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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笑了笑,她知道移魂不过是一种催眠术罢了,其实没什么神秘的,只是古代人不明白其中的奥妙,所以视之为神奇。于是便道:“不瞒黄老爷子您说,《九阴真经》的上半部我已经从周伯通那里学过了,所以你只要告诉我这移魂的一些诀窍,我就有把握试一下。”
黄药师更加惊讶地上下打量着尚可——这时在场的其他人都一样很惊讶地看着她——尚可这么年轻就学了《九阴真经》,这怎么能叫别人不惊羡。
黄药师沉吟片刻后,对尚可道:“既然如此,你且随我 。”
尚可应了一声,对其余众人点了点头示意,然后跟着黄药师到了内堂。
黄药师拿出一本册子,道:“原本的《九阴真经》下卷,被我徒弟陈玄风刻在了他的身上,现在我让拖雷和超风把他的尸身从蒙古运回了桃花岛下葬,这是抄本,你拿去看吧。”
尚可一怔:“黄岛主,我只是要看移魂,对这经书并无觑觎之心。”
黄药师嘿嘿笑了几声,然后道:“我曾发下誓愿,一定要从下卷中逆推出上卷的内功心法,超过这创了《九阴真经》的前人,只可惜我年过半百,仍然无法推详出能御使这么多功夫的内功心法来。现在你能有幸得到这半部《九阴真经》,一定是天意。君子有成人之美,这下半部你也拿着看吧。嗯,就以日落为限,你能看多少是多少。”
尚可看了看黄药师——东邪果然是个行事出人意表的人啊!
不过,这种好事能降临到头上,也算是自己的运气吧——对于送上门来的好运,尚可也是不会拒绝的。
于是当下更不答话,而是当场翻阅起这下半部的《九阴真经》来。此时还不到午时,黄药师也不来打扰他,只是命哑仆送上了饭食,让尚可安心修习。
尚可也知道这是黄药师的一番好意,尚可学了半部《九阴真经》的事,早晚要被江湖上的人知道,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嫉妒的事了,如果全本都当着众人的面教给她,那岂不是给尚惹麻烦?
黄药师也是个水晶心肝的人,其中利害又岂能不知,出于爱护尚可这样一个后辈的考虑,便让她进了后堂来观看这部《九阴真经》的下册,并且不出言指点,以免有传授之意——他与尚可本是平辈论交的,虽然尚可与黄蓉以姐妹相称,但他却恪守自己的原则,并不愿占了尚可的便宜。
尚可虽然没有冯蘅那样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冯蘅不懂武功,尚可却是练了《九阴真经》的上册的,而且与欧阳锋、裘千仞交战数场,又现场看过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一灯大师的一阳指法,以及黄药师的十几般奇门武功,阅历已经与黄药师这样的人物差不了多少了。
武功这种东西,要求的不是死记硬背,而是融会贯通。像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这种比较低级的外家功夫,尚可略看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倒是移魂这种东西多费了她一点时间。但是到了日落时分,尚可不但学会了移魂,别的武功也差不多都记了下来,所差的只是再用心修练一下而已。
黄药师这时已经把傻姑叫了过来,尚可合上经书双手奉还给了黄药师,然后对着傻姑柔声道:“傻姑,你还记得我吗?”
傻姑偏着头想了想,道:“不记得了。”
尚可笑了笑:“那你再仔细看看我,看看是不是能想起来。”
傻姑听尚可的语调温柔可亲,不由自主地向尚可看去,尚可此时已经运起了移魂,一双眼睛似乎对傻姑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她痴痴地盯着看,却一下子忘了要到底想些什么。
尚可见很轻易地制住了傻姑,心想对付这种天真烂漫没有心机的人,果然不费什么劲的。于是便又柔声道:“傻姑,你现在几岁了?”
傻姑应声答道:“六岁了。”
尚可点了点头——看来是她六岁那年受到了刺激,于是便又问道:“你爹爹呢?”
傻姑痴痴地道:“爹爹出去了。”
“他没有回来吗?”
“回来了,我听见声音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爹爹啊?”
