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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刚和齐开一起举杯,在空中遥遥地碰一下,然后幸灾乐祸地喝下。
他们这么一胡闹,柯冰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大刚,你接着说,冯源又怎么找你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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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刚也很迷茫:“他象狗一样嗅觉灵敏,总是监视我的经营情况,却不咬人,也不叫唤,虽然没什么后果,却总让人心里没底,提心吊胆地随时害怕被他在最致命的地方咬上一口。我也闹不懂他想要干什么?更可笑的是,他一直打听你,说要拜盟兄弟。”
齐开说:“没准还是真的呢!依我对冯源的了解,不象一个卑鄙、龌龊的小人,而且记仇也没有这样的啊!他不会因为老冰和李月有过恋情就如此没完没了吧?是他从老冰手里把李月抢走的,感到内疚的应该是他才对!”
柯冰把嘴一歪:“你太天真了吧!他冯源有可能真心和我拜盟兄弟?一旦我们邦交正常化,他就不怕戴绿帽子?我看他的目的肯定是要把我再次赶出天津!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大刚也赞成柯冰的分析:“少和齐开解释这些,他脑子进水了,居然还有这么天真的幻想!这是几?”
大刚伸出拇指和小指比画个六,意思是齐开四六不分。
此时又成了大刚和柯冰一起针对齐开。齐开苦笑:“唉!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真情啊?”
柯冰不加思索地回答:“当然有!”
另外两个人马上就笑起来。他们笑的是,三个人中,柯冰最没资格说这话。
柯冰也笑,笑他们虚伪:“所谓真情,看你如何理解!齐开对任丽娜算真情吧?依我说算!从大一追到毕业,始终如一,难道不算真情?从结婚守到现在,始终没变,难道不算真情?从现在还要厮守到未来,誓不分离,难道不算真情?”
大刚和齐开都在等柯冰的转折,知道他说完这三个‘难道’肯定要说‘但是’了。这时柯冰端起酒杯,邀请两人一起干,喝完之后便自顾自地吃菜,咽下去又端起茶杯,放下茶杯又去夹菜。放下筷子后终于抬起头说话了:“你们怎么不吃啊?看着我干什么?”
两个人才发现都被柯冰捉弄了,但是柯冰的句式很完整,没有设置语言陷阱,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效果,完全因为他们对柯冰的习惯形成了判断定式,而柯冰恰巧在利用他们的判断定式。于是三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从说话的内容上,并没有出现笑料,然而他们笑得很开心,很放纵,很投入。默契、理解、关怀、温馨,组到一起便都体现在一种关系上,这种关系便是友谊。
柯冰突然转变话题:“我失踪那些天……”
大刚和齐开夹菜的手立刻僵了,他们太想知道柯冰失踪的那些天发生的事了。自从柯冰回来之后,简直判若两人,不但他抢回来一笔大生意,而且不再找新的女人了。对妻子和情人都由原来的逢场作戏变得认真起来。对李月也没那么多迷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柯冰摇摇头,好象又不想说了,两个人屏住呼吸,生怕打断他。
柯冰似乎自言自语地说:“本来我是想彻底结束对李月的思念,却又一次见到了她的亲娘,我才知道我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该做!而且我不能再担搁了!”
