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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旁边的挽著自己臂弯的漂亮女人就开口说话了。她端庄有礼貌的问,“承,他是谁?”
周承眯起眼睛,带著淡漠的声音有些捉摸不定的说,“……一个朋友。”
朋友……听到这两个字的朝西古怪的笑容终於慢慢的枯萎了,心在淌血。虽然他知道周承绝对不会向别人介绍说,这是我交往中的恋人,却兀自带上一丝丝期待的自己看上去愚蠢无比,又凄凉无比。
朝西深深的看著他,对你而言我就只是一个朋友吗?一个可以上床的朋友?哈哈……显得可笑的想法及
不知名的疼痛从身体深处汹涌而出,蔓延至四肢百骸,朝西刚才还微红的脸,此刻苍白得惊人。
站在炎热的阳光之下,却感觉到自己犹如被浸溺在大海中,就要往下沈的时候,有种看见了轮船从身边开过,他呼喊的求救声却被轮船的鸣镝声重重的盖过感觉。绝望得快要死去般……全身发软,手脚冰冷。心痛得让朝西说不出话来。他想要拔腿逃离眼前这两个让他窒息的人,朝西低垂著头从他们身边离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害怕一回头,看见那两个无比亲密的人,自己屈藏在心里的眼泪就会忍不住迸发出来。不成样的涌流而出。
依稀还可以听见那个漂亮的女人说,“哎,怎麽走得那麽快,我连招呼的话也没有好好的向他说,真是失礼了。不过你的朋友挺普通的嘛?承你也是的,怎麽不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就让他走了呢?我还想多点认识你的朋友呢!”
“你想认识他?”周承语气有些阴骘,目光一直落在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上。冷冰冰的语气让女人领悟到他生气的事实,虽然不知他怎麽的生气了,但也马上娇媚连连的撒娇说,“因为我想要多了解你啊,身为未婚妻了解自己的未婚夫有什麽不对嘛?”
回到家里,也是傍晚时分了。
朝西疲倦的把商场没回来的食物胡乱的塞进冰箱里去,就走到卧室里躺了下来。大脑内只剩下周承和那个漂亮女人亲密在一起的画面。这个画面让他心痛得思考不了事情。
夜不知不觉地来临。
房子内一片黑暗,朝西躺在床上发呆,脑海里是一直挥之不去的情景,心又开始出现钝痛的感觉,看著天花板眼眶酸涩得想要流出眼泪来,朝西用手捂住自己的眼,仿佛感受到周承冰冷如霜的目光慢慢的投射到他的身上,像是枪,在自己的心脏上打出了一个洞口来。
周承,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麽?
然後又是整整一天的发呆,VCD机里放著电影,朝西没有在看,大脑当机,一片空白,什麽也入不了眼,就连饭也忘记了吃。
到礼拜一时,整个人憔悴了一圈的去上班。公司里的那些人看见他的这个样子,一副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担心。
朝西勉强自己笑著正常的工作,认真的做事。在这样的强逼当中,时间过得很快。犹如是子弹飞过的速度,一下就到了下班的时间。而那个对他告白的可爱女孩李雪也有为她那天的失态道歉。自己对她说什麽来著,好象是你想得开就好了。没关系的。
又是这样为他人著想的温柔。其实,朝西好想狠狠的揍一顿自己,让自己的心残酷一些,无情一些。这样就可以放开那个人的手,让他自由的飞翔。
朝西下班也没有立即就回家,因为那间房子也充满了他和周承的回忆,回去也只是让悲伤更悲伤吧。漫无目的从公司附近的街道走著,热闹而喧器的人群依然,放佛痛苦的事情只发生在自己身上般,朝西,一边的吹著迎面而来的冷风想。
其实深爱著一个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够牵引著自己的情绪。是悲是喜,都要看那个人的意思。有时候一句话就可以引发出一场血案来。更别说爱情是这麽危险的事。
在街上,海边,天桥上游荡到晚上八点的时候才回到家。朝西也没有把那天遇见到的事情告诉自己的老友。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害到老友为自己担心和不高兴,更何况他对周承有著明显的厌恶和深深的痛恨。还是不说要比较来得好。
朝西回到家,发现灯光明亮。让他感到痛苦的罪魁祸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著啤酒的姿势优雅得像是在品尝年代久远的香醇美酒般。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钥匙,那是一直没有使用放在门外盆栽里的钥匙,第一次被使用却是这种情况,心中有股刺痛让朝西不快的瞪著沙发上的罪魁祸首,现在他真的不想见到他。
