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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西闻到从周承身上传来混合淡淡烟草味的雄性麝香,脑袋都发胀了,他连忙摇头,心慌意乱的老实说出心中所想,“没、没有,我以为……被人耍了。”
周承见他结结巴巴又老实得几乎可以说是蠢的样子抚著额头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道他为什麽而笑,不过朝西知道他肯定是在笑自己,顿时脸庞红得樱花还要深,他不知不觉揉紧了手中的花瓣,掌心一片湿润,忽然觉得很凄惨的朝西嗫嗫嚅嚅的问,“你找我,什麽事?”
周承听到蚊呐般的声音停止了大笑,伸出修长似白玉般的手指执起他的下巴,用漂亮得令人心跳不已的眼眸深深看著他,唇角逸出飞扬的笑花来,“学长,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他唇上的那朵笑花比起周遭的樱花瓣似乎还要璀璨还要馨香,朝西的心脏立即抨砰直跳,激烈地几乎要蹦出胸腔般,头昏脑涨乱成一团,他无法思考的看著周承,他又问了一次,“学长,和我交往吧。”那漂浮在鼻息之间浑噩的烟草男性麝香让朝西情不自禁地点头。
周承放开他,走到铁栏边上,仰头看著漫天的樱花雨,回眸看呆呆站著的人,勾唇一笑,“过来。”
那低沈沙哑的声音仿佛是渗入肌骨的毒般让朝西轻颤不已,他乖巧的走过去,大脑依然一片空白,像个机器人般站在周承的身边,心脏因他的存在而剧烈跳动著,目光离不开他的身躯。
周承低下身来,扯过他的衣领,在纷飞的花雨中,唇瓣重叠了。
惨淡的白色光芒逐渐地消退。
朝西茫然的睁开眼眸,左边太阳穴传来刺痛感。
眼睛不适地环顾四周,才明白那场虚幻得像是电影般的画面原来是做梦,呆呆的又闭上眼眸,心中渗出的悸动让他一时之间分不出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和周承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不管是在平淡,还是痛苦,全部都是由周承开始的。
朝西低下头来看著手背上交错来回的几条白色胶布,被插穿皮肤进入青蓝色血管的针口,源源不断地朝自己的身体里输进冰冷的液体。
吊著的玻璃瓶几乎要滴完了,朝西不知道自己究竟睡著多久,已经感到不难受,头脑也清晰起来,只是脸颊依然传来阵阵的抽痛,身体沈重得像是被灌了沿,朝西看到那个护士打著哈欠走过来查看,见玻璃瓶里也没有水液,就用棉签压著针口把细小如牛毛的针拨了出来。
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朝西缩起身体,他麻木的听著护士说要注意些什麽,拿著药和那个装著他羞耻照片的纸袋走出这间冷冰冰的诊所。
☆、恶艳 28
睁眼看著天花板上亮著的灯,朝西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只是留下青紫的伤痕,朝西摸著眼角,摸到一片冰凉,睡著都在哭泣吗?这样的他看起来多麽的可悲呢?流过眼泪的眼睛酸涩地发痛,缓缓地坐起身来,刚醒过来的头又痛又晕,简直像是从高空被人忽然推下去一样,绞著恐惧和害怕无声地坠落般。
朝西走出卧室,看到墙壁上带著日历的挂锺,没有工作,闲闲无事的他过著昏天暗地的日子,几乎不清楚今天是多少号,是星期几,只是一味的睡。
心中似乎冀望能够在沈睡中死去般──
用手去揉著干涸而酸痛的眼睛,大脑凌乱的闪烁过怒火中烧的父亲,悲哀哭泣的母亲,恶毒的陈思情,艴然不悦的周承,还有连唯一要好也对他咄咄逼人的东辰,朝西突然觉得很疲倦,沈重的疲倦压抑著,心脏瞬间弥漫开来的疼痛,像剧毒般窜上咽喉,让他的脸在细碎明亮的灯光下变得惨白惨白一片。
朝西想起在诊所时做出的决定,便去刷洗自己,穿好衣服,冲泡咖啡裹腹。
手机响起,托比亚来联络,问他考虑得怎样,朝西拿著咖啡站在在大厅的阳台上,全身沐浴在阳光之中。诊所开的药几乎都是和著啤酒吃下去的,这样不要命的做法病也能够好起来,简直算是奇迹。
阳光太过耀眼,手机那边传来轻轻的呼吸生声,如果中国是白天的话,那他那边应该是半夜吧?时差七小时!朝西看著窗外艳阳天及浩大的景色,对托比亚说,“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你可以给我你详细的地址吗?我想把求婚戒指寄还给你。”心中想著陈思情是不是以为他一定会像狗一样乖乖地听她的指使去做事呢?朝西喝了一口咖啡轻轻的发笑。笑容寂寞而悲伤。
“果然如此吗?在那家餐厅撞见到周承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只是心中还残存著一丝微妙的希望吧。”托比亚在帝王酒店最高层上俯览瑞典夜晚别致优美的景色,已经是冬天了,这个安宁的国家冬天比较长,但这并不妨碍这个国家与众不同的美。如果能够与朝西一起来看,那应该很棒!
