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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和他告别,他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在勉强同我母亲打了招呼之后,他只好依依不舍地从我身边走开。
我深吸一口气,开门坐上车后,母亲终于扭头看了我一眼:
“怎么,你和英道有约?”
心里不免慌了一下,但我故作镇定,沉静地扭过头,我一边看向她,一边抽出了旁边的保险带系好:
“没什么,就打算一起去明秀的工作室做作业。”
她朝我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解除了怀疑,她这才回过头来重新靠在椅背上启动了汽车:
“抱歉,这个决定有点突然,今晚我们要去吃顿饭。”
“吃饭?”我微微一怔,还没问下一句,她却已经打断我:
“不是和崔代表他们,”眼睛却带着审视的味道,望反光镜里的我。而我则立刻收回了那种仿佛有些期待的表情,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她似乎是故意这样做的。
“那…是和谁?”为了掩饰那种表情,我立刻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说着,她便启动了汽车,“回去先打扮一下。”一说完,身下的汽车便移动起来。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甜,小朋友根本把持不住……﹁_﹁
下章接着虐起来【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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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节目录 第47章 前辈番外:困惑
老师正在教室的最前面讲着什么内容,而教室的最后则坐着一个年龄最小的学生。
他不是这所大学的学生;但几乎每周;他都会来旁听这门有关导演专业的课程。他极有天赋;所以就算是大学老师;也很喜欢他的那些点子。
然而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儿;那位中年老师发现他几乎半节课都在凝视窗外。
这位导演学的老师多少能明白他的家庭背景,但他始终都没想明白的就是,有着这样显赫背景的他;为何会存在连常人都难以企及的忧郁气质。
人们常说高处不胜寒,但作为一个孩子;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是否为时过早呢?
这位老师深吸一口气,当放完短片开始继续讲课后不久;李孝信的目光才重新回到课本。老师瞥了他一眼,虽然对他今天的听课并不满意,但他并不苛责,因为他知道事出有因。
下课前,这位老师布置了一项作业:谈谈最近让你迷惑的一件事情。人情方面的也可以,专业上面的也可以,如果需要的话,下一回我们可以互相交流解答。
所有人都对这个作业兴趣满满,因此大家带着课本走出教室的时候都有说有笑的。直到那位最小的学生走到讲桌边时,戴眼镜的老师才终于拦下他:
“你的话,就把今天上课时总让你出神的那个困惑写下来吧。”他一说完,李孝信就吃惊地抬头看向他,然而这位老师的表情却并不严厉:
“抱歉金老师,今天上课总在走神。”但李孝信依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他立刻就开口向这位老师道歉。
“这没什么好感到歉意的,人生总会有困惑,如果你要从事电影艺术,多一些困惑反而能更好地展示才华,找到矛盾总会让人更加睿智。”那位老师微笑着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与李孝信进行着对话,“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别人,那你就不要交给我,但我希望你能写下来,这样你能看得更清楚。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力帮助你。”
“……”李孝信沉默了一下,他想自己或许真是这样,面对困惑之事,他始终一个人去思考,鲜少与人交流,而这个坏习惯,好像是从去年进医院之后养成的。
所以想了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扬起唇角看着面前的老师笑道:
“好的金老师,我会把我的困惑写下来的。”
※
夜晚,他一人坐在房间里。
灯被全部熄灭,他经常这样思考问题,他觉得黑暗时常能给他清醒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正是现在的他所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力量才让他能更好地看清这个世界,看清自己。