周承忽略他的瞪视,因为等了很长时间的关系,啤酒也喝了不少,见到现在才姗姗来迟般出现的人让他十分不高兴的质问,“去那了?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这种口吻像极了夜归的丈夫被等在家中的妻子盘问的感觉。
可现实却并非如此,朝西呆呆的看著他片刻,疲倦感像重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本不想理睬他的,但片刻的沈默後还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撒谎解释,“和公司里的一些同事去吃了饭。所以迟了些,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话中有些刺,因为前几天遇见他的事情,他并没有忘记。反而那个画面无时无刻不浮现在眼前,像个除不掉让人痛苦不已的肿瘤。
周承好像并不期待他的话,只是说著自己想说的事,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对於那天的事情只字不提,他举头饮尽手中剩下不多的啤酒,站起走过来拥抱住朝西,吻上他的脖子。
浓重的啤酒味道靠近,温暖湿润的唇印落在皮肤上,让朝西一阵战栗,他此刻没有任何的兴趣,隐晦的推开压逼而来的男人,朝西背过去说,“我今天很累,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周承也知道自己被拒绝了,他不爽的环抱住那个背对著自己的人,低头在他洁白的颈项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啊!”那麽用力的样子让朝西不禁痛得喊出声来。
“你在不高兴什麽?”周承咬完人之後,又用温热的舌尖去舔舐朝西的颈项,手伸到他的前面,间隔著衣服就捏弄起来,完全不把朝西的拒绝和冷淡当一回事。
从交往之後就明白到周承这个人有著唯我独尊的霸道和无视别人的任性,朝西虽然很冷淡,但是对於他的触摸身体早就被调教得相当熟练,只要稍微的加以逗弄小小的乳头,就会立即变硬挺立起来。
即使身体诚实地有反应,但朝西仍然是抓住那只在身上四处点火的手,十分冷静的说出了拒绝的话来。
周承完全不把他的拒绝当一回事,在背後贪婪的舔弄著他略带汗味的白皙肌肤,露骨的说,“我想要你。”说著手便穿过衣物摸上了他的腰,扯开裤头一点一点的往下移动,像是很好玩的样子,带著不能抗拒的诱惑,轻得让人心痒不止。
“嗯……”朝西想著前几天周承和那个女人的事,真的没有心情,可是这个人对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熟识了,身体渴望地想要被抚摸更多,那种难耐的感觉和内心里的痛苦纠缠在一起,朝西的眼有了湿意,他厌恶这样的自己,痛恨被男人的手握著就慢慢肿胀变大的分身。
朝西的背细细地颤抖起来,他难受的说,“至少让我洗个澡。”
周承发出低低的笑声来,边摩擦著朝西肿胀的东西,边隔著衣服揉搓他的乳头,用带著色情的味道的声音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尤其是那个地方的’不过,既然你坚持要洗,那麽我们一起洗。”他话中有话,意思很明白的若有所指。这样赤/裸/裸的调戏简直让朝西的脸红得无地自容了。
拒绝不起作用,朝西也无奈地默认地被周承横抱起走到浴室里,在他还未回过神来,两人就已经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那天的事情,他们谁也没有提,就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那个画面却成了怎样也无法忘记的刺,一直在朝西的心里落地生根。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可朝西不想去面对,因为太过痛苦了。
周承对他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一如既往。时常来他家吃饭,聊天,做/爱。
因为来的频繁,周承的物品慢慢的变多。到处都有属於他的记忆和味道。有时候,静静的坐在房间内,闻著他残留下来的味道,就觉得他仿佛就在身边一样。那种让自己沈浸的虚空的幻觉,已经成为了一道致命伤。也依然记得,那次之後,周承在家里等他回来。他拥抱著自己,他进入身体时,自己的眼泪流淌得猛烈而汹涌,怎样也止不住。