“托比亚,你很完美,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家世背景,在别人眼中都是无可比拟的出色。你喜欢我是可以相伴一生的喜欢,但你并不爱我,对吗?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我不想在以後你碰到能够深爱的人,会後悔。”朝西说出心中感想,并把空的咖啡杯放到玻璃桌上,看到旁边放著的名贵锦盒,忍不住再次打开来看。
在金黄的阳光下闪烁著锐利刺眼光芒的戒指象征著承诺,象征著婚姻。这是他与周承永远也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不管是被人阻扰,还是周承对他的误会都好,他们本身就存在极大的差异。就像他爱周承,而周承爱不爱他都不知道,还有陈思情这个阻碍和两大集团的阻力。这种差异是无法弥补的。
朝西抚摸著戒指,脑海里浮现周承的脸,眼睛再次酸涩的流下眼泪来。
“你既敏锐又感性,朝西你真的决定拒绝我吗?瑞典这座古老的城市,到处都显示著繁华的气息。斯德哥尔摩很漂亮哦,碧蓝的水,砖红色的建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一幅绝美的画面。毫不失色於中国古代,我在想,如果你在这里,与我看的是同一片景色,那该多美好。”
朝西擦掉眼泪,把盖上盒子,轻轻的笑出来,“多谢你,托比亚,可是我不想欺骗自己。”
“好吧。虽然很遗憾,不过,我尊重你的决定,那对戒指我送给你与你爱的他,是我对你真诚无比的祝福,希望你们能够一直相爱下去。”托比亚轻轻的叹息,挂断了电话。想起在陈家宴会上,哭泣过的朝西的脸,美得令他心动,心中浮现无比感伤。
其实,他是真的想与他牵手一生的。
或者是受到他记忆中对父亲至死都忠贞不渝的母亲所影响吧。
一直相爱下去吗?
朝西苦笑著把锦盒收好,环顾著生活多年的房子,四周围到处都是周承踏过的痕迹,仿佛一闭上眼,就能够看到他在房内走动的模样,吃饭的模样,调戏他的模样,拥抱他的模样,那个时候虽然平淡无味,但他觉得很幸福,而现在呢?周承离开了,而他也要离开了。这个房子很快就会变成空无一物,他们曾经的记忆,曾经做过的事情都通通会散发得不复存在吧!
朝西怀念的把收藏起来的那个盒子拿出来看,里面有很多老旧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周承和东辰的东西,他把这些东西全部和那个纸袋里的照片放在一起,然後收拾好衣柜内不多的衣物,再把家具,用具,厨具餐具处打包整理好之後,叫来回收这些东西的人,处理掉。
房子一瞬间变得空旷宽大起来。
朝西把行李箱放在角落上,背著行囊出门去找房东,和房东说大概会在几号退房之後,朝西去二手车市场看了一圈之後,经由雇员介绍用积储入手了一辆比较悠闲的汽车,朝西很早就考到驾驶执照,只是想著上班的公司离租住的地方很近,又没有什麽需要所以就一直都没有买车。
朝西开著新买的悠闲车到附近邻镇的恒山,恒山有座悬空寺,全寺紧紧贴在恒山的悬崖峭壁上,仅用一柱支撑,十分惊险,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令人望而生畏。朝西在山下停好车之後,望著高高悬挂在半空的古老寺庙,在朦胧的云雾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沈寂肃穆。朝西深呼吸一口气把行囊背上,徒步爬上山石阶。
周围挺拔苍翠的老树木,接近冬天,粗壮的树木叶子也掉满地,光秃秃的枝桠无边伸展,从下望上去,感觉天空像被分割成一块块般寂寥而孤独。
石阶比较陡,必须集中注意力才可以,否则很容易会摔倒跌下去。
今天不是节假日,所以爬山的人也不多,只有寥寥几人。
因为平常并不怎麽运动,所以朝西爬得很辛苦,身体汗如雨下,喘著大气脚步悬浮般慢吞吞地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朝西整个人都坐在每隔一段石阶就会有个让人稍作休息的六角凉亭,朝西坐在冰冷的石头圆凳上,大口大口喘气喝水。
朝西眯起眼睛看著粗糙的树干,呆呆的坐了半会才起身,把喝完水的空瓶子扔到可回收的垃圾桶里去,继续爬山。