月光很好,从窗棂射进房间的时候,地板上就像积累了一层薄薄的霜一样。他趴在桌子上,望着地上那层“白霜”,他想起上星期的自己正勇敢地站在她面前告白,他想自己这不成熟的十八年里也算是疯狂过了。因为父母绝食,暗恋过老师,又主动告白被拒绝……这些事情,别人或许一辈子都遇不上,但他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全部尝遍。只是无论哪一次,这种痛楚都会延续很久。
所以这一次,他也是一样。即便告诉自己,人生不如意十之j□j,但他依然无法如此轻易地让自己从这样的情绪中脱身。
他紧闭了一下双眼,将脸埋进臂弯的时候,街道上仍能听到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他想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个走在深夜马路上的孤独者,没有人陪伴,甚至连明亮的光也不远垂青于他。他记得自己被拒绝的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失眠了整整一夜。他经常失眠,但像这样清醒却还是第一次。甚至连月牙划过窗沿落入西方的全过程都一秒不落。但那夜后,他笑着对自己说,这又是何必,经历那么多次不如意,他早就应该习惯这样的事情。可他依然庸俗地一刻不停地思考着原因,他欺骗自己或许是时机未到,但他明白一定不是那样。所以他给了自己一个走出困境的方式。
那天,他独自一人坐在广播室,望着手上的稿子,他想这次之后,一定要说再见。所以他介绍起了泰戈尔,每一句情诗都是他在失眠的夜晚摘下来的,是足够用来回忆自己对她喜爱的句子。她说她喜欢这位印度诗人,可他对这位诗人并无好感,直到那一天他体会到了失恋,他便一夜之间爱上了这个诗人。触景生情这种事情准确无比,他这次便是,所以他会用那样一句话落幕,他想也许说完的那一刻,她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事实上,这个女孩儿真的出现了。
他想自己和她或许真的存在某种因缘,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这种因缘被扯开了,让他不得不面对失意的结局。
所以自己才会冲动的走到门前,而这个动作却让他更加认清现实。
说到底,他们的缘分还是太浅,所以她最终才会与自己擦肩而过,投入另一个人的怀里。
他想自己或许真的有些累了,而这次广播却阴差阳错地达成了他的预想。今天之后,他真的可以转身了,可以毫无留恋地走好自己的路,与父母继续抗争,保护好自己电影的梦想,以及遇见下一个让自己喜欢的人。
如意不如意,那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每个扎在自己身上的岁月刀口,都是对他的一种人生历练。
——他今年十八岁,却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可以安静的开始新生活了,所以他伸手打开了桌上的台灯,刺眼的光让他一时眯了眯眼睛,握起一支钢笔,他在微黄的笔记本纸上开始书写作业。
他说爱情常常令人困惑,不知何时开始,又在某时戛然而止。他说自己大概总是会爱上不合适的人,才会在每次恋情结束后都怅然若失。
一周后,他收到了这本笔记本的回复。老师只在上面写了一句话,而这句话却让他豁然开朗。他说:
“爱情都是神秘的,体会过艰辛才能明白它的神圣。”
他笑了,是啊,从古至今对于这件事困惑的人又岂止他一人?他早就可以从里面走出来,然后笑对失败。
所以他走到镜子前,穿上了西服。跟着母亲走出别墅的时候,他坐上了车。母亲说今晚有一次重要晚餐,但希望他尽量放轻松。对于他们的事情他早就看开,多不利的晚餐,他也会努力看开。他扬了扬唇角,倚在汽车椅背上,他望着窗外迷离的灯光。
也许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正在时间的某处等着他,而他只需走过去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便能有个漂亮的故事。
然而当他跟着母亲走到餐厅时,推开门的那个瞬间,室内的那个人还是让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
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她正坐在那里也用同样吃惊地目光望着他。
他深闭了一下眼睛,他想自己应该赶紧从这种感觉中走出来。。。所以睁开双眼后,他终于扬起唇角,走过去坐到了她的对面。
正文 第47章 。新婚约的节奏
在家把衣服全部换好;我没有多问一句话。虽然隐隐约约总觉得这个晚餐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但另一方面,对于自己毫无根据的猜测;我也并不能找到可以用来支持的证据。
所以跟着母亲出了门,专车将我们送到了晚餐的地方;那是一家相当正式的地方,感觉并不是我妈妈会喜欢的地方。想必一定是对方的品味。
我们到的似乎更早一些,来到包厢;我坐在她身边,这才终于问她:
“吃饭的对象;究竟是谁?”
