的人,只看了我一眼便明白了。
仙道长长叹气,看我的目光那么欣赏和难过,他没有劝我,他只告诉我他多么喜欢欣赏而且羡慕我。
“你真不愧是我知己。”我笑着调侃他。
“那个家伙呢?”仙道盯着我。
“他啊,我们早分了。”
“有希。”仙道支着下巴,笃定而从容的语气,“你撒谎的时候,眼睛总会不自然地看着说话人的身后……”

“唉~!彰你啊,永远都那么……敏感。不过黄金万两容易求,知心一个也难求。认识你,真好啊……”
“有希,你真的要抛弃一切么?”
“我……就是不读大学而已,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我笑得没心没肺。
仙道满眼都是柔情,下一秒一脸严肃认真,那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来不曾见过的认真。

“你记住,这个世界上,宫崎有希只要有需要,仙道彰一定义不容辞帮助你,无论什么事情,无论什么时间!!”
“彰,叫我春日。我的新名字。”我目光柔和,“好好照顾花子,她喜欢牛肉罐头,不喜欢火腿……算了,你早晚都会了解,她是好伙伴,而你,是最理想的主人。”我恋恋不舍拍着花子的头。“那么,再见……别了,花子。”

又拥抱了仙道,我们抱得那么紧密无间,他很用力,他明白一切,他那么懂我。
“彰,我会永远记住你哦~~拜拜!”
我笑得很灿烂,以一种潇洒的姿态,奔着未知旅途那样的新奇和从容,决绝转身离去。
踏入火车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火车开启的那一刻我回头,我看见仙道眼睛里面有泪,他紧紧抱着不安且悲哀的花子,依然对我笑得一脸洒脱,我们同时挥手……
“彰!!我是春日!!记住了!!我叫(、)春日!——”我对着越来越远的他大喊着。
别了,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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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是孤独寂寞的旅者。生命如此不堪重负。
灵魂忍不住腾空而起无限下落: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去到哪里?欲看青杏落晓露,云深衣湿不知处!





☆、初见

第一次见她的印象,其实也算深刻……
当时只知道她是樱木花道继父的女儿。
樱木花道是我最好的铁哥们。

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我,在读小学时备受欺凌,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爸爸,被一群小朋友笑话奚落。
我个子矮小,长得也文秀,经常被邻居们的小孩儿欺负。
我满身伤痕哭着跑回家找我妈妈,她很年轻漂亮,那个时候她抱着我柔声安慰,我便哭着问她要爸爸,然后发现妈妈眼圈红了。

后来等我稍微懂事的时候才明白,在邻居的眼中,我温柔漂亮的母亲居然那么伤风败俗,他们看不起我们,大人的潜移默化下,幼稚的孩子也自然孤立我,他们都看不起我。

我的母亲也不工作,那么我们住的很不错的房子,还有我们的开销……
后来,我的性子越来越沉默,我确实有撞见开着豪华车的男人出入我家,并且还特意留下来看我,和我沟通感情。我心里有深深的厌恶和自卑,他看起来那么老……他怎么可能是我父亲?

我在小学四年级就学会了打架,开始用拳头教训那些欺凌我的同学。
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樱木花道,打架的时刻,他比我还阴沉凶猛,但他也是被欺负的对象。我们两人同病相怜。渐渐就走近了。

可他比我单纯得多,他打架的理由也让我觉得很可笑,无非抢个靠近自己喜欢女同学的位置,被别人嘲笑他穷,或者骂他蠢……他小时候就长得人高马大,成绩一塌糊涂,总被老师揪着点名,学校的一切他都不擅长。

但我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吸引我的注意,还是他太单纯了吧?我请他吃一顿饭他就对我挖心掏肺那样的,毫无心机,那么可笑可爱。
而我总是一个人,很孤独,便拖着他和自己做个伴儿。

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我母亲因为意外事故,去世了。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妈妈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没有其他亲戚,即便,她总是神神秘秘出去约会,总是忽略我,给了我这么一个破碎不堪倍受冷眼的家,可她是我母亲……
在那一天起,我就逼迫着自己迅速成长强大起来,这个世界上,从此真就无依无靠。

当时樱木陪着我,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他守着我替我忙前跑后,还为我出头打架,狠狠揍了当时说话不小心的邻居,让我很感动,我当时对自己说,这一辈子,樱木花道都是我最好的哥们儿,他值得我为他做任何事。但是我还是背着他哭,我那么小,就懂得了一切都要自己扛,不愿意把脆弱展示给别人看。

我告诉他我还有亲戚照顾我,给我钱花,我自己住着一个租金不菲的公寓,一切自由自在。
我们又有了朋友死党,大楠雄二、野间忠一郎、高宫望,我们还组织了个小圈子,绰号樱木军团,因为他最能打,也最光芒万丈,他身上有一股不管不顾勇往直前的气势,想到就做,敢怒敢言,活得恣意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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