傻姑的脸上忽然显现出痛苦和惊慌之色:“看到了……爹爹……爹爹……啊——”
傻姑忽然尖叫起来,尚可对着脸色微变的黄药师扬了扬手,示意无妨,然后又对道傻姑道:“傻姑别怕,爷爷来了,你把事情都告诉爷爷,爷爷会保护你的,也会救你爹爹的。”
傻姑听了果然就安静下来,只是脸上神情还是痛苦扭曲着,又过了半晌,才断断续续地把曲灵风身死当晚的事说了出来。果然那天曲灵风入大内偷盗被人发现,一路追到了牛家村,曲灵风与追来的武将石彦明同归于尽,这情形被傻姑看到了,便吓得疯了。
现在傻姑把这事说了出来,尚可便又道:“傻姑你累了吧,你休息一下吧,爷爷在你身边的,你别害怕。”
傻姑点了点头:“傻姑不怕,有爷爷在。”
黄药师之前见到陆乘风断腿的模样时已然后悔,之后更有感于梅超风的遭遇,所以重新将她收归门下,现在见曲灵风又用心如此,心下更是内疚,但也不敢说话,怕扰了尚可的行功。
尚可柔声劝傻姑睡觉,傻姑也渐渐闭上了眼睛。尚可扶着抱起傻姑,然后对黄药师道:“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但心病总还是要心药医的,以后她可能会渐渐恢复,但过程会很艰难,您还是要多费心的。”
黄药师点头叹道:“那是自然,多谢你了。”
尚可笑道:“我这次来,黄姑娘成亲,我一点礼物也没有备,反而蒙您借阅了《九阴真经》,我真不知该怎么表达谢意了。”
黄药师摇头叹道:“为了这部经书,我累得爱妻早逝,门人离散。现在江湖上纷争又起,听说周伯通与裘千仞战了数场,他身怀《九阴真经》的事也流传开来了,只怕全真教也要惹起麻烦了。”
尚可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马钰不要保管这《九阴真经》,于是便道:“老顽童游戏江湖,要找到他也不易,更不用说捉住他了。”
黄药师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尚可的说法。
尚可随着黄药师一起到了傻姑的卧房,把傻姑放到床上,然后对黄药师道:“我有事要走啦,冠英莫愁,还有拖雷他们,您替我告个罪,请再借一艘船给我。”
黄药师只当她是要躲起来苦练《九阴真经》,也想不到她是要躲郭靖,不愿与众人多待在一起,所以也就让哑仆准备一条小船,立即送尚可离岛。
尚可把欧阳锋送的一对夜明珠拿了出来,让黄药师转送给陆冠英,算是送给他们夫妇的贺礼。
离了岛,心想还有半年多就华山论剑了,不如在那之前回一趟邀月谷,把这段时间以来的东西都告诉李秋水和童姥,顺便也把《九阴真经》拿出来与她们共享。
李童两个,对这本经书也是颇为好奇的。
于是从江南到塞北,尚可一路游山玩水,自得其乐,等到了大漠的邀月谷时,已经是初冬了。不过邀月谷里与桃花岛上一样,四季如春,鲜花盛开,寒意全无。
尚可进得谷去,却远远看见李童两个正在一棵杨树的枝梢上动手——看来是在互相切磋较量吧。
李童两个总是这样,就算是切磋,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尚可看了一会儿,也不得不感叹——自己比起她们两个来,在招术上还是差得太远。如果不是学了《九阴真经》,那更是差得远了去了!
一百章 回到谷中
。TTshu8。尚可这边刚轻叹了口气,那边李童两个便已经听见了,便住了手,一下便到了尚可的面前。
“哟,你回来了?”
李秋水笑盈盈地道。
尚可点了点头,童姥却见尚可的脸上殊无喜色,便皱眉道:“你摆这副脸给谁看?有什么不顺心的?还是说对我们两个不满?”
尚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所以就回来啦。”
李童两个互相看了一眼,李秋水对尚可道:“怎么了?可是又有什么不顺心了?郭靖呢?欧阳克呢?”
尚可叹了口气:“欧阳克死啦,郭靖也和穆姑娘成亲啦。”
李秋水吃了一惊:“欧阳克死了?”
尚可点头叹了口气,道:“是杨康干的,不过拖雷和黄蓉也没放过他。”
童姥皱眉道:“怎么又扯上他们俩了?”
尚可把欧阳克死后的事大略说了一下,然后道:“你们两个躲到这里来,他们想送请柬给你们也没处送去。”
李秋水道:“就快要华山论剑了,到时自然能相见的。”
童姥却道:“那郭靖呢,他怎么去跟别的女人成亲了?”