齐开和大刚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李月几岁时亲娘就死了,柯冰怎么会见到她的亲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六章 火中取栗
常住海边的人,对海产品并不感觉稀有,他们每年都会消费大量的海鲜。这种消费并不是为了追求奢侈,而是有条件成为习惯性消费。
同样道理,山里人消费那些被外界视为山珍的本地特产,也不会自我感觉奢侈。
很多观念,都是在一定的条件下形成的。
比如苗丽,本来是个非常独立的职业女性,随着柯冰事业的巨大成功,她的诸多习惯和观念都在发生着质的转变。
以前穿的很讲究的品牌服装,如今却因品牌不够过硬而被彻底淘汰了。每天骑自行车或挤公共汽车上下班的习惯也不复存在了。柯冰为她请来了一个生活女秘书,平时充当保姆,料理家务,出门时就是她的司机,还替她接送孩子,顺便采购饭菜。
苗丽对“秘书”的贴身服务从不适应到适应,最后到了依赖的程度,似乎离开她自己什么都不会干了。
很自然,苗丽终于辞掉了医院的工作。起初她还有点失落感,自己为之努力奋斗了十多年的事业突然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一时间还很不好接受,但是一旦接受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以前,每天她都要奔波于家、幼儿园、菜市场和单位之间,每天不止八小时地面对行动迟缓的大肚子,精心地为她们做检查、接生或刨腹产手术。她必须谨小慎微,不能出现差错,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失误,极可能给别人带来终身的遗憾。所以她必须投入大量的精力和热情来面对工作,所付出的辛苦与得到的收入实在不成比例。然而医疗单位在国内还属于暴利行业,苗丽感到可笑,老百姓对医生的收入已经嫉妒到了嫉恨的程度,为什么自己却没感到过收入可观呢?
对于一个工薪阶层来说,他们只满足于收入的稳定。随着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人们的危机感越来越强了,不但固定工资改成效益工资,而且下岗分流和重组改制,随时有可能使他们失去饭碗,不但劳动强度增加了,收入相对降低了,而且失去了安全感。各行各业都在向国际接轨,惟独职工的收入没有向国际接轨。人们开始为付出与回报的不成比例而心理失衡。
和绝大多数工薪阶层一样,苗丽也曾为了比较固定的收入而沾沾自喜。与其它行业相比,医生的收入相对比较高,而且比较稳定,而她依然抱怨,自己的工作如果放在国外,收入应该是目前的几倍,而劳动强度却相对要小得多。
其实这种比较有相当大的片面性。苗丽所比较的同行业,都是一些高收入的发达国家,比如英国、美国、德国、日本等。仿佛国际上只有那么几个发达国家似的,她从来不拿自己的收入与那些落后的贫穷国家比。如此比较,心理当然不平衡。
而管理者也在与国外比较,他们瞧不起普通职工的素质,认为是企业在养着他们这些废物。职工已经不再是为企业创造价值的生产力,而被视为包袱。在要求职工满负荷工作,或超时间加班的同时,还抱怨职工的劳动缺乏主动性和创造性,希望他们不但要有较高的工作能力,而且要有无私奉献的主人精神。他们所比较的国外职工,同样是现代化程度比较完善的企业,那些企业的人数只相当于我们的十分之一,效益却远远超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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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比较同样非常片面,首先我们的设备要远远落后于对方,其次我们的管理漏洞百出,而这恰恰是管理者自己素质太差和体制不健全造成的。而管理者所考虑的,主要是如何在仕途上不断前进,甚至如何贪污腐败,一个企业的命运好坏完全是由管理者造成的,而他们却在努力把职工当成包袱甩掉,职工反而成了替罪羊。
本来中国的劳动力价钱非常低,而劳动技能却不次于国际水平。管理者却专门让他们与发达国家的优良现代化设备比效益。
如此比较的结果是:无论管理者还是被管理者,心理都不平衡。苗丽心理最不平衡的就是自己在事业上的相对成功,与柯冰短短三年的努力相比,无论在成就上还是在收入上都有着天壤之别。
最后她终于彻底放弃了与柯冰的较量,她不再努力了,而是心安理得地坐享柯冰的劳动成果。