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间,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
恒山寺是信当地人信仰朝佛的圣地。
这时香烟缭绕,来爬山的人们都几乎是朝拜者。
朝西调整呼吸走进阴暗幽凉的殿堂里面。跪在蒲团上,注视著庄严肃穆的佛像,双手合十,举过胸、额、头,然後平扑在地上祈求。
许久之後,朝西才起身,找到寺庙的僧人,对他说,他想要烧掉一些东西……
面容慈祥的僧人双手合十,对朝西微微点头,把他带到大殿中间刻印有一头形似狮子谛听兽的宝鼎,僧人对他说,“不管你有什麽罪孽,想要忘记什麽,都可以在这里焚烧,地藏菩萨的坐骑谛听兽善听人们心底的痛苦。”
朝西对僧人道谢,从背囊里拿出纸袋和那个盒子里收藏的东西。用打火机点燃扔进宝鼎里去,沈默的看著火舌吞噬那些过去。
把他对周承那刻骨铭心的爱吞噬烧毁掉吧。从此以後,他们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恶艳 29
朝西开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2点30分。
心中被压抑著重物的感觉微微的轻松很多,或者是因为这次朝拜的关系,他疲倦的停好车,把行李箱拿下来放在後车厢上,在黑暗中,在微弱的灯火光芒看到楼前那颗粗壮的白花树只剩光秃秃而寂寞的枝桠,萧条而冷落,像幅历史悠久黑白分明的照片。
记忆中最深刻的莫过於那些像鸟尸体一样的白色花朵了,散发著郁郁清香的白色花朵伴随著他寂寞的等著周承到来的日子,一点点地碎掉,最後荡然无存。
他们本就只是一段错误的孽缘……他早就应该下定决心做出选择,却偏是心生不舍地拖沓至今。幸福或者白头偕老那些只不过是奢侈的妄想而已,他抓不著。
朝西露出落寞的笑容来走上车,向著目的地开去。在烧掉周承留下来的东西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时,心中闪过老友东辰的面孔,他颓败的面容以及扭曲的声音让朝西悲伤。他还记得主动联系东辰的时候,东辰在电话中那惊喜交加的声音是那麽让人难过心酸。
东辰现在的这个模样,就像另一个林朝西。只需周承无心的一句话,无意的一个动作就能够高兴好几天。
朝西走上楼时,看到在打开门等著的男人。从屋内照射出来浅白的光,让东辰轮廓分明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温柔。朝西顿了一下,他撇开眼,无法直视东辰见到自己时露出来的大大笑容,那种像是向日葵灿烂的笑容让朝西感到心脏又开始抽痛起来。
“去那了?这麽晚?饿不?”东辰把香烟熄灭,关切的问著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朝西。只不过几天不见吧,可东辰却觉得好像几年不见一样,东辰凝视著朝西,想起那天朝西用仿佛绝望般的声音指责他也肆无忌惮的来伤害他,呼吸窒息了一下,因为这样,他变得懦弱害怕起来,每次想他想得发疯时,又恐惧见到的是朝西破碎的脸。
朝西不答话,能够感受到东辰凝视自己那包含伤痛的眼神。等他进去後也脱掉沾满灰尘的鞋,赤脚走进屋,顺手把门扉关上。朝西什麽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望著东辰,好久之後才颤抖著手解开身上的衣服,露出赤裸的身躯来说,“抱我吧。”
东辰想打开冰箱拿出啤酒的手忽地停住,如同被定格了般站著,他怀疑的望向朝西,见那白皙的躯体在灯光下清瘦而可见骨,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麽?”
朝西不敢望向他,深深地垂著头,“东辰,我这生算是毁在周承手里了,我无法不去爱他,我很想,很想忘掉他,重新开始,可是我做不到。不管他对我做出什麽过分的事,怎麽辱骂我都好,我就是没有办法放弃他。爱一个人深入骨髓的时候,就会想不择手段地得到他,尽情拥抱触摸亲吻他,所以我对你的痛苦如感同身受,我不能给你什麽,但这副身体,至少我想你会渴望,所以……”
东辰猛地一震,他走到朝西面前,用手捏住大力他的下巴,声音冰冷冻人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能爱我,所以你想把你的身体给我,任由我玩弄吗?”