尚可道:“我拒绝了他,他娶了别人,这也正常。”
童姥皱眉道:“怎么回事?”
尚可无奈,又把自己和欧阳克、郭靖之间的事,从桃花岛招亲后说起,说得李童两个也是不断摇头叹气。
李秋水道:“小可,你真是的,怎么这样没用,喜欢欧阳克就去说呗,干嘛畏首畏尾的。他敢找别的女人,找谁就杀谁!”
童姥冷笑道:“你就知道出馊主意,当年也不知是谁,勾引了一个又一个小白脸!”
李秋水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搂上童姥的脖子:“喂,你是不是吃醋了?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你还记着。”
童姥脸上一红,把她推开:“别这样,还当着小可的面,像什么样子!”
尚可看着她们两个的样子,不禁目瞪口呆——她们两个百合了?
尚可一瞬间忽然明白了,李秋水和童姥之间为什么总是那样别别扭扭的,既好像放不开前世的事,又好像对现世的事更在意,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既像竞争者又像亲密的姐妹,原来这只是一对情人在互相别扭着啊!
想到前世两个人的关系,这一世居然会有这样的转变,那么一开始两个人之间究竟是谁先开始的?是谁先追求的谁?
尚可的八卦之心有点蠢蠢欲动了,但是一看到童姥瞪着她的眼神,尚可的这颗心就平了——还是保命要紧,该说的话说,不该问的千万不要问!
时间长了,自然也就知道了。无法知道的东西,再打听也没用!
见到尚可闭上了嘴一言不发,童姥和李秋水都对她的态度很满意。不过童姥紧接着就道:“这也只是你命不好啦,总是慢一步。早一点对欧阳克那小子说了,或者早一步找到郭靖,那就都不一样了。”
李秋水却道:“嗳,那也未必,我看这还是小可的性子使然。如果是你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童姥脸一红,对她道:“对,就你行!谁都没有你在这方面的经验多!”
李秋水哈哈一笑,也不理她,却对尚可道:“你最近武功好像长进不少,刚才走进来我和师姐都没有发觉呢。”
尚可道:“我学了《九阴真经》,的确是长进不少。”
李秋水和童姥同时瞪大的眼睛,异口同声地道:“怎么弄到的?”
尚可这才把老顽童和黄药师分别让自己看了上下卷的《九阴真经》的事说了出来,李童两个听了连连叹气,直夸尚可好运气。
尚可道:“上半卷我就带在身上,下半卷里几个厉害的招术我也都记着了,我来教你们吧。”
李秋水和童姥两个互看了一眼,然后童姥道:“黄药师有志气不学这上面的功夫,难道我们两个就一定要靠这个?”
李秋水笑道:“你写了份假的给欧阳锋,万一又弄了本假的给我们,我们都走火入魔了怎么办?莫不成你想当这天下第一?”
尚可也笑道:“这我可不敢,伺候正常的你们两个就够苦的了,万一你们两个变疯变傻了,我不是更累!”
三人说笑了一回,李秋水道:“华山论剑就快开始了,我们正想着什么时候出发呢。你若再晚来个几天,就又错过了。”
童姥道:“这有什么的,难道她猜不出我们去华山了?赶去那里相见不就行了。”
李秋水微微一笑:“她若是想去,就不会跑回来了,直接在华山等我们就是!”说着又对尚可道,“其实你这又何必,见上郭靖一面又如何,你不是不喜欢他的么。难道你还怕他来纠缠你?”
尚可摇了摇头:“我一见到他,就会想起欧阳克,心里就难过,所以不愿再见他。”
李童二人听了,俱都叹了口气,童姥道:“那你在邀月谷里待一阵子,等我们华山论剑完了回来告诉你结果。”
李秋水也道:“你还年轻呢,天下虽大,名胜之处走走,也不过几年的工夫。出去转转,散散心,也许能遇见更好的男人呢!”
尚可笑骂道:“去你的,难道我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么!”
童姥也道:“对对,别理她,她自己才那样呢!”
李秋水却不理她,只对尚可道:“我们也好久没见啦,我来看看你武功到底有些什么进步。”
尚可道:“不用啦,刚才看了你们两个的身手,我就知道还不如你们。对了裘千仞怎么样了?你们不是去追他了么?”