如今回想起那些艰苦岁月,只能成为苗丽的谈话资本,说自己曾经有过一段多么艰难的日子,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不用再那么劳累了。说这些,仿佛今天的优越生活完全是靠她的不懈努力和出色表现才换来的似的。但是她心里很清楚,今天的生活质量完全依赖柯冰。
事业是男人的生命,家庭是女人的事业。这一论点在柯冰与苗丽之间终于得以淋漓尽致的体现。
所有这些转变,都是由于条件的改变而改变的。条件发生了变化,人就要去维持平衡。柯冰也不例外,他的很多习惯也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
以前,天艺公司完全靠他自己来支撑,因为几乎所有的业务都是他自己策划的。当杜倩进来帮他之后,他就只管对外开发了,公司内部的琐事都由杜倩替他打理。
随着杜倩对天艺公司的熟悉,不但内部管理得心应手,对外业务也应对自如,而且她能够很得当地驱动整个公司的成员运作起来,而柯冰却越来越没事情做了,他只要在杜倩的安排下进行一些必要的应酬就足够了。
天艺公司成立不到一年,柯冰就由冲锋陷阵的总经理变成了后台老板。而杜倩才是真正的总经理。柯冰再有什么重大决定包括设想,都要先和杜倩商量。这样的改变对柯冰而言实在难得,因为不但公司能够顺利盈利,而且自己也有了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
一切都在改变,惟独柯冰身边的诸多女人没变。仿佛没有女人的纠缠,柯冰就不能叫柯冰了。这些也是需要条件的,而柯冰具备这样的条件。
其实,柯冰在这方面也有了巨大的改变。他已经好久没有再找新的女人了,对妻子好是为了稳住她不胡闹,对田铃好是为了合作愉快又牢固,和焦雨霁好是为了保住天海集团,他自己也离不开天海集团的经济支持。应付完这些女人,柯冰就只有面对杜倩了,算起来,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女人应该是杜倩,而柯冰不这样认为,他的心里始终把最没有用的李月放在首位。
杜倩完全明白柯冰的心理,她知道柯冰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放不下李月,他筹办教育基地的最终目的,也是与李月有关。只是柯冰自己也不知道将来把自己全部的爱,如何奉献给李月?但是杜倩明白,柯冰正在积极准备着前提条件,条件是改变一切的基础。而她则无怨无悔地在后面支持他,成为他无比坚强的后盾。
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顺利进行着。然而,危机往往就在表面的平静中潜伏着。
当冯源昂着他那挺而不坚,坚而不强,强而不持,持而不久,明显显得内分泌失调的疲软的脑袋,拖着浓浓的天津娘娘腔,对天艺公司的所有女员工说着标准的天津日语“嗨~~洒油那拉~~”时,柯冰真恨不能怒吼一声“滚你妈的八格雅路”。
柯冰的面部表情变化丰富,而且他善于利用和掩饰,轻易不会把愤怒写在脸上。但是杜倩却能及时准确地捕捉到他的心理变化,及时站在了两个人中间:“柯总,三线电话。我替您送送冯哥吧。”
当杜倩送走冯源后返回时,柯冰还在那里发脾气:“真他妈的小人得志,王八升天!不就手里有那么点权力嘛!有什么牛X的?真牛X就去找两个贪官练练!”
杜倩赶紧关上经理室的门:“你中什么邪了?老同学久不见面,来找你寒暄几句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那点涵养,一点风度都没有!”
柯冰气还没消:“你不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必要装孙子,说什么顺便来看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他死了我也不会去看他。”
“这点度量都没有,你还想成什么大事?”杜倩一边说一边端来一杯饮料,柯冰没反应,杜倩就含了一口送到他嘴边。柯冰在她唇上一碰马上逃开。杜倩强忍着笑:“怎么?闲我脏?”
柯冰也露出笑,一把拉过杜倩,给她个甜甜的吻:“你真是个开心果!”
两人迅速恢复正常距离。柯冰对杜倩有要求,在公司里只和她是上下级关系。柯冰说过:“如果我炒你鱿鱼,只说明你不适合为我工作,不代表我们之间要分手,不然我就不敢用你了。”
杜倩也明白,如果自己不来公司上班,或许柯冰能给她更多的资助。但是从她踏进公司的头一天起,就再也无法放弃这份工作了。对她而言,这份工作就象她命里注定的一般,完全是为她设计的。
有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太幸福,也太幸运了!