周承一直在问,是不是很痛。他没有回答,却要哭求著周承比以往更激烈的要自己。是很痛。是他的心很痛。痛得不能呼吸。因为爱著周承。所以才会这麽的痛。
那个夜晚一直做,做到天亮。周承第一次留在他家那麽长的时间,他拥著自己而眠。
朝西醒来时,周承仍然在睡觉,他看著这个俊美的男人,有种想要把他杀死吃下肚子里去让他完全变成属於自己的想法,他惊惧的逃下床,被这种感觉吓到到了。
朝西准备好出门上班的时候,周承仍然在睡,他走进卧室去,偷偷的抚上男人线条分明的五官,如果一直可以每夜相拥入睡,每早上睁眼就能看见,就好了。但这种奢侈幸福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朝西很清楚,带著悲哀在男人的唇上印下一吻後离开。
从公司出来,就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朝西坐在上出租车,带著无奈的对司机报上一个地址来,就发著呆的望向车窗外快速消逝的景色。
因为有工作没有完成,所以即使是礼拜日朝西也来免费加班到现在,想到上一次被母亲强制答应回家吃饭,要回去那个充满温暖的家就忍不住觉得胃痛起来。
林家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而唯一的亲妹妹又则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捣蛋样。
要应付这老嫩两个麻烦女人,朝西只觉得胃更加的痛了。再加上母亲一定又旧事重提的吧。要他找女人结婚……想到这不禁苦笑出来,那是一辈子不可能的事了。自己是同性恋,并且和男人从大学就开始交往到现在这件事情,朝西都是隐瞒著家人的。没有对他们说出来,是秘密中的秘密。
最近母亲常常提起结婚的事情,这只会让朝西烦恼得胃痛。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究竟要怎麽对他们说,你的儿子是个同性恋。永远也不可能和女人结婚的这个事实。
朝西觉得必须要婉转的表达,否则引起家庭暴力事件就不好了。他虽然不是乖巧听话,父母心目中的一等好儿子。可是他也不希望伤害自己最在乎的家人。
朝西微微的又叹了一口气,继续发呆。要用什麽方式去表达这一件事情是一个难题。一个从大学到现在在社会工作了仍然未揭开的难题。
霓红绿灯繁华的景象就像是幻觉。
朝西把手贴在冰冷的玻璃车窗上,清水一样的眼睛倒影著那些流光异彩的画面,怔然的从那些让人烦躁为难的事情上想到周承。这个他一直深爱著,也一直维持著上床关系的男人。
从开始答应他交往的那一刻起,自己的身心都在受伤,都在悲伤。因为他把自己扯进了一个挣脱不了的牢笼里,深爱著他。不舍得结束这样痛苦又甜蜜的关系。
每一次,想起他心就会瞬间传出尖锐的疼痛来,就如同喝下毒药开始发作的情景。苦不堪言。但是每一次被他拥抱著,在他忍耐不住的喘息里,自己的心又如同被灌了糖一样甜蜜。起码在那一刻他是幸福的,觉得周承就在怀抱里,伸手可触及。
朝西缓缓的吐了口气,手机在震动。他拿出来在昏暗的车内看,是老友东辰的电话。微笑著接听。
那边传来男人相当低沈的声音,“朝西你不在家?有节目?”
确实是很难得的,因为他除了许东辰一个朋友之外就完全没有其他的朋友。礼拜放假不用工作也像个宅男一样蹲在家里。真是……东辰不知道应该对说他什麽好。
也曾经想要改变朝西,却发现怎样也无法让他适应那种多姿多彩喧闹的生活。在看到他勉强自己而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会随时昏倒的人时。东辰妥协了,心痛的放过他,不再强逼他过著那种与他完全不搭配的生活。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团混沌,那麽朝西就是混沌里唯一的清水了。
“呵呵,也不算得上是节目,只不过是回家一次而已。找我有事吗?”朝西停止自己悲伤而凌乱的思维,暗暗地舒了心,东辰的电话对於此刻的自己来说,无凝是解救的稻草。
“原来是回家呀。我以为你打结的脑袋终於想通了呢。”东辰挂著淡淡的笑容,温柔而迷人。不知道的人或者以为他是在和情人甜甜蜜蜜的聊天电话呢!
“别说了,我妈上次打电话来又说了让我找女人的事情,我想她准备开始行动了。”朝西苦涩地干声说著让自己烦恼得不知怎麽办的事。
“哼,林妈妈这麽做是绝对的明确,我也很赞同。这样一来你或者就有可能离开那个姓周的混蛋了。”东辰拧灭香烟,不满地冷声揶揄。
听到这种类似是骂人的话,朝西是知道的,因为自己的关系,老友对周承始终带著厌恶不已的态度。微微的叹气的,朝西有点像是抱怨似的说,“和女人能不能顺利上床都是个问题,还结婚呢!”