李秋水道:“从临安一直追到西夏,却正好逢着蒙古兵打西夏。我有点怀念故土,就没有再追裘千仞了。”
尚可奇道:“那裘千仞呢?”
童姥道:“他大概躲在什么地方再苦练武功吧。不过我看他的年龄,不太可能再有什么突飞猛进了。他是练外家功夫的,再苦练也赶不上我们的。我看这次华山论剑就是他丧命的地方。”
尚可笑道:“他明知不敌,又怎么肯来。”
李秋水道:“他都这把年纪了,这次不来就没机会了。他武功可能不算最高的,但是等大家打得疲了,出来收渔翁之利还是可以的。”
童姥却在一旁道:“这次在西夏,看到蒙古兵屠了不少城,你秋水姐一生气,就去了蒙古,把成吉思汗杀了。”
尚可吓了一跳:“成吉思汗是你们杀的?”
童姥撇了撇嘴:“是她,不是我们!”
李秋水笑道:“这不算什么,你不是说蒙古以后会灭金灭宋么?现在杀了他也好,免得大宋亡国了,我毕竟前世是汉人,这一世更是江南人,怎么能看着大宋亡国。”
——原来这事真的不是杨康干的么!
尚可产生一种错怪好人的感觉——因为郭靖也没死,杨康应该罪不致死的。但转念一想,杨康又不是死在江湖仇杀之下,而是死在两军之中,作为大金国的赵王被斩首的。各为其主,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只能叹世事无常了,杨铁心也算是一代义士,居然就此绝后,也不知华筝有没有身孕。不过就算有,在这种情况下,多数也是要打掉的吧。
尚可喟叹了一番,童姥却又道:“你别听她的,她是怕西夏亡国,所以才去杀的成吉思汗。不过我看西夏的样子,就算成吉思汗死了也撑不了几年。”
李秋水道:“帮这一次忙,也算是一个人情了。难不成还要我一个女人去扣家卫国?国家大事,从来就不是我该管的。”
尚可看着李秋水,心想你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认怂的话来,认为女人不如男人?
刚想到这里,李秋水又接着伸出手把童姥一搭:“我现在呀,只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喽。”
尚可没想到李秋水如此大胆,居然在自己面前直言不讳二人的感情——不过这样一来也算是确实了此事,不需要再猜了。
童姥红着脸,把李秋水的手一打:“滚开,别来惹我!”一边说一边还看向尚可,尚可只好做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当做没看到。
——这是御姐腹黑攻对女王别扭受么?
尚可感到有点好笑。
“行了小可,我们刚才活动了一下,好像出了点汗,你去替我们打水,我们要沐浴了。”李秋水对尚可道。
尚可应了一声——女仆的身份又恢复了呀!
不过这个时候应该反击一下呀:“是准备两个浴桶么?还是一个就够了?”
童姥红着脸,没有说话,李秋水却笑弯了眉眼:“哎,你很会想主意的嘛,不愧是千年后来的人!那就一个浴桶好了——嗯,就用我的好了,我的那个大,两个人进去也不挤。”
童姥终于绷不住了,转身双手一左一右向二人打来,口中骂道:“你们两个家伙,都是哪里来的这种下流想法!”
李秋水轻轻巧巧地将身子一扭躲了过去,尚可却是双掌一推,与童姥对了一掌——这一掌双方都没有动全力,但尚可的掌力已经让童姥吃了一惊了。
“真没想到,《九阴真经》果然厉害。我苦练了这么久,你居然也有这样的掌力了!”
童姥不胜感叹。
李秋水却也不甚在意:“你若想练,等这次华山论剑完了,我们回来一起参详这《九阴真经》好了。”
童姥叹了口气:“不必了,逍遥派的功夫,我们也没完全参详领悟,何必又贪得无厌!”
李秋水道:“也许练了《九阴真经》,我们再练逍遥派的功夫,也能更上一层楼呢。”
说着又搂上童姥的腰肢:“当然,以后我们四处游玩,或者隐居,也都随你,练不练武,都在其次了!”
童姥只是红着脸推她,却推不开,又不好意思当着尚可的面真的动火,只得由她——反正也就是这么回事了,也没法瞒着尚可。而尚可现在也算是她们两个最亲近的人,性子也很让她们放心,知道尚可不会大嘴巴到处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