杜倩曾经为自己设计过所谓的事业——开美容店,健身房,时装店或者设计室,总之都是与她标准的模特形体、形象、气质有关的行业。
本来她是财税学校的大专生,一次偶然的选美活动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天桥上的美梦牵引着她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如果她能在全国范围的大赛上获一个哪怕是三等奖,对她的未来设想也会有不小的帮助,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的。现实的残酷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选美失败后,杜倩也消沉过,更感到柯冰怀里最温暖。反省自己时,杜倩发现自己并不真心喜欢自己设想的那些职业,那些职业都是为模特梦设计的,而不是为自己设计的。
是条件左右了她的思维,梦想限制了她的思想。如今梦想破灭了,思想才得以解放。她需要重新考虑自己到底应该干什么。
更多的时候,最不了解你的人,往往就是你自己。
杜倩尝试着想出去换一份职业,换一份与模特无关的职业,但是每次应聘都被对方“发现”她的专长,不是要求她充门面,就是被好色的领导相中。
在杜倩感到未来很迷茫的时候,柯冰却非常准确地看到了她的潜质。礼仪公司所受的专业训练,各种礼仪场所经历的实践磨练以及先天极好的悟性,都将成为她胜任这份工作的资本。同时她还有一个被放弃了的专业,就是她可以做一个专业的财务。因为她是财税学校的大专生。
人都有惰性,杜倩也不例外。如果她是柯冰的妻子,定不会去天艺公司打工。但是她只是柯冰的情人,她知道放荡不羁的柯冰已经由不负责任的性伙伴关系中慢慢转变得爱上了自己,而自己也从性体验的好奇中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柯冰。当前维持性关系很容易,但是这样的关系到底能维持多久?
在天艺公司,杜倩的成功是多方面的。首先她可以实现自我,通过事业的成功展示自己的才能;其次是能以另一种方式与柯冰厮守,风雨同舟,共同打拼;最后是她真正做到了尽心尽力地帮助柯冰,天艺公司已经离不开她了。由于两个人的特殊关系,她能更好地了解柯冰的思想和意图。换其它人,即使悟性再好,没有柯冰的绝对信任和亲密关系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杜倩不止是在为柯冰创业,也是在为自己实现价值。
如今,天艺公司早已步入正轨,其它职员都已经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在杜倩的协调下发挥着各自的作用,已经能够为公司创造价值了。按照柯冰的设想,教育基地的建设计划再向后推迟几年,等其它地产投资收回资金后,就可以很从容地实现他的最终目标了。
然而,冯源的来访一下子打乱了柯冰的如意算盘。
从某种意义上说,冯源就是柯冰的克星。他不但抢走了柯冰的心上人,而且职责就是专管柯冰这种有欺诈性质的商业行为。
有一句话叫做“民不举官不究”。如果宋长城与柯冰合作愉快,那么他们的合作就是利国、利民、造福后代的大好事。柯冰就不算商业欺诈,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兑现承诺,至少可以履行部分合约。
然而一切都只是“如果”。冯源恰恰负责这个区域的经济监察,他和柯冰是同学,是南大经济系毕业的专业内行,更是柯冰恨之入骨的情敌和仇人。他来插手天艺公司的经济监察,不异于将一把利剑架在柯冰的脖子上。
杜倩还在安慰柯冰:“别那么紧张好不好?没准冯源真是到天海集团例行公事,顺便来看看你的。仇人之间也不是不能拜访的啊!”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柯冰的社会经验相当丰富,对不利因素的潜在危险相当敏感。 杜倩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而她的安慰只能让柯冰心情放松一些,从而可以更清醒地进行思考,但是对事实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们的对手绝对不能轻视。
冯源那一脸的太监相以及和太监一样的腔调实在是太讨厌了:“我顺便来告诉你一声,过完年我们还要来,对你们公司也要例行公事,你最好提早准备一下,千万别有什么漏洞,那样的话,我也不好替你说话了。”
这话放在外人耳朵里,似乎是老同学间的特殊关照,提前给他透露点风声,让他提早做好应付准备,而实际上,柯冰再明白不过了,这不明显地在向自己下战书吗!而且冯源的态度已经挑明,查不出毛病则以,一旦查出问题,他不会留情的,肯定“不好替你说话”。
杜倩也知道问题很严重:“年后你的车队可以收回大刚的几百万租金,到时候先不还天海集团的建设投资,我们的帐面上就不会出现负值了。只要不是负债经