朝西深深地注视著愤怒得像头野兽般的东辰,眼眸闪烁著淡淡的忧郁,“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东辰寒冷的表情终於爆开了裂痕,他的眼眸中显出深深的痛苦之色,嘴角裂成扭曲的弧度,“林朝西,你在同情我?”
朝西静静的看著愤怒的东辰暴跳如雷,平静的表情,毫无波动。
当朝西主动联系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无法置信中漂浮,一直紧紧地抓住手机,不能压抑心中汹涌而出的狂喜,像个傻瓜一样。可事实是朝西的邀约见面只不过是更进一步对他说明,他永远不可能爱他这个事实,并且连带的侮辱他的感情。
惊愕,痛苦,悲哀,绝望……种种情绪在东辰的心中交杂翻腾,他知道自己终於输得一败涂地,却不是输给周承,而是输给一直以来深爱著的林朝西,东辰的表情像个被时间蹂躏多年沧桑不已的老人般,他浑身忍不住颤抖地吼叫著狠狠的甩了朝西一巴掌。
朝西被打倒整个人不稳地摔在地上,他愣愣的望著被哀伤之色笼罩住的老友,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被父亲打伤的脸才刚好,现在又被打伤了,忍不住苦涩地动了动嘴角,牵扯到开始红肿起来的脸容肌肉,痛得他微微呻吟出声。
大厅里的气温忽然冷得如同冰窖,许东辰走到了窗口边,看著无边无际的黑暗,极力的压抑著自己的情绪,从身上摸索出香烟来点燃夹在手里,用微颤的声音说,“林朝西,你给我滚,你他妈的别再说出这种欠揍的话来。否则,我一定会把你往死里干。”
东辰紧绷的声音让朝西发出低低的笑声来,抚摸著脸上火辣辣的地方,像片毫无波澜的死水般道歉,“对不起。”缓慢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来穿,朝西又抬眸看了眼心灰意冷的老友,知道自己伤害到他,也知道他这一次的做法让东辰此刻定是十分厌恶他,心中得到解脱,屋内的气氛持续僵硬沈闷,朝西感到指尖都在发抖,沈默好一会,想了许多事,朝西仰头把要滴落的眼泪逼回,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当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之後,我总会想,如果当年,我先遇见的人是你,那麽现在的我们又应该会是怎样一个结局?东辰,你是个好人,这些年以来我全心全意的信赖你,我很感谢有你在我身边支撑我,否则我早就溃不成伤了。你知道吗?每次痛苦的时候,我都恨极了我自己,对周承来说,我可能就是个阴魂不散的恶鬼,所以我恨,恨我为什麽都痛苦到多次想死,却还是不能放弃他。我不知道对周承的这些感情是怎麽回事,是从哪里来的,为什麽会那麽爱他……我只想到命中注定。你觉得我在同情你也罢,有些东西,有人有,有人没有,有人求而不得,有人弃若敝屣,如果一定要追根究底,那麽只能说是命。东辰,再见。”
朝西说的那番话,东辰很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痛苦。
往事历历在目,可是他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在他把那层隐藏起来蒙蔽朝西的友情纸撕掉之後,他就永远失去当朋友的资格了。
东辰把门窗全部紧锁住,关掉灯,卷缩在角落里,像个无人疼爱的孩子般轻声哭泣。
冬日的阳光并不炎热,晒在身上感到很舒服。
朝西坐在小区公园内的深色木长凳上,听著汽车疾驰而过的呼啸声,听著离小区不远的市街声势浩大的噪响。闻著在烈日之下有淡淡的花香味混合著啤酒烟草灰尘等等之类的污染空气,不知道那条暗巷的音像店又放起了音乐。是很受眼下青年喜欢的香港男歌手,他的声线独特,让人不容易模仿,他用感情在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爸妈,他们还好吗?”朝西看著坐在旁边毫无淑女可言,边美滋滋的吃著冰激凌的妹妹,忧郁的心情终於散开了些,在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同性恋之後却没有任何改变大而化之的妹妹对他来说便如同大海里面的救命稻草。
“别担心,哥。爸妈挺好的。只是需要时间来缓冲你的事情。”林可可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