“我还在想你怎么就不问我呢!”
“因为感觉的出来;一定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人,但也预料的到自己一定得要来。所以还不如晚点知道。”我回答完;她终于微笑了一下:
“虽然你一直都失忆着,也和以前也有些不一样了,但rachel,你的悟性还是那么好。”她扭过头看向我,“已经越来越明白这个世界的道理了。”
“……”我没有说话,见我没有看她,她才终于无趣地转过脸:
“这个人可能会成为你新的婚约对象。”
“……”我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她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竟然是崔英道的面孔,“你在说什么?”
“既然摆脱了金叹的订婚,那也许可以尝试和其他人?”她微笑了一下。
“但我才刚刚……我没说我想要立刻订婚。”我皱起眉心看着她,而她却双手环胸:
“那是迟早的事情。”
“你在简直传统和顽固得像个老太太!”我低吼道。
“老……”她吃了一惊,但很快还是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为了快些从我的形容中走出来。所以她故作镇定地微笑了一下,“不要担心,这个人你认识,你们的关系应该不错。”
“……”我拧了一下眉心,对于她这样擅作主张地决定还想继续说下去,包厢的门却一瞬间被推开。
表情僵到一半,先从包厢门外走进来的,是个打扮中规中矩的中年女子。不如我母亲漂亮,但能看出一样也是个女强人。而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从阴影走进光明后,我和他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种见面简直太具戏剧性,可这样的戏剧不是我所想要的,想来也一定不是他所期待的吧?
李孝信,走入这个房间的我们,到底是怀着怎样的立场这样对视着?
他深闭了一下眼睛,当重新睁开的时候,嘴角也终于噙着一丝微笑走到了我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坐下。现在,他与我相对而坐,连眼睛也始终望着我。
“您好。”
“您好!”双方互相问好,我的母亲便首先笑着先开口:
“听说孝信和我们家rachel的关系很好?”
他这才勉强挪开看向我的眼睛,将视线重新投向母亲的时候,他微笑着开口说道:
“是啊,不过那好像是过去式了。”
“……”所有人都因为这句话而沉默起来,包括我。原以为他这样圆滑的人定会为了这场晚饭至少留给所有人一些面子,却没想到这仿佛锋利刀刃一样的言辞,却从他的嘴里出现,如此决绝的态度让我也不免吃了一惊。
“哈……”他的母亲面子上似乎有些挂不住,这才说道,“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么?”
“不是误会,”他扭过头,重新看向我后便继续道,“是已成定局的东西。”
“……”母亲瞥了我一眼,这才终于深吸一口气说道,“但我想,这或许真的只是个误会。”她突然说道,“我们rachel一直都在家里反省那件事情。”她扬起唇角,李孝信的母亲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而前辈自己却拧了下眉心,对于母亲嘴里的“那件事情”,他显然有些在意。
但我却对母亲这样毫无根据的谎言感到生气,所以在听到的一瞬间,我立刻开口:
“我在反省什么?”我反问她,而我也注意到,当前辈发现这一切只是我母亲捏造的谎言时,表情也瞬间黯淡下去。
母亲却微笑着看向对面李孝信的母亲,殷勤说道:
“不久之前,孝信来到我们家门口,应该是和我们家rachel告白吧?”