东辰闻言,微微叹气地沈默,自己最清楚的不是吗?就算等到火星撞地球朝西也是不可能会去爱女人结婚生子的。他天生就是干涸同性恋,固执得像牛一样,只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有感觉。如果是要朝西随便去找个男人来一夜情,还不如要他去死来得比较快。
别人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是朝西却不是。他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永远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干净无垢。两个人因为校篮球比赛而认识到现在,他又怎会不知这个外表看似坚强的傻瓜其实拥有一颗脆弱敏感容易受伤的心呢?
“我开玩笑的拉,你那麽认真做什麽呢?不过你始终要对家人交代的吧?”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能够满多久就多久吧。你知道,除了‘那个人’与你这个朋友之外,我最在乎的就是家人了。没有那家父母会开明到能够轻易地接受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这个事实,我不想伤害他们。”朝西叹气的按著太阳/穴,声音充满了难过的感觉。望著马路的景色,想著也快到家里,又说,“我就快回到家里,下次再约个时间见面好了!”
“好啊,既然你要请客,那下次我一定不会同情你可怜的钱包的,还有你知道你妹妹第六感准得吓人,小心点别让她看出什麽来。”东辰坏笑著耸了耸肩膀,担心的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望著住宅区独立式的欧式小洋房,朝西带著认命的感觉走进家大门。未进入到室内就听见母亲和活泼开朗的妹妹的声音了,还有一道陌生柔美像黄莺一样悦耳的女生含蓄的偶尔搭话。
朝西刚跨到台阶上的一只脚停顿在半空里,不会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样吧?可是这种情形已经十之有九的机会是了。脸色顿时一垮,收拢回脚,转身就想走,打算躲避这种要命累人的应酬,否则他的胃只会越来越痛的,理由就说今天同事生日,没办法推掉吧……
借口还没有找好,屋内的门就被人打开了,然後听见仿佛有千里眼一样的母亲说,“哎,小西你这孩子回到家了,还在磨蹭什麽?难道是不常回家,现在回来还怕羞吗?”母亲一边啪啦说话,一边走到他身边拉著他的手半推他进屋。
深怕他找借口走人的母亲,嘴角露出一咪咪的奸笑,就算准他是这种就算回到家,要是有什麽抗拒的事就立即走人的乌龟个性,所以她才准时开门堵他的。
朝西苦笑的被推著走进熟识到闭上眼都可以走路的家大厅里,看到坐在沙发上非常醒目的身影,那是个拥有皎月一样美丽容貌,举止端庄像千金小姐一样的女孩,在听见声音时回头对上了他的视线,他礼貌性的微笑点头对他打招呼,女孩红著脸低下了头。
母亲见到这样的情景,很满意的笑著说,“小西,这个是你爸爸朋友的女儿,刚从国外读书回来。叫夏梦,来,快去跟人家打招呼顺便介绍一下自己。”她猛地伸出手去推了一把貌似同样很不好意思,而发呆著的儿子。嘴边的奸笑越来越明显。
呃啊!突然被母亲推了一下的朝西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趔趄到夏梦面前,一张清俊的脸更是有些微红,为自己的失礼狼狈而感到不好意思。朝西微微的伸出手来说,“夏小姐,你好,我是朝西。”
夏梦红著脸紧张地为回以礼貌的伸出手来和他握了一下。
她偷偷的望了眼朝西,那线条柔和的侧脸,心中很欢喜。原本有些不情愿的心也变得心甘情愿了。原以为爸爸叫她来相亲的对象一定是那种普通眼界又高的沙猪,却想不到是这麽有教养而又让人看得舒服样貌的男人。心脏非常不受控制的砰砰的跳。
母亲见到打完招呼後的儿子就像个木头般,很不满意的插/嘴说,“小西怎麽那麽见外,直接叫小梦就好拉。小梦才刚回国,老说这里变化大,你这几天就请假带小梦到处去玩玩增加感情吧。”
“妈……”无奈的叫著自己一厢情愿的母亲,不善长和女性相处的朝西的心只有烦躁。
“哥,你回来拉。”从厨房走出来的妹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跑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他撒娇,刚好解开他们之间有些微妙的紧张气氛。
妹妹在母亲看不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