“……”我和对面的男子都沉默不语,也许从未想过,那一晚如此隐秘的事情,会在今天被这样公开。无论是当时失意的他,还是当时拒绝他的我,我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忐忑以及愤怒。
“哦,是这样吗?”显然李孝信的母亲也跟着玩味地点了点头。
“不过真抱歉,我们rachel因为刚结束了一段婚约,所以才会拒绝你。我想她内心深处的话,其实很在意和孝信之间的感情。”
“……”简直就是胡编乱造。
“李代表,”前辈终于忍不住,他抬起头看向对桌我的母亲,面带不善,“那天晚上,我就对您说过,我只是去找rachel交代了些事情。”
“哦,是关于你们第二天聚会的事情么?”她瞥了我一眼,我忽然想起来那一天她和崔东旭的摄影不欢而散后,我曾经用这个当借口搪塞过她,这也终于让我和面前的孝信前辈一道陷入了安静,“rachel,以后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出来就行了,不需要找借口。”
我轻轻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对她当着别人面这样戳穿我的行为,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堪。
“哈,也许rachel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前辈的母亲忽然出声,想要为我打圆场,“不过真没想到,我们家孝信竟然会喜欢您家的rachel,他眼光可真好!”不是指看上我的眼光好,而是单单指看上我们家的财力眼光很好。
“我们家rachel又何尝不是?”看上了一个权力如此之大的人的儿子。
将我们当做筹码的对话,让人感到反胃。然而我们竟然都忍着,不久之后,饭菜上全,我们四个人便开始进餐。她们除了聊我们的事情之外,也会聊起一些商业和法律方面的内容。每当这种时候,我和对桌的男子都不自在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她们似乎对这场有可能成功的婚约感到欢快无比,她们忽视当事人的意见,而事实上,我们都感到十分地不快。
但即便这样,我们还是忍住没有爆发,因为我们都知道,解除婚约很困难,结成婚约同样困难。她们不可能完全忽视我们的意见。
只是现在,这个可能要变成我婚约者的人,竟然是李孝信。
餐桌上,除了必要的发言,我们几乎没说一句话。结束聚餐的时候,在大家准备起身道别时,孝信前辈的声音却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李代表还有母亲,既然你们如此坚持,那我想我也有些话要和rachel单独说。”他忽然的发言让两位中年女子都愣了一下。话中显然带刺,但提议却相当符合她们的意愿,所以不一会儿,母亲欢快的声音便打消了那种不快的气氛:
“那很好,我想您应该也没意见吧?”她抬起头看向前辈的母亲,她刻板的脸上略略扫过一丝不快,对这个提议她并不很喜欢,毕竟席间,她一直都在强调孝信前辈今年是应考生,他如何努力,家里又对他期予了多么高的希望。
“当然。”可她还是同意了,可见我们有可能的联姻有多重要,甚至与他的未来,她们的期望一样重要。
很快,在酒店外,我们就和我们的母亲们分开。我跟着他走在熙攘的马路上,刚开始的二十分钟,我们两个人都一言不发,路上呼啸而过的汽车、人群的谈话声、风穿过树杈的呼呼声混杂在一起,却听不见半点身边之人的声音。
直到二十分钟后,我发现自己所处的街道是如何熟悉后,这才猛然抬头看向他: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你很久没来这里了对么?”他的手抄在口袋里,微笑着望向路灯尽头那巨大的学校标志,“不过我的话,依然每个星期都会来。”
是弘益大学的方向,我望着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心里忽然一阵忐忑。正是因为会害怕他,所以才不敢再来这里,却没想到这一次却被他主动带来了这儿。
“有没有带图书卡?”他忽然转身问我,而我则很肯定地摇了摇头。当然不知道他会出现在晚宴上,也理所当然的不可能把这个东西带出来。但事实上,我一直都在考虑要将他送我的图书卡还给他,虽然我知道这样做有些许的绝情。
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失望,相反却扬了下唇角: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坏习惯还是好习惯,”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两张卡,“我时常随身携带。”
“……”
“所以不用担心了,”他将借书证递给了我,“我用学生证,你用借书证,应该能进得去。”
我望着路灯下的那张小小的证明忽然百感交集,几个月前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他拿学生证我拿借书证,但那一次的我们却都面带笑容。
我伸手准备接过那张证明,抬头的瞬间,才发现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苦意。或许那个瞬间,他和我想起了相同的东西,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将